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瞳蔺睿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协议到期,夫人扔下离婚证狂奔逃跑小说》,由网络作家“舞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件事多少让人心酸,见义勇为是要肯定的,但是很多时候见义勇为还有附加条件,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所以她要慢慢地教才行。“娇娇,不害怕了,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温清瞳一声声地安慰,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她,春风细语的,让旁观者都有点迷醉其中。阮靳尧突然觉得,她比任何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女人都要迷人。阮靳尧找了个借口把陶娇娇先送回去,然后才对温清瞳说:“再去一趟海边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证人。”“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我自己去就可以。”温清瞳礼貌又客气。“专业的事情,还得我来,走吧,坐我车!”他说着,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温清瞳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没有上车,说道:“我自己开车过去。”“你事真多,上车吧!”阮靳尧抓起她的手臂...
《协议到期,夫人扔下离婚证狂奔逃跑小说》精彩片段
这件事多少让人心酸,见义勇为是要肯定的,但是很多时候见义勇为还有附加条件,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所以她要慢慢地教才行。
“娇娇,不害怕了,有我呢!”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温清瞳一声声地安慰,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她,春风细语的,让旁观者都有点迷醉其中。
阮靳尧突然觉得,她比任何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女人都要迷人。
阮靳尧找了个借口把陶娇娇先送回去,然后才对温清瞳说:“再去一趟海边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证人。”
“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我自己去就可以。”温清瞳礼貌又客气。
“专业的事情,还得我来,走吧,坐我车!”他说着,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
温清瞳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没有上车,说道:“我自己开车过去。”
“你事真多,上车吧!”阮靳尧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拎上车。
她比想像中的,轻多了。
温清瞳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在车上了,她只好默默系上安全带。
到了海边,阮靳尧体贴地带她吃大排档,怕她这身衣服进高档餐厅尴尬。
刚刚坐下,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接听道:“喂,你好。”
“温清瞳,没想到你居然能攀上阮少,你……”
沈景翰还没说完,阮靳尧就把手机抢过来警告道:“威胁我当事人,这个证据我已经固定了!”
沈景翰声音立刻软了下来,“阮少,我……”
“法庭上见吧!”阮靳尧说罢,挂了电话。
他将她的手机推过去说道:“以后他再打来电话,让他给我打。”
“谢谢。”温清瞳客气地说。
“我是你的律师,应该做的。”阮靳尧招呼老板点了餐,说她:“多吃点,忒瘦了。”
“谢谢。”温清瞳又道谢。
“你对谁都这么客气吗?”阮靳尧问她。
“对别人礼貌是一种尊重。”温清瞳说得坦然大方。
还是拉开距离的一种表现。
阮靳尧并不气馁,在他的谈笑风声中吃过饭,又装模作样地找了一番证据,才送她回去。
温清瞳让他把自己送到员工宿舍小区门口,不想暴露太多。
下一次阮靳尧再找借口和她见面的时候,她带上了陶娇娇。
陶娇娇这个咋呼聒噪的女人不亚与一个巨型探照灯,让阮靳尧相当不快。
案子迟迟不开庭,温清瞳只能把重心先放在工作上。
幸好工期非但没有耽误,还赶超不少,会所终于装修完了。
这简直就是温清瞳前所未有的作品,受海鲜餐厅灯光的启发,使得她雕出的氛围提升了一个档次,光凭这一点,她就该请蔺睿年吃顿饭。
验收当天,温清瞳给员工们放假,让他们好好歇歇,接下来又要忙好久。
何经理看到账单,拿不定主意,直接找到了龚少。
龚昊也拿不定主意,亲自去问扈少。
“装完了?这么快?”扈晁有点恍惚,上次他看到装修进程才到一半。
“我也没想到,小何说他看过了,很细致。”龚昊斟酌地说。
“钱是不是要的太少了?”扈晁看到这个数字,眉头蹙得更紧。
龚昊解释道:“原本她家报价就低,她还把给您的提成抵进结账款中,就更少了。”
心里不由感慨,温清瞳真是个讲究人啊!
扈晁站起身,吩咐道:“去会所。”
温清瞳在会所里等何经理,大厅还没进家具,所以她只能站着用平板画黄欣那边的效果图。
扈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神情专注,让他看到岁月静好。
“当然没问题了,我和她说一声就行,以后你们也是朋友了,中午你们好好吃,我就不去了。”李苑直言道。
温清瞳明白,李苑还是要顾忌扈少,避嫌一些。
所以在应付周思莹和扈雅曼的事情上,她找外地人帮忙会好一些。
中午,黄欣一看到温清瞳就爽朗地说:“姐妹儿,那天多亏你了,以后咱就是好闺蜜!”
黄欣长相明丽,性格开朗,一看就是标准的北方女孩。
温清瞳对这样的人很有好感,心思简单,交往起来不那么累。
“不用那么客气,我刚来北江市不久,没有什么朋友,很开心认识你。”温清瞳大方地接受了对方的善意。
“我也是刚来,那天李苑跟我说过别招扈少,结果我一看到他就上头了,谁想到那么可怕啊!吓死老娘了!”黄欣说着,拍拍胸脯,一脸后怕。
温清瞳认真严肃地说道:“反正以后一定要离他们远一些。”
那些人随便的一个举动可能就毁了普通人的一生。
两人相谈甚欢,聊着聊着,温清瞳就说起了陶娇娇被骗的事。
黄欣一听,立刻仗义地说:“这事儿你交给我,姐保管给你狠狠教训那渣男一顿!”
温清瞳凑过去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晚上十点,温清瞳到家的时候,蔺睿年居然已经回来了。
她奇怪地问他:“不是说要忙项目吗?”
“我妈没动手?”蔺睿年放下手中的文件问她。
“动了啊!这次是我的员工。”温清瞳随意地说道。
说完,她一脸恍然地看向他,意味深长地说:“哦~今天你回来是因为担心我啊!”
蔺睿年表情一下子就肃穆起来,一脸正派地质问她:“怎么不来求我?”
“我能解决啊!”温清瞳不解地问他:“你怎么那么喜欢让我求你?”
“你为什么坚持自己解决?”蔺睿年眸光冷淡地看着她说:“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随手就能解决的事,你可能要花很多时间和力气,最后结果也不一定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同情心泛滥,想拯救别人,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认清自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话说的,可真够刺耳的。
她倒没有生气,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开始打地铺,心平气和地说:“你出手呢!就像是为了我和伯母对着干,你不要忘记,你找我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激化矛盾。”
她的话比他说的好听多了,但效果一样的扎心。
蔺睿年冷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温清瞳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再继续说下去。
等她舒适的地铺弄好之后,他方才开口,声音无波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晚上要去公司加班,不回来了。”
说罢,他拿起文件,站起身走了。
温清瞳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地铺。
他故意的!
把地上的褥子叠好放进柜子里,终于躺到柔软的床上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蔺睿年的床太舒服了,她喟叹地拿过手机,看到黄欣发来的信息。
“安排好了,明天看戏。”
这么快?
温清瞳心中一喜,放下手机关了灯,她想到蔺睿年的话。
他说得很对,但是迟早有一天,她会有能力轻松处理一切的。
第二天中午,温清瞳找到陶娇娇。
陶娇娇脾气挺大,不过气都撒在活儿上了,墙刷得蹭蹭的。
“娇娇,昨天是我说话太直了,中午我请你吃饭。”
陶娇娇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刷墙,没有说话。
奶奶死了!
温清瞳抱着骨灰盒面无表情地站在火葬场里听家人争论。
妈妈一脸暴躁,指手划脚地说:“要我说就打个网约车,用黑塑料袋一盖,他知道咱们拿的是骨灰?”
弟弟一手拎着老太太的遗照,抖着腿歪着嘴说:“你从火葬场打到纪念堂还带个黑盒子,人傻啊!不知道你拿的什么?”
温清瞳看了一眼爸爸,原本她怀里的骨灰应该他抱的,但他嫌抱一路太沉,就放她怀里了。
这可是他亲妈。
温建华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了碾,说道:“殡葬公司不是说能出车的?”
刘淑丽头一转,甩着满脸横肉,指头瞬间戳到丈夫眼前,骂道:“出一趟车好几百,抢钱呢?”
温建华不耐烦了,气道:“干脆一人抓一把骨灰装袋里揣兜里带过去算了!”
温翔嗤地一声笑了,腿抖得更厉害,笑道:“我看这法子行!”
温清瞳看着他手里的照片甩来甩去,奶奶慈祥的脸模糊不清,她早就不该对这家人抱有什么希望。
大学的时候,她已经有能力让自已过得很好,要不是为了照顾久病的奶奶,她不会留到现在。
一直护着她的奶奶过世了,下一步他们会把她嫁出去换彩礼,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她叫了一声:“爸,您抱一下骨灰,我找朋友帮忙拉咱们一趟。”
一听不用出钱就能解决问题,谁也没意见了。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和朋友开口,她联系了一间殡葬公司,特意叮嘱对方安排一位女司机,别说漏嘴。
要是男司机的话,她家人肯定把人家户口本都问出来,看看能要出来多少彩礼。
终于坐上车,孝子贤孙齐上身,嚎声一片。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连租车的钱都不愿意出。
温清瞳拿出手机,在注册已久的征婚网站上发出第一条征婚信息。
1.
协议闪婚
2.
年龄不限
3.
毒舌
注:我愿意配合你照顾好你的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唯一要求就是你能配合我薅我家羊毛。
征婚信息刚一发出,便收到一堆私信。
除去那些没有诚意冷嘲热讽的,再除去讲话礼貌客气的,剩下的都是她的目标人群。
“就怕爷能薅到你跪地求饶!”
温清瞳眼前一亮,就他了!
她发过去时间地址,抬头一看,纪念堂到了。
进去后,刘淑丽做主选了最高最角落里的位置,显然打算以后不再来祭拜了。
温清瞳看向父亲。
温建华对儿子说:“你去把你奶的骨灰放上去。”
温翔抬头看了看两人多高的梯子,歪了歪嘴,开口:“……”
温清瞳截住他的话,“我放吧!”
别太丢人了,让奶奶最后的路走得体面一些吧!
安顿妥当后,一家人走出纪念堂。
刘淑丽开口说:“清瞳,你王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虽然带个儿子,但老婆死了,关键人彩礼愿意给三十万,你下午去见一下!”
温清瞳顺从地开口道:“妈,相亲没问题,只不过奶奶刚过世,怕人家嫌弃不吉利,等几天您安排一起见,看谁出价高就选谁,怎么样?”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笑了,站在纪念堂门口,没有半点忌惮。
温清瞳知道,她要以最快速度,把自已嫁出去了。
下午,温清瞳走进静谧雅致的咖啡厅,绕过复古的屏风,一眼就看到窗边坐着的男人,气质斯文、清隽矜贵。
这种外型条件的男人还需要相亲?
想形婚还是斯文败类?
思忖间她已经走到他对面,礼貌客气地说:“你好,我是温清瞳。”
男人转过头,淡漠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方才疏离地说:“蔺睿年。”
温清瞳坐下身,开门见山地问:“结婚后,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应付好我的家人。”蔺睿年睨着她,眸色不明。
温清瞳点头,说道:“婚前我们做个财产公证,什么时候你想结束婚姻,省得麻烦。”
蔺睿年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温清瞳很怀疑这样的人能说出“爷”这个字,是不是搞错了?
她又问道:“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陪睡吗?”他言简意赅,说得自然优雅。
这次轮到温清瞳挑眉,没错,就是一个人。
她开口说道:“如果你没有伴侣,我是可以尽这个义务的。”
蔺睿年冷嗤一声,说道:“我是怕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温清瞳面色无波地说:“蔺先生在外面找几个伴侣,我是不会过问的。”
“你这样说,是外面已经有男人了?”蔺睿年眸光微凉,毫不掩饰厌恶。
“假结婚就是不想找另一半,你放心,在婚姻存续期间,我不会和别的男人有暖昧。”温清瞳声音相当果断。
她一个人受罪就算了,不能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拉进她家这个地狱。
“什么时候办手续?”蔺睿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就可以,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一句,我家人都是极品,蔺先生要想好。”温清瞳看着他,眸光灼灼。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有点迫不及待看到家人知道彩礼泡汤的场面,一定是鸡飞狗跳让她爽快至极!
蔺睿年唇角撩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站起身说道:“走吧!”
温清瞳跟着站起身,说道:“旁边就是民政局。”
约在这里谈,就是能够以最快速度领证,万一妈妈反应过来,户口本分分钟有可能被抢走。
两人走出咖啡厅,步行二百米走进民政局。
手续很快就办妥了。
温清瞳看着手中的小红本本,长长地松了口气,从今天开始,她的命运终于要掌握在自已手中了!
蔺睿年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是母亲发来的信息。
“你躲到樟海市也没用,思莹喜欢你那么多年,等我找到你,就把你揪回来娶她!”
蔺睿年关掉手机,随手把结婚证放进裤兜里,居高临下地问她:“晚上我住哪儿?”
温清瞳有些愕然地仰头看他。
他目测身高一米九左右,一米六五的她在他面前像个小矮子一样。
“你之前住哪?”她酸着脖子问。
他没有回答,质问道:“结婚了难道不住在一起吗?”
温清瞳压了压翻腾的气息,到底还是把他带回了自已的房子里。
她早就买房了,只不过家人不知道。
她一直住在奶奶家,这个地方算是工作室。
到家后她才想起来,两室的房子,一间全是她的作品,另一间只有一张一米五宽的床。
蔺睿年站在房间门口,看了一眼双人床,转过头看向她。
“今晚你就想尽义务?”
气氛莫名就剑拔弩张起来。
此时温清瞳也已经知道了扈晁说的什么意思。
黄欣将一本图册递给她,说道:“你看,这是杨璐给我的,她的公司和你的装修风格一样,报价居然便宜好多。”
温清瞳微微皱眉翻着图册。
黄欣说道:“你雕的洞府一下子火了,好多想要你那装修风格的公司,全被杨璐给截胡去了!”
“她这是亏着本也要和我抢生意。”温清瞳轻轻叹气说:“这个价格不但亏本,亏的还不少。”
“她亏什么啊!”黄欣哼道:“我帮你查了,她公司是有人投资的,投资人叫周思莹,你认识吗?”
温清瞳一听就笑了,她还说周思莹怎么没动静了,原来处心积虑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还笑?你打算怎么办啊!”黄欣着急地问。
“没关系,让她抢去吧!她的风格我知道,既然有人愿意烧钱我也拦不住。”温清瞳不以为意地说。
她只要做好黄欣这个项目就行,这个项目持续时间也很长,也就意味着周思莹要一直给杨璐投钱。
到时候她又换风格了,杨璐生意白抢了。
和黄欣分开之后,她接到了杨璐的电话。
“撤诉,我就不和你抢生意,怎么样?”杨璐高高在上地问。
温清瞳笑了,抢不抢生意得由投资人说了算,这种生骗有用吗?
“我不会撤诉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买单。”她语气轻淡地反驳。
“温清瞳,你和我拼财力,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杨璐趾高气扬地问。
“我只想做好我自己的事,你未免想多了。”温清瞳淡淡地说。
杨璐恶狠狠地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你也和以前一样是非不分。”温清瞳也没惯着对方。
“你等着!这次弄死你!”杨璐放完狠话,恼火地挂了电话。
温清瞳回到家,有些意外地看到蔺睿年已经在卧室里了。
他和阮靳尧不欢而散,心情不佳,看到她说了一句,“今天去洞府了,你的设计很出色。”
“谢谢。”温清瞳客套地回应。
虽然说她的麻烦不能怪蔺睿年,但是并不妨碍在此刻看到他让她很堵心。
“过来陪我聊会儿。”蔺睿年的语气,多少带了些命令。
这让温清瞳更加不适,她语气温和地说:“不好意思,今天很累,想早点休息。”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这样不知好歹。
他好好的和她说话,还赞美她了,她这么不识相的吗?
温清瞳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他恨极了她这副面具,又臭又硬的形象立了起来。
“才想起我也有工作。”蔺睿年冷淡地起身,换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以独享大床,温清瞳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阮靳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温清瞳痴迷地挖掘着。
他想和她相处,更加充分地认识她,但是只要她出现,必定要带“白炽灯”陶娇娇。
沉默寡言的她,结果就是他充分了解了陶娇娇。
总之相当难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浮起了“又臭又硬”四个字。
他赶紧摇头,把这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出去。
官司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她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充满怀疑,他只好上庭打官司。
开庭那天,阮靳尧充分表现出自己的专业魅力,在法庭上舌灿莲花,被告沈景翰俨然成了十恶不赦的大色魔。
沈景翰想撤诉撤不了,只能随便找个律师装装门面,全程被阮靳尧按着脸在地上摩擦,有苦说不出。
温清瞳迎着扈晁腥红的目光走过去,依旧是她温和却又坚韧的模样。
她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扈少,效果图做好了,您看一下。”
说罢,不等他回应,她将平板投射到屏幕上。
整面墙瞬间美轮美奂起来,飞天仙女迎接你进门,一路上亭台楼阁,奇珍异宝,目不暇接。
温清瞳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屏幕,却暗中观察着他的神情。
昏暗中,他的表情并没有明显变化。
直到屏幕进到最后一个房间,那里原本的作品被温清瞳刚才在门口粗暴地改过,不若前面那般精美,但并不妨碍它的效果。
她将之称为——母亲的怀抱。
她发现扈晁的目光慢慢地变了,从阎王般的血腥变成了一尊雕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这种情况不是逃过一劫就是死路难逃。
她正在心里缜密的分析时,扈晁突然站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向外拖去。
温清瞳只匆匆为苗雨留下一句,“没事的”,便被他暴虐地扯出房间。
她一路踉跄地被他带出北城会所,扔上车。
温清瞳这辈子第一次坐上跑车,刚扣好安全带,车子“嗡”地一声起步就上百了,她的脑子也跟着“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太刺激了!
她被带到扈晁的会所,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将她甩进最里面的房间里。
他坐到房间中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双腿张开,宽厚的背塞满整个沙发,目光乖戾,声音冷佞地命令,“开始吧!”
温清瞳此时步伐虚浮、双腿像面条一样,根本爬不了手脚架。
她有条不紊地做着前期准备,调整自己的状态。
慢慢地,她开始渐入佳境,进入无人状态。
扈晁看着素白的房间,一点点染上奶白色,又加了奶黄色,仿佛生命开始有了颜色、有了温度。
整个房间变成了云朵,温柔的母亲仿佛置身在棉花糖般幻境中,充满爱意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她的全世界只有他。
简单的、巨大的浮雕将扈晁包裹,他靠在沙发上,双手自然地放在沙发扶手上,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
慈爱的目光仿佛穿过怀中的婴儿,落在他的身上。
他又好似化身成为那个幸福的小婴儿,感受着他从未有过却无比渴望的母爱。
温清瞳轻轻地退到房间外,将门关上,方才靠在墙上深又无声地吸气。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她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头发全贴在脸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虚脱到无法动弹。
她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向外走去。
走到会所门口的时候,她看到双眼红肿的苗雨,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苗雨一看到她,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流,压抑又哽咽地问:“清瞳姐,你怎么这样了?他把你怎么了?”
“我没事,刚才把最里面的房间雕出来了,有点累。”温清瞳抬手,按在女孩子的肩上,温声说:“不是说过我没事的,别哭了!”
苗雨头一次被个女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这一瞬间,她似乎觉得不怕了,转过头看向暗处说道:“我求他带我来的。”
阴影中走出来一个男人,是扈晁身边张狂的男人,他重新打量了一下温清瞳,一反往常的嚣张狂傲,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龚昊。”
温清瞳礼貌地说:“龚先生,今天的事谢谢您。”
“客气了,需要我叫人送二位回去吗?”龚昊问道。
温清瞳微笑地答:“不用了,打车很方便的,谢谢您,我们走了。”
说罢,她拉起苗雨,又冲龚昊点点头,向马路走去。
走到马路边,温清瞳方才问苗雨,“今晚怎么回事?不是去同学会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出来去个卫生间,然后一个服务员说我同学们换包厢了,我还觉得奇怪呢!结果我进了服务员说的包厢,扈少正在砸东西,地上躺着人,我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想出来,门已经关上了,我就赶紧缩起来给你打电话。”
苗雨心有余悸,声音都在颤抖。
温清瞳抓起她的手说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过这件事有点奇怪,以后先专心工作,不要和同学朋友出去聚会了好吗?”
苗雨点点头。
“回去好好睡一觉,睡够了,明天再来工作。”温清瞳说罢,拦了车,将小姑娘送上车。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温清瞳眸中的温度才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周思莹,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的!
回到蔺家的时候,天已经将将亮了。
蔺家的佣人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一脸惊讶与鄙夷。
温清瞳神情淡定、目不斜视、身姿笔直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早晨七点,蔺睿年拿着文件从楼上走下来,姿态矜持又清贵。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母亲,开口说道:“妈,我早餐不在家吃了。”
虞雅曼看向他,没好气地说:“你老婆快天亮才回来,衣服破破烂烂,我可警告你,要是她脏了,不管什么理由必须离婚,咱家就算丢人也得有个底线吧!”
“妈,您别多想,她工作就是那样的性质。我早晨有个会,回来再说。”蔺睿年说着,人已经走出门。
助理站在门外,一看到他就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蔺睿年眸光一冷,转身进了屋,径直走进温清瞳住的客房。
心里一股邪火的虞雅曼见状,讥诮地冷哼了一声。
温清瞳刚睡着就被弄醒了,一股难言的火气在胸中无声乱蹿着。
“昨晚发生什么了?”蔺睿年看着她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面色薄冷,眸光透着肃杀。
温清瞳坐起身,眸光清醒且冷静,“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在工作。”
蔺睿年逼视着她,神情冷漠地问她:“你以为昨晚的事能瞒过我吗?我劝你说实话!”
他不相信,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能从阴晴不定的扈晁手中全身而退。
温清瞳唇角撩起一个弧度,问他:“说什么实话?”
蔺睿年无情地警告道:“温清瞳,哪怕是形婚,我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婚内被别人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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