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陆江互换身体后。
我指着我的心动对象,让他帮我追到手。
俩人约会时,我躲在柜子里现场指导。
却看见本该代替我和心动对象接吻的陆江一把将人推开,把我拽了出去。
我和陆江从小就是死对头。
结婚五年,我俩互不干涉。
我谈三个男友,他就在外面找十个女人。
可当我遇见心动对象,提出离婚时,他却死活不肯。
我俩闹得很难看,陆江一气之下出了国,死在一场枪击案中。
一觉醒来,重回八年前。
我和陆江互换了身体。
我站在镜子前,盯着精壮的腹肌足足看了十几分钟。
没看出来,少年时代的陆江,身材就已经这么有料了。
我想起关于陆江某个的传说,猥琐地探出手。
刚扒拉起裤子,手机铃声响了。
是我的号码。
我接听,传来天籁般动听的嗓音,“沈瑜?”
“陆江?”
沉默片刻,对方继续,“见一面吧。”
“好,学校门口奶茶店见吧。”
挂了电话,连绵不绝的酸涩涌入心头,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和陆江结婚,源于一场误会。
他喝醉了酒,说爱我。
那一晚,我俩探讨了生命的起源和发展。
可当我们结婚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想娶的另有其人,那天也是认错了我。
于是,我收起我暗恋他的所有心思,没心没肺的继续和他做死对头。
整整五年,他都没爱上我。
这一世,我不想再喜欢他了。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
陆江先我一步,还点了两杯奶茶,其中一杯按照我的口味和喜好点的。
我盯着自己的脸,新奇,又有些激动。
高中时的我,原来这么好看。
“老子还挺帅。”
我俩一瞬不瞬,互看了很久,才同时坐下,同时拆开吸管插进奶茶里。
我不确定陆江是否和我一样有前世的记忆。
试探地问,“陆江,你今年几岁?”
陆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双腿大张,坐姿嚣张且随意,“沈瑜,你别告诉我你出门脑子被门夹了。”
是19岁的陆江。
学校校草,人送外号陆太子。
张狂恣意还毒舌。
再加上家里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成绩也不错,属于在学校横着走的类型。
至于我,得益于我爸和他爸从小就认识,才有幸和他从小就认识。
他们那帮人,嚣张玩乐得和我们仿佛是两个世界。
可我偏偏还是暗恋了他一整个青春期。
思绪收回,我箍住自己双腿,一个用力并拢,“死狗,你给我坐好,哪个女生像你这么坐?”
我看见我好看的眉毛一挑,我那可爱的樱桃小嘴说出的却是冷冰冰的话。
“麻烦!”
我憋着一股气,“行,到时候我裸奔你可别求着我哭。”
“听着挺新奇,一起裸呗。”
“……”
沉默片刻,我道:“现在的重点,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要怎样才能换回去?要不我们去拜拜?”
“用你数学考18分的脑子想想,拜拜有用的话,还上什么学?”
“那总得想个办法吧?”
陆江沉默片刻,“先想想这几天我俩都做什么了,或者有没有去过同一个地方?”
“行。”
我俩从中午待到了下午,又一块回了学校,路过教学楼时,我径直过去。
胳膊冷不丁被人拽住了。
“去哪?”
“厕所。”
奶茶喝多了,尿急。
陆江罕见地愣了愣,移开目光,“抖一抖。”
“抖啥?”我一脸懵。
陆江咳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腰间,要笑不笑,“抖,一,抖。”
我脸一黑,“知道了。”
下一秒,又被拽住了。
“男厕在这边。”
“我知道。”
条件反射差点进了女厕。
我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进去。
头一回进男厕,挺新奇,我挨个看了个遍,挑了个最干净的便池。
低头,热意一点点爬上脸。
扶,还是不扶?
我很嫌弃地伸出兰花指,二十多秒后,我瘫着一张脸,举着湿哒哒的手,随意甩了甩,拉上拉链洗手。
陆江倚在门口,玩味,“脸这么红?”
我一噎,“厕所里太闷。”
陆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无比烦躁,“哦哦哦,哦你妈个头。”
说完仰头长叹,“话说到底谁规定的,男生必须站着?”
“蹲着不准。”
我想起厕所里的一幕,嘴边的“怎么可能不准”的话咽了下去,“走吧。”
到宿舍楼下,我叮嘱他,“回去我把我课表发给你,你也给我一个你的,别忘了。”
“你回哪个宿舍?”
对啊。
我给搞忘了。
我发愁。
“我在学校外面租的有房子。”
“你不早说?”我十分嫌弃,“这不解决了,你住外面。”
男生和女生宿舍楼中间隔着一条路,我俩在路边,遥遥望去,依稀可以看见男生宿舍亮着灯,里面的男生光着膀子站在阳台洗漱。
树影绰约,灯光朦胧。
看不太清。
陆江神色幽幽,顺着我视线看去,“好看?”
男生颜值最高峰只有两个阶段。
高中和大学。
能不好看吗?
我想开了,我没必要为了陆江,放弃一整片森林。
主打一个快乐。
“我看的是人吗?我看的是青春,肤浅。”我低头扫了眼他,“你怎么还没走?”
陆江气笑了,往我面前一站。
或许是意识到他现在的身高不足以挡住我视线,他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你和我出去住!”
“不去。”
我能放弃男生宿舍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