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我军英勇,迅速追击敌方,取得了胜利。
战士们在返途时,将那些受到爆炸袭击的群众带了一并带了回来。
而我拿着照相机,就站在欢迎队伍的最前方,听着身后传来的欢呼声,大家心中的喜悦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突然想到了十岁以前,爸爸妈妈每次都是轮流回家看我,但都是只能待四五个小时。
每次他们走的时候我都哭得震天响,而他们却笑得很开心。
起初我一直以为是他们不爱我,可现在我懂了,他们不是不爱我,可这片土地更值得他们热爱。
我远远地看着回程的队伍,大家一起唱着歌,真好听。
随着队伍的靠近,我拿着照相机不停地拍下他们每一张英雄的脸庞,直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镜头中,那张熟悉的脸,却与记忆中相差甚远。
我忽然反应过来,在做战地记者的这几年,我似乎没有想起过他们。
直到他走近我面前,我才发现他已满头白发。
“姣姣,是你吗?”
苍老的面孔上带着激动喜悦还有惊讶。
他话音刚落,又像是想起什么,心虚地退后几步,不敢看我的眼睛。
其实刚来豫南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遇见他,我一定要问问他,既然不会爱我,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给了我一个家庭的温暖,还要无情地剥夺,为什么最后连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可我来之后就想通了,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强求,也许我命中就跟他没有父女缘分,那七年算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