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荣韩钲的女频言情小说《盖世英雄召唤神刀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义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荣站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实不知如何是好。见二人比拼半柱香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正想提剑上前助师父,忽地墙上一响,司马尸以为自己人来了,不想却是另一人,心下颇为遗憾。那蒙面人本来见虚和与司马尸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二人在比拼内力动不得,便跃下地面来往封琅阁门前跑去。方荣这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从门中冲出,闪到剑旁抽出长剑指住那人道:“大胆盗贼,竟敢来武当撒野。”那人回头瞧了瞧方荣,道:“原来是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方荣听出乃是甘丞的声音,道:“你为非作歹,我方荣要大义灭亲,不,你已不是我师父,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今日来了便休想再走。”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
《盖世英雄召唤神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方荣站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实不知如何是好。见二人比拼半柱香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正想提剑上前助师父,忽地墙上一响,司马尸以为自己人来了,不想却是另一人,心下颇为遗憾。
那蒙面人本来见虚和与司马尸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二人在比拼内力动不得,便跃下地面来往封琅阁门前跑去。
方荣这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从门中冲出,闪到剑旁抽出长剑指住那人道:“大胆盗贼,竟敢来武当撒野。”那人回头瞧了瞧方荣,道:“原来是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方荣听出乃是甘丞的声音,道:“你为非作歹,我方荣要大义灭亲,不,你已不是我师父,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今日来了便休想再走。”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奇金所铸,坚不可催?唯一的办法只有开锁了。然这锁亦是非同一般,无论多高明的偷盗高手拿它也是没办法。哈哈,谁又有你师父我聪明呢?这锁虽然神奇,但总是人造的,因此你师父走遍天下明查暗访,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找到造锁之人。”说着从袋中掏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道:
“瞧,便是这把了。让我将锁打开。”其余三人都甚是惊讶,方荣到底还是想瞧瞧这钥匙是否真能打开,放下了剑。
虚和大急,无奈不能说话,暗怪自己一时之仁不将那锁匠杀掉。
司马尸更是恨自己如此简单的方法也未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想到了。但他转念疾快,将内力收回一分,虚和明白他之意,也将内力收回一分。
刚才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化为罢斗之念。当下二人将内力一点点收回了。
甘丞早已打开锁进入屋内,方荣不敢入内,只立在当地。虚和一闪入内,不听一声呼叫,甘丞已飞出屋外,撞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了。
其实司马尸何尝不也想进去,然没虚和快,也不进去,两道电光忽往方荣扫去,方荣惊上加惊,知他要杀自己了,情急之下大叫道:“师父救我!”我字一出口,司马尸电般闪以方荣脸前,伸爪往方荣胸口抓去。
司马尸正得意自己得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自己眼前生风,便知虚和来袭,顾不上再杀方荣,忙收手招架。方荣总算得救,方荣吓得剑落在地上,但全身抖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蹬下想捡起剑,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忽听虚和道:“方荣,快把门锁起来。”方荣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拾起剑,将锁锁了起来,呆呆地瞧了那钥匙许久,刚想收起来,围墙上又是两响,又冲下两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喜,笑道:“裴兄,小弟来了救兵,这下看你怎么办?”虚和心下虽急,但相斗之时差不得分毫,也不敢分心,只求快快将司马尸打倒了。于是加快攻击。
司马尸暗偑他的镇静。其实自己体力已有些不支,暗怪自己功力不济,还不是武王对手。那两人一冲下地面便往方荣冲去。
方荣一惊,叫道:“师父救我!”虚和暗骂方荣没骨气,口中却道:“无须害怕,他二人根本非你对手。”方荣听了此言大喜,见一人已挥掌斩来,忙提剑横劈,本拟将之化解,不想那人手臂如蛇般绕过刃伸指往方荣面门抓来。幸而方荣变招亦奇快,直剑往那人腹上刺去,如此缓得一缓,总算捡回一条命,但脸上还是被抓破,鲜血流了出来。那人见一攻不下,也是一愣,暗怪自己太轻敌,忽地内力激增,挥掌往方荣腹上斩去。
方荣见他内力如此之高,掌掌生威,己所不及,暗骂虚和骗人,于是提剑又用上那套剑法来。
本来那人早已有破解之法,但想不到方荣内力大不同前,加之受虚和指点剑法,虽自己武功比之方荣高出许多,然暂时却也未能奈方荣如何。
司马尸看得心急,道:“温安,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前帮张康。”原来开始虽是二人同向方荣抢来,但二人已是一等一高手,怎么会二人来斗一个小角色来大shi身份?那一旁的温安闻言亦攻向方荣,方荣本来一人已难对付,现在前后夹击,方荣手中剑如同虚设,有如同无,不两招,剑便被激飞上天,忙用上刚学的点穴大法,手脚反而灵活起来,那二人想不到他武功招式转变这么大,几次差点被点中了。
原来这点穴之法专点敌人攻击之处,二人差点连手都不敢出了。但方荣少了临敌经验,很多机会能将对手点中,但一见另一人攻来,伸出的手马上缩回。
二人明白了他的招式弱点后,方荣再多出两招,被张康一掌正中正胸,飞出几丈远才落下地,喷出一口鲜血。胸中气闷,动弹不得。只叫出一句:“师父,救我!”张康沉声道:“想不到这掌也未能将你打死,不仅如此,你还能说话,这把年纪能练到这种程度你还是第一个。”温安道:“如此须留你不得。”方荣虽有九重天神功未受严重内伤,然外伤却不浅,神志更是清晰,知这次再也不能反抗,不禁大笑起来。其实是为自己就要死了悲痛之极而反笑。
张安道:“你笑什么?”方荣停下道:“我笑你们无耻。”温安也不管他到底笑什么,走到方荣身前,正欲取出钥匙,忽地一枚暗器往自己飞来,不及向方荣上手,只得先行闪开。只听墙上四响,跃下四个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怒,道:“别以为你们是崆峒派的我便不敢杀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那四人不理,都挥剑往方荣这边冲来,温安两人见状,亦挥掌招架。虽是以掌对剑,以二对四,温安二人却反而占上风。司马尸道:“张康温安,今晚来此之人格杀勿论。再不杀鸡,其它猴子以为我司马尸好惹。”虚和道:“司马老弟可做得天衣无缝啊,不过也太过分了,人死在武当,死在贫道这里,以后贫道如何在武当立足?”司马尸本来在气头上,经虚和一搅,更是又烦又气,招式更落下风,暗道:“这次若不成功,崆峒派休得再过安宁日子。”张康温安得令,忽地变掌为爪,正是用来对付方荣之招,崆峒派之人本来对本门功夫不敢使太多,功夫大打折扣,又确实对司马尸心存忌惮,在这招上反而不及方荣,其中二人脸上马上面目全非,被撕下一大块肉来,惨不忍睹,二人气绝身亡。
剩下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理什么保护身分,反正这里所有人都知自己乃崆峒派之人,两人交剑使上两仪剑法。两仪剑法被二人使起来几近天衣无缝,攻中有守,守中暗藏攻招,双剑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加之张康温安二人手无寸铁,在双剑强大攻势下只有退后之份,已大落下风。
司马尸道:“两个废物,此剑法乃根据五行八卦之说而创,有何难解?”虚和道:“此两仪剑法在司马老弟眼里当然不堪一击,但在两位爱徒眼里却难啊,你不见他们本来功力相差不大,两名爱徒又赤手空拳,哪里那么容易破解?”行势也确实如此,张康暗暗感谢虚和替自己说话,马上闪出战斗,拾起地上长剑,又加入战团。
温安也学着他得了一把剑。四人终于不分上下。
司马尸明白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亦大落下风,道:“裴兄,你我罢斗如何?”虚和道:“好啊,不过你们三人得马上离去。”司马尸怒道:“刚才那小毛贼来时我不是也帮了你么?现在却不讲情面了。”虚和笑道:“司马老弟为人贫道是明白的。先前的罢斗还不是为了自己,想趁机夺宝,幸而是贫道先一步,不然那东西或许已在你囊中了,这回你想先解决那两人,然后三人联起来斗贫道,那贫道不是自己叫自己去见阎王么?现在贫道大占上风,不先将你打败,反而放你一马,贫道岂非成傻子了?”司马尸不理他奚落,一心只放在四人身上,司马尸忽地卖个破绽,前胸露出一块空隙,虚和见机一掌击去,司马尸往后飞去,正落在四人所斗之处,司马尸虽受伤,但对付崆峒派二人不在话下,还未开口叫张康温安二人闪开,崆峒派二人已成司马尸爪下阴魂。
那崆峒派二人一见司马尸在身前,吓得没反抗之力,司马尸也不知会如此容易,正欲骂张温二人废物。
忽地背上一震,天旋地转,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看来受伤不轻。许久才缓过一口气道:“裴兄,你暗箭伤人?”其时张温二人知虚和比师父还厉害,也不敢与之拼命,只扶起司马尸。
虚和道:“此次又非比武较量,也不是你我争个天下第一的时候,现在是你是来抢贫道东西,贫道是护宝的,贫道只想办法护住宝物而不择手段,贫道如此对你也不算过分,你不也是如此对付崆峒派之人的么?”司马尸只怪自己太相信裴灵为人。只道:“那你要如何处置我们?”虚和道:“念你也为一代武林宗师,你们三人马上离去。”三人谢过跃墙而出。虚和走到方荣身边查看了他伤势,道:“没事,只是外伤而已。你练功练得勤,那张康的通灵掌也未能让你去通灵。”方荣道:“何为通灵?”虚和哭笑不得,道:“叫你多念书,灵便是鬼了,见鬼便是通灵,要见鬼你就要变为鬼。就是要你死的掌法。”方荣大悟,道:“刚才师父怎么骗人?”虚和怒道:“你这窝囊废还好意思说,这么贪生怕死还在江湖上混,你不是跟那张康条了个平手么?”方荣道:“但他内力那么高,招数那么狠那么多,弟子怎么是他对手。”虚和道:“废话少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方荣喜道:“多谢师父。”虚和道:“快将这五具尸体收拾好了。贫道向来不杀人的,唉!”方荣不知师父感叹什么,只把尸体焚化了。如此天已大亮。
方荣一觉醒来,来见师父,问道:“师父,那司马尸是什么人呀?”虚和道:“你以后见了他多避着他点就是了,他武功与贫道相差无几你是知道的。”方荣道:“师父是武王,他是尸王,还有一个什么剑王,刀王的又是谁呀?”虚和道:“这说来对你也有用,尸王以凶残恶毒著称,他武功又高,武林同道给他取了这名号。他的徒子徒孙也是跟他一般人物。”方荣道:“那你为何又不杀了他为民除害?”虚和道:“一来他羽翼甚丰,二来他武功确实高强,三来,当时贫道也已重伤在身。”方荣惊道:“师父你没事吧。”虚和不答,道:“那时见那毛贼开锁之时你为何不阻止?”方荣道:“那时,弟子想瞧瞧里面为何种物,然后再阻止他不迟,不想师父先我一步了。”虚和哼了一声,道:“你的为人贫道不了解么?这只是刚开始,武林大会马上开始了,你我任务更加艰巨。”方荣道:“师父,弟子万死保护宝物,但师父也该让弟子知道为何物呀,不然别人大模大样将宝物拿走了弟子还知道。”
第二日,各人都在堂上坐着等宁王的出现。各人不动声色一言不发,实是因为各人并非很熟,这几个也并没有成生死之交。韩钲略数,共有五十三人,若加上他们外面弟子之类真不知有多少人,若再加上宁王自己手下之人,那更不知有多少人。只怕攻一座城池也够了。
不多时,宁王终于从后堂出来,拱手道:“各位英雄远道而来,本王未能好生招呼大家,实是对不住,望各位恕罪才是。本王叫大家不辞辛苦才此实是有件非常辣手之事需大家帮忙。还望众位不要推脱。”众人听了此言忙道:“王爷但有所命,在下万死不辞。”宁王笑道:“那本王在此先谢过各位了。众位英雄可有听说过不识武林八仙人,此生江湖枉为人这句话?”韩钲心下一惊,暗道:“我道为了何事,却原来是让我对付自己,真是天下第一笑话了。宁王乃朝廷重臣,我八人却正与朝廷作对,可不是欲剿灭我们兄弟?”张铨道:“听说过,可惜是只闻其事,不知其人,只听说他们行侠仗义好不威风。”笪轱道:“他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报姓名,听说作恶多端之人见了他们从来未有活下来的。
也只听说那些被他们相助之人互相传颂才留下这话来。我们未能遇见八仙,实是惭愧。”宁王拍案而起,怒道:“话虽如此,本王看是把他们托得大了,什么行侠仗义,他们目无王法,处处与朝廷作对,他们实乃朝廷重犯,该诛该灭。今日叫大家来所为正是此事。”韩钲道:“他们犯了何罪?”宁王道:“小婿哪里知道,便是上月初三,他们还在洛阳夜袭陈光廉巡抚府中,私自将陈大人斩首,盗走黄金五万两,白银三十万两,皇粮十万石。第二日还将陈大人头颅悬于城门上,实是胆大包天丧尽天良。犯上作乱,就此便可诛他们九族。此其一,他们作的大逆不道之事数不胜数,他们真是百个脑袋也不够砍。”韩钲道:“一个巡抚哪来五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只怕是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所得。此等人留在世上何用。不过是多一个欺压百姓的贪官。”宁王道:“此案将上奏皇上,由朝廷审理,他们私设公堂,欺君犯上,真是太目无王法了。”众人私自议论起来,韩钲却想着逃脱之法,如何相救八仙。
宁王又道:“现闲话休提,今各位英雄也知来的目的了,只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韩磊道:“王爷,你也太瞧我等不起了吧,区区八人,却叫我们如此多之人却对付他们?”任京道:“韩大哥有所不知,八仙武艺高强,不然也不会留下那话来,陈府里里外外亦是几十位内家高手,再加上几百官兵可还不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在下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我二人只怕远远不是八仙中任何一人对手。不过我们如此之多之人定可将之缉拿归案。不辜负王爷的栽培。”宁王道:“任英雄之言有理,本王再加上几十位朝廷内家高手助你们一臂之力,缉拿他们便轻而易举了。当然,这可不是你们江湖之人义气之争,本王要的是捉拿他们,而不是要你们与他们比武论胜负,还望各位见谅。”韩钲道:“在下孤陋寡闻,以前从未听说过八仙之名,而这里众位英雄亦言道八仙神龙见首不见尾,又不知八仙姓名、又不知八仙相貌、又不知八仙住处,我等便这样捉拿他们,那我们到哪里找他们去,岂不大海捞针?”宁王笑道:“小婿有所不知,本王却知他们近来一定要去一个地方。”韩钲道:“如此说来,我们是有内线。”宁王笑道:“贤婿果然聪明,一点便破,不过为了安全起劲,此内线现在还不便让大家认识,还请各位见谅。”韩钲也不便问之内奸是何人,但想天地教之人都乃铁铮铮的好汉,且底细也摸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出现叛徒。但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信。
孟珍道:“不知八仙在何处,我可也想瞧瞧八仙到底是怎生一付模样,不然让别人笑话我们枉为人了。”韩钲道:“再过不久可便是武当武林大会了,难道八仙也要上武当?”宁王道:“他们便要将在五百里外的夏州镇玄机庙会合,本王想他们也要上武当是八九不离十了。”韩钲暗道:“说得果然不错,可不知如何告之兄弟们。让他们不要再去玄机庙会合?”却是不敢焦急露于表面。只好行一步算一步。
宁王又道:“时间便在这几日,我们可先行在那埋伏,他们到了那里便是网里鱼,笼中鸟,想逃也逃不了了。望大家全力以赴,这可是大功一件,以后少不了大家的好处,要升官可升官,要发财可发财。总之是享不尽的容华富贵。”大家忙齐道:“承王爷瞧得起,我等定当全力为王爷效力。”宁王笑道:“好,我们明日便出发。”当下众人大喝一碗酒各回房中收拾行李。
到得第二日,众人各骑一乘快马纷纷往夏州去了。
宁诗莘也已知韩钲便要走了忙来与之告别。宁诗莘道:“希望韩哥哥借此机会立此大功,我们便可快快乐乐在一起了。”说了此言头却越来越低了。又道:“你早去早回,我在这等你回来。”她却哪里知道韩钲千般心情。韩钲道:“多谢莘儿关心,莘儿以后可要每天都开开心心才是。”心中自己却不禁黯然。
宁诗莘笑道:“你见我不开心过么?”心中却道:“不开心是有的,不过那可都是你害的,几日都不来瞧我。”这些话是不敢说出口的。又道:“一切小心,听说那什么八仙武艺高强,所以爹爹才收罗这许多江湖人物来。我知道韩哥哥苦干功在他们之上,那八仙亦非韩哥哥对手,我是放心的,不过只怕八仙八人对付哥哥一人,对方又使诈。所以韩哥哥万事小心。”说时不知手中何时多了一件饰物,原来是世间罕见的玉凤凰翡翠。低头道:“这是我娘亲送我的护身符,希望能保护韩哥哥逢凶化吉。还请哥哥收下。”此时已是满脸通红,正所谓女人最美害羞时,此时更是说不出的美艳。
韩钲哪里敢接,忙道:“莘儿的心意在下以心领了,如此厚礼在下如何承受得起。莘儿厚爱,韩钲莫齿难忘。王爷正在那边等着呢,这便告辞了。后会有期。”宁诗莘心中一急,道:“哥哥便收下吧。”说完将翡翠塞入韩钲手中,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门。
却害得韩钲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后想宁诗莘一片好意,只好收下不再胡思乱想。只悔未送她礼物。
宁王在远处瞧得明白,等韩钲到跟前道:“贤婿,此次可是你立大功的机会。可不要辜负莘儿呀。”韩钲忙道:“在下一介武夫,怎配得上令千金,等此事一过,韩某就此别过,定不见小姐一面便是。”宁王大怒道:“我宝贝女儿的定情信物都大胆给了你了,你还不知廉耻地说出这等话来?”韩钲惊道:“韩钲可不知这玉凤凰翡翠便是,请王爷还给令千金吧。”宁王怒道:“终身大事怎可如你这般儿戏,你这般叫莘儿以后如何做人?你当本王什么人,你当莘儿什么人?难道还配不上你?若非莘儿对你钟情,今日你说出这话来你有百个脑袋本王也把它砍了下来!哼!”韩钲暗想反正此事一了也不再相见,道:“是在下愚昧。听王爷的。”宁王其实也是对他越瞧越喜欢,笑道:“这就对了,莘儿哪点不好,你不知皇宫贵族公子可排着长龙要娶莘儿呢,我家莘儿偏偏胡里胡涂看上了你,本王对她也没办法,你可不能负她!”韩钲也不敢接话,只是苦笑。
那玄机庙在荒郊野外,门前两和尚正在扫地。宁王一声令下,官兵将里里外外大小和尚与烧香拜佛之人统统拿下。暗中绑入了大牢。
不休等几个光头和尚住了进去,其余众人成了这小庙香客,偶尔进去烧几柱香,却是香火不绝。只待八仙到来。宁王在本地一张县令府中下蹋。
过了两日,宁王正与韩钲在厅中下棋,忽一探子来报:“今晨有一手拿大蕉扇日大胖子入庙烧香。
一眼便瞧出他乃江湖中人,且功夫不低。他烧完香便问不休和尚道:‘有朋友拜见法正大师,还请师父入内禀报一声。’当时在场之人都不敢确定他是否八仙之一,不休便道:‘真不巧,法正主持刚好云游天下去了,也不知何时归来,现暂由小僧管理事务,施主有什么事与小僧商量也无防,小僧定当效力。’那人道:‘一年前在下来此,却不曾见过几位师父,怎的全是生面庞?’不休忙道:‘小僧其实本来也是江湖中人,遭仇人追杀至此,多亏主持慈悲为怀收留我们,于是便在此出家了。我们都乃带艺僧人。
施主未见过我们不足为奇。其他师兄随主持云游天下去了。’那人又道:‘原来如此,在下也是云游至此,想在此住上几日,不知师父可有什么难处?’不休道:‘我佛慈悲,施主在此住上几日无防,可惜这几日刚好有几位仙人到此,本欲留施主在此一览仙人之尊容,无奈地方太小,若让施主住下,怕又怠慢了几位仙人,那可担待不起呀。’那胖人忽笑道:‘这可是法正大师交待你的么?却不知是哪几位仙人?’不休道:‘师父云游四方,却曾言不识江湖八仙人,此生江湖枉为人,正是武林八仙人了,施主也是江湖中人,不会没听过此言吧?’那人大笑道:‘何只听过,在下还有幸认识他们呢。’吾等一听此言,要擒八仙还得靠他,于是将之留下。听王爷吩咐。”韩钲暗暗叫苦:“钟离哥哥也太不小心了,我得想个办法通知他们才是。”宁王道:“既然如此,可要叫不休好生待他,不要露了破绽。不休可还问了什么么?”那探子道:“不休又问道:‘施主认识八仙,那可太好了,我们是后来之人,可不认得八仙,若他们来了我们还不知,怠慢了他们实是罪过。那么在此拜托施主了。’那胖人道:‘他们到此后,你们一定会认得出来,哪用认得着在下的。八仙中一个来,你们可能不认得,但若八仙来齐,你们便认得了。
’不休不敢强求,便将之带到后房休息。”宁王道:“有谁可知那人功夫到底多高么?”探子道:“那人用蕉扇扇风进,小的正在旁,那扇出来的竟是如流水般连连不断的。没有高强的内力是扇出这种清凉不断之风的。再看他气度,武功应不在不休之下。”宁王道:“如此说来,他非但与八仙认识,而且他便是八仙之一。”韩钲大惊,想不到宁王果然非等常之辈,短短几言就断出钟离哥哥是八仙之一,只怕连自己也是八仙之一他也早知道了?
那张县令在旁道:“王爷真是英名。”宁王道:“就算他不是八仙之一,那他也一定是八仙之一弟子或徒弟,如果是八仙之一,那他便是‘汉钟离’。”张县令恍然大悟道:“对,神话传说中,汉钟离便是一个大胖人,手拿大蒲扇的。”宁王笑道:“韩钲,你可要遇上对手了。”韩钲道:“好,我便对付那吹xiao的韩湘子。看是他厉害还是我高明。”
方荣回到虚和房内见虚和又在闭眼禅坐,不知是醒是睡,轻轻跪下道:“弟子回来了。”虚和也不睁开眼道:“晚了一个多时辰,不过比武较量谁能预料时间,贫道也不怪你,快起来吧。”等方荣站起,又道:“可有被打得鼻青脸肿呀?”方荣道:“师兄手下留情,其实师兄只一招脱颖而出便将弟子打得败下阵来,弟子脸上确实挨了一拳。只怕十几日见不得人了。”虚和睁开眼来见了方荣模样,笑道:“见不得人要什么紧,你还能见什么人?贫道答应你却其实是有原因的,不让你现在受些挫折受些打击,以后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怀兴毕竟在武当几年了,内外功夫已非同小可,而你只受贫道几日教化,你虽聪明,内功也比怀兴高些,但你毕竟未学过拳法,且少了临敌经验,你这一去,贫道便知你自讨苦吃,不自量力。”方荣道:“原来师父是叫弟子去丢脸,那不是丢师父脸么?”语气中颇为气愤。
虚和道:“你也不用生贫道的气,今日受些委屈,日后大有益处,贫道倒要问你,你既然一招便败了如何又误了一个时辰?”方荣忙道:“我至师兄住处,却见他们早已入睡,一时不敢打扰,于是在外等了一段时候,但想好容易出来一次,于是硬是将怀兴叫醒免不了聊几句,后来弟子终于提出切磋武艺一事,怀兴师兄欣然答应,于是弟子与怀兴师兄用武当拳法斗了起来。开始怀兴师兄一时轻敌,竟然中了弟子一拳,后来师兄不再大意,但师兄见弟子使什么招式他也使什么招式,与弟子打了个不分上下。弟子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做,后来弟子将所有招式使完只好重新来过,不想怀兴师兄忽地不再与弟子哆嗦,一招脱颖而出将弟子打倒在地,于是弟子脸上留下这记号。弟子自然对武当拳法钦慕不已,不敢对师父相欺,弟子一心求师兄将之传授给弟子,那时脑中一热,便什么也不理了。但他怎么也不答应,弟子苦苦相求也是无用。只得告辞。弟子又在路上养足了精神才敢回来。不想竟误了一个多时辰,时候过得直是快。”方荣见师父问怎么耽误了一个多时辰,自然尽量在时间上胡扯,虚和再厉害他未亲眼所见,他又到哪里考究去?其实虚和对这也不十分放在心上,道:“好了,时候不早,快去睡吧。”方荣暗自作个鬼脸,暗道:“师父是瞒过了,那怀兴是无论不见了的。”又想起今日受的委屈丢的脸面,不禁心有余悸。但确实累了,且内功法门有术,躺上chuang便沉沉睡去,直至巳时才醒。
只听虚和道:“你的内功根基已打好了,今日贫道再教你一门练内功的法门。”方荣只要听是练功便全身是劲,道:“师父快教弟子!”虚和也不见怪,将秘诀一句一句念给方荣听。方荣自是一句不懂。虚和又念了一遍,道:“你记住多少?”方荣当虚和念第一遍时早已默默在记,第二遍时已然记得一大部分。于是将这将近千字的内功心法在虚和提示下背了出来。虚和早知他的厉害,也不为异,道:“不错不错,你领会了多少。”方荣脸上微红,道:“弟子愚蠢,没念过多少书,弟子一句也领会不了。”其实方荣以前只在一个叫易容庄的地方念过一些字,在念十三经时有许多字主识得,也是胡乱念个音便过了。不过这正好只是虚和让他练内功的一种方法,若方荣过于求解,什么都非弄个明白不可,虽说不定方荣能成一大才子,但无论如何练不成这内功根基的。现在虚和要方荣记住这秘诀,方荣也是聪明绝顶了才强记下来,不用说领会,只怕秘诀中许多字怎么写学不知呢。
虚和不知方荣是怎么样的半桶水,先前见方荣非常有可造性,现见方荣甚是谦虚,只道自己昨晚开导见效了,反而非常高兴,于是一五一十,详详细细,一句一句讲解了一遍。也不知讲了几个时辰才讲完。方荣豁然开朗,只觉眼前呈现出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草地与无边无际的天连在一起,渐渐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上哪是下。只觉自己也与天地连在了一起,在天与地之间飘荡。想不到这秘诀竟有这神奇的魔力。还未练习便见他的厉害。
正自神游,忽听虚和道:“现今领会了多少?”方荣道:“经师父指点,弟子全领会了。”虚和道:“如此你便每日自行修炼吧。切不可操之过急,小心走火入魔。”方荣大喜,道:“师父怎么知道这么厉害的内功心法的?难道师父——”虚和道:“贫道在你师公传授武艺时用心记过,却未曾练过,只盼你不要如贫道一般懒惰。你知道这里的责任迟早要交给你的,你须好好习武,将来才有能力保护这里的一切。”方荣口中应道:“弟子谨遵师命。”心中却道:“武功是一定要学的,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事却万万不做,等你终老之时我便离开这里,去找我认识的人,还要去瞧瞧公主。”他一想到宁诗莘倩影不禁热血沸腾全身发烫,但又想到她情定韩钲也不禁惆怅。又想到他俩确是一对神仙眷侣,也不禁为他们高兴。
其时虚和正闭目养神,未见方荣脸上神色,更想不到方荣心中所想龌龊之事,淡声道:“从此这后你专心修炼此内功心法,再也不可三心二意了,其它事你也不用理他了。”方荣忽道:“师父,弟子修炼完了这内功心法,师父是不是再教弟子拳脚刀剑功夫?”虚和瞪眼道:“你休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心不足。再如此看来你是不配练武的。”方荣见师父发怒,不敢多留,战战兢兢退出去了,到了自己房中才松口气。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对他怕成如此。但修炼内功心法之事不敢耽误了,又将秘诀想了一遍,当下坐在床上照着秘诀练起来。
其实虚和教给方荣的内功心法乃是至高无上的“气冲九重天”,其功分九层,要一层一层练下去。
方荣也不知这内功厉害到什么程度,只觉难练之极,方荣又是刚开始练,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勤练了三日竟是毫无进展,而虚和早已将每句解释得一清二楚,再无指点之处,只得全靠方荣的才智了。方荣颇为烦恼,直想放弃不再修炼了,但想若不修炼也不知打发这许多无聊的日子,再想厉害的内功都是难练的,也只得耐着性子以不辜负师父的期待。不想再修炼两日将第一节打通了,终于增加了信心,练得更加勤了。
虚和见他如此勤奋暗暗高兴。第一节过去后往后练便顺理成章容易了,当离武林大会只四日时方荣已修炼了半重天。虚和得知方荣已修炼了第一层的半层时吃惊不小。原来这气冲九重天与众不同,这第一层反而是最难练的,少说也要七年八年,而第二层由于有第一层的根基反而只用四五年,以此越高一层反而比前一层用时还少。只有最高一层第九层比较深奥再要六七年时间。因此没十几二十年时光是无论学不成的。而方荣竟只用二十多天便练至半重天,如此算法,别人用几十年时光练的东西他只几十天便练成了?
虚和哪里敢信,怕方荣急于求功,不循循渐进,以至走火入魔,忙帮方荣把脉,方荣奇怪,道:“师父,弟子精力旺盛,没生病呀。”虚和不理他,又见方荣脸象,但感脉象平稳,脸色红润,确无异状,不禁自语道:“奇怪奇怪。”方荣问道:“师父,什么奇怪?”虚和不答,道:“没事,继续修炼吧。”方荣正在兴头上,便是不叫他练他也是要练的。其实修炼内功与修炼外功大不相同。外功全靠一个人的勤学苦练,而内功全靠一个人的悟性与性格所定。对口诀的理解不同修炼方法也就不同,便分出时间的长短。而性格的喜动喜静,有无恒心,可否在修炼中全心全意、全无杂念。方荣可能刚才接触这新鲜事物,而悟性与恒心全有,因此练起来似乎很快。
申时忽听一人叫道:“方师弟,方师弟。”方荣正练至前面两节过渡之处,经叫声一扰,体中真气失了输导,四处乱窜,方荣一时控制不住,只觉喉咙一咸,吐出一口血,胸中气闷难挡,全身如在火中烤般。不禁大惊失色,害怕之极,叫道:“师父,弟子要死了,快救救弟子。”正在叫嚷,冲进二人,一人虚和,一人怀兴。虚和见状,知无大碍,只是个上差错,道:“没事的,没事的,只须心平气和,引体内真气输入正轨。”方荣闻言放下心来,刚才只是见口吐鲜血,以前从未发生过此事,心中一急,脑中便乱起来,自然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依虚和将四处乱窜的真气导入正轨。
当觉再无异状时忙起身跪下道:“多谢师父。”怀兴打了一盆水来给方荣洗漱。
虚和道:“方荣,终于如你所愿,这次不用你找掌门了,掌门自己先找你了。你跟着怀兴去见掌门吧。”方荣大喜,道:“什么时候?”怀兴道:“掌门难得有空,你还是现在就去吧。”方荣道:“那事不宜迟,师父,弟子去拜见掌门了。”方荣便随怀兴走了。
走出半里有余,怀兴道:“方师弟,上回为何说走便走了?”方荣本来专心练功将此事忘了,经他一提,气往上冲,胀得满脸通红,但想不能与他翻脸,便道:
“那晚时辰太晚,师父只许我一个时辰,不想超过一个时辰,只得走了,回来还挨了师父一顿骂。”怀兴道:“原来如此,后来众位师兄弟谈起方师弟时都赞不绝口,钦佩不已。想我武当出了你这等人才那是几世难得一遇的事啊。”方荣越听越不是味,只道他反话讽刺自己,心中大怒,道:“师兄之意是不是说师兄你未能再光大我武当门户是老天无眼?不然师兄天姿好我百倍,早已在江湖上称霸武林了。还不与我一般是个无名小卒。”怀兴怒道:“方师弟,你虽天姿大好,为人却不可狂妄自大,不然将来容易误入歧途,我话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我确实资质太差了。”说到后来转怒为哀。
方荣不以为然,不愿与他多言,三步并作一步往贻风住处行去,反而走在怀兴面前。
怀兴见他如此,淡然道:“既然如此,我们朋友是作不成了。”方荣头也不回,道:“我早不将你当作朋友了,以前我诚心诚意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你却当着众人之面多次羞辱于我。”怀兴心道:“你一再羞辱于我,反而恶人先告状,说起我的不是。你这种朋友稀罕么?”当下不语。
两人误会更深。不多时已至贻风门前,怀兴道:“弟子怀兴将方荣师弟带到。”方荣道:“弟子方荣拜见掌门。”屋中一人道:“怀兴退下吧,辛苦你了。方荣进来吧。”方荣听正是贻风,见怀兴已离去,忙推门进去。
一见贻风跪下磕头道:“太师父找方荣不知有何要事。”贻风扶起方荣道:“坐下说话吧。”方荣见他乃平易见人之人,也不再客气,坐在其下一张椅子上。
贻风道:“你在武当可过得惯么?”方荣道:“过得惯,只不过弟子有时觉得太孤单了,连个聊天的师兄弟也没有。”贻风道:“贫道让你拜虚和为师是有深意,暂时的委屈要忍耐,过得几年,你根基打得好了,贫道定传你内功之法,再传你外功之术。当然,让你拜虚和为师对你也是考验。”方荣大喜,道:“是,弟子谨遵教诲。”贻风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的。不知你知不知几日后将在武当举行武林大会?”方荣道:“弟子知道。那时定有许多武林人士吧?”贻风笑道:“没有许多武林人士怎称得上武林大会?”收敛笑容道:“你来这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么?”方荣道:“其它地方就不知了,不过封琅阁便有事发生,便是掌门回来那晚,师父走后,便有几个蒙面高手去偷盗宝物,弟子拼死也非他们对手,幸好那锁非寻常之物,幸好师父回来得快,才将他们吓跑了。不然损失惨重。”贻风道:“这就对了。贫道叫你来便与此事有关。唉,此宝物至你师父来到武当有二十年,本来无人得知,不想两年前被一人得知,闹得武林沸沸扬扬。”方荣道:“不知那人如何知道的,据说人人都欲得之而后快那人为什么自己知道了还要让其他人知道呢?”贻风道:“既然你问道,贫道便说了出来吧,也是武当不幸,出了个叛逆,他与贫道乃是同辈,是贫道二师弟,正因如此,他一直有要作掌门之野心,师父瞧出他的野心,便罚他去与你师父看管封琅阁,也是师父行错一步棋,竟让他得知了封琅阁秘密,他的野心更大了,竟欲一统江湖。”方荣道:“难道得此宝物便能统一江湖?”贻风道:“你不知么?不知好呀!他先以师叔身份要虚和拿出宝物,虚和自然不肯,后来他忍无可忍下与虚和动起手来,他非虚和对手,受了伤,平静了几个月,他伤养好了之后竟在封琅阁放起火来想趁火打劫,幸好当时救得及时,掌门于是将之逐出武当,不想他还是不死心,三番两次来捣乱,虚和几次饶了他性命,他也不知悔改,知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得手时,于是邀了几个江湖高手上武当便抢,不过还是被虚和赶下山去。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晓了。总而言之,他们不得此物誓不罢休,因此,你与你师父也誓要保住此物。”方荣道:“可惜弟子力不从心。”贻风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话道:“因此贫道决定传授你一独门点穴功夫。只不知你师父可正传你武艺,只怕贫道多事了。”方荣忙道:“师父说他不会武功,他哪里会教弟子武艺,弟子能得掌门亲授,受益匪浅。多谢掌门!”暗思:“师父传我解穴之法,掌门传我点穴之法,不知谁更厉害?当然是师父的破解之法更厉害了。”贻风道:“点穴精妙,因此认穴要准,不知你认得多少穴?”方荣道:“弟子一个穴也不识得。”贻风道:“这可麻烦一点了。”起身从柜中拿出两卷卷轴,给方荣道:“既然如此,你先拿回去仔细辨认吧。”方荣接过,展开来见纸上画了前胸与后背二人,身上布满红点,又注明穴道名。方荣脑中一阵发旋,从头到脚都凉了,半天才道:“弟子回去一定好好记住。”贻风道:“今日之内必须确认完,明日辰时须来见我。”方荣起身拜道:“弟子知道了,弟子退下了。”垂头丧气而回。
方荣哪里会知人体穴道竟然如此之多,民不知哪是麻穴哪是哑穴哪是死穴,只得去与虚和请教。将见掌门之事具实以答。虚和一一给方荣辨认讲解,还亲自在方荣身上点穴以确认。方荣便顺便用解穴之法解开。如此方荣兴趣越浓,兴趣来了穴道方位便记得准记得清楚了。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把本来头疼的穴道记得清清楚楚了。到后来也大胆地在虚和身上点去,方位点得果然不差分毫。方荣也明白虚和绝非简简单单一个人,而是一个高深莫测,深不见底的人。方荣高兴之余也忘了修炼内功心法,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方是卯时,又回想了身上穴道,马不停蹄地跑到贻风那里去了。
贻风见他如此早便来了,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将此套点穴之法授了与你。”于是一个教一个学,也是方荣确实与众不同,一套颇为复杂的点穴功夫被他基本学会了。
贻风甚是高兴道:“本来贫道是不应该亲授你功夫的,但此事,关于宝物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是事在眉捷,贫道也只想到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若教你拳脚刀剑功夫没个一年两年难以纯熟精通。没这个来的见时效。离武林大会只几日了,这点穴之法只需几十个时辰便可学会了。而你更是聪慧,半个时辰便会了。二来也只这点穴功夫最不伤人。武林大会期间最是混乱,一切都需小心,这点穴功夫足以自保。多用几次后也能制住高手了。还有,你可要记住了,制住他们后千万不可摘开他们面纱,不然你了们真面目后他们定不放过你,非除了你杀人灭口不可。”方荣吓得心惊肉跳,道:“弟子明白,他们最要面子。他们在江湖上的名誉比性命更重要。”贻风道:“贫道也不再多说了,贫道还有其它要事在身,你回去多加练习吧。”方荣回到自己住处,将点穴手法,身形步法自行在房中练习了一番。自觉感觉良好才步入虚和房中请安。
虚和也不太理会,只道:“多加练习内功心法。”方荣才想起还未练内功,忙回房修炼。方荣同时要练两套功夫,于是昼练点穴,夜修内功。点穴功夫进展甚快,内功进展却颇为缓慢。
烈日当头燥,蝉鸣入耳眠。
今晨途经集市,方荣算了一卦,今有血光之灾,非死亦伤。方荣暗笑,行走江湖岂无血光之灾,这算命先生一定是看到自己这身打扮才敢有此一说。此去武当,谁知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念他也敢说不吉利之言,付了钱给他。卦上之言也不放在心上。
行至晌午,已是汗流浃背,口干舌燥。路上无几人,水袋已空,忽见不远处长杆上高高飘着个“茶”字。通身欢喜,忙跑上前去拣了一张凉快之处坐下。
小二贴近道:“客官喝点什么?”方荣身上没几文,而且不过是解解渴罢了,小声道:“白开水即可。”那小二虽有些许势利,但见他一付经常打打杀杀之人的打扮,却也不敢怠慢了。
方荣正喝一口茶,忽听一茶客道:“前几日刚从武当做生意回来,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武当有何宝,竟引得日日有盗贼来行窃,一刻也不间断。”方荣暗道:“真是大胆,敢上武当行窃?太不将武当放在眼里了吧?”他旁边一人喝了一口茶,道:“听说还闹鬼呢,也不知真假,而且连江湖侠客也来了。”临桌一人道:“世上哪来鬼来,多半乃一些不三不四、无赖小人搞出的名堂,想来个趁火打劫窃得宝物罢了。”众人见之,此人身上带了武器,想来一定便是江湖侠士了。
一黄衫满须者道:“传闻此宝物神通广大,藏着武功秘籍,藏宝图,百战百胜的兵法。有了此物定能一统天下,一统武林。所以人人欲得之。”方荣见这些人,有几人更是武林中人,他们大声谈此事也不知何意。方荣寻思:“此是何人,却听起来如此耳熟?”心中突然大惊,此人正是他以前师父甘丞。也不知甘丞是追随而至还是另有其谋,暗思:“如是追随而至,那他定知自己在此,可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他定是为别事而来,可能便是武当宝物之事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换了嗓子道:“小二,结帐。快!”此时完全换了一付老者声音,此技乃在易容庄所学。用处之大,在此便显了出来。
甘丞等人正专心谈论宝物话题,哪去顾及一个寻常茶客去留?
方荣正欲起身,忽听远处一里外有七八十乘健马啼声,声音之快之大如千军万马,一眼望去,尘土飞扬,转眼不足半里了。与之相差不过一丈,竟还有一书生打扮之人悠闲的走在路中间吹着动听的箫曲。对身后之凶险如耳聋眼瞎般不躲不闪。
七八十乘健马上坐的都是官兵,自不会把百姓放在眼里,没一点慢下来。各位茶客都试目以待,似乎要看一场好戏了,方荣一急,从布袋中掏出几粒嶙弹向马群掷去。顿时浓烟弥漫,只听烟雾中战马嘶叫不止,几十士兵落下马来大声呼喊。硝烟渐散,人仰马翻,那书生却已不见踪影。
方荣松了口气。见士兵的狼狈相心中暗笑。其他茶客却早已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逃之力都没了。
只见那将军稳稳坐在战马上,不由一惊,知非泛泛之辈,这次死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转念一想,此处与那相隔甚远,也不一定知是自己捣鬼,可不能做贼心虚。转念一想,不行,这些狗官兵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百姓定是怕死他们了的,如把自己供了出去非死不可。
心下翻来去,马已上前,甘丞暗叹:“好快的马。”不由多想,一人已被那将军挥刀砍倒。茶客都吓得闪到一边,那将军钢刀架在一人脖子上,厉声道:“说,不然......”此人已被压得双脚跪下,一颗颗汗粒浸满全身,吞吞吐吐道:“这......这......是......那个......那个......”擅抖的手终于抬起了一点,想来此将军非耐心之人,一横刀,那人不知反应便倒下了。
钢刀又架在另一人脖子上,和声和气道:“你说。”此人立马跪下,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上有七十三岁的老母,下有......”未等他说完,人头已落地,飞出几尺远,鲜血如注,惨不忍睹。手法干净利落,刀上绝无半滴血。
方荣忍无可忍,手中紧握几枚暗器随时待发。此时一人走出人群,正是神窃门掌门甘丞,只见他厉声道:“狗官兵,做事如此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今便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说完飞出四枚暗器。
那将军挥刀横挡,暗器尽数落下,那将军斜眼瞧着甘丞,道:“你是何人,敢来管老子闲事。活得不耐烦了?”甘丞取出利刃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便要死在我手下了!”那将军大怒,弃马一招横扫千军钢刀已从右至左向甘丞脖下砍来。甘丞忙用刀一挡,却不知这将军力大无比,甘丞哪里挡得了,连人带刀甩出几丈。
幸好梁上君子的轻功也甚是了得,一招蜻蜓点水站稳身子,一招猴子上树已欺到将军马下,将军手持钢刀左挥右砍,甘丞却在马下钻上窜下,一时奈何不了他,那将军已无耐心,飞身下马,往自己战马脚下横砍过去,甘丞哪会料此人作事如此辛辣干脆,连心爱的战马也不要了,只得又用刀抵挡,又被甩出几丈远,先前那一挡已伤内脏,加上这一震,甘丞扒在地上动弹不得,几士兵挥刀架住了甘丞。
方荣见甘丞今日也算作了一件好事,手中暗器一并齐发,围住甘丞的士兵尽数倒下。方荣一跃上前,一招猛虎扑羊,两名士兵被扑倒在地,又一招开枝散叶,一掌一脚一推一勾,也将几名围上来的官兵打倒在地,不过此几招只作突击所用,绝无半分巧妙之处,方荣并无高招,因此用了几招后便与官兵乱打一气来。
其实方荣便不比这些官兵厉害到哪里去,渐渐已非对手。
那边甘丞知方荣不是对手,忙飞起身窜至一骑兵旁,将他踢下马,自己翻身上马,一拍马背飞也似的跑了,最后竟还留下一句话:“今我没吃亏,得狗官一绿翡翠,赔偿本大爷之伤足矣。方荣,帐便就此一笔算清,我总是不好意思去阎王爷那去讨债的。哈......”一会人已不见踪影。
方荣一惊,一分心,背上手上都中招,鲜血飞渐而出。忙掏出失魂散一撒,身旁官兵倒下。其余官兵又围砍上来,方荣本已无力,又身中数刀,不多时被踢倒在地,五六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方荣暗道:“今晨算命先生果然没说错,确有血光之灾,早知如此,少管闲事。看来是到不了武当了。”不禁黯然泪下。
那将军勒起马缰,战马前蹄飞起,往方荣前胸踏来。方荣见事不妙,幸得那些官兵也都闪开,说时迟那时快,方荣用尽全身力气,用神窃门所学窃道则第六式缩骨屈肉,全身缩小,闪开了马蹄,迅速爬出几丈远,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将军骂道:“好小子竟然会缩骨法,老子今日让你缩个够!”说时已抽出长鞭向方荣袭来,幸好方荣轻功还可以,闪开了将军几鞭子,此鞭虽无招式,但所到之处都深深印下一条痕迹,可见力之大小如何。不多时茶馆被颤打倒蹋,方荣在为躲闪开压下来的横木时被铁鞭击中后背,惊叫一声倒下去了。
将军奸笑道:“臭小子放心,老子不会让你快快死去的,老子绿翡翠不在了,就由你来补偿。先让你尝尝断骨什么滋味,割耳什么滋味,挖眼珠什么滋味,再尝尝六虫七花丸什么滋味,切肉什么滋味,你若还不死,最后尝尝车裂什么滋味。来人,先让他尝尝断骨的滋味!”两彪形士兵步上前来。
方荣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更不用说跑了,暗摸布袋,却什么救命宝物也没有了,大吓道:“慢着,我死不要紧,将军,你不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么?那是中了我的碧莲金蛇胆所致,也不知它之毒性有无六虫七花丸之厉害,它也不过先腐烂肠胃,再腐烂五脏六腑,最后腐烂全身,好像很难看的样子。除我之处再无解此毒之人了,可惜可惜,一代大将军将丧命于此。”那将军脸色一变,干笑道:“我什么时候中了你那什么什么毒了?”方荣见此招奏效,心下暗喜,道:“天机不可泄漏,不然下次再用便不灵了。”将军喝道:“陆先生,来瞧瞧本将军是不是中了毒。”那陆医唯唯诺诺上前来,给那将军把脉,摸了一阵后拜道:“平将军无恙,是上了这臭小子当了。”平将军怒得拔刀而出,想立即将方荣碎尸万段了,忽地大笑道:“凭你这小毛孩子也敢骗本将军,那定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方荣被吓得半死,抹泪道:“与其被你们这狗官折磨死,不如我......”没等说完,拔出袋中短剑往脖子上一划,顿时鲜血四溅,倒在地上。周围士兵见状吃一惊,猛踢他几脚,尸体一动也不动,又探探气息,看来是真死了。
那平将军道:“死也不能让他有个全尸,车裂!”五名士兵拿了绳索步上前来,正要套四肢与头颈,情急之下,方荣一跃而起,大叫道:“你这狗官,如此恶毒,我作鬼也不放过你。”平将军先是一惊,随即大笑道:“好小子,原来装死,由得你玩了,这装死的本领了得,佩服!本来只道不好玩了,现在看来有更好玩的了。”方荣暗道:“神窃门对我不仁,那我对他不义,拉他与我陪葬。”笑道:“那是自然,我神窃门本领可不是泛泛之术,以后见了我神窃门小心些,他们定会为我报仇的。”平将军大笑道:“再厉害,也能与朝廷作对么?”又指着那些魂飞魄散之人道:“不要浪费时间了,一个不留!”又指着方荣道:“这个留给我。”一听此言,全场之人躁动起来,百姓不管东南西北地四处逃窜。场面甚是混乱。
突然远处一声长啸,狂风大作,粉尘树叶等物四处乱飞,让人睁不开眼来。方荣双手遮住眼睛不敢乱动。但听四周叫声四起,惨不忍闻,正伤心处,突觉后领被什么东西提起,双脚离了地,也不知向哪飞去,过一阵,狂风也无声无息。
方荣慢慢睁开眼来,往下一望,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只觉风劲十足,刮得脸生疼,只一会功夫,已飞出几十丈远,方荣往上一看,想知是何人救了自己性命,惊呼:“啊你是人是鬼?原来是你这书呆子!哦不,先生,多谢救命之恩。”方荣暗道:“他可真是好看,如那画中人一般,世上竟有这等人。我要是他这般,说不定能当驸马呢。看他脚踏青叶,乘着树叶之反弹之力加之自身之轻功真如飞鸟般自由自在,这是我十辈子也学不来的。”又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先生轻功真是天下无敌,小人是几辈子也学不到的,以前我以为我门轻功是天下无比了的,遇了先生才知我的轻功原来什么也不是,先生收我为徒吧。”那人瞧了一眼方荣,道:“你功夫倒不怎么样,胆却不小,敢与官兵作对,闯祸不小,可是起义军?”方荣道:“什么起义军?没听过,不过我差点没命可是你害的。”那人笑道:“有一点点道理,你真是虾兵救龙王,自不量力,却要我反过来救你,听那逃走之人叫你方荣?”方荣受宠若惊,道:“是,小人便叫方荣,不知先生尊姓大名。”那人道:“也不怕告诉了你,我姓韩名钲,那些狗官兵一路烧杀抢奸,无恶不作,我跟了几天几夜,此地赶上正欲教训他们,却被你破坏。不过你也是一片好意并无恶意,那也就此作罢,现在他们一样受到教训了。不过年轻人不可太冲动,不要与自己强之人明争,要用头脑暗斗。明白么?对敌人不能有君子之为,人死万事休,保住性命要紧。”方荣脸上一红,道:“听先生一席话,真是终生受用啊。”心中暗道:“你比我大么?”韩钲忽道:“糟糕,只顾救你,那些人却忘了处理了。”当即脚下一转落下地拉着方荣返回。
地上展开轻功可比天上又快了几倍,在树林中穿梭,方荣脚力哪跟得上,只有被拖着走,身上脸上被横越出来的枝叶如一条条粗鞭般抽打,疼痛不已。暗暗叫苦,叫道:“先生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韩钲只得慢下来。方荣暗叹:“武当山下真是藏龙卧虎,不简单,武当更了不得,武当是非去不可的,不如先拜他为师吧。”想罢跪在他面前道:“师父,请收下我这徒弟吧。”韩钲一怔,道:“不成不成,我韩钲从不乱收徒弟,我不乱收徒弟的原因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首先你会吹xiao么?”方荣忙道:“不会。不过师父教了,我不是便会了么?我可以慢慢学,只是吹xiao跟武功有什么关系么?”韩钲叹口气,道:“因为我的全部功夫都跟箫有关。而且是要从小学起的,现在,你已晚了。学了也难有小成。”方荣惑道:“武当也有吹xiao的道士?”韩钲不禁笑道:“你这是什么问题?这跟武当扯上什么关系了?”方荣心下更惑,道:“你不是武当山人?不是武当前辈?”韩钲道:“我并非这里之人,也不怕告诉你,我乃天地教之人。”方荣急道:“天地教?我作了师父的徒弟不也是天地教之人了么?”心中暗道:“原来不是武当山下人,却又冒出什么天地教,天下可真是无派不有啊,也不知哪个帮派最好。”韩钲对他无可奈何,只得道:“此事以后再谈,先做完眼前事再说吧。”原来再行得几步便已至茶馆,此处一片狼籍,却已不见一个百姓,只躺着那几个被平将军杀死的。但是那几十个官兵却一个个倒在地上,方荣走近一看,被吓一大跳,原来那一个个官兵全身筋脉皆已爆裂,鲜血也已凝固。
方荣心惊胆战,强笑道:“活该如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该多做善事了。师父之功夫确实厉害,万人难敌。”韩钲忍不住骂道:“不必师父长师父短的乱叫,我不会收你为徒的。这也不是我厉害,也是机缘巧合,也不知为何那时刚好起了一阵狂风,这个地方可是从未有过的。他们在混乱中才让我轻易得逞。快找找那姓平的将军。”方荣惊呼:“是呀,那平将军逃了,如此这般后患无穷,找找在哪里。”韩钲道:“看来早已逃之夭夭了,当时我记得共有八十六人,我却只点了八十五人穴道。”于是到处找了一遍却不见平将军,韩钲道:“方公子,我们得一起收拾这些尸体才行。不然被官府发现可不好,我们一走了之可不要紧,这里百姓可就糟了。”方荣尸体是不敢随便抬的,不过当年在盗墓派学的挖坑却是内行。于是道:“这个......好吧,那么小人负责挖坑。”在倒塌的茶馆中寻了一柄铁锄挖起坑来,也不过半个时辰已挖了一大坑。韩钲将那些官兵尸体拖入坑中,浇上茶馆中酒,放上些干枝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烧了。
方荣埋上土,又另挖了一小坑,火化三农夫后,立了一无名碑将他们葬了起来,心道:“若非为了我,你们也不会惨死,那韩先生功夫那么高强却也不早来救得你们,你们变鬼也要找那狗屁平将军,可不要找我。”韩钲也不理他默念什么,道:“此地不可久留,不知方公子要到哪里去,就此告辞,后会有期。”方荣忙拉住韩钲,又跪下拜道:“弟子就此拜师父为师,以后便服侍师父,跟师父学艺,加入天地教,不再浪迹天涯了。”韩钲道:“我早已说过此事休得再提,你若真无可去之处,咱们一同走也没关系。”方荣连忙点头道:“是,不知师父要到哪里去。”韩钲道:“跟我来便是了,你随便骑匹马吧。”方荣便选了一匹最普通的马,他乃是怕太特殊太彪悍的官马容易被官府认出来。再看那韩钲,他也找了一匹不起眼的马,方荣暗喜,想自己原来也如此聪明。
行了半个时辰,见远处一个破庙。韩钲道:“天色已晚,有此等破庙,方圆十里内大概无百姓人家,我们便在此借宿一晚吧。”二人进入破庙,门前蜘蛛网纵横交错,地上稻草满地,几只野鼠见了生人逃入洞中,连佛像也因久无人打扫而模模糊糊,已不知乃哪路神仙。
方荣知要让他答应收自己为徒,非要讨好于他,忙赶在他前面,道:“师父,您先坐一会,等弟子收拾干净。”韩钲果然赞道:“后生可敬。”方荣笑道:“师父,你一定跟弟子一般年纪吧?”韩钲竟脸上也是一红,道:“胡说八道,我已二十有八了。”方荣奇道:“真看不出师父比弟子大了整整十岁。若非师父显了那身功夫,弟子差点便要叫师父弟弟了。”韩钲笑道:“你还真会耍嘴皮子。”于是方荣忙碌起来。收拾干净,外面捡了些干柴生火,回来时却不见了韩钲。方荣大惊,忽尔见到韩钲行李并未带走方才放心。不久果见韩钲回来,手中还提了几只野鸡野兔。
方荣道:“师父想得真周到。”韩钲道:“打闹一阵,肚子空虚得紧。不吃怎么行?”方荣忙打点它们,兔烤鸡闷,还真是有香有甜,一餐好菜。
方荣等得正流口水,突然外边响起兵刃相交之声。韩钲迅速闪了出去,方荣不敢示弱,也展开轻功跟上,其实哪跟得上韩钲。远远见韩钲在一棵树后躲起来,忙也躲在那树后。
只见一三十五上下手持利剑的白衣男子正与八名手持大刀的蒙面人打斗。白衣男子被围在骇心,不过却是从容不迫,气也不喘,身上也不见半滴血,而八名黑衣人却心力不足般,显然方才的一番打斗是白衣男子占上风。八名黑衣人反而占下风。
方荣不知其理,焦急道:“一个打八个,那白衣人一定不是他们对手,师父,你快去救他吧。”韩钲摆摆手,轻轻道:“用不着,勿须多管闲事。”只听一黑衣人道:“敢问阁下何门何派,敢管本帮事务,下次本帮定会上门谢罪。”白衣人道:“何门何派你们几个还不佩知道,谢罪便免了,只是你们还是快快离去,休得上武当撒野。”那黑衣人大概气极,吩咐道:“八人阵!”原来这八人阵乃列龙阵之分支,列龙阵乃巨鲸派震门功夫,讲究快,猛,更重要的是专,即各人分工,攻头者专攻头,攻肩者专攻肩,攻双手者专攻双手,攻双足者专攻双足......不随意改变攻击方位谓之专。熟而练之便可快,猛,使之对手防不胜防。巨鲸派入门弟子都练此阵法,本阵法还能灵活应用,无论几人皆可应用。今日八人谓之八人阵。一个个黑衣人围着白衣人转圈,看来是在等白衣人露出破绽。
而白衣人双眼如电,八人行动全看在眼里。一黑衣人转到白衣人身后立即往他后背刺去,白衣人反手挥剑一格将之划开,与此同时又一黑衣人往他胸前刺来,一黑衣人往他双腿砍来,只见白衣人不避不闪,只一招顺水推舟将先前那黑衣人钢刀粘住至上往下推,挡开了胸前与脚下的袭击。
此招刚解,又见钢刀向头、腰袭来,一招鲤鱼翻身,跃上两黑衣人头顶,连环腿将两人踢倒。如此相斗一柱香时间,也不知接了多少回合,他们动作之快只看得方荣眼花缭乱、目瞪口呆。那白衣人看来早占上风,打斗许久竟还那么从容不迫,而八名黑衣人却已筋疲力尽、气喘不止。
方荣还不知理,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那白衣人总被围在中间,逃也逃不出来,师父快去救他吧。”韩钲摇头笑道:“其实并非如此,在你外人看来如此,其实那白衣人早已占上风,这场是那八人输了,那白衣人若要胜他八人轻而易举,让他们罢了,不过此人正打在兴头,我们就不要搅和进去了。”方荣急道:“师父不救弟子去救。”韩钲拉住他道:“不要轻举妄动,此八人阵讲究群攻,多你一个不嫌多,少你一个不嫌少,你功夫如此之差,进去简直是送死,那时又得我去救你了,你瞎操什么心啊。你看——八人阵弱点出来了,那八名黑衣人动作虽快,却不讲究灵活变化,而且这八人阵法练得不精不纯,此便又逊一筹了,这便能让对手预先明白他们下一招,便可将之破解了。”这时白衣人飞左飞右,跳上跳下,在八人中穿梭,八人已攻不到白衣人分毫,八黑衣人又要追白衣人,又要躲开白衣人的攻击,是忙得不亦乐乎,却又半点不敢松懈下来。
方荣暗笑,道:“果然如此,太好玩了,师父,你跟那白衣人比起来哪个更厉害?”韩钲不答。过得一会只见八人个个扶着刀在喘气,已无力追白衣人了。
一黑衣人道:“阁下武功了得,在下万分佩服,不过本帮与阁下无怨无仇,为何非要管本帮闲事?
若真有对不起阁下之事,以后定登门谢罪。”白衣人收剑道:“贵帮列龙阵确实不错,可惜破绽百出,加之你们练得还不熟练,伤我不得。比之八卦阵、七星阵差得远了,区区八人阵敢上武当撒野,真是天大的笑话,快些离开此地,不然区区在下可不客气了。”此话八人哪受得了,如受莫大耻辱,又群起而攻上前去。这次那白衣人果然不再客气,利剑往地上一划,几粒小石如电般往八人身上打去,八人哪料此招,又哪料先前打斗他果然是客气的,现只有叫苦声了,一个个被打倒在地起来不得。
有二人功夫似乎高些,忽地一跃而起疾往白衣人砍去,却见白衣人还剑入鞘,再往前两点,正中二人胸前大穴,二人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白衣人道:“今日本人心情甚佳,且饶你们一命,你们也不必上武当了,免得丢人现眼,滚吧。”黑衣人无可奈何,只得互搀扶着离去。方荣万料不到一场斗争会如此了结。
正说间,墙上轻轻两响,又来两个盗宝人。
方荣暗暗叫苦,却是动不得叫不得。后面来的这两黑衣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与先来二人动手,直闯至有宝门前,在门口放下一包东西,那女子惊道:“火yao!”忙跃上墙头躲了起来。
那男子听了火yao也是大吃一惊,也跃上墙头偷看。
一黑衣人撒下一些火yao直至墙角,另一黑衣人抱了方荣跃上墙后。
方荣本来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差点流了出来,见被抱上墙一惊魂稍定,暗暗感激这黑衣人。那撒火yao之人取出火刀火烧火石,正欲点火,忽然身前一物一闪而过,手中火刀火石已钉在墙上。知虚和已回,也知他手下留情,若是打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命已不保,也知前功尽弃,不敢多有耽搁,一跃过墙,一溜烟跑了。
只听远处一人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方荣大喜,正是虚和回来了。另一黑衣人抛下方荣随后而去。先前二人更是不敢多留,早已不见踪影。
方荣被抛在地上,更是痛得眼泪直流,全身骨骼如碎了一般。虚和上前来,将方荣抱入屋中放在魔方床上,又将里里外外被翻之物与那火yao包一并收拾了。
方荣埋怨道:“师父,你怎么这久才来呀,难道师兄们都不在了么?我大喊之时竟连一个鬼影也不见。弟子这次可害惨了。”虚和道:“不要多说话,贫道教你冲穴之法。”方荣大喜,忽而转为沮丧,道:“师父,弟子连穴道也认不准,又怎么知道冲穴?师父先把人体穴位图给弟子记清楚了再说吧。”虚和道:“冲穴知道穴位之处固然是佳,然公道教你的冲穴之法无须认穴,你要记人体穴位图寻是学点穴之法时要记清楚的。好了,贫道将口诀告诉你,你领会了,冲穴不需一盏茶时间,一眨眼便通畅了,即点即破。也是你这几日念书之法颇得我心,这口诀不是每个人都能领会得,领会了也不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当下将口诀念了一遍。
原来这与念书时口诀颇为相似,眼闭耳塞,鼻吸口呼,脑空足应,手翻腹弛,照着口诀,大呼一口气时穴道果然解开,方荣甚是兴奋。
虚和道:“你果然是练武奇才,贫道刚才还真担心你不能冲开穴道。你只需劳记这口诀,以后无论多么厉害的点穴高手都可在呼吸之间冲开了。”方荣道:“谢谢师父,幸亏那些恶贼没有将弟子杀了,不然怎学得到师父的绝技?”虚和道:“他们怎会杀你,他们以后能不能得到这宝物还得全靠你呢。”方荣不解,道:“无论如何弟子都不会灭了师父威风。”虚和道:“你武功不行,却来管这宝物,他们自然不会杀你,他们若是杀了你,他们可就没可威逼利用之人了。”方荣羞得满脸通红,道:“原来师父在暗中将弟子被害经过瞧得一清二楚呀。他们对付我比较容易么?我们何不在墙上地面上插上尖锥,让盗贼无立足之地呢。只要他们胆敢跃上墙头,非戳穿他们足底不可,让他们有来无回。”虚和不答,却道:“刚才那嵩山派的打了你一掌,你竟然还能爬起来,可见你在念书之时没有敷衍了事。”方荣奇道:“跟你怎么会识得他们?那其他三人又是何门何派呢?”虚和才发觉说漏了嘴,道:“贫道也说给你听,让你长长见识。那女子是峨嵋派的,其余两个是昆仑派的。”方荣大奇,道:“他们可都是明门正派,怎会做起盗贼来了?”虚和道:“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邪魔歪道,其实也不过是平凡人罢了,见了宝物哪有不动心起邪念干鸡鸣狗盗的。不过中门正派有名门正派的做法,邪魔歪道有邪魔歪道的做法,他们既然是名门正派,做起邪魔歪道之事时自然是见不得人的,脸不能让人知晓了,武功更不能让人知晓了,当然他们也不是当真十恶不赦之人,也就不会随便杀人了,所以你可保住这条命。当然他们蒙着脸,不敢显示本门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若非贫道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一个是嵩山派的,一个是峨嵋派的,两个是昆仑派的。”方荣道:“那师父如何知道的?”虚和道:“这此你也不要随便跟人说出去,不然有损他们清誉,你的小命可难保。”方荣道:“弟子知道,再说弟子跟在师父身边又能跟谁说去?师父不必担心。”虚和道:“今晚委曲你了,好好休息吧。”方荣忽道:“师父,他们一直心动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虚和一怔,脸突现怒色,眐眐瞪着方荣,如要看到他心里面去一般,随即脸才恢复常色,道:“你问来干什么,不须问的不要多问。”方荣从未见过师父脸现这种神色,心中发毛,正欲夺门而出,却听了此言,忙道:“弟子明白了。”想了想,转开话题道:“师父,那四人的一举一动您都了如指掌,原来师父早就回来了,就是不来救我。”虚和道:“你不会怪贫道不救你吧。”方荣忙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师父这样做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一定是想看清敌人的来龙去脉。
再说敌人那么厉害,万一他们十恶不赦?”虚和道:“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你以为贫道没能力救你贪生怕死躲在暗处苟且偷生,看你一个人丢人现眼,是吧。”方荣不敢言语,只嘿嘿两声轻笑以作默认。虚和道:“你敢承认也算好孩子,总比那些表里不一之人好多了。”方荣道:“师父,您教弟子的修练内功方法与冲穴之法确实厉害,那师父怎么会不会武功呢?且那四人都说你厉害得紧,怕您怕得要死,跟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虚和道:“到底你是师父还是贫道是师父?贫道不来问你,你却这么多问题。我来问你,你那套剑法是谁教你的?”方荣道:“八仙中的吕梁师父。”虚和道:“果然邪得厉害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虽是同归于尽只攻不守的招数,不过你若练得快而精、熟而猛,若再加改良,也是一门厉害的剑招,只怪你平时不多加练习,不懂得自救,只一昧生搬硬套,不然你可在那嵩山派高手一犹豫时便可伤他,更不会在那峨嵋派高手一招便破了你的招数。”方荣大喜,本来一直不敢再练习,现师父竟略加赞同,还要自己多多练习,忙道:“多谢师父教诲。”虚和道:“这套剑法还是少用为妙,今日只因万不得已,以后学了其他剑法也就用不着了。贫道且问你,那嵩山派的逼供时,为何要说钥匙在贫道这里?”方荣忙道:“弟子受逼不过,又见他们好像非常怕师父,于是弟子胡乱撒个谎,要他们知难而退。
咦,师父,那锁有何古怪呀,怎么那峨嵋派高手打不开的?”虚和微微一笑,道:“若不如此,贫道再厉害也保不了它。是贫道问你不是你问贫道,看来你这贪生怕死无赖行径还改不了。”方荣道:“是。弟子一定会在师父教导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弟子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师父。”虚和轻哼一声,道:“说吧。”方荣道:“弟子明早可去见贻风掌门么?”虚和道:“难道你想另寻一位师父不成。”方荣忙道:“弟子不敢,弟子怎么敢做欺师灭祖之事。弟子只是想感谢掌门太师父的再造之恩。何况师父待弟子如亲生父母一般,弟子怎愿意离开师父。”心情激动下果真流下了眼泪。又道:“除非师父要赶走弟子,无论如何弟子是不会离开师父的。”虚和见了他眼泪,也不真真假,挥挥手道:“你要去便去吧,你一心学好才对得起贫道,对得起掌门。毕竟是掌门荐你入武当的。掌门又将你列入我门下,你是贫道唯一弟子,更是责任重大。其实你也不一定能与掌门说上一句话,只怕连面也见不到。毕竟他乃一派掌门,有许多要事要做,哪有多余时间与你见面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好了一切私事休再提,快去休息吧。”方荣只得回房睡觉。可今晚所发生之事太过希奇古怪,怎么安心睡得着。想不明白那些名门正派之人为何要乔装闯入武当,而昆仑派更是孤注一掷用火yao来炸开门。而他们一定不只来了一次两次。实在想不明白那宝物是何物,竟能引来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既然名门正派的人会来,那不是名门正派的人更会来,到时可有无如现在一般留得命在?不禁后怕。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而武当为何却只派虚和一人看管。而且在自己大呼时竟然也无人来救。想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样人,既然师父不会武功,何以这般人又如此害怕他。但师父教自己的修练内功之法与冲穴之法实在是一门高深武功,那么到底师父会不会武功?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想起明日还要见掌门,忙收心才睡着。
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大亮,不过精神却依然饱满充沛。向虚和问过安吃过饭便去找掌门。
那日由怀兴领着游览了全武当,知掌门一般可在什么地方找到。不由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回,非得好好瞧瞧师兄们如何练功的。”知道他们练功之处各有不同,一个师父可能在一个地方授剑,一个师父可能在另一个地方授拳。当下寻至一空旷处,正听得利刃相交之声,再行几步,果见这人正在练剑。忙躲在一棵大松树之后。
见有的一对一练习,有的三对一练习,也有几个围着一个练习的。只一人手负背瞧着他们,自然是他们师父。
方荣离得远了瞧不清楚他们的剑法招数,只明白绝对比自己厉害,想走近去瞧却又不敢。看得毫不知味,暗思:“不如再去别人是怎么练的,最好找到怀兴师兄,让他教我一些,只不知他在不在这群人当中。”又瞧一会,见又是刚才使过的几招,更不愿再看下去,正欲转身离开,突地早剑相交之声戛然而止。
方荣奇怪,只见那师父从一徒弟手中接过剑,其他弟子都全神贯注,那师父划了个剑花舞起来,虽是那帮弟子使过的剑招,然师父毕竟是师父,在弟子们使来毫无力量可言,在师父使来却灵便顺畅,有轻有重,有快有慢,有张有弛,变化莫测,实是精妙绝伦。
方荣瞧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惊又叹,希望马上能习武的yu望又上涨了许多。大约舞了半个时辰,边说边舞,那些弟子不住点头。方荣听不见那师父说些什么,不过见过这套剑法已是心旷神怡。后来十几名弟子突然将师父围住,摆开了阵式。一人发一声喊,十几名弟子举剑四面八方往师父刺去。只见那师父一转一避,手中利剑一划一刺,还是刚才使过的剑招,然又比刚才舞给弟子看时快了许多倍,方荣还没看清这招,下招也已过,待欲看下招时,后招又过,直看得眼花缭乱,暗叹:“若是我,一招也挡不过。”再看时,几名弟子长剑脱手退到后面,只剩下六名弟子还在苦苦支撑。不多时,也不知怎样两名弟子手中长剑又脱手飞天。也只一柱香时间,此套剑法使完,十几名弟子手中长剑皆已脱手。方荣钦佩不已。心中痒耐,却又不敢多看,见那师父又不知在说些什么忙转身离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