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掉出半张烧焦的契约——残存的血指印与我的掌纹在月光下重叠成双螺旋。
“家族需要三个月善后期。”
他终于开口时，标本罐里的畸形胎儿突然集体翻身，三十七根脐带在福尔马林液里摆出股票K线图的弧度。
牟母的翡翠镯子滑到腕骨处，露出下面崭新的针孔——与实验室失踪的镇静剂针头口径一致。
我弯腰拾文件的瞬间，听见牟宇后槽牙传来微型通讯器的电流杂音。
当他的舌尖擦过我耳廓时，一丝带着墓土腥甜的气流钻进耳道：“注意契约第三行的烫金暗纹......”月光再次穿透云层的刹那，我看见那份所谓“认罪书”的边角，隐约浮现出与跨国海运提单相同的水印纹路。
我指尖抚过契约边缘的焦痕，皮质文件袋渗出类似胎盘组织的腥甜气味。
在牟父手杖敲击地面的余震中，标本罐中的脐带仍在模拟纳斯达克指数的波动轨迹。
牟宇的袖扣不知何时嵌进我的掌纹，金属棱角恰好卡在生命线断裂处，硌出与契约血印相同的经纬度坐标。
“三个月后销毁所有证据。”
牟母突然开口，她珍珠项链的卡扣在应急灯下折射出七个光点，与冷库温度计爆裂时的水银珠分布如出一辙。
我注意到她翡翠镯子内圈渗出淡蓝色黏液，那是我在通风管道蹭到的培养液样本同款的酸碱度。
牟父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我旗袍的下摆，后腰暗袋里的微型扫描仪突然发烫。
他西服后襟沾着的黑色纤维，与实验室通风口粘附的防辐射服材质惊人地相似。
我假装踉跄着扶住标本架，趁机将指甲缝里的同位素追踪剂抹在第三排玻璃罐的螺纹口。
“合作愉快。”
牟宇的尾音带着地下祭坛香灰的颗粒感，他替我整理衣领时，指腹蹭过我锁骨处的微型接收器。
那些细小的电流窜进脊椎时，冷藏库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与二十年前儿童失踪案卷宗里描述的运尸动静相差0.3秒。
月光重新洒进来时，牟母的珍珠耳钉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纹。
她脖颈侧面浮现出与实验鼠皮下芯片相同的青紫色斑块，又在下一秒被旗袍立领吞没。
我弯腰捡文件的动作带起一阵冷风，吹散了牟父袖口的雪松香——那香气里掺着太平间防腐剂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