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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无删减+无广告

木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元十七年的七夕宴上,皇帝下旨:将工部朝议郎之女徐容容赐婚给威远侯穆戎为正妻。这一年盛宴,就此告结。与来时不同的是,低阶官眷要最后离场。徐家人走出正阳宫时,周围之人寥寥无几,而威远侯穆戎则更加显眼。他复手而立,站在月光之下,碧青长衫更显飘逸。徐朝前赶忙上前拱手:“见过侯爷。”穆戎回礼:“夜深露重,徐大人先请,我来送徐大小姐出宫。”不等徐朝前开口,徐柳氏上前道:“这不合适吧?毕竟还……”“合适!合适!”徐朝前一把将徐柳氏扯到一旁,满脸堆笑道,“容姐儿头一回进宫,正想趁着月色在宫里逛逛呢,这就劳烦侯爷了。”说完,他拉着徐柳氏匆匆离去。留下领路的内侍目瞪口呆。穆戎看了内侍一眼:“我来送徐小姐。”内侍赶紧退开。徐容容未动,她垂下眼帘,如黑羽...

主角:徐容容穆戎   更新:2025-03-1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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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容容穆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元十七年的七夕宴上,皇帝下旨:将工部朝议郎之女徐容容赐婚给威远侯穆戎为正妻。这一年盛宴,就此告结。与来时不同的是,低阶官眷要最后离场。徐家人走出正阳宫时,周围之人寥寥无几,而威远侯穆戎则更加显眼。他复手而立,站在月光之下,碧青长衫更显飘逸。徐朝前赶忙上前拱手:“见过侯爷。”穆戎回礼:“夜深露重,徐大人先请,我来送徐大小姐出宫。”不等徐朝前开口,徐柳氏上前道:“这不合适吧?毕竟还……”“合适!合适!”徐朝前一把将徐柳氏扯到一旁,满脸堆笑道,“容姐儿头一回进宫,正想趁着月色在宫里逛逛呢,这就劳烦侯爷了。”说完,他拉着徐柳氏匆匆离去。留下领路的内侍目瞪口呆。穆戎看了内侍一眼:“我来送徐小姐。”内侍赶紧退开。徐容容未动,她垂下眼帘,如黑羽...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景元十七年的七夕宴上,皇帝下旨:

将工部朝议郎之女徐容容赐婚给威远侯穆戎为正妻。

这一年盛宴,就此告结。

与来时不同的是,低阶官眷要最后离场。

徐家人走出正阳宫时,周围之人寥寥无几,而威远侯穆戎则更加显眼。

他复手而立,站在月光之下,碧青长衫更显飘逸。

徐朝前赶忙上前拱手:“见过侯爷。”

穆戎回礼:“夜深露重,徐大人先请,我来送徐大小姐出宫。”

不等徐朝前开口,徐柳氏上前道:“这不合适吧?毕竟还……”

“合适!合适!”徐朝前一把将徐柳氏扯到一旁,满脸堆笑道,“容姐儿头一回进宫,正想趁着月色在宫里逛逛呢,这就劳烦侯爷了。”

说完,他拉着徐柳氏匆匆离去。

留下领路的内侍目瞪口呆。

穆戎看了内侍一眼:“我来送徐小姐。”

内侍赶紧退开。

徐容容未动,她垂下眼帘,如黑羽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映衬在如雪般的肌肤上显得更加灵动,但她的双眉微蹙、薄唇轻抿,又似乎压抑着一股怒气:

“侯爷今日所为,臣女不解。”

“何处不解?”

“家父是工部朝议郎,侯爷乃是一品威远侯,平日里只怕连面都见不上,何谈交情?小女囿居后宅,侯爷驰骋疆场,今日之宴在侯爷的印象中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吧?何来心悦?”

“徐小姐可知,何为一见钟情?”

穆戎身量很高,他的阴影投在徐容容的身上,地面上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再配上他此刻的神情,气氛说不出的旖旎。

若换了其他少女,只怕此刻便醉了。

但她徐容容可不是一般的少女,她后退一步:“侯爷说笑了,小女别无所长,唯懂自知之明。”

她的闪躲令穆戎有些无奈,只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时候不早了,我先送徐大小姐出宫吧。”

徐容容拒绝不了,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正阳宫距离宫门有一炷香的路程,一路上穆戎不住地放慢脚步,想要和少女并肩前行。

而后者则一直目视前方,心无波澜。

“常兴侯世子殿前失仪,是徐大小姐的手笔吧?”穆戎打破了沉寂。

徐容容顿了顿:“小女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穆戎目光瞥向她腰间的香囊:“常兴侯世子武平是京中出名的纨绔,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怎会在七夕宴上喝点酒,吃点瓜果就吐成那样?若我没有猜错,徐大小姐的香囊里装的是中药常山吧?”

中药常山,有涌吐痰涎的作用,是徐容容让洛书借口跟王府医抓药的时候,采买回来的,她藏在身上带进七夕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瞒过了太医,却被他一眼识破。

徐容容没有否认:“侯爷聪慧。”

穆戎接着道:“在七夕宴上下药风险极大,若陛下严查,你该怎么脱身?”

他言辞间颇为自己考虑,徐容容不好不答。

前世七夕宴后不久,皇帝就因武平的桃花债斥责常兴侯治家不严,最终将其夺爵,可见皇帝是何等厌恶这扶不起的常兴侯一家,于是她回道:“七夕宴上的每道菜品都是皇后亲自安排,帝后一体,陛下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去下皇后的脸面。”

穆戎接着问:“可即便躲过今晚,若常兴侯以地位施压强行娶你,你又当如何是好?”

“所以侯爷是为了救我,才向陛下请赐的吗?”徐容容停下脚步,抬起头直视穆戎。

后者没有出声,似在思索该如何回答。

但徐容容没给他时间:“小女多谢侯爷的好意,但侯爷怎知我无法善后?侯爷以为用婚事可以救我?但您可知与一个不相爱的人朝夕相处,犹如牢笼!您以为自己是在救人,但实则害人害已。”

她说的直白,这让被誉为京城少女春闺梦里人的穆戎始料未及,他迟疑道:“你……竟真的半点也不愿嫁我?”

徐容容冷笑:“侯爷未免也太自信了!”

前世她将他捧在心口上,他不知道珍惜;今生她对他厌恶的如此明显,他却缠了上来?

呵……男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古人诚不欺我!

徐容容昂起头:“小女不知何处做的不妥,竟让侯爷误以为小女心悦您?”

穆戎黯然:“是我唐突了。”

气氛有些尴尬,幸好被一旁传来的男子声音化解:“戎哥儿,慢些走。”

穆戎停下脚步,循声望去,是太子武天骜与太子妃相携而来。

徐容容也只得停下,带贵人到来后,和穆戎一同行礼请安。

太子摆了摆手,看了徐容容一眼道:“方才看得不清,如今一看,不得不说戎哥儿你好眼光。”

“太子谬赞。”

太子略略弯腰,满面笑容的对徐容容说:“孤这个表弟,虽然冷情冷心的,但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京城少女,令她们梦断情伤,今日能当众求娶,也是你这个丫头的福气,今后可千万要好好服侍他。”

徐容容心中厌烦,但面上却不能表露。

看着太子一脸的春意盎然,她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太子不等她回应,又笑着拍了拍穆戎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内弟的事情……多谢戎哥儿提醒,否则孤定会受他牵连,在父皇那里也无法交待,孤和太子妃特地来向戎哥儿道谢。”

说话间,太子妃盈盈上线,行了一个谢礼:“幼弟被爹娘偏宠,差点犯下大错连累太子,多谢戎哥儿援手。”

穆戎侧身,不敢受礼。

但这话在徐容容心头,恍若黑夜中炸开一道霹雳!

她记得前世时太子妃幼弟偏信门客说辞,侵占了江夏的盐山,此事被二皇子知晓,命人在朝会上参了太子一本。

盐业乃国运,太子内弟居然敢侵占,这是要命的大事!于是皇帝下令将太子内弟赐死,太子因治下不严被禁足东宫。前世七夕宴时,太子才刚刚解禁,因此行事作风与今生大不相同,别说在宴席上嬉闹调笑了,只怕连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太子的危机竟然被穆戎给解了。

可……穆戎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和自己一样?

徐容容心头一片阴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扣紧,紧紧抿着唇看向穆戎。

穆戎浅笑回应:“太子言重了,不过是前些日子穆艾带兵路过江夏,偶然得来的消息。”

太子点头道:“多亏了戎哥儿身边的左膀右臂!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微臣的本份。”

太子的姿态已经做足,太过谦卑反倒影响身份,于是点头道:“待你大婚时,孤定会送上一份大礼!你的岳家岂能屈居六品,孤日后必会提携他!”

徐容容:“……”大可不必。

而太子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徐容容,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枚梅花鎏金簪子,插到少女发间:“徐大小姐这般妙人儿就该配这精致的首饰,待徐大小姐和戎哥儿大婚时,我亲自去徐府给大小姐添妆。”

徐容容眉头微皱,前世太子妃因为太子酒后戏语便对她怀恨在心,甚至想将她献给皇帝,如今又是这般姿态,让她十分不适。

她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想要后退。

穆戎连忙站到她的身前,挡住她半边身子:“微臣代徐大小姐谢过太子妃厚爱。”

太子拉过太子妃:“看戎哥儿把人护得密不透风的,咱们别在这碍眼了!赶紧回宫吧。”

说完,太子大笑着,和太子妃并肩离去。

徐容容心头的疑虑未消,在他们远去后试探道:“太子殿下欠了威远侯好大的人情。”

穆戎笑笑:“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穆艾他们不适应江南气候,军中将士多生急症,不得已才改道江夏,说起来,他们有违军规也是要受重罚的。”

难怪前世太子没有提前得知消息,原来是多了这个变数。

徐容容略略放心。


她惊喜的连连叩头:“奴婢谢过大小姐,奴婢收拾一下即刻出京,永远不再回来!”

徐容容摆摆手不想与她有太多纠缠。

柳凝儿走后,文摇和洛书一齐围到徐容容身边。

“小姐,柳凝儿之前贪墨了府中不少银钱,就这样让她带走?”文摇问道。

徐容容点点头:“对柳凝儿这种人,切勿赶狗入穷巷,否则必会被她反咬一口,即便不致命,也会痛上好一阵。”

“可她为什么会乖乖听小姐的话呢?今日若不是她去正院搅闹,只怕老爷还在和稀泥呢……还有,小姐让奴婢带的话,奴婢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洛书记得自己只是奉小姐之命,告诉柳凝儿“时候到了”,怎么就会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

徐容容饮了一口茶:“你可还记得,在韶华庵的时候,我吩咐你兄长帮我办了一件事?”

洛书点点头。

“便是那时种下的因。”徐容容解释道。

“我请你兄长告诉她,徐柳氏陷害我的事情败露,必然会将责任推到他人头上,她便是一个现成的替罪羊。”

“我还告诉她不要寄希望在武平和常兴侯府的身上,即便她将清白给了武平,但在武平眼里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常兴侯府更不可能为她一个婢女开口向徐府讨要。”

“我还告诉她,武平在先太皇太后最敬重的韶华庵中做下这等腌臜事,陛下定会震怒,届时祸及常兴侯府,老爷和夫人必定会彻底撇开与对方的关系,只有她死才能彻底了断。”

“她若想活命,唯有与我合作因为整个徐府只有我希望她活着替我拆穿真相。”

“可小姐不怕她鱼死网破吗?”洛书不解。

文摇此刻却想通了:“不会的,她攒了那么多私房钱,怎么舍得死?眼看着借着常兴侯世子飞黄腾达不可能了,她能带着银钱换个自由身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这样也太便宜她了。”洛书恨恨道,柳凝儿助纣为虐,差点害了小姐,这种人怎么能放她去过好日子?

徐容容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想想我们要对付的人是谁?并不是她柳凝儿,但她可以助我们达成目标,既如此,你又何必纠结?”

被徐容容点醒,洛书也不再纠结。

柳凝儿连夜收拾细软出府,十七年来她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滋味。

因怕徐容容反悔,她连夜雇了一辆驴车出城。

出城门后不久,车夫下车小解一直没有回来。

柳凝等得不耐烦,刚刚掀开车帘。

一刀白光闪过,她整个人被匕首钉在马车壁上。

在她尚未失去光泽的瞳孔中,映出一个麻布粗衣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扣,越走越远……

清晨,徐容容坐在窗边,看两个丫头在院子里摘架子上的葡萄。

“洛书,你的玉扣呢?”文摇围着洛书转了一圈。

洛书这才想起来:“从韶华庵回来后就不见了,想来是绳子松了,掉到了哪里。”

“你这丫头,那可是小姐送的东西,你我一人一个,你就这样丢了?”

“那两日事情又多又急,我实在是顾不上寻它。”

见两个丫头在院中争执,徐容容便走了出来:“出了什么事?”

文摇气红了双眼:“洛书将当年小姐送我们的玉扣弄丢了,还……还无所谓!”

“姐姐,我哪里无所谓了,可韶华山那么大我也找不回来呀。”

徐容容顺势望去,文摇的腰间挂着一枚莹白小巧的玉扣。她记得那是七年前。她第一次出府时买回来送给这两个丫头的。


“你们怎么也来了。”徐容容问道。

肖灵儿看了看母亲,笑着说:“父亲述职后便要长留京城,我娘觉得我们在这里的根基太浅,于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结识一些人。都说八月韶华庵热闹,我娘又有钱,便带我来啦!”

肖灵儿说得直白,肖夫人站在女儿身后也很坦然,徐容容见状暗暗称奇。

在京城能遇到这般坦率的人家,倒真是不容易。

说话间,徐柳氏带着此女也从东厢房里出来了,她是见过肖夫人的,于是便过来招呼。

因见过徐柳氏的为人,肖夫人不屑与她深交,于是客套两句便带女儿离去。

肖灵儿临走时不住的摆手:“徐姐姐,我晚上来找你玩呀。”

徐容容浅笑颔首。

没过多久,庵中小尼过来摆膳。

徐容容吃完便回了西厢房,出去打探消息的洛书已经回来:

“小姐,奴婢打听过,此次常兴侯府只有侯夫人一人前来,无人见过常兴侯世子。”

“他肯定来了。”

“小姐为何如此笃定?”

“夫人想要害我,又不想被父亲迁怒,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我闹出丑闻。但我已被赐婚给威远侯,放眼京城,无论陷害我与和哪家少爷,对父亲来说都得不偿失,唯有常兴侯世子武平可以在爵位上给父亲一些安慰。”

“夫人真会算计!”洛书气不过。

“七夕宴上武平来我面前闹了一出,她们怕我会有戒心,因此藏着武平不让他露面,只待必要时给我一击。”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让你兄长去前面的厢房悄悄打听,那里云龙混杂,比雅院这边好藏身。”

“好的!奴婢这就去。”洛书跑得极快,她心里憋屈。

小姐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没有打骂,但一府嫡女在自己家中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如今刚刚得见曙光,却还是被不断算计。

徐家的人,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跑得急,差点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道完歉,头也不抬地走了。

被撞的男子一身麻布粗衣,捡起从她身上掉落的玉扣,眼神凝重。

……

既然是来替先太皇太后祈福,众人在韶华庵中是需要诵经上课的。

时间就这样无波无澜的过去了,这两天,徐容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就是跟肖灵儿一同在附近逛逛。

因为惦记着徐柳氏的那点算计,又不想波及无辜,于是每日天刚转黑,徐容容便哪里都不出去了。

徐柳氏倒也安静,看起来跟普通的祈福妇人没什么两样。

第二日晚膳时,徐柳氏说道:“明早我们便要回去了,一会晚课你二人要多多用心,能得高人点拨的机会不多了。”

徐家姐妹连连称是。

用晚膳,徐容容回房换上了素净的衣服,便带着洛书往前面的主殿去了。

刚走一半,便看见徐柳氏身边的丫头柳凝儿提着灯笼回来。

“谢天谢地,见到你们可太好了。”她一把抓住徐容容的手,“夫人头风犯了,药就在山下的马车上,这一来一回的要一个时辰,我若走了,夫人就无人照顾了。”

“有劳洛书帮忙走一趟,大小姐可愿意?”

这话都怼到脸上来了。

徐容容问道:“二妹妹呢?她没守在夫人身边吗?”

“二小姐跟我们走散了,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寻她,这真是要命的事,奴婢求大小姐了!”

说完,她跪下来,连连磕头。


肖夫人这番话,是说给东厢房里的徐柳氏听的。

她要让肖夫人知道,在京中是有人为徐容容撑腰的,哪怕这人仅仅是六品官的家眷。

……

待走人走完,徐柳氏带着面纱打开了门。

徐容容正站在廊下,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目光中半点亲情也无。

山下仅剩徐府的马车。

柳凝儿跪在车前,身上绑着绳索,看起来狼狈不堪。

住持将绳索的一头递到徐柳氏手中,冷笑道:“徐夫人的贴身婢女,自然是由您贴身管教!以后我韶华庵这小小庵堂,可经不起徐府女眷们踏足了。”

这是今后再不准徐家人拜访的意思。

说完,住持一身仙风道骨的离去。

留下羞红了脸的徐柳氏母女。

见徐尧尧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徐容容有些好笑:“难道夫人竟不知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是昨夜如您所愿,真的坏了我的名声,您觉得世人会怎么想徐府二小姐和三小姐?”

说完,她不去看那对母女的脸色,在洛书的搀扶下上了自己的马车。

因在韶华庵中出了事,因此徐府的马车回城时跑得飞快。

可刚刚离开韶华山的地界,马车便急急停住。

“怎么了?!”徐柳氏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车夫还没回话,便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徐家的贱人,给我滚下来!”

徐柳氏心头一跳,打开车门,就看见武平带着一队府兵拦在路中。

只见他一脸的怒气,其中还带着杀意。

“常兴侯世子这是为何?”徐柳氏故作平静。

“你这贱人,算计得本世子好苦!”

常兴侯世子佛门风流之后跑肚拉稀的这件事,不消半天就能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上吐下泻闹得人尽皆知,简直把徐柳氏恨之入骨!

徐柳氏心里清楚,武平此时怕是要破罐子破摔。

知道躲不过去,她恶毒之心再起,大声道:“后面的马车上便是徐容容,你若是有气尽皆撒到她身上去!”

“你这贱妇,莫不是又要暗算本世子?”

“世子觉得眼下情景,我这一介夫人又能如何害你?昨夜你丢尽了脸面也没有得到徐容容,今日她已然送到你的面前,你还犹豫什么?”

“夫人居然这么恶毒!”徐容容的马车内,洛书气得浑身发抖。

“你别怕,夫人想害的人是我,武平想要的人亦是我,一会你趁乱下车,跑的越远越好。”徐容容冷静的吩咐。

“小姐,您可怎么办!”洛书急得快要哭出来。

徐容容从马车壁上拆出来一把匕首,这是她早前安置在车内的,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她将匕首拢于袖中,深吸一口气,笑道:“无事,我自有办法。”

徐容容脸上挂着笑意,心中却异常坚定。

左不过一场鱼死网破,又有何惧。

不得不说,徐柳氏的一番游说之后,武平的杀意锐减。很明显,他是动了心的。

徐容容的颜色自七夕那夜起便让挠的他心头发痒,这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

不过这次,他也没轻易上徐柳氏的当。他大手一挥,常兴侯府的府兵便上前,将马车里的徐柳氏和徐尧尧捆了个结实。

他凑过来,拍了拍徐尧尧的脸:“等你姐姐伺候完本世子,就轮到你了。”

徐尧尧羞得要哭,双眼瞪得通红。

武平顾不上她,迈着步子朝徐容容的马车走了过来。

“怎么在里面不说话?”武平敲打着车门,“你母亲三番两次想把你送到我身子下面,这番热情本世子实在难以拒绝呀。”


“臣心悦工部朝议郎徐朝前之女徐容容,恳请陛下赐婚。”正阳宫内,七夕宴上,威远侯穆戎再次叩请皇帝。

满座哗然。

皇帝有些茫然,起身看向四周:“戎哥儿口中的徐容容,是哪家的姑娘?”

不怪皇帝不知情,而是大周朝正六品官不用参加朝议,皇帝陛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朝廷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但作为皇帝,至少得给臣子留点脸,倒不好当众去问朝议郎是何人,于是只好点他的女儿。

徐容容叹了一口气。

在身旁的人艳羡和徐柳氏愤恨的目光中,缓缓行至阶前,依礼跪下:

“臣女徐氏容容,叩请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见她仪态端方,小小年纪便有大家风范,帝后满意的对视一眼。

因是女子,皇后便发话道:“抬起头来,让陛下和本宫好好看看,瞧瞧能倾倒我大周朝威远侯的小娘子是何等风姿。”

徐容容依言抬头。

“果然好模样。”皇后点头道,“难怪能让咱们戎哥儿念念不忘。”

坐在下首的太子妃笑着打趣道:“这容貌竟不输皎皎呢。”

闻言,已显惨白之色的林皎月面上更是难堪,她觉得自己的面皮正被穆戎丢在脚底下狠狠辗蹋,一时无法自已。

“是啊,皇嫂没见庆阳郡主都看呆了。”四皇子武天骐出言替她解围。

众人的夸赞在徐容容心中掀不起半点波澜。前世作为威远侯侧夫人,她是没资格在这些皇族贵人面前露脸的,逢年过节也只能在殿外磕个头。

如今,她走到人前,却也不过尔尔,心中无趣。

但这样的神情落在帝后的眼中,又是另一种解读。

皇帝很满意:“果然姿容端庄,第一次觐见能有这样的沉稳很是难得,可见家里教的好,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笑道,顺水人情她自然是乐意的:“既然戎哥儿开口了,本宫自然无有不应。工部朝议郎也是个正六品京官,这姑娘嫁给威远侯做个侧夫人倒也使得。”

皇帝正要点头,便被穆戎打断:

“谢皇上皇后厚爱!但臣心悦徐家大小姐,自是要以正室之礼迎娶,还请陛下和皇后恩准!”

“你!……”帝后再次面面相觑,这是要来真的啊!

“啊?……”众人又惊,这威远侯要取一个六品官之女当正妻?

“不!……”林皎月心中呐喊,戎哥哥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啥?……”徐朝前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低声凑到徐柳氏跟前,“你掐我一下……”

徐容容纳罕的看着穆戎的侧颜,心中现出无数疑问……怎么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她费尽心力,换来一个无爱无宠的侧夫人之位,而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由地看向林皎月,那个前世被穆戎捧在心尖上地女子此时正一脸心碎。

难道这两位在玩虐恋情深?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皇后发话了:

“难得戎哥儿如此喜欢,不过这婚事自是两厢情愿才好,徐家姑娘,你可愿嫁给威远侯?”

徐容容斟酌片刻,伏地答道:“臣女叩谢皇上皇后圣恩,多谢威远侯抬爱。然侯爷乃我大周良将,神圣威武势不可挡,臣女蒲柳之姿,囿于内宅无所见识,恐非威远侯良配,还请皇上皇后为侯爷另择良妻。”

她的声音不大,在整个殿里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正阳宫内寂静无声。

“威远侯的求婚,竟然有人不愿意?!”这是众人的心声。

帝后显然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太子武天骜拊掌大笑,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气氛。他手指着穆戎,乐不可支,“戎哥儿,人家没看上你。”

几位皇子们也都跟着打趣,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而穆戎并不觉得尴尬,因为他心内的震惊不比殿内任何人少!

少女柔柔的声音诉说的每个字,都在表示:她不愿嫁他!

怎么会这样……

难道……

穆戎整个人如堕冰窟。

他的神情被林皎月尽收眼底,她不着痕迹的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冷哼:不识抬举。

殿内响起了桌盏被打翻的声音。

众人寻人望去,却见一个官员从脚落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有人认出他,并向身边人解释道:“这位就是工部朝议郎徐朝前。”

徐朝前匆匆跑上前来跪下:“小女无状,还请皇上和皇后恕罪。”

皇帝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苛责他,但徐容容毕竟落了自己外甥的面子,他多少有些不悦的,不轻不重道:“你养了个好女儿呀。”

徐朝前闻言一抖,瞪了徐容容一眼:“你失心疯了!”

说完,他又赶紧向穆戎赔罪道:“能得侯爷高眼,是小女的福气,只是这孩子自幼被我惯坏了,侯爷切莫与她一般见识。”

穆戎的目光越过他,灼灼看向徐容容:“你方才说的,真的是你心中所想?”

徐容容的身侧便是烛火,她抬起头时,发丝随着火影盈盈发光。

她仰头看着穆戎,目光丝毫不见闪躲:“穆将军乃万千少女心中倾慕之人,小女位卑人痴,不敢高攀。”

她虽不知道穆戎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再搅合到他的人生中去。

她既不愿意重蹈前世覆辙,也不愿意得罪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毕竟要在帝都赚钱,得罪了威远侯可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她也只能勉为其难,贬低一下自己。

正阳宫内的热闹,也传到了后殿。

常兴侯世子武平不敢入殿,由母亲陪同着站在角落里。

他的眼神玩味:很好!要真嫁给了威远侯,他可怎么办呢。

穆戎目光敏锐,立刻发现了角落里虎视眈眈的人,他眉头微皱,瞥见满头大汗又一脸讨好之相的徐朝前。心生一计:

“启禀皇上皇后,几日前微臣已经向徐大人当面求娶徐家大小姐,并交换庚帖。今日之事是臣草率,臣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吓到了她。”

徐朝前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一脸懵地望着穆戎: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呆呆傻傻地样子,皇帝笑道:“徐爱卿,你说说看?”

这是皇帝第一次亲口跟他说话,徐朝前整个人都恨不得趴在地上:“确……确实如威远侯所说,侯爷已经向微臣提亲,且臣也已将小女的八字与侯爷的做了交换。侯爷还拜托微臣此事先对小女保密,是微臣没有处理好,才让大家误会。”

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徐容容心中恼怒,但却无法可解:

穆戎,穆大将军,你可真懂如何拿捏别人!以徐朝前的为人,别说求亲的是威远侯,哪怕对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色胚,只要身居高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编出这么一个故事?穆戎……你还是前世的那个人吗?

皇帝笑道:“戎哥儿平日里看着冷情,没想到却如此用心。但朕作为过来人得教教你,这女子是要哄的,万一被吓到,被逼急了,那你可就得不偿失了。今日要不是徐爱卿出面,朕还以为你要当众抢亲呢。”

穆戎低头认错:“是微臣莽撞了,今后臣定当对徐大小姐加倍爱护,绝不会伤她一分一毫。”

帝后满意的点头,殿内众人万分艳羡:

“没想到威远侯杀人无数,却对那徐容容如此有心。”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闺女还小,不然今天拼上老脸也要跟陛下和娘娘求上一求。”

“……”

徐容容知道,此生怕是又躲不过去了。

上座,林皎月的指甲被生生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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