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烟年沈知也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奸臣盯上?我立了衷心小弟人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糖豆不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奸臣盯上?我立了衷心小弟人设!》是由作者“糖豆不苦”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秦烟年沈知也,其中内容简介:我穿到了一本名叫《佞臣》的大男主权谋文里,可我只是个开篇就被男主杀了的炮灰。《佞臣》这本书全文三百多万字,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男主的人设是疯批美强惨。因一句天煞孤星,恐祸及全家的诅咒,他不满四岁便被送往寺庙。而全书的开端就是从他身份曝光,回到京城认祖归宗开始的。后来他死后,被后世之人称为天下第一佞臣。为了避免因为一个男人落得全家惨死的下场,我果断决定踹原主心仪的渣男。可要命的是,我穿过来的时候不仅已经得罪男主,还在他房间和他面面相觑!面对全书最大的奸臣该如何自救?我准备给自己立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人设。...
《被奸臣盯上?我立了衷心小弟人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奴婢在。” 春兰声音有些发抖,暗骂自己不过一日就忘了自家姑娘是什么脾性。
秦烟年动了动手里的暖炉,轻轻叹了口气,道:“佛门清净地,慎言。另外,刚刚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春兰立刻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秦烟年敲打过小丫鬟便又朝沈知也看去,却发现那人早已不在原地。
竟然走了。
那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秦烟年心里一顿腹诽,不过也略略松了口气。
她虽然本就是冲着见他来的,但就这么贸贸然过去,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是和男主的第一次见面,万不可出差错。
而此时,棉夏她们自然也发现沈知也已经离开,两个丫鬟面面相觑,都将视线移向自家主子。
秦烟年腾出左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道:“既然大表哥已经走了,那我们也进去吧。”
…………
归云寺后山有几套安静的小院子,平日里专门接待过来祈福小住的贵人。
秦烟年这次就住在东院的一间厢房。
沈家每年都会捐出大量的香火钱,而这东院就是归云寺特意给沈家人留的。毕竟早些年就连沈老夫人也常到寺里小住,更何况府里夫人小姐众多,时常过来祈福。
秦烟年经过半下午的奔波早就累了,棉夏二人手脚麻利地铺好床,又伺候着她喝了一盅刚温好的百花露,就赶紧服侍人睡下。
一夜好眠。
但可惜总有人喜欢扰人清梦,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吵闹不休。
各种繁杂的声音一股脑往耳朵里钻,秦烟年迷迷糊糊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还是被吵得头疼不已。
“王妈,外面……”
一句抱怨还没说完,她就清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瞪着头顶的帐子莫名失了神,直到听见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才开口唤人,只是一连叫了好几声,才见棉夏慌慌张张推门进来。
“姑娘。”棉夏见她已经起身,连忙过来帮忙。
“外面怎么回事?”秦烟年一边任她帮自己整理,一边问道。
棉夏手上动作微顿,然后才说道:“外面是二公子和云姑娘他们。”
想到秦烟年之前说得要和二公子退婚,棉夏有些拿不准自家姑娘现在的想法,所以声音放得很轻,内心也很忐忑。毕竟以前只要听见二公子和云姑娘在一起,姑娘少不得要发一通脾气,轻则骂骂她们,重则拿鞭子抽一顿也是有的。
“二公子?你是说沈时安?”秦烟年声音拔高,头跟着往后转。
棉夏本来在她身后帮她整理头发,见状急忙停下,以免扯伤她的头皮,嘴上却解释道:“是的。二公子和云姑娘他们昨天下午就到寺里了。”
“他们来干什么?”"
“谁敢说闲话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秦烟年冷冷说罢,便指挥二人把东西都放到床边。
处理伤口最需要注意的是消炎,但古代条件有限,更何况这里还是寺庙,连个大夫都找不到。
不过好在了尘似乎很有经验,有条不紊地用帕子擦拭沈知也的伤口边缘,然后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秦烟年光是看着就疼得厉害,两个丫头也早就侧开身子,不敢直视。
可躺在床上的人却只偶尔溢出一两声呻吟,简直是魔鬼。
“好了。”了尘直起身子,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他们这一番折腾已经快近晌午,秦烟年吩咐春兰赶紧去厨房熬一碗参汤送过来。他们现在没有其他药方子可用,但参汤这东西吊命最是好用。
了尘此时也打算离开,他和沈知也不同,他是归云寺正儿八经的和尚,今早已经错过早课,若是下午的劳作再不去,肯定会被惩戒。
只是临走时颇有些别扭,半晌才小声恳求秦烟年,拜托她帮忙照顾沈知也。
秦烟年点头应下。正好她也想在男主面前刷一波好感,为自己的小命求一份保障。
…………
“姑娘,您吃点东西吧。”棉夏将一盅刚温好的牛乳放到桌面,劝道:“您今日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秦烟年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移步到桌边坐好。
棉夏见她随意地端过牛乳,细细吹过热气,举手投足间竟比以前多了几分雅致。
“姑娘,您还是回房里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春兰守着,定会看顾好大公子的。”
“不用,我要亲自在这儿守着。”秦烟年饮了一口牛乳,笑道:“放心吧,我还撑得住。”
说完却忍不住咳了几声,见着棉夏要上前服侍,连忙摆手拒绝。
等咳嗽止住,秦烟年三两口将牛乳喝尽,棉夏急忙倒了热茶给她漱口,待她掩袖将水吐到一旁的小瓷盆里,才又听人说道:“你去看看春兰,怎么取点木炭这么久也不见回。这屋子里也太冷了,不烧炭怎么行。”
“是,奴婢这就去。”
棉夏一离开,秦烟年又起身回到沈知也床前。
望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主,秦烟年再次想起了书中关于他的描述,暴虐无情,心狠手辣,而且,他最后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样一个疯子真的会因为自己今日救了他就把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吗?
不,不会的。
他仍然会像原书中一样,找人把自己凌辱致死,最后尸骨无存。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小时候家里破产,父母跳楼,她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后来得了渐冻症,她躺在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突然就想明白了,有时候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当她被痰堵住发生窒息的时候放弃了求救,最后是护工发现才把她救回来。
那天她第一次见秦辞暮哭,也是那次她向他保证,一定会好好活着,生不如死也会活着。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她一定会紧紧住在机会。
秦烟年浑身一激灵,头冒冷汗,低头看向昏迷中的沈知也,脑中一行大字飘过,趁他病,要他命。
不是想杀了他吗?现在就是机会。
对,就趁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一了百了!
秦烟年缓缓将手伸向沈知也的脖子。
棉夏她们把木炭带回来时,就见秦烟年脸色苍白地歪倒在床沿。
两人慌忙将木炭丢下,扑了过去,颤声道:“姑娘,您怎么了?”
忘忧醉,忘忧醉,那日听孙老说完后,他便查了资料,知道人在犯瘾时会控制不住自己,但只要撑过第一次,后面便容易了。
“沈知也,表哥……我,我,我这次只吃一点点可以吗?就一点点。”秦烟年浑身哆嗦,心里像猫抓一般难受。
原身此前用药规律,所以从未出现过问题,但她最近用药频繁,一旦断掉便开始发作。
“沈知也,一点点,一点点可以吗?”她靠在沈知也怀里,不停蠕动,“我们慢慢戒啊,慢慢戒。”
“不行!”沈知也声音冷淡,又带着安抚,“乖,很快就好了。”
“不要!我不要!”秦烟年一瞬间情绪爆发,疯狂挣扎,“我快死了!沈知也,我知道你就想让我死,对不对?呜呜,沈知也你就是没有心的人!”
沈知也瞳孔一缩,不过最终还是没将人放开,一直紧紧抱着人。
不知过了多久,秦烟年终于安静下来,她将头埋在沈知也胸口,发出一道很轻微的抽泣声。
沈知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看,没事了。”
…………
月桂园。
“夫人。”刘嬷嬷急匆匆从屋外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云氏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眉头轻蹙。
刘嬷嬷凑过来小声道:“丁财回来说,看见表姑娘进了大公子的院儿里,直到现在还没出来。不仅如此,她还特意支走了她的贴身丫鬟棉夏。”
“果真?”云氏双眼一亮,“可有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刘嬷嬷摇摇头,“丁财不敢靠太近,但他从墙角处看了眼,两人都没在院子里,但那偏院儿就那么点地方,不在院子里,那不就在房里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勾当。没准儿上次两人就勾搭在一起了,难怪上次表姑娘非要把大公子接回来。”
她一脸已经抓奸在床的表情,“我看啊,根本就是为了方便私会。夫人不若此次去抓个现行,正好当着老爷和老夫人的面,这样也免得以后怪罪到夫人身上。”
云氏听后嘴角露出诡笑,然后吩咐道:“准备点吃食,我们去偏院。大公子回来这么久,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未去看望过他,被外面人知道岂不是落人话柄。”
“还是夫人考虑周到。”刘嬷嬷抿嘴一笑,急忙下去吩咐人准备。
沈知也替秦烟年把过脉,确定人已经平稳下来,才将一颗药丸塞入她口中。
“安神药,休息一下我送你回梅园。”
“嗯。”秦烟年乖乖把药吞了,神情萎靡地仰面躺在床上,呼吸艰难,两眼空洞无神。
沈知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很久没有说话。
“公子,热水打回来了。”
卫书将一盆热水放在床边的榻几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便退了出去。
沈知也搅了帕子递给秦烟年,帕子上的热气蔓延到她脸颊处,她缓缓转过头,又机械地接过帕子,按到自己脸上。
沈知也垂眸,半晌才拿回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
秦烟年便呆呆看着他,然后道:“沈知也,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挺好的。”
沈知也勾唇,“所以表妹以前觉得我是坏人,觉得我就是想要你死?”
秦烟年:“……”
“天地良心,我没有!”秦烟年吓得差点从床上坐起,一瞬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她见沈知也取下手腕的佛珠,慢条斯理地一颗颗往前送,盘珠子的声音明明不大,但落在她耳中却犹如催命般恐怖。
这人逆光而坐,秦烟年看不清他的脸,只恍惚觉得他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
“是。”棉夏规规矩矩屈膝行礼,然后悄声离开房间。
其实冬至那晚,是男主和原身被人下药关在自己房间里。
但他硬是撑着独自离开,留下原身一人,结果害原身被一个马夫占了便宜。
这马夫本是沈家的家奴,但因好赌成性且手脚不干净,被发卖了出去。
他心里对沈家有恨,便趁着冬至祭祀人多眼杂,偷溜进来报复。
而原身倒霉,正好被他碰上。
看书的时候,秦烟年就一度怀疑这马夫是男主引过来的,不然怎会如此巧。
她躺在床上一点点回忆着原书的剧情,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剧情走向已经出现偏离,但那晚那人到底是谁,难道真是马夫?一想到书中关于那个马夫的描述,秦烟年就隐隐作呕。
她作为一个新青年女性,自然没什么处女情节,但初夜对象怎么也得是个小狼狗吧。
至于男主,从小在寺庙长大,受持五戒,虽然后来他什么戒都破了,但唯独淫戒没破。
整本书想接近他的男男女女如过江之鲫,他都坐怀不乱。
若不是如此,冬至那晚和自己滚床单的人,秦烟年第一个就会怀疑他。
…………
梅园在沈宅的最南面,一年四季阳光充足,也最是清净适宜养身的地方。
“春兰,你家姑娘可是已经醒了?府医怎么说?”一个年过半百的嬷嬷急匆匆赶来,出声问道。
在她身后还有一位由小丫头搀扶着,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她头戴勒子,当中镶嵌着一颗祖母绿的宝石,雍容华贵。身旁另有人替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已经落了不少积雪。
守在房檐廊下穿着雪青色袄子的丫鬟见了人,急急忙忙迎过去。
“见过老夫人。”天寒地冻,她一说话就从口中冒出一股白气。
老妇人轻轻一抬手,春兰才敢缓缓起身,又低头回先前的问话,“回许嬷嬷话,姑娘今早已经醒过来了。府医说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既如此,那就先进去吧。”老妇人略略松了口气,抬步往里走。
春兰见状,立刻上前替她掀开厚厚的锦帘。
屋子四角烧着好几个炭盆,用得全是上好的银炭,没有一点烟雾,烘得整个屋子暖暖的。
沈老夫人借着丫鬟的搀扶,快步来到床边,斜坐到床沿,一把拉住秦烟年的手,道:“尔尔,外祖母来看你了。”
秦烟年兀地抬头看向她,心砰地一跳,这就是沈老夫人了。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他哥秦辞暮便是叫她尔尔。
虽然早知原身的乳名和自己一样,但突然听到老夫人唤她,还是眼底发热。
老夫人见她神色有异,立刻转身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屋子里的一众丫头吓得哆嗦,颤抖着就要跪下求饶。
秦烟年却定了定神,强压下心里的波动,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说道:“外祖母莫要担心,尔尔只是有些头晕,想来是这两日在床上躺得久了。”
老夫人听她这般说道却是心中微颤,然后红着眼眶抬手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叹声道:“我的尔尔受委屈了。”
秦烟年父母死得早,是被他哥带大的,所以从未被长辈这么抱过,一时之间僵了身体,沉默半晌才放松下来。
老夫人搂着她安慰半天才将她松开,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欲言又止。
毕竟现代人看小说就是一种娱乐方式,为了放松而已,大家都是今天看明天忘,也不会过脑子。
秦烟年当初更是为了缓解生病的痛苦,直接看完就丢。
所以想靠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就是痴人说梦。
“哎……”
想着想着便默默叹了口气,仿佛错过一个亿。
“姑娘这是怎么了?”棉夏将一串珍珠步摇替她插于鬓发右侧。
“在想怎么把他带回沈家。”秦烟年小声嘟囔。
棉夏没听清,正想再问就见春兰跌跌撞撞进了屋子,脸色煞白。
“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不是让你去厨房帮姑娘温百花露了吗?”
“姑娘……”春兰声音颤抖,“有人死了。”
其实死人并不稀奇,大宁王朝近几年各方天灾不断,就去年南方还遭了水涝,说是死了不少人。
而且沈家这种大宅子,偶尔死个下人的情况也是有的,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春兰还是吓得六神无主。
“那人我认识,是二公子身边的一个小厮,叫陈才,才十八岁,奴婢以前还同他说过话。”春兰一边哆嗦着喋喋不休以缓解心中的恐惧,一边引着秦烟年往事发地走。
“怎么死的?”秦烟年倒是很平静。上一世她得的是渐冻症,全世界都无解,即使秦辞暮砸下大笔的钱也仅仅让她多活了五年。
五年间,她身边过世的病友并不在少数,刚开始还会伤心害怕,慢慢地也就变得麻木。
“说是冻死的。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他被人发现死在草丛里。”
现在正是最冷的时候,哪儿还有什么草丛,无非是些枯枝烂叶。
她们到的时候一群人正围在一旁窃窃私语,偶尔能听到几句经文,是寺庙的和尚在念往生咒。
人群慢慢散开,寺里的住持正吩咐人将尸体抬走。
人刚好从秦烟年跟前经过,那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那是一个少年,很瘦,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紫红色,身体蜷缩着,面目狰狞。
猝不及防,对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和她对上。
秦烟年被吓得双腿发软,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棉夏紧紧扶着她,她早就倒下了。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抬头果真看见沈知也就站在远处,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尊缄默的佛像,不悲不喜,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是他杀了他。
秦烟年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手抖得厉害,一时间心跳如雷。
这个小厮根本不是冻死的。她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各种刑侦电视剧,上面提到过冻死的人会有一些很明显的特征,比如脱衣服,比如似笑非笑的神情。
而刚刚那人却表情狰狞,甚至衣物完好,这不像是冻死,反倒像是被人活活吓死。
“姑娘,我们回去吧,太吓人了。”春兰拍拍自己的胸口,退到秦烟年身旁,“我刚听人说他浑身酒气,肯定是喝醉了酒,摔倒后没人发现才被活活冻死。也是可怜。”
秦烟年麻木地点点头,在离去之时又忍不住转头看向对面,却见沈知也不知何时已经看向自己,对上她的视线后,不闪不避,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讽笑。
她浑身一颤,寒意爬满整个后背。
这人想杀她。
秦烟年僵硬地转过身体,浑身冻得像冰,口中念叨着,“走,快走……”
两个丫鬟只当她被死人吓到,急忙扶着她离开。
怎么办,怎么办,男主肯定是想对她动手了。
“姑娘,您坐下等吧。”棉夏扶着秦烟年坐下,却又有些担忧道:“这椅子凉,要不奴婢还是去马车上把皮裘拿来给您垫上。”
秦烟年笑着摇头,“棉夏,你太小心了,我又不是瓷娃娃,没这么娇贵。”
棉夏却不赞同,“可这椅子……”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便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之前的伙计。
想来这位就是药铺里的李大夫。
果然下一秒这人就坐到医案后,笑着问道:“就是你要问诊?”
秦烟年点点头。
对方示意她将手放到脉枕上,秦烟年也乖乖听话。
李大夫将手随意搭了上去,可是没过一会儿他本来还满面笑意的脸就沉了下来。
秦烟年心里咯噔一声,正要询问,这李大夫就丢开她的手冲着身后的伙计叫道:“快,快去叫掌柜的。”
完了,这是摇人了。
棉夏却一脸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大夫回过头来,问道:“姑娘可是久咳不愈,常年体弱,平日里全靠各种补药养着。”
“是,我家姑娘一向体弱,近日更是畏寒的厉害。”棉夏在一旁应道。
那李大夫却眉头皱得更深,“姑娘的脉象属实奇怪,我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不过我们药铺的掌柜医术精湛,也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他兴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又进来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打着呵欠,嘴里嘀咕着:“我都说了这几日我不问诊。”
“孙老,您快来看看这姑娘。”这位李大夫可能已经习惯,也不管老者的抱怨,起身上前将他推坐到医案旁。
老人颇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将手搭在了秦烟年一直未曾收回的手腕上。
果然这位孙老和李大夫一样,不过片刻便变了脸色,然后沉声道:“将你的面纱揭了。”
棉夏不喜,正要说话,秦烟年却拦住她,自己伸手将帷帽取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的确不适合遮面。
孙老细细打量秦烟年一番,见她脸色苍白,竟隐隐已有青色,手中的脉象更是奇怪,明明已是死脉,但不知为何却又被注入一股生机。只可惜这具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再多的生机也不够,迟早有被耗尽的一天。
“这位姑娘还是请回吧。”孙老收回探脉的手,沉声道:“你这病,无药可治。最多再活半年,回去准备后事吧。”
秦烟年眼睛突然睁大,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嗤笑一声,“呵,大夫可是在说笑。”
身后的棉夏更是怒气冲冲,骂道:“你这人若是医术不精就大方承认,怎么可以咒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可是……”
说到后来竟然带了颤音。
你得的是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渐冻症。这种病迄今尚无特效药,只能通过治疗延缓症状,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你这病无药可治,最多再活半年,回去准备后事吧。
这两段话不停在秦烟年脑海里来回闪现,让她像针扎一般难受,一只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剧烈喘息。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棉夏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扑过来帮她顺气。
“快,给她倒杯水。”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不多时秦烟年手上已经多了一杯热水,她哆哆嗦嗦一口饮尽,直到那暖意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才渐渐缓和过来。
她喘着粗气咳了两声,一只手死死握住医案一角,心里不停告诫自己要冷静,直到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问道:“听闻孙老有华佗在世之称,仁心仁术,还望您能救我一命。至于酬金,您只管提,金银珠宝还是古玩玉器,我都可以给您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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