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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宣!”
“臣锦衣卫千户李若涟参见陛下。”
一身红色飞鱼服的李若涟进了暖阁后跪倒在地,内心嘀咕不已。
他虽然是锦衣卫千户,但也只是正五品,连见皇帝的资格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皇帝找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做什么。
“起来吧!”
李若涟谢恩后站了起来,一抬眼就看见皇帝盯着他,瞬间就低下了头,直视皇帝会被认为是大不敬的。
身高一米八有余,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有神,精气神饱满,田尔耕和许显纯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哪里能与眼前的这位比。
“李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找你来?”
“臣不知道!”
李若涟摇了摇头,立刻道:“陛下有事情交代,臣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崇祯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朕现在让你去砍了田尔耕、许显纯、魏忠贤,你也敢吗?”
“请陛下下旨!”
李若涟立刻跪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倒是干脆,就不怕朕是在试探你?要知道魏忠贤现在势大,田尔耕和许显纯都投靠了他,田尔耕又是你们的老大,你不忠于他?”
“陛下,臣是锦衣卫千户,锦衣卫乃皇帝亲军,臣效忠的是皇帝,是大明王朝的掌权者,而不是锦衣卫指挥使,陛下不必试探臣,陛下说杀谁,臣就杀谁?”
李若涟虽然跪着,但声音依旧洪亮,透露出坚定不移的意志。
崇祯看着李若涟,没有说话。
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是田尔耕,是天启帝任命的,他才继位半个多月,还没有来的及换。
按照历史记载,田尔耕之后就是骆养性接任,再之后是一位姓吴的人接任了指挥使,这两位就是大明的最后两任锦衣卫指挥使了。
骆养性是上任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这位可是真正的大佬,参与万历三大征。
对外作战,刺探情报、传递信息乃至直接参与作战,执掌锦衣卫从万历十年到天启四年,长达长达四十二年。
骆养性前期还不错,后期就腐败了,最后投靠了李自成,还奉上了白银3万两,建奴入关之后,骆养性又背叛了李自成。
要是他爹知道生个儿子是三姓家奴,估计能从地下蹦上来掐死他。
崇祯既然知道骆养性有问题,自然就不会再用了,那锦衣卫中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位在崇文门前战死的李若涟了。
“李爱卿,朕刚登基,朝局不稳,朕想重掌锦衣卫,诛阉党平党争,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所以朕刚刚说杀田尔耕不是开玩笑。”
“陛下,臣愿意一命换一命,魏忠贤那里臣可能没办法,但田尔耕这边,臣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出其不意的干掉他。”
崇祯能感受到李若涟话中的真诚,若不是他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看过一些历史,他还真以为李若涟是在拍马屁了。
“王承恩,赐座!”"
“陛下,当时内阁只是接到巡按御史的奏疏,只是聚集了数百的难民,当地官府有绝对的能力处置,内阁票拟了,司礼监也批红了……”
“闭嘴!”
崇祯直接暴怒的打断了黄立极的解释:“当时是当时,你们票拟过后就不跟进结果了?那要你们内阁做什么?
黄立极,你身为两朝首辅,怠慢本职,有负圣恩,以至于让民变扩大,太让朕失望了,
来人,将黄立极打入督察院监,由督察院和大理寺彻查,待民变结束后再行定罪!”
“周应秋,你身为吏部尚书,陕西巡抚、三边总督如此昏庸老朽,面对此等军国大事不上奏,你们吏部就是如此考核的?你说说,陕西巡抚该如何治罪?”
“胡兄,不是兄弟不帮你,只是这种情况下谁帮你谁都会被陛下拉出去砍了,你放心,事后兄弟一定给你多烧点纸钱,让你在那边继续当个富家翁。”
被点到名的吏部尚书周应秋出班,心中默念了几句。
随即狠声道:“陛下,按大明律,地方若有灾害,州县不以实闻,上下相蒙者,处极刑。”
周应秋说完,不再出声,满朝的大臣们也没人敢替胡延宴求情,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周应秋,立刻彻查陕西官员,如有瞒报、漏报者,一律杀无赦!若有与盗同流合污者,抄家诛三族。”
崇祯说完,也不管周应秋的回应,目光冷冷的盯着兵部尚书崔呈秀。
“崔呈秀,驿站归属兵部车驾司,驿卒叛逃,公费私用,关卡如儿戏,如此重要的设施,你该当何罪?”
“陛下,臣有罪!”
崔呈秀跪倒在地:“陛下,现在驿卒大部分都是驿站附近的百姓,任务繁重,且欠饷严重,据臣所知,不少地方欠饷银多达三年,
加之地方天灾颗粒无收,驿卒只能叛逃,这……这非臣所能及!”
面对崔呈秀的回答,崇祯沉默了,崔呈秀说的是事实。
驿卒、军士为什么会叛逃?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没饷银再加上吃不饱、任务重、处罚重,傻子才不逃呢。
“罢了,此事你虽没有主要责任,但负有失察之责,降为兵部左侍郎,暂领兵部,若是再有类似事情,朕砍了你的脑袋。”
不待崔呈秀谢恩,崇祯怒喝道:“田尔耕,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陕西灾情如此严重,以至于民变……田尔耕,人呢?”
怒喝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田尔耕没有出班跪倒。
一边的王承恩低声道:“皇爷,田大人前段时间因为陈德润的事情被廷杖二十,伤了筋骨,没能来上朝。”
崇祯愣了一下,都被气糊涂了,把这事都给忘了,但下一刻再次暴喝了起来。
“只是伤了筋骨,又不是死了!”
“既然他那么喜欢休息,那朕就让他休息个够。”
“来人,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懈怠职责,以至于陕西境内民变频发而不知,贻误军国大计,将田尔耕革职、打入诏狱,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殿中一些大臣眼中闪过一丝的幸灾乐祸,田尔耕完了。
……
又是两刻钟过去,崇祯才停止了追责。
一次朝会竟多达二十几人被批,六部九卿中有一半都被降职或被罚俸。
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有意的,阉党、东林党各占了三分之一,其余的齐党、楚党等也都被z干掉了一些。
“好了,诸位爱卿都说说这事怎么处理?”
过了好一会儿后,崇祯平静了下来,开始处理善后的事情。
“田尔耕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御下不严,降为指挥同知,指挥佥事许显纯,玩忽职守,怠慢本职,降为镇抚使!”
“另外廷杖二十,罚俸一年。”
“魏忠贤,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魏忠贤沉默了几息,叩拜下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臣谢陛下天恩!”
跪着田尔耕和许显纯大喜,他们以为这事闹的,很可能就是砍头,但现在只是降职和打二十军棍,锦衣卫都是自己人,二十军棍也只是走个过场。
官职降了也无妨,锦衣卫他们的心腹很多,皇帝敢弄个新指挥使,他们有的是办法弄死这位新的指挥使,反正这个位置必须是他们的人。
至于说罚俸一年,都是毛毛雨。
两人还没有窃喜完,就听见皇帝道:“方正化,你亲自打!”
瞬间,两人都懵了,脸色僵硬。
方正化今日在京营孤身战百户所军士,‘杀’死六十多人,神威已经传遍京营和锦衣卫、朝中大臣。
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夫,二十军棍下去,即便他二人习武多年,估计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两位大人,是奴婢动手拖下去,还是二位主动点?”
田尔耕和许显纯两人也不说话,朝着后方走去,片刻后,就听见了两人的惨叫声。
听着惨叫声,崇祯再次看向魏忠贤和王体乾。
“王体乾,你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整个二十四衙门,你就是这么提督的?”
“魏忠贤,陈德润是你带的人,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调z教的?”
“此次事件,你二人难道没有过错吗?”
两人脸色一变,说到底,陈德润是他们调z教的人,他们也是有责任的。
“陛下,臣……”
“行了,朕也懒得跟你们计较!”
崇祯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话,继续道:“明日处决陈德润,你二人亲自动手,一人砍陈德润五十刀,他死之前少一刀,朕就在你们身上补一刀,一切所需你二人自出!”
“下去吧!”
崇祯说完,直接进了暖阁内,都没有给两人反驳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阴沉的朝着暖阁内叩拜了一下,起身离去。
进了暖阁的崇祯,长长的出了口气,后背有些发凉。
这事一个处置不好,就可能逼的魏忠贤谋反,那句容易引起哗变可不是说着玩的。
魏忠贤明着是替田尔耕求情,实则是在试探他,看看他会不会给面子。
魏忠贤在试探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魏忠贤。
特别是让魏忠贤和王体乾亲自动手,既是处罚二人,也是震慑宫中其他人。
盏茶的功夫,方正化进来了:“皇爷,臣下手极重,这两人至少一个月内无法下床,想要恢复完好至少得三个月!”
“干的漂亮!”
这正是崇祯想要的,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这两个亲自指挥锦衣卫,他能做好多事情。
经过这事闹得,此刻已经到了子正时刻了,崇祯也没有了继续梳理大明可持续发展的计划了,将计划锁入了暖阁内的金匮之中。
这是种金匮类似后世的保险箱,没有正确的方法,想要无声的打开难度极大。
“安排人守在暖阁外,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奴婢遵命!”
方正化朝着一位徒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崇祯朝着坤宁宫而去。
半刻钟后,崇祯进了坤宁宫,遇到刚好从慈庆宫回来的周皇后,周皇后立刻行礼,被崇祯拦住了。
崇祯坐下后,周玉凤站在身后伸出玉手缓缓的揉着崇祯的太阳穴,崇祯一阵舒坦。
“凤儿,皇嫂那边如何了?”
“陛下,皇嫂受了惊吓,刚刚臣妾陪着说了会儿话,臣妾走的时候安排了内操守卫,现在这会儿应该是睡下了!”
“辛苦凤儿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
崇祯说完,站起身牵着周玉凤朝着凤榻而去。
第二天早上,崇祯一觉睡到早上辰正时刻才起床,洗漱后就朝着午门而去。
等他到了午门的时候,六部九卿和京城内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到齐了,正交头接耳的大臣们看见皇帝来,立刻精神了。
参拜之后,崇祯道:“诸位爱卿,今日大家也累了,今日朕请诸位看场戏!”
在众大臣疑惑中,两名锦衣卫押着陈德润走了过来。
“王体乾、魏忠贤,开始吧!”
见皇帝点名了,两人阴沉着脸走了上去。
“陛下,饶命呀、饶命!”
看着拿着刀走过来的魏忠贤两人,陈德润拼命的吼叫着。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朱由检,我在下面等着你,你这个畜生。”
……
崇祯脸色一沉,怒道:“魏忠贤,还不动手?”
魏忠贤掌控东厂,凌迟自然是会的,一刀一刀又一刀,陈德润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午门广场。
所有观看的人,听着惨叫声,头皮发麻,浑身都哆嗦。
魏忠贤的五十刀过后,又命人灌了参汤和药汤,王体乾开始了,半刻钟后,两人的五十刀结束。
方正化上前,众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陈德润的头颅就飞了出去,落到了众大臣的队伍之中。
“行了,戏看完了,诸位心情也放松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崇祯强忍着不适说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一众懵逼、惊恐、愤怒的众大臣。
这算是给宫中太监、宫女的一种警告,也是告诉诸位大臣,朕会杀人。
看着离去的崇祯的背影,众大臣只想骂一句:放松你妹的!
“本都督提醒诸位一句,别乱打听,容易死人的!”
魏忠贤脸色阴沉的说了一句后,也转身离去。
众大臣纷纷离去。
一刻钟后,崇祯到了慈庆宫,周皇后和懿安皇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臣妾张嫣参见陛下!”
“皇嫂,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数。”
崇祯立刻虚手一引,张嫣行礼后就站了起来。
看着张嫣,崇祯也是惊艳,真的是太漂亮了,后世网络时代,他看过不少亚洲小姐、一线明星,跟张嫣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
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不愧是历史上的五大艳后之一。
“皇嫂,昨晚之事,是朕的疏忽,让您受惊了,朕已经处罚了相关人员,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多谢陛下为臣妾做主!”
崇祯摆了摆手,继续道:“皇嫂,今天朕想找你谈谈心!”
“王中官,陛下……”
“黄阁老,陛下来不来是咱家能决定的吗?安心等着吧,随时都可能会来。”
内阁首辅黄立极刚出声询问,就被王承恩打断了:“当然了,诸位大人若是不想等,那就回去,不过咱家可提醒诸位,陛下这两天脾气不太好。”
原本还有些微微躁动的众大臣听闻王承恩这么一说,瞬间安静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前几天陛下连自己的国丈都修理了一顿,牵扯的商人、官员都被狠狠惩罚了,这事在京都都传开了。
这会儿若是被王承恩在陛下吹吹耳旁风,触了陛下霉头,那就完蛋了。
朝臣们老实了,王承恩也省心了,整个心思都飞到了宫外崇祯身上了。
崇祯此次出宫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北京城内到底有没有难民,打探一下虚实。
这要不是有方正化和李若涟以及他们的心腹在,打死他都不出宫。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到了外城的正阳门,这里是商业、手工业、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若是想看真实的百姓情况,非这里莫属了。
现在的崇祯是从后世穿越来的,相对于钢铁混凝土的现代化大都市,现在的北京城更让他好奇。
虽然有前崇祯的部分记忆,但此刻亲眼看见了,却是震撼不已。
古代,一座容纳百万人的城市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古人的智慧当真是了不起。
相对于内城干净、宽阔的街道,外城明显就差了太多,崇祯也不介意。
“公子,求求您赏口吃的吧,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突然,一个身材微微有些佝偻的汉子朝着崇祯冲了过来,但瞬间就被方正化给拦住了。
“方三,让他过来!”
听着崇祯发话,方正化双眼凌厉的瞪了汉子一眼,随即移开了身体,但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汉子,一边的李若涟也是,右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了。
若是这名男子有任何异动,下一刻两人就能将这人给分尸掉。
“去买点馒头、包子,再弄点热水来!”
崇祯说了一句,带着中年男子、孩子走进了一条胡同:“大叔,听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公子,我是从陕西逃难过来的。”
“逃难?为什么要逃难?”
“公子,你们身在北京不知道,陕北和渭北连年发生灾荒,久旱不雨,草木枯焦,朝廷不仅不组织救灾,减免赋税,反而还加派了苛捐杂税。”
“我们拿不出来,地方官吏竟然找几个典型当众打死,逼的我们卖儿卖女凑粮交税,我们也只能被迫外逃,想着来京城讨口吃的,总不至于饿死……”
“不对!”
”将他们围起来!
铿锵……
李若涟瞬间抽出长刀,指着中年汉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嗖……嗖……
在李若涟喊出不对的时候,方正化和几名徒弟将崇祯围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
方家则是在中年汉子身上摸索着,查看是否携带了利器,只是片刻就朝着李若涟摇了摇头。
“哇……”
三名孩子见此情况,大哭了起来,中年汉子有些手足无措,眼中满是惊慌之色。
胡同口的行人听见了哭声,只是瞄了几眼后,迅速的离去,生怕招惹到麻烦。
这一切都被崇祯看在眼中,百姓的麻木让他感觉有些悲哀,随即道:“李二,什么情况?”
听见崇祯问话,李若涟低声道:“公子,我朝从太祖时期就有路引、信票制度,
大明律规定,若军民出百里者,须持有路引,未有路引者,军以逃军论,民以私渡关津论,杖九十!”
说到这里,李若涟将头转向了中年汉子:“渭中离北京近两千里路,关卡有七个,难民不可能进入北京,这是其一。”
“其二,两千里路,你是如何带着三个孩子走过来的?当真以为我们好骗?”
“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我等就要将你送官了。”
听完李若涟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而中年汉子的脸上则满是犹豫、彷徨、惊恐之色。
迟疑了片刻后,中年汉子低声和孩子说了几句,又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胡同口,低声道:“公子,我真没有骗您,我们真是从陕西逃过来的。”
“今年七月份,我家乡白水县发生了起义……叛乱,有一个叫王二的人聚集了数百灾民攻打澄城,诛杀了知县张斗耀,开仓济民。
整个县城一片混乱,我们趁着混乱,在县城中找到了官印,私盖了路引,然后趁乱逃了出来。”
“我们出逃之后才发现,路引基本没用了,除了北京城外的关卡外,其他地方的关隘要么没人,要么就是几个人做做样子,随便给几个铜钱都能过,
有时候一大群人一起,连钱都不用交,直接就冲过去了。”
“像我们年轻一些的,还能往外逃,年纪大一些的就只能等死了,
我们一起出来的三十来人,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十人,其余的都在逃的路上饿死、病死了,
这三个孩子就是同乡的后人。若不是这三个孩子,我都想去死了。”
说着,中年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流下,将脸上的灰尘冲出一条条沟壑。
李若涟眉头紧皱,似乎在判断中年汉子话中的真假,随即脸色有些难看,若是这人所说真实,那锦衣卫太失职了。
方正化则是低声朝着方家说了几句,随即依旧浸警惕的看着四周。
崇祯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这群难民如此的大胆,竟然诛杀了知县,打开了官仓。
但你能说这是百姓的错吗?
不,绝对不是!
农民都快要饿死了,不反还等什么?不反就饿死,反了也是死,都是死,不如反了,好歹还能吃几天饱饭。
太祖朱元璋因为快要饿死了才决定反的,凭什么只允许你老朱家反,其他人就不能反了?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方家就提着一大包的包子和一个大茶壶过来。
中年汉子身后的三个原本有些虚弱的孩子瞬间就来了精神,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方家手上的包子,直吞口水。
但看着李若涟手中明晃晃的刀,又紧紧的抱住了中年汉子的胳膊。
“李二,将刀收起来,别吓着孩子!”
崇祯接过方家手中的水壶,给几人一人倒了一碗:“大叔,你们先喝点热水,润润肠道,一会慢点吃,别噎着,今天这包子管够。”
崇祯一边说着,一边将馒头递给小孩子。
这一切都看在李若涟、方正化眼中,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欣慰。
那意思是说,咱们跟对了天子。
堂堂的一国之君,对这种环境没有丝毫的厌烦,对浑身脏兮兮的难民没有丝毫的嫌弃,还温声细语的嘱咐着众人。
待众人吃了两个馒头后,方正化低声道:“公子,我已经安排方家去四周查探了,若是有其他灾民,我们再和其他灾民验证一下。”
“苏茂相、孟绍虞,你们给朕出来!”
刑部尚书苏茂相、礼部尚书孟绍虞从大臣队伍中走了出来,躬身站在崇祯面前。
“苏茂相,你是刑部尚书,掌管大明律,孟绍虞,你是礼部尚书,掌管天下读书人,太祖给了读书人六项特权,你们二人觉得太祖这些优待怎么样?”
刑部尚书苏茂相立刻道:“陛下,太祖此举是让读书人安心读书,学有所成后能报效国家。”
“苏大人所言甚是,太祖此举提升了读书人的身份,也极大的刺激了天下的读书人,是我等读书人的福分。”
礼部尚书孟绍虞附和了一句。
但两人都搞不清楚这个时候陛下提这个做什么。
“读书人可以免交粮,朕听闻有些读书人隐瞒包庇帮别人免粮,借此发财,是不是真的?”
“启禀陛下,此事臣略有耳闻。”
苏茂相有些诧异,这位少年天子是从哪里听闻这件事情的,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自己彻查此事吗?
“空穴不来风,既然你有耳闻,那你就先从国子监开始查起,朕允许你动刑,记住了是南北两雍同时彻查。”
“陛下!”
苏茂相心中一紧,随即道:“大明律有规定,秀才以上读书人犯错,需先通知学生当地的儒学提举司教育,想要用刑,得先撤了他们的头衔才行,是不是先通知他们当地……”
“不用了!”
崇祯打断了苏茂相的话,看向群臣:“神宫监掌印何在?即刻准备香灯、祭祀之物,朕要去向太祖请罪,废除太祖定下的规制!”
崇祯轻飘飘的一句话,如九天之惊雷,响彻所有人的心间,让他们心神巨震。
这一回不仅是地上跪着的数百名集会的学生了,连国子监内围观的学生都满是惊骇之色。
众大臣惊骇过后,瞬间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陛下,不可,此乃祖制,岂可随意更改?您就不怕太祖怪罪吗?”
“是啊,陛下,太祖此举是为了免除读书人的后顾之忧,如果废了这些特权,那读书人势必分心,这将极大的影响他们的成长,对我大明培养人才不利呀。”
“臣等请陛下三思!”
一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崇祯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众大臣,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太清楚不过了,无非是为自己后辈着想。
“你们也说了是祖制,那就是我们自家人的事情,晚点朕去太庙给太祖上柱香,太祖总不会跟我一个后辈计较吧!”
我尼……
众大臣和国子监的学子们听着崇祯的话,瞬间无语了,怎么这位皇帝不按套路出牌?
“你们口口声声说太祖所定是为了学子们解除后顾之忧,安心读书,可朕却不认为。
你看看这群人,还有心思搞集会、非议朝政,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若是太祖有知,估计会亲自废了这条规制。”
“陛下,学子们也是为了我大明王朝,而且我大明现在有六十万在籍的秀才,若是因为这几百名贡生的事情,废除了这条祖制,对其他学生不公平,请陛下三思!”
礼部尚书孟绍虞跪下苦苦哀求,他虽然依附魏忠贤,属于阉党一派,能搞东林党的人当然是好。
可他首先是读书人,若是连他都同意陛下废除祖制,那他要被全天下的读书人唾弃,估计暴怒的读书人会将他家祖坟都给挖了。
这个锅他背不动,整个朝臣们都背不动,能背的动只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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