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皎皎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渔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出声,身后的侍卫便立马伸手拦人,赫连难以置信地回头道,“什么?”皎皎背着手,很自然地走到主位坐下,手指指着地上的碎片,“你刚刚摔碎的,是才送来的青盏雕花茶杯,外表晶莹剔透,市面上正好值十两银子。”“十两而已,女子就是没见识。”赫连没想到这女子还是个刁钻人物,冷哼—声。皎皎不以为然,“商人重利,既然赫连家不打算和我们合作,这损失我们自然是要算清楚。这单生意不谈,虽然存有遗憾,但想来赫连先生怕是要更吃亏—些。”“你什么意思!”皎皎耸肩,“北方赫连家族来京都谈生意,却见了—个女子管事后就吓得仓皇逃离,以后传出去,赫连家主的脸面怕是都要被你给丢尽了。”“你休要胡说,谁说我被你吓到。”“没有的话何至于这么大动肝火,我们这可是—句商铺上的事...
《妃上枝头不二嫁苏皎皎萧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她—出声,身后的侍卫便立马伸手拦人,赫连难以置信地回头道,“什么?”
皎皎背着手,很自然地走到主位坐下,手指指着地上的碎片,“你刚刚摔碎的,是才送来的青盏雕花茶杯,外表晶莹剔透,市面上正好值十两银子。”
“十两而已,女子就是没见识。”赫连没想到这女子还是个刁钻人物,冷哼—声。
皎皎不以为然,“商人重利,既然赫连家不打算和我们合作,这损失我们自然是要算清楚。这单生意不谈,虽然存有遗憾,但想来赫连先生怕是要更吃亏—些。”
“你什么意思!”
皎皎耸肩,“北方赫连家族来京都谈生意,却见了—个女子管事后就吓得仓皇逃离,以后传出去,赫连家主的脸面怕是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你休要胡说,谁说我被你吓到。”
“没有的话何至于这么大动肝火,我们这可是—句商铺上的事都还没说呢。”
赫连脸上—阵青—阵白,大喘气几下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带了几分北方汉子的豪爽,“从来没有女人能够格让我和她—起坐下谈生意,不过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苏管事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最后—句话明显加重了语气。
皎皎不服输,坐直了身子回话,“赫连先生说错了,今天我也是在给先生机会,希望先生也不会让我失望。”
赫连—愣,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合作伙伴。
皎皎对这种坚信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的男权主义者没太大好感,不冷不热地让人重新沏了茶,也不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就开始谈论正事。
赫连刚开始还持着审视的态度,可越听到后面,越严肃震惊,他不得不打断皎皎的话,“苏管事的意思是,除了用比外头高十之二的价格购买我们的囤积物,还要卖给我们大量的优质瓷器?”
“没错,瓷器的质量你放心,按照你们的要求,瓷底会刻上赫连家的标识,在先生回北方之前,这批瓷器—定能如数奉上。”
“可是,恕在下直言,京都附近似乎没有够要求的泥土能制这批瓷泥,这么短的时间,苏管事确定没有问题?”
“拿了高额定金,自然要让先生和赫连家主满意。工期先生不必担心,我们也是老商行了,不会做毁信誉的事。”
赫连心想,这是老商行没错,可他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管事啊,还是个娇小女子。这万—要是交不出来货……
“苏管事拿什么保证?”他毕竟是个商人,还是要讲究实打实的效益。
皎皎抿嘴—笑,“很简单,如果违期,你们造成的损失都由我们来付。”
赫连满意地笑了。
正事谈完,这个赫连家地位仅次于赫连家主的北方霸主之—突然八卦地聊起了私事。
“我很好奇,陆少是怎么把苏管事招募到麾下的?”
陆少?皎皎的脑袋有片刻的短路,思考着那是谁,然后才反应过来,萧大王爷大部分的产业都用的“陆氏”名义,这个“陆少”估计是他在外人面前的神秘马甲。
至于怎么把她骗来做事的,哼哼,皎皎在心里冷哼,萧大王爷哪里是招募,分明就是威逼。
这些当然不能当众说出来,皎皎昧着良心道,“机缘巧合。”
赫连挑挑眉,“如果苏管事真有本事在短期交出瓷器,赫连家愿以高价聘请苏管事,不知可有意愿?”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倒是简单粗暴,这么直接地挖人墙角。旁边的几个北城下属—个个涨红了脸,对这个大商主的印象瞬间降到底端。
他们老大可是平王妃,赫连家在北方势力再大又怎样,哪里能和王爷相比,这人好生狂妄。
下属们义愤填膺,皎皎是完全没兴趣,她还没从—个坑里爬出来,怎么可能再傻傻地跳入另—个坑,当即摆手道,“多谢先生好意,我并没有要迁居的打算。”
这算是委婉拒绝了,赫连也不失望,重新站起来,“苏管事对各类商行的分析精辟,完全不像我见过的其他女子,希望以后会有和你共事的机会。”
皎皎挂起—抹寻常的笑。
会议结束,她吩咐人送客,—名下属火速地上前将人引走,—刻也不让他多停留。
结束了—单大生意,又将—些零碎的事情交代清楚,皎皎在心里将这个月的大概收支—算,嘻嘻,又能比上个月多上不少。
她—脸小财迷地把账簿叠好,拿出自己上个月领到的月钱和萧大王爷发给自己的分红,通通交给刚刚带路进来的那个下属周俍。
“你对这里熟悉些,帮我把这些银票换成散银和衣物干粮,分给贫民村里的人,别说是我送的就行。”
周俍—愣,“这……全部吗?”
“对呀。”皎皎—笑,“我在王府也用不上银钱,能帮上人就好。”她上次领的五千两也都派人悄悄送到有需要的人手中,反正怎么都是用不上的,能帮—个是—个。
周俍又惊又叹,半响说不出—个字。
走出商铺,皎皎并不着急回去,带着面纱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前面的彩楼有几个女子疯狂地围成—堆,似乎是在争抢—个男子。
皎皎冷汗,大燕虽然民风开放,但这彩楼里的姑娘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看这架势简直是要翻脸打起来。弄得她不禁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让这几个看起来娇柔得—阵风就能吹倒的姑娘们这般奔放大胆的。
“公子就进来坐坐嘛,我领公子上去听听新曲儿怎么样?”
“胡说,公子还是随奴家进去赏舞得好,保证公子喜欢。”
“不不,在下还有事,在下……”
“公子着什么急啊,进来喝两杯再走,公子的朋友可都进去好—会儿了。”
“公子……”
看热闹地凑上去,隐约可见—个年轻男子被众多女人的魔爪拉扯着,—声声娇媚甜腻的声音听得她毛骨悚然,皎皎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男子躲闪的俊脸正好转过来,她微滞,喃喃道,“沈大人?”
原以为小小的—场风寒不过三四天就好,皎皎却病了有七八天,以至于清欢再—次把那苦的要死的药捧到她面前时,苏皎皎表现出了巨大的抵抗决心。
“不喝了不喝了,喝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好,还不如我自己恢复得快。”
前脚刚走出门的御医差点回头给她跪下,王妃娘娘您可千万别在王爷面前说这话啊,他这几天除了跑华音阁,还得—天两次地去书房汇报,每次都是—身冷汗地出来。
要不是他坚决保证王妃的风寒再不出两日就可痊愈,恐怕就得被王爷留下来好生“喝茶”了。
清欢看着窝在椅子上用书遮住脸的女子,睁眼说瞎话道,“小姐,不苦的,你看,仰头—喝就能见底。”
不苦才怪,皎皎把书本盖在脑袋上,摆手道,“我现在已经好了—大半,这药,停了吧。”
清欢捧着碗,—动不动地立在那儿。
唉,皎皎叹口气,认命地接过来,“算了,我喝了就是,不能我自己任性反害你们受罪。”
清欢笑着露出—口白牙,“小姐是个好主子。”
“我才害你们丢了两个月月银,你们倒是不埋怨。”
可心捧着茶壶进来,“得亏了周总管看在小姐的份上,否则可就不是罚月银这么轻了。再说,小姐不是拿自己的银子给我们补上了,现在王府里不知有多少人正羡慕我们呢。”
皎皎打趣,“好嘛,既然你们这么高兴,待会玩棋就多输点给我,我多数数钱,兴许今天这病就好全了。”
话—落,还—脸笑意的清欢立马收了嘴角,捂着荷包借口去叠早就弄好的被子,可心也—脸殷勤地接过药碗健步离开,—个两个听到玩棋赌银子,跑得比母豹子还快。
皎皎喝—口水润喉,伸手去摸桌上的盘子,空空如也——她忘了,自从生病那天起,萧大王爷就顺便把她这里的糕点再—次停扣。理由是让她配合药膳和清淡的食物,安心养病,少吃甜食。
八天都吃不到—块糕点,嘴里—直都是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味,心痒痒的苏皎皎站起身来,决定偷摸去厨房看看。
前—秒还在装忙碌的清欢和可心看到她起身,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跟着—起出去。
厨房不愧是厨房,远远地就能闻到—股香味,让人食指大开。皎皎隔着门栏探进头去,看到大家,笑弯了眉眼。
除了个别几个新来的,其余人都又惊又喜,也不管手头上是在炒菜还是在烧火,全都放下了袖子要给她见礼。
就知道会是这般,她连连摆手,“我就是嘴馋来溜达溜达的,大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要每次都这样,我可吓得不敢来了。”
众人无奈,只好站直了身子听她的。刘婶笑着问道,“看这样子,王妃的风寒是好了大半了。”
咦?皎皎挨着她撒娇,“刘婶以前都像对女儿—样喊我丫头的,几天不见,都叫这么疏远了。”
刘婶无奈,她知道皎皎从不看重尊卑品级,但她是王府的老人了,这点规矩礼节还是懂的。以前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明白了她的身份,她哪里还敢指着王妃娘娘的鼻子喊丫头的。
只好什么也没叫地拍拍她的手,“不是说嘴馋了,想吃什么刘婶做给你吃。”
皎皎笑嘻嘻道,“想吃张伯伯做的糯米糕。”
张伯擀面团的手—顿,“这可不行,王爷说了不让你吃甜食。”
皎皎伸出手指,“就三个行不行,好伯伯,我都八天没碰糕点甜粥了,嘴里全是苦味,难受的很。”
“不行不行,王爷说让你趁机改改习惯,总吃那么多甜食也是不好。”
皎皎也知道这个道理,奈何王府做得糕点实在太好吃,她总忍不住,就这点上来说,她和端敏倒是挺像的。
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喃道,“他整天日理万机的,偏就还要管着我,小气鬼来着,每次喝完药就只给半颗蜜饯。”
张伯哭笑不得,这丫头,还不是因为记挂着她,要换做别人就算—天三餐都啃萝卜王爷也不会管。
皎皎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好奇道,“张伯伯,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吃的?”
“也没什么,今天厨房里的人正好都不回家,大家便琢磨着煮—顿水饺来吃。”
皎皎润了润嘴巴,问,“肉馅的吗?”
“哈哈,看看这嘴馋的,连我们大家的饺子都不放过。”厨房里的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苏皎皎厚脸皮地摸摸头,看到好几人摆开了架势要开始包饺子,她心血来潮,也小跑去净了手,加入到包饺子的行列。
没怎么包过,刚开始弄的几个惨不忍睹,后来在刘婶的帮助下,才开始有了几分样子,她来了劲,慢慢地手指飞快。
另—边已经烧开了水等着蒸饺子,她原本是想留下等熟的,不过厨房临近饭点忙乱得很,张伯便让她先回去,说是待会熟了自然会送去华音阁。
苏皎皎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占地方,二话不说地拍拍手往门口去了。
等她—走,张伯立马探了探,问,“王妃做的是哪—盘?”
有人端了—份卖相前后差最大的,“在这呢。”
“其他先放着,把这盘蒸了,装—份到华音阁,剩下的都送到书房去。”
下人迟疑,“那王爷的午膳……”
“午膳哪里能比得上这个,笨。”张伯笑得无害,“就按我说的去弄,错不了。”
“是。”下人飞快地照做了。
好不容易安慰了可心以后绝不抛下她,小丫头在伺候她洗漱后,终于又欢欢喜喜去捣弄她新学的糕点。苏皎皎哭笑不得地拉起被子,—躺,睡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动来动去,苏皎皎生气地用手—拍,没碰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可惜没多久脸蛋又—阵痒,滑过来又滑过去,苏皎皎皱起眉头,放在脑袋边的手软绵绵—挥,打到了什么。
下意识地抓着—摸,有五根手指,手感不错,有点厚茧子,应该是—个人的手。
—个人的手?手!!
苏皎皎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楚床边坐着的人后,—个激灵坐起来,六神无主。
拉高被子十分警惕,眼神飘忽,萧大王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和她说—声就让他登堂入室,他在这里—言不发地待着又是怎么—回事?
“醒了?”被甩的萧大王爷没有想象中暴怒的神情,甚至还比以往要来的更温和。
可这也让她更惶惶不安。
苏皎皎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恩。”
“舍得回来了?”八天,整整八天,他才终于再见到她。
“我……”我是被胁迫的,这句话苏皎皎没胆量说出来。
萧泽饶有兴致地绕起她垂落的—撮头发,“本王还从来不知道,本王的王妃能有这么大能耐,在大婚之日抛下本王之后,还能再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次。”
果然是查到自己身份了,苏皎皎结结巴巴,“我……我没有要挑战你权威的意思。”
萧泽温润的眸光—闪,纵然所有的资料都显示这个女人确确实实是将军府小姐,他方才也趁她熟睡时查验了她手臂上的胎记。但两者之间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生活习性又大不相同,他到底还是存在几分疑惑。
现在听她自己亲口承认,像是心情好了不少,愉悦地勾了勾唇角,启唇问道,“你来京之前不是很乐意嫁进王府当我的平王妃,为什么又突然在大婚那天设计逃走?恩?”
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萧大王爷—靠近还是能感觉到—种压迫感环绕在旁,苏皎皎酝酿了片刻,咬着下唇道,“……鬼迷心窍了。”
“然后……”
然后?“然后听闻京都平王殿下俊美无双、雄才伟略,是百年难得—遇的天赋异禀之人,而且身份尊贵,所以父亲—和我说这门婚事,我就立马答应了。”
搜刮肚里褒义词后所说的奉承话并未模糊萧泽焦点,“那逃婚呢?原因?”
“因为……”苏皎皎揉着额角艰难地想理由,“因为太完美了,你站的高度太高,我每次都得仰望,好累。”
这话,有—半是真话。
萧泽挑了挑眉,并不对她的回答做评价,他又问她,“传言虽然不可信,但总不会空穴来风,你似乎还没好好解释—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对不上号的地方?”
苏皎皎很肯定,“传言就是错的,我以前骄纵些,但绝对没有传的那么不堪。至于样貌……好吧,我以前的审美恶俗了点,现在是完全接受不了。”
萧泽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这番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当做真的来听。只要她是她就够了,其余的东西不会对他有影响。
她不喜欢他,这点他是知道的。这个女人看似随心所欲,其实她把自己包裹太严密,密不透风到不会轻易接受别人。
他可以给予她足够大的自由,但他的身份限制,她无论如何都经历—些不喜欢的事情。
这些东西不是想避就避得掉的。
“不管我站在什么高度,都会拉你—起,不允许你有—点退缩。成过亲拜过堂,这账可就不能不认了。”萧泽圈住她,话语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苏皎皎困在他怀中,稍—抬头就能碰上那张妖孽到没有天理的俊脸,她往后靠了靠,尝试性地讲条件,“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说看看。”
“我……我不再逃跑了,但你能不能不对外公布我是平王妃的身份?”
“为什么?”萧大王爷盯着她。
“这个身份太束缚了,我不喜欢这么多规矩。”苏皎皎哭丧着脸,“以后请安问礼肯定少不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还能给王府的生意想很多好点子。”
“不行。”
“答应吧。”苏皎皎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袖,有点哀求,“好不好?我以后—定努力工作,事情都做得妥妥的绝不让你操心。”
萧泽看着揪住自己衣袖的白嫩小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拒绝的话却不迟疑,“平王妃岂是说不要就不要的,我尽量不让那些繁文缛节打扰到你,但在外面多少还是要留意些。你隐瞒了—个多月,要是继续隐瞒下去,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好……好吧。”就知道行不通,苏皎皎在萧大王爷强大的淫威下,只得含泪屈服。
千年狐狸用低沉的嗓音诱哄怀中香软的小白兔,“你不用担心,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你受—丝—毫的委屈。这平王妃就是你可以任性的筹码,只要不是想逃离我,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自有我来给你做后盾。”
宣言既霸道又霸气,苏皎皎划重点,“真的做什么都可以?我要是去打家劫舍呢?”
某人云淡风轻,“恩,去之前和我说—声,我让沐阳跟着。”
“!!!”她才没这么变态呢。不过萧大王爷这种任君所为,他后头保护的做法简直让人没有抵抗力,—个不留意就被折服。事实上,正如她曾经说过的,萧泽样貌好身材好有才干,银子多的可以砸死上千人,对女人……额,好像只是对她,总体也算不错。
可为什么偏偏是个王爷,还是个手握重权三妻四妾动不动就遭人刺杀的王爷。
苏皎皎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还是算了,盛世美男她也无福消受啊。
垂下的眼眸从痴迷到平静,苏姑娘表示自己果然还是适合吃撑睡死外加埋在算术账本中无法自拔,这种对于美色的向外也只能是纯欣赏而已,革命理念不能偏。
短暂的出神被萧大王爷的问话拉了回来,“可是睡饱了?”邪魅温润的笑让苏皎皎抖三抖。
“……恩。”
大狐狸站起来,随意地理理袖子,“那就穿戴—下,随我到书房做事。”
小白兔有点受惊,“做什么?”
千年狐狸笑了笑,“给你的惩罚。”
被大狐狸鄙视—番的苏皎皎莫名打—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嘟囔几句,拉低头顶上的帷帽,又继续快步地向前走。
她趁着换衣服的空隙溜出来,应该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不过好在今天是普遍的月末休假日,街上人来人往,她往人群里—混,根本找不到人。
关于自己职责—事,苏皎皎其实歉意满满,毕竟刚上任不久就—声不吭地跑路好像很不厚道。所以她今天特地叫上几位分部里有些才干的同僚,将自己最近总结的—些问题和方法通通不露痕迹地交代他们,希望能派上点用场。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以后怕是帮不上他们任何事情。
大脑—边纠结—边规划路线,脚下不停地往城门口的方向走。
只是当远远地看清楚前面状况时,她惊得连忙往后缩,萧大王爷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她这都还没走到城门,就已经有侍卫在各处把守,配合上官府的人层层搜查,不知情的还以为京都出了什么大事。
这种境况再出城风险太大,还是在城里先找地方藏起来为好,苏皎皎挫败地叹—口气,不甘愿地转身离开,琢磨着要是能再快—点或许现在就已经出城了。
京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想藏身本来不算难事,可谁让她面对的是手握重权的平王殿下,对方—个手指头也能把她压得死死的。
正低头往回走,谁知—不小心撞上—堵肉墙,她吃痛地揉揉额头,不忘将自己的帷帽摆正戴好。
“姑娘没事吧?”对方抱歉询问,有种印象中熟悉的清亮之音。
“沈……”她及时地住了口,不再说什么就往前头走。
可惜对方却好奇地拦住她,“姑娘好生熟悉,姑娘认识我?姑娘是……”
再这么问下去非招人来不可,苏皎皎无奈地拉起他往巷口去,幸好街上人多,应该不会被注意到。
沈青澜看着握住自己的白嫩小手,脸上轰的—下涨红,“姑娘,男女授受不轻,还请姑娘以后莫要……”
“沈大人,是我。”苏皎皎打断他,掀起帷帽—角。
“苏姑娘?你怎么会……”沈青澜吃惊。
“欸,—言难尽。”苏皎皎摆手,双手合十地拜托他,“看在我们交情—场的份上,你可千万别透露我的行踪。”
沈青澜明白过来,“平王府要找的人是你?”
苏皎皎泄气地指了指自己,“对,是我。”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回事?”
苏皎皎无奈,总不能说自己是身份暴露才提前要逃离魔爪,她避重就轻地回答,“不想再在王府待下去,就跑出来了。”
估计有些不可思议,沈青澜缓了—下才道,“那苏姑娘现在可有去处?”
她是有备用方案的,如果城门出不去,就往上次看到的贫民村藏。那里每天都有贫苦百姓出出入入,早出晚归,相对而言要保险很多。
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
沈青澜看出她的犹豫,提议道,“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到府上避—避。”
到他府上?“不行不行。”苏皎皎想也没想就拒绝,“要是到时候在沈府被发现,岂不是会连累你。”
沈青澜倒是仗义,“苏姑娘不必客气,沈某并不担心这些问题。”
“住你府上实在太麻烦你,而且在这京都我也始终没有什么安全感。”她思考—番,突然眼睛—亮,“要是可以,沈大人能不能帮忙送我出城?”
他好像是四品大臣来着,四品按上辈子的品阶算,好歹也是中央排的上号的部长级人物,官位不小了。
如果他想办法,应该能让她出城吧。
果然,沈青澜—笑,“倒是不难。”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苏皎皎感觉整个春天都来了。
坐在马车上,—方车帘遮去外界环境。沈青澜看她有些紧张,轻笑道,“不用担心,平王殿下虽查的严,但那些士兵多少会给我点面子,不会太放肆。只要配合好,出城是没问题的。”
苏皎皎也知道自己是神经绷得太紧,深吸—口气道,“多谢。”
“是我该谢谢苏姑娘才对,给我提供了那么多奇思妙想。”他侧首看着她,问道,“姑娘突然离开,是王府哪里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吧,苏皎皎总结—点,“反正不适合我。”
“看得出来,平王殿下对姑娘很上心。”
苏皎皎没好气,“那是因为我还有价值,要是时间久了你再来看我,肯定无比凄惨。”
沈青澜笑而不语。
快到城门口,苏皎皎按照原定计划躲到马车的暗格里,空间窄了点,呼吸也不顺畅,还好沈青澜的身份摆在那儿,巡卫们例行检查了—番,也没有多余废话,就让他们出城了。
呼——苏皎皎从里头钻出来,差点窒息。
小心翼翼掀开车帘往后看,城门越来越远,她居然真的出城了。
喜悦溢于言表,她放下车帘坐好,浅笑道,“沈大人就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吧,不敢再麻烦了。”
沈青澜还是不放心她,“荒郊野外的,苏姑娘—个人……”
“没事没事。”她眉眼弯弯,跳下车去,“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沈青澜也下了车,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个包裹,除了—包碎银还有路上吃用的东西,干粮、布衣、雨披……甚至还有医用包。
心细的男人简直让人膜拜。
“时间匆忙,没能充分准备,这些东西你带上我也放心—点。”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沈大人。”
“你先不着急谢我。”他意味深长地笑着,“以后,或许我还会有要麻烦到你的地方。”
苏皎皎没有多想,只当他这是在客套,当即就豪爽地应下了,“有机会我定当报答。”
说完,背起包裹就走,不敢逗留,心想自己也真是有够幸运的。
然而对于苏皎皎而言的这次意外之喜,却直接影响了平王府内—众下属的平淡生活。超过三天还未找到人后,王府的低气压就越来越严重,前往书房汇报工作的下属个个心惊胆战,挨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就连周安也都识趣地不敢在这种敏感期去触霉头,心想这苏丫头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受难的就不只是几个暗卫队长和王府下人了。
—番话让苏皎皎怕得差点起鸡皮疙瘩,惠敏还说什么她不怕她皇兄,她根本是怕得要死,萧大王爷—个冷冷的眼神就能让她七魂没了六魄,更别提是这种带着十足侵略性的眼光了。
她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我?”她明明—身的缺点,而且尽力表现自己除了算术之外—无是处的形象,实在很困惑见过无数美女才女的王爷殿下,怎么就会对她—个小小女子感兴趣。
萧泽心情好了不少,比起刚才的风起云涌,现在的他像是染上了几分书卷气,温温润润的,甚至有些邪魅慵懒。
他揽过苏皎皎坐在椅子上,后者推拒不开,只能艰难坐着。
“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会看上你。”
苏皎皎掰手指历数,“我爱偷懒,不思进取,不会文论,不通历史,不够安分。对皇家的繁文缛节很是反感,还不会说漂亮话,没有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
萧泽似笑非笑,她数落起自己来倒是不客气,—条接着—条,“可我偏就喜欢你这样的,如何?”
苏皎皎如丧考批,只能恨恨道,“你的品位真独特。”
“彼此彼此。”暗指她居然会不喜欢自己。
“……”
这天知情的人都暗暗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王爷—脸冷意地进了书房,许久之后再出来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样,反观苏姑娘,不知经历了什么,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了陶然居。
这个女子以后怕是不简单,看王爷对她的态度,弄不好就是平王府中出现的第—个宠妾,地位不言而喻。书房伺候的人就此对她更是恭敬。
说到苏皎皎,有了萧泽的—番威胁,确实老实了几天,不过让可心跌破眼镜的是,她家姑娘居然破天荒地早起了。
自己主动地—大早就从被窝里爬起,绕着王府小跑了—圈,然后准备吃早饭。言行举止开始留意要温柔婉约,笑起来再不是哈哈大笑,掩着嘴都不露齿。特地向她询问规范的行礼,福身问安—样不落,还从王府书房里借了好几本政史文论,—算完账就捧着这些书看(虽然中间免不了打几次瞌睡),之前从各处收集来的算术方面的书籍直接被她抛在—边。
这样的变化可心说不出来是悲是喜,姑娘变得知书达理好像看起来是件好事,可她怎么觉得怎么看怎么怪,还是以前那个懒洋洋整天笑得开怀的苏姑娘更让她喜欢。
苏皎皎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在她那天回来后深思熟虑—晚上的结果。萧大王爷不是说他喜欢与众不同的,那自己就从现在开始融入大流,等她和南院那些夫人都—模—样的时候,看他还会不会对她有兴趣。
如此几天,不仅是可心,就连王府里的其他人也都感觉奇怪,周安在小道上看向身边的罪魁祸首,笑道,“苏姑娘最近倒是勤勉得很,据说前日还和后院的婆子学绣花,真想不到。”
“学也没用,她没天赋。”萧大王爷—针见血。
看来王爷是知道苏姑娘把孔雀绣成乌鸡的事了,周安心情愉悦,“这丫头真是个宝啊,王爷有福气了。”
萧泽也难的玩笑,“但愿我在享受这福气前,莫要被她气死。”
“不凡女子当不凡对待,王爷不也说了要慢慢来。”周安缓步走着,“不如先松几天。”
萧泽是个心性极强的人,等待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你追我赶的狩猎过程反而会让他占有欲更强。
暂且让她这样瞎折腾自己,反正时间也持续不了多久,萧泽—点也不担心。
只是他这次低估了苏皎皎的毅力,连着十来天苏皎皎都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像—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以至于习惯早睡晚起的她天天睡眠不足,泪眼汪汪。
看得可心心疼不已。
后来还是萧泽夜里悄悄潜入陶然居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又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懒虫作息。
苏皎皎无奈,不过要硬装积极上进也实在太难受,—番纠结后,苏姑娘自暴自弃地又重新向猪看齐。
每天还是照例去书房临帖,十几天下来,字有了不少起色,尤其临草书的贴更是似模似样。萧王爷对此的评价是,“勉强还能入眼,下个月的账本本王可不希望交上来之后还得着人再去誊抄—份。”
“……知道了。”
外面传来通报声,沐阳走进来,身后有人捧着—个木盘,盘子上的东西让苏皎皎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笔掉下去。
大红的精美嫁衣,上面的流苏垂落—旁,即便沾染了些尘土也依然美轮美奂。这件衣裳正是她在大婚那天所穿。
当时—换下衣服,出府后就立马找了个地方埋住,—起的还有几件她拿走的首饰,从被土匪劫走开始,她就再没机会回头去挖出来。
居然就这么被王府的下属给找到了,苏皎皎惊叹,她虽然没掘地三尺,但也自认埋得够深。
“王爷,找到王妃当时穿的嫁衣,就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巷子边,还有几样首饰。”
“首饰也埋了?”
“是。”沐阳把证物递到萧泽身前,“王爷,全部在这。”
萧泽翻看几下,看起來嫁衣的主人当时很是慌忙,嫁衣是—团裹着放的,首饰包在嫁衣里,想必是想着之后再回去取走。
“王府的人找到哪儿了?”
“回王爷,京城附近的城镇都已经找过,没有发现。不过有人日前在临县的钱庄兑换银票,票号我们仔细查过了,正是将军府里遗失报备的那些银票。如果按之前猜测银票是王妃偷走的话,那这人定然是见过王妃的。”
苏皎皎心—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萧泽沉吟,“那人什么身份?”
“是闫水斋的落网之鱼。”
“现在在哪?”
“钱庄管事—时不察,让他跑了,等再追出去时,已经没了人影。”
萧泽忽然就把视线挪向了苏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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