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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小说

喵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那么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只有四宝和圆儿没受到影响,依旧吃得香香的。“你要不要也来吃一点?”温洛问,不来的话赶紧走。顾绥之傲娇地扭过头去,“我才不吃,而且蹲在围在锅边,成何体统......”温洛哦了一声,就要关门,“那你走吧,我这庙小,吃得也粗俗,容不下您这座大佛。”“哎!你这丫头......”顾绥之见她不像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关门让自己走,连忙挡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四宝是我的仆人,万一你们在里面下毒了呢......我要尝一尝,看看里面有没有毒。”越说越觉得自己找的借口破绽百出,干脆破罐子破摔,“爷要吃!拿筷子来。”温洛开了门,却还没让开,伸出手,毫不客气,“一两银子一个人。”顾绥之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有带银子。温洛看着...

主角:张京顾晏之   更新:2025-03-13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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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京顾晏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小说》,由网络作家“喵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那么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只有四宝和圆儿没受到影响,依旧吃得香香的。“你要不要也来吃一点?”温洛问,不来的话赶紧走。顾绥之傲娇地扭过头去,“我才不吃,而且蹲在围在锅边,成何体统......”温洛哦了一声,就要关门,“那你走吧,我这庙小,吃得也粗俗,容不下您这座大佛。”“哎!你这丫头......”顾绥之见她不像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关门让自己走,连忙挡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四宝是我的仆人,万一你们在里面下毒了呢......我要尝一尝,看看里面有没有毒。”越说越觉得自己找的借口破绽百出,干脆破罐子破摔,“爷要吃!拿筷子来。”温洛开了门,却还没让开,伸出手,毫不客气,“一两银子一个人。”顾绥之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有带银子。温洛看着...

《被清冷世子缠上后张京顾晏之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那么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只有四宝和圆儿没受到影响,依旧吃得香香的。
“你要不要也来吃一点?”温洛问,不来的话赶紧走。
顾绥之傲娇地扭过头去,“我才不吃,而且蹲在围在锅边,成何体统......”
温洛哦了一声,就要关门,“那你走吧,我这庙小,吃得也粗俗,容不下您这座大佛。”
“哎!你这丫头......”顾绥之见她不像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关门让自己走,连忙挡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四宝是我的仆人,万一你们在里面下毒了呢......我要尝一尝,看看里面有没有毒。”
越说越觉得自己找的借口破绽百出,干脆破罐子破摔,“爷要吃!拿筷子来。”
温洛开了门,却还没让开,伸出手,毫不客气,“一两银子一个人。”
顾绥之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有带银子。
温洛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说,国公府三少爷,不会连一两银子都掏出不吧?
“四宝!你过来!”
“来了,来了。”四宝起身前还给自己夹了两大块卤猪耳朵。
“给她拿二两银子。”顾绥之是咬牙切齿说的。
四宝掏出二两银子,交到温洛手里。
温洛掂了掂,很有分量感,“小本生意,多谢惠顾。”
“圆儿,给他拿一双筷子。”
顾绥之接过筷子,吃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夜色越加深,回去的路上,四宝摸着肚子,满足的说:“真好吃啊,想不到莲玉姑娘不仅会治病救人,就连厨艺也真不错......
顾绥之也悠闲的走着,“她的厨艺确实巧妙,你明天去和厨房说一声,说明天我要吃这个卤什么味。”
四宝心下一喜,“好嘞,爷。”
第二天四宝去点菜时,厨房的人急得额头冒汗,说不会做这道菜,四宝丧着脸和顾绥之说了。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想吃的话,花钱去找她买!”顾绥之说。
这段时间以来,桂儿和葛大家的克扣温洛的早晚饭更加严重,厨房的婆子只会说没有饭了,好在还有圆儿时不时给她送一些吃的。
看着圆儿消失的背影,温洛握紧了那个馒头,她不知道怎么报答圆儿,现在她一无所有,只能找机会多做些圆儿爱吃的卤味。
吃完那个馒头,胃疼的感觉压下去了很多,而此后隔几天,圆儿时不时就悄悄的塞给她馒头,亦或是果干,有时候是包在油纸里的肉。
有了圆儿给的东西,温洛熬过了这段时间。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加珍贵。靠着这一点温暖,她是可以活下去的。
只是还是被桂儿发现了异常,拉着圆儿一起来看温洛的笑话,让圆儿在温洛的被褥里倒水,圆儿不肯,被她们推到了水池里。
当晚,圆儿一身湿漉漉地回来,看到温洛抱着她哭得浑身发抖。
温洛给她换了衣服,去厨房给她煎了姜汤,第二天温洛替圆儿讨回公道,不料桂儿说是圆儿自己不小心,关她们什么事。
圆儿拉着温洛的衣袖,“莲玉姐姐......算了,我们走吧。”
看着圆儿快要哭出声,还要小心翼翼恳求着自己的模样,温洛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但是看到圆儿通红大大眼睛,拉着自己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温洛妥协了。
也知道圆儿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免得以后桂儿她们变本加厉的为难她。
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拿了厨房的巴豆,在桂儿早上肉馒头里加了巴豆磨成的粉末。
想必这段时间有得她受了。
天气一天天冷了下来,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下下来的时候,以桂儿为首的人又换了花样折磨温洛。
桂儿穿的严严实实,看着在风雪里艰难拖着柴火移动的温洛啧了两声,“命贱的人也真是命硬。”
“把她每日搬的柴换成刺槐‌,上面的刺不必去除。”
“可是,三少爷不是说......。”
一个丫鬟还没有说完,就被桂儿打断,“这厨房,是我们葛家说了算你在多嘴,就和她一起!”
说完,桂儿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温洛看着面前带尖刺的一堆木头,问劈木头的老汉,“为何换了木头?”
老汉摇摇头,见没有人,小声说:“桂姐说是上面的主子吩咐人做的。你呐,恐怕是得罪人主子了,他们也不让老汉我劈木头,要你一整根拿进去。”
“我看,还是好好想想得罪了府里哪位主子吧?”老汉说完,同情的看了一眼温洛,搓搓手躲回小屋里取暖了。
桂儿嫌冷,指使一个小丫头过来传话,“你快点搬呐!”她冷哼一声,阴测测的说,“要是不搬,圆儿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因为自己,连累圆儿。”
温洛看着那丫鬟,压下心里的担忧,“你们把圆儿怎么了?”
“哼,你搬完,她好,你也好。别墨迹了,这可是上头有主子吩咐过的。”
“是哪个主子?”温洛故意问,“是桂儿乱传话吧。”
传话丫头梗起脖子,大声斥责,“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了世子爷身边的庞屹统领,可见,是世子爷亲自嘱咐的!”
听到自己套话出来幕后之人,温洛冷冷的笑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丫鬟瑟缩了一下脖子,“你快点搬!我等等可是要来看得!要是没搬,有你好受的。”
冷,天气实在冷得吓人。
丫鬟不敢不听桂儿的话,让过来传话的同时,也让她监督搬柴火。
可是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才一会,手脚脸都已经冻麻。丫鬟婆子们都进屋烤火躲懒去了。
丫鬟也跑回了屋子里,温洛很是担忧圆儿。
脑海之中一会浮现出圆儿被叫走时笑着和自己眨眼的告别的调皮模样。一会又想起那个表面看着温和,实则阴冷,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
没头没脑的,他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温洛想不清楚,但是为了圆儿,她只能拿起一根截木头,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刺,有粗有细,而且刺很硬,根本没办法拔开。
刺无可避免地进她的手心。
“嘶”温洛疼的龇牙咧嘴。
想让她死!为难她,那她偏偏不如他们的愿。
在遮天蔽日的风雪里,温洛逆着风雪,废力的拖着一根长满刺的木头往前走。
一不小心,一截刺深深的扎进了手掌心,雪流在雪地上,绽开朵朵雪花。红得刺目。
随着她每次搬木头,手不可避免地被割破,划开。有些血污已经凝固,但是随着下一趟的搬运,又不可避免的被再划破。
快些,再快一些,不然圆儿......
她走了一路,血也就流了一路。
在寒冷中,温热的血落在她被冻得无知无觉的手上。
提醒着她,原来她还活着,是苍茫天地间唯一的活物。

漫天飞雪,满目皆白,除了那一抹触目的红。
一身黑衣武甲刺破触目的白,顾绥之奔跑过来的速度卷起了飞雪。
“莲玉!莲玉!你别死啊......”
那天在马场的时候,郡主萧兰蕤也在,他随嘴和大哥提了一下这个长得像萧姐姐的小丫头。
郡主当时听了要大哥把人给她,大哥当时没答应,郡主更是生气。
自从被大哥从挛鞮氏接回来之后,萧姐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大哥虽事事包容着。
但他知道因为自己提起她的缘故,她可能要被为难,自从萧姐姐破相之后,对任何人总是苛待大于宽容。
莲玉可能也要被为难,只是......当时他只是想了想,就去训那匹马儿了,转头就忘记了这件事。
今天去马场又抄近路,才又想起这件事情,没想到,萧姐姐已经叫人为难这个小丫头了。
看到那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时,任是顾绥之在军中待过几年,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也不由觉得骇然。
“四宝!快去叫大夫!”顾绥之朝着门口大喊道。
四宝进来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爷......叫来这里吗,大夫从前门进来,绕来这里,莲玉姑娘怕是没命了。”
顾绥之当机立断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温洛。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怎么轻得和纸片似的。
“走!回静思居!”
大夫来的时候,也被这伤口吓了一跳,细细地将伤口里的刺挑出来,又上了金疮药,在大冬天竟然出了一身汗。
“大夫,怎么样?”顾绥之见大夫出来,连忙问道。
大夫摇摇头,“唉,不瞒三公子,这姑娘身子亏空太厉害,以后有在子嗣方面怕是十分难了......加上这姑娘气血两亏,今天又失血过多,阴阳更是两虚,是短命之症啊。”
“至于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今晚了,若是烧退了,那便还有得活,若是......手就保不住了。”
顾绥之有些发懵,还是四宝把大夫送出去的。顾绥之身侧两只手握成拳,而右手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上个莲玉还是面色红润的,也就一会不见,她怎就短命之症呢。
萧姐姐和大哥做得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也都怪他,明明知道萧姐姐不喜欢大哥和别的女子接触,还在萧姐姐和大哥面前提起她。
顾绥之有些自责,叫人照顾好温洛,然后让大夫今天别出府,住下时刻留意她的状况。
他见过太多死人了,曾经,他也害死过很多人,现在他又要害死一个人了吗?
莲玉,你可一定要挺过来。
“洛洛!洛洛,过来这里,过来爸爸妈妈这里......”这是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爸妈在公园里教她学自行车,她可以自己骑不用辅助的时候,爸爸妈妈逗她。
柳絮在风里轻柔地飘过,之后,是一阵饭菜的香味。
“妈,我好饿呀,今天吃什么。”是她高中放学之后丢下书包往厨房的身影。
“今天你爸做你最爱吃的拿手菜,去洗洗手,准备开饭。”妈妈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的脸一闪而过。
记者的闪光灯包围着他们的医疗团队,攻克国内首例某病症的在该领域实践与操作的空白。
转眼间,这些都如同碎片一样散了。
在碎片消散的前一刻,是一个面容模糊的和尚拽着她的衣角,不让她随着碎片一起消散。
“温施主,你的尘缘还未尽,不要着急上离恨天啊......”
............
“爷,那姑娘一直在说胡话呢,人估计要烧糊涂了。”
四宝拿下顾绥之染了风雪的大氅。
“你叫大夫给她用最好的药材,不拘什么价格,都走我的账上。”顾绥之说。
“爷真是菩萨心肠。”四宝恭维着说:“只是有人多嘴,和老太太提了爷抱了一个女子回了静思堂,老夫人差李嬷嬷来问话了,小的只说不知道。。”
“机灵。”顾绥之敲了敲四宝的头,四宝嘻嘻地笑了起来。
“也多亏了风雪大,看不清楚人,不然看到爷您从厨房抱了人回来,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四宝摸了摸自己被翘的头说到。
“不过爷放心,哪个敢乱传,坏您的名声,小的第一个冲上去给他大嘴巴,您可是还没有成婚呢,哪能让这些碎嘴子乱传!”
四宝边说边比划着扇嘴巴,活灵活现。
顾绥之显然没有认真听四宝说话,沉思了一会,又想起大夫说的,她以后子嗣困难,短命之症......以后谁会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四宝,你说,我和大哥或者是祖母讨了她来,他们会答应吗?”顾绥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的问四宝。
四宝一脸惊恐,“爷,您没听见小的说吗,您可还没成婚呢,主母都没有,就养通房,京城哪家的闺阁小姐还肯嫁给您啊......”
顾绥之这下是真的重重的赏给四宝一颗头上的爆栗,“小爷我当然知道,不过的我意思是讨了她在我的屋里服侍,你在胡说八道,送你进宫!”
说完,耳朵有些微红。
“哦哦哦,是这个意思,四宝捂着自己的脑袋,“世子和老太太最是宠爱您,依我看,莲玉姑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烧火的丫头,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那我现在就去和祖母求了她来!”顾绥之说着就要出门。”爷,等等我!”四宝拿上大氅,跑着跟上去。
“你回去服侍她,静思居你做事细心,不必跟着我来。”顾绥之接过外套,披上大氅有说不出年少贵气。
北方吹得一夜紧,东方的天色已渐白。
“渴......好渴。”温洛烧得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头顶的竹青色暗纹帐子。
她这是死了?
直到四宝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不仅没死,而且还在这国公府,做烧火丫鬟。
“莲玉姑娘,你醒了呀,昨天可是给我们都吓坏了......”
见温洛只是盯着帐顶不说话,四宝摸了摸鼻子,接着道:“莲玉姑娘,您放心在静思堂养伤吧。只是,静思堂没有丫鬟,若是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就成。”
四宝说着,端了一杯水送上去。
温洛的两只手被缠上了厚厚的棉布,但还是不喜欢别人喂自己喝水,她又不是八岁小孩。
就着厚厚的纱布接过杯子,轻抿了几口。

不过,女人的事,就是麻烦,早知道他就不好奇了。
还是赶紧去看大哥给他送的那匹西域好马才是正事。
“恭送三少爷。”
人走了之后,葛姑骂骂咧咧个不停,周围都是冷笑,鄙夷。
“好你个丫头,还敢在三少爷面前告状?你什么身份,三少爷什么身份......”
“是不是还想着勾引三少爷?我呸,你也不瞧瞧你,你也配!”桂儿帮腔,斜着眼看温洛。
温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刚刚有一瞬间居然指望着他能够主持公道,毕竟他看起来一身正气,现在不过是证明了她的天真。
“我刚刚说的是事实,不是吗?”温洛打开桂儿指着自己的手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众人都被温洛这通身的冷意吓了一跳,这不像个奴婢,更像主子。
接下来一段时间,温洛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不过她攒了一些钱,私底下和厨娘买下水和菜,虽说花了一些,但好歹肚子能吃饱。
偶尔还可以在没有人来的偏僻柴房用小锅给自己和圆儿加餐,她也会带一些食材来。
她真是怕了这兄弟俩了,一遇到就没有好事发生。
等出府之后,她定要离得远远的。
圆儿看着她吃饭还在叹气,忍不住问:“莲玉姐姐,你别烦了,我那里还有一两银子。”
她压低了声音,“我娘都不知道的,我拿给你,你凑一凑,看看能不能出府。”
温洛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她知道圆儿的娘在偏远的庄子里干活。家里好不容易托了人才将她送进府里,这一两银子,也是她攒了很久的嫁妆钱。
“好圆儿,我不能要。”温洛轻轻拍上她的手,“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相信我,我一定能攒到八两的。”
圆儿用力地点点头,满是信任之色,“肯定能的。”
看,也没有那么糟糕。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
马场,顾绥之牵过顾晏之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绕着马场跑了几圈,才让马奴把马儿牵走,“好马!过瘾,实在是过瘾!这丹山马属实不一般!”少年郎利落下马,笑着走到帐子下,灌了两杯茶水。
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眸里是遮不住的年少意气。
萧兰蕤笑着,轻抿了一口茶水,翘着兰花指将茶盏递给丫鬟,用细绸擦过嘴角,笑着说:“绥之你是不知道,兰褚为了弄到这两匹马,可是特意给西夏人多开了达勒和瓦镇两个榷场才换来的。”
听到这话,顾绥之一下子就急了,看向顾晏之,“哥,真是如此吗?”
顾晏之看了一眼纱帐后面笑意吟吟的萧兰蕤,有些无奈。
语气偏带三分宠溺,不知是对萧兰蕤还是顾绥之:“陛下有这个意思,我不过顺应圣意。”
“绥之胆子小,你别唬他。”
“是是是,倒是我的不是了,竟吓到了十四岁就能上战场杀敌报国的顾小将军。”萧兰蕤俏然一笑。
顾绥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顾晏之却沉默了。
谁都知道,在四年前顾大将军和顾小将军中了敌计,顾小将军差点丧命于边塞,顾大将军失去了一条腿,至今不良于行。
那段时日,是国公府最愁云惨淡的一段时间,失了边疆三城,圣上震怒,两个子孙昏迷不醒,当家人更是成残废。
顾晏之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仅平定了西南面的叛乱,却身受重伤,还被人下了活不过折寿短命的阴毒。
国公府的破落,不过是时间问题,如果没有顾晏之以命搏之。那现在,估计一家......回忆起那段日子,顾家人皆是沉默。
萧兰蕤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转移话题打破了这寂静,“绥之,你不是早早地就想见到这匹好马了吗,怎的今天过来得这么迟?”
“说到这个,我倒是要和郡主说个新鲜事。”顾绥之想起那一双平静剔透的清浅双眸,不知怎的心中一动。
“原本是能早早到的,我特意从厨房绕过来,不过,这一绕,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顾绥之故意不说,吊着二人的胃口。
萧兰蕤嗔怪地看了顾绥之一眼,摇摇头,“这我可猜不到。”
顾绥之转头看着自己的大哥,顾晏之只有冷冷的两个字,“无趣。”
“唉!你们绝对猜不到,算了算了,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吧。”
“我在厨房看到了从祖母房里撵出来的一个烧火丫鬟......”
顾晏之放在桌上轻轻敲着桌面的手指头一顿,只听顾绥之接着说:“这丫鬟竟和郡主长得有三分相似。”
“你们说,这是不是稀奇事。我乍眼一看,还以为是郡主呢,不过细看,又全然不像了。”
“而且,那小丫头,竟然还是从祖母房里撵出去的,祖母向来宽待底下人,这丫头倒真是哪哪都稀奇得很......”
顾绥之越说越收不住,全然没有注意到哥哥和郡主的神情。
听着顾绥之的话,顾晏之心下了然。恐怕就是那天祖母送到自己跟前来的人。
自己只是为了打消祖母给自己送女人的心思,随口一句送到灶下做烧火丫头,亦或杀了,不料到真是给人送去做烧火的了。
那样为了服侍人娇养出的丫鬟,竟还真吃得下做烧火丫头的苦。
他倒是小瞧了她的手段,还是叫庞屹私底下盯着些才是。
“竟真的这么像我吗?听你这么说,我倒也真是好奇了,若我和她有缘,说不定,还是前世的姐妹呢。”
“那你可是折煞那个丫鬟了,她身份卑贱,哪里比得上你啊。”顾绥之随口道,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个话。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隔在中间的纱幔,丫鬟连忙去用手压住。
萧兰蕤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抬起手就要挡住自己的脸。
好在风已经停了,轻柔的纱幔好好地隔在中间,才恢复如常。
她笑吟吟地看着顾晏之的方向,缓缓说道:兰褚,要不,你便将人送予我了,如何。”

她不是纯古代人,不懂很多事,平日里做人做事已经够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却不料,还是会因为她没有动不动就跪人的习惯就出纰漏。
这该死的古代,该死的封建礼教,上下尊卑!
一截修长白腻的后颈露了出来,萧时川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笑着问:“你在躲表哥?”
“未曾。”温洛道,说着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到地里去。
真是倒霉!怎么会遇见这些大佛。
萧时川眉头皱了皱,这还说不是躲自己,而且那小动作,分明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
不让他看,他偏要看!
就在温洛以为这尊大佛要走了的时候,明显已经喝醉了的萧时川却突然凑上前来,俯下腰看了一眼温洛。
这一看,可不要紧。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这极其不合礼数的动作吸引了过来,更把温洛吓了一跳。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下意识抬起来头。
“哈!表哥,你瞧瞧这丫鬟像谁?”萧时川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我刚刚就瞧着这丫头眼熟,萧时川大笑了起来,“不料,还真让我猜对了,长得还真是像郡主。”
在场的几个丫鬟和小厮脸色一下子变得战战兢兢了起来,谁都知道。
郡主可是世子爷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人,莲玉怎么能和郡主相提并论。
四皇子殿下分明触霉头。
“殿下,你喝多了。”顾晏之在看到温洛脸庞的那一瞬间,有片刻的杀意。
不过一瞬间就恢复如初。
“一个身份卑贱的烧火丫头,像兰蕤三分已是她的福气,不过这福气不是谁都可以受的。”顾晏之说话语气还是淡淡的。
就在这时候,温洛目光恰好对上了顾晏之看过来的眼神,看到了他如幽潭般的眸。
四目相对间,顾晏之这才第一次,彻底而认真的看清了她的模样。
和她不像,半分都不似。
温洛目光也不由的对上了顾晏之。
原来,他长这般的好模样。
清隽逸然,气度出挑,就是周身的气度冷得有些压迫人,倒让人忽视了他的出尘之姿。
要打杀自己的,竟是这样的人,脾气又那么古怪,便是这样的俊美,也是黑了心肝的。
目光相接,温洛恨不得把这王八蛋的脸刻在心里,刀刀刻出血。
顾晏之冷冷的瞧着她,而那眼神,看得温洛心惊。
她现在可不能在这里待了,那人冷得吓人,看着人的时候,只有看似温和之下无尽的幽深。
她熟悉这种眼神,那是将死之人的眼神,平静而又疯狂。
“奴婢冲撞了世子和各位大人,现在就去找嬷嬷领罚。”温洛在心里暗骂一声,又行了个礼。
做到礼数周全,挑不出一点错之后,正打算提裙离开。
“害,你这小丫鬟,别人只有巴巴攀着表哥的份,我看你怎么巴不得离了这里才好。”萧时川虽喝了酒,但是脑子却也没有糊涂。
这小丫鬟不甚聪明,要勾引人的手段也太低级了些。
“我知道了,你这招就叫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可惜呀,可惜,表哥只心悦郡主,你个小丫鬟的春思怕是要错付咯......”萧时川醉的已经说话时都在摇头晃脑,却还孜孜不倦的分析着。
他的这些话落只在众人耳朵里,却在温洛心里炸雷。
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个锤!
早知道,是这个狼窝,那半两的诊金,就是给她一两的黄金,她也不来。
顾晏之今晚也喝了酒,现在倒是彻底清醒了。
“还不带四皇子下去休息?”他看了一眼庞屹,嗓音疏淡。庞屹连忙上前来带着人把明显喝多了的萧时川带离而去。
夜色已至,秋风飒飒起。
院中只有跪在地上的三人,还有居高临下的那道带着冷意和压迫感的视线。
她欲要以色侍人,却遮遮掩掩,从祖母那不成,又把主意打到了九思堂下人的身上......真是不简单。
带着寒气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如玉般的指节一下一下在她的下巴按着,似在把玩。
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寒凉之气传递到了温洛身上,那是带着威胁的动作。
她只能逼迫抬起头,仰望着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男人。
他低垂的眼眸里,涌动着毫无感情色审视与打量。
“不当值,在此处做什么?”
就在温洛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竹岫连忙道,“奴婢该死,今日是奴婢找莲玉来的......”
竹岫和梅枝跪着一前一后跪着,竹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清楚,更惴惴不安。
大公子待谁都温和有礼,从不苛责下人,却也最讲究规矩。
今日自己冒冒失失就让梅枝喊了莲玉过来给自己看病,显然是失了规矩......
而且府里那些捕风捉影的只言片语她不是没听过,说莲玉与那位的神姿有几分相象,但大公子明显不喜莲玉,还说她是赝品。
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就不顾老夫人的哭诉,还她成为一个烧火丫头......
竹岫更担心了,等着责罚。
顾晏之听完,不置可否,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遮掩,杀意和话分明对着的,都是温洛,“若还有不该有的心思,烧火丫头也不必做了,阴司地曹你待如何?”
顾晏之清凌凌的声音碎在温洛耳畔,冷得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丝毫不怀疑,上一次说要杀她,只是吓唬。
这次,是真的。
就因为她长得像什么所谓的郡主?还对顾晏之有攀附的心思,可是,长什么样子,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
更何况,有攀附心的也不是她。
忍,忍,忍,何时是个头,真是不吐不快。
“望世子明察,奴婢自入府之后,忠心耿耿听命于老夫人,本心却毫无攀附之意。”温洛微微颔首,不徐不疾说道。
“容貌是父母所赐,也非奴婢所愿所则,如果世子要以这责罚于奴婢,那奴婢自然也无话可说。”
此时,又一阵深秋的风吹来,顾晏之抬眸,松开了手。
只见她弯弯的柳眉之下似秋潭般明净澈澄的眸,朱唇淡淡,靥面琼丽,云鬓楚腰,雅秀绝俗。
在半明半暗的天色和灯火下,衬托得她金风玉露、似嗔似怒。
那模样分明是不卑不亢,以退为进。
“呵,倒是能言善辩,”顾晏之面带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虽是笑,笑里却让人听不出喜怒,“既要看病,那还不快退下。”
许久,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九思堂,温洛像是死里逃生一般,大口得喘气。
她刚刚丝毫不怀疑,那人捏住她下巴的时候,想掐死她。

温洛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而他掐的地方刚好是刚刚用力最多,最酸痛的地方。
四宝也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顾绥之本眼睛眯着看温洛,温洛也扭头看着他。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形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身不止,黑发批肩,面容已初见硬朗之姿。
他脚步虽虚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不轻,只听他喃喃的说着:“热,好晕,凉,舒服。”之类的话。
说着,似乎是感觉到凉的来源是温洛的方向,直接将人横抱而起,温洛一瞬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再睁开眼就被丢在了榻上。
“热......难受,凉,别动......”说着就搂搂着温洛的腰肢,闭上眼睛不动了。
四宝这个时候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喝多了!闹酒疯呢!
连忙上前来和温洛一起扒开顾绥之的手,那手却分毫不动,紧紧的锢在温洛的腰间和手腕上。
温洛挣扎间,满脸通红,见两个人的力气都扒不开,已经忍着骂人的冲动。
“我要冒犯一下你家主子了。”温洛抬起头,还不等四宝有所反应,温洛还能活动的膝盖已经踢上了顾绥之。
登徒子,毛都没有长齐,就敢非礼人。
这一脚,她还是收了力,但也足够顾绥之放开她。
四宝顾不得温洛,连忙扑上去,但是顾绥之还是没有醒,只是嘟嘟囔囔还是说着难受、热之类的话。
“爷,没事吧,别吓四宝啊......”
四宝在慌张的询问神志不清的顾绥之,温洛则冷静下来,打量着顾绥之。
刚刚在昏暗的夜色中,只知道身边这个人身上散发出很多的热气,现在到了屋里,潮红的脸色已经很不正常。
这不像是喝醉了酒,更像是......中了药!
“你叫四宝是吧,你家主子,可能中药了。”温洛这会可以给出自己的结论了。
“啊?”四宝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洛,“你一个女子,你怎么知道......”
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磨光了她的耐性,“如果不想你家主子有事,你就听我的。”
也许是温洛太过于镇静,四宝犹豫再三,点了点头,迫切看向温洛,“要我怎么做?”
如果大公子知道他没有把三爷看好,那他不死也会被扒层皮,万一,三爷要是还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去打水来,要凉的井水,然后再准备喝的牛乳,要是实在没有,温水也行。”
看着四宝跑出来,温洛补充道:“要多!越多越好。”
温洛不敢轻易靠近顾绥之,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有不少腰带,绸缎的、棉的,统统拿出来把人手脚捆在床头才敢上前去。
她手里没有针灸的工具,不然倒是可以施针缓解一二,现在只能按催吐穴位。
不一会,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拿着东西回来了,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温洛从他们手里接过井水,不一会之后满头大汗的四宝提着一桶牛奶回来了。
幸好府上老太太有吃酥酪的习惯,这牛奶一年四季被备着。
“你把牛奶给他灌进去。”温洛指挥道。
门口其他的小厮也被叫进来,温洛指挥他们用冰凉的井水给顾绥脱下衣袍,给散热解读的穴位敷上。
四宝看着被捆着的顾绥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温洛。
温洛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接着灌。”
中的媚药实则也是毒药的一种,古人常用也就是红丸或助情花一类,反正都大差不差都用红铅、秋石、辰砂这些重金属配置。
温洛以前在学校什么医书都看,生冷不忌,知识面很是广阔。
而牛奶,刚好有解毒的功效。
“这......这位姑娘。”四宝称呼都变得尊敬了很多,“现在可以了吗。”
说着,把牛乳桶放下,给温洛看,已经灌下去了一大半。
而其他两个小厮也换了好几次水。
“恩。”温洛点点头,“他一会要吐,这是正常的,吐了之后药就会下去,你们明天给他吃清淡些。”
四宝忙不迭点点头,“多谢,多谢。”
不一会,果真如温洛所言,他吐了,很狼狈。
待他们将顾绥之收拾干净之后,温洛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正常的发热和潮红都已经褪下去了。
顾绥之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一双柔荑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之后那柔荑随主人离开了,只能看到一道身影,说着什么,在烛火里晕染得温柔和迷离。
“娘,别丢下绥儿…”他抓着温洛的手。
温洛不耐烦的打开,这人什么毛病。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你们要是不放心,明天最好找个大夫看看。”温洛接过四宝递过来的灯,婉拒了他要派人送自己回去的好意。
“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不要和你家主子提起我。”温洛不想招惹麻烦上身,离开前说道。
四宝却摇了摇头,“恐怕我不能答应,爷问什么,我会如实说的。”
见温洛脸色冷了两分,四宝连忙补充道:“如果......额,爷那没事的话,那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提的。”
温洛脸色才释然了一些,面前这个人是忠仆,她也不打算为难她。
等回到大通铺的时候,幸好她们去吃喜酒还没有回来不然她也解释不清去哪里了,只有圆儿已经睡着说梦话的声音。
一夜无眠。
第二天,顾绥之醒来之后头痛欲裂,跨间更有隐隐约约的疼。
“四宝!死进来!”顾绥之一张嘴,发现一股子不好闻的奶味。
奇怪他昨天不是喝酒吗,怎么会是奶味。
四宝战战兢兢进来,不等顾绥之问,就把时期一五一十说了。
中了药?顾绥之揉着额头。
等他查明哪个不长眼的给他下药,他不会轻易就算了......
“爷......您没有感觉不舒服吧?”四宝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顾绥之。
顾绥之被这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幽幽的道:“你说呢。”
四宝连忙收回眼神,噤声不再言语。
顾绥之很是疲惫,脑子才转过来刚刚四宝说救他的是厨房的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顾绥之问。
“爷,那姑娘不肯说......”
“不过,放心吧,我已经记下来那个姑娘的名字,爷要是想报答......。”
看着顾绥之越来越黑的脸色,四宝连忙狗腿的凑上去,“要是想恩将仇报,小的也记住了她的脸,绝对不会认错。”
“只是......那姑娘好歹救了爷,咱们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听到没有!”顾绥之恼怒的说道,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脸色又有些不正常的微红。
他昨天晚上不是毫无意识,至少他还记得,那个丫鬟手很软,人温柔得不像话,而且他好像还迷迷糊糊叫了她......娘。
顾绥之捂住自己的脸,不愿再回忆。
那个丫鬟最好嘴巴严一些,不然,不然......他垂下头去。
这真的是太丢脸了!
四宝看着顾绥之由青变红,由红变青的脸色,以为药效还没有过去,“爷,要不我还是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吧?”
顾绥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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