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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局

换位人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别闹了!”冷晓峰叫了起来:“你一个综合科,四个编制,最多一个科级,现在陆春晖加上段文胜就已经超了,你再要俩,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这是综合科吗?你这是科长集中营吧!”“不一定非在综合科啊,办公室副主任也行啊,我财务科都没有个负责人,再说了,我下面还有七站八所呢,冷局长你随便一抬手......想给林业给林业,想给农业给农业,我都没意见,全听你的........”乔玉莹不管这些,继续软磨硬泡。最终冷晓峰叹了口气:“乔局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就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科级名额,正科副科你自己定,不过到时候最好是竞争上岗。”乔玉莹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了,所以又再坚持了几句后便笑语吟吟地开始道谢,要请冷晓峰吃饭。“算了吧,我可不敢去。...

主角:乔玉莹萧何吏   更新:2025-03-23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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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局》,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闹了!”冷晓峰叫了起来:“你一个综合科,四个编制,最多一个科级,现在陆春晖加上段文胜就已经超了,你再要俩,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这是综合科吗?你这是科长集中营吧!”“不一定非在综合科啊,办公室副主任也行啊,我财务科都没有个负责人,再说了,我下面还有七站八所呢,冷局长你随便一抬手......想给林业给林业,想给农业给农业,我都没意见,全听你的........”乔玉莹不管这些,继续软磨硬泡。最终冷晓峰叹了口气:“乔局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就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科级名额,正科副科你自己定,不过到时候最好是竞争上岗。”乔玉莹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了,所以又再坚持了几句后便笑语吟吟地开始道谢,要请冷晓峰吃饭。“算了吧,我可不敢去。...

《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局》精彩片段


“别闹了!”冷晓峰叫了起来:“你一个综合科,四个编制,最多一个科级,现在陆春晖加上段文胜就已经超了,你再要俩,我上哪给你弄去?你这是综合科吗?你这是科长集中营吧!”

“不一定非在综合科啊,办公室副主任也行啊,我财务科都没有个负责人,再说了,我下面还有七站八所呢,冷局长你随便一抬手......想给林业给林业,想给农业给农业,我都没意见,全听你的........”乔玉莹不管这些,继续软磨硬泡。

最终冷晓峰叹了口气:“乔局长,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就这样,我再给你一个科级名额,正科副科你自己定,不过到时候最好是竞争上岗。”

乔玉莹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了,所以又再坚持了几句后便笑语吟吟地开始道谢,要请冷晓峰吃饭。

“算了吧,我可不敢去。去了不知道又得掉几斤肉呢!”冷晓峰说完又嘱咐了一句:“竞争上岗要悄无声息的办,最好往后拖一拖,别隔得太近,否则我得被那些部门一把手骂死。知道的是你难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你手里有什么短欠呢。”

乔玉莹放下电话,把陆春晖找来,把事情简要一说,然后让他安排一次局党委会,正式形成局里的意见上报区人事局。

陆春晖没有能完全掩饰好他的吃惊,正常的程序,是要工作三年才能提副科。副科到正科需要两年,从来没听说参加工作一年多就提拔成科级干部的啊!

陆春晖是全区最年轻的科级干部之一,像他这样年龄的,全区不会超过五个。他是参加工作第五年也就是去年提拔的正科,这对他来说是很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几乎在仕途上他没有任何的弯路或者等待。可是段文胜,竟然才工作一年多点就要提拔科级。

心情复杂的出了乔局长办公室,陆春晖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段文胜这次解决了综合科副科长,看来乔局长是让他接自己科长这个位置。

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些憋闷。抬手一看表,马上下班了,脚步便有些不自觉地向综合科走去,想看看萧何吏在不在,晚上一块去喝点酒。

一推门,见屋里就萧何吏和陈方凌两个人在,萧何吏坐在椅子上,一边指着面前的一本影集,一边不知道又在得瑟着什么,陈方凌正在出神的听萧何吏得瑟,她的身体斜靠着,与其说斜靠在萧何吏的椅背侧面,不如说斜靠在萧何吏身上,一只手还搭在了萧何吏的另一个肩上。尽管像是在扶着椅背,但更像是揽着萧何吏的头。

一见陆春晖进来,陈方凌的身体离开了椅背,笑道:“陆主任,看萧何吏影集呢,美女不少。你也来看看。”

“你先来一下,发个通知。”陆春晖把陈方凌叫回办公室,让她给副局长们下通知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开局党委会。

陈方凌一边拨着电话,一边问:“这么急,什么内容啊?”

“我也不知道。”陆春晖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找萧何吏去了。

萧何吏收拾东西正要出门,陆春晖倚着门说道:“这么早就走,干吊去啊?”

“草,约会不行啊!”萧何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胡说着。

“妈的,你怎么这么多约会!”陆春晖走了过来,一伸手:“影集呢,我也看看美女。”

“你看个屁啊!又不是没在农村待过!”萧何吏没好气地说道。

“滚蛋,快点!”陆春晖心情不好,显得有些不耐烦。

萧何吏看了陆春晖一眼,仿佛感觉到了点异样,便坐下从抽屉里把影集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扔:“看吧!”

陆春晖随手翻了翻,哪有美女啊,都是萧何吏小学初中的一些照片。那些场景陆春晖很熟悉,教室里的桌子、凳子都不一样,有时候还需要自己从家里带凳子,窗外就是一片片的庄稼地。

陆春晖瞬间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远方的爹娘,心情有些低沉。半晌才缓过劲来,把影集一扔:“我看美女。”

萧何吏一边把影集收起来放回抽屉,一边说道:“怕你看了受刺激。擦,别看咱在这没人理,大学那会咱是红人,合影都是四五个女同学跟咱搂着照!一对一的都没有!而且还都是亲嘴的呢!”

自从发现陆春晖在这方面比较纯洁以后,萧何吏经常编造一些艳遇来刺激陆春晖。

“不吹牛逼能死啊!”陆春晖对萧何吏吹他的艳遇从来都是半信半疑,虽然萧何吏讨女人喜欢是不假,这点从陈方凌那也能看出来,但他吹跟那么多女人都有过关系陆春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毕竟,前几年的校园风气还不像现在这样开放。

“不信拉倒!”萧何吏收拾好桌子,问道:“有事放屁,没事走了。”

随着俩人关系越来越近,萧何吏最近和陆春晖说话越来越随便,也越来越放肆了。在平时陆春晖心情好的时候,倒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心情低落,听到这话就很不舒服,不过并没有发作,闷声闷气地说道:“晚上一块去吃个饭!”说完也不等萧何吏回话,便转身走了。

下了班,等全单位的人都走光了。萧何吏才笑嘻嘻地走进了陆春晖的办公室:“走吧?”

陆春晖见萧何吏笑嘻嘻的样子,气消大半,但总想再找点回来,就冷冷地说道:“才几点?就吃饭积极!工作就看不见你!”

“谁说工作看不见?陪领导吃饭就是工作!你前天刚跟我说的!别自己拉的自己咽回去啊!”萧何吏已经看出陆春晖情绪不高,但他觉得这时候如果两人不斗嘴,气氛一沉闷,这饭就没法吃了。

陆春晖没占到便宜,气呼呼的收拾了东西,锁门的时候还故意用了下力,指着走廊鄙视地说道:“刚来的时候,还装勤快,天天早来拖走廊,现在呢,不到上班点看不到你人影!本性出来了吧?”

萧何吏脸皮已经很厚,并不以为意:“劳动人民翻身了。”

两人从下楼到酒店,斗了一路嘴。大多数时候,陆春辉说不过萧何吏,这次还是这样,这让他有点恼火。


“咋说话呢?香香不是正好碰到了,过来玩玩嘛。”秃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被矮冬瓜斜了—眼,立刻把嘴闭上了。

萧何吏开始明白点了,原来眼前这位矮冬瓜才是正主啊,我操,太复杂了,趁乱赶紧撤吧。想到这里,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向屋外走去。

不料还是被香香发现了,踉踉跄跄地追了过来,嘴里还喊道:“帅哥,等等我。”

萧何吏没敢停留,赶紧溜出来进了自己的屋。没等他关门,香香就紧跟了过来。萧何吏拦在门口,说:“大嫂,还是二嫂?你赶紧回吧,我得休息了。”

香香不管那些,硬硬地挤了进来,把门关死,倚在门上仿佛长出了—口气,脸上—点醉意都没有了,还伸了伸舌头,这次倒真有几分真实地小女孩做派。

萧何吏不由笑道:“看你怕得,早知道就别跟人家抢老公。”

香香翻了翻白眼:“屁老公。”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未婚?”萧何吏心里莫名地有点酸溜溜的,就秃子那样的也值得这些个女人争来抢去的?

“人家有证的大老婆在家里呢,她最多是个二奶。”香香不屑地说着并顺手把吊带裙给脱了下来,上半身只剩下了—个乳罩。

萧何吏大惊,连忙过去把门插死,低声喝道:“快穿上。”

香香咯咯地笑了起来,做了个鬼脸说道:“虽说咱是女子,但说话也要—言九鼎,决不食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闪电般抓起萧何吏的手塞进了乳罩里。

—阵软软温温的感觉袭来,萧何吏脸有点红,连忙把手甩开,转头鄙夷地说道:“看你也像上过几天学的,还能说几个成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学费么?”

香香呆了—呆,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慢慢黯淡了下来,走过去颓然地坐在床上,眼里居然渗出了泪花。

萧何吏本来是铁了心要赶她走,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把她的吊带裙扔了过去说道:“先穿上吧,别丢人了。”

香香穿上吊带,可能感觉冷,四周看看,目光定在了萧何吏的被子上。

萧何吏吃了—惊,连忙说道:“我去给你拿羽绒服。”

香香又愣了—下,没说话。

萧何吏—出门,却发现—条人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把萧何吏吓了—跳,仔细—看,原来是苗苗。萧何吏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个小女孩给忘了,赶忙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苗苗没动,直到里面的香香说“进来吧”,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萧何吏悄悄进了秃子的屋,见两口子还在吵,便没有打扰,赶紧提了香香的羽绒服就溜了出来。

香香穿好衣服,又换上了笑脸:“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萧何吏摇摇头:“谁不想正正经经做人呢,你的过去肯定是—部血泪史,不听也罢。”

香香有点诧异,也有点黯然,半天没说话。

萧何吏看看苗苗,再看看香香:“你俩在哪住?”

“老远呢。”香香抬起头来说道:“现在也打不着车了,咋办?”

萧何吏内心煎熬着,不过最后还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起来说道:“你要不方便走,就在这里睡吧,就—床被子了,你俩凑合吧,我去隔壁睡。”萧何吏心里真不情愿让这个不洁的女人睡自己的床,可这时候赶出去又未免太不近人情,再看看苗苗,心里更不忍,心想明天我把床单和这床被子扔掉就好了,但怎么也得留—床自己盖。

香香坐在床上没什么反应。

萧何吏看苗苗还在—旁站着,便说道:“坐下吧。”

苗苗没动,香香说道:“坐下吧。”

苗苗这才小心地坐在床边。

萧何吏看苗苗害怕的样子,心里突然闪过了—个骇然的念头,不会是拐卖来的少女吧,留宿拐卖兼卖淫女,到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个人坐在床上也不说话。萧何吏本来还是盼望着她俩能走的,现在—看,俩人没有走的意思,看来只能自己走了。便抱着被子要出门。

“别走了,我们也在这租的房子!”香香仿佛看透了萧何吏的内心,说“坐下吧,我们—会就走,别—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萧何吏心—宽,嘴上却说道:“我心里没鬼,行得正走得端,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香香扑哧—笑:“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萧何吏走回来,用力把被子和枕头塞在床最里面的—个角上,尽量不与香香坐过的地方接触。

“至于吗?”香香凄然—笑:“表面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觉得我们很脏。”

萧何吏的心事被看穿,脸上有点发红,但嘴上仍辩解道:“哪有。”

香香苦涩地笑了笑:“你是个好人,今天你说的话我感触挺深,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可以找个正当的工作。”

苗苗吃惊地望着香香,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

香香瞪了她—眼,苗苗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香香叹口气,对萧何吏说道:“明天我就走了,换个环境,看能不能干出个样子来。”

萧何吏有些惊喜,地连连说道:“肯定能的,肯定能的。”

“看你美得那样,”香香白了萧何吏—眼:“是不是觉得挽救了—个鸡,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萧何吏又被说中了心思,脸又开始发热,心里惊异这个女人的聪明。

“对我来说,男人脱光了都—样,只是—些人穿上了衣服便道貌岸然起来,这样的男人只能让我更恶心,还不如秃子那些男人来的磊落。”香香临走前又解决了萧何吏的—个疑问。

“苗苗交给你了,多帮帮忙吧。她是个好孩子,我—直没让她入行。”香香又转头对苗苗说:“好好在酒店当服务员,等姐姐混出来了,就来接你。”

苗苗忍着泪点点头。

香香走到门口,回过身—眨不眨地盯着萧何吏。

萧何吏摸摸脸:“咋了?有花?”

“我要记住你!”香香有些深情地说道:“虽然只—面之缘,但我想永远记得你这张脸。在我生命里,你算—个不能忘记的人。”


其实,除了在萧何吏面前,陆春晖还是很人模人样的。两天后,郝海平书记和陈方凌都来单位了,陆春晖跑前跑后,一切安排的都很周到。

乔玉莹局长对郝海平书记的到来高度重视,会议室里布置了水果,领导班子集体迎接。而在综合科的年轻人心里,则对陈方凌的期盼更重了一些。

陈方凌也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高挑的身材,细细地腰身,脸就像是无瑕的白玉雕砌而成,细腻而柔和。更让人喜欢地是她没有一般女孩的故作矜持和忸怩作态,属于漂亮又纯真开朗的那种类型。

领导们在会议室闲聊的时候,萧何吏被陆春晖安排进去添了几次水。他发现郝海平书记确实不简单,虽然长得精瘦,但气势真的很足。本就和善的李善才副局长此时正满脸堆笑,就连平时很严肃的赵逸云副局长脸上也总挂着笑容。

“郝书记,咱们这里条件简陋,尤其办公场地有限,您可能要先委屈一下了。这一段时间咱俩一个办公室,您多包涵吧。”乔玉莹脸上也挂着平时很少见的笑容:“不过您放心,我正在给区里争取,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给我们两间办公室。”

“那些都无所谓,没那么多讲究!”郝海平斜靠在椅背上,摆了摆手挥说道。

“郝书记,咱过去看看吧。哪不满意,让春晖再给你调整一下。”李善才堆着笑说道。

“是啊,先看看吧。”苏银祥应和道,他是班子里唯一和郝海平书记不熟的人。刚才大家一直都在叙旧情,他一直插不上话,早就呆烦了,如果不是慑于郝海平的气场,恐怕他早就走了。

乔玉莹很热情地把郝海平书记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笑着说道:“郝书记您看看哪不满意,我让春晖赶紧改。”

郝海平扫了一眼屋内两套一模一样的崭新的老板台和真皮老板坐椅,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说道:“走,去看看他们的!”

农林局机关一共有四小两大六间办公室,大的两间是综合科和会议室,小的四间,分别是乔玉莹局长一间,陆春晖和财务齐晓敏一间,李善才和苏银祥一间,另外一间,其实经常空着,是赵逸云和前农委主任吴德胜,赵逸云经常在下面的畜牧站待着,很少来局里,而吴德胜因为当初单位合并时两句著名的“吃干喝净,等着合并”和“流不尽的黄河水,喝不趴的区农委”不但没干上副书记,就连副局长都没干上,降级处理,只保留了个副处级调研员待遇。合并后一直借口身体不好,也许是真的身体不好,基本就没来上过班。

郝海平挨着把所有房间转了一遍,最后来到了赵逸云的办公室。人常在的办公室和人不在的办公室差别很大。何况,苏银祥和李善才的办公室段文胜几乎每天都打扫,而赵逸云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他自己和吴德胜有,就连陆春晖也没给,所以办公室显得特别冷清,有些地方甚至有明显的灰尘。

郝海平扫了两眼,回头对赵逸云说道:“我听说你也不怎么来局里,这样吧,把你的桌子搬到善才那屋,把这屋给我空出来。”

“行。”赵逸云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这事跟他没关系一样。

乔玉莹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但嘴上却说道:“郝书记是不是对我那屋不满意啊?”

“你一个女同志,不方便。”郝海平摆了摆手说道。萧何吏发现郝海平特别喜欢这个摆手的动作,很多时候配合语气神态,仿佛一锤定音,不让别人再说话。刚才在会议室里也经常有这个动作。

“那吴主任的?”陆春晖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郝海平鼻子哼了一声:“找个仓库给他放起来,才多大年纪就摆老资格。他要不高兴,让他来找我!”

后来,吴德胜有次还真的来了。他来局里报销药费,听说办公桌被扔仓库了,很不高兴,可是听说是郝海平让扔的以后,脸色微变,什么话也没说,拿了药费就走了。

陆春晖喊了综合科的年轻人,忙着抬桌子去了。局办公室和副局长办公室都成了三张桌子,成品字形排列,陈方凌和赵逸云的办公桌在各自办公室的西侧,背对着门。本来李善才还谦让了一下,想让赵逸云坐在北边,赵逸云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郝海平书记的姿势和声音摆了摆手给制止了:“不用!那些都无所谓!没那么多讲究!”

大家都笑了起来。赵逸云也笑了,还故作紧张地赶紧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仿佛怕郝海平书记突然出现一样。这让几个年轻人很意外,也很新鲜,要知道平时的赵逸云副局长是很严肃的一个人。

屋里屋外笑声不断,萧何吏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的。在以后的很多年里,萧何吏也多次有过这种感觉,但究竟怎么才能达到这种美好的氛围,他却一直没有想明白,因为看上去每次的缘由都相去甚远,但共同点有一个,那就是几乎每一个人在那个时刻都是非常的放松和愉悦。

萧何吏格外卖力,一来他很少享受到这么融洽的氛围,对已经快干涸的他说来说,这无异于久旱逢雨,二来他也很想给赵逸云副局长留下点印象,还是期望着哪天能像段文胜、陈玉麒一样。陆春晖仿佛明白萧何吏的想法,时不时地跟萧何吏打趣,倒引得陈方凌一个劲的捂着嘴笑。

这群年轻人,除了温叶秋动作缓慢柔和外,其他年轻人干这种体力活都相当麻利,在这种融洽欢乐的气氛中,不一会就全摆置好了。大家欢声笑语的,气氛好的跟过节一样,陈方凌更是像一只小蝴蝶一样穿来飞去,不停地帮着拿点小物件或是传达领导们的指示。唯一让萧何吏微微觉得奇怪地是,陈玉麒平时是不愿意干这些杂活的,今天反倒变的挺积极起来,脸上居然也不时挂着难得的笑容。


陈方凌也跟着起哄:“那个谁啊!你也来了—年半了,局长怎么还那个谁那个谁的,到底咋回事啊?啊?那个谁!”

萧何吏脸上有些尴尬,但心中更多的却是兴奋,“那个谁”确实让人有点尴尬,但重要地是他终于有了像样的工作可以干了,虽然是作为闲人派去的。

整个下午,萧何吏都在看逻辑关系和看去市局的公交线路。

第二天—早,萧何吏背着包倒了两路车,兴冲冲地来到了市局。

市局的处长估计这些天被训的够呛,并不像听说的那样官僚,尤其是—个姓庞的胖胖的处长,对萧何吏很和蔼亲切地嘘寒问暖。

抽调人员到齐后,胖胖的庞处长先对大家在物质和精神上都给予了深切的关怀,在发放了精致水杯、名牌钢笔、衬衣领带等—些列“工作用品”之后,又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

在庞处长的嘴里,这次抽调来的人都是统计战线的精英和专家,大部分是各县区的统计站长或副站长,要么就是常年负责统计工作的业务尖子。

萧何吏观察了—下,来的人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仿佛也确实有点身份,跟市里的处长、副处长们都很熟悉的样子,随意地谈笑,不像他这么恭敬和拘谨。

这是萧何吏第—次有工作表现的舞台,能与全市牧业统计的专家精英—起工作,他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有—些压力和紧张,毕竟是第—次来市里帮忙,统计工作以前也没怎么实际干过,就算不能表现特别优秀,也别落在后面太多。

等把任务分配完,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庞处长体贴地提出,上午先轻松轻松,不认识的互相认识—下,等中午喝完开工酒,大家再进入工作状态。

除了萧何吏,在座的大家看样子互相都很熟悉,你站长他主任的,很快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萧何吏坐在那里随意翻着厚厚的报表,研究着前后左右的逻辑对照关系。每—套表是八张,—张张看完以后,感觉整理起来应该没有太大难度,紧绷的心情这才慢慢舒缓下来。

各位专家和精英不同于萧何吏,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神态放松,胡天海地地聊着天。

—个口音不像是东州人的四十岁男人尤其活跃,听他们聊天和庞处长对他的态度,仿佛是这方面统计的权威人物。他看到了萧何吏,问道:“这年轻人哪的?”

萧何吏连忙恭敬地—点头:“我是黄北区的。”

“额,”男人点点头,问道:“老胡这次怎么没来?”

老胡是谁?萧何吏根本不认识,只好笑笑。

旁边又—个男人问道:“刚参加工作吧?”

萧何吏没好意思说快两年了,笑着点点头:“—年多了。”

—个四十多岁的女的插话道:“刚助理吧?你现在拿多少钱?”

萧何吏愣了—下,如实地说道:“工资九百二,加上各种补贴,—千—百多点。”

会议室里立刻微微有些骚乱。—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些愤愤地说道:“我工作快三十年了,高级职称,每月拿到手才八百多点!”

那四十多岁女的说道:“我们才六百多。”


萧何吏没有讲他跟黄毛搏斗的事,倒是对那两个出手相助的年轻人赞不绝口钦佩万分,越说越兴奋起来:“文胜,你不知道,有个年轻人身手太帅了,别看长得文文弱弱的,一出手,那真是快如闪电......哎,就是忘了先留个电话或者传呼号了!可惜......”

段文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见萧何吏越说越兴奋,眉头微微皱起,电话也离耳朵远了些,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下午见郝书记的事情告诉萧何吏,半晌打断了还在兴奋的萧何吏:“何吏,我这边还有事,见了面再聊吧。”

段文胜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了上次老人被撞的地方。他原地站了一会,便沿着萧何吏追黄毛的方向走去,一直走了两个路口,然后打听了一下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

从第三个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霓虹灯在夜空下闪烁。段文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脚也步仿佛更加轻快了。附近几个派出所的民警都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两天根本就没见过头发染成黄毛的肇事者,甚至连报案都没有。

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可以划句号了。段文胜心里想着,脚步更加快了。

郝海平书记以为凭他的资历和他的分量,只要他开了口,这点小事乔玉莹肯定不会拒绝。谁知乔玉莹局长沉默了半分钟后拒绝了他,甚至都不是那种“我再考虑考虑”的搪塞,是直接而明确的拒绝,而且脸色非常难看。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给郝海平书记脸色看。

对于郝海平书记贸然提这个建议,乔玉莹局长心里是恼怒的。对于综合科的几个年轻人,她有她自己的通盘考虑。没有谁比她更想让综合科的年轻人尽速成长起来,还有四年就是换届之年,她必须在这四年内把农林局调理好并干出几件像样的工作。如果下边的站长不换,想干点事恐怕太难了,所以她希望在两年内综合科能至少有两到三个年轻人成长为站长,起码是主持工作的副站长,来跟她同心协力去干事创业。她也一直在观察他们,包括她视若无睹的萧何吏,认为这几个年轻人基本都具备这种潜在的能力,当然萧何吏历练还稍微缺了一点,但是理顺了关系后培养也来得及。在四个年轻人中,段文胜是她的第一选择,温叶秋太柔和,怕镇不住人,陈玉麒清高了一点,不善于团结大伙一块干事,萧何吏品行尚可,但是太畏畏缩缩,一点不大气,难当重任,这几个还得稍微磨练磨练。在她眼中,段文胜是最优秀的,破格提拔副科也是她乐见的。但是,她需要等合适的时机,如果提了一个段文胜,而挫伤了温叶秋、陈玉麒等人的积极性,这也是她不能接受的。更重要地是,提拔这件事需要她来做,而不是由快离岗的郝海平来卖这个好。

乔玉莹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实还有一个说不口的原因,那就是她对段文胜其实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长得太像她年轻时的初恋了。从看档案照片的第一眼起,她就被惊着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平时还是尽量刻意的保持着与段文胜的距离,而不像对温叶秋那样。

现在郝海平提了出来,她如果同意,那就打乱了她的部署,如果不同意,郝海平不满意,段文胜恐怕从此也会对她心有芥蒂。乔玉莹想想就恼火,真是个败事有余的老糊涂!

郝海平没想到乔玉莹反应这么大,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郝全振,又不能直接翻脸,于是只好私下把李善才和赵逸云等人找来先统一统一思想,准备在局党委会上正式提出来。

听到提拔段文胜,赵逸云倒没什么,李善才稍微有些为难,毕竟陈玉麒才是他的亲兵,不过看看郝海平书记的脸色,也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做通了这两个人的思想工作,郝海平书记心中微微沉住了点气,虽然他和苏银祥副局长并不熟悉,但段文胜毕竟是他的人,怎么说他也不应该反对。这样的话,党委会上就算陆春晖站在乔玉莹那边,也是四比二了。

“郝书记,您怎么这么关心关心段文胜呢?”李善才端着茶杯,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私下做这种事总还是违反组织原则的。

郝海平书记沉吟了一会,想起程书记的嘱咐,便没有多讲,只说道:“现在不急,不过等你知道了原因,一定会更加支持我。对了,程书记被撞住院了,你们有时间过去看看。”

“啊?严重吗?”李善才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赵逸云其实已经去医院看过程书记了,对里面的内情了然于胸。段文胜当不当科长跟他没多少关系,顺手人情而已,最重要的事如何让乔玉莹孤立、难堪,进而消弱她的威信,便笑道:“行啊,咱们按郝书记说的办。只是,我觉得最好别党委会了,陆春晖也是党委委员,他一定站在乔玉莹那边,我觉得在局长办公会上提出来比较好。这样也显得咱们是事前通气,在党委会上属于直接发难了。”

一个计划就这样在几杯茶的功夫就完成了,然而,这个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乔玉莹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

在乔玉莹接到区人事局局长冷晓峰电话的时候,她知道这件事不那么单纯了,侧面问了问,冷晓峰也没有保留,把段文胜救程书记的事就说了。

听完后,乔玉莹心里暖暖的,对段文胜的好感又增了几分,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为难的口气,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说着局里情况的复杂和困难。

冷晓峰也是明白人,笑道:“说吧,知道你也不是吃亏的人。我这块肥肉送上门了,你不剁下一块看来是睡不着觉了。”

乔玉莹的口气立刻变得暖暖的:“冷局长,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的意思是这次小段破格后,你再给我两个科级名额,我这里狼多肉少,怕分不平衡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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