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将我改名换姓，送到江南。
临别前，他解下腰间的羊脂玉佩，与我换了嬷嬷的柳木钗。
“以此信物为誓，待四年后旧事尽消，我必娶阿素为妻。”
誓言犹在耳，却物是人非。
我找到嬷嬷的墓，拂去墓上枯枝，坐在墓前，取出戴在胸口的玉佩。
木钗已丢，这玉佩，我也该还他才是。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沈素影？”
4
我抬眼看向身后女子。
冰肌玉骨，容颜清丽。
我突然明白，她就是江衍口中的柳芙蕖。
我想走，却忽地停住。
她手中，拿着当初定情的柳木钗。
我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难怪江衍撒谎说丢了，当初定情的信物，原来被当作玩物给了她。
我抿着唇伸手去取，柳芙蕖却轻笑一声，陡然松了手。
柳木钗直直坠下，被她一脚踩成两截。
“我的木钗！”
我一把推开她，心疼去捡，身后却传来一声厉斥：
“阿素，你做什么！”
江衍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外，疾步赶来护住柳芙蕖，眉宇间一片愠怒。
“芙蕖听说你的事，心生同情，特意来为嬷嬷扫墓，你为何要如此冒犯她！”
冒犯？
分明是她挑衅在先。
我捡起地上断钗，声音沙哑。
“她弄坏了嬷嬷的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