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杨承霏的其他类型小说《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 全集》,由网络作家“汀花细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姜时愿是真的愤怒了。装出一副被迫娶妻的样子,天天冷暴力,原主的银子却没少花!曹飞颤声道:“少夫人不肯过继,毒打侯爷夫人小姐到卧床不起,您快想想办法!”杨承霄闻言脸色大变,倏地起身,“你说什么?”曹飞继续道:“还有少夫人的嫁妆不翼而飞,逼迫侯爷归还。”“什么意思?”杨承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才过去一天,侯府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真的不见了还是姜氏藏起来贼喊捉贼?”杨承霄厉声质问,“又或者是有人吃里扒外,将侯府的东西偷偷搬出去?”曹飞说:“世子,我们找遍了侯府,也没有发现,甚至连夫人和小姐的私库都空了,只剩公中库房没丢东西。”杨承霄怒瞪曹飞,“就没有什么可疑之事发生?我侯府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曹飞咽了咽口水,“千真万...
《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 全集》精彩片段
此时的姜时愿是真的愤怒了。
装出一副被迫娶妻的样子,天天冷暴力,原主的银子却没少花!
曹飞颤声道:“少夫人不肯过继,毒打侯爷夫人小姐到卧床不起,您快想想办法!”
杨承霄闻言脸色大变,倏地起身,“你说什么?”
曹飞继续道:“还有少夫人的嫁妆不翼而飞,逼迫侯爷归还。”
“什么意思?”杨承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才过去一天,侯府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真的不见了还是姜氏藏起来贼喊捉贼?”杨承霄厉声质问,“又或者是有人吃里扒外,将侯府的东西偷偷搬出去?”
曹飞说:“世子,我们找遍了侯府,也没有发现,甚至连夫人和小姐的私库都空了,只剩公中库房没丢东西。”
杨承霄怒瞪曹飞,“就没有什么可疑之事发生?我侯府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曹飞咽了咽口水,“千真万确,现在侯府主子都受了伤,世子快想想办法,怎么对付曹氏吧。”
杨承霄猛地拍案,恶狠狠地道:“那个贱人仗着姜家是江南首富,强迫我娶她,我已经给了她世子夫人的位置,她还不知足?
能成为我孩子的母亲,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竟敢拒绝?
不孝父母、无子、善妒、盗窃,七出已经犯了四条,还不知好歹,在我侯府作威作福?
本想留她一条性命的,现在看来不必了,既然不肯过继孩子,那就让她去死。
告诉父亲,看管好姜氏,嫁妆一事我会去查,等找出她藏起来的嫁妆,再将她卖去最下贱的窑子!”
曹飞欲言又止。
杨承霄不耐烦,“有话直说!”
曹飞低声道:“少夫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杨承霄嗤之以鼻,“哼,我死了,她受到刺激性情大变也正常。
只是我瞧见这满身铜臭的女人就恶心,侯府立足,靠的不是黄白之物,但这种商户女又怎么会懂?
你只管将我的话转达父亲即可,小小姜氏,能掀起什么风浪?
父亲真是小题大做,若是叫人发现我在这,岂不是害了容儿?”
曹飞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内室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霄哥哥,怎么了?”
“赶紧滚。”杨承霄瞪了曹飞一眼,起身匆匆入内,“没什么,你刚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快躺下。”
“霄哥哥,是孩子出事了吗?”
“有爹娘照看着,怎么会出事?容儿,是我对不起你,等孩子大一些,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跟孩子相认。”
“我相信霄哥哥,可姜氏愿意接受我们的孩子吗?”
“如今我已经死了,她想在侯府立足,就必须过继一个孩子。我们的儿子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子,将来也会册封世子继承侯府。”
姜时愿的拳头硬了。
杨承霄这贱种。
果然跟他表妹杜怜容勾搭成奸。
难怪原主嫁进来不到两个月,杜怜容就离开了侯府,原来是去养胎啊?
满打满算,原主嫁过来其实也就九个多月,还不够一年。
杜怜容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在原主新婚之夜搞出来的!
原主在侯府的这九个月,杨承霄只有需要补品和钱的时候,才对原主有好脸色。
算算,除了原主直接给的补品外,银子少说也有七八千两。
呵呵,为了让奸生子有个嫡子的身份,策划了这么一出大戏。
原主对他们掏心掏肺,最后还被他们敲骨吸髓!
姜时愿满脸杀意。
拿人钱财,就得办事。
她说过,这个寡妇她当定了!
姜时愿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先回去一趟侯府。
杨承霄儿子就养在主院里。
这个点已经很晚,侯府上下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姜时愿悄然潜入主院,守着孩子的嬷嬷正在打盹。
姜父是个妙人,除了钱财之外,还送了不少能保命的东西,比如毒药迷药,还有一些小暗器。
姜时愿点了迷药,让整个主院的人都沉沉睡去,随后抱起睡梦中的孩子,直奔杨承霄的住处。
一来一回,姜时愿只用了两刻钟。
杨承霄还在哄杜怜容。
那温柔的语气跟面对原主时判若两人。
这时孩子可能饿了,突然哼哼唧唧。
杜怜容立刻坐直身子,“我怎么好像听到孩子的声音?”
姜时愿一脚踹开内室的门,将两人狠狠吓一跳。
杨承霄正欲发火,却对上一双令他心生寒意的眼眸。
姜时愿戴着一个狐狸面具,他自然认不出来。
外面打更,一慢四快,咚——咚,咚,咚,咚。
姜时愿抽出她的刀,指向杨承霄,换了低沉的声线,“阎王让我带句话,叫你五更去见他。”
杜怜容花容失色,往杨承霄身后躲,“霄......”
话音未落,喷涌的热血溅了杜怜容一身,她霄哥哥的脸骨碌碌在床上滚了滚,然后掉地上去。
杨承霄看着自己的身体倒到杜怜容身上。
杜怜容惊恐万分,狠狠一推。
砰。
杨承霄的身体摔到床下,他瞪大眼睛,不甘地咽了气。
姜时愿走过去,将孩子塞给杜怜容。
杜怜容已经吓得失去了理智,猛地扔出去。
孩子顿时哇哇大哭。
姜时愿眼底闪过冷意,一刀捅进杜怜容心窝。
剧痛让杜怜容恢复意识,她缓缓抬头看向姜时愿。
刚刚给曹飞开门的下人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房间景象魂飞魄散,转身往外跑,想喊救命。
姜时愿动作更快,踢了床边的瓷瓶砸过去,正中他脑袋,顿时气绝身亡。
她拔刀打算斩草除根,忽然觉得不对,猛地侧首看向窗边,对上一双无欲无求的幽深黑眸。
姜时愿心中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勾唇轻笑,如黑夜盛放的昙花,“再不跑就要有目击者了。”
姜时愿眸色一寒,抽刀一掷,直击男子命门。
男子侧身躲避,还是划伤了脸。
他再也笑不出来,闪身离开。
此时已经有人听到动静闯进宅子,姜时愿只能跳窗追杀那个男人。
他必须死!
姜时愿看着前方的男人,忽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姜时愿目光微冷,“这么多事,那我只能送你去官府了!”
“大老爷,我不认识这个人。要不你放开我,我帮你打听打听?”小乞丐赶紧改口。
“万一你跑了呢?”
“我绝对不会跑,这边的人都认识我,你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找到我了。”
姜时愿想了想,“行,我信你一次。”
她放了小乞丐。
小乞丐得了自由,拔腿就跑,像条滑不溜秋的鱼三两下就钻到人群里。
他还回头挑衅姜时愿,“蠢货,你上当啦,爷爷才不搭理你,略略略。”
姜时愿微微勾唇。
小乞丐问仇人那句话,代表他认识杨尚武。
有什么比跟着他去找人更快呢?
小乞丐拼了命地跑,绕了很多地方,才跑到一处房子矮旧脏乱的巷子钻进去。
他小心翼翼,以为自己彻底甩开了姜时愿。
殊不知姜时愿一直跟着他。
小乞丐来到巷子最深处的那间屋子,砰砰拍门,“杨叔、杨叔你在家吗?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老人,“小石头,怎么了?”
“刚刚有个男的找我打听认不认识杨尚武!”小乞丐紧张地道,“他很厉害,连我都能抓住,只怕是来找你寻仇的。”
“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没有,就是来找你的,你们快走吧,不然他们会把承望哥的手都打断的!”
“我们已经躲得这么远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妇人悲切的声音随之响起,“他们打断了承望双腿,还要逼死我们才罢休吗?”
杨尚武是杨修文弟弟,和杨修文一样平庸,但比杨修文更老实。
本来两兄弟还算和气。
坏就坏在杨尚武的儿子杨承望像是祖宗基因突然显现,极其聪明,无论是文武皆比杨承霄出色,年仅十一岁就考到了秀才。
三年前,杨承望还在秋猎时获得了第一,狠狠压了杨承霄一头,受到皇帝夸赞和赏赐,让杜氏嫉恨不已。
随后在杨承望准备参加乡试前夕,她陷害杨承望非礼娘家守寡弟媳,将杨尚武一家子赶出了侯府。
杨承望因此错过了乡试。
杜氏为了彻底断绝杨承望的仕途,找人打断了杨承望双腿。
大周明文规定,毁容残废之人不能参加科举。
“婶,你们快离开京城吧,他们能找到这边,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们的!”小石头着急催促。
“离开京城做什么?就这么放过永安侯府,你们甘心吗?”姜时愿走出来,接过小石头的话。
小石头闻声回头,见是姜时愿,惊恐地后退数步,“你、你怎么找到这的?”
“跟着你来的啊!”姜时愿微微一笑,“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跟丢你呢?”
“你、你想干什么,我杨叔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小石头张开手,将杨尚武护在身后。
那小身板看上去风一吹就跑了,她却还这么勇敢保护别人。
没错,是她!
小石头是个女孩子。
姜时愿的目光落到杨尚武脸上。
杨尚武和杨修文长得很像,但看上去比杨修文老了至少二十岁。
“介意我进去吗?”姜时愿问杨尚武。
杨尚武颓然,认命地道:“请。”
家徒四壁,昏暗潮湿,就连桌椅也是去胳膊少腿,吃住全在一个屋子里。
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瘦弱的少年。
姜时愿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萎靡不振的人,没想到少年虽然脸色苍白,眼里却完全看不到消沉和厌世。
他也回望着姜时愿,“我双腿已断,绝无入仕可能,还不放心吗?”
“承望!”杨尚武急声喊住他,“别胡说。”
姜时愿微微一笑,“你错了,我是来帮你治腿的。”
杨承望愣了愣,紧接着也笑了,“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回报。”
“你可以做到的,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被人诬陷,痛失大好前程吗?”姜时愿反问。
杨承望挣扎着坐起来,沈氏见状,急忙上前扶他,含泪哀求姜时愿,“我儿子已经这样了,你们放过他好不好?我们真的没想过要争什么。”
“你不必试探我。”杨承望掀开被子,将双腿露出来,“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入仕的可能?真不放心,不如干脆点,将我一家三口都杀了便是。”
杨承望心平气和得好像不是在说什么性命攸关的事。
可姜时愿却不觉得杨承望真的甘于这辈子就这样!
姜时愿走过去,仔细检查了杨承望双腿。
还好,有救!
姜时愿开门见山,“条件是,你的腿治好之后,把永安侯的爵位抢过来,办得到吗?”
杨承望愕然。
杨尚武和沈氏也惊住了。
姜时愿扫了他们一眼,又问道:“杨承霄身死、杜氏被休你们还没听说?”
他们躲到城北之后,基本上不跟人往来。
只有机缘巧合救下的小石头,会经常往这里跑,但小石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更不会跟他们说京城那些高门大户传出来的八卦。
他们是真不知道永安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在说笑吗?”杨尚武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可是永安侯世子,怎么可能会死?”
“是那个为了奸生子诈死、结果被外室相好杀了的永安侯世子吗?”小石头知道这件事,急忙追问。
“嗯,你跟他们说说。”姜时愿看向小石头。
小石头立刻绘声绘色将永安侯怎么吃人绝户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杨承霄脑子进水了吗?”这是杨承望第一反应,“好好的侯府世子不当,为了女人诈死?”
“所以被这种人算计你甘心吗?”姜时愿盯着他,她是想当侯爷,可惜女人抢不过爵位,她又不愿意养人家的孩子。
让杨承望来夺走杨修文的爵位是再合适不过的。
她还要查姜家灭门一事,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永安侯府上。
杨承望随即对杨尚武三人说:“爹、娘、小石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问问他!”
“杜家可真不要脸啊,分明是自己无耻,还倒打一耙,真恶心啊!”
“刚刚还说什么让要世子夫人给杜怜容行妾礼?真是笑死人了,还敢抬棺材来侯府闹事。”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杜怜容这么不要脸,原来是一脉相承,好恶毒。”
......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风向从同情变成对杜家的唾骂。
杜家以为自己装成弱势一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殊不知他们自以为是,处处都留有破绽,都不需要姜时愿怎么伤脑筋,就将他们钉在了耻辱柱上。
杜伟和林氏被骂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姜时愿眯了眯眼,“隔着个侯府都想把手伸到我嫁妆里,看来我不翼而飞的嫁妆定是你们杜家干的好事!”
“姜氏,我警告你,你再往杜家泼脏水,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闭嘴。”杜伟厉声道。
姜时愿冷冷说道:“最好不是,等官府查出来,你们就死定了。
抬上这晦气的棺材,滚回杜家去,否则,她的归宿就是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再怎么说她也是世子骨肉的生母,理应留在侯府,享受侯府供奉!”林氏据理力争。
姜时愿嗤笑,“你怎么证明孩子是世子的而不是你从外面抱来混淆侯府血脉的?”
杜伟看向永安侯,质问道:“侯爷,那孩子是不是侯府的你不知道吗?”
永安侯已经和杜家撕破脸,自然是不认的,“我儿子死了,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也死无对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随便抱个孩子来冒充侯府骨肉。”
“杨修文,你还是不是人?”杜伟愤怒不已,没想到永安侯竟然说这样的话。
永安侯态度强硬,“这孩子只是在我儿子死的现场出现,说不定就是你们害死我儿子,故意放个小孩在那误导我们,以此达成侵占侯府的目的!”
“我姐都承认他是!”
“她嫁给我二十年,时刻念着你们杜家,对你们言听计从,谁能保证你们有没有骗她?”
杜伟和林氏气得浑身发抖。
永安侯再次强调,“总之,要我承认这孩子,你们杜家就拿出证据证明,他是承霄的儿子,不然一律视为冒充!”
“好、好......杨修文,我就等着你断子绝孙那天后悔,到时候你想认我也不会给他认你!”杜伟已经明白,永安侯为了爵位,彻底放弃了孩子和杜家。
哪怕咽不下这口气,杜家也奈何不了永安侯府。
杜家高调地来,灰溜溜地走。
又给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增添了谈资。
姜时愿目送着杜家人离开,神色冰冷。
她转身回去。
向阳打发了孙大夫和田婆子。
“你可真有能耐啊,什么都知道。”杨承霏讥诮地道,“将我们逼得和杜家反目成仇,真是小看你了!”
姜时愿嗤之以鼻,“你们自私,想洗去杨承霄和杜怜容勾搭成奸带来的影响,还甩锅给我?
没有杨承霄主动,杜怜容还能强迫他不成?你们侯府也是害死他们凶手之一,装什么无辜呢?”
“姜时愿你再说一遍?”杨承霏被激怒了。
姜时愿盯着她,“怎么,戳中你肺管子啦?杨承霏,你也没少给杨承霄和杜怜容遮掩,我以前不拆穿你们,是想跟杨承霄过日子。
现在杨承霄死了,我一个寡妇,可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反倒是你,婚嫁尚未有着落,惹我不高兴在你婚事上做文章就别后悔!”
“你!”
“哼。”
杨承霏咬咬牙,不敢再说下去。
“霏霏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做主!”永安侯黑着脸开腔。
姜时愿重重拍桌,“侯爷,忘了侯府现在谁说了算吗?”
永安侯吓一跳,死鸭子嘴硬,“我是你长辈,你是公爹!”
姜时愿笑了,“杨承霄都快头七了,你算哪门子长辈公爹?
我当你是你才是,你们父女俩给我夹紧尾巴做人,惹恼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永安侯怒火中烧,一巴掌过去,“今天我就教教你规矩!”
啪!
永安侯偏过头去,一脸错愕。
姜时愿拍拍手,“才警告你要夹紧尾巴做人,就给我摆架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杨承霏咽不下这口气,扑过去打姜时愿。
姜时愿侧身避开的同时,抓住她双手反剪到身后。
“放开我!”杨承霏心中一惊,使劲挣扎。
姜时愿凑到她耳边,恶魔低语,“你是想被我丢到侯府外面去吗?”
“你别乱来!”
“管住自己的嘴,还有你好日子过,要是我不高兴翻旧账,你就等着遭罪。”
说完,姜时愿甩开她。
杨承霏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惊惧地看着姜时愿。
姜时愿瞥了这对父女一眼,“滚吧,别耽误我看账。”
永安侯和杨承霏恨恨地离开前院。
杨承霏气呼呼地道:“爹,姜时愿根本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得赶紧想办法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贱人,再这么下去,我们日子更艰难。”
永安侯目光阴沉,没有说话。
是他不想吗?
是他没办法。
姜时愿的嫁妆和杜氏两人的私库失踪一事,至今没有线索,侯府的钱基本上都抓在姜时愿手里。
就算他想续弦,也拿不出足够的聘礼!
早知当初不听杜氏,要是儿子还活着,姜氏又怎么敢这么嚣张?
“姜氏真的太嚣张了,大庭广众之下将林氏从侯府门口台阶上踹下去。”
郭景瑞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解云舟房间,一边说永安侯府所见,一边猛灌了两杯茶水。
解云舟垫着枕头坐在床上看书,闻言将书放到一边,“出什么事了?”
郭景瑞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绘声绘色说起永安侯府和杜家的事,“杜家今天抬着杜怜容的棺材去永安侯府,要永安侯府让杜怜容进门,姜氏竟然拒绝了。
杜怜容好歹生了个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女人还为难女人,她真的毫无主母气度,商户出身就是小家子气。”
没等解云舟开口,就有人先反驳郭景瑞,“杜家行事如此下作,姜氏这么做何错之有?”
杜氏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缓缓低头看向那封休书。
“你要休了我?”半晌,杜氏才拿起休书,颤颤举起来,“为什么?”
永安侯冷笑,“为什么?要不是你,承霄会被杜怜容勾引?会为了她放弃一切,拖累侯府?”
“你竟将这一切都怪我头上来?杨修文,你有没有心?要不是你......”
杜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永安侯掐住喉咙。
永安侯恶狠狠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胡说八道?
杜氏,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体体面面滚出侯府。
否则,别怪我对杜家不客气!”
杜氏双手抓着永安侯,面露惊恐。
“侯爷这是干什么呢?”姜时愿闲闲地走进来,“有话好好说啊,动不动打夫人,传出去可不好听。”
永安侯这才松开了杜氏。
杜氏怨毒地盯着姜时愿,“是你对不对?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杨修文休我?”
姜时愿挑眉,“夫人说什么呢?我是正好经过,听到你们的争吵过来看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可别往我身上扯!”
“姜氏,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永安侯心情很不好。
姜时愿淡淡说道:“侯爷和离也好,休妻也罢,别闹出什么笑话,免得二小姐以后婚嫁都困难。”
永安侯瞪了姜时愿和杜氏一眼,拂袖而去。
杜氏却被这话捏住了软肋。
她对原主百般恶毒、千般算计,但对一双儿女却是实打实的溺爱。
不然又怎么会对杨承霄和杜怜容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姜氏,你害我至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杜氏的眼神恨不能把姜时愿杀千百遍。
姜时愿走到她身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都被扫地出门了,放什么狠话?
当初毒杀我的时候,没料到有这一天吧?
这只是开始哦,希望你在杜家能过上好日子。”
姜时愿说完退开,挑衅地看着杜氏笑。
杜氏明白了,她被休是因为姜时愿!
杜氏满眼恨意,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贱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总有一日,我会拿着你的头颅去祭奠我儿,以报血海深仇。”
“杨承霄到底怎么死你心里没数?只会一味往我身上安罪名?那杨承霄怕是永世都不能含笑九泉了。”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哪怕杜氏此刻在姜时愿面前断气,也打死不承认。
小说女主重生是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反派话太多拉到女主滔天恨意。
“对了,你就没怀疑过是谁对你和杨承霏私库动了手脚吗?听说,杨氏很快会给侯府挑出新夫人。”
姜时愿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小小利益,就能让一对二十年的夫妻反目成仇。
永安侯倒是想踹了旧妇迎娶新妇。
杜家是京城有名的泼皮无赖。
还没上门闹,恐怕是还有人去通知他们杜怜容的死讯!
她得帮杜家一把。
身后的杜氏跌坐地上,嚎啕大哭。
她为永安侯府付出那么多,最后儿子赔进去了,还落得个下堂的下场!
她不甘心。
永安侯休妻一事很快传了出去。
京城的风向也从永安侯吃绝户变成杜氏联合杜家算计姜时愿的嫁妆,送杜怜容进侯府勾搭杨承霄。
两人私奔激怒了杜怜容的相好,一怒之下砍杀了这对狗男女,自己也死在现场。
短短数日,永安侯府的事一波三折,比话本子还要跌宕起伏。
姜时愿那天在侯府门口上演“死里逃生”的大戏,将她从这场凶杀案里摘出去。
再加上杨氏家族花了不少银子打点,杨承霄被害一案就这么尘埃落定,他的丧葬也草草了事。
永安侯被皇帝罚了一年俸禄,保住了爵位。
杜家人不干了。
抬着杜怜容的尸首敲敲打打上门,要求永安侯府承认杜怜容的身份。
加上杜氏被休,杜家闹得厉害,等到杜怜容棺材抬到永安侯府时,已经被百姓围得严严实实。
杜怜容的母亲大声哭闹,“我女儿杜怜容本来好好养在深闺,是永安侯府非要将我女儿接来侯府。
原想着让侯府好好教导我女儿,也好在婚事上沾沾侯府的光,谁知永安侯府竟吃人不吐骨头。
我女儿乖巧懂事,最是守礼,因为姜氏无法生育,就将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叫永安侯世子哄骗了身子。
刚有身孕,就将我女儿送到郊外的庄子,受尽磋磨。好不容易生下个儿子,连面都没见上,就叫侯府夺了去。
可怜我女儿一生良善,却让人生吞活剥,不得好死。姑奶奶发现真相,又被侯爷休了回家,天理何在啊?”
本来百姓就对永安侯府的事津津乐道。
如今杜家又出来控诉永安侯府,越来越多的人来凑这个热闹。
杜怜容母亲转过身,朝着永安侯大门大喊:“永安侯、姜氏,你们滚出来给我杜家一个交代!”
“少夫人不好了,杜家煽动百姓围在侯府门口!”门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前院,将此事禀告正在重新安排下人去处的姜时愿。
姜时愿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去告诉侯爷,让侯爷处理。”姜时愿淡淡说道。
门房愣了一下。
“还不快去?”见他不动,姜时愿扫了一眼过去。
“是。”门房赶紧往书房跑。
永安侯听完之后拍案而起,“姜氏干什么吃的?既然拿了管家权,就该去处理这些事!”
转念一想自己奈何不了姜时愿,又刚被罚了俸禄,在皇帝那记了名,要是还闹出其他事来,只怕是又会被皇帝发落。
永安侯窝了一肚子火,气冲冲出去。
他没有直接见杜家的人,而是让人将杜家的人请进来,自己则去了姜时愿这几天处理庶务的偏厅。
姜时愿听到脚步声,微微抬头瞥了眼永安侯又低下头继续算账。
“姜氏,杜家来人,你怎么不出去解决?任由他们在侯府门口大吵大闹像什么话?”
“害死杜怜容的又不是我,我凭什么给杨承霄收拾烂摊子?”
永安侯气得倒仰。
姜时愿微微一笑,“侯府我说了算的意思是,包括你没资格命令我做事!”
就在这时,侯府大门被人撞得砰砰响,将永安侯狠狠吓了一跳。
“姜氏,你这个低贱的商户女滚出来,以世子夫人之礼将我女儿抬进去,再给我女儿行妾礼!”
姜时愿目光落到永安侯身上,“侯府刁奴欺主,要不是有他们怂恿和遮掩,世子怎么会跟表妹有私情呢?
不杀鸡儆猴,严惩一番,往后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样的祸端来,侯爷你说对吗?”
“你还要杀几个?”永安侯忍着怒火。
姜时愿一连点了九个人。
“那么多人,你说杀就杀,真当自己只手遮天不成?”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可没说杀人,将他们打发出侯府就行。”
“行,我答应你!”永安侯咬牙道,“但我也有个条件,承霄的丧事,你给我好好操持。”
姜时愿答应,反正用的是侯府银子,休想她掏一个铜板。
永安侯很意外,“你别耍花招。”
姜时愿淡声道:“世子虽然对不起我,但他人也走了,我倒不至于跟个死人计较。”
永安侯压下去的怒火又升上来。
族长一个眼神,让永安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有什么办法呢?永安侯府说出去好听,可自从被赶出御赐府邸,跟家族其他人比起来就一年不如一年。
再加上大周的宗族观念根深蒂固,永安侯不争气,也得看族长脸色。
族长一锤定音,“都没有其他意见的话,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修文,内宅也要约束好,莫要再闹出婆媳相争这种笑话。
还有你姜氏,要给侯府最起码的尊重。”
姜时愿哼了哼,“侯府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侯府,很公平,所以族长你警告的应该是侯爷夫妇。
再者,侯爷也管好夫人,一个家只能有一个声音,要想侯府的日子好过,我管家的时候最好别多话。”
永安侯一下就到了爆发边缘。
姜时愿看出来,似笑非笑。
永安侯清楚姜时愿有多狠,瞬间泄气。
现在银钱都在姜时愿那里,就算他想当家做主也没用。
侯府毒杀她失败,反倒将她刺激成不要命的疯子。
永安侯后悔不已。
杜氏还等着族老们狠狠惩戒姜时愿。
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永安侯拿走对牌。
“侯爷你干什么?”杜氏见他将对牌交给姜时愿,尖声质问,“我才是侯府的主母!”
永安侯面沉如水,训斥道:“你御下无方,若非你惯着杜怜容,承霄又怎么会死?
侯府被你害得已经在京城抬不起头,以后这个家就交给姜氏管,你就安心养身子便是。”
“杨修文,你什么意思?”杜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是不是被姜氏这狐狸精勾了魂......”
啪。
杨修文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再胡说八道,看我饶不饶你?”
杜氏捂着脸,怨毒地盯着姜时愿,“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时愿轻嗤一声,“侯爷动手,我就不打你了。昨天不就说过,以后侯府我说了算,夫人记性怎么那么差?
哦,对了,族长他们都答应我了,不用认那个奸生子。夫人,你可得好好抚养承霄留下来的骨肉啊。”
“你说什么?”比起管家权被夺,这才是更打击杜氏的。
杜氏厉声质问永安侯,“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哪来这个孽种?侯府已经被你们姓杜的拖累成这样,我没休你,已是仁至义尽。”
“杨修文,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儿子唯一的骨血,你为了所谓脸面,连自己的亲孙子也不认!”
“你能证明他是我孙子?杜怜容敢勾引承霄,也敢勾引别人,谁知道是她跟哪个野男人生下来的。”
“畜生,我要跟你拼了!”
杜氏发疯似的冲过来,撕打永安侯。
姜时愿坐下,笑看狗咬狗。
真精彩。
后来还是管家和杜氏身边的嬷嬷奋力拉开这对夫妻,才停止了闹剧。
杜氏披头散发,本来就肿着的脸,又多了几个指印。
永安侯也没好到哪儿去,伤上加伤。
这会儿姜时愿才站起来,呵斥侯府下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侯爷夫人请大夫啊!”
下人回过神,赶紧往外跑找大夫。
杜氏将这一切都怪到姜时愿头上,“都是你害的!别以为拿到对牌就能掌管侯府一切,我告诉你,做梦!”
姜时愿当着她的面,命人将侯府的下人全都集中过来。
姜时愿走到众人面前环顾一周,拿出侯府对牌,“从今天开始,侯府由我当家。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事,以后都照我的规矩来。
好吃懒做的、偷奸耍滑的,都给我小心点,被我发现,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还有之前那些以下犯上的刁奴,通通发卖,也好叫你们记住自己的身份。”
此话一出,侯府下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杜氏勃然大怒,“姜氏,你有什么资格发卖侯府的下人?”
“就凭现在侯府是我当家。”姜时愿晃了晃手中的对牌,“夫人,公中的账册呢?”
“少夫人,夫人好歹是您婆母,您公然从婆母手中夺权立威,就不怕传出去被骂不孝?”李嬷嬷仗着在杜氏面前得脸,直接站出来替杜氏打抱不平。
姜时愿正愁没有出头鸟呢!
这就送上门来。
这个李嬷嬷没少给杜氏出主意磋磨原主。
原主吃冷饭剩饭就是因为她。
这老虔婆还没少给杨承霄和杜怜容牵线。
啧,怎么上来就犯她手上来了?
“你这是质疑侯爷的决定?”姜时愿冷不丁反问,“你们这些人,真拿自己不当下人,竟然胆敢质问主子?”
“老奴说错了吗?夫人是您长辈,是有诰命的侯夫人,掌管中馈理所当然,您这么做不合适!”李嬷嬷全然不将姜时愿放在眼里。
平时唯李嬷嬷马首是瞻的另外几个下人得了李嬷嬷的示意,纷纷附和:
“李嬷嬷说得没错,少夫人商户出身,又没见过大场面,怕是不知道,大户人家就没有晚辈从长辈手里抢管家权的。”
“世子已经过世,有孩子傍身也是少夫人福气,少夫人不但应该好好抚养小少爷,还要倾尽全力教导,这样才能弥补小少爷一出世就失去爹娘的凄苦。”
“少夫人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就不怕世人耻笑?这么无情无义,难怪姜家出事,怕不是报应!”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