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老祖宗从未在养心殿有这样的先例,就算是到了避暑山庄也极少有这样的事发生。
陛下难不成今晌被沈昭仪刺激成这样了?
“奴才遵旨。”李德泉沉浸在震惊中,根本没注意到储烨还在讲话。
等他走到大门时,突感脖子凉凉的,一抬头储烨正含笑看他,轻轻开口:“李德泉,朕话未讲完,你就要走,又要给朕的阿湘编什么样的故事,说来朕先听听,看能不能吓到她。”
“陛下——奴才该死,奴才万万不敢啊——”李德泉跪趴在地上,心里一阵懊悔,“陛下就是再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再吓唬昭仪娘娘了。”
他微微抬眼,储烨还是那般温柔的模样,但李德泉却觉得这比直接骂他一顿还可怕。
储烨指尖敲击膝盖,一开口还是那般雪压青松的声音:“去拿笔墨。”
“是。”李德泉连忙恭敬奉上。
烛火摇红,漏断西阁。
夔龙纹铜雀烛台旁,储烨握管的手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