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娘亲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三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姜行止年纪小,走不快,一路上三人走走停停,害怕了就唱两句,走累了便坐在路边石块上歇息一会儿。
苏和远远跟着,看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掌将三人拍到破庙里。
夜色渐浓,春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远处狼嚎声逐渐逼近。
三人加快了步伐。
暮色下,破庙的残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快到了,小姐,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姜宛面色发白,每走一步脚下便疼的钻心,不用看,应是磨出了血泡。
这具身子被姜家调养的太过娇嫩,稍碰一下肌肤便青紫一片。
夜风明明很凉,她后背却生了一层薄汗,额角的碎发一缕缕贴在脸上。
咬牙忍着刺痛,眼底满是隐忍与坚韧,“我没事,快走。”
狼群随时有下山的可能,她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
隐在暗处的苏和见状诧异挑眉,好坚韧的女子,若身家清白,倒也能做一宫之主。
可惜了,佳人已做他人妇。
“总算到了,小姐快坐下休息,我去捡些柴来。”
九月扶着姜宛小心坐下,擦了擦额角的汗,看也未看庙内场景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姜宛忙喊:“不要跑太远。”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娇俏的女声顺着夜风传来。
姜宛失笑,“风风火火的,行止快跟上去看着她,千万不能走远,夜深了,我怕她出事。”
“可是,你的脚……”
姜行止欲言又止,担忧的看着女子染血的绣花鞋。
姜宛面色变了变,拉起裙摆盖住脚,“没事的,不疼,你快去看看九月,我担心她。”
行止虽然只有七岁,但为人沉稳,经过母亲一事后,他仿佛一下长大了。
成长的代价,太过沉痛。
“那……好吧,阿姐你别动,想做什么等我回来。”姜行止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才出去。
破庙里恢复寂静,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洒入殿内,隐约可见,一座斑驳的坐地佛满目慈悲的坐在香案上。
经幡破碎的挂在墙上,一阵风吹来,经幡晃了晃,阴影摇曳。
地上是散落的干草,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