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倪丹珍俞寻文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颂倪丹珍俞寻文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废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裴斯挑眉:“拿到钱再去给姓宋的缴费?”“钱的用处你管不着。”温以颂呛他,刷卡进门,“不过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学。”不等沈裴斯再说什么,迅速关上门。-拍摄完离婚照,四组夫妻还是要返程集合的,节目组定的集合时间,是在第21天的中午十二点,地点是某座寺庙,离京州还挺远的。温以颂临睡前收到通知,说没买到合适的机票,明天得早起坐高铁。早起对她来说不算难事,第二天准时来到酒店大堂集合。沈裴斯只要没有工作缠身,也是守时的人,所以这一次终于不用再等人,很顺利就出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得太早了,温以颂上车不久后就困了。明明记得自己是靠着椅背睡的,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人就靠着沈裴斯的肩膀了。一睁眼就看见他的侧脸,深邃清晰的脸部线条,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折颂倪丹珍俞寻文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裴斯挑眉:“拿到钱再去给姓宋的缴费?”
“钱的用处你管不着。”温以颂呛他,刷卡进门,“不过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学。”
不等沈裴斯再说什么,迅速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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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完离婚照,四组夫妻还是要返程集合的,节目组定的集合时间,是在第21天的中午十二点,地点是某座寺庙,离京州还挺远的。
温以颂临睡前收到通知,说没买到合适的机票,明天得早起坐高铁。
早起对她来说不算难事,第二天准时来到酒店大堂集合。
沈裴斯只要没有工作缠身,也是守时的人,所以这一次终于不用再等人,很顺利就出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得太早了,温以颂上车不久后就困了。
明明记得自己是靠着椅背睡的,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人就靠着沈裴斯的肩膀了。
一睁眼就看见他的侧脸,深邃清晰的脸部线条,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只剩尴尬。
“你、你怎么不叫醒我……”
沈裴斯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温以颂:“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还好他也睡着了,暗自松了口气,“应该快到站了吧。”
嘴是开过光的,刚说完就传来了到站播报声。
集合的地点是一座古老的寺庙,据说有六百多年历史,寺中有一棵同样六百多岁的菩提树,也是姻缘树,古往今来无数夫妻情侣来此许过愿。
关于这座寺庙,还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寺庙初建时期,有一女子日日来大殿中跪着,为自己病重的丈夫诵经祈福,长达三年之久,最后终于感动了佛祖,赐下两瓶甘露,一瓶可治百病,一瓶可锁姻缘。
温以颂和沈裴斯是最后抵达的,另外三组夫妻已经坐在菩提树下聊天喝茶好一会儿了。
“以颂姐,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快一个小时了。”
林欣甜走上前迎接,但目光落在沈裴斯身上没移开过:“裴斯哥这趟去心心岛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离婚又不是结婚,有什么可开心的,还得摆两桌吗。”沈裴斯没好气地说,走到菩提树下,往藤椅上一坐。
被他怼是日常,林欣甜也没当回事,脸上依然有着笑容。
“以颂,一路上舟车劳顿累坏了吧。”自打上次在房车外和温以颂浅谈了两句,陶蓉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慈祥了。
“还好。”温以颂笑得腼腆,“让大家等我们,挺不好意思的。”
钟辉看了一眼手表:“才不到十二点,没迟到。”
温以颂落座,陶蓉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茶水醇香,在口腔蔓延。
放下茶杯,忍不住抬头看这棵菩提树。
六百多岁的年纪,实在是古老又庞大,岁月在它粗壮的树干上留下了许多坑坑洼洼,犹如一个饱经风霜、沧桑睿智的老人伫立此处。
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牌,正面是“姻缘”二字,背面则是许愿人写下的愿望,密密麻麻的字迹来自各不相同的人,但他们都有同一个愿望——和自己的伴侣长长久久。
……
嘉宾们各自聊了一会这两天拍摄离婚照的经历,到了下午一点钟,导演可算露面了。
“大家应该已经看到了,这棵菩提树非常的古老,和这座寺庙同岁,有六百多岁,树上挂着的姻缘牌来自无数不同的情侣。
“咱们《还爱吗》第三季已经是最后一天录制了,经过这二十一天的相处,你们是否对自己的伴侣有改观,心意是否还是跟来时一样?如若有不想离婚的,想将这段感情继续下去的,可以登上前面这999级台阶,虔诚的向寺庙住持求一块姻缘牌。”
“也可能是梁朝伟。”温以颂觉得自己好自作多情,就不该问的,好想打自己嘴。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装作很忙的样子,她打开包想做点什么,低头一看,居然多了个黑色保温杯。
不正是林欣甜用的那个吗,怎么会在她包里?
温以颂拿出杯子,顺手丢给沈裴斯,接着打开帐篷钻进去,哗啦一声拉上拉链,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沈裴斯打开保温杯,里面已经空了,挺意外。
不是不爱姜味吗,这几年变化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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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节目组的车坏了,耽误了不少时间,行程也变得紧张起来,工作人员告诉大家,今天差不多开八个小时的车,建议夫妻坐同一辆车,换着开。
周振锐听了后十分生气:“怎么总是让我们嘉宾自己开车,节目组是请不起司机吗?”
工作人员连忙解释:“锐哥你别生气,节目组这么安排,也是希望嘉宾之间能够更多的配合、交流。”
“我没办法一个人开八小时,麻烦给我安排一个司机。”
节目组衡量一番,答应了这个请求。
温以颂还是比较想自己开车,问道:“中途会停下来休息吗。”
如果能休息的话,她一个人开八小时也还行。
工作人员还没回答,沈裴斯已经坐到了驾驶位,讽刺她:“怎么,你还想小牌大耍,让所有人停下来等你。”
温以颂:“……”
无言以对。
只好上了他的车。
中途还是有在服务区停靠的,不过只停留了十几分钟。
温以颂想跟沈裴斯换着开,某人嗤笑了一声:“瞧不起谁呢,大小姐。”
“大少爷给我当司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嘴上不饶人,倒也没想跟他争着当司机,换到了后排坐着。
这几天睡帐篷一点都不舒服,没怎么睡好,再加上来了月事,失血过多,她格外困,路上睡着了。
今天的目的地是一栋联排别墅,抵达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温以颂还在睡着,丝毫不知已经到了,沈裴斯停好车,绕到后排去喊她。
上半身钻进车里,左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手臂:“醒醒。”
温以颂睁开朦胧的眼睛,入眼是他模糊的轮廓,在漆黑的车厢里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矜贵沉稳的气质,是一种名为沈裴斯的气质,让她眷恋的气质。
那一刻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恍惚间还以为是那年初冬,结束了演出,沈裴斯驱车六小时载她回家,下意识的抬起手,勾住他脖子。
他身上高级而冷冽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沈裴斯愣了一秒钟,那颗沉寂三年的心瞬间砰砰直跳,低下头要去吻她,但还没碰到她的唇,已经被温以颂推开。
她从迷糊的记忆中回过神,寒意从脊椎急速攀上来。
这里不是京州,也不是江南府,更不是三年半之前,而是在录制离婚综艺。
她和沈裴斯已经结束了,怎么能去搂他呢。
“到了吗。”温以颂往后缩了缩,故作镇定的问他。
她要从另一侧下车,沈裴斯拉住她手臂:“为什么搂我。”
温以颂不敢承认,她以为回到了三年半之前,那天的天色像现在一样黑,也像现在一样空气里弥漫着丝丝寒意,而他也是同样的姿势喊醒后座的她。
“看错了。”
她随口敷衍,想把手臂抽回来,沈裴斯却钳制的更紧:“把我当成谁了,宋时确么?”
温以颂更生气了:“你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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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群人在沙漠中席地而坐,进行今天的夜聊环节,其核心内容也是这个节目的名称——还爱吗,你还爱自己的伴侣吗。
温以颂不想坐在沙子上,一个人干巴巴的站在那,犹如立在鸡群中的鹤,可她偏偏又不喜欢那么显眼,十分难受。
沈裴斯长腿一伸,拍拍大腿:“来,坐我腿上。”
中午的事情温以颂还记仇呢,翻了个白眼:“你不犯贱会死是吗。”
沈裴斯“呵”了一声,“还不快给我们娇贵的大小姐找个凳子来。”
工作人员赶紧寻来一个小马扎,温以颂这才勉强坐下。
第一个发言的是金宇泽,他还是比较坦诚的:“我是还爱着甜甜的,并且很爱她,但我现在不想爱她了,太累了。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付出,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林欣甜很微妙的看了一眼沈裴斯,像是要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某种忠心一样,她选择了沉默,不去反驳。
问到温以颂的时候,她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不管爱不爱,离婚都是既定的事实。”
她不能说自己不爱沈裴斯了,那样说明曾经爱过,可她不过是沈裴斯和林欣甜的垫脚石,这太可笑了。
也不能说没爱过,会坐实了她暗恋宋时确的传闻,也会让沈裴斯丢了面子,沈四公子的怒火她是承受不住的。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人满意。
“离婚是另外一回事,你到底爱不爱啊,有没有爱过。”
“沈先生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爱他。”
说这话的是唐婕珍,温以颂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世上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每一个都要爱吗。”
但她还是得承认,确实真真切切的爱过他。
那是她即将毕业的时候,面临着就业压力,又一下子得知宋时确确诊了癌症,整个人如坠黑渊,抑郁症伴随着强烈的强迫症,洁癖就是其表现形式之一,每天洗手无数次,洗到蜕皮见肉都停不下来,看心理医生效果也不显著。
沈裴斯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追她的,作为沈家四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他见过世上最好的东西,也能轻易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把这些东西统统搬到她眼前,她被迷花了眼,以为他真的爱她。
沈裴斯让她贫瘠的人生逐渐长满青草、开出鲜花,温以颂在一簇簇花丛中种下一棵茁壮的小树苗——代表着她的小树苗,后来被他亲手折断了。
他的出现如同烟花一般,璀璨、热烈又极其短暂。
但这一瞬间也足够照亮前路,她以后再不会迷失方向了。
等问到沈裴斯的时候,其问题就变成了“沈先生,你爱过温以颂吗”,这个变化就很值得细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即便是席地而坐,他也依然矜贵,一条腿弯着,另一条腿伸直,其气场是不容侵犯的,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你猜。”
吃瓜的群众都是一脸失望。
谁能猜得中他的心思啊。
这夫妻俩回答起问题来,一个比一个狡猾。
钟辉问温以颂:“以颂,你很少提起跟沈先生的事情,好像隐瞒了很多,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解决呢。”
“其实离婚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前两天也说了,我们是协议婚姻。”
钟辉一眼都洞穿了她的心思:“以颂,你在逃避问题。”
此话一出,每个人都露出了又震惊又佩服的表情。
是真敢问啊。
随后都探出脑袋,一脸八卦的看着沈裴斯。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狡黠的笑容:“最美的那个。”
这回答大家都不满意,七嘴八舌的开始追问。
“说个名字呀,沈先生,爱她就要大声说出来!”
“这回答也太狡猾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谁都可能是最美的那个。”
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你们觉得谁最美啊?”
“要我说,年轻时候的陶蓉老师是很能打的。现在嘛……我觉得以颂最美。”
“不能吧,欣甜才是最美的那个,好不好?去年中秋晚会上以颂火了,但欣甜的颜值艳压全场是毫无疑问的,没看见之后营销号发的颜值投票吗,欣甜的票数遥遥领先。”
“欣甜有那么多粉丝做数据,投票赢了很正常呀,哪像以颂,第一次登上中秋晚会,凭借着美貌就这么水灵灵的出圈了。”
温以颂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此刻那么多人夸她,多少还是有些羞怯,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连忙说:“该轮到我了吧,我也选真心话。”
轮到她的时候,想提问的人就很多,每个人都举起了手,除了沈裴斯。
这其中就属钟辉咖位最大,机会自然落到了他头上。
他始终一副儒雅温和的样子,笑着问她:“以颂,我想知道,沈先生的长相,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从小到大,温以颂的理想型就是那种如沐春风般温柔的长相,而沈裴斯俊美的外表下,藏着几分凌厉的攻击性,和不可逾越的矜贵优雅,那是长居上位者才会有的气质。
她会爱上沈裴斯,确实很意外,但也确实不是她的理想型。
“不是。”
她回答的很快很干脆。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挺惊讶的,毕竟沈裴斯的相貌是公认的出众,不仅仅是长得帅,还有气质上的加持,哪有女孩子会不喜欢这款的?
温以颂好奇沈裴斯的反应,看了他一眼。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可周身冷下去的气场让人感到胆寒。
她有些惊讶,还以为自己的喜不喜欢,对沈四公子来说不重要。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他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这会儿被下了面子,不高兴也正常。
温以颂收回目光,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气氛依然很沉默。
谁都没说话。
直到林欣甜开口。
“裴斯哥,你看以颂姐多坦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也该坦荡一点,倒是说清楚在场的人谁最好看,陶老师还是以颂姐?”
沈裴斯看着她,薄唇上扬,笑得又痞又风流:“都没你好看。”
先前大家七嘴八舌追问的答案,在这一刻得到了揭晓。
也确实,身为娱乐圈的顶流小花,颜值肯定是能打的,不仅被粉丝誉为“内娱第一甜妹”,还是“内娱颜值天花板”,常有出圈神图。
林欣甜的心砰砰乱跳,脸颊浮现一抹红晕,一直看着他,忘记了收回目光。
而温以颂,慌张的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前那道清蒸白鱼。
其实她根本不爱吃鱼虾蟹之类的东西,也尝不出这道清蒸白鱼是什么味道,只有机械性的重复,一口又一口。
温以颂一直都知道,沈裴斯是个不讲理的人,是可以做到不顾世俗伦理,不顾道德枷锁,肆无忌惮偏爱一个人的。
但当他在镜头前,将赤裸裸的真相摆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是会不可抑制的感到难受。
她痛恨自己的情绪还是会被他牵着走,也痛恨他高高在上,将她最后的尊严狠狠碾压在脚底。
终于,这食之无味的清蒸白鱼,还是无法掩盖她慌乱紧绷的情绪,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巧的是,林欣甜也来了。
从隔间出来,温以颂低头用洗手液认真洗手的时候,林欣甜走到了她旁边,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其实我也没想过裴斯哥会选我。”
就像年级第一对倒数第一说,我也没想过我能考第一。
有点荒唐,有点好笑。
温以颂抬起头,她们在镜子里互相审视着对方。
随后她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跟人沾边的事,他是一件都不做。”
语落,林欣甜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离开。
回到包厢的时候,沈裴斯正在刁难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吃这?想让我得痛风就直说。”
一桌子菜都是鱼虾蟹。
“你,去给我炒两个菜。”
他随手一指,就指到了节目总导演。
导演也挺无语的,这是湖鲜餐厅,不吃鱼虾蟹还能吃什么?
但敢怒不敢言,麻溜地往厨房跑:“好嘞,我这就去。”
厨房里有现成的炒菜,导演亲自端上了桌。
桌子是圆桌,炒菜转到温以颂面前时,她伸出早已准备好的筷子,迅速夹了几下,就着吃了几口米饭。
她有个习惯,午饭和晚饭必须要吃米饭,否则这肚子里总感觉不踏实。
等菜转到沈裴斯面前时,明显缺了一角,他嗤笑一声:“怎么,是闹鼠灾了?”
温以颂缩着脖子,偷感十足地加快速度把碗里的菜吃下去。
林欣甜从卫生间回来了,工作人员说:“欣甜姐可算回来了,咱们都等你进行下个环节呢。”
“别叫我姐,我年纪也不大。”林欣甜冲她笑了笑,转头看向温以颂,“以颂姐,刚才在卫生间,你怎么不等我呢,是因为裴斯哥生气了吗。”
温以颂这会儿已经吃饱了,放下筷子,淡淡地说:“你有让我等你吗。而且,不要叫我姐,我没你年纪大。”
虽然同岁,但林欣甜比她大一个月。
林欣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但毕竟是混娱乐圈的,反应也快:“我喊裴斯哥是哥,当然也得喊你姐了,这是尊称。”
温以颂抿唇一笑,那笑容又明艳又狡猾:“那你该叫我嫂子。”
其实她要不犯贱,温以颂也不想跟她有什么过节,但她既然犯了,那就主打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林欣甜这下彻底笑不出来了,求救般的看向沈裴斯。
他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叫啊。”
“你不说话会死吗。”沈裴斯终于烦了,加快脚步甩开林欣甜。
一辆库里南停在民宿门口,韩瑾打开后座的门,沈裴斯弯腰上车,随后关上门,绕到另一边,一同坐在后排。
“沈总,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项目,比较急。”
电话里说是有几份,但此刻成了厚厚的一摞,沉甸甸的。
沈裴斯拔掉笔帽,在文件的末页行云流水般的签下名字,字迹像他的人一样,张狂、不受约束,还有扑面而来的苍劲霸道。
边写边问:“那任翠是什么来头?”
“沈总是说那个飞行嘉宾?”韩瑾来之前向节目组打过招呼,有听到只言片语,“倒是不曾查过,沈总需要的话,我立即让人去查。”
沈裴斯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扔在韩瑾腿上:“不必了,让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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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颂回到民宿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几个嘉宾排排坐在客厅里,气氛很沉默。
沈裴斯是最吊儿郎当的那个。
“大小姐可算回来了,还以为要不录了,差点把行李收拾了。”
他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温以颂懒得搭理他。
唐婕珍起身迈着小步走过来:“以颂,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
她道歉倒是让温以颂挺意外的。
周振锐也帮着她说话:“婕珍一直都这样,说话不过脑子,已经因为这个失去好多朋友,其实她没有什么恶意,你别怪她。”
温以颂扯了扯唇:“没怪她,今天是我失态了,我给大家道歉。”
低头道歉、不与任何人结下梁子,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意识。
小学的时候同桌嘲笑她没有父母,她抡起铁质文具盒砸过去,砸得他脑袋肿了个包,老师要求带家长,她没有家长,只有一个苛刻她的保姆,到了老师办公室,先把她数落了一顿。
而对方来了一大家子人,父母、爷奶、外公外婆,老师办公室都站不下,看见自家小孩脑袋肿着,更是扬言要把温以颂打死。
那时她孤零零的站在办公室角落里,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从那时起,她就明白,她不能和任何人发生矛盾,因为没有人会给她撑腰。
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低头做人。
陶蓉笑着缓和了一下气氛:“你也没错,换做是我,我也不一定做得比你好。既然回来了,就把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忘了,接下来还有半个月要录呢。”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温以颂环视了一圈,没见到任翠:“任老师呢?”
“任老师还有别的工作,所以先离开了。”工作人员说。
“哦。”温以颂应了一声,“回头帮我转告任老师,她的作家、主持人、情感专家的身份我都不质疑,但心理学家我是存疑的。”
这意思很明显了——依然坚持自己没有撒谎,是任翠看走眼了。
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唐婕珍岔开了话题:“以颂,刚才你不在,我们已经选过房间了,给你留了一个单间。”
温以颂还挺惊讶的,怎么就正好留了一个单间。
钟辉这时说:“以颂你有洁癖吧,我看出来了。”
他一直在观察温以颂,但温以颂并未察觉。
温以颂对他又多了几分感激:“谢谢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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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节目组在湖边安排了晚餐,一张长桌坐满八个人。
随着太阳的落山,风也渐渐熄了,变得柔和起来,今天是农历二月十六,月亮格外皎洁明亮,落在静谧的湖面上,犹如一面白玉盘。
夜景宜人,大家闲聊着。
温以颂坐在长桌的末端,期间没怎么说话,一直埋头吃东西。
金宇泽提起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向林欣甜求婚99次。
他用柳枝条编成戒指,面对林欣甜单膝下跪,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眼睛:“甜甜,这是我第21次向你求婚,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四下安静,林欣甜迟迟没有答应他。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开始拍手,有节奏地喊:“答应他,答应他……”
温以颂放下筷子,也加入了其中。
林欣甜小声说:“你干嘛,快起来。”
落在外人眼里,以为她只是在镜头前有些害羞,喊得声音更大了:“答应他,答应他!”
林欣甜紧咬着唇,忽然间抬头看了一眼沈裴斯。
三年前的绯闻,全网热搜好几天,每个人都记忆犹新,林欣甜这一眼,实在是让人遐想连篇。
温以颂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声音也小了下去。
沈裴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爸,没法做主你的婚事。”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镜头面前避嫌,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林欣甜收回目光,低头看着金宇泽:“我能拒绝吗?”
金宇泽顿时满脸失落,半晌也没做好表情管理,林欣甜已经回到餐桌边坐下,他还僵硬的跪在那儿。
过了十几秒钟,金宇泽才起身,重新落座,随后笑着问沈裴斯:“四公子求过婚吗?”
钟辉也很好奇:“以颂这样的大美人,至少要有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才能答应吧。”
沈裴斯双手抱胸,背靠着椅子,始终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旁人也不敢追问,压力自然给到了温以颂。
唐婕珍问她:“以颂,沈先生跟你求过婚吗?别吝啬啊,跟我们分享分享,让我见识一下有钱人的求婚仪式,晚上做梦也有素材。”
其实沈裴斯是有求婚的,但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豪华盛大。
那是一场很私密的求婚仪式,在她租住了四年的公寓里,是对她来说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她不喜欢人多,在这里正合她心意。
沈裴斯跪在她的面前,将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诉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誓言:“我不信永远,但此刻,我想永远爱你。”
那时候她百分之二百的相信沈裴斯爱着自己,答应了求婚,当天就去了民政局领证。
但现在,这句誓言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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