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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相离无删减全文

宋庆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庆宇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愣在当场。可不管他想不想的起来,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确凿。我彻底自由了,与他再无瓜葛,也不想跟他多说话,转身欲走。他却已经彻底慌了,几步追上来,拉住我的手:“红梅,等等,我没签过这东西!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老夫老妻三十多年……”可我已经甩开了他手:“三十五年。”他一愣:“什么?”我笑:“三十五年前的今天,我跟你结了婚,所以特意挑今天来跟你了断。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不容易,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就提醒你一点,看好身份证,别让人偷去网贷了。”“你在说什么?你网贷了吗?”宋庆宇一下子从惊慌中醒过神来,“所以,你是为了不连累我,才离婚的?”“什么?”儿子本来正焦急得团团转,一听这话,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就...

主角:宋庆宇苏海琼   更新:2025-03-17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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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庆宇苏海琼的其他类型小说《白首相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宋庆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庆宇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愣在当场。可不管他想不想的起来,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确凿。我彻底自由了,与他再无瓜葛,也不想跟他多说话,转身欲走。他却已经彻底慌了,几步追上来,拉住我的手:“红梅,等等,我没签过这东西!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老夫老妻三十多年……”可我已经甩开了他手:“三十五年。”他一愣:“什么?”我笑:“三十五年前的今天,我跟你结了婚,所以特意挑今天来跟你了断。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不容易,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就提醒你一点,看好身份证,别让人偷去网贷了。”“你在说什么?你网贷了吗?”宋庆宇一下子从惊慌中醒过神来,“所以,你是为了不连累我,才离婚的?”“什么?”儿子本来正焦急得团团转,一听这话,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就...

《白首相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宋庆宇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愣在当场。

可不管他想不想的起来,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确凿。

我彻底自由了,与他再无瓜葛,也不想跟他多说话,转身欲走。

他却已经彻底慌了,几步追上来,拉住我的手:“红梅,等等,我没签过这东西!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咱们老夫老妻三十多年……”可我已经甩开了他手:“三十五年。”

他一愣:“什么?”

我笑:“三十五年前的今天,我跟你结了婚,所以特意挑今天来跟你了断。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也不容易,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就提醒你一点,看好身份证,别让人偷去网贷了。”

“你在说什么?

你网贷了吗?”

宋庆宇一下子从惊慌中醒过神来,“所以,你是为了不连累我,才离婚的?”

“什么?”

儿子本来正焦急得团团转,一听这话,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就把我往外推,“怪不得你突然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

我告诉你,你自己贷的款自己还,千万别指望我和我爸!

赶紧走,我就当没你这个妈!”

儿媳更是谄媚地挽住了苏海琼的手:“对,从今天开始,苏姨才是我们的亲妈!”

我看着这一家人,心中没有悲凉,只有一点点的酸涩。

他们明明知道,我是多么节俭的人,怎么可能去网贷?

但还是,第一时间,将我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我深吸一口气,不想多费口舌解释,转身就走。

迎面却被两个花臂大汉堵住。

“苏海琼?

你欠我们的债,打算什么时候还啊?”

他们嗓门很大,足够让别墅门口的几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我回头,在前夫、儿子和儿媳震惊的目光中,伸手指向脸色惨白的苏海琼:“两位,你们认错人了,苏海琼在那呢。”

再次见到宋家人,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那是在火车站,我要跟着江芸,坐人生中第一次高铁,去我一直向往却未曾去过的首都,选购新的种猫。

意外看到,对面绿皮火车的站台上,站着灰扑扑的一家三口,正是儿子儿媳和孙子。

“他们啊……”江芸早就知道了我跟宋家的纠葛,此刻也难免有些幸灾乐祸,“他们可算是被我那小姨坑惨了。”

从她口中,我才得知,苏海琼果然偷了宋庆宇的身份证,借了不少网贷,甚至是高利贷。

利滚利之下,宋庆宇为了还债,只得卖掉了那栋别墅,但还是不够,又卖掉了我们在城里的旧房子,他也因此被气成了脑溢血,当场昏迷。

送进医院后,儿子儿媳贪图他的退休金,在已经没有抢救价值的情况下,硬要抢救,又让他在ICU里躺了足足一个月,受尽折磨后,才因肺部感染抢救无效死亡。

而在他延期之前,我伺候了三十多年的瘫痪婆婆,就因为无人照料,全身溃烂引发高烧而死。

这下子,儿子媳妇房财两空,连生孩子的钱都没有,只能挺着个大肚子,回老家祖屋栖身。

至于苏海琼……“谁知道呢?

听说,她自己借的债,宋庆宇打死不帮她还,任由她被那些人抓走了,然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

江芸一摊手,“程阿姨,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找人打听打听。”

我摇摇头。

我对她的下场,没有一点兴趣。

现在的我,只是想过好自己余下的人生。

仅此而已。


七十年代时,为了嫁给丈夫,我把国厂工作机会让给了他。

他也没辜负我的期望,一路高升,最后高位退休。

可不知为何,他的退休金奇低。

看着瘫痪的婆婆、失业的儿子、怀孕的儿媳和好动的孙子。

我只能在家务之余,拼命打零工,贴补家用。

直到有一天,我去高级别墅区做家政时,意外看到一张夕阳红写真,正是丈夫和他的初恋,原来,他不是退休金低。

只是没到我手里罢了。

既然如此,那这个家,我也不要了。

……在看到那张照片前,我正想着,这个月做家政的收入分配。

给婆婆雇按摩师,帮儿子请请客,让孙子上兴趣班。

三八节马上到了,还得给儿媳买礼物。

这样一算,钱又精光。

我呆呆看着打扫的别墅。

胡桃木雕花拱门,水晶旋转楼梯,恒温恒湿的地下酒窖。

据说,别墅的主人是个跟我一样年纪的老太太。

我满心酸涩,唯有羡慕。

直到,我看到墙上悬挂的夕阳红情侣写真。

照片里,我的丈夫宋庆宇搂着初恋苏海琼,那张对我不苟言笑的脸,笑得全是甜蜜的褶子。

可他身上,穿的还是我给他挑的毛衣呢……相框背后,宋庆宇的字迹清晰有力:送给我此生的知己,祝你我退休快乐!

我眼前发黑,手一抖,相框落地,正好碰翻了茶几上的一个盒子。

一大摞银行小票掉了出来。

我辨认许久,才终于弄明白——这是宋庆宇的贷款购房还款记录,每月高达两万块。

所购房屋,就是我作为家政阿姨,打扫了整整四个小时的,这栋别墅。

而购房日期,正是他正式办理退休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满心欢喜:“庆宇,你是国厂领导,退休工资肯定不少吧?”

可他当时只是看着我冷笑:“工厂改制了,我每月只有两百块的基本养老金,你不知道吗?”

我闻言气得不行,想找单位、找政府、找媒体。

却遭到了儿子儿媳还有婆婆的连番劝阻。

儿子很体贴他爹:“妈,爸退休金低,已经够难堪了,你就别伤他自尊了。”

儿媳很体贴她老公:“妈,大辉刚失业,正指望爸单位的人帮忙呢,你可千万别闹。”

婆婆则是直接破口大骂:“程红梅,你让我儿子养你半辈子,现在不该你出力养他了?”

可……宋庆宇的工作,本来应该是我的。

当初,我对知青宋庆宇一见钟情,不惜将国厂的工作机会让给他,换他娶我。

新婚之夜,宋庆宇彻夜未归。

在宋家亲朋的讥诮声中,我才知道,宋庆宇早有心上人,是个叫苏海琼的知青。

得知此事,我十分愧疚,但木已成舟,我只能加倍对宋庆宇好。

每天操持家务,伺候瘫痪的婆婆,养大儿子,又接着带孙子……本以为,等宋庆宇退休,就能帮我一把。

可没想到,二百块!

连买一次菜都不够!

我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出门做家政,贴补家用。

从始至终,我没抱怨过宋庆宇一句,只怪自己命不好,摊上了。

可原来,是我的丈夫,亲手偷走了我的富足,给了另一个女人。

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一对爱侣,我咬牙切齿。

我自己吃苦受罪就算了。

可宋庆宇的钱,不应该都留给我儿子吗?!


为了避开宋庆宇,我每天特意早起一小时,摸黑去扔垃圾。

一周后,我照常拎着猫砂出现在垃圾站旁,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瑟缩着脖子等在寒风中。

“红梅……”宋庆宇看着我,欲言又止,犹豫再三,叹口气,“你还没闹够吗?”

闹?

我被这个字眼刺激得眼皮一跳。

见我不语,他就继续说下去:“我退休前几个月碰到了海琼,她虽然是大网红,但丈夫去世,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很可怜,抱着我哭了。

我心一软,就答应她,买个房子让她先住着。”

“古往今来,哪个男人没有几个红颜知己?

你没文化,可能不懂,我不怪你,毕竟,你才是陪了我半辈子的老婆。”

“少年夫妻老来伴,日子磕磕绊绊都是难免的事。

现在,你,我,海琼还有儿子都把话说开了,海琼也说,别墅里房间足够了,叫我跟你说说软话,请你回家去住。

她多熏陶熏陶你,让你以后不那么粗鄙,多好。”

他的理直气壮让我一阵反胃,真相把手里的猫砂都塞他嘴里。

但我已经立志要做个新时代的老太太,所以我忍住了。

只是把猫砂兜头撒了他一身。

然后,扭头就走,健步如飞。

脱离了爱情的滤镜,他可真虚伪自大。

跟我那虚伪的儿子一模一样,果然犬子无虎父。

可出乎我的意料,他站在那,没有破口大骂。

而是露出了茫然无措、甚至有点惶恐的神情,叫了我一声:“红梅!”

我假装听不见,快速回到猫舍。

江芸正好在直播卖猫粮,见我回来,非常高兴地招手:“程阿姨,您来帮我盯一盯,我肚子疼去一下卫生间。”

我连连摆手,这我可不行。

“哎呀,您就跟大家伙随便聊聊就行。”

她拉着我坐到镜头前。

直播间里只有廖廖数人,可我还是紧张得手脚都没地方放。

聊什么呢?

我已经很多年没跟人聊过天了。

曾经,我也养过一只猫,是儿子小时候哭着喊着要养的。

我当时忙得要命,直接拒绝,宋庆宇却盯了我很久。

后来,他喝醉了,当着我的面说,他讨厌我市侩的样子,不像苏海琼那样充满爱心。

就因为这句话,我咬牙把那只猫带回了家。

宋庆宇和儿子稀罕了那猫一阵,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是我捣碎煤渣给它当猫砂,每天向市场里卖鸡的小贩讨要鸡肝,一点一点把它养大。

可大年三十晚上,它被鞭炮一吓,跑得不知去向。

我想去找,可是,我还要大扫除、包饺子、准备年夜饭……最终,我选择忘掉那只猫。

就像无数次,我为了家庭妥协一样……我组织着语言,慢慢将这个故事讲出来。

令我意外的是,直播间里的人竟慢慢多起来。

等江芸回来,直接愣在了当场。

“直播间人数一万人!

还有好几百人下单!

程阿姨,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啊”了一声。

方才沉浸在回忆中,我都没注意,屏幕上正滚动着观众们或义愤或暖心的评论。

哎,阿姨就像我妈妈一样,为家庭奉献了一辈子阿姨觉醒了,从今天开始做自己,就不算晚!

所以阿姨现在离开渣男了吗?

不会还在冷脸洗内裤吧很难的啦,这个年纪的老太太,早就没有独立生活的勇气了别说老太太了,我今年三十三岁,都觉得离婚的话天都塌了。

哎,凑合过吧。

我盯着这条弹幕许久。

突然意识到,或许,我可以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她一点建议。

“不,”我坚定道,“现在这个社会,谁离开谁天都不会塌。”

“我已经五十五岁,都有重新开始的勇气,你才三十三岁,怕什么?”


很快,我就收到苏海琼的消息,说她已经让宋庆宇签字了,要我去别墅取。

但是,宋庆宇本人好像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的事,经常还在垃圾站那里等我。

我心中好奇,旁敲侧击之下,隐约推断出,苏海琼骗他说,签的是保险受益人合同。

说到这里时,他甚至推心置腹起来:“红梅,你看,海琼把心都掏给我们了,以后,她会和你好好相处的,你别跟她置气了,跟我回家吧。”

我:……离开这个男人后,我发现他不仅老丑虚伪,而且蠢得令人无法忍受。

我翻看日历,三天后,就是我们结婚三十五周年的纪念日。

我就定下这个日期,去取我的离婚协议书。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直播间的观众时,全场沸腾。

恭贺我在向死之日,重获新生。

走到别墅大门前,我礼貌地按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苏海琼,她鬼鬼祟祟地将离婚协议塞给我,让我快走。

可我还没动作,门就被另一人推开:“苏姨,这是谁呀,您的闺蜜吗?”

是儿媳。

她第一眼,竟没认出我。

直到我开口叫她小敏,她才惊得叫出声来:“妈,怎么是你!”

难怪她认不出来。

我已经加入江芸的猫舍,成为她口中的“合伙人”。

这个失去妈妈的小姑娘,似乎想弥补心中的缺憾,将她没来得及买给妈妈的衣服,都买给了我。

漂亮的红裙子,靓丽的高跟鞋,我曾经期盼过很久的貂皮大衣。

“你不配好几万的衣服。”

当时的宋庆宇言简意赅。

“就是啊,妈,你又胖又矮的,穿个貂皮大衣跟在我爸身边,那不就像我爸牵着条长毛胖狗。”

儿子也也笑嘻嘻地品评道。

可从儿媳震惊的目光中,我知道,他们不过是通过贬低我的方式,让他们不想给我买衣服的行为,更具有正义性。

我的确又胖又矮又老,可貂皮大衣也有宽松短款。

我穿着它,很漂亮。

待认清是我后,儿媳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下个周就到预产期了,您不知道吗?

没见过你这样的婆婆,心这么狠!”

儿子听到了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我后也是怔愣好久,才急忙拉住儿媳:“快别说了,一会儿妈又闹脾气离家出走。”

说着,他讨好地拉我进门,“快进来吧,正好我们找的新保姆刚下户呢。”

哦,说来说去,还是缺个保姆。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大门,一股饭菜发酵的怪味儿混合着排泄物的骚味儿扑鼻而来,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地板上四处散落着外卖盒,角落里的可乐瓶子堆成小山,满地都是零散的袜子和拖鞋,夹杂着数不清的玩具。

墙面早已经被水彩屁涂得色彩斑斓,就连窗帘也被画得乱七八糟。

而这些都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二楼卧室里传来老人痛苦的呻吟:“哎呦,我的背好疼,海琼啊,小敏啊,你们行行好吧,来帮我翻翻身,我这背上又长新褥疮了,都快烂了啊……”而孙子梓涵,正所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吃着垃圾食品。

不过几个月不见,他吹气球一样发胖,七八岁的孩子,竟然长了满脸的脓包青春痘,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呕。

纵使早就被这些白眼狼伤透了心,但看到我一手带大的孙子这样,我心中还是骤然一痛:“这个点,梓涵不应该去上兴趣班吗?”

“哦,哦。”

儿子不太自然地解释,“这不是……爸的退休工资,一大半都还房贷了吗,还得请保姆……也不好就让苏姨拿钱养家……不过,苏姨正在帮我疏通关系,让我直接进政府机关,等两三个月我去上班,就继续让梓涵去上兴趣班。”

说着,他生气地看向儿媳:“让你去上班,你又不肯,不就是怀个孕吗?

我妈当年怀我的时候,临盆前一天还下地干活呢。”

儿媳闻言也怒了:“你妈你妈,天天就知道你妈,你咋不跟你妈过!”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这么吵了起来。

我冷眼看着他俩,并不觉得意外。

以前,是我居中调和,两边受气,又同时承担着他们的牢骚。

他们夫妻俩这才没有爆发矛盾。

可现在,没了我这个缓和,他俩直接对上,吵架是可以想见的事。

就在这时,宋庆宇从楼上走了下来,眼中是毫不避讳地流露出惊艳,张张嘴,似乎想夸我几句,但是终究只是蠕动了两下嘴唇,吐出一句好似恩赐的话:“回来就好,以后咱们都好好过日子,谁也不许提你妈离家出走的事,都听明白了吗?”

“红梅,你先上楼,给咱妈擦擦身子,她嫌我擦得疼。

然后,给梓涵做点饭,这些日子他净吃外卖了。

他吃饭的空,你就赶紧把家收拾收拾。

等晚上,我带你出去吃你爱吃的打卤面。”

看着他大手一挥的模样,我只觉好笑,冷不丁地开口:“你们请个家政上门打扫卫生,一个小时也得一百块,怎么换我打扫,一碗十二块的打卤面就能打发了?”

宋庆宇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妻子,难道不该承担妻子的责任吗?”

我“哦”了一声。

笑着朝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那现在,不是了。”


我曾经很多次想交养老保险。

可年轻时,交了保险就不能让婆婆吃香喝辣,中年后,交了保险就不能帮儿子还房贷车贷。

为了家庭,我一次一次地放弃了自己人生的保障。

这次,我不想放弃了。

我利落地挂了电话,顺手拉黑了宋庆宇和儿子的号码。

猫舍的工作比我想象中还轻松。

不用每天早上睁眼就给婆婆收拾屎尿、擦洗身体,不用听孙子的尖叫、收拾他扔的满地都是的玩具,不用顶着大太阳去挤菜市场,只为给宋庆宇买最新鲜的猪肝炖汤,不用小心翼翼地说话,生怕那一句惹恼儿媳……相比之下,宋家那边就不那么惬意了。

我离家第二天,宋家就拖家带口地搬进了别墅,每个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然而这笑容还没持续二十四小时,宋庆宇就发作了。

原来,是婆婆把排泄物弄得满地都是,孙子用水彩票在墙上画满了涂鸦,儿媳孕吐反应严重要吃草莓尖尖,儿子不愿意吃草莓屁股,两个人吵得几乎要掀翻房顶。

好好的清晨乱成了一锅粥,偏偏桌上空空——苏海琼不会做饭。

如此棘手的情形,宋庆宇立刻又给我打电话。

但一连打了几个,都无法接通。

透过二楼落地窗,我清晰地看到,宋庆宇脸上的表情,从烦躁到无能狂怒,最后狠狠摔了手机,朝着他老娘、孙子、儿子、儿媳一阵怒吼。

却因为太过激动,一不小心踩到了孙子乱扔的玩具,摔了个嘴啃泥,登时鼻青脸肿。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我突然笑了。

我当神一样伺候了半辈子的男人,原来也是女娲甩下来的泥点子,真丑。

当天下午,我手机垃圾箱里,又静悄悄地多了几十条被拦截的来电。

而我,打扫完猫舍,在江芸的建议下选了一只侍寝猫,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刷某音,被一个视频逗得哈哈大笑。

自从结婚,我就再也没这么毫无负担地笑过了。

正开心时,突然有人发来一条后台私信。

我某音号里一条视频都没有,谁会给我发私信?

我疑惑地打开一看,原来是儿子。

你居然把我们都拉黑了!

那就别怪我再叫你妈!

以为这个家没了你就不转了?

呵呵!

我告诉你!

苏姨出钱给家里请了保姆!

苏海琼请保姆?

她不是欠了很多钱吗?

我有点疑惑,却听到隔壁卧室江芸正在打电话,尖叫:什么?

你想用我的身份证借网贷?

苏海琼,你这个赌鬼,我早就说了,你一天不戒赌,我就一天不认你是我小姨!

哦,看来又借网贷了。

我直接拉黑了儿子的某音账号,翻个身,继续刷视频。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打扫猫舍,清理自动猫砂盆,然后哼着小曲出门扔垃圾。

却没想到,在垃圾站旁,我见到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宋庆宇两眼充血,用力地盯着我,随即落在我身上的罩衣和手里的垃圾上,憔悴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程红梅,你离家出走,就是为了给人当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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