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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萧洹林知意结局+番外小说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素云惊喊一声:“姑娘!”一道黑色黑影快速略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

主角:萧洹林知意   更新:2025-03-16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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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洹林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萧洹林知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素云惊喊一声:“姑娘!”一道黑色黑影快速略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萧洹林知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
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
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
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
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素云惊喊一声:“姑娘!”
一道黑色黑影快速略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
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
“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
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
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一起。
萧洹收回手,神色淡了不少,眼眸里似是有化不开的黑雾,扫了她一眼:“刚才不是求我救人?现在用不着我了,就对我避如蛇蝎。”
林知意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绷紧神经,身体这会儿渐冷渐热,脑袋晕晕沉沉,听见他还恶人先告状,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呛了他一句:“若不是三哥找王妃的麻烦,岂会殃及池鱼?”
素云见萧洹微微一怔,吓得大气不敢喘。
别说是在燕王府里,就连在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萧洹嗤笑一声,声音辨不清喜怒:“你如今对着我说话挺牙尖嘴利的,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像只鹌鹑?你但凡提一下我,也不至于伤成了这样。”
林知意此时也生出几分悔意和惊怕。
她在王府活得小心翼翼,对丫鬟婆子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更别说是对着萧洹他们了。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干脆破罐子摔碎,淡声道:“膝盖这点伤算什么,我身上的伤才严重。”
都是在假山时造成的。
她怕燕王妃大发雷霆,连药都没上就赶去赏花园,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就连她被燕王妃责罚这事,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萧洹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怪林知意说话不知轻重。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让素云颤栗不已,急忙拽了拽自家姑娘的袖子。
林知意压下了心底的惧意,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恳求:“三哥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何不就此放过我?”
萧洹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凛冽如刀,盯了她半响:“我身上的热毒还未解开,你要我放过你?”
林知意一噎。
她时不时做些糕点或者甜汤送去各院,可偏偏那一次就出了事——
她亲自送给萧洹的那一碗甜汤被人暗中下了药。
萧洹那时当她亲妹妹看待,毫无提防的全喝了。
他神志不清强要了她,清醒过来后,以为她心存攀附之意,脸色极为难看,似是想杀了她泄愤。
幸亏后来查清,是她另一个丫鬟夏萍想攀上萧洹趁机下药,只是那日好巧不巧,那丫鬟扭伤了脚,甜汤由她亲自送去。
他身上的热毒不好解,每个月都需要女子帮忙纾解。
这是她欠他的,两人才纠缠不休至今。
心里的满腔委屈被压下,她犹豫片刻才艰涩开口:“现在不太方便,三哥先回去吧,我晚上再过去听雨轩。”
萧洹眼里透着凉意:“你既不想跟我,我勉强你也没意思。说到底,你是父王的恩人之女,我们就此两清。”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林知意愣了许久,直到素云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回到银月阁,林知意的里衫已是被冷汗浸湿。
小丫鬟夏荷把热水抬进来后,素云就让她在外头守着。
小裤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黏在伤口上。
素云没有天赋学不来医术,但她自小在林家长大,耳濡目染,处理这些外伤绰绰有余。
先把膝盖上的小裤布料剪开,再用热水将伤口的血迹沾湿,慢慢的将布料揭下。
素云将伤口擦拭干净,才发现林知意膝盖上的伤口虽小,却被茶盏的碎瓷片扎得很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的灼热夺眶而出,哽咽道:“怎么扎得这么深......”
难怪姑娘走得这么慢,还流了这么多血。
林知意反而朝着她笑了笑:“我不觉得疼,这点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她在药箱挑了瓶金疮药,拿着小瓷瓶的右手却颤抖得厉害。
素云看在眼里,肩膀一抽一搭的,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林知意道:“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了,世子说了两清,那姑娘就可以挑个好夫婿嫁出去。”素云难掩兴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老爷和夫人相继去世,家里的财产被林二叔霸占,还要将姑娘卖给四十岁的鳏夫当继室。
幸亏燕王当时在京中,以雷霆手段替姑娘抢回家财,还将姑娘认作义女接回王府。
那一个月,燕王妃待姑娘极好,下人们也不敢怠慢。
可等燕王回了北境驻扎,燕王妃就变了一副嘴脸,吃穿用度一降再降,月例只剩一两。
那嫡出的四姑娘怨恨姑娘抢去了燕王的宠爱,更是处处为难。
也就世子被调派回京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那种事儿。
林知意心里却沉甸甸的。
如若萧洹肯就此原谅她,放过她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她还得想办法解开他身上的热毒,如此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嫁人,他们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两清。
身上的伤还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着,她脱下里衣,只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背有几处破了皮,肩膀处还有萧洹在情动时留下牙印。
素云红着眼给她后背的伤口上了药,连那些青紫掐痕也抹了一层活血化瘀的膏药,才服侍着林知意更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以及夏荷通报的声音:“姑娘,表姑娘来了。”

萧玉芙眼睛一亮,脸色和语气立即变了:“这还差不多。”
珍宝阁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萧玉淑亦是隐隐有些期待,希望自己也能去挑选两件好看的首饰:“表姐,我也能去吗?”
徐岚笑得温婉:“当然。”
林知意正盘算着如何拒绝,却不想徐岚侧头就看着她,道:“五表妹是不想去?莫不是还在恼火我?”
一句话将她架在火堆上烤。
萧玉芙巴不得她不去,道:“她不去便不去,表姐你何必在意她。”
燕王妃眸光逐渐泛冷。
徐岚虽做错了事情,但她还是徐家的姑娘,由不得林知意在这儿摆谱。
“怎么?你是觉得自己那日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还有怨气,所以才不肯去?”
林知意知道逃不过去,便说:“不是的,知意只是在想着表姐大喜,应该送一份礼物给表姐添妆,祝贺表姐大喜。”
她们一道出门之后,她可以支开素云去找人,如此萧洹也看不出端倪。
听见这话,徐岚脸上的温婉笑意险些维持不住。
几乎将帕子拧烂撕碎,她才稳住心绪:“五表妹有心了。”
燕王妃淡淡的瞥了瞥徐岚,懒得帮她说话,随后就吩咐下人安排出行之事。
因着燕王妃不出门,不需要太大的排场,所以用的是一辆两驾马车,除了带上丫鬟婆子之外,还配上四名护卫随行。
从燕王府到朱雀大街,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
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外头人声鼎沸,在马车里就能听见各种小贩传来的吆喝声。
到了珍宝阁,林知意就寻了买香料的借口,把素云支使开,好让她有机会去找掌柜送信。
萧玉淑养在深闺,又不得燕王妃看重,平日没什么机会出门。
看到偌大的珍宝阁,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时新首饰,她脸上难掩激动,不禁想象着它们佩戴在自己发髻上的好看模样。
萧玉芙见状,讥讽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你别靠我太近,让我的小姐妹看见了,她们肯定会笑话我。”
大堂中有不少客人,闻声都纷纷转头。
萧玉淑面色大窘,捏着帕子手脚无措,看见林知意就急忙过去挽住她的手臂:“五姐姐,你能陪着我逛逛吗?”
林知意看着她那副胆怯的样子,不忍拒绝:“好。”
萧玉淑看了看她那双莹润柔亮的桃花眼,心神一晃:“多谢五姐姐。”
随后就赶紧挪开了目光。
萧玉芙见两人到右侧去了,瞪了徐岚一眼,气呼呼说道:“一个孤女,一个庶女,也不知道你为何要上赶着讨好!”
徐岚倒是不恼,道:“不过是几件首饰,不算什么。”
看见一个女掌柜捧着匣子往她们两人走去,她笑意加深,凑到萧玉芙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萧玉芙愣了愣,随后没了刚才嫌弃的神色,反倒往那两人靠拢了几步。
“两位娘子好生美貌!”女掌柜夸赞道。
她打开那匣子,里面是一支点翠多宝辑珠蝴蝶发簪。
“这支发簪若佩戴在您头上,定是更加的明艳照人。”她看着林知意,“娘子,不妨试一试?”
林知意看了看。
那发簪无论是用料还是款式皆是不错,再加上工匠的巧夺天工,那蝴蝶璀璨灵动,一眼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目光。
如此精美发簪,想必价格昂贵。
虽说徐岚说了记在她账上,但林知意也不敢买昂贵的东西,免得又遭她记恨。
她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平日打扮得素净,与这发簪并不相衬。”
女掌柜道:“怎会呢,您今日这身正好与这发簪相衬。”
萧玉淑跟着道:“五姐姐,我也觉得这发簪很适合你,你就试一试吧。”
不等林知意说话,她已拿起那蝴蝶发簪,踮着脚往林知意的发髻上插了进去。
萧玉淑看着林知意的娇容,瞬间眉开眼笑,让女掌柜举着铜镜:“五姐姐,你瞧瞧,这发簪仿佛是为你量身打造一般!”
铜镜中,女子那普通发髻与发簪并不相衬,奈何她肌肤白腻晶莹,五官娇美,像是含苞欲放的娇嫩芙蓉,倒与发簪相得益彰,共同争辉。
林知意腼腆笑了笑,“哪里是。”
如此昂贵的发簪戴在头上,她动作小心翼翼,颇为不习惯,又说:“快帮我取下来吧。”
“别急,这多好看呀。”萧玉淑转头喊道,“四姐姐,表姐,你们觉得五姐姐戴这发簪好看吗?”
林知意暗觉不对,便想自己将发簪取下来。
此时门口走进一道倩影,她穿着粉黄色蜀锦织金芙蓉褙子,云髻的珍珠头面莹润璀璨,腕间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通身都是高调的矜贵。
她身边有三五个奴仆簇拥着,听到声音,女子亦是循声转头,目光落在林知意的发髻上,瞬间变了脸色:
“你是谁?!怎么敢戴本郡主精心设计的发簪!”

“胡说什么!”恰好,燕王妃从内间走出,面色算不上严厉。
萧玉芙金尊玉贵的长大,自是不怕。
她快步上前,挽住了燕王妃的手臂,指着林知意告状:“母妃,桂嬷嬷不是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婢女吗?其实,勾引三哥的就是她!”
林知意的心猛地一跳。
袖子下,她的指甲已经嵌进手心。
众人怀疑和鄙夷的目光在顷刻间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想将她砍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燕王妃坐下来,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此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却没有人出来招认,她昨晚就觉得奇怪。
经女儿一提,她才发现自己把林知意给忘了。
她没急着发难,问萧玉芙:“你是从何得知的?”
“花园里的下人都这么说。”萧玉芙微扬下巴,语气嘲讽,“林知意,我还当你是真的不敢高攀伯爵府,原来你是盯着我三哥呢!”
徐岚说道:“不过是下人们的几句风言风语,你怎能当真?”
“表姐说的是。”萧玉淑跟着点头。
“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她昨日迟迟没来赏花园,不是她还有谁。”萧玉芙一脸笃定。
“我当时是在西苑的琉璃亭打了瞌睡,我若过去东苑的花园得绕半个湖边,那肯定会有人见到我。”林知意面不改色,“桂嬷嬷排查一圈都没人说见过我,四姐姐到底是听谁说的?不如叫她出来,与我对质?”
她确实是在琉璃亭那儿坐着,是萧洹避开人将她掳到假山那边的。
看来徐岚一是无凭无据,二是不想得罪了萧洹,才使了手段让萧玉芙在燕王妃面前捅破此事。
萧玉芙本是下令去喊人,可林知意微微侧身,自己便看到她衣领处隐约有红印痕迹,她眼瞳微缩,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林知意的衣襟。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那对襟上衣刺啦一声被扯坏,露出了林知意小半的白皙香肩。
上面,密密麻麻一片红痕。
她只看了一眼,就激动的回头朝着燕王妃大喊着:“母妃快看!就是她勾引三哥!”
徐岚的脸色却是一僵。
林知意忙的将萧玉芙推开,将衣衫拉扯好,一双秋眸瞬间盈满泪珠,她哽咽道:“四姐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羞辱我......”
“你自己不要脸,我哪里......”萧玉芙的话戛然而止。
那破了的衣衫遮不住全部。
她定睛一看,林知意脖颈处哪里是什么香艳痕迹,而是连绵成片的红疹!
“你堂堂王府千金,说话做事怎能如此莽撞。”燕王妃看似呵斥,语气却无半点凌厉。
“我不过是想早点找出勾引三哥的狐媚子。”萧玉芙嘟囔了一句,有些不甘心的退回去。
徐岚眼珠子一转,笑意深沉:“不过,五表妹这身疹子起得真是凑巧。”
素云上前替林知意遮挡,哭诉道:“王妃,昨日宴席的榛子酥都是姑娘亲手做的,您是知道姑娘一碰榛子就过敏的,真不是姑娘故意在遮掩什么。”
林知意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抹泪之时,手背更为严重的红疹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燕王妃才想起这回事。
林知意的针织功夫一般,但药膳和糕点却是做得很不错。
好几位官眷喜欢吃榛子酥,她早早就叮嘱林知意去大厨房做一些招待客人。
那时候林知意便说过自己一碰榛子会起疹子,她还觉得这孤女太过矫情,没想到这红疹竟起如此厉害。
燕王妃疑心消除大半。
昨日的官眷对榛子酥赞不绝口,她面容一缓:“昨日你辛苦了。”
萧玉芙根本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她瞅着林知意轻蔑一笑:“母妃,那个婢女至今还未找到呢。既然府里也有不少关于五妹妹的流言蜚语,你何不让人给她验身,为她正名?”
就算林知意仍是完璧之身,但女子婚前被验身乃是奇耻大辱。
到时候她将此事传扬出去,林知意丢尽脸面,往后也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了。
燕王妃微眯眼睛,心思百转。
林知意今日穿着浅绿色襦裙,百合髻只簪两支菊花样式的银簪,看起来素净。
但她一张小脸娇媚精致,此刻眼眸水光潋潋,更添媚意。
若屋中有男子在场,恐怕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护在她身前了。
就连她,也心生几分怜惜。
片刻之间,燕王妃眸光阴寒得如同毒蛇,心里有了主意:“桂嬷嬷,带五姑娘进去看一看。”
若真是林知意,她就立即把人打死!

燕王府的婆子丫鬟一拥而上。
见燕王府的丫鬟过来,她下意识就把林知意护在身后,让自家的奴仆把人挡住。
“你敢?!”
店里的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两方僵持不下。
萧玉芙冷哼:“我是她姐姐,教导自家妹妹天经地义,为何不敢?”
徐岚也说:“这是燕王府的家事,郡主没资格插手。”
“郡主,她是燕王府的人,你没法一直护着她的。”嬷嬷皱着眉头,把昌裕郡主拉扯到一边,命自家奴仆退回来。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这种事情。
林知意毫无依仗,还不如在这受点惩罚,两个消了气后,此事也就过去了。
谁叫林知意如今住在燕王府,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呢。
更重要的是,没必要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与两个贵女撕破脸。
林知意独自一人,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擒住,押到了萧玉芙跟前。
她心里泛起苦笑。
只怕她在这里挨打后,回府后燕王妃还会再罚她一次。
忽然,一张冷峻无情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大庭广众之下,萧玉芙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便吩咐身边的丫鬟:“碧莲,你去打,打到我喊停为止。”
碧莲有祖传的打人手法。
几个巴掌下去,肯定能将林知意这张脸打烂。
“是,姑娘。”碧莲走至林知意跟前。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世家女当众受罚,饶有兴趣的看着。
他们的目光如刀,全扎在了林知意的身上,她心头涌上一阵阵羞恼,却无法挣扎。
见巴掌扇来,她闭上眼睛,只希望碧莲赶紧打完,让她离开这屈辱之地。
可脸上没感觉到疼痛,反倒听见咻的一声响,脸上似是沾了几滴温热水滴,接着便是碧莲惨叫起来。
林知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
只见碧莲她左手捂着右手,疼的面容扭曲。
鲜红的血从手指缝滴落。
无论是萧玉芙等人还是店内的客人,此时都反应过来,一片惊慌。
窗户外头有黑龙卫的身影。
随即,一队人大步进店。
他们脚步极稳,身材结实,一看便知武功不差。
“黑龙司办案,不得喧哗!”
叫喊一出,立即就将店内众人震住,他们退到角落里,不仅顿时鸦雀无声,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正值下午,日光正好。
店外,有人踏光而来。
他一身窄袖玄色长袍英气逼人,腰间一条躞蹀带衬得他宽肩窄腰,身量修长。
行走间,腰间左右悬挂着的月白色香囊和玉珏左右轻轻摇摆。
面容虽是俊美无双,一双眼眸却凌厉无比,极具震慑力。
徐岚本就被碧莲右手心的血洞吓着了,现下看到来人,眼瞳紧缩,踉跄着,哆嗦着赶紧躲到了萧玉芙身后。
如今在徐岚眼里,萧洹如同夜罗刹一般,狠辣又残暴。
一个黑龙卫抬来一把交椅。
萧洹大马金刀堪堪坐定,才掀起眸子看了眼那两个愣神的婆子,声音带着压迫:“你们这两个刁奴以下犯上,胆子倒是不小。”
她们猛地回神,急忙松开了林知意,跪下来请罪:“世子饶命,老奴只是听从四姑娘的吩咐行事。”
连同碧莲,也忍着痛意跪下来。
萧玉芙咬了咬下唇,道:“三哥,碧莲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出手干嘛这么重!”
她才是他的亲妹妹!
至于在外头这样下她的面子吗?
萧洹节骨分明的右手正在把玩着暗器:“你的人又怎么了?”
萧玉芙噎了噎,一张脸憋的通红。
店里的客人此时后悔无比,他们只想看戏,怎么黑龙卫这帮煞神就来了呢。
可黑龙卫在门口堵着,他们也不敢挪动脚步离开。
此时,萧洹不冷不热的目光落在林知意身上。
她依旧打扮得素净,细腻如脂的脸上溅上了两滴细小的血珠,如同血红泪痣,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林知意以为他是来给自己撑腰,下意识要起身。
然而,他的声音似是压着怒意,“我叫你起来了吗?”
林知意对上他的眸子,如同冬日寒冰冰冷彻骨,她身体随之一僵,压下了心底凉意继续跪着。
萧玉芙这儿心里又乐得不行。
看来三哥是来找林知意算账的,他阻止碧莲,应该是想自己动手。
萧洹再说:“听人说,我家五妹妹借着我的名头在外横行霸道,连当今郡主都不放眼里?”
昌裕郡主早听说萧洹手段狠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生怕林知意会脱一层皮,便壮着胆子说:“萧世子,此事就是个误会。”
萧玉芙哼了一声:“什么误会,你善良是你的事,可如果三哥今日不严惩她,来日岂不是要给三哥和燕王府闯下更大的祸端?”
林知意直视着萧洹,眼尾泛红:“我从未用三哥的名号欺压他人,是女掌柜空口白凭的污蔑我,刚才我力弱无助才不得已承认。如今三哥来了,就请三哥查明此事,还我一个清白。”
萧洹蹙着眉,看着她那双水润黑眸,心中升起了一股懊恼。
“起来。”他道。
林知意没动,垂着头没看他:“还请三哥先查明此事。”
萧洹的脸色在顷刻间冷得可怕。
“女掌柜何在?”
女掌柜早就跪下了,匍匐在地:“世子大人,是这娘子瞧见了这发簪......”
还未说完,萧洹冷冷打断道:“满嘴谎话,先断她左手,若还不肯说,右手也别留了。”
身侧的一个黑龙卫应了一声,随即拔出腰间的匕首,往女掌柜一步步走去。
女掌柜眼瞳紧缩,身子瑟瑟发抖,下意识朝着徐岚大喊:“徐姑娘,你得救救我呀!”
徐岚咬咬牙,暗骂女掌柜扯她下水。
不过她有两位人证,就算是闹到陛下跟前,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说:“萧洹,众目睽睽之下,你命人动用私刑,意图屈打成招,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萧洹笑了:“看来你上次还没吸取到教训。女掌柜将你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埋在地窖,可要我派人挖出来送还给你?”

“薛姑姑,今日确实是我的过错,王妃罚我是对的,还请薛姑姑把伤药带回去吧。”林知意眼里带着怯懦,声音越来越小。
薛姑姑挑挑眉,眼底闪过掠过一抹赞赏,顺着她的话说道:“世子是替王妃赔罪,五姑娘不收这些伤药,是心里还在怨恨王妃吗?”
林知意忙的摇摇头。
徐岚心里舒坦了点。
表哥嘴上不饶人,却在背后帮着姑母收拾烂摊子,看来表哥对姑母还是有母子亲情。
那她和表哥的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想到这,她展颜一笑:“五表妹,表哥对你可真好。你快收下吧,不然薛姑姑回去很难交差。”
那语气,像极了听雨轩的女主人。
她没再在银月阁逗留。
半路上,丫鬟愤愤不平的开口:“不过是一个上门打秋风的孤女,世子就算是替王妃赔罪,也用不着送这么好的药膏吧?”
徐岚同样面色沉沉,想起林知意那张精致小脸且媚而不俗的气质,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揪紧。
“或许,表哥下午宠幸的人真的是她。”她脚步一顿。
所以表哥才会急忙赶到水榭,还要送去昂贵的祛疤药膏。
丫鬟眼瞳紧缩,压低声音:“可......可姑娘不是看过她的鞋子了么?”
“她若有防备,自然会换别的鞋子见我。”徐岚微眯眼睛,眸光流转,“若能看一看她身上有没有痕迹......”
丫鬟提议道:“不如让王妃派人去检查吧?”
徐岚摇头:“若她身上没有痕迹,仍是完璧之身,我岂不是惹祸上身?”
若表哥对林知意真的只是兄妹之情,那她无疑是惹了表哥厌烦,这门亲事也别想谈成了。
没有确凿证据,她绝不能妄动。
但很快,她就勾了勾嘴角:“此事,还得让我那位四表妹去做。”
她在丫鬟耳边低语几句。
眼神越发狠厉无情。
——
银月阁,屋中。
锦盒放在半旧的桌案上。
里面足足放了三罐伤药,瓶身质感宛若玉石,同样画着宝芝堂的标识,十分精美。
素云送走薛姑姑回屋后,发现林知意坐在圆凳上,身子微微发抖,肤色在昏暗的屋中显得格外苍白。
像是块冷玉,只剩莹白,没有半点血色。
“姑娘,你怎么了?”素云担忧问道。
“你守好院子,我去一趟听雨轩。”林知意声音酸涩,一双乌黑瞳孔深不见底。
素云她身子猛地一抖,抓紧了林知意的手臂,说道:“世子都说与姑娘两清了,姑娘为何还要跳入火坑?”
想起自家姑娘身上的伤,她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林知意动作轻柔,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珠,道:“他让薛姑姑来送药,又当着徐岚的面说出那些话,他哪里是想要两清。”
萧洹还在记恨她,故意戏耍她罢了。
素云回味过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世子怎么这样!若王妃找不出那个婢女,表姑娘会再次怀疑上姑娘的!”
林知意一阵心寒:“她只要在王妃跟前提一句,王妃定会派人来给我验身。”
若她是个丫鬟又或者别家的姑娘,燕王妃或许会将她送入听雨轩。
可她是燕王带回来的义女。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王府的五姑娘。
兄妹有伦,燕王妃最好面子,此事捅破的话,金尊玉贵的萧洹自然能置身事外,顶多会被戳一下脊梁骨。
而她,只有被打死的下场。
——
萧洹在北境那几年立了不少军功,回京之后就被皇帝封为世子,还让他担任黑龙司指挥使一职,赏下了不少金银珠宝以及一处大宅。
大宅与燕王府毗邻,他就命工匠将两府打通,只是那几道月门平日都有人把守,就算是燕王妃亲自来了,也不能随便入内。
林知意熟络的穿过小路,见四处无人,才飞快的穿过西边的月门。
那侍卫看见是她,并未阻拦。
夕阳西下,宅院里一片郁郁葱葱,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林知意穿过长长的游木长廊,听雨轩映入眼前。
廊下的婢女都经过调教,规规矩矩行了礼,没有乱看一眼。
林知意刚进正屋,就看见萧洹往外走。
萧洹又换了一身月白圆领常服,腰束白玉金钩腰带,更衬得腰窄肩宽,连带着身上那桀骜不驯的气势也被掩藏不少。
一见到暗影里的林知意,卷起怒气:“谁让她进来的?!”
林知意被他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微微颤抖,莫不是她意会错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想逼她来认错求和。
而是记恨那碗下了毒的甜汤,见她想撇个干净,如今要来秋后算账?
婢女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神色慌张的跟萧洹请罪,接着才道:“五姑娘,奴婢送您回去吧。”
萧洹没再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走去。
眼见人就要走出正屋,林知意把心一横,三两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因走得太急,牵扯到她膝盖的伤口,她疼的唇色微白,额头沁出细细冷汗。
她闷哼一声,萧洹总算是停下脚步。
“三哥,你就快与表姐定亲,我是吃醋才说了那些话,你别不理我。”她微微哽咽,柳眉微蹙,眼底眸光潋滟。
婢女见状,忙的退下去,还把门带上了。
萧洹一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声音暗沉:“你是欲擒故纵,想让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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