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司礼也忽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捏了一下她瓷白的脸。声音带着两分笑意,睫毛鸦羽般纤长:“那我以后,会更喜欢小书欣的。”沈书欣扯了扯唇,不着痕迹的微微偏头。言司礼的手,骤然落了空。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发丝,却什么也没抓住。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声音依旧温柔缱绻,泛着不易察觉的凉:“小书欣,还是不太高兴?”是的。哪怕她毫无期待,却还是满心苍凉。甚至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多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没有。”沈书欣垂眸,“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不好。”她往后退了半步,眸子却依旧沉静如水,饶是言司礼再怎么端详,也看不穿她。跟前的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错觉。“害羞了?”言司礼眸色沉了几分,薄唇弯了弯,打趣她,“之前你可没那么害...
《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言司礼也忽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捏了一下她瓷白的脸。
声音带着两分笑意,睫毛鸦羽般纤长:“那我以后,会更喜欢小书欣的。”
沈书欣扯了扯唇,不着痕迹的微微偏头。
言司礼的手,骤然落了空。
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发丝,却什么也没抓住。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声音依旧温柔缱绻,泛着不易察觉的凉:“小书欣,还是不太高兴?”
是的。
哪怕她毫无期待,却还是满心苍凉。
甚至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多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没有。”沈书欣垂眸,“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往后退了半步,眸子却依旧沉静如水,饶是言司礼再怎么端详,也看不穿她。
跟前的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
有种难以言喻的错觉。
“害羞了?”言司礼眸色沉了几分,薄唇弯了弯,打趣她,“之前你可没那么害羞。”
沈书欣的上睫,忽而颤抖了一瞬。
想起了那天。
温若雨刚回来,她在办公室没有安全感,流着泪索吻。
却被言司礼推开。
那时他气质矜贵,脸上却带着疏冷的笑:“小书欣,这里是办公室。”
沈书欣苦笑一声,从回忆里抽离,淡淡道:“策划报告还没写完,我先去忙了。”
言司礼还没反应过来时,沈书欣已经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他睨着她远去的背影,原本带笑的桃花眼,眸色渐渐地幽暗了一瞬。
有种很怪异,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书欣刚回到办公室,就听见同事们叽叽喳喳。
“温主管,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报表,三两下就被你整出来了。”
“温主管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得上这个位置啊?我们言总向来是个爱才之人。”
“温主管,我想跟你请教一个问题。”
“而且,我发现,老板看你的眼神真的不一样……”
温若雨笑着垂下头:“别乱说。”
但她泛红的脸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温若雨站在中间,听着周围的奉承。
大家对这位新来的‘主管’,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可沈书欣十分清楚。
温若雨是言司礼第一个公开让大家‘关照’她的人。
众人定然不会怠慢她。
想想自己进入公司这么长时间,熬夜谈项目,喝酒喝到吐时,这些人几乎都是冷眼旁观的。
关系好是一回事,但拎得清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书欣坐回自己的工位,那阵心寒再度袭来。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却看到温若雨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她穿了一身清冷的白色裙子,跟自己身上这件,版型材质几乎一样。
沈书欣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件裙子是言司礼送自己的周年纪念日礼物,不过现在,也该丢了。
“书欣,据说这个主管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可司礼却说,这个职位最合适我,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温若雨转了一个身,收起了口红,笑意嫣然的睨着她。
若是以往,沈书欣定然会跟她客气一番,可如今都走到这番局面了,已经不想再费心思跟她周旋。
沈书欣薄唇微启:“我不是很在乎。”
“不在乎?”温若雨似笑非笑,“你日日夜夜的谈项目和做策划,难道不就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和晋升秘书主管的职位吗?怎么会不在乎呢?”
沈书欣直言不讳道:“就我们两个人,就没必要再说一些场面话了。”
“你是不是误会……”
温若雨的话都未曾说完,沈书欣就打断了她。
“你的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沈书欣面色淡然了几分,“就像你的口红一样,每个场合都选得很精准,和言司礼独处的时候,应该涂得更艳丽一些吧?”
“书欣,你不要乱说话,我和言总只是……”
沈书欣伸手指了一下办公区域:“朋友这种说辞,连外面的人,估计都不信。”
温若雨有些诧异的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挑衅。
可沈书欣早已没有兴致揣摩她的神色,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一整天,沈书欣都没有工作的兴致。
临近傍晚时,依然没有把方案写出来。
轰隆——
一阵雷鸣,划破天际。
吃完饭出来时,她看着持续下着暴雨的夜空,心里产生了一种想即刻离职走人的冲动。
甚至接下来的这二十多天里,一天都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
回想今日的一幕幕,终究没忍住,还是鼻子一酸。
“又没有带伞?”
一道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沈书欣的耳畔。
她本能的看向一旁时,忽然怔了一瞬。
“傅程宴?”
沈书欣睨着跟前的男人,那双深邃的凤眸,在暖调的路灯下,衬托得柔和了几分,少了些许矜冷感。
但他高大的身材,给人的压迫感还是很强。
和言司礼精致风流的长相不同,傅程宴棱角分明,一双凤眸时刻都冷。
但都很出众。
只不过他骇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和他对视,所以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说傅程宴是帅哥。
“你怎么在这里。”沈书欣问,“上次的事谢谢你,你的公司不是在京城吗?”
“路过,来a市出差。”男人淡淡的反问道,“这么大的雨,不让言司礼来接你?”
这会儿言司礼估计和温若雨叙旧呢。
哪里能注意到她。
沈书欣垂眸:“我自己能回去,不需要他送。”
“你们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和好?”男人勾起凉薄的唇角,轻轻嗤了一声,“我们傅家的男人就干不出来,三番两次让老婆淋雨的这种事。”
“我跟他不是夫妻。”沈书欣苦笑一下。
“不过,我确实很快就要结婚了。”她漫不经心地垂眸“但对象不是他。”
丢下这番话后,她迈着阔步,打算绕着店铺走回大厦。
大雨顷刻间落下,伴随着风吹了进来,寒意瞬间逼近。
眼下已是深秋,沈书欣不由自主的颤了一瞬。
下一秒,手腕就被人从一旁拽了一把。
等她抬起视线时,看到了男人冷峻的下颌线。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傅程宴挨得如此近。
“这种天气,淋雨很容易感冒。”
沈书欣感到惊异。
这个男人,怎么好像和传闻以及印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呢?
“书欣,我让给你就是,你又何必让你朋友这样说我?”
楚楚可怜是她的拿手好戏,每个男人都会怜惜她。
傅程宴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让?这幅画我早就买了。”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毕恭毕敬道:“是的,这位先生已经定下了。”
说完,他立刻吩咐人包装这幅画,递到了沈书欣手上。
然后快速退场,长舒一口气一般,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他这么有眼力见的讨好老板,会不会加薪啊?
看着手上的画,沈书欣有些错愕。
他跟自己一直说话,什么时候买的?
傅程宴语气难得温柔。
“送你的礼物。”
温若雨脸色有些难看:“书欣,你是在故意让我出丑吗?”
手中的画沉甸甸的,沈书欣心情好了大半,嘴角都带着笑。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温柔地笑,言司礼皱紧了眉,往常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也泛着冷,
他面容仍旧带着晦暗不明的笑:“小书欣,你现在长大了,会瞒着哥哥了。”
他往前凑了一步,习惯性的替沈书欣整理发丝,却被她躲开。
“小书欣,哥哥不反对你跟别人交朋友,不过,是不是应该跟哥哥报备一下呢?毕竟哥哥跟你关系不一般……”
言司礼意有所指。
沈书欣下意识看向傅程宴,却发现后者听了他的话,依旧神色疏冷,凤眸平静的好像一汪深邃的寒潭。
“而且,交朋友也要看清对方是什么人。”言司礼笑道。
话音落地,他的目光,似有意无意的往傅程宴身上瞟。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操心了,司礼哥哥。”
沈书欣语气淡淡,一句“司礼哥哥”,似乎要划清二人界限。
听的言司礼没由来地慌了一瞬。
“小书欣,这次看画展的事,哥哥暂时不跟你计较了,但希望你回去之后,真的要好好想清楚,不然最后大家都会闹得不愉快。”
她对他的心早就死了,岂止是不愉快?
“没什么需要我想的了。”
沈书欣轻笑一声,垂下眸子。
早在准备回家时,她就已经想通了。
沈书欣冲两人颔首,准备和傅程宴离开。
女人眸色沉静,发丝绕在耳边,气质却格外疏冷。
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却给人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仿佛要失去什么,言司礼的心逐渐下沉。
温若雨见状,面色带着一些可怜:“书欣,你在生气吗?”
没等沈书欣回答,她又接着说:“司礼哥先前没有陪你来画展,只是他太忙了,现在陪我来,是最近项目结束,刚好有空闲的时间罢了。你别乱交朋友来气司礼哥,好吗?”
温若雨楚楚可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可她眼底那一丝得意,却清晰的映在沈书欣眼中。
沈书欣只觉得烦。
她回过头,看向傅程宴。
后者一双凤眸深如寒潭,神态漫不经心。
她莫名的心里安定不少。
见她看过来,傅程宴低头,视线落在她脸上。
两人视线短暂纠缠,又立刻分开。
沈书欣笑笑,她还担心他会为此生气,其实傅程宴这种地位,自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温若雨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响起:“书欣,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要被一些蝇头小利给诱惑比较好,左右只是一幅画,送你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只是,一幅画?
沈书欣觉得可笑。
得亏这幅画没有落到温若雨手中糟蹋。
“一个画展而已,被你上了这么高的价值,这画展都该请你策划宣传方案。”
沈书欣抬起眸子,对上言司礼一双泛着冷的桃花眼。
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缩。
她很少见言司礼发火,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是她没听言司礼的话,在雪地里贪玩,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言司礼才罕见的冲她冷了脸。
但温若雨回国之后,言司礼似乎总是生气。
可能也是觉得她多余吧。
罢了,反正她也是要走的。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听见言司礼温润又泛着寒的声音响起:“书欣,跟若雨道歉。”
“若雨身子一直都不好,况且今天她为了公司,喝了这么多酒。书欣,你不该闹得这么过分。”
沈书欣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记得三年前他们来这里,公司刚起步,她不分昼夜的工作,陪客户。
到最后,言司礼总是说,她是多此一举。
可现在,温若雨做了同样的事,换来的却是他的心疼。
原来,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沈书欣突然觉得,她今晚孤身一人去打针的样子十分狼狈。
也或许,这三年来从头到尾,她感动的也许只有自己。
沈书欣抬起眸,看向温若雨,忽地笑了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抱歉,温小姐。”
她不想再多解释,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回家和其他人订婚。
那她最后能做的,也只有成全。
温若雨没有想到她会道歉,眼底的诧异一闪即逝。
言司礼也怔了下。
从前因为温若雨的事,她常常和她赌气。
没想到,这回她竟然这样轻易就低了头。
然而,不等他多想,沈书欣就迈着阔步走入了室内。
言司礼回过神,目光落在温若雨身上,语气温和关切:“若雨,伤着哪里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谢谢司礼哥哥……”
温若雨话音一顿,咬着唇低声道:“只是,书欣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言司礼顿了下,不以为意道:“她只是小孩子气,不怪你,之后我哄哄就好。”
他心里清楚。
这么多年了,小姑娘就算再有脾气,也从未真和他得太厉害。
只要他哄一哄,很快就能过去。
……
沈书欣回到房间,带上房门。
她看着日历上的倒计时,手指摩挲着日期。
马上,马上她就离开了。
所以,她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毕竟剩下的这些天,是她和言司礼最后的告别。
就在她打算入睡时,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沈书欣闻声回眸,看到言司礼走了进来:“小书欣,你要睡了吗?”
男人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仿佛刚刚的那一幕,未曾发生过似的。
此刻的言司礼,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模样。
“嗯。”
她轻声的应着,伸手揭开被褥。
手腕却忽而被男人拽了一瞬:“是不是因为今晚的事不高兴,所以才把气撒在若雨的身上?”
沈书欣握着被褥的手一顿,迎上言司礼的目光,没说话。
所以,他觉得她在撒气,针对温若雨?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了解她。
“小书欣,这次哥哥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你那样做实在太危险了,若雨水性不好,你的水性也不好,要是我没有及时赶过来,估计要出人命了。”
温若雨的水性其实很好。
只是言司礼在意她,才会觉得危险。
至于言司礼原谅或是不原谅,她早就不在乎了。
沈书欣垂眸,漫不经心的回应道:“知道了。”
她甩开了男人的手,继而打算躺下。
可手腕却再度被男人握住,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几分。
由于距离太近,沈书欣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小书欣最懂事了,以后要更乖一些……”
男人剐蹭了一瞬她的鼻尖,视线落在了她的双唇上。
沈书欣面无表情的地推开了他。
言司礼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还在生气?”
“没有。”
她确实没有生气了。
只是言司礼既然选择了温若雨,而她也马上结婚,适度的距离和分寸对谁都好。
她的声音很淡漠,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来。
言司礼盯着她看了一眼:“好,那你先休息,哥哥明天早上给你熬粥喝。”
沈书欣点了点头,没再接话。
她知道这是言司礼在用行动哄她,往日她只会觉得开心。
只是这次,她的心里却提不起一丝波澜。
男人关门离开后,沈书欣出乎意料的一夜好眠。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起来得不算晚,但她下楼时,餐桌上已经剩了些残羹冷炙。
依旧没人叫她吃饭。
自然,言司礼昨晚承诺的粥也没兑现。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叫陈嫂把桌子收拾了,自己煮了粥喝。
她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一碗白粥而已,从前她爱他,才会视若珍宝。
现在,她早就不屑了。
吃完早餐,沈书欣打算单独去散散心,却在准备出门时,听到陈嫂在喊她。
“沈小姐,先生让您去一趟书房,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想跟您谈。”
沈书欣的脚步,忽然顿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陈嫂后,抬眸看向了书房的方向。
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应道:“好。”
打开书房大门后,她阔步走了进去。
言司礼见到她进去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眸,笑着看她:“小书欣,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谈谈。”
“嗯。”沈书欣垂下眸子,“什么事?”
言司礼被她凉薄的眼神弄得一顿,站起来凑近她。
“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他问。
沈书欣皱了皱眉,往后撤了一步,摇了摇头:“我只是比较累。”
言司礼沉默了一瞬,没能从她眸子里察觉出情绪,只好捏了捏她的脸。
微凉的触感一触即分,还没等沈书欣反应,言司礼已经松开她,递给了她一份文件。
“看看。”
沈书欣垂眸,翻来文件——分公司三年企划书。
她语气平淡:“什么意思?”
言司礼揽住她的腰,姿态亲昵,但沈书欣只想躲。
“小书欣,你现在能独挡一面了,应该去向更加广阔的天地。”
“你的意思是,打算将我外派去分公司?”沈书欣眉心止不住的微蹙。
分公司刚刚成立,山高皇帝远,就是一个刚搭好的草台班子。
现在,要她放弃苦心经营的事业,去分公司,就跟流放没什么区别。
她的事业,人脉,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而她走后,她的劳动成果会进谁的口袋?
沈书欣打量他许久,问道:“为什么?”
所以,他们对她,才会充满友好。
这就是被他世界里面的人所认可的感受。
跟在言司礼身边,她似乎都快忘了这种感受是什么样的。
沈书欣心中染上一丝复杂。
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下肚,直到傅程宴都有些站不住脚,祁遇几人才肯放过他。
“嫂子,程宴哥已经喝醉了,你送他?”
大家歪歪扭扭的倒在沙发上,瞧着沈书欣和傅程宴,眼神暧昧而自然。
沈书欣看了看身侧的男人,他微微眯着眼,面容俊朗,带着酒气,却又出乎意料的好闻。
片刻后,沈书欣说着:“那我就先带他走了,下次再聚。”
“嫂子慢走~”
大家对他们挥挥手,没有相送。
沈书欣搀扶着傅程宴。
他脚步虽然有些虚浮,但身体却努力保持着平衡,不想把力量都压在沈书欣的身上,倒让她走得还算轻松。
上了车后,沈书欣正探身,想替他系上安全带,男人却顺势把她压到自己的怀中。
他微微低头,凤眸潋滟着一抹亮色,薄唇带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声音喑哑而磁性,唇中吐出一个昵称。
“囡囡。”
沈书欣头顶响起这声近乎耳语一般的呢喃时,心口近乎微微一颤。
囡囡。
是她的小名。
这个昵称对于沈书欣而言,很特殊。
在她还没有被认回沈家时,养母就爱这么喊她。
一开始,她一直以为那是养母对她的爱称。
后来她才知道,养母是透过她,在偷偷地喊温若雨。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对于这个昵称也有了十五年的感情。
回到沈家后,她没有将此事和人提起,家里人喊她,也只会喊她“书欣”。
傅程宴是在喊她么?
他是怎么知道的?
几个问题,在沈书欣的脑袋中飞快地闪现。
她从傅程宴的怀中起来,抬起头,问道:“傅先生,你怎么知道囡囡这个昵称的?”
男人靠在车座上,他的头微微歪着,一双眼睛紧紧闭上,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那高挺优越的鼻子也透出他的好看。
沈书欣从未见过傅程宴这般模样。
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凌厉感,反倒是多了些许的柔和。
他的模样,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沈书欣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傅程宴的眉毛上,顺着往下,在他的脸上轻轻勾画着他的五官轮廓。
越往下,她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
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和傅程宴五官相似的小男孩出现过……
“囡囡,别闹。”
傅程宴似乎是觉得有些痒,大掌扣着她的手,紧紧的捏着。
沈书欣心头一跳。
她抽出手来,替他系好安全带,开车离去。
沈书欣还不知道傅程宴家在哪儿,但要带着他回沧海园的话,势必会被家里面的人给八卦。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带他开房。
找了个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沈书欣将车停下,又喊来泊车的人,帮她一起将傅程宴给送到房间里。
等解酒汤送来时,沈书欣看男人躺在床上,原本冷硬的脸,如今带着几分醉酒的红。
她不由自主的靠近,就那么定定的一直望着他。
叩叩。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沈书欣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她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抿了抿唇。
多大个人了。
怎么还和小姑娘一样,犯花痴。
她拿到解酒汤后,一点点的,喂进傅程宴的嘴中。
汤汁有洒落一些,沈书欣便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傅程宴擦着唇角。
如今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扯了扯嘴角。
离开言司礼,才发现,她原本的世界该是这样的。
“沈小姐。”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是餐厅的主管,面带微笑,姿态恭敬:“您跟我来,那位先生已经等着您了。”
沈书欣点了点头,跟着主管往前走。
绕过中间的长廊,沈书欣终于看见,在餐厅尽头的地方,背对着她,坐着一个男人。
对方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身形高大。
远远望着,依旧气场强大。
虽然看不见正脸,但沈书欣还是莫名的产生一种熟悉感。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主管,声线微微颤抖:“他姓什么?”
主管很有礼貌的回答沈书欣:“傅。”
傅……
沈书欣觉得,上天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不会就有那么巧吧。
或许,同姓?
她不然不敢往前,心里面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情绪。
沈家的人不知道她和言司礼的纠缠,可那人却知道。
他看过她所有的狼狈不堪,也和她有过放肆的一个夜晚……
到头来,他们还要结婚?
沈书欣见主管狐疑的看着她,这才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心中暗自祈祷着,这个人千万不要是傅程宴。
到了餐桌前,主管很有眼力见的离开,沈书欣也终于看见对方的面容。
男人薄唇勾着一抹戏谑的弧度,他上下扫了她一眼,眼眸平静,语气却又充满暧昧的味道:“两天过去,我要的答案,你考虑好了吗?”
对上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沈书欣愣在原地。
居然真的是傅程宴。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头发梳上去,落下几缕发丝垂在眉眼间,拢住了他眼底的沉,显得格外疏冷。
在刚才过来的那几步里面,她已经冷静下来,但现在看见傅程宴,尤其是听见他说的这句话,还是会感到莫名心虚。
那天房间里男人沉静的眸,两人暧昧的举动还犹在眼前。
命运怎么给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沈小姐?”
男人低沉的声线打断了她,沈书欣抬眸,对上了傅程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沈书欣踌躇地坐下来,和他面对面。
双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抠着,动作略微紧张。
对面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只能垂着眸子,犹豫着开口:“傅先生,关于那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的确没想到,我的……结婚对象会是你。”
而且毋庸置疑,傅程宴肯定知道这件事。
她先前就觉得奇怪,傅程宴这人冷漠内敛,为什么会要求她负责,为什么又对她特殊对待,现在她明白了。
沈书欣忽然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滑稽感,她脸上表情冷了几分。
她抠着衣服上的白玉扣子,垂下头。
所以,先前傅程宴对她的照顾,也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结婚对象?
沈书欣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源头。
注意到沈书欣的情绪变化,傅程宴眯了眯眼,心中大概也猜测出来。
他替沈书欣倒了温水,说着:“我知道,所以我不怕你跑。”
沈书欣一愣。
他说这句话时,加重了“跑”字,带着一些强势的意味,仿佛他对她蓄谋已久。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她了解傅程宴的为人,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他喜欢自己。
到头来,其实是因为婚姻。
而且,她先前因为傅程宴总和言司礼作对的事,没少给傅程宴白眼看。
她收起心中胡乱的猜测,眼底带着一抹无奈。
“好。”
傅程宴几乎是立刻回应她。
他答应得太快了,让沈书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就像是……这是他们两个早就心照不宣的事。
“那我们找个时间,领证。”
沈书欣擦了擦嘴,已经做好后面的打算。
领个证,她和傅程宴就算结婚了,这速度虽快,但大家应该都会满意。
傅程宴靠在座椅上,眼皮微掀,一双凤眸藏着暗芒:“领证,我们不着急。三天后,先举办订婚宴。”
订婚宴?
听到这三个字,沈书欣的心脏似乎是被一只手抓在一起。
心口传来一丝细密的涩。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和言司礼以前相处的片段闪回在她的眼前。
温若雨没回a市时,她和言司礼谈及结婚。
言司礼明知道她和其他大多数女孩一样,比较看重仪式感,可他偏偏说,公司业务忙,他没时间陪她挨个走完结婚的流程。
沈书欣当时和言司礼大闹一场后,他才答应举办一个婚礼。
可到头来,他们之间连一个婚礼都没有,就这么潦草的结束。
沈书欣觉得,以往的自己当真蠢到可怜的地步,听了这种逆天又自私的发言后,还能自己把自己给哄好。
如今再看看傅程宴,他们分明没有感情基础,但他还是愿意准备一场订婚宴,愿意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
订婚宴后,她和傅程宴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一对。
这段即将摆在明面上的未婚夫妻的关系,让沈书欣产生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她忽然觉得,先订婚也不错。
沈书欣微微犹豫:“三天,会不会有点赶?”
既然答应和傅程宴举办订婚宴,她就不想过于敷衍。
“不会。”傅程宴笑了一声,说话的尾音上扬,“只是这三天,要辛苦你了。”
闻言,傅程宴顿了顿,从身旁拿出一份企划书,递给沈书欣:“一些细节还需要你最后敲定,所有内容都可以依照你的喜欢来更改,你先看看。”
企划书几乎有零点五毫米厚,可想而知,里面的内容是有多么满。
封面被设计的很梦幻,“订婚宴企划书”六个大字正正的放在最中间,醒目又扎眼。
在傅程宴的注视下,这些冰冷的文字,似乎都带上几分灼热的温度。
沈书欣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明白,这一本企划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出来的。
傅程宴并非一时兴起,更不是想要敷衍了事,他是真的,早有准备!
思及此,沈书欣心中软了一分。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的感受,心中除了感动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怅然。
瞧。
她曾奢求不到的东西,如今,傅程宴轻易就给了她。
离开言司礼,沈书欣才发现,她在他身上的付出,竟显得如此可笑。
“多小一件事,可别感动哭了,这是我必须给你的仪式。”
傅程宴打趣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沈书欣的眼下,轻轻的擦去她的一滴泪。
沈书欣抬头,对上傅程宴的视线,他眼神含笑,让沈书欣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了。
傅程宴是个多好的人啊。
她竟然遇到了。
“傅先生,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垂下头,嗓音带着一丝涩。
他们结婚后,应该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但,如果傅程宴一直这样对她,沈书欣真的怕自己会再次心动。
拿捏不住的人,她实在是怕了。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被傅程宴尽收眼底。
“书欣,你是生气了吗?司礼哥哥离我最近,所以就率先问了我,他肯定不是故意先问我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
她当然不介意。
只是感到可笑罢了。
沈书欣明显感觉到,温若雨就是故意挑起事端,目的应该是想要激化她和言司礼之间的矛盾。
沈书欣淡淡一笑,没接话。
言司礼回眸睨了沈书欣一眼,眸底泛起一丝错愕。
大概是出自于本能,忽略了这个小细节……
抵达家里后,沈书欣准备回房,却在长廊上,被言司礼拉住了臂弯。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时,房间里就传来了温若雨的声音:“司礼哥哥,我房间的水龙头好像有点漏水,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沈书欣看到男人迟疑了一瞬后,主动挪开了自己的手。
她迈着阔步,走向了自己的客房。
关门的时候,看到言司礼已经被温若雨拉入了房间内。
勾引得如此光明正大,倒像是温若雨会敢出来的事情。
若换做从前,她定然会大闹特闹,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言司礼进入其他女人的房间,反而有种准备放手的释怀感。
没关系。
反正她很快就要回京城了,这种时刻估计也不会太多了。
洗完澡出来时,沈书欣打算去楼下打水喝。
路过那个原本属于她的房间时,却意外的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道娇柔的声响。
“司礼哥哥,我刚刚扶水龙头,手腕都酸了,你可以帮我吹个头发吗?”
沈书欣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言司礼只给她吹过两次头发。
其中有一次,还是她缠了他好久,言司礼才给她吹的,因为他有些洁癖,这种事很少会给别人做。
“可以啊!那你坐下来。”
“谢谢司礼哥哥,你真的好好啊!”
温若雨绵软的声音落下后,沈书欣的上睫,止不住的颤动了一瞬。
原本就瓷白的脸,此刻更显苍白。
实在没想到,他的回应没有一丝犹豫,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沈书欣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意。"
沈书欣换好衣服后,她抚摸着手腕上的木质手串,喃喃的说着:“今天,也该把你还回去了。”
她一开门,就和隔壁正要出门的傅程宴撞上。
傅程宴打量着她,眉梢轻扬:“去约会?”
眼前的女人化着淡妆,眉眼淡然,瓷白的小脸显得格外动人。
表情却是淡淡的。
沈书欣摸了摸鼻子,她摇摇头,纠正傅程宴:“去告别。”
傅程宴意味悠长的看着她,没有再过多询问。
两人一道下电梯,然后分开。
前往餐厅的路上,沈书欣拿出手机,给言司礼发了消息。
我准备出门了,你记得时间。
对面回复很快。
好。
沈书欣放心了。
只要来见面,就好。
他们约定在五点见,沈书欣提前了五分钟坐在位置上等着。
五点到了,她往门口看了一眼,没人来。
一个小时过去,也没人来。
她等待的时间,久到连服务员都前来询问:“您好,请问需要帮您换一壶新茶吗?”
沈书欣紧了紧手。
她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又点点头:“麻烦你了。”
再等一小时,到七点。
她就不会继续等下去了。
天色将晚,路上下班的人也越来越多。
沈书欣看见一对对情侣相携走近餐厅,心中生出一股涩意。
她也曾和言司礼有过甜蜜的时候。
眼看就要七点,沈书欣的一颗心,也逐渐变凉。
她摸着木质手串,忽然笑了一声。
真有意思。
他又失约了。
沈书欣拿出手机,犹豫片刻,还是给言司礼打去电话。
对面接听的很快,言司礼的声音传来。
他语气温柔,像是哄慰小孩:“小书欣,若雨身体不太舒服,我和她在医院。她的身体更重要,我们吃饭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今天乖,别闹,好吗?”
沈书欣不等言司礼继续说话,她直接挂了电话。
服务员见她放下手机,立马来到沈书欣的身边,眼神抱歉而温柔。
“您好,您等的客人大概多久来呢?现在是晚高峰,外面排队等候的人太多了,可以的话……”
门口,已经有情侣开始拿号等位了。
沈书欣占着桌子将近两个小时,确实也有点说不过去。
沈书欣心中疲惫,只得站起身,对服务员道歉,结账后,拖着身子离开了。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了a市江边。
晚风吹得她肩头泛着凉,她垂下眸子,坚定的褪下手串。
哪怕是最后的告别,言司礼也依旧选择了温若雨。
她从来没有赌赢过。
沈书中抬起手,将手串扔进水里。
木珠子落下去,连水花都微乎其微,就像她和言司礼的感情。
沈书欣垂头,她以为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束,但也就这样了。
开头算不上好,结局又能有多好呢?
沈书欣接着往前走,她的身影没入夜色,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夜晚太冷了,她钻进了一家小酒馆。
要离开生活三年的地方,沈书欣心头思绪翻涌,不留神就多喝了几杯。
从明天开始,她沈书欣,就要及时止损,离开a市,去过新的生活。
这一次,她将为了自己活下去。
等沈书欣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连灌了三杯马提尼,早就醉了。
沈书欣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下意识的想要打给言司礼。
但看见“已拉黑”三个字,她又清醒片刻。
算了。
求求好心的邻居吧。
沈书欣给傅程宴打去电话,胡乱的报了个地址后,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十几分钟后,傅程宴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小酒馆。
从医院出来,傅程宴带着沈书欣回家。
两人一道下车,一道上楼,瞧着竟真的有一种夫妻回家的既视感。
沈书欣站在自己房门前,她说着:“傅先生,我手机坏了,我明天去买一个,再把今天的钱转给你。”
“我看上去缺这一百来块钱吗?”
傅程宴声音微凉。
沈书欣见他终于开口说话,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他一直不说话,还让她有点心慌。
她说:“那谢谢傅先生,之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帮!”
傅程宴淡淡的扫过她:“开门。”
沈书欣下意识把自家房门打开。
傅程宴很自然的走了进去,换上鞋套,仿佛是回到自己家。
他又扭头,见沈书欣不动,催促一句:“进来,我给你擦药。”
沈书欣微微怔愣。
但想着自己头皮上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在后脑勺,的确不好上药,便走了进去。
她搬了个坐垫,坐在傅程宴的身前。
沈书欣由衷的夸赞:“傅先生,你人真好。”
闻言,傅程宴低低的哼了一声:“这算好人卡吗?”
“不,是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沈书欣纠正傅程宴。
她这辈子,没遇过几个好人。
她以为是她运气不好,结果离了言司礼,身边全是好人。
言司礼说要替她遮风挡雨,到最后,风雨的来源是他自己。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
“嘶——”
药液冰冷的触感,覆在伤口上,让沈书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傅程宴皱了皱眉,他手上的动作变得越发小心和温柔。
她不疼了,但客厅显得安静下来,气氛有点奇怪。
她打开电视,看着自己喜欢的综艺,哈哈大笑。
傅程宴轻啧一声,双手按着她的脑袋:“再乱动,小心棉签戳到伤口。”
沈书欣不动了,只是偷偷憋着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程宴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还是很喜欢言司礼?”
“不喜欢啊。”
沈书欣的注意力还在电视上,她下意识的回答,语气带着笑意。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嘴角的笑容也落下去。
她说着:“可是,想要彻底放弃喜欢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需要时间。”
起码,还需要十三天。
她被言司礼伤害至此,却不想带着这份糟糕的感情去面对未来的丈夫。
再等十三天,她最后再和言司礼告别,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能彻底放下。
言司礼见沈书欣的心情低落,便不再继续询问这件事。
他收拾垃圾,起身说着:“早点休息。”
“好的,傅先生。”
沈书欣把傅程宴送出去。
她回头扫了一眼傅程宴刚才坐的地方,忽然笑了一声。
旁人尚且能够这般细致体贴,可言司礼……
她这五年,喂了狗。
沈书欣的目光放在桌子上,宋氏的资料还明晃晃的摆着。
她眉头微皱。
今晚再一次得罪宋怀江。
这个项目,是真的要黄了。
第二天,沈书欣看脸上的红肿退了些,去买了个新手机,补办电话卡后,就去公司。
她一进去,就看见同事们闪闪发光的眼神。
他们都在等她好消息。
一旁,温若雨走来,笑着说道:“书欣,今天怎么来公司了,是项目谈下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她的吹捧,让众人几乎快要欢呼。
“书欣姐真的太牛了。”
“公司真是离了书欣姐就是不行啊!”
同事们叽叽喳喳的道贺,根本不给沈书欣说话的机会。
忽然,温若雨的声音变大,她目光从门口的方向移回来:“书欣的确厉害,竟然能够拿下宋怀江,看来,某些地方,我是真的比不上书欣呢。”
“好。”
她看了看时间,又摇摇头:“傅先生,我还有事,我给你喊代驾,你回去吧。”
傅程宴气场沉了一分,眯起眼睛睨了她一眼,答应了。
沈书欣看着傅程宴离开,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又打车前往沣水会馆。
紧赶慢赶,她还是迟到了一分钟。
她推门进去,包厢里刺耳的音乐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
宋怀江坐在皮质沙发上,他左右双臂展开,一边抱着一个丰臀细腰的性感女人。
瞧见沈书欣,宋怀江眯了眯眼睛,半晌后,他咧嘴笑了出来。
“一分钟。”
他举起手机,表情幸灾乐祸:“书欣妹妹,你迟到了,整整一分钟。”
“路上堵车,我自罚一杯。”
沈书欣拿起桌上的酒,就要灌下去。
“诶,打住。”宋怀江笑了笑,又说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很忙的。一杯酒就想要打发我?”
“宋少的意思是?”沈书欣的心跳慢慢加快。
宋怀江沉默半晌,他色眯眯地打量沈书欣一阵,阴冷的视线如附骨之跙。
看得沈书欣头皮发麻。
良久,又听见他阴测测地回答:“一分钟,一件衣服,脱吧。”
沈书欣顿时就冷了脸。
她都穿成这样了,宋怀江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眸色愈发沉。
“这位小姐,我们宋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不赶紧脱,等会儿怕是又多了一件了。”
坐在宋怀江旁边的尖下巴女生,看她不动,捂着嘴,笑眯眯地催促。
宋怀江站起来,他朝沈书欣这边走来,眼神赤裸裸的写着情欲和恨意。
“书欣妹妹,我的时间可不是随便陪人浪费的。况且,你上次动手,我可是缝了三针,这,你也得再脱一件衣服。”
刺鼻的酒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还带着廉价的香水味,熏的沈书欣想吐。
沈书欣皱起了眉。
宋怀江一顿,猛地一把就扣住了沈书欣的下巴,声音滑腻腻的,语气暧昧。
“一年前,你被下药,迷糊时喊得还是言司礼的名字。”
“喊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魅惑人心,哥哥的心都被你喊化了,恨不得自己就是你的司礼哥哥。”
“可是,我最近听说,你的司礼哥,找了个新妹妹啊,你是不是被他给踹了?”
宋怀江故意凑近沈书欣,他鼻息间喷洒出来的酒气,如同污浊的毒蛇,紧紧的缠绕着她。
此时,沈书欣无暇顾及其他,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恐惧,她的指腹按下拨号键。
下一瞬,手机被宋怀江夺走。
“报警?”宋怀江脸上的笑容诡异。
他挂断电话,猛地一掷,手机落入酒杯中,溢出一桌酒渍。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离开。”
他的手开始抚摸沈书欣的脸,动作暧昧而油腻。
沈书欣脸色一白,她往后躲开,又被宋怀江抓住。
“别为你的司礼哥守贞节牌坊了,他肯定知道,你和我谈合作,会谈到床上去。”
宋怀江的话,让沈书欣的身体僵硬了半分。
一抹凉意染上她的眼眸,沈书欣微微咬牙。
她知道,言司礼让她来,自然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一切,但不代表她会逆来顺受。
沈书欣的眸色冷了下来,冲着宋怀江浅浅一笑,随即膝下一抬,直接撞伤宋怀江的胯部。
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厢。
沈书欣好看的眉头皱起,她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宋少今天估计没有办法谈工作了,下次再约。”
“妈的。”
宋怀江咒骂一声,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猛地,他一把扯着沈书欣的头发,将她整个脑袋往后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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