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皇帝一脚踢翻药箱,把她关进西偏殿,没有朕的旨意...我忽然扑到窗边指着月亮尖叫:姐姐在冰里!
冰窟窿在吞她的头发!
众人惊惶望向结冰的太液池时,我将药丸吐进窗外,嘴中还是留下了苦杏味。
三更梆子响时,我从怀里摸出玉佩,真丑,不如珠串。
瓦当突然轻响三声,我赤脚踩上妆台,用胭脂在窗棂画了半朵雪莲。
冰凉的铁盒从檐角垂落,里面躺着漠北暗卫送来的密信:军饷账册已至潼关。
我吞下信纸时,有梅香。
突然有火光逼近,我慌忙将铁盒塞进床下,抓乱头发开始撕扯帐幔。
娘娘又发病了!
冲进来的宫女们用力按住我手臂,留下一道道红痕。
被捆在床柱上时,我望着梁间垂落的蛛网发笑。
那上面悬着只碧色毒蛾,翅膀上的眼状纹路像极了太后佛珠的檀木珠子。
姐姐第一次教我认毒虫时说:最艳丽的往往最致命,就像这深宫...梆子敲过四下,我借着月光看向铜镜。
白日里额间被碎瓷划破的伤口结着血痂,恍惚又是那日姐姐为我点染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