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和报警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
总是这样。
又是这样。
我的人生只能在她的掌心踏步,踏出一步都不行。
我强作冷静,和家长道歉,协商更换时间。
家长阴阳怪气课时费怎么算。
我说免了这次课的,他们才松口。
我离开学生家,给我妈拨了电话。
似是故意折磨我心理,几乎快挂断了,那边才接听。
“妈,你回家吧。”
“我不回,我要当着你室友的面,好好听你说说,你都骗了我些什么。”
“我不想见你。
妈,我在做家教,除了这件事,我什么也没骗你。”
“家教?
做什么家教?
哪个机构的?
可信吗?
你为什么要去当家教?
你不是说零花钱够用,不需要我给你吗?
你要钱和妈妈说啊,干嘛去……”又是熟悉的、让人呼吸不过来的、咄咄逼人的审问。
可是妈妈,我不是恶人,不是犯人。
我扬起头,看着小区对面伫立的高楼,墙面折射着太阳的光。
刺眼得很。
“妈,我成年了,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什么成年了,你在妈妈眼里就是个孩子,为什么你宁愿出去打工也不愿意回家陪我?
宁愿吃苦也不愿意回家和妈妈撒娇?”
有液体流进嘴角,又湿又咸。
我抹了抹,才发现脸上一片湿润。
“别把我当孩子了,我是成人了。”
“妈,我求你了,回家吧。”
7.我妈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她固执地等我回宿舍。
室友挺无奈:“挽月妈妈,您这样一直在这里,挽月可能不会回来,您看天就要黑了,她在外边也不安全,不如您先回去,我们先找她谈谈心?”
“而且万一这事被辅导员知道了,事情就闹大了,挽月平常真的很乖,不是自己上课就是给别人上课,哪有时间谈恋爱呀。”
我妈再无理取闹,也不想真的小事化大。
她很快变了脸色,温柔地和室友们聊了几句家常话,离开了。
以上是室友向我转述的。
她们看我的眼神透着几分后怕。
室友宁林乍舌:“本来还以为你妈对你挺好的,天天打电话,没想到她是这种人,你都快20岁了,还死拽着你不放手……我本来还觉得我爸妈对我放养式教育挺不好的,现在感觉,一直管着,更可怕。
这么多年,亏你能忍下来。”
另一个室友王可可抿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