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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无删减

妙喵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讲述主角傅程宴沈书欣的甜蜜故事,作者“妙喵喵”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主角:傅程宴沈书欣   更新:2025-05-09 0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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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现代都市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无删减》,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讲述主角傅程宴沈书欣的甜蜜故事,作者“妙喵喵”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无删减》精彩片段

傅程宴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脸颊坨红,原本冷淡的眉眼此刻勾人万分。
睫毛纤长,趴在桌上睡得很熟。
傅程宴凝起了眉,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小脸。
“醒醒,回家了。”
他掌心感受着女人滚烫的温度,几乎托不住她。
女人的身体软的仿佛是一滩水,她哼哼一声,半睁双眸,目光落在傅城宴的脸上。
一双眸子里漾着水雾,朦朦胧胧地,将傅程宴从头打量到尾。
看得傅程宴眉毛微蹙,沈书欣才咧嘴笑了出来。
她的一双手勾上傅程宴的脖子,身体往后仰:“傅先生,好巧。”
巧?
傅程宴看她醉醺醺的模样,唇线紧抿。
他索性将她直接打横抱在怀中,步伐沉稳,离开小酒馆。
女人身上的酒气和那淡淡的清香,钻入傅程宴的呼吸中。
他垂眸看了沈书欣一眼,只见她又哭又笑,粉唇嘟哝着什么。
傅程宴微微低头,凑近了点。
“傅先生,你真好。”
傅程宴听着她这句呓语,眼底划过一抹深意。
有风吹过,沈书欣打了个哆嗦,往傅程宴怀中一钻,又笑了出来:“傅先生,你怀里真暖。”
暖?
傅程宴轻哼一声。
他语气淡淡的:“以后不和没良心的人接触,你会发现,世界都是温暖的。”
沈书欣醉醺醺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一个劲的搂着傅程宴,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傅程宴抱她上车,替她系上安全带,刚启动车辆,一只小手忽然伸了过来。
沈书欣偏着头,她脸色红润,面容娇美。
她扯了扯傅程宴的衣摆,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傅先生,慢点开,我们不急着回家。”
车速快了,她会吐。
傅程宴盯着沈书欣的手,她一直拽着衣摆,竟然也没有松开。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车速压到最慢。"


男人扫视着她,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沈书欣淡淡道:“我今天搬出来了,暂时住在这里。”
“搬出来了?”傅程宴面色沉了一瞬,“你这次和言司礼的矛盾,闹得这么大?”
沈书欣笑了笑:“没闹,只是想开了。”
“想开了?”
傅程宴睨着她手里的泡面,再度抬起目光:“既然搬出来,他连钱也不给你?”
“偶尔体验一下生活。”沈书欣眨眨眼,轻声道,“只是欠傅先生的钱,估计暂时还不了。”
她搬家花了不少钱,暂时没有多余的钱还给他。
傅程宴眉头微蹙,声音压低了些许,“不是前几天才打了点滴吗?”
沈书欣怔了一瞬。
没想到他想说的居然是这个,而不是催她还钱。
沈书欣微微勾唇:“我只是没什么胃口,所以才买了一盒泡面。”
就在这时,电梯大门打开了。
傅程宴率先走入,沈书欣也阔步跟着走了进去。
“哪一层?”
“十六层,谢谢。”
沈书欣的声音落下后,身旁的男人,忽然顿了一瞬。
她察觉了异样,抬眸对上了男人俊朗的眉眼:“怎么了?”
“没事。”
男人的声音落下后,电梯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等电梯抵达十六层时,沈书欣看到傅程宴也走了出去。
直到男人走到她对面的门口时,她才后知后觉。
傅宴程住在她家对面?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中介说过的话……
所以,她租到了傅宴程的房子?
“原来我租到了你的房子?”
“嗯。”傅程宴没有做出过多的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的特殊情况,更不该吃。”
还没等沈书欣做出应答,傅程宴就开门走了进去。
沈书欣缓过来时,男人已经进了屋子。"


下车后,傅程宴依旧将沈书欣抱在怀中,她靠着他,睡得香甜。
此时,已经快要六点了,有老奶奶出门晨练,在电梯里和两人碰见。
那老奶奶上下打量着他们,眼底带着祝福。
“先前就看你们经常同进同出的,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
傅程宴抿了抿唇,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到了门前,傅程宴摸出沈书欣包里面的钥匙,将她家的门给打开。
他将沈书欣放下,但她却勾着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开。
“放手,你该好好休息了。”
沈书欣听到这句话,艰难的睁开双眸。
她因为哭过一场,眼底腥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傅程宴的心,软了几分。
他又道:“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你这么勾着我,不怕我做什么?”
酒精麻痹下,沈书欣听不懂。
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留住眼前的这个人。
“你陪陪我。”
她撒着娇,如同小猫一般,娇俏迷人。
傅程宴看她如此模样,眼底色彩浮沉变化。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语气带着一抹偏执和认真:“沈书欣,看清楚,我是谁?”
沈书欣很配合他,她瞪大双眸,眨巴两下。
她拉下他。
傅程宴的脚下微微踉跄,一不小心,顺着沈书欣倒在床上,险些压着她。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沈书欣仔细描摹着傅程宴的五官。
半晌后,她扬起一抹微笑,微微抬头,很骄傲的回答:“你是傅程宴。”
傅程宴凤眸微眯,他的指尖落在沈书欣的发丝上,将她耳边鬓发给撩开。
女人歪着脑袋,枕着他的手,再一次陷入梦乡。
傅程宴的语气带着一抹暧昧,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让我,陪陪你。”
傅程宴关了房间中的主灯,只留下床头柜上那一盏小夜灯,他坐在床边。
澄黄色的光晕照在沈书欣的侧脸上,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瞧着像个瓷娃娃一般。
傅程宴就这么看着她,眼神越发深邃。"



沈书欣愣了下。

她没有想到傅程宴会邀请她一起去看画展。

他并不讨厌傅程宴。

甚至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反正一个人去也是去,如果有人陪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书欣沉思了片刻后,敲下了一行字,给傅程宴回了句“好”。

翌日是工作日,但来看观展的人却不在少数。

两人绕着长廊看了大半圈后,一幅画吸引了沈书欣的注意。

这幅画并不好看,灰扑扑的,甚至可以说丑。

但就是这样残破的环境,绝望之际,却开着一株小小的玫瑰。

笔触随性中又带着严谨。

沈书欣是懂画的,她进修过很久的美术,一开始也乐意跟言司礼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但言司礼总是不以为意。

甚至从没陪她来过画展。

在他眼里,自己学艺术,似乎就是为了嫁更好的人。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艺术。

沈书欣轻叹,对着画有些愣怔,她完全读懂了作者在画中的隐喻。

灰烬中的重生。

就像她。

沈书欣神色沉静,一抹淡淡的怅然蔓延在她周围。

傅程宴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她身上掠过,又落到画上,垂眸思忖了一瞬。

就在沈书欣犹豫着张口,想买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喜欢的话,我帮你买下来吧?”

她回过头,发现是言司礼。

但他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因为他目光清俊,带着一丝风流,正温柔地注视着旁边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

温若雨。

沈书欣愣了愣。

她站在靠后的位置,因此,言司礼没注意到她。

这个位置,也让她也正好看清了言司礼的表情,耐心温柔,没有一丝不耐烦。

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喜欢逛画展,言司礼却只说画展是浪费时间,从来不陪她。

现在,却能温柔缱绻地陪温若雨看。

原来不是不喜欢画展,只是人不对。

那边,温若雨笑了一声:“谢谢司礼哥,不过,玫瑰要是画大一点就好看了。”

只一句,沈书欣就知道她没读懂这幅画。

她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

可惜了这幅画。

要卖给一个读不懂的主人了。

一旁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漫不经心又泛着不容置喙:“抱歉,这幅画我们已经买了。”

低沉的声音实在太过突兀,沈书欣猛地回头,撞进了男人一双矜贵内敛的凤眸里。

她心口颤了一下。

言司礼两人听见这句话,也看了过来。

他见到沈书欣垂着眸子,站在宽肩窄腰的男人身旁,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尤其是男人还气定神闲地冲着他勾唇,言司礼地眸子猛地一暗,对着沈书欣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小书欣,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

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带着危险。

沈书欣垂下眸子,没说话。

温若雨神色紧了紧,扯住言司礼的袖子,冲沈书欣道:“书欣,这幅画是我先看上的,你不会夺人所好吧?不过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也可以。”

她眼睛红红,楚楚可怜地看向沈书欣。

言司礼说:“小书欣,哥哥给你买其他的,这幅让给若雨,好吗?”

沈书欣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就……”

“这位小姐,买一幅自己看不懂的画,挂在家里充点门面,是暴发户行为。”

傅程宴突然嗤了一声,突兀地开口:“既然是为了装点门面,买一幅更漂亮的不也挺好?”

温若雨立马红了眼圈。



沈书欣忍着痛意,苦笑出声,没有再接话。

兴许是对面的男人见她迟迟不接话,再度开口道:“小书欣,我跟若雨出来是为了谈客户的,你这次真的要懂事点……”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扎心。

“好了,我要先去忙了,迟一些就回来。”

嘟嘟嘟——

当电话传来忙音时,沈书欣忽而怔了片刻。

实在是太荒唐了。

她只不过是想跟他借点钱,可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打上了‘故意在闹腾’的标签。

“小姐,前面的队伍都已经结算完了,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还要不要结算啊?”

她垂眸看着手机时,收银台那端再度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

“我帮她付。”

沈书欣正打算回应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她闻声扭头,看到了男人极致冷峻的面庞。

没想到又遇见了他。

傅程宴。

结算完毕后,男人拿着账单,垂眸睨着她:“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沈书欣企图伸手把账单拿过来,“谢谢你,下次我一起还给你。”

傅程宴那只握着账单的手,却移到了她的臂弯处,将她拉向了注射室:“跟我来。”

沈书欣还没反应过来,傅程宴就把她带向了注射室。

打点滴的时候,男人一直站在一旁,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从小就怕打针,每次看到针头时,就瞬间心乱如麻。

“害怕就别看。”

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她猛地抬起了视线。

傅程宴依然沉着俊脸,眸色比往日更加幽暗,周身的气压也更强一些。

男人的声音刚落,针头就扎入了她的手背。

沈书欣痛得身体一颤。

打上点滴之后,她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会在医院?”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眼底泛起一丝好奇。

“特助受了伤,我过来看一眼。”傅程宴垂眸睨着她。

半晌,他轻嗤一声,带着一丝嘲讽:“都痛成这样了,言司礼也不来陪你看医生?”

“他……”沈书欣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开口道,“今天有应酬。”

“什么应酬比女朋友的身体还重要?”傅程宴的唇角,扬起了一弯凉薄的笑意,“人不在,钱也没有?”

沈书欣不愿继续再谈论言司礼,继而转移了话题:“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明天就发工资了,你方便留个银行卡号给我吗?”

“手机给我。”

傅程宴把检查单放下,朝她伸出了手。

沈书欣将手机解锁后,毫不犹豫的把手机递给他。

男人直接打开了二维码,扫了一下她的手机。

当他把手机递回来时,沈书欣看到了微信的最上方,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联系人。

傅程宴嗓音淡淡的:“记得备注。”

“好。”沈书欣抓着手机的手,力道情不自禁的在加重,“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用陪着我,今天谢谢你。”

男人淡然的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注射室。

沈书欣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沉到了极致。

实在没想到,在她最艰难的时刻,竟是言司礼的死对头一次次的帮了她。

而她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却觉得她是在胡闹。

打完点滴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沈书欣用仅剩的几十块钱,打车回了家。

才刚刚走入家门,就看到了徘徊在院子泳池边的温若雨。

她应该喝了不少酒,面颊持续攀上绯红。

沈书欣垂眸,沉默着从她的旁边路过。

却听见温若雨轻轻地笑了一声:“书欣,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沈书欣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她。

后者却拉着她的手,目光轻飘飘落到她身后,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司礼哥哥会选择相信谁?”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沈书欣不适,肠胃炎让她使不出力气。

她轻飘飘挣开温若雨的手:“你什么意思?”

“啊!”

温若雨却猛地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了过去。

哗啦!

她掉进了泳池里,水花溅得很高。

沈书欣一愣,紧接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发现言司礼焦急地大步迈了过来,猛地跃入泳池。

他肩膀狠狠地撞过她,沈书欣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片刻,温若雨被言司礼救起来,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他怀里,红着眼睛:“书欣!你为什么推我,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言司礼这才回眸。

像是才注意到身后有个人似的,看到沈书欣时,他眼神微凉,一双桃花眼也不复往日的温柔。

“小书欣,怎么回事?”

沈书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微蹙:“我没有推她。”

言司礼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沉静:“刚才我都看到了,若雨她身子一向不好,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该冲若雨发火。”

沈书欣霎时间陷入了沉默。

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竟然连一丝信任也没有。

“我没理由推她。”沈书欣垂眸,“言司礼,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言司礼站起身,面色沉了些许,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他的声音依旧是往日温润的语调,听着却让人心头发凉:“你这次太任性了。”

沈书欣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口,最后又化成一声苦笑。

罢了。

在言司礼心里,自己怎么样都是错的。

温若雨在一旁抽抽搭搭:“没关系,司礼哥,书欣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你对书欣这么好,她任性一点也是正常的。”

她若有若无的靠近言司礼,扯了一个可怜的笑:“她有任性的资本,不像我,什么都没了。我身体也没那么差,大不了就是少活几年,没关系的,司礼哥哥。”

听见她说话,言司礼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掀起眸子,一双桃花眼略带严肃地盯着沈书欣。

“沈书欣,跟若雨道歉。”
"



随后,两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清脆而响亮。

沈书欣嘴里瞬间弥漫起了血腥味,耳鸣声盖过了包厢里吵闹的音乐声。

她脸颊肿得老高。

宋怀江欣赏沈书欣痛苦的表情,声音阴沉。

“老子给你好脸色,是看你长得还不错,不是让你爬到我头上来的。”

和其他女人相比起来,他自认为给了沈书欣足够的“耐心”。

“宋怀江,再过十分钟,我没有给我朋友报平安,她会替我报警。”沈书欣冷冷道。

“十分钟?”宋怀江的手扣在皮带上,他露出一口黄牙,笑容猥琐,“够了。”

沈书欣的心落进谷底。

看着他一寸寸解开皮带,沈书欣心头颤着,一步一步后退。

却被包厢另外两个女人架住胳膊,摁在桌上。

啪嗒。

是皮带的金属扣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沈书欣绝望地看着他逼近,一步一步,她落下了清泪。

谁来,救救她?

砰——

就在这时,包厢门传来巨大破门声,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按住她的两个人瞬间收回了手。

沈书欣看过去,男人宽肩窄腰,逆着光站在门口,疏冷的脸上全是怒意。

她心口颤了颤。

她得救了。

猛地,她被傅程宴扯到怀里。

“别怕。”

傅程宴的声音响起时,沈书欣的心跳落了一拍。

沈书欣本想从傅程宴的怀中离开,但男人扣着她的头,不让她动弹。

“别看。”

沈书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感受到傅程宴抬腿,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宋怀江被踹飞后,刚想破口大骂,定睛一看,是傅程宴。

他的嘴唇开始发抖。

“傅……傅总……”

整个a市,宋怀江只怕傅程宴。

一年前,他脑袋上的伤还没养好,傅程宴就找上门,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随后,傅程宴连带着抢走宋氏两个大项目。

“宋怀江,a市,容不下你了。”傅程宴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狠厉,“是你自己滚,还是我找人打断你的腿,你再滚?”

“我……我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傅总,我都能解释。”

宋怀江注意到,傅程宴紧紧的护着沈书欣。

他和傅程宴两次打交道,似乎都和沈书欣有关。

难道……

宋怀江如同吃了毒药,脸色难看得要死。

傅程宴搂着沈书欣,他感受到她还在恐惧,声音冰冷:“你的违法证据,我已经送交警察局了,我会亲自跟进。”

宋氏经常给宋怀江擦屁股,让他次次逃脱法律。

这一次,傅程宴亲自盯着,宋怀江不能再侥幸了。

傅程宴搂着沈书欣离开包厢,也不再管宋怀江的嘶吼。

离开沣水会馆,傅程宴将沈书欣塞上车。

他看了看她脸上的红肿,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眼底染上一抹愠怒。

但傅程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沉默着上车,把沈书欣带到医院。

沈书欣从恐惧中回神,她看向医院,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

已经是第三次,傅程宴陪她在医院了。

“谢谢傅先生救我,我自己去看医生就行,不麻烦你了。”

沈书欣不想麻烦傅程宴,她的手却被男人直接扣着。

傅程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去检查。

全程,傅程宴都保持沉默。

慢慢的,沈书欣也看出来,傅程宴是生气了。

他气什么?

沈书欣不解。

好在,伤得不严重。

除了脸上的红肿,还有头皮被撕扯留下的一点损伤。

医生开了药,嘱咐道:“头皮的一点撕裂,不算严重,每天睡前消毒一次,养一养就好了。”



沈书欣抬起眸子,对上言司礼一双泛着冷的桃花眼。

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缩。

她很少见言司礼发火,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是她没听言司礼的话,在雪地里贪玩,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言司礼才罕见的冲她冷了脸。

但温若雨回国之后,言司礼似乎总是生气。

可能也是觉得她多余吧。

罢了,反正她也是要走的。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听见言司礼温润又泛着寒的声音响起:“书欣,跟若雨道歉。”

“若雨身子一直都不好,况且今天她为了公司,喝了这么多酒。书欣,你不该闹得这么过分。”

沈书欣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记得三年前他们来这里,公司刚起步,她不分昼夜的工作,陪客户。

到最后,言司礼总是说,她是多此一举。

可现在,温若雨做了同样的事,换来的却是他的心疼。

原来,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沈书欣突然觉得,她今晚孤身一人去打针的样子十分狼狈。

也或许,这三年来从头到尾,她感动的也许只有自己。

沈书欣抬起眸,看向温若雨,忽地笑了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抱歉,温小姐。”

她不想再多解释,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回家和其他人订婚。

那她最后能做的,也只有成全。

温若雨没有想到她会道歉,眼底的诧异一闪即逝。

言司礼也怔了下。

从前因为温若雨的事,她常常和她赌气。

没想到,这回她竟然这样轻易就低了头。

然而,不等他多想,沈书欣就迈着阔步走入了室内。

言司礼回过神,目光落在温若雨身上,语气温和关切:“若雨,伤着哪里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谢谢司礼哥哥……”

温若雨话音一顿,咬着唇低声道:“只是,书欣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言司礼顿了下,不以为意道:“她只是小孩子气,不怪你,之后我哄哄就好。”

他心里清楚。

这么多年了,小姑娘就算再有脾气,也从未真和他得太厉害。

只要他哄一哄,很快就能过去。

……

沈书欣回到房间,带上房门。

她看着日历上的倒计时,手指摩挲着日期。

马上,马上她就离开了。

所以,她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毕竟剩下的这些天,是她和言司礼最后的告别。

就在她打算入睡时,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沈书欣闻声回眸,看到言司礼走了进来:“小书欣,你要睡了吗?”

男人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仿佛刚刚的那一幕,未曾发生过似的。

此刻的言司礼,又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模样。

“嗯。”

她轻声的应着,伸手揭开被褥。

手腕却忽而被男人拽了一瞬:“是不是因为今晚的事不高兴,所以才把气撒在若雨的身上?”

沈书欣握着被褥的手一顿,迎上言司礼的目光,没说话。

所以,他觉得她在撒气,针对温若雨?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不了解她。

“小书欣,这次哥哥就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你那样做实在太危险了,若雨水性不好,你的水性也不好,要是我没有及时赶过来,估计要出人命了。”

温若雨的水性其实很好。

只是言司礼在意她,才会觉得危险。

至于言司礼原谅或是不原谅,她早就不在乎了。

沈书欣垂眸,漫不经心的回应道:“知道了。”

她甩开了男人的手,继而打算躺下。

可手腕却再度被男人握住,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几分。

由于距离太近,沈书欣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小书欣最懂事了,以后要更乖一些……”

男人剐蹭了一瞬她的鼻尖,视线落在了她的双唇上。

沈书欣面无表情的地推开了他。

言司礼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还在生气?”

“没有。”

她确实没有生气了。

只是言司礼既然选择了温若雨,而她也马上结婚,适度的距离和分寸对谁都好。

她的声音很淡漠,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来。

言司礼盯着她看了一眼:“好,那你先休息,哥哥明天早上给你熬粥喝。”

沈书欣点了点头,没再接话。

她知道这是言司礼在用行动哄她,往日她只会觉得开心。

只是这次,她的心里却提不起一丝波澜。

男人关门离开后,沈书欣出乎意料的一夜好眠。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起来得不算晚,但她下楼时,餐桌上已经剩了些残羹冷炙。

依旧没人叫她吃饭。

自然,言司礼昨晚承诺的粥也没兑现。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叫陈嫂把桌子收拾了,自己煮了粥喝。

她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一碗白粥而已,从前她爱他,才会视若珍宝。

现在,她早就不屑了。

吃完早餐,沈书欣打算单独去散散心,却在准备出门时,听到陈嫂在喊她。

“沈小姐,先生让您去一趟书房,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想跟您谈。”

沈书欣的脚步,忽然顿了下来。

她瞥了一眼陈嫂后,抬眸看向了书房的方向。

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应道:“好。”

打开书房大门后,她阔步走了进去。

言司礼见到她进去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眸,笑着看她:“小书欣,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谈谈。”

“嗯。”沈书欣垂下眸子,“什么事?”

言司礼被她凉薄的眼神弄得一顿,站起来凑近她。

“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他问。

沈书欣皱了皱眉,往后撤了一步,摇了摇头:“我只是比较累。”

言司礼沉默了一瞬,没能从她眸子里察觉出情绪,只好捏了捏她的脸。

微凉的触感一触即分,还没等沈书欣反应,言司礼已经松开她,递给了她一份文件。

“看看。”

沈书欣垂眸,翻来文件——分公司三年企划书。

她语气平淡:“什么意思?”

言司礼揽住她的腰,姿态亲昵,但沈书欣只想躲。

“小书欣,你现在能独挡一面了,应该去向更加广阔的天地。”

“你的意思是,打算将我外派去分公司?”沈书欣眉心止不住的微蹙。

分公司刚刚成立,山高皇帝远,就是一个刚搭好的草台班子。

现在,要她放弃苦心经营的事业,去分公司,就跟流放没什么区别。

她的事业,人脉,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而她走后,她的劳动成果会进谁的口袋?

沈书欣打量他许久,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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