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徽音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徽音裴寂写的小说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由网络作家“海苔肉松小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淮序去上朝的时候是站着的,可回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抬着的。不仅形容狼狈,屁股还被打的血肉模糊。叶老夫人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脸色苍白,身体颤抖。要不是沈蓉蓉在一旁扶着,就要跌坐到地上去了。沈蓉蓉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满脸的惊慌与害怕,怎么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可偏偏叶老夫人这个时候六神无主,什么话也不知道问,沈蓉蓉只能自己出声询问。“敢问公公,我表哥为什么会这样?是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责罚了吗?”叶老妇人听到这话,总算是回过了神,慌忙道,“我儿子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可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他能犯什么错?必定是有小人羡慕嫉妒他,在旁污蔑——”孙公公赶忙打断她,尖着嗓子道,“老夫人慎言!”敢这样说长公主,她不要命他还要呢!想到太子还算...
《赵徽音裴寂写的小说被灌毒酒,长公主重生大开杀戒》精彩片段
叶淮序去上朝的时候是站着的,可回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抬着的。
不仅形容狼狈,屁股还被打的血肉模糊。
叶老夫人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要不是沈蓉蓉在一旁扶着,就要跌坐到地上去了。
沈蓉蓉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满脸的惊慌与害怕,怎么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可偏偏叶老夫人这个时候六神无主,什么话也不知道问,沈蓉蓉只能自己出声询问。
“敢问公公,我表哥为什么会这样?是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责罚了吗?”
叶老妇人听到这话,总算是回过了神,慌忙道,“我儿子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可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他能犯什么错?必定是有小人羡慕嫉妒他,在旁污蔑——”
孙公公赶忙打断她,尖着嗓子道,“老夫人慎言!”
敢这样说长公主,她不要命他还要呢!
想到太子还算看重叶淮序,孙公公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话的时候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叶老夫人,叶大人说错了话,当众顶撞长公主,被长公主下令打了三十大板。太子命奴才将叶大人送回来,还请了太医前来诊治。叶大人年轻力壮,又有太医诊治,应该很快就能养好的。老夫人不必过于担忧。
不过有一句话,老夫人还是要提醒一下叶大人,以后万万不可像今日一样冲动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顶撞长公主,只被打板子都是轻的了。长公主可是皇上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物,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就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啊!
奴才言尽于此,太子还在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奴才就先告辞了。”
不等叶老夫人和沈蓉蓉有什么反应,孙公公转身就走。
叶老夫人半晌之后才回过身,嚎了一嗓子就扑到了叶淮序床边,哭的肝肠寸断。
“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倒霉啊!那什么长公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打你板子啊!你可是你朝廷命官!哪是她一个女人可以责打的,就算是公主也不行啊!皇上竟然也不管管!可怜我的儿啊,受了这么大的罪......”
一旁正在给叶淮序诊治的太医,听到这一番话,吓得身子都在颤抖。
这一家子到底是什么人!
当儿子的敢当面顶撞长公主,当娘的敢这样大声的数落长公主的不是...
不行!
他得快点离开!
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万一别人以为他也对长公主不敬怎么办?
太医飞快的站起身,“我开了两个方子,有外敷也有内服,你们自己抓药就行,我就先走了。”
眼看着太医着急忙慌就要走,沈蓉蓉赶忙上前拉住了他,“太医,你先别走啊!我表哥真的没事儿吗?那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要不你还是等着表哥醒了之后再走吧!”
太医皱眉看着沈蓉蓉,片刻之后道,“好,那我这就让他醒过来。”
说罢,太医打开了药箱,从中拿出一包银针。
只见太医抽出了一包银针,直接扎在了叶淮序的头上,捏着银针的手还在轻轻转动。
不一会儿,叶淮序就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太医将银针拔出来收好,淡淡道,“已经醒了,告辞。”
沈蓉蓉见叶淮序醒了,只顾着关切的看着叶淮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医早就已经背着药箱出了门。
沈蓉蓉无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叶淮序,“表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叶淮序是趴在床上的,此时只觉得腰臀部位疼痛无比。
想要说话,可一张嘴就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叶老夫人也哭着凑了过来,“儿啊!你可心疼死娘了!那个什么长公主,怎么如此嚣张?皇上就不管管吗?”
“娘!”
叶淮序也顾不上疼了,赶忙厉声制止叶老夫人,同时看向屋内。
见没有旁人,这才皱着眉低声道,“娘,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能说了,不然被长公主知道了,就不仅仅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她难道还能杀了我们不成?”叶老夫人声音更高了。
“就算她不能杀了我们,却可以将我贬出京城,到偏远的地方当个小吏。以后仕途无望。
娘,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去一个偏远小县城当小吏的!你明白吗?”
听着叶淮序冷厉的声音,叶老夫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明白....娘明白!娘再也不说了,不说了!”
沈蓉蓉垂着眼眸,眼中情绪变化,半晌之后抬起了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叶淮序,“表哥,你受委屈了。”
叶淮序闻言,看向沈蓉蓉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只要能完成我毕生所愿,这点儿委屈没什么。”
“那表哥你先休息,阿贵买药应该要回来了,我去给你熬药。”
“蓉蓉,辛苦你了。”叶淮序柔声道。
沈蓉蓉红着眼眶摇头,“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目送沈蓉蓉离去,叶老夫人长叹一声,“儿啊,蓉蓉是你表妹,又和你一起长大,温柔善良又贴心懂事,不论是厨艺还是女红都是一把好手,她还跟你学了读书写字,也能和你说到一起去,你们两个又定的娃娃亲,娘早就把她当成你媳妇儿了啊....”
“娘。”
叶淮序声音又冷了下来,眼神无比的坚定,“你刚刚说的不错,蓉蓉的确有很多好处。可只有长公主才能在仕途上帮我。若是能娶长公主为妻,我就不用在翰林院苦熬三年!凭着我的才能,绝对能青云直上!”
“娘知道你有大志向,可那长公主...她今日让人打了你三十大板啊!娘是怕你受委屈!”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是长公主,连太子都要忌惮三分,在她面前受委屈实属正常。娘你相信我,我迟早会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以后在家中相夫教子,对我唯命是从,对你尊敬孝顺的。以后,你可就有个长公主做儿媳妇,可以给长公主立规矩了......”
一想到以后能在长公主面前摆婆婆的款儿,叶老夫人也畅快的笑了起来。
“那娘可就等着这一天了!”
“长公主,臣想——”
裴寂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却停了下来,紧接着玄九的声音响起。
“长公主,到宫门口了。”
“好。”
赵徽音应了一声,手指游移到了这裴寂的脸颊上,稍稍用力在他脸颊上捏了捏,“王爷,下车吧,正事儿可不能耽误。”
说罢,不等裴寂有任何反应,赵徽音直接下了车。
裴寂看着赵徽音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落。
明明两人已经坦诚相见,已经有了这世上最亲密的距离。
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好像...并不爱他。
但也没有讨厌。
她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神总是十分复杂。
那里面,好像包含了很多种情绪,让他看不懂。
“王爷,下车吧,该进宫了。”
听到赵徽音的声音,裴寂立即起身,“来了。”
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要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
-
赵徽音和裴寂一起走到御书房外,就看到了跪的笔直的秦臻。
秦臻一看到裴寂,眼神都变得狠厉了起来,“镇北王!你快将我孙儿放了!养虎之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哦?”
裴寂尾音上扬,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秦尚书怎么如此笃定?”
秦臻怒目而视,“邵儿是老夫的孙子,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老夫自然知道他的品行,他是 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原来是这样。可秦三公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裴寂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供纸,“这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养虎就是他吩咐的,也是他将老虎卖给二公主的,他养虎的目的,是为了谋害长公主,可最后却害了二公主——”
秦臻目露震惊,苍老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这不可能!邵儿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承认没做过的事情?是你!定然是你屈打成招!”
“秦尚书慎言!”裴寂瞬间冷下脸,身上的气势也变得骇人,“本王可不会做这种事情。秦尚书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吏部的地牢里看一看,秦邵可是好好的,别说是受刑了,就连油皮儿都没破。”
见裴寂敢这么笃定的说话,秦臻倒是有些慌了,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
赵徽音淡淡的看了一眼秦臻,就看向了迎过来的赵公公,“父皇可有空?”
赵公公的腰背弯着,脸上也挂满了笑,“皇上吩咐过,只要是长公主来了,直接进去就行,不必通传。”
赵徽音看了一旁的裴寂一眼,“王爷也有事情回禀父皇,就随本宫一起进去了!”
赵公公丝毫不敢阻拦,“长公主请,王爷请!”
赵徽音带着裴寂进入御书房时,乾元帝刚好放下手中的毛笔,含笑看过来,“阿音,扶砚,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赵徽音对着乾元帝笑了笑,“儿臣听说王爷抓了秦邵,秦邵的供词里又提到了儿臣,所以特意去吏部看了看。王爷又说要来宫里给父皇送秦邵的供词,儿臣就一起过来看一看。”
“哦?”乾元帝面上笑容不变,“扶砚速度当真快,既然如此,那就将证词拿过来给朕看一看。”
裴寂将证词给了赵公公,赵公公双手捧着,快步走到了乾元帝面前,将其递了上去。
乾元帝看证词的时候,整个御书房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开始的时候,乾元帝的面上还带着笑意,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乾元帝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混账!”
秦臻神色更冷,“你还敢问我?你做了什么好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且问你,陈元鹏养虎是不是你吩咐的?将老虎卖给二公主是不是你吩咐的?”
刚刚还眯着眼睛的秦邵,听到这话之后,眼睛瞬间瞪大,“你怎么——”
话未说完,人已经完全清醒。
“祖父,你怎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陈元鹏养老虎了?还卖给了二公主?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没看出来啊!陈元鹏那小子竟然这么有能耐,连老虎都敢养,还卖给了二公主。祖父,那二公主现在受了伤,陈元鹏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我这就去杀了陈元鹏,将尸体给二公主送去,给二公主赔罪!”
秦邵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秦臻厉声喊住了秦邵,“在我面前你还不说实话?你若是不说实话, 被镇北王查出来了,我也保不住你!”
“祖父!”秦邵愤然转身,“你可是我亲祖父!怎么能和别人一样,把这事儿往我身上赖呢!”
见秦邵一脸怒意,秦臻犹疑起来,“真不是你做的?你当真不知情?”
“当然不是我做的!”
见他说的斩钉截铁,秦臻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
话还没说完,管家就匆匆走了进来。
“老太爷,镇北王带着人来了!说...说要来捉拿三少爷!”
秦邵闻言,瞬间慌乱起来,“什么?祖父!你要救我啊!”
秦臻一脸恼怒,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不是说和你无关吗?”
“我——”
“秦尚书!”
裴寂声音传进来的同时,人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面容冷峻,气势肃杀。
“本王奉命彻查猛虎一事,根据陈元鹏和其母陈王氏交代,他们所做之事全都是听从了秦邵的命令,现特带秦邵回去问话。”
秦臻板着一张脸,“秦邵那是老夫的孙子,岂容你说带走就带走?况且老夫刚刚已经问过,此事与他无关!”
秦邵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事儿和我无关,都是那两个狗奴才污蔑本少爷!”
裴寂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是不是污蔑,和你有没有关系,等你跟本王回了吏部再好好分说。”
“我不去!”
秦邵说着就要往秦臻身后跑。
裴寂站着没动,但他身后一袭黑衣的夜晟却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到了秦邵身边,双手抓着秦邵的肩膀,将他带到了裴寂身后。
秦邵还在挣扎,“祖父救我!”
夜晟立即拿出了一块破布,塞进了秦邵的嘴里。
秦邵只能睁大双眼,眼巴巴的看着秦臻,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秦臻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裴寂,你别太过分!这可是秦府!你要在当朝尚书府中掳人吗?你也太胆大包天了!”
裴寂冷笑一声,“本王奉命查案,是否嚣张是否有错,自有皇上定夺。秦尚书若是有意见,大可去皇上那里告状,本王等着。”
不等秦邵回答,裴寂转身就走。
秦邵再怎么不愿意,被夜晟钳制着,也只能跟着一起走。
“邵儿!”
秦臻喊了一声,身子一软,差点摔倒,被管家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管家面露担忧的看着秦臻,“老太爷,您没事吧?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不用。”秦臻摆了摆手,“备马车,我要进宫面圣。”
-
“禀长公主,镇北王刚刚去了秦尚书府,将秦邵带走了。”
赵徽音正拿着毛笔写烧制玻璃和水银镜的方法,听到这个消息,也并无任何意外,写字的动作也没停。
“秦尚书什么反应?”
“秦尚书进宫求见皇上去了。”
上一世,因为她执意嫁给叶淮序,父皇十分生气,本就身体不好,在她成亲之后更是大病一场。
后来身体每况愈下,没几年就去了。
可她却像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着叶淮序。
现在回想起来,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未曾发生!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父皇失望了!
-
次日一早,天还黑着。
冬至带着八个宫女来到寝殿门口,轻声叩门。
“公主,时辰到了,该起了。”
赵徽音睡的本就不沉,听到冬至的声音后更是瞬间清醒,“进来吧!”
冬至带着宫女鱼贯而入,人数虽多,却井然有序。
半个时辰后,赵徽音穿戴完毕,带着冬至往外走,出了院门就直接坐上了马车,马车从侧门而出,直奔皇宫。
天虽然还黑着,但通往皇宫的街道上却车轮声滚滚。
赵徽音的车马逐渐走到了最前面,就连太子的车马都给她让路。
到了宫门口,赵徽音这才在冬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宫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手中提着灯笼,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大力太监站在肩舆边上候着。
一看到赵徽音,小太监立即迎了上来,弓着腰背,满脸赔笑,姿态无比恭敬。
“长公主,皇上命奴才在这儿候着,说等长公主来了,让长公主乘坐肩舆前去上朝。”
太子和其他大臣此时也都走了过来,全都看向了赵徽音。
天虽还未亮,但周围到处都是灯笼,倒也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众人就见赵徽音穿着黑色的朝服,上面用暗红色的丝线夹杂着金线绣了龙凤图。袖口的位置镶嵌着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腰间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金丝腰带,腰带上镶嵌着数颗宝石。
长长的衣摆下,步履上金线绣花,鞋面上缀着珠宝。在灯笼的光照下,珠宝都在闪着璀璨的光华。
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只能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这样的赵徽音,让太子有些恍惚。
一日不见,为什么觉得她好像变了许多?
之前她虽也这样装扮,可笑容亲切,礼贤下士,丝毫不会端着长公主的架子。
可现在......
众人或是直视或者偷摸打量的视线,赵徽音全都一清二楚。
赵徽音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太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本宫也不想让父皇久等。”
赵徽音坐上了肩舆,冬至赶忙跟在肩舆一侧,小太监在前领路,四个大力太监稳稳当当的将肩舆抬了起来。
就在这时,太子上前一步,笑容温和又天真,“阿姐,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赵徽音垂眸看着太子的笑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片刻后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好。”
不等太子再说什么,赵徽音就又道,“走吧。”
听到赵徽音的吩咐,谁也不敢耽搁,立即朝着勤政殿而去。
眼看着肩舆渐行渐远,才有人小声开口。
“长公主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太子才是储君!太子尚且要走着去上朝,她竟然敢乘坐肩舆!”
“呵!长公主没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这话?”
“皇上宠爱长公主,你这么说是对皇上有意见?”
...
听着他们的争论,太子眼中阴郁更甚。
满朝文武皆知长公主比他这个太子更受宠,又有多少人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
既然身为女子,就该好好守好女子的本分。
明明已经及笄三年有余,却迟迟不嫁人,不就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利?
既然她不主动嫁人,他这个当弟弟的,就只能帮她一把了!
太子眨眨眼,将眼中复杂的情绪压下去,面上重新带上笑容,眼神也干净澄澈。
“诸位大人莫要说这样的话,阿姐聪明能干,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深受父皇喜爱,她又是女儿家,本就娇贵一些,父皇多宠爱一些也是理所应当。再不过去就要晚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刚刚还争论不休的诸位大臣,这才连连点头,跟在太子身后前往勤政殿。
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众人身后叶淮序,此时也抬脚跟上。
只是他看着越走越远的肩舆,眼中的热切几乎要藏不住了。
因为不是大朝会,所以是在勤政殿,而不是含元殿。
勤政殿比起含元殿要小一些,君臣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一些。
太子和诸位大臣刚刚站定,乾元帝和赵徽音一起从后面走了出来。
父女两个一前一后,中间只隔着一臂的距离。
两人明明是天家父女,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父女,此时却如同寻常百姓家的父女一般说话,脸上都带着笑容,正低声交谈。
虽听不清两人究竟在说什么,可只看两人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两人之间气氛有多和谐。
但这并不是让众人震惊的。
最让所有人震惊的是,乾元帝在龙椅上坐下之后,有小太监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乾元帝的左下手,赵徽音就这么坐了上去。
以往乾元帝也曾说过让赵徽音坐着上朝,可赵徽音全都拒绝了,和太子并肩而立站在一处。
但现在,赵徽音不仅坐了下来,还坐在乾元帝的左下手。
大燕以左为尊。
在这样的小朝会上,赵徽音坐在乾元帝的左下手,岂不是在告诉天下人,这世上除了乾元帝之外,就属她最尊贵了吗?
这将太子置于何地?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全都看向了太子。
太子眼中也有震惊,但很快震惊就变成了愤怒,甚至几乎藏不住了。
赵徽音这是疯了吗?
她这是在做什么?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在龙椅边上,将他这个太子置于何地?
赵徽音缓缓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向太子,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愤怒,更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就去的表情。
看到太子这个反应,赵徽音心中轻叹一声,她猜的果然没错!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中一直都在想着前世种种。
她在想,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一个人,会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所喜欢的样子。
为什么前世叶淮序一出现,就完全是她喜欢的模样。
不仅是她喜欢的样子,还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和习惯。
那时她只觉得是天赐良缘,叶淮序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可仔细想来,这是不可能的。
片刻之后,乾元帝终于开了口。
“阿音,你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赵徽音歪了歪头,“哪里不一样了?”
“你以前偏信太子,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朕问你觉不觉得和太子有关,你每次都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肯定和太子无关。朕那个时候就在想,朕只能对太子好一些,不将他做的那些事情揭露出来,让他知道你这个阿姐是真的在乎他,只有这样,等来日朕不在了,他登基之后,也不至于因为朕过于偏宠你而对你下手。”
乾元帝的这一番话,正是前世所有事情的写照。
这些话,乾元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赵徽音的心不可避免的酸涩起来,“父皇......”
乾元帝一心为她着想,为她考虑,甚至就算是对她失望了,也依旧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只可惜,前世的她实在是太蠢了,才让父皇英年早逝,也让父皇所有费尽心思的安排都付诸东流。
赵徽音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父皇,儿臣也是近日才看出来,太子对儿臣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敬爱,他是不喜欢我的。
且太子和秦邵关系一样很好,秦邵奶娘之子绝对没有单子擅养老虎,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老虎卖给浅妤,这件事秦邵必定知道,太子也绝对知情。”
赵徽音说这些的时候,乾元帝只是含笑看着她,并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赵徽音说完了,乾元帝这才笑着道,“买老虎的是浅妤,将老虎偷偷运送到猎场的也是浅妤,想害人的也是浅妤,这些阿音也都想到了?”
乾元帝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责问,而是满眼笑意,满怀欣慰。
之前他总觉得阿音虽然聪明,但是太过单纯也太过善良,过于相信她的这些弟弟妹妹了。
现在见她终于长了心眼儿,能够冷静的看待事情,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知道她的那些弟弟妹妹都不是真的良善之人,他是真的十分欣慰。
“是,都想到了。”赵徽音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因为就不问问朕,为什么朕明知道这些事情是浅妤做的,却不责问于她吗?”
赵徽音笑了起来,“自然是因为没有证据,再说了,往后时间还长呢!不必着急。”
乾元帝越发的欣慰起来,“阿音竟然连这一点都想到了,看来朕以后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走吧,咱们去你母后宫里,和她一起用膳。”
“儿臣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
“父皇和母后一起用膳的时候,只能看的见彼此,可看不见阿音,阿音还是不去碍眼了。”
“你啊!”
乾元帝无奈又宠溺的笑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丝毫怒意。
“你不去你母后宫里,可要回你府上用膳?”
“阿音去陪皇祖母啊!”赵徽音理所当然道,“阿音这是要替父皇去尽孝道呢!”
“啊哈哈哈哈!”乾元帝高兴的哈哈大笑,“那你就去吧!你皇祖母看到你定然高兴,早膳都能用的更香一些。”
既然是要去陪着皇太后用膳,就不能去的太晚。
乾元帝坐上了龙辇,赵徽音也坐上了肩舆,分别朝着两个不同的宫室而去。
虽然已经让抬着肩舆的大力太监走的快一些了,但赵徽音到的还是有些晚了,皇太后已经在用早膳了。
看到赵徽音突然来了,皇太后立即放下了筷子,“快,让小厨房重新准备早膳,做阿音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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