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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算命师:人回避,鬼上前全局

云间之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外公,今天我们班李大猛他奶奶死了,他爸来学校喊他回家送他奶奶,他哭得可伤心了。”“生老病死,所有人都逃不过的。”“所有人?”“对,所有人,包括外公,也包括你。”“呜呜呜,我不要外公死,我要外公一直陪着我……”“傻孩子,那一天还早着呢。到那个时候,你都长大了。”“长大了也不行,我不许外公死。呜呜呜……”“好好好,外公答应你。”“真的吗?!”“那你要先答应外公一件事情才行。”“外公你说吧!我都答应你。”“你要答应外公,以后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着,过好每一天。”“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对,就像老师说的那样。”“那我答应外公了,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的。”外公,我们明...

主角:季藏莫冉   更新:2025-03-24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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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藏莫冉的其他类型小说《午夜算命师:人回避,鬼上前全局》,由网络作家“云间之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公,今天我们班李大猛他奶奶死了,他爸来学校喊他回家送他奶奶,他哭得可伤心了。”“生老病死,所有人都逃不过的。”“所有人?”“对,所有人,包括外公,也包括你。”“呜呜呜,我不要外公死,我要外公一直陪着我……”“傻孩子,那一天还早着呢。到那个时候,你都长大了。”“长大了也不行,我不许外公死。呜呜呜……”“好好好,外公答应你。”“真的吗?!”“那你要先答应外公一件事情才行。”“外公你说吧!我都答应你。”“你要答应外公,以后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着,过好每一天。”“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对,就像老师说的那样。”“那我答应外公了,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的。”外公,我们明...

《午夜算命师:人回避,鬼上前全局》精彩片段


……

“外公,今天我们班李大猛他奶奶死了,他爸来学校喊他回家送他奶奶,他哭得可伤心了。”

“生老病死,所有人都逃不过的。”

“所有人?”

“对,所有人,包括外公,也包括你。”

“呜呜呜,我不要外公死,我要外公一直陪着我……”

“傻孩子,那一天还早着呢。到那个时候,你都长大了。”

“长大了也不行,我不许外公死。呜呜呜……”

“好好好,外公答应你。”

“真的吗?!”

“那你要先答应外公一件事情才行。”

“外公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你要答应外公,以后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你都要好好的活着,过好每一天。”

“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对,就像老师说的那样。”

“那我答应外公了,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的。”

外公,我们明明说好了,你为什么要食言?

……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卫生院白色的天花板。

“小藏,你可算是醒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一孩子,这是遇到了多大的事情,难受成了这样?”

干奶说着,来到床前,将一杯温开水递到了我的嘴边:“渴了吧?快喝点水。”

我顺从的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把杯子放在了床头,开口问道:“干奶,你怎么来了?”

我的干奶,其实就是外公带我刚到镇上落脚的时候,旁边摊位那位卖粥的大娘。

外公当时给了她钱,买了碗粥,让她帮着照看我。

干奶是个好心人,有些时候太过好心,有点烂好人了。

当时外公忙着给人算命,也没注意看她那边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干奶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现在的干妈,从家里送东西过来。

干妈当时还没给干哥断奶,干奶一琢磨,觉得只用粥喂我,肯定不太好,就让干妈给我喂奶。

等到外公那边给人算完命,我这边已经吃饱了奶,打着奶嗝睡着了。

外公看到我嘴边的奶渍,就知道并不是单纯喂了一碗粥,这欠下的因果可就大了。

不过干奶和干妈也是一片好心,外公不好责怪,只能想办法补救。

养育之恩大过生恩,哪怕只是喂了一次奶,那也不是小事。

不报这个恩,因果很大的。

外公说,既然有了养育之恩,不叫一声奶奶和妈妈说不过去,必须认下干亲。

于是,我就认下了干奶和干妈一家。

从我记事开始,两家人走动就比较频繁,逢年过节都要一起聚聚。

前两年,干哥在市里开公司,买了别墅,又生了孩子,干奶和干妈都去帮忙照看孩子,这才见面少了。

这次干奶和干妈突然赶过来,我猜测她们可能是有事情想要找外公帮忙。

干奶听到我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咋了,今天早上突然就做了个梦,梦到你外公交代我过来看看你,你干妈也梦到了。”

“对,我也梦到了,交代的可清楚了。”一旁的干妈也开口补充道。

“你哥公司忙,就叫了一辆车把我们俩送了回来,我们俩进屋就看到你那样子了,说话又嘟嘟囔囔的说不清,就赶紧把你送来医院了。娃啊,你这是咋了?”

我这才知道,干奶和干妈能赶过来,是外公托梦给了她们两个,为的就是让她们照看我,不让我因为伤心过度出什么问题。

原来,外公连离开时都还在惦记着我,担心着我。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哎呀,娃,娃,别哭了,别哭了,有事慢慢说,跟奶说。”

“奶,我外公走了,他走了。”

“他去哪儿了?”干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干妈手中的杯子失手掉落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干奶转过头看到干妈失魂落魄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太突然了……”

干妈赶忙扶着干奶在床边坐了下来,生怕干奶一时情绪过于激动,出现什么问题。

等过了好几分钟,干奶终于缓过劲儿来,抹着眼泪问道:“你外公呢?你这孩子,就算难受,也要先把你外公的后事安排好啊。”

华夏讲究死者为大,身后事也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没安排好,在老人们看来,死者就算走,也不安心。

“外公他是在外面给人看风水出事的,人还没回来。”

“那也要开始操持了。算了,你年轻啥也不懂,我还是打电话让你干爸过来安排吧。”

农村就是这样,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只要认了干亲,就多了这份责任。

像眼下这种情况,身后事就只能靠干亲帮着操持了。

“干奶,干妈,我没事了,我想出院,想回家等外公。”此刻我也能控制住自身情绪,不至于再出现崩溃的情况,自然想要回去。

“好,那咱们就出院回家。娃啊,你可要放宽心些,你外公这个岁数算是喜丧,可不兴哭太狠了,要不你外公不能安心上路。”

民间的很多规矩和习俗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就像干奶说的这规矩,应该是为了不让家人太过伤心难过,才有这样的说法流传下来。

“干奶,我知道。”

我回家之后,想要帮忙操持外公的后事,却被拦住了,说我作为孝子贤孙,是不能做这些的。

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丧事开始,守灵,答谢前来吊唁的宾客。

刚过中午,干爸和干哥就开车从市里赶了回来,还联系了镇上负责办白事的那家人,开始在屋子里操持起来。

按照干奶的意思,外公生前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后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让办白事那家人按照最高规格来。

不过,这些安排注定要用不上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土豪客户安排运送外公灵柩的车队赶到了,直接把葬礼的规格拉到了最满。

在场帮忙的小镇居民都被这超豪华的葬礼规格给镇住了,忍不住纷纷议论,议论的内容大致都是外公真是有本事,连身后事都有人那么风光的帮忙操办。

干奶一家原本帮忙操持葬礼,做的都挺好的,等到土豪客户把外公的灵柩送到,干爸和干哥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心里发慌,赶忙把我叫了过去,赶紧见土豪客户一面。

身为外公的传人,我懂得土豪客户的心思,有钱人对玄学是相当敬畏和相信的,能这样帮着操持外公的身后事,肯定也是有所求。

虽然我没有得到外公的全部真传,可面对土豪客户,最起码的底气还是有的。

陪着土豪客户聊了一会儿,把他送出门,我这才回到刚刚布置好的灵堂里,准备把干哥替下来,让他去休息一会儿。

等到干哥起身,我在蒲团上跪下,扫视了一眼灵桌,我就愣住了。

灵桌之上,那盏铭刻着鬼文的青铜引魂灯,此刻正静静的燃烧着,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是谁把这引魂灯拿出来,摆在灵桌上的?


外公从教我算命的那天起就警告过,说我命格特殊,不到下一个大运,是不能给人算命的;如果提前给人算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我问过外公,是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他却只是摇头不答。

如今面对佟海涛,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季藏,你该不会是怕被拆穿吧?网上又不是没有揭露算命骗局的文章和短视频,不就是一些模棱两可的套话,怎么解释都有道理。要是你玩的也是这一套,那可就没意思了。”

佟海涛见我迟疑,再次出言讽刺。

坐在我身旁的杨黎明坐不住了,再次跳了起来:“佟海涛,他妈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当年你拿题去请教老季的时候,跟个狗一样,现在刚有点出息,就翻脸不认人,想恩将仇报?”

佟海涛也被骂出了火气,站起身就要去拿酒瓶,被周围的同学拉住了胳膊,夺过了酒瓶。

“杨黎明,我跟季藏说话呢,关你什么事?没见过上杆子给人当狗的。”

这下子,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如果不是我死命抱住杨黎明,这小子绝对会提着酒瓶上去动手。

“好了好了,都是老同学,都消消气。算命这种事情,就是信者灵,不信者不灵,不用非要争个对错。”有同学站出来打圆场。

杨黎明已经彻底红了眼,看着一脸得意的佟海涛,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老季,我信你,你就给这小子算,最好算算这小子什么时候死。”

“妈的,杨黎明你敢咒老子。”

“你不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吗?咒你一句你就怕了?你的立场呢?”

俩人这是彻底杠上了。

有聪明的同学想把其中一方拉出去缓和一下气氛,可两人都不肯离开,最后竟然又将矛头对准了我。

“季藏,来,今天你必须给我算一算。要是你算得准,我把这瓶白酒喝了,要是你输了,你喝也行,找人替你喝也行。在场的老同学都可以作见证人。”佟海涛的提议明显意有所指。

“老季,给他算,我信你,就算真的输了,酒我替你喝。”杨黎明也不甘示弱。

我是真的没想到,来参加个同学聚会,居然会搞到如此地步。

看来,今天不给佟海涛算一次,还真没办法收场了。

我在心里稍一琢磨,也就有了计较。

其实算命也是有门道的,算前尘往事,那叫验证,并不涉及透露天机这样的因果;

只有算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才属于泄露天机,会承担因果。

我让佟海涛报了出生年月日和时间,很快在手机上用软件排出了八字。

看到这八字,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八字可不咋样,并不符合他一个小领导的身地位。

见到我皱眉,佟海涛哈哈大笑:“皱眉了,开始了,接下来就该说我印堂发黑,会有血光之灾了。”

我没有理会他,仔细看了佟海涛的大运流年后,很快得出了答案。

“你这个八字,天干伤官见官,地支官杀混杂,并不适合混仕途的,即便依靠大运和流年的力量,侥幸进入官场,等到力量一过,也会原形毕露,黯然收场。”

佟海涛笑着鼓掌:“牛逼!真牛逼!这话术还真的像模像样的。照你这么说,我将来是不是会凄惨无比?”

我没有理会佟海涛的挑衅,继续给他分析他的命盘。

外公教我的时候就说过,算命是窥天机,必须严肃对待,不能马虎大意,更不能被外物扰了心神,那样很容易做出错误判断。

所以,我早已养成了习惯,拿到八字的时候,就会绝对的冷静。

“你这命盘里,伤官是个搅局的因素,会让你心性不定,做事难成。不过上一个大运,伤官被合,力量被约束,正官的力量就发挥出来。

所以,从你高一那年开始到去年,这十年时间,你人很上进努力,做事也会很稳重。大学毕业那年你地支遇食神制杀,坐下夫妻宫的正官发力,因此顺利进入体制。”

佟海涛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可同学中有比较了解他情况的,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季藏好像有点门道啊。佟海涛当初的确是高价生,初中成绩很差的,进了高中后才努力学习,考了个好大学。进体制的时间也对,还真挺准的。”

我听到这些议论,也就收住了话头,不再继续。

“没了吗?”佟海涛抽着烟,面带讥讽的冷笑道。

“这已经足够了吧?”

佟海涛笑了起来:“这能证明个什么?我这些事情,在座的这帮老同学谁不知道,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算?”

“佟海涛,你他妈的别想赖账,大家伙都知道,老季这些年谁都没联系过,谁没事打听你那点破事,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杨黎明又是一通输出。

“杨黎明你搞清楚,既然是打赌,就要有真凭实据,让人心服口服。科学都是可以用实验证明的,季藏说算命不是迷信,要证明算命的神奇,那就更要说服别人。拿着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来说事,怎么证明?”

听到佟海涛这么说,我的心不由得一沉,这才惊觉自己被情绪牵制,做错了事情。

外公说过,算命也要讲缘法,不信命的不要去算。

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医不叩门。天道有常,人各有命,医逢信者但可救,道遇无明枉费心。

算命本身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以人力去窥探天机,本来就不容易。

如果算命的人本身不信,或者一直怀着找茬挑事的想法,不管算出来什么内容,对方都不承认,又该如何证明?

除非是生死这种铁打的事实,还要及时应验,可这种算完命就死的情况少之又少,如果算的内容要几十年后才应验,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不准备再跟佟海涛纠缠下去:“这的确是我按照你八字算出来的,你要这么想的话,我真没办法证明。至于你的个人情况,不好意思,我以前没关注过,以后也不会关注。”

我说的是实话,高中时作为年级第一的校草,我没理由关注佟海涛这样的小透明。

即便是现在,别看佟海涛在县里当个小领导,依旧不被我放在眼里。

要知道,那些外地跑来找外公算命的,财富和地位很高的人比比皆是,哪个不是对外公恭恭敬敬?

觉察出被我看轻了,佟海涛脸色阴沉:“你这是要认输了?来,把这瓶白酒全部喝了,这事儿就算翻篇。要不,咱们没完!”


“这……这油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点亮的?”杨黎明吓得不轻,手机都掉在了地上,一副马上就要逃跑的架势。

不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之前我们俩在客厅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盏古董油灯。

墙边这一块根本没放什么东西,空荡荡一片,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有没有油灯就是一眼看过去的事情。

我们俩就算眼睛再瞎,也不可能看漏这个。

就算我们俩玩游戏入迷了,没时时刻刻盯着墙角那边,可家里门窗紧闭,不可能有人进出。

这油灯是怎么冒出来的?又是谁点燃的?

这时,杨黎明再次喊了起来:“老季,老季,你快看,门上的黄纸符。”

我转过头去,看向房门的方向,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因为这是整个小店的大门,所以我在门的内外都贴了黄纸符,想着多贴几张,尽可能的把那只淹死鬼阻挡在门外,这样今夜就算过关了。

此刻门外贴的黄纸符是什么情况,我们谁也看不到。

不过,门内侧的黄纸符,此刻正在冒出青烟,开始变得焦黄,随后猛然烧了起来,化作了灰烬。

“老季,是那个家伙找上门了吗?你快想想办法,这该怎么办啊?”杨黎明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能有什么办法,此刻我也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眼睁睁看着三张黄纸符燃烧成了三团灰烬,慢慢的从门板上飘落下来,可一点办法都没,甚至连转身逃跑都做不到。

不过黄纸符烧完后,屋子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变化,只是那油灯的灯光比较微弱,让人心底发寒。

“老季,你能看到那啥不?对方没进来吧?”杨黎明壮着胆子问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没有阴阳眼,也没学过开天眼,哪里看得到鬼魂?

他问我,我又该问谁去?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试验一下网上说的见鬼办法,用手机的夜间模式试试能不能看到鬼魂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此刻屋子里一片死寂,那敲门声就显得十分清晰。

我和杨黎明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敲门?

不过,下一刻杨黎明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老季,外面敲门的,该不会是……”

他这么一说,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俗语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可是真的遇到鬼敲门,有几个普通人能做到气定神闲,不害怕的?

也不怪我们会认为外面敲门的是鬼魂,刚才门上的黄纸符刚自燃化成灰,就有敲门声响起,这不是鬼是什么?

只是,这要怎么应对?

就在我飞速转动脑袋,想要从自己那点贫瘠的玄学知识里找点有用的信息时,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随后又有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季藏,杨黎明,你们俩躲在里面干啥呢?快开门。”

听到这声音,杨黎明脸上顿时一喜:“好像是陈锋那小子,我去开门。”

陈锋在高中时也是我们俩的好朋友,上次同学聚会也在,只是他这人比较腼腆,不爱说话,所以存在感并不强。

不过,上次同学会起冲突的时候,他也是帮着我和杨黎明说话的。

就是不晓得这家伙是怎么来的,又怎么找到我家的。

杨黎明说完,就要前去开门,还开口应了一声:“来了来了,你小子怎么会大半夜的跑过来?”

可我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就在杨黎明的手摸到门栓,准备把铁条拽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外公之前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赶忙一个跨步,拽住了杨黎明。

“别开门,门外的不是陈锋。”

杨黎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仿佛铁条烫手一般,飞快的缩回了手。

“不是陈锋?是那东西装的?”

“对,你听他敲门的声音。”我提醒道。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咚咚咚咚”,刚好是四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陈锋的声音:“老杨,老季,你们俩墨迹什么呢?快开门,我大半夜的跑过来找你们,你们俩给我来这个?”

杨黎明有些不自信了:“老季,你确定?我听着就是陈锋啊。”

“别听他的,人敲门是三声,鬼敲门是四声,而且,如果你让他自报名字,他是回不上的。”

敲门是有规矩的,特别是夜里敲门,都是三声。

节奏也有讲究,先敲一下,再快速连续敲两下。

如果用力的连续拍门,那属于有急事或者报丧的。

鬼魂敲门是接连四下,因为他们已死,敲门就要暗合“四”这个谐音。

还有就是,鬼魂夜里叫门,会模仿熟人的声音,却不能冒用活人的名字。

比如说门外这位,他模仿了陈锋的声音,那是因为我和杨黎明跟陈锋关系熟,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但是他不能开口说自己是陈锋,因为这是规矩。

据说很早之前,人间和鬼界秩序混乱,各种鬼狐精怪可以随意出来害人。

有道家高人率领门下弟子与这些鬼狐精怪厮杀,经过数年大战后,跟它们定下了很多相应的规矩。

比如说人在房屋中,夜晚关闭房门,鬼魂就不能直接进入。

哪怕屋子破破烂烂,只要四面有墙,房门紧闭,鬼魂就不能随意进入。

还有很多其他相应的规矩,敲门次数和不能冒用活人名字这两条也在其中。

鲁迅先生曾经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写过关于美女蛇的故事,其中就有一个细节。

那就是美女蛇将头露出墙头,叫了书生的名字,在书生应声之后,她才会在下一个雨夜前来吸食书生的脑髓。

这同样也是规矩之一,那就是主人不应声,没有动了跟对方相见的心思,什么样的鬼狐精怪都无法进入房子。

只有那书生应了声,又对美女蛇动了色念,想要跟对方发生点什么,对方才能进屋。

同样的,遇到夜半鬼敲门,如果人不主动给鬼魂开门,对方就没有办法进门。

杨黎明听我这么说,忍不住好奇的对门外道:“陈锋,是你吗?”

“是我,快开门。”门外的声音回答道。

杨黎明瞪大眼睛看向我,那意思很明显:你不是说鬼魂不能冒用活人的名字吗?

“你这方法就不对,不能这样问。”我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谁?”

门外陈锋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杨,老季,我的声音你们俩还听不出来?别闹了,快开门。”

我朝杨黎明比划了一个手势,低声道:“看吧,他是没办法说出名字的,只能蒙混过关。只要不上当,对方就没办法进门。”

大概是觉得安全了,杨黎明好奇心大起:“你说嘛,你快说你是谁,说出来我就给你开门。”

门外顿时沉默下来,连房门也不敲了。

过了片刻,就当我和杨黎明以为对方已经知难而退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先生,我真的很急,您这样把我拒之门外,那我也只能不按规矩来了。”

话音落下,一只湿漉漉的手穿透门板,伸了进来。


外公跟我讲过,判断一个人是否被鬼上身,是否撞邪,是有门道的。

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看眼睛,眼睛是跟心窍相通的。

那句流传很广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点都不假。

人体最大的阳气来源就是心脏,也就是中医上讲的心脏属火。

而鬼属阴,阴气入体,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心脏。

所以,人一旦被鬼上身,中了邪,就会在眼睛上表现出来。

一种是中邪之后失去理智,变得疯疯癫癫。

这种情况,眼瞳会微微缩小,眼白四周会有很多血丝出现,跟眼瞳连接在一起。

第二种就是鬼上身。

鬼上身,代表阳气的眼瞳就会严重缩小,露出代表阴气的眼白。

普通的鬼上身,眼球会上翻,把眼瞳翻进去,只剩下眼白露在外面。

这种看起来虽然唬人,其实情况并不严重。

因为这个时候,被上身的人已经没有意识了,身体是被上身的鬼魂所操控。

相当于人暂时让出了身体,给鬼魂使用,等到鬼魂走了之后,就会恢复如初。

还有一种,就是外公如今的情况。

眼瞳缩的很小,一双眼睛几乎只剩下眼白。

这可不是普通的鬼上身,是厉鬼上身。

更要命的是,这种上身,并不是短暂让出了身体控制权,而是精神意志被强大的厉鬼压制控制了。

翻白眼的鬼上身,就像睡了一觉,鬼走了之后,人根本不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就像是睡了一觉。

而这种眼瞳缩小到极致的鬼上身,人的意志明明是清醒的,所有事情也都知道,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是相当痛苦的。

看到外公的眼睛是这样,我心中不由得一惊,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炸开锅了一般。

之前我被淹死鬼攥着手腕,阴气侵入身体,意识本来就有些模糊,全靠意志强撑着。

此刻再也撑不住了,双眼一黑,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小藏,小藏,快醒醒。”

伴随着这一声声呼唤的,还有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迷迷糊糊中,我辨认出这是外公的声音,于是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外公叫我有什么事情。

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巨大的牢房,墙壁是用巨大的岩石垒成的,岩石上还刻画着很多古怪的血色符号。

这些血色符号十分陌生,我自小跟着外公,也看他画过不少符篆,可这些符号我却从来没见过。

不过我能感受到,这些血色符号中带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站在这巨大的牢房里,满心的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远处再次传来了外公轻声呼唤我的声音,我下意识的迈动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转过一道黑暗的走廊,一团火光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眼睛。

等到我适应了火光,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眼前是一间牢房,牢房的门口有一堆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

牢房之中,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四条粗大的锁链锁住了手腕和脚踝。

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人形,我吓了一跳,就想转身逃离。

下一刻,那血肉模糊的人突然开口了:“小藏,别怕,是我。”

我顿时呆住:这是外公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

“外公,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先不要哭,你听我说,我这次中了别人的圈套,对方主要是冲着你去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去给人算命,更不要去做引路人。”

“什么引路人?”我完全听不懂外公在说什么。

“等你醒来,什么都不要管,带上家里的钱,找个陌生的地方去过安静的生活,五年内不要回龙潭镇。”

“去哪里?外公你不是说我是龙困于渊的命格,不能随意离开吗?”

“那是……”那血肉模糊的人形,还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我的身后传来的一声厉喝打断了。

“哪里来的邪魔外道!竟敢骗到我家孩子身上,找死!”

话音落下,几张黄纸符凌空飞了过去,撞在了那血肉模糊的人形身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

那血肉模糊的人形被烧的连连惨叫,说不出话来。

我转过身,看到外公正一脸严肃的站在我的身后,手里还攥着几张黄纸符,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外公!”我心中一喜,随即又有些困惑的转过头,看向牢房中被巨大锁链所困住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形。

怎么会有两个外公?

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形为什么会发出和外公一样的声音?他跟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外公将手中的黄纸符收回了口袋里,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傻孩子,别被这怪物骗了,快醒过来吧。”

“醒过来?什么意思?”我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下一刻,我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接着是一阵意识模糊。

等到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楼上房间的床上,明亮的房顶灯刺的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外公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

我努力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外公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几张黄纸符,地上的搪瓷火盆里,还在冒着袅袅青烟,明显是刚烧过符篆。

“外公,这是怎么了?”我刚一开口,就觉得嗓子里像是塞了一把刀片一样,疼得不行。

我挣扎着想要起床,可身体也是无比酸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感觉就像是被大卡车撞断了浑身的骨头一样。

“你先别动,等我给你弄一碗符水喝下去再说。”

说着,外公将旁边桌子上提前准备好的一碗清水端了过来,将一张黄纸符点燃之后,放入了清水中。

符纸的灰烬进入清水中后,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看起来不仅没有变脏,反而更加清澈透亮。

“喝吧,喝了就好了。”外公将符水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刚好也有些渴了,接过符水,想也不想,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一碗符水喝完,我准备问问外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杨黎明情况如何。

可还没等我开口,肚子里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在肠胃里用力搅动一般。

怎么突然那么疼?

该不会是喝符水喝出问题了吧?


这绝对不正常。

棺材跟骨灰盒是一不一样的,骨灰盒可以很薄,棺材却很厚。

因为按照丧葬习俗和民间传说,棺材算是死者在阴间的住所之一,自然要越厚越好。

尸体摆进去之前,里面还要撒上从灶台里掏出的刚烧出的草木灰,再铺上一床褥子,还要拿几套冬季的衣服塞进棺材里,在尸体两侧挤得严严实实。

按照民间说法,刚烧出的草木灰是用来暖身子的,褥子和衣服也是给逝者保暖用的,让逝者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至于受寒受冻。

这些习俗是否真的能保证逝者在阴间的暖和先不说,最起码可以保证尸体就算有体液流出,也不至于从棺材里漏出来。

一具尸体要有多少鲜血,能打湿一床厚被褥,把草木灰也浸湿,再渗透十多厘米的厚棺材板,往外滴落鲜血?

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黄老四也停了下来,来到我的跟前,一脸震惊加郑重的说道:“大侄子,你拿个主意,接下来怎么办?”

“黄叔,你才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什么都不懂啊。”

“不是,我干这一行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要是按迷信的说法,是死得太惨了,在喊冤呢……”

我的心脏猛然一紧,开口打断了黄老四;“黄叔,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外公送回来可是好好的。”

虽然我已经答应了外公,调查剥皮的事情,可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

黄老四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补救道:“你看我这张嘴,没个把门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旁的土豪客户也插嘴道:“老爷子身上的确没有伤,我请的是殡仪馆的专业人士,都仔细清理过的。”

外公死于山洪和山体滑坡,尸体是在泥沙中挖掘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外伤。

正因为如此,此刻棺材上不停往外渗血的一幕才更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大侄子,你拿个主意,是直接埋,还是打开棺材检查检查。”

我想了想,咬牙道:“打开检查检查。”

我也很想搞清楚,这些从棺材底部渗出的鲜血是哪里来的。

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把外公下葬,我也会内心不安的。

黄老四指挥着挖机师傅,把棺材重新放回了地面上,又拿来了撬棍,把刚刚钉进去没多久的封棺钉又重新拔了出来。

棺材很快被重新打开,露出了棺材里的情况。

外公双目紧闭,安详的躺在棺材里,因为脸上还有入殓师特意化的妆,看着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棺材里也相当干燥,并没有看到任何的鲜血。

黄老四长年干这一行,胆子比普通人大得多,也不忌讳这些,还特意伸手把塞在棺材里的棉袄棉裤都拽了起来,又拉起下面铺的被褥,看了看棺材底。

棺材底上的草木灰都还是干燥的,没有任何被血液打湿的痕迹。

黄老四一脸茫然的抬起头,跟我和土豪客户面面相觑:“这里面还是干的啊,那些血是哪里来的?”

即便是在我们打开棺材,查看里面情况的过程中,棺材底部依旧在不停地往外渗血,根本没有停歇过。

说真的,哪怕打开棺材后,看到里面一棺材的鲜血,最起码也能解释棺材底部渗出鲜血这回事。

可现在里面明明是干爽的,没有任何的血迹,可棺材外面却在渗血。

这些血是哪里来的?总不至于是凭空出现的吧?

我不由得想起梦中见到的那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形,还有外公半边身子淌血,留下血脚印的情形。

这其中肯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到了此时,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想着打开棺材,能搞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

没想到棺材打开之后,问题变得更加魔幻了,就算朝迷信方向去靠拢,都无法解释那些渗出的鲜血。

“大侄子,这咋整?”黄老四一脸无奈的问道。

还没等我做出决定,一旁的土豪客户忽然开口道:“要不再买个棺材,给老爷子换一换,这口棺材可能有问题。”

土豪就是土豪,解决问题的办法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肯定不是棺材的问题,而是跟梦境中所见到的诡异景象有关。

见我犹豫,土豪客户就要招呼一旁的助理去买新的棺材,被我伸手拦住了。

“这个跟棺材没有关系,我先想想看,有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忽然发出了惊呼声:“没了,不往外冒了。”

我低下头,这才发现,原本一直渗血的棺材底部,此刻停止了渗血。

接着,棺材底部似乎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海绵,飞快的把还挂在上面的鲜血全都吸收了,变得干干净净,就像这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我没有眼花吧?”黄老四揉了揉眼睛,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我弯腰仔细检查了棺材上的情况,还特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在棺材底上擦了擦,发现纸巾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鲜血的痕迹,反倒是擦到了一些用来刷棺材的黑漆。

棺材不再渗血,恢复了正常情况,黄老四将目光投向我:“大侄子,要不咱们继续吧。”

我想了想,调查梦中剥皮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现在最关紧的是让外公入土为安。

“继续吧。”

黄老四再次拿出工具忙活起来,把棺材给重新封了起来,重新绑上钢丝绳,用挖机的机械臂把棺材吊了起来,慢慢放入了墓室当中。

这一次,没有再出什么意外状况。

接下来就是填土,用砖头封好墓室,在上面堆上泥土,弄成一座坟头,下葬过程就算是结束了。

整个过程中,我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那岩石牢房里血淋淋的人形,还有外公那半边淌血的身体。

等到一切忙完,我在干爸的招呼下,给外公的新坟磕了头,跟着众人一起往回走,准备去定好的饭店一起吃饭。

这时,土豪客户凑到了我的身边:“小先生,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讲清楚,可能跟今天的事情有关系。”

“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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