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至澍张献忠的现代都市小说《明末:蜀王继明复山河 全集》,由网络作家“依然小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然大开的王府大门,吸引了大门外所有人的注意。穿着甲胄(zhou,第四声)的巡城军士、穿着红袍的捕快刀手、还有被驱赶的远远的围观群众们,都将目光投入到了这小两百鲜衣怒马、盔明甲亮的队伍。同时,大开的府门,也传出了诱人的米粥香味。朱至澍对着秦翼明点了点头。秦翼明带着十几个大嗓门的军士越众而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围观群众不远的地方,大声喊道:“蜀王仁义。”“半个时辰后,王妃将亲自在王府大门外施粥,大家可自行前往领取。”大声喊了三遍后,秦翼明才在这些饥肠辘辘、衣不蔽体的流民炙热的眼神中勒马回到蜀王的身边。朱至澍点了点头。近200人的队伍在巡城军士和捕快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下,向着东城墙方向行去。那里,就是直面张贼攻击最猛的区段。“你们俩带些人...
《明末:蜀王继明复山河 全集》精彩片段
突然大开的王府大门,吸引了大门外所有人的注意。
穿着甲胄(zhou,第四声)的巡城军士、穿着红袍的捕快刀手、还有被驱赶的远远的围观群众们,都将目光投入到了这小两百鲜衣怒马、盔明甲亮的队伍。
同时,大开的府门,也传出了诱人的米粥香味。
朱至澍对着秦翼明点了点头。
秦翼明带着十几个大嗓门的军士越众而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围观群众不远的地方,大声喊道:
“蜀王仁义。”
“半个时辰后,王妃将亲自在王府大门外施粥,大家可自行前往领取。”
大声喊了三遍后,秦翼明才在这些饥肠辘辘、衣不蔽体的流民炙热的眼神中勒马回到蜀王的身边。
朱至澍点了点头。
近200人的队伍在巡城军士和捕快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下,向着东城墙方向行去。
那里,就是直面张贼攻击最猛的区段。
“你们俩带些人,听从王府管事的指挥,维护好王府门口的秩序治安。”
“切不可出现哄抢伤人、民怨沸腾的事情。”
“做好了,来王府领赏。”
看着远处那些被捕快隔开的挤作一团的流民,看着他们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身体,以及那空洞无神、失魂落魄的眼神,朱至澍心中一阵悲凉。
“都是我大明的子民啊......”
指着一个看起来浓眉大眼、沉稳有度的巡城百总(管辖百人,相当于后世的连级)军官,和一个穿着捕快衣服的班头吩咐道。
“是。”
百总军官一挥手,近百号军士从外围的护卫中离去,在军官的大喝声中,集中在王府门口,准备应对接下来汹涌的领粥人群。
而捕快班头也带着几十号捕快,在一边开始集中。
好在蜀王出巡,按察使张继孟安排的护卫足够,两拨人走后,又有一拨人把外围的警戒圈给补上了,不然一下子走了一百多人,说不定缺口就出来了。
交待完这些后,朱至澍自问已经足够应对这次施粥了,这几百人的队伍才再次启程。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路面上的积水要排干却还要不断的时间,队伍踏着水花,向城墙走去。
队伍走的并不快,因为朱至澍刻意压慢了胯下战马的步伐,就是为了看道路两旁或惶恐、或兴奋、或惊奇的百姓。
他从中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情绪,却唯独没有看到爱戴。
“本王失责啊......”
成都城不愧为千古都,城池极大,队伍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来到城墙下,当然这也和城内流民多、队伍行进时还要满是戒备,走的很慢有关系。
此时通往城墙的道路两旁,远远的看去,竟然出现了两排站的笔挺溜直的仪仗队,而在队伍的最前方,赫然就是巡抚龙文光、按察使张继孟、总兵刘镇藩。
蜀王一离开王府大门,三人便早早的接到了快马传来的信,然后就在这里等着了。
待蜀王所骑乘的战马走到近前,三人急忙向前迎了好几步,恭敬的行礼道:
“臣,龙文光(张继孟)、(刘镇藩),参见殿下。”
“起来吧。”
说完,朱至澍便打算翻下马背。
龙文光急忙上前两步,拉住战马的缰绳说道:
“殿下,地上积水,骑马过去便好。”
朱至澍闻言,低头看了看鞋履已经湿透的龙文光,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无妨。”
“这水你们趟的、将士们趟的,那本王自然也趟的。”
说完,不顾龙文光的劝阻,径直翻下了马背。
三位大员相互望了望,眼中有了一丝动容。
朱至澍淌着积水走了几步。
没过鞋面的积水,很快就把他的明黄布靴打湿,但他恍若未觉,直接来到第一位仪仗战士的面前。
这位战士右手擎枪、左手扶刀,身上披挂的是厚重的黑色金属札甲盔甲,里面穿的是大明标志性的赤红内袍,已经湿透了;
身形健硕、高大,即使在接近一米八的朱至澍面前,也不显得矮;
面容坚毅、雨水从他的头盔流到眼睛上、脸颊上,战士却动也不动。
这名精悍的战士,让朱至澍恍若回到了后世。
朱至澍环顾了一圈其它的仪仗战士,每一个都和眼前的这位差不多,排成长长的一溜,直通城墙下,足足有一两百个。
“就算是优中选优的门面军士,这数量也不少了。”
“这样精良的战士,怎么就会打不过外面的流寇呢?”
“比这还精良的几十万辽东军团,怎么就被一共人数才几十万的女真人打到了北京城呢?”
“不是兵的问题的话,那是将的问题?钱粮的问题?还是中枢的问题呢?”
朱至澍内心反问着自己。
他当然知道,能在道路两旁让自己看到的军士,肯定是特意挑选出来的军中形象最好的那一批。
但他仍然不停的反问着自己。
偌大的大明,这样的军士肯定不少,怎么就被打得丧家之犬一般。
“苦不苦?”
朱至澍拍了拍这名军士宽厚的肩膀,响起一阵甲叶相击的金属碰撞声。
“不苦!”
军士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大声的回答道。
“不是成都人啊,哪里人?”
“俺老家陕西的,原来的队伍被闯贼打散了,逃到这的。”
“想回老家去吗?”
“想,俺爹娘和媳妇还在老家呢。”
“我会带你回去的!”
再次用力的拍了拍这名军士的肩膀,朱至澍转过身,直接向城墙下走去。
身后的王府护卫快步跟上,甲叶相击的声音混杂着踩踏积水的声音,像一支带着别样铁血激情的旋律。
朱至澍没有等身后的护卫和三位大员,径直沿着城墙的台阶,向城墙上而去。
即使经过一晚上的大雨,昨天激战的痕迹在城头上仍然是那么的明显。
三三两两的流矢(shi,第三声)、被刀斧劈砍的缺口、被投石器大炮轰烂的垛口,还有城外三三两两来不及收拢的、被雨水泡的衣不蔽体、肿胀发白的浮尸......
每一处地方都在诉说着昨天战况的惨烈,每一处地方都在告诉来自太平后世的朱至澍,古代的残忍和生活不易。
“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这惨烈的一幕,更加坚定了朱至澍重振大明的决心!
他站在城头,环顾了左右、前后、城上城下能看到的所有军士,然后在每一位同样看着自己的军士的目光中,解下腰上佩戴的宝剑,右手高高的举起,大声向着城下喊道:
“孤,大明蜀王朱至澍!”
“今日在这里向每一位战士承诺。”
“城在、本王在!”
“你们在、本王在!”
“城亡,本王亡!”
朱至澍宏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城头传了很远、很远......
在皇权的加持下、朱至澍的这一番动员效果很好,万千军士用更加宏亮的欢呼声回应了朱至澍。
“蜀王、蜀王、蜀王......”
在这移山填海的欢呼声中,朱至澍有点迷失了,他的脑海中响起一句话:
“大丈夫,当如是也!”
“是。”
朱至澍说完,王和在一旁应道。
而邱王妃,则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这个熟悉、却好像又完全陌生的蜀王。
从前的蜀王,哪里会对自己那么的亲昵?
哪里会知道体谅军民?
哪里会知道不铺张浪费、节省用度?
难道是崇祯皇帝逝世,让殿下的神伤过度,伤到了脑子?
“殿下您怎么了?要不要找孙医正来看一看啊?”
邱王妃终究还是不放心殿下的身体,说出了口。
“找大夫?找大夫干什么?哦对!找大夫!”
“速速招孙医正前来!”
朱至澍大喜,双手猛的捧过邱王妃细嫩的脸颊,在其上重重的一吻。
“回避!”
在王和大声的呵斥声、下人踩着雨水集体转身鱼贯而出的背影中,邱王妃粉嫩的俏脸更红了,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般,一掐就要出水。
“殿下......”
邱王妃害羞的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朱至澍。
“好了,是孤失态了。”
朱至澍的厚脸皮也不好意思了,毕竟不是后世,言行举止还是要符合当下的习俗才好。
“爱妃刚才叫大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想去施粥啊?”
“不是的殿下。”
“臣妾当然愿意去施粥,为殿下安抚黎民、分忧解愁。臣妾是担心殿下的身体,才想着让孙医正给殿下看看,殿下莫怪臣妾。”
听到朱至澍的话,邱王妃急忙说道。
不只是皇宫的后宫竞争激烈,王宫也一样。
虽然出生官宦之家的自己,并没有做过施粥、抚民等事情,但王爷有此心,自己怎么会不支持呢?
“都怪自己担心王爷的身体、心直口快,希望殿下不要恼了自己才是......”
邱王妃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有没有让蜀王放下对自己成见,心中有些焦急。
“哈哈,怎么会怪你呢,夸你还来不及呢,爱妃可是帮了孤的大忙。”
“赶紧吃吧,吃完等雨停了,就把嫔妃们都叫上,一起去施粥。”
“都是大明的百姓,都是本王没做好守土安民的本分才苦了他们,爱妃到时候切记好生待他们,别失了民心。”
“臣妾记下了,殿下放心。”
“对爱妃我当然是放心的,只是本王的那几个妃子,有些性子跳脱的,爱妃也要严加管教,切不能出乱子。”
担心这些养尊处优的妃子们帮倒忙,朱至澍着重的强调着。
而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孙医正也到了。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蜀王病了,但蜀王相招,府内的两名大夫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搁。
两人带着各自的两名伴当,背着大大的药箱,跑的气喘吁吁。
来到餐厅前的时候,朱至澍甚至有点担心这两位会不会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嗝屁了。
“臣良医正孙永安、副医正张景玉,拜见蜀王殿下。”
两位府内的医官,气喘吁吁来到餐厅后,第一时间看到蜀王好端端的坐着,还和王妃有说有笑的吃着早餐,心里这才安定了下来。
“起来吧。”
“用早膳了吗?要不要加双筷子,一起吃?”
朱至澍客气的说道。
这也是后世的毛病,放在这时候,哪有王爷随便让人同桌吃饭的道理,尤其是王妃还在场的情况下。
“臣等已经用过早膳了。”
“不知殿下唤臣等前来,所为何事呀?”
良医正孙永安当然识趣,要是傻憨憨的说那就加双筷子吧,怕是在场都得尴尬了。
“没什么事,待我用完早膳,你们随本王去趟城墙上就是。”
“是,殿下。”
“来人,给孙医正、张医正赐座。”
孙永安没再多问,安静的坐在蜀王安排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自己一把岁数了,刚才可快把自己的肺都跑出来了,有个座位真好啊。
“可是蜀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往日的蜀王殿下,可没这么好相处的呀?”
孙正安心里默默的想着。
有人在旁边等着,朱至澍吃饭的速度也就快了几分。
简单几口吃完早饭后,朱至澍在侍女的服侍下净了净手脸,同时对王和说道:
“让刘长史、秦指挥使做好准备等我。”
“再让他们两安排一些人,帮助王妃施粥、护卫王妃等人安危。”
“切记爱护百姓、护好王妃,不能出岔子,否则,俱来孤这领责罚。”
王和一个眼色,两名小太监便领了命出门去了。
朱至澍临出门前,又牵着邱王妃的手嘱咐了一番,大意还是保重安全、爱护百姓、管好嫔妃等,然后才放心的离去。
再出现在刘之温、秦翼明的眼前时,朱至澍已经换上了一套鲜艳醒目、只比庆典时的冕服要差一分的袍服。
正冠长袖、亮腰平履,再加上胸口威严的正龙纹饰,把一个藩王的威严体现的淋漓尽致、光彩夺目。
本来朱至澍还想穿上自己那套盔甲,和军兵们走的更近一些的。
但是想了想,穿着盔甲的自己,还是没有穿着王袍的自己深入人心,就还是穿上了这身红黄相间的王袍。
但是在王袍内,自己还是套上了制作精良的胸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多些准备都不会错。
自己出来时,下了一整夜的大雨正好也停了,星星点点的阳光从云层中穿透而下,洒在王府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朱至澍看着这来的十分应景的阳光,心中有喜有忧。
喜的是自己出门巡查就出太阳,不得不说是个吉兆;
忧的是这太阳一出,等城外的地面一干,大战就又要开始了。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才是!
在嫔妃们的送别下、二百多精壮强悍的王府军士的护卫中,朱至澍骑着一匹温驯的战马,在几位全身贯甲的高大军士的簇拥中走出了王府大门。
那几位全身重甲的高大军士离朱至澍非常近,从四面挡住了每一个可能被偷袭的角度。
张贼知兵,肯定往成都城派了细作。
蜀王这时候出巡,就是给了细作们最好的刺杀机会。
虽然前呼后拥二百多披甲护卫、外面更早就被按察使张继孟安排的巡城兵丁和捕快来来回回把蜀王要经过的地方扫了好几遍。
但是秦翼明还是不放心。
按他的想法,这时候蜀王就不该出门!
但是蜀王凌晨的那番行为,让秦翼明知道蜀王今天非出门不可;
他又想安排蜀王坐轿子,毕竟特制的轿子多来几顶,安全性可比骑马强多了。
但是朱至澍为了博取军心民心,怎么会同意坐在自己看不到军民、军民看不到自己的轿子里?
所以被几位高大的重甲骑士簇拥着,就是权宜之下最好的办法了。
“嘣!”
一声惊雷撕裂了黑沉的夜空,正在下着瓢泼大雨的暗沉天幕,仿佛被撕裂的更开了些。
雨,更大了。
今天是1644年八月初八、子时四刻刚过,正好是后世凌晨12点出头的样子。
1644年是个很有意思的年份。
1644年、甲申年、闰年。
这一年的农历三月十九,崇祯皇帝自缢于煤山殉国;
这一年的四月,李自成和吴三桂大战于山海关,清军赶至增援吴三桂,李自成溃败、清军入关;
这一年的十月,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定都北京,顺治元年开始。
而这一年的八月初八,也是个很有意思的日子。
传说中,瑶池大会就是在今天举办。
每年的这个时候,西王母便在瑶池设宴,款待前来给自己拜寿的各路神仙们。
按理来说,这种神仙过节的日子,应该是普天同庆的。
但是在眼下的蜀王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气。
富丽堂皇的蜀王府,在黑暗的雨夜中如同一只迟暮的巨兽;虽然庞大富态,却在此刻显得垂垂老矣、死气沉沉。
但在几个月前,这里可不是这样。
六月二十那天,于1643年在武昌自号“大西王”的张献忠,挥师攻陷了成都的门户、重镇重庆府。
直到这一刻,歌舞升平的成都府,才仿佛从酒池肉林的溺醉中醒过来。
而现在,张献忠的大军,就在城外。
张献忠的大军,前日便来到了成都城外。
昨日已经进行了一天的激烈进攻,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不得不停下攻城的进程,先行退兵至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重镇重庆失陷、加上成都府被围,双重打击之下的蜀王府,再也不复往日的庄重和肃穆。
而和蜀王府一样陷入绝望中的,还有它的主人——蜀王朱至澍(shu,第四声)。
“不是吧?”
“竟然是开局一个碗、结局一根绳的大明?”
“竟然是承大统之正莫过于明太祖的大明?”
“但穿越就穿越呗,一穿就是这种几十万大军围城的死局?”
“怎么人家穿越都是神功盖世、盛世升平、左拥右抱的,好不容易轮到我穿越了,就是这种十死无生的局面?”
惊雷不止撕裂了夜幕,也惊醒了正在寝宫内休息的蜀王朱至澍,但确切的说: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叫秦好。
在前一段记忆里,身为共和国海军陆战队上尉连长的秦好,带着手下的战士们,刚刚冲下气垫船,向一处暗堡发起冲锋。
所有暴露的火力点,都已经在前期精确制导弹药的定点打击中毁灭殆尽。
这处暗堡也是如此。
与其说是占领,不如说是清剿残敌,顺便占住这个火力支援点,应对可能存在的敌人组织的反扑;
构建交叉火力点,掩护身后的工程兵部队,构筑临时滩头阵地和简易码头。
却没想到这已经接近尾声的抢滩登陆战,竟然好巧不巧的还有一颗地雷没被排掉,而又好巧不巧的,被秦好踩中了!
在被炸的腾空而起的那瞬间,秦好想到了自己年迈的双亲、想到了自己温柔美丽的女朋友,心中满是离去的不舍和未尽孝、未完爱的愧疚......
然后在一声惊天的雷声中,秦好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后便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
只是好死不死的,穿越到了这个时候的成都!
一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拥富饶、殷实的川蜀之地的蜀王朱至澍;
一边是城外几十万虎视眈眈的张献忠大军。
秦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知道我等下要是被张献忠杀了,会不会回到400年后呢?”
“还是说,再死一次就真的彻底死了?”
秦好能以寒门之身在海军陆战队这种精锐部队,做到上尉连长的位置,自然不是酒囊饭袋。
寒门做军官的第一步,首先就是军校毕业。
秦好是国防科技大学的研究生,虽然学的是军队指挥学,但是作为人民的军队,历史是必修课之一,秦好对之更是有着独特的热爱和嗅觉。
所以他知道,在历史上,这一次的成都守卫战,是失败了的。
并且在这之后,成都府里和朱氏血脉有关联的所有人,在对朱氏血脉仇恨入骨的张献忠的屠刀下无一生还。
“小说里面,都是穿越过来后就回不去了,我应该不会是个特例吧?”
秦好猜测着自己重新回到未来的可能性,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自己又不是什么特殊人士,真要是,就不会踩中地雷了。
“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
“朱至澍,这至尊至贵的名字,我便接下了;秦好,随风而逝吧!”
“大西王?既然你要我的命,那我怎么也该挣扎下!”
“还有福临、李自成、吴三桂,亿万汉人,岂能容你们如同猪狗般屠戮?”
“既然我来了,那东方文明持续千年的领先和荣耀,又怎能在你们的手上就此葬送,给后人留下无尽的后患?”
“这稳住世界领先位置的最后窗口期,就由我来抓住!”
“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蜀王朱至澍,倒要看看谁能收鹿于囊中!”
以前的秦好、现在的蜀王朱至澍,在床榻上轻轻的、却又有力的一锤,在心里暗暗的许下了决心。
躺在床上将思绪和记忆好好的整理、磨合了一遍,自认为不会再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后,朱至澍才坐起身,对着寝宫外轻声的说道:
“来人。”
很快,一名太监从寝宫的侧门内闪进,跪倒在坐在床上的朱至澍面前,恭敬的应道:
“奴婢在。”
“请巡抚龙大人、按察使张大人、总兵刘大人前来议事,让刘长史、秦指挥使在议事厅等候。”
“殿下,现在才是子时,还很早呢,您要不再睡一会,保重身体?”
王和没有第一时间按照朱至澍的吩咐去通知,而是柔声的问道。
王和是朱至澍的贴身太监,服侍朱至澍有二十多年了,劳苦功高,第一时间也是担心朱至澍的身体,可见对朱至澍的忠诚。
“乱世之秋,少睡几个时辰算什么,快去吧,和他们说,要事相商!”
“是,奴婢告退。”
王和没再多劝,给坐在床上的主子再次磕了一个头后,便离开了寝宫。
做下人的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主人既然做了决定,那便执行吧。
随后,两名侍女走进寝宫,给朱至澍更衣。
朱至澍这才来得及打量自己的身体。
27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黄金、最强壮的时候。
因为一直在皇室养尊处优的关系,营养到位、也没受过劳动的压迫摧残,所以朱至澍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多、接近一米八的样子。
这个身高,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只是因为缺乏运动、加上沉溺于酒色,朱至澍的身体有些虚胖、也有些虚弱,但底子还是很不错的。
朱至澍很满意这具躯体。
“按理来说,你还有个几天就要投井自尽、然后被张献忠捞出来鞭尸喂鱼的。”
“我虽然让你早几天升了天,但你放心,这具躯壳,我会给你保养好的,一定要你感受到你从前没有过的快乐。”
“八月初八,算下来我北京的那位便宜亲戚已经走了快5个月了。”
“清军入关也有4个月了。”
“也就是说,最多一年多的时间,福临就该到四川了,我得抓紧了。”
“好不容易再活一次,可不能瘾都还没过够,就稀里糊涂的又嗝屁了。”
“但这还有点远,近在眼前的是张献忠!不解决了张献忠,别说福临,下个星期的太阳能不能见到还是两说呢。”
侍女给自己穿衣的时候,朱至澍抓紧时间,再次把时间点和接下来要发生的大事情好好的梳理了一遍,同时也给自己后面要做的事情,做了个简单的规划。
第一件事:就是守住成都!
PS:蜀王朱至澍的具体年龄找不到权威的说法,为了剧情,就定在1644年、27岁了,望大家理解。
在朱至澍更衣的时候,几匹骏马刺破夜色,从王府中向着暗沉沉的城中奔去。
很快,朱至澍就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
本来这种临时起意的家中见客,只需要换上一身稍微正式点的居家衣物即可。
但是朱至澍特意让侍女给自己穿上了正式议事时才会穿上的王袍常服。
虽然不像非常隆重的场合所穿的冕(mian,第三声)服一般正式庄重,但是王袍常服一样气派非凡。
尤其是胸前的那条盘旋飞舞的真龙,更是让人不敢直视、望而生畏。(查阅了资料,明代的皇帝、亲王都是可以穿龙袍的,只是在龙纹的数量等细节上有些许差异。)
不管是从刚才继承的记忆里、还是自己对历史的了解里,朱至澍都知道,自己这具躯壳的前主人,真不是个东西!
野史记载:蜀王在张献忠临城后,想的并不是积极抵抗,而是驾着几百辆大车,运送着蜀王府的无数金银财宝,仓皇出逃!
浑然没有一地之王、守土卫民的觉悟。
在无奈被百姓拦下后,成都府的官员问其要银子招募军士、犒赏官兵,蜀王只言:“孤库中钱粮有数,只有承运殿一所,老先生等拆去变卖充饷......”
就好像成都府不是他的、张献忠进城还尊他为蜀王一般。
这能守得住?守得住才有鬼了!
但成都府真的守不住吗?
千年古都、城防完备,物资充裕、钱粮充足!
不说别处,从记忆中朱至澍知道,光偌大的蜀王府,库存的粮草就足够整个成都府半年食用。
张献忠能围攻成都半年吗?
问问紧追在他屁股后面的秦良玉老夫人、宁南侯左良玉答不答应先!
内有百万军民、外有援兵将至,只要成都府不内乱,上下一心,如何守不住?
而这一世的朱至澍,不会抛下成都城、以及成都城里上百万的大明军民不管了!
朱至澍也知道,要守住成都城,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成都城内军民的信心。
而稳住成都城内军民信心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自己。
代表大明最正统地位的川蜀之王——朱至澍。
自己做好了,成都城才有守住的希望。
在太监和侍女的服侍下,朱至澍快步来到了蜀王府的议事厅中。
此时,蜀王府的长史刘之温、指挥使秦翼明早已在等候了。
两人身为王府属官,就住在王府的外室中,来往非常方便。
长史刘之温,相传与诚意伯刘伯温有家学渊源。
在蜀王府任职已十八载有余,能力出众、勤勉用心,把偌大的蜀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深得朱至澍信任;
指挥使秦翼明,是川蜀石柱宣抚使马千乘之妻秦良玉兄长秦邦屏的长子。
战功显赫、文成武达,更难得的是对大明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在张献忠第一次侵犯蜀境时,被吓破胆的蜀王请旨招至麾下效力。
当时的崇祯帝看到自己的远在川蜀的亲戚险些丧命,便也准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那位心心念念的亲戚活得好好的,自己却先崩了。
这两名王府属官,是朱至澍的左膀右臂。
在下人的唱报声中,朱至澍从屏风后出现。
两人一看到朱至澍的身影,急忙上前拜见。
“殿下,怎么这个时辰还未歇息啊?虽说城外不安定,但自有守城将士应对就是,殿下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才是。”
文官嘴皮子比较利索、地位也高于武官,所以长史刘之温首先开口说道。
言语中也是对朱至澍身体的担忧,对朱至澍、对大明朝的忠心可见一斑。
“是啊,殿下休息便是,杀贼的事情,自有我等武人为殿下分忧。”
秦翼明也上前一步说道。
“无妨。”
“孤的身体孤心里有数。”
“此番唤你们前来,是想了解些情况。”
“第一,刘长史,王府现有物资几许呢?”
吩咐刘之温、秦翼明左右就座后,朱至澍没有多做客套,直截了当的问道。
军情如火,不是客套的时候。
“启禀殿下。”
刘之温再次站了起来,走到议事厅的中央回话。
“无须如此。”
“这时候让两位过来议事,已经是辛苦两位了,就不用在乎这些虚礼了,直接坐着说吧,天亮后还有很多事要做,留足精力。”
看到刘之温的动作,朱至澍摆了摆手说道。
“是。”
“托大明洪福,这些年月川蜀地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未像其它地区一样糜烂于兵灾。”
“再加上历代蜀王皆励精图治、经营有方,府库贮藏充盈。”
“钱粮方面,府库现有黄金五万三千两、白银六十三万两、小钱约一百一十万贯;新旧精粮共计一百八十万石(一石约60kg)、畜粮五十万石、布匹七十万匹,其余日常所需也充裕。”
府库属民政,正是长史的工作范围,刘之温对之如数家珍,几句话的功夫,就让蜀王对自己的家底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很好。”
“辛苦刘长史了。”
朱至澍放下手中的毛笔。
数目太多,他怕一时记错了,便用笔记了下来。
只是现在的笔是后世极少使用的毛笔,虽然这具躯体运用的极为熟悉,但突然换做自己来操控,还是有些许的生涩。
“秦指挥,王府内现在有兵马、装备几许呢?”
勉励了刘之温一句后,朱至澍没有停顿,继续问到。
“启禀殿下。”
“因前次张贼入川,王府奏请加强了守卫的兵力,现有兵马共计五百三十余人,其中步卒四百,马军一百三十余人;另因前次张贼入川,府中备有部分剩余的战甲兵刃等,计五百余具。”
秦翼明也站起来,把王府内的军事物资说了一遍。
“很好。”
“秦指挥也辛苦了。”
“两位在府里都有些年月了,是本王的贴身心腹,逢此大乱,本王有一些思绪,想和两位好好的商榷一番......”
......
“两位用点茶水,待龙大人等到了,再一起商议。”
和两名属官交流了许久之后,朱至澍挥手之间,两名侍女从后堂走出,托盘上放着茶水、点心等。
已经是丑时了,正是人类最困倦的时刻,虽说军情如火,但是一些解乏的茶水点心,王府里还是有眼睛亮的人的。
而在两名属官各自用茶吃点心的时候,朱至澍正看着桌子上自己写下来的这些物资感慨万千。
和两位心腹属官一番谋划,让朱至澍的内心稍安。
大明穷吗?
崇祯穷而已。
自己对府库里这么多代蜀王积攒下的钱粮,预估还是保守了,这岂止能够供成都城半年所需?省着点用,一年都勉强应付的来。
而这只是一个王府而已,虽说是以富饶著称的蜀王府。
但天下那么多王府,如果都拢一拢呢?翻个十倍算保守吧?
可惜崇祯爷,号称天下之大、莫非明土,却连一年几百万的军饷都拿不出来!还得在自己的饮食穿着上做文章。
别说活的像个帝王,连个殷实人家的公子都不如!
朱至澍的心里就像窝着一团火,不知道是为煤山上吊死的崇祯不值,还是为以自己为代表的的王公贵族们而气。
现在的他,在看到府库里充裕的钱粮后,对于守住成都城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同时对于民生的疾苦,也有了更深的概念。
王府为什么这么富?吸血而已。
川蜀的好地好山好产业,不知道有多少都在王府的手里攥(zuan,第四声)着呢。
川蜀就这么大,好处都被王府占了,其他人过的怎么样那还用说嘛?
正想着,一个下人在门外通报。
“启禀殿下,龙大人、张大人、刘大人他们来了。”
PS1:可能有读者会认为一百八十万石太多了,其实不然。
我查过资料,明朝万历年间,一年的田赋多达两千三百多万石,但这只是上交的税赋,而非产量。
蜀王这种一地的藩王,是有很多自己的私产的,所以算上产量、又是多年的积累,一百八十万石不多。
当然仁者见仁,要是写错了大家也多担待。
朱至澍和刘之温、秦翼明三人在王府议事厅说话的时候,巡抚龙文光龙大人、按察使张继孟张大人、总兵刘镇藩刘大人也没闲着。
因为昨日交战激烈的关系,其实三人都刚刚就寝。
但还没等睡熟,蜀王府的信使就来到了府上通传。
蜀王有命,三人自然不敢怠慢。
虽说大明的王爷,说穿了只能是个闲散王爷,除了在封地吃喝玩乐,实权并不大。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正统的皇室血脉,是自己等人效忠的对象;即使没什么实权,但不管是表面上还是本质上,封王都是当地身份地位最高、最为崇贵的人。
所以三人接到信使的通传后,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下人向蜀王府赶去。
好巧不巧的,三人还在蜀王府前的大街上碰上了。
三人相顾一望,便知道是去往同一个目的地了,索性三支队伍合成了一支,在黑暗的雨夜中,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火光。
城外就是张献忠的二十万大军,虽然城里宵禁,但大战其外、城内肯定也有不少不轨之人,所以三支队伍都带了不少的护卫。
不然要是这时候折一个高级长官,那城外的张献忠大营怕是就要放鞭炮了。
“此番蜀王深夜相招,不知刘大人、张大人如何看啊?”
川蜀巡抚龙文光骑在下属让出来的一匹骏马上,向着身旁的两位大人问道。
本来他身为文官是坐软轿的,但是坐轿子和另外两位说话就不方便了,便也换了匹温驯的战马,虽然骑着不太适应,但好在路程不远。
“不知,还得仰仗龙大人多多指点一番才是。”
按察使张继孟和总兵刘镇藩对着龙文光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
张继孟管城内治安和刑狱,和武人也搭点边,;总兵刘镇藩则,则更是纯粹的武人。
大明文重武轻,还是身为巡抚的龙文光说话更好使一些,自然得让一让。
而且,武官的脑瓜子,哪有文官灵活?
这种烧脑筋揣测上意的事情,巴不得让龙文光去想呢。
“两位大人太谦虚了。”
“张贼临城,想必蜀王深夜相招,也就是为了此事。”
“我等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讨要点军需粮草,不能让城墙上的军士,光着身子、饿着肚子和贼兵交战不是。”
看到两人谦让了一下后,龙文光便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理应如此。”
按察使张继孟应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前些日子我们不是和蜀王说了这事吗,可有要到钱粮?三瓜两枣的就把我们打发了。”
“我看这一次也没那么容易,说不定蜀王殿下,是要我们送他出城呢。”
总兵刘镇藩气鼓鼓的说道。
要说武人就是脑筋简单了一些,不像纯文官的龙大人、文武都沾边的张大人一样隐晦的看破不说破,而是直接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龙大人和张大人互相对了一眼,嘴角带笑的没有说话。
“那要真是让我们送殿下出城,刘大人怎么说?”
看到龙文光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张继孟心领神会,在一旁接话道。
乱世当头,有兵才是王道。
成都的兵权,在刘镇藩的手里,那他的态度就很重要,还是要摸清楚才好。
虽然说起来明末的巡抚才是一地最高长官,连军权都能染指,但那是皇权鼎盛、文官压得住武人的时候才有用。
现在皇权还不如城外的张献忠说了算,刘镇藩这个握着兵马刀枪的总兵位置,自然就显得极为重要,且权势愈重了。
“我哪有什么想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崇祯爷崩了,弘光爷(福王朱由崧)的旨意眼下又传不过来,就只能听蜀王殿下的了,让做啥就做啥吧。”
刘镇藩有些苦恼的说道。
虽然语气有些苦恼,但是言语之中却没有一丝犹豫,尽显一个纯粹武人的耿直和气节。
“呵呵,刘大人果然坚贞不渝。”
“崇祯爷崩了,我大明便如同龙无头,风雨飘扬。”
“虽说弘光爷在应天府(南京)即位,但局势板荡不止,我等为人臣者,当齐心协力、匡扶君上,扫清贼寇、护卫桑祉才是。”
听到刘镇藩的一番言语,龙文光担忧的眼神好了一丝。
只要武人还忠心,那局势就没坏到最差的地步,局势,还有可为的余地。
龙文光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在不远处的蜀王府的灯光,心里念叨道:
“蜀王殿下,臣等尽心竭力了,殿下您呢?”
朱至澍站在议事厅正堂,刘之温、秦翼明两人站在议事厅门口,等着三位大人的到来。
虽说自己是藩王,但对于龙文光等坐镇一方的大吏,自己还是要以礼相待的。
很快,龙文光三人便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走进王府、来到议事厅前。
看到站在议事厅中相迎自己的蜀王,龙文光眼前一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希望的意念使然,龙文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蜀王,好像和前些日见的有些不一样啊?
但还是那个体型、还是那个面容,具体是什么样的不一样,龙文光却说不出来。
而且已经到了近前,不是发呆的时候了,赶紧行礼才是。
“臣龙文光、张继孟、刘镇藩,拜见蜀王殿下。”
一进入正厅,三人急忙上前拜见朱至澍。
“诸位快请坐。”
朱至澍不敢托大,回了个礼后,就让三人落座了。
“深夜邀请三位大人前来,有劳诸位了。”
“王爷不必如此,为君分忧、为大明分忧,我等责无旁贷。”
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待下人上了茶水点心后,朱至澍直入正题。
“此番邀请三位前来,是想了解下成都城的布防情况,请各位大人为本王解解惑。”
“不敢不敢。”
“既然殿下想要了解,那我们便从城外的张贼开始说吧,刘总兵,劳烦你为殿下详细的讲解下城外的战况。”
三人以巡抚龙文光为尊,所以最先接话的是龙文光。
看到原本怯懦的蜀王,竟然主动关心起成都的防御,心下大喜,急忙让刘镇藩给蜀王讲解。
“是。”
“前日张贼兵临城下,陆续汇聚而来的贼兵,近二十余万。”
“昨日张贼遣兵攻城,激战一日,城池固若金汤;入夜时分又恰逢天降大雨,张贼不得不退兵驻扎,实乃天佑大明、天佑殿下、天佑成都。”
刘镇藩说到这里,向着斜上方拱了拱手,以示敬天。
古人大多愚昧,对于苍天的信仰根深蒂固。
但朱至澍知道,他们应该谢谢自己才对,那场雨,估计就是因为自己来才来的呢。
“此雨甚大,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停,而成都多河多水,大雨对我等守卫有大利。”
“同时,大雨对张贼攻城却极为不利。”
“雨天泞泥,走不了攻城器械,徒步进攻也受到极大的限制,张贼得等雨后天晴才能组织大规模的进攻。”
“但是,夔(kui,第二声)州的秦老夫人和湖广的宁南侯左将军正星夜前来解围,最多七天之内,兵锋就能到,到时候,张贼就顾头顾不了尾了。”
“再加上张贼二十余万人,人吃马嚼,钱粮消耗甚大,围城定不能长久!”
“所以下官认为,此战,在蜀王殿下的坐镇之下,我方胜算极大,只需稳住城防,张贼将不攻自破!”
刘镇藩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一来是真的因为大雨的到来,让他看到了胜算;
二来也是希望自己的信心,能够感染上首安坐的蜀王,坚定他抵抗的决心。
富饶的川蜀都守不住的话,能退到哪里去呢?
西去高绝的西藏?还是南去贫瘠的贵州?又或者西南方山沟沟的云南?
大明西南方向的气数,就剩川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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