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结局+番外

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结局+番外

谢七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乾朝都城洛城。隆冬时节。昨晚的一夜大雪将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下。颜悦打开房门,深深吸一口清晨寒凉凛冽的空气,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就听到身后传来侍兰不满的声音:“小姐,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披上件厚点儿的衣裳,都快要过年了,万一风寒了可怎么是好?”“行了行了,居然还教训起你家小姐来了,我不就透口气儿嘛,你可别再念叨了。”“小姐,别搭理侍兰那个管家婆,赶快过来吃早饭了,今天我特意熬了金丝燕窝粥,小姐快过来尝尝,”侍菊一边往桌上摆早饭一边说,“哦,对了小姐,刚才老夫人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下了雪天气冷,今天的请安就免了。”“唔~知道了~”颜悦将一调羹粥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吃完了一餐惬意的早饭,她捧着杯热腾腾的红枣姜茶慢慢啜着,旁边侍...

主角:颜悦顾垣朗   更新:2025-02-27 17: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悦顾垣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七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乾朝都城洛城。隆冬时节。昨晚的一夜大雪将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下。颜悦打开房门,深深吸一口清晨寒凉凛冽的空气,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就听到身后传来侍兰不满的声音:“小姐,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披上件厚点儿的衣裳,都快要过年了,万一风寒了可怎么是好?”“行了行了,居然还教训起你家小姐来了,我不就透口气儿嘛,你可别再念叨了。”“小姐,别搭理侍兰那个管家婆,赶快过来吃早饭了,今天我特意熬了金丝燕窝粥,小姐快过来尝尝,”侍菊一边往桌上摆早饭一边说,“哦,对了小姐,刚才老夫人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下了雪天气冷,今天的请安就免了。”“唔~知道了~”颜悦将一调羹粥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吃完了一餐惬意的早饭,她捧着杯热腾腾的红枣姜茶慢慢啜着,旁边侍...

《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乾朝都城洛城。
隆冬时节。
昨晚的一夜大雪将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下。
颜悦打开房门,深深吸一口清晨寒凉凛冽的空气,又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就听到身后传来侍兰不满的声音:“小姐,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披上件厚点儿的衣裳,都快要过年了,万一风寒了可怎么是好?”
“行了行了,居然还教训起你家小姐来了,我不就透口气儿嘛,你可别再念叨了。”
“小姐,别搭理侍兰那个管家婆,赶快过来吃早饭了,今天我特意熬了金丝燕窝粥,小姐快过来尝尝,”侍菊一边往桌上摆早饭一边说,“哦,对了小姐,刚才老夫人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下了雪天气冷,今天的请安就免了。”
“唔~知道了~”颜悦将一调羹粥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吃完了一餐惬意的早饭,她捧着杯热腾腾的红枣姜茶慢慢啜着,旁边侍兰和侍菊在小声儿讨论着花样子,屋里的气氛一派祥和。
“小姐,三小姐过来了,说是有事儿找你。”门帘被挑开,侍梅拉着脸走进来对颜悦说。
“做什么这副样子,她又没长三头六臂,你还怕你家小姐我吃亏呀!”颜悦在她脑门儿上轻轻敲了一记,问:”你没带她们进来呀?”
侍梅仍旧气鼓鼓的,撇着嘴说:“她们哪用人带呀!哪回不是直接就进了。”
正说着,门帘儿又被挑开,一个披着桃红色兔皮大氅的女子带着个小丫头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七妹妹,今天祖母准了不用请安,我就来找你玩儿了。”
“三姐姐,快进来,这天儿也太冷了,难为三姐姐你这么大冷的天儿还想着来找我玩儿,兴致可真好啊!”颜悦同样笑眯眯地说。
“呵呵,”颜馨脸色一僵,随即又笑着说:“瞧七妹妹你说的,好像三姐姐平时不找你玩儿一样。”
颜悦笑笑没说话,垂眸低头轻轻啜着手里的姜茶,纤长浓黑的眼睫将眼里的情绪悉数敛去,看着软乎乎的又漂亮又乖巧。
颜馨东拉西扯了几句闲话后才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七妹妹,明熙郡主明日要在名园儿里举办赏梅宴,你跟三姐姐一起去看看呗!”
“我不去,”颜悦一口回绝,“这大冷的天儿,我在家里呆着不好吗?非得出门儿找罪受!”
颜馨可能也没想到颜悦这么直接就拒绝了她,愣了一下才开口劝道:“你不去?为什么呀?那可是名园儿,皇家园林,要不是明熙郡主,咱们想要进还进不去呢!你就不想进去见识见识?”
“三姐姐你忘了,前年皇后娘娘举办的赏梅宴就是在名园儿,爹爹带着我和哥哥去过了。”颜悦慢悠悠地说,就像没注意到颜馨听到这话时眼里遮不住的嫉恨之色一样。
“这样啊!那······确实是三姐姐没想起来,呵呵,”颜馨努力压下心里的嫉妒,强笑道:“可三姐姐还没去过,要不七妹妹你陪我再去一次?!”
“啊?再去一次啊?”颜悦迟疑了一下,看着颜馨即便生气也得努力平复脸上的焦急之色,半晌之后才说:“那行吧!我就陪三姐姐你走这一趟。”
“真的啊!太谢谢七妹妹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在大门口等你哈!”说完,颜馨也不等颜悦回答,直接站起身走了。
“小姐,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她真想带你去玩儿啊?”等她的脚步声听不见了,侍菊才开口问。
“还能有什么意思?肯定是又要算计小姐呗!“侍梅不屑地撇撇嘴,”这三小姐也是够顽强的,算计小姐这么多次一次也没成功过,还不死心。“
”行了,你们三个,别在那嘀嘀咕咕了,赶紧去给我备一份礼,再给我找一身合适的衣服,还有明天要用的马车,快去!“颜悦打断了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将她们都轰了出去。
待屋里没人后,她仰面躺倒在软榻上,右手横挡在眼前,遮住眼中的冷意。
明熙郡主,名园儿,赏梅宴,呵呵,前世颜馨和顾垣朗这个渣男就是在这次赏梅宴上认识并且互看上眼的。
本来郎情妾意是件挺好的事儿,可惜他们一个为了她娘的嫁妆,一个为了她爹的权势,算计着让她嫁入了承安伯府这个火坑。
这还不算,他们居然还陷害她爹通敌叛国,将镇国公一门彻底打入尘埃,将她囚禁虐待致死。
大概老天也看不过去了,死后没让她入了轮回,而是回到了七年前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
得知自己回来的时候她就发了重誓,上一世所有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那种种加诸在她身上的手段她也定然要一一加倍奉还,绝不手软!
要是这会儿有人进屋的话就会看到,颜悦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浅淡的水汽,并且不断往外扩散着,使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又狰狞。
而妆台上一枚单独放置的碧色手镯则闪过一道又一道墨绿色的光茫,当一切都静止下来的时候,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水润起来,那枚碧色的手镯颜色也变得更加深邃透彻,好像里面的杂质被清洗掉了一样。”呵呵,“看着在指间灵活转动的水刃,颜悦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
重生之后,她找回了所有的记忆,这才知道,自己原本是末世中的一方大佬,赫赫有名的九级三系异能者,遭人陷害被丧尸王抓伤后被队友一枪爆头,但她的灵魂却没有死,而是附身到了当时只有六岁的小颜悦身上。
只可惜她并没有觉醒身为异能者的记忆,最终被堂姐和丈夫联手算计,落得个被挖眼、割舌、断手断脚死于非命的下场。
现在,她报仇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颜馨,顾垣朗,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带着对明天的无限期待与憧憬,颜悦这一晚睡得极好,以致于侍兰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的时候都难得地没有发起床气。
梳妆好,颜悦并没有急着赶去门口跟颜馨汇合,而是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报备一声,之后才施施然地踩着内里带着厚毛的鹿皮靴来到了门房处,果然见到冻得脸色有些青白的颜馨披着昨天那件大氅,双手抱着一个铜手炉在她的马车旁踱步。”七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怎么这么迟啊!“见到颜悦,颜馨立即走过来埋怨道。”要出门总得跟祖母报备一声的吧!再说了,三姐姐怎么不去马车里等,要在这里白白受冻啊!“
”咳,还是七妹妹想得周到,“颜馨尴尬地干咳一声后说:”今天我娘和岳夫人约好了去皇承寺烧香,我只好过来蹭七妹妹你的马车了。“
”哦,那上来吧!时间不早了,再不走等到名园儿的时候怕是要迟了。“说完,颜悦率先搭着侍兰的手登上了马车。

欣赏够了她有火不能发的模样,又笑眯眯地开口道:“不过这事儿也不急,左右都到年底了,就让他们兄弟俩轻轻松松地过个年好了,等爹爹回来后我们一家人还能多点儿时间相处,二伯娘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颜二夫人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这个小贱人这是打算跟她撕破脸了,她以为颜知行回来了就能给她撑腰?
哼,别做梦了,他又不是不回去,等他走了,你再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再手软,院子里那株杏树可又缺肥料了呢!
颜悦饶有兴味儿地看着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等到一丝笑容爬上她脸颊的时候突然又说:“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去年二伯娘带着二姐姐和三姐姐赴除夕宫宴的时候说你们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首饰,从我这里拿走了三套头面,这都快一年了,二伯娘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啊?尤其是你拿走的那一套,那可是我娘最喜欢的呢!”
脸色刚刚缓和了的颜二夫人脸色再度变得漆黑,她以前也少从三房借好东西,有很多都还是从陆氏手上拿到的,迄今为止一件都没还过,现在这小贱人居然想往回要,这是想要钱不想要命了?
果然当初陆氏没了的时候任由这小贱人把她的嫁妆都要回去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要是当年能再狠一点儿,连着这个小贱人一起弄死,那大笔的嫁妆早就到我手里了,还用得着在这儿受她的气!
颜二夫人眼中闪过的阴狠没逃过颜悦的眼睛,她还发现这种阴狠似乎不全是针对她,而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不存在的人。
“轰”地一声,颜悦脑子突然炸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兀地闯进了她的脑海,并迅速扎根壮大。
难不成当年原主娘亲的死并不是单纯地因为难产?
这些年她一直忙着发展势力,忙着赚钱,忙着做好报仇前的种种准备工作,完全忽略了陆氏死亡可能有蹊跷这个问题。
在她的认知里,古代的医疗是比较落后的,就算是皇妃,死于难产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她就想当然地认为陆氏的死亡只是个意外。
可如果不是呢?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颜悦脑海里挥之不去。
作为主子的两个人各自发散着思维,导致院子里的气氛愈来愈诡异,侍兰悄悄儿地在后面抻了下颜悦的后衣襟,总算把她给叫回了神,但她也没心情跟颜二夫人打太极了。
“二伯娘,我刚才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过两天我爹爹就要回来了,万一他想睹物思人跟我要娘亲的首饰,我该怎么跟爹爹说它们在二伯娘你的手上呀?”
“你!”颜二夫人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恨恨地说:“行,明天我就让人把东西都给你送过来,等你爹回来了好让他睹物思人!”
“二伯娘真是个痛快人,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既然是都送过来,那这样吧,侍兰,你去把清单找出来然后誊抄一份儿,明天带着人过去拿东西,咱们自己的东西,也不好劳烦二伯娘还要派人给咱们送一趟。”
“是,小姐,奴婢明天之前一定准备好,绝对不会让二夫人多费心神。”侍兰面上回答得十分认真,实则笑得肠子都快打结。
跟在后面的侍菊和侍梅也都觉得格外解恨,这些年小姐是怎么在二夫人的围追堵截下艰难保住夫人嫁妆的她们都看在眼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儿,现在小姐终于不打算再忍了,她们也跟着觉得畅快。
“好,那我就等着你来!”颜二夫人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说完就满身怒火地走了。
这一趟来得不但没能从颜悦手里掏出钱来,以前从三房弄到的还得还回去,还被那个小贱人奚落了一番,真是气死我了!
“小姐,明天咱们真的能从二夫人那儿拿回咱们的东西吗?”回到屋里,侍菊最先开口问道。
颜悦摇了摇头,“不能。”
“啊?不能啊?那不是白高兴了!”侍菊泄气地嘟起了小嘴儿。
“可刚刚二夫人不是都答应了么?总不能说了不算吧!”侍梅也觉得难以接受,本来她还想着晚上偷偷跟侍兰姐姐说好,明天去要东西时把她带上的,结果小姐告诉她不能?
“谁能证明她答应了?”颜悦反问。
“我们都能......”说到一半儿,侍梅主动闭嘴了。
是啊!谁能证明?刚刚院子里除了她们就是二夫人的心腹,只要她们敢出来作证,二夫人的人就敢说她们是在胡说,最后双方各执一词,结果只能是不了了之,还给人徒增话柄。
“那我们就只能憋着了吗?”
“当然不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二房欠我们的都得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命。”颜悦默默加上了这一句。
这一夜,颜悦没睡好,颜二夫人更是失眠到天亮。
“你折腾了一夜,到底是怎么了?”颜二老爷看着自家夫人浓重的黑眼圈儿,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自从我嫁给你,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过,你说说你,钱钱赚不到,本事本事没有,小妾倒是一房一房地往回抬,眼看着女儿就要出嫁了,嫁妆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带着公中的那些破烂儿上花轿吧?”
只问了一句就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颜二老爷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丢下一句“泼妇!简直不可理喻!”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院儿,去了最得宠的妾室胡氏房里。
“欸?老爷来了?”胡氏正在梳妆,从铜镜里看到颜二老爷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扭着纤细的腰肢迎了上去,把自己柔软的身躯塞进二老爷怀里,看着他脸色不好,心思一动指尖儿轻柔地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也不说话,只用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悄悄儿地瞟着他。
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感受着抽痛的太阳穴在她绵软指尖儿的按压下逐渐缓解,颜二老爷一大早被夫人弄得烦躁的心情开始回转,他低头在胡氏饱满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唉!还是你懂事儿,要是那母老虎也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母老虎?要是夫人娘家没有家道中落,你会叫她母老虎?
胡氏用手帕轻轻掩住唇角,不让颜二老爷看到她唇边凉薄的冷笑。

颜悦掐着最后的时间赶到老夫人的院子,一走进正房,颜二夫人的眼刀子立刻就飞了过来,坐在她旁边的颜馨皱了皱眉,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对此颜悦就跟没看见一样,给老夫人和各位长辈见礼之后挑了个角落坐了下去,用帕子掩着唇角悄悄儿打了个哈欠,睡眠不足啊!
门帘儿再次被挑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跑了进来。
“给祖母请安,给各位伯伯、伯母、哥哥、姐姐请安!”小小的人儿似模似样得抱拳行礼,显然被教育得极好。
“好好好,祖母的乖孙子来了。”颜老夫人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脸笑得合不拢嘴,冲他们招了招手,“过来给祖母看看,衣裳穿得可够暖,早饭吃得可好?”
“回祖母的话,下人们照顾得很是精心,孙儿一切都好。”双胞胎中的哥哥颜晟性格沉稳,中规中矩地回答了老夫人的话,而弟弟颜瑾的眼神儿早就穿过那些哥哥姐姐落到了颜悦的身上。
“好就行,要是有人不长眼的背地里克扣你们,只管来跟祖母告状,祖母定然会给你们做主。”
“多谢祖母!”这次颜瑾也跟着哥哥一起道了谢。
颜老夫人知道他们跟颜悦的感情好,也不愿意当那个在他们姐弟之间制造障碍的恶人,笑呵呵地说:“瞧瞧咱们瑾哥儿的眼神儿都要黏在悦丫头身上拔不下来喽!赶快过去跟你们姐姐亲香亲香去吧!”
“是,祖母,多谢祖母成全。”颜晟和颜瑾一本正经地给老夫人道了谢之后,才一溜烟儿地跑到颜悦跟前,仰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笑眯眯地看着她,玩儿起了让颜晟乐此不疲的猜人游戏。
“姐姐你快猜猜,我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颜悦扶额,刚刚老夫人都说了一直往这边看的是瑾哥儿,还让她猜。
但弟弟的面子也不能不给,最后,她还是昧着良心指着颜瑾说:“你是晟哥儿,”又指着颜晟说:“你是瑾哥儿。”
“哈哈,”颜瑾得意地叉着看不出来的小肥腰,得意地看着哥哥笑道:“我就说姐姐猜不对吧!你看果然被我说中了。”
颜晟跟颜悦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奈,这个傻弟弟呦!
其实颜悦刚穿来的时候是不喜欢小孩儿的,尤其是一睁眼面对的就是亲娘的离世、二房和大房明里暗里的夺权,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简直就是地狱开局。
而且她是真不会养孩子,要不是有母亲留下的赵嬷嬷帮衬着,她都怀疑这俩孩子会不会被自己给养死。
可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儿地长大,从只会哇哇大哭到被逗一逗就咯咯地笑,再到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地蹒跚学步,然后逐渐长成现在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她奇异地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把他们当成了亲弟弟在养着,而且这种感觉好像还不坏,尤其是当他们软软地叫着姐姐的时候,成就感简直爆棚。
就这样,在镇国公府这个深宅大院儿里,除了自己信任的手下以外,颜悦还有了两个血脉相连的至亲,这让她在这个世界总算是找到了除了复仇以外其他感兴趣的事儿。
嗯,将两个弟弟养成翩翩少年郎,然后姐弟三人一起招摇过市,多么令人憧憬!
“姐,你在想什么呢?瑾哥儿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颜瑾不高兴地嘟着小嘴儿拉着颜悦的袖子摆来摆去。
“我呀,我在想晟哥儿和瑾哥儿又长高了,是不是该做新衣服了?还有你们的功课如何,有没有惹先生生气?”颜悦的理由张口就来。
“啊?功课啊!挺好的啊!是吧哥哥?”说别的什么都行,只要一提功课,颜瑾立时就变了张脸,怂兮兮地看着颜晟,希望他能够给自己托个底。
“嗯?晟哥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颜悦一看就知道有情况,问颜瑾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颜晟。
“这······”究竟是出卖弟弟还是忽悠姐姐,实在不是个好做的选择,颜晟左右为难,支支吾吾地没回答。
“晟哥儿?”颜悦的语气严肃了一丢丢。
颜瑾知道躲不过去了,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好在这是个角落,没什么人注意这里,就算挨骂也不会丢太大的人。
于是——
“姐你别凶哥哥,是我偷偷拜托他不要说的,”颜瑾深谙跟颜悦说话之道,眼珠子一转先卖起了惨,“是那个先生找我麻烦,说我写得字像蜘蛛爬,还说我背的书像狗屎,我才顶撞他的,而且他也惩罚我了,我手现在还疼呢!”
“嗯?他打你了?”颜悦伸手捉住颜瑾的左手,果然看到白嫩的手心儿里有一道淡淡的淤紫,看着都快要好了,应该不是这两天打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赵嬷嬷呢?怎么都不知道过来说一声?真是岂有此理,我出钱是让他教我弟弟读书,不是让他来打人的,走,姐姐带你们找他去。”看着那道伤痕,颜悦只觉得心里的火噌的一下窜得老高,当即拉着颜晟颜瑾往门口走。
她都不舍得动一下的弟弟,哪能让旁人这么打!
“颜悦,顾家的人就要来了,这个时候你干什么去?”颜二夫人一直瞄着颜悦,见她要走立刻出声阻止。
“顾家人来就来呗,反正他们要提亲的是三姐姐,我一个隔房的堂妹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现在对我来说,我弟弟的事儿重要多了。”说完,颜悦连个眼神儿都没给一直给颜二夫人使眼色的颜馨,直接跟颜老夫人告罪后带着两个弟弟头也不回地走了。
“母亲,你看看,颜悦这丫头的态度,大家都在,她就这么走了,这也太不把我们二房放在眼里了。”
颜老夫人在后院儿经营了一辈子,对于颜二夫人的算计自然看出了几分,其实心里也是不赞成的。
颜家虽然家底不薄,但到底大头儿都是三房挣的,而且二房这是嫁女儿,嫁妆都有惯例,再想多要只能是母亲填补,至于其他人的添妆全凭自愿,还真就不能硬要。
“行了,悦丫头那里你就别惦记了,她愿意给你们就留着,不愿意,也不能强迫,你作为她的二伯娘,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心里应该有数。”

颜悦还不知道老夫人正在敲打颜二夫人,正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小豆丁往前院儿去。
大乾朝虽然没有特别严格的男女大防,但颜悦始终认为男孩子懂事儿之后就不能养在隔辈人手里,同样也需要远离脂粉圈儿。
倒不是说母亲或者祖母教育不出好孩子,而是因为女性天生心性柔软,对幼崽这种生物天然缺乏抵抗力,尤其是那种长得可爱又能说会道的人类幼崽,底线很容易一降再降。
所以,在双胞胎满五周岁那天,她给他们过了个豪华的生日之后就利落地把他俩打包送到了前院儿,每人给安排了一个贴身小厮,赵嬷嬷也被派了过去照顾日常生活,顺便管理其余的下人。
同时也开始给他们物色西席先生,武将家的孩子也不能光会舞刀弄棒不是,
现在的先生姓古,今年三十多岁,曾经也颇有才名,只是接连考了三次会试都没能考中进士后,自己也绝了继续往上考的心思,开始给高门大户人家做西席。
他并不是双胞胎的第一个先生,原来的先生其实教得挺好的,只可惜老家那边出了事,需要他回去解决,不得已只得请辞,古先生这才经人推荐进了国公府。
起先颜悦跟着听了几堂课,这位古先生虽然讲课刻板了一些,但确实知识丰富,四书五经信手拈来,教导两个五岁的孩子完全绰绰有余,后来就没再跟了,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最让颜悦接受不了的是他对孩子的体罚,而且看两个孩子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只发生了这一次,而且还是只发生在颜瑾身上。
对于自己的两个弟弟颜悦是了解的,颜晟性格沉稳,聪明睿智,小小年纪已经初堪审时度势的雏形,而且对于弟弟爱护有加,经常会在弟弟做坏事儿的时候帮着打掩护;颜瑾性格活泼好动,也聪明,但甚少用在正经地方,尤其是有了哥哥的帮衬,时不时地闯点儿小祸。
但颜瑾最是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卖惨这事儿做得十分熟练,哪怕摔一跤磕破点儿皮都会夸张成血流成河的那种,对于这次挨了打还选择瞒着她,并且伙同颜晟和下人们一起,就有点儿让颜悦百思不解了。
国公府占地面积不小,古先生单独占了一个小院儿,颜悦领着双胞胎过来的时候,正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安排过来照顾他的下人则站在院门口,看着像是在放风,见到他们三人过来脸色顿时就变了。
被颜悦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下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颓然地闭上,瑟瑟发抖着跪了下去,耳边传来的是古先生清晰的声音。
“请腊梅姑娘回去禀告二夫人,她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绝不会辜负二夫人的期望。”
“那就多谢古先生了,二夫人交代了,只要能让颜晟和颜瑾跟七姑娘离了心,自是少不了先生的好处。”这个是颜二夫人身边的腊梅的声音。
“颜瑾这边不足为虑,近来一直被我惩罚打压,只要再假以时日定然会对逼着他念书的姐姐心生怨怼,到时候只要我再添一把火,不愁他不和颜悦反目,但颜晟那边却不大好办,他虽然年纪尚小,却心思缜密,怕是不容易对付。”
“呵呵,颜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豪门深宅里死个大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更何况是一个孩子,要是先生实在搞不定他,夫人那边也是可以代劳的,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夫人就要对先生失望了。”腊梅的声音清澈甜美,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古先生停顿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坚定地说:“行,回头颜瑾那边我再下点儿狠心,颜晟一定忍不住为他出头,到时候就能两人一起收拾了,然后你再让夫人······”
“好,那我就这么去回禀夫人,只要这件事儿你做好,夫人定然会对你另眼相看。”腊梅音调上扬,一听就知道心情很是愉快。
听着里面的对话,颜瑾气得发抖,旁边颜晟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我就先回去了,你等我的消息!好好儿琢磨琢磨该怎么对付那两个小崽子。”
腊梅也怕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被人发现,说完了事情就急着回去。
结果刚走到院门口,当胸就挨了一脚,连踹她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整个儿人直接倒飞了出去,“咚”地一声砸在古先生身上。
原本想要进屋的古先生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一个人形物品直飞过来砸在他胸口,冲力使得他倒退了好几步也没能止住身形,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还给飞过来的人做了垫背。
“噗!”趴在古先生身上的腊梅结结实实挨了颜悦一脚,当即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古先生的衣裳,也沾染了地面。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跑到我的院子里来打人,我可是七小姐专门儿请来给小公子开蒙的,你们打了我不怕七小姐怪罪吗?”古先生被连摔带砸弄得头晕眼花,焦距都没对准就朝着颜悦三人喊起来。
“我不怪罪啊!毕竟动手的人就是我嘛!”颜悦清冷的嗓音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糯感,然而听在古先生耳朵里却跟晴天霹雳也没甚差别。
“七、七小姐······”看到颜悦冰冷的脸色,他吞了口口水,知道刚才跟腊梅的对话怕是都被她给听去了。
颜悦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而涨红的脸,抬脚用鞋尖儿在他肩膀上轻轻踢了踢,“解释吧!”
“我······我······”我了好几遍,他也没说什么出来。
“不说话就行了吗?古先生,梧桐巷17号的杨小姐要养大她八个月大的儿子需要挺多钱的吧?”颜悦老神在在地神来一句。
“你、你怎么······”古先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颜悦,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这件事儿他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深了,从选定地方到让人搬进去全都是自己亲历亲为,每次过去都提前踩好道,然后趁着天黑的时候才去,怎么就让颜悦给知道了呢?
而且连具体的地址、人名和孩子都说得分毫不差,说明她并不是在诈自己,而是掌握了真真实实的证据。
古先生这下是真的怕了,他很清楚,就凭刚才的对话和这些日子他对颜瑾做的事情,颜悦绝对轻饶不了他,他······完了!

颜二夫人看着手里空无一字的纸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在狠毒上定格,她不再犹豫,将纸张重新塞回蜡丸里封好。
当夜,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颜二夫人卧室的窗边,轻轻掰开窗户上的一根棱框,把藏在里面的蜡丸拿走后又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昨天盯着二夫人的人有消息传来,说是昨晚三更天有个黑衣人来过,在正房窗边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走了,全程跟二夫人没有任何交流。”颜悦一起床,侍兰第一时间就跟她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么?”颜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他来是做什么的?”
“还不清楚,来的人功夫不弱,我们的人只远远看着,怕被发现没敢靠近。”
“嗯,谨慎点儿是对的,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你交代下去,最近这段时间宁肯错过消息,也不要暴露身份。”
“是,小姐,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侍兰转身离开了,颜悦抬手捏了捏眉心,今天原本应该出去跟侍竹见一面,把一些琐事交代好,还有就是这些年暗地里收集的情报已经足够,各地的天涯明月楼可以着手开起来了,负责人这一块还得仔细挑一挑,这些都是离开前必须完成的。
可今早那个消息让她有些介意,她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小姐,侍竹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侍梅掀开门帘走进来问。
“这就走吧!顺便去广源斋一趟,瑾哥儿昨儿个说想吃那里的雪莲酥了。”颜悦站起身,披上雪狐皮的斗篷领着侍梅往外走。
“咦?今天就我跟着小姐去吗?侍兰姐姐呢?”出了院门侍梅也没看到侍兰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让她办别的事儿去了,今天就咱俩。”
“哦!”侍梅高高兴兴爬上马车,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只带她一人出门完全是因为她是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一旦遇到危险,起码不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颜悦心中那种麻烦即将来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有些烦躁地掀开车帘,试图让冷风把自己的烦躁吹散几分。
就在这时,随着“咻”地一声破空声,一支箭矢从右边屋顶上冲着马车直射而来,目标正是从车窗处露出来的颜悦的半个小脑袋。
这支箭矢就像是个预告,紧接着又有几十只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除了有几支准头儿不咋样射在了车壁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穿过两边的车窗射入马车里。
“小姐没事儿吧!”侍梅扑过来查看颜悦的情况。
“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
“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当街袭击小姐!啊!小姐小心!”还没等侍梅抱怨完,车厢一震,一柄锋利的宝剑穿透车顶刺了下来。
颜悦到这时已经明了昨晚去了颜二夫人院子里的黑衣人做了什么了,只是她没想到颜二夫人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选择今天就对她动手。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别走了。”颜悦冷笑一声,手里的鞭子猛地抽在车顶上,“啪”的一声巨响,整个儿车厢四分五裂开来,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前蹄高高抬起,引颈长嘶,驾车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颜悦飞身而起,落在马车前面的街道上,跟一个穿着灰白色衣衫的人相对而立,那人手中握着一柄薄而锋利的软剑,剑尖儿直指颜悦的面门。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我家小姐?”后一步赶来的侍梅挡在颜悦前面怒声质问。
“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灰衣人的声音嘶哑难辨,要不是他说话速度极慢,根本就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影月阁的人?”颜悦看向灰衣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影月阁是一个老牌杀手组织,向来以神秘著称,据说只要影月阁接的单子从来没有失过手,一次不成就两次,直到任务目标死亡为止,近些年影月阁行事愈发嚣张,毫无道义可言,只要有钱什么单子都接,已经成了最为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
只是颜悦有一点不明白,影月阁,顾名思义一般只在夜晚出动,月色下,杀手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行动,神秘又难以捉摸,而且杀人后都会在尸体上留下一个刻有月亮标记的牌子。
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这么多问题,还是等到了阎王殿去问阎王老儿吧!”灰衣人说完,挥剑直扑过来。
“小姐退后!”侍梅手中长刀一摆迎上软剑,两人刀来剑往战到一处。
颜悦见她一时半会儿跟灰衣人打了个平手,暂时放下心来,精神异能像潮水一样往四周蔓延开去,很快就锁定了躲在屋顶、树上和旁边院子里的九个同样穿着灰色衣服的人。
既然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颜悦自然也不会客气,调动水系异能,凭空凝结出九把水刃,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躲起来的灰衣人脖颈处的动脉血管。
那些人一开始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脖颈处蜿蜒流淌而下,低头看去,入眼满是猩红,手中的兵器则变得无比沉重。
“唔~”他们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却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随着血液的奔涌而出,他们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黑暗来临。
到死他们也没搞明白,那把抹了他们脖子的刀究竟从何而来。
收割了八九条生命,颜悦的面色没有半点儿变化,淡漠地收回异能,转头看向侍梅那边。
到底年纪还小,经历的杀戮也少,跟身经百战的杀手比起来,侍梅还是太稚嫩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呈现出了败迹。
颜悦手里的鞭子卷上了侍梅的腰肢,手腕儿用力一拉一甩,将娇小的侍梅拉出战圈儿,自己鞣身迎上。
灰衣人眼睛猛地一凸,身为杀手的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飘散过来的血腥味儿,可他很清楚,刚才跟他并没能伤到那个小姑娘,难道说流血的是······自己人?
就在他分神之际,颜悦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落到他面前,她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甚至都看到她朝自己绽开的那个绝美的笑容,然后下一刻,黑暗接踵而至。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