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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走丢十五年,全家虐我,我不忍了小说结局

一念时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天美转过身。是陆景淮。江一鸣的舅舅。两年前,江一瑶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江家人要送她进监狱。母亲把她送到江城女校时,告诉她,一是让她到学校好好接受教育,免得以后再冤枉妹妹,二是给江家一个交代,让江家消消气,然后再想办法跟江家协商不要告她。现在她还不清楚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协商好。要知道,江一瑶也是陆景淮的外甥女。她今天刚从学校出来,就遇见了陆景淮,他一定是是来找她算账的!陆景淮对上顾天美惊恐茫然的目光,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记忆中的顾天美,双眸清澈,自信明亮,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看到他,吓成这样?顾天美顾不得寒冷,在大雪中飞奔起来!她得赶紧回家,回家了,爷爷会保护她。她不能被江家的人送进监狱!她要好好活着,救夏夏出来。陆景淮示...

主角:顾天美陆景淮   更新:2025-02-25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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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天美陆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妹妹走丢十五年,全家虐我,我不忍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念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天美转过身。是陆景淮。江一鸣的舅舅。两年前,江一瑶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江家人要送她进监狱。母亲把她送到江城女校时,告诉她,一是让她到学校好好接受教育,免得以后再冤枉妹妹,二是给江家一个交代,让江家消消气,然后再想办法跟江家协商不要告她。现在她还不清楚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协商好。要知道,江一瑶也是陆景淮的外甥女。她今天刚从学校出来,就遇见了陆景淮,他一定是是来找她算账的!陆景淮对上顾天美惊恐茫然的目光,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记忆中的顾天美,双眸清澈,自信明亮,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看到他,吓成这样?顾天美顾不得寒冷,在大雪中飞奔起来!她得赶紧回家,回家了,爷爷会保护她。她不能被江家的人送进监狱!她要好好活着,救夏夏出来。陆景淮示...

《妹妹走丢十五年,全家虐我,我不忍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顾天美转过身。
是陆景淮。
江一鸣的舅舅。
两年前,江一瑶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
江家人要送她进监狱。
母亲把她送到江城女校时,告诉她,一是让她到学校好好接受教育,免得以后再冤枉妹妹,二是给江家一个交代,让江家消消气,然后再想办法跟江家协商不要告她。
现在她还不清楚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协商好。
要知道,江一瑶也是陆景淮的外甥女。
她今天刚从学校出来,就遇见了陆景淮,他一定是是来找她算账的!
陆景淮对上顾天美惊恐茫然的目光,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记忆中的顾天美,双眸清澈,自信明亮,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看到他,吓成这样?
顾天美顾不得寒冷,在大雪中飞奔起来!她得赶紧回家,回家了,爷爷会保护她。
她不能被江家的人送进监狱!
她要好好活着,救夏夏出来。
陆景淮示意让助理跟上去。
顾天美见车追过来,跑得更快了。
车子驶到顾天美旁边,陆景淮撑着一把伞,拿着外套下了车,想拦下她,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她条件反射地双手保护住她的头部,整个人瑟瑟发抖,口中低喃着:“别过来,不要打我......”
陆景淮的手僵在半空中,喉间像是卡了一根刺。
他在她心里,当真有这么凶残?
让她怕成这样......
片刻后,顾天美感觉到有人披了件衣服在她身上,久违的温暖让她缓缓松开双臂,抬起头。
路灯下,陆景淮眉眼温柔。
他将伞举到她头顶。
“天冷,我送你回去。”
顾天美怔在原地。
他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陆景淮见她未动,又穿得单薄,怕她冻着,强行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塞到车内。
车内,开着暖气,却因顾天美坐上来,染上了一层寒意。
她似乎很怕他,上车后就与他拉开距离,蜷缩在一旁。
陆景淮想到方才握她手腕时,如同冰块似的冷意,以及纤细硌手的骨节,他的眉宇蹙得更深几许。
他在江家见过她几次,她可不像现在这般瘦,这般的沉默寡言。
听说她读了两年的寄宿学校......
他嘴唇动动,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打住了。
没过太长时间,陆景淮的迈巴赫在顾家别墅外面停下了。
“天美,天美......是不是你回来了?”
顾老爷子苍老浑浊的嗓音传来,顾天美才有了反应,嘴里念叨了一句:“爷爷。”
速速推开车门。
但她还是回头对陆景淮说了声谢谢。
顾老爷子知道顾天美要回来,早早地等在家门口。
这都等到天黑了,终于看到了顾天美。
爷孙俩儿四目相对时,顾天美立刻下车。
“爷爷!”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微微地迎上来。
顾天美扑进顾老爷子怀里,泣不成声。
小妹归家后,全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小妹身上,只有爷爷能看到她的失落,时常安慰她。
她要被家里送进江城女校,爷爷还拖着病体来阻止,怕她在寄宿学校吃苦,说他相信天美不会冤枉妹妹,父母一意孤行,把爷爷气到发病昏倒,趁送爷爷去医院的时候,把她推进了校园。
顾家,唯一还能让她牵挂的人,就只有爷爷了。
“爷爷,天美好想你,爷爷,爷爷......”
顾天美声声呼唤着。
陆景淮默默地望着车窗外的场景,看来并不是她沉默寡言,也许是她只是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他示意让助理驱车。
顾老爷子松开顾天美,见她衣着单薄,心疼着说:“快,跟爷爷到家里去换身衣服,大冬天的,哪能穿这么单薄,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姑娘家最怕受寒了。”
顾天美所有的委屈,在爷爷的关心中,一波一波地涌出来。
鼻头又酸又胀。
顾老爷子着急拉她进屋。
顾天美扶着他,叮嘱:“爷爷,你慢一点,地上有积雪,路滑。”
爷孙俩儿慢慢地从院子里走进家门,刚迈上台阶,老爷子脚下却打了个滑,整个人摔倒在地。
“爷爷!”
这个岁数的老人家,哪儿经得起摔跤,尤其是顾老爷子这种有高血压的老年人。
顾天美扑到地上,老爷子倒在她的身上,但还是磕到了头,昏了过去。
“爷爷!”
顾天美大喊一声,赶紧掏出手机。
可常年被没收的手机,从来没有充过电,根本无法开机。
“来人,快来人啊。”
顾明诚在家里听到吵闹声,烦烦躁躁地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眼窝深陷,头发枯黄的顾天美。
她以前可是被他宠在心尖上的小妹,是他们顾家的大小姐,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
只不过是去了两年寄宿学校,她竟成了这副狼狈模样?
顾明诚的心像是被毒针扎了一下,奇痛无比。
当他看到老爷子昏倒在地上,心里泛起的痛意顿时变成怒火!
他上前,一把推开顾天美,冷啐:“你简直恶毒到极点,两年前冤枉小妹,现在刚到家里,就推倒爷爷。”
顾天美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她。
可她猛然间想起两年前,她也是一遍又一遍的解释,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这时,一道刺目的车灯射过来。
周蕙欣下了车。
“妈,爷爷昏迷了,快!来帮忙抬爷爷去医院!”
顾明珠听到爷爷昏倒,急着要下车。
周蕙欣连忙按住顾明珠的肩膀,心疼地说:“你脚扭伤了,在车里别动。”
周蕙欣过来帮忙,母子在抬顾老爷子时,顾天美想搭手。
顾明诚恼怒,一脚将她踹出去。
“滚一边去,扫把星!”
她跌倒在地,听到脚腕的骨节发出咯吱一声。
见她跌倒,周蕙欣觉得顾明诚有点过份了。
“明诚!不许你这么对你妹妹!”
“妈,你还替她说话,是她把爷爷推倒的!”
顾明诚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原由,这么自然而迅速地告了状。
周蕙欣对顾天美和那一点点心疼,瞬间化为乌有。
她顾不得责备顾天美,跟顾明诚一起把顾老爷子抬上了车。
顾明珠坐在车内后排,赶紧搂着顾老爷子靠在她身上,抹着眼泪,心疼地喊了好几声爷爷。
顾天美担心爷爷的身体,一瘸一拐走过来,跟着要上车。
顾明诚怒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陪爷爷去医院。”
她语调坚定,爷爷是她唯一的勇气了。
“爷爷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跟着,顾天美,你太令我失望了!”
顾天美站在车门前。
顾明珠万般惊恐地尖叫起来。
周蕙欣赶紧将顾明珠护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安抚:“明珠别怕,你姐说以后不会再冤枉你了。”
顾明珠恐惧得全身瑟瑟发抖,疯狂地撕扯她的头发。
顾天美站在车门处,一动未动。
她觉得很可笑。
顾明珠的举动,仿佛这两年吃尽苦头的人是她似的。
顾明诚像拎小鸡一样,把顾天美拎到一边。
“两年前,你冤枉小妹,害得她得了自闭症,医生说不能让她受到刺激,你就别坐车了,车里也坐不下,瘦成这样,一定是挑食还不肯运动,你跑步跟着,也好锻炼一下身体。”
小妹,小妹......
他可曾知道,他以前是唤她小妹的。
顾明诚上了副驾驶,车子疾驰而去。
顾天美一瘸一拐地追着顾家的劳斯莱斯。
这辆车是加长版的七座车,连司机一起,只坐了五个人,可偏偏容不下她一个。
小妹回来之后,家里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顾天美不知道在风雪中跑了多久,终于到了医院。
她低着头上了台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面前。

顾天美掀开被子要下床。
医生按住了她,“你必须住院休息。”
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不知道在医院住了这一晚上,需要花多少钱,如果再住院的话,她根本没有能力承担。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而且我还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请你不要再拦着我。”
顾天美坚持要出院,医生也拗不过她,只能让她签了一份出院声明,让护士带她去交医院费。
她到一楼的交费处,才知道住了一晚上的院,加上急救治疗,还有医生开的药,需要一千八百块。
她想去找爷爷,又怕碰上周蕙欣母子三人。
她看向身上穿的这件高订风衣,指尖蜷了蜷。
这件衣服不是她的......
她把衣服脱下来。
“我身上没带钱,这件衣服,你可以扫码查一下,价值大约在二三十万,先押你这里,我去拿钱,拿到钱之后,再来找你拿衣服。”
护士都不相信一件衣服能值二三十万。
她按顾天美所说,扫码查了一下,真正的价值,是四十几万。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
顾天美走出医院。
地面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会儿大雪还没有停。
由于医院里开着暖气,她走出来,又没了风衣,全身冷得瑟瑟发抖,每外骨节,像是置若在寒冰地狱。
她快步跑起来,在附近找了一家手机店,将她的手机拿出来。
她的手机是两年前的新款,原价一万多,如果卖二手,也能卖个三千块左右。
最后,店家只给了她两千块钱。
她带着两千块钱回来,去结了账,找护士拿回了陆景淮的衣服。
而后,她悄悄地跑到爷爷的病房,结果发现爷爷的病房是空的。
她快步跑去护士站询问,才知道爷爷已经转院了。
至于转到了哪里,护士也不清楚。
顾天美只能悻悻地离开医院,她得回家一趟。
她刚走出医院,便碰见了林宽。
“顾小姐。”
林宽跟在陆景淮身边有好几年了,早前,顾天美见过他,昨天晚上,正是他开着陆景淮的车子。
顾天美迅速将陆景淮的衣服递给林宽。
“这是陆景淮的衣服,麻烦你帮忙还给他吧。”
林宽望着顾天美递过来的衣服,没接,这是陆总送出去的,他可不敢再犯错了。
昨天晚上,他跑到医院找江一瑶,江一瑶已经离开了,他今天一大早跑到江家,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江一瑶手里把复元膏给要了回来,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
“顾小姐,陆总的衣服还是你自己还吧,对了,这个是陆总让我给你的。”
林宽把药膏拿出来,继续说:“这是王复元大夫秘制的复元膏,消肿止病,活血化瘀的效果非常好。”
林宽说完,把药膏塞到顾天美手里,扭头就走了。
“林助理,林助理......”
顾天美追着他,想把东西还给他,但是他已经拦了出租车离开。
顾天美瞅着手里拿的风衣和药膏,抿了抿冻得青紫的唇瓣。
昨天,她被江一瑶打的时候,仿佛听了陆景淮的声音,后面的事情,她记不得了。
是陆景淮送她去急救吗?
他为什么要让他的助理给她送药?
她想不通。
这两年,她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所以,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想了。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赶紧跑到公交站牌处,搭公交车回家。
回到顾家,除了佣人,家里人都不在。
她朝二楼走去,她想换身衣服,哪怕两年前的衣服过时了,也一定比她身上的衣服要暖和。
她刚握住门把手,佣人张姐叫住了她。
“大小姐,那是二小姐的卧室。”
这明明是她的卧室啊。
她住了二十一年的卧室。
果然,两年了,许多事情都变了模样。
“那我的房间呢?”
就算是顾明珠住到了她的房间里,原来她的房间还有许多她的物品,总该有个安置的地方。
张姐支支吾吾地说:“夫人她没有吩咐要给你准备房间。”
顾天美藏在风衣底下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
“那我以前的东西呢?”
“夫人说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珠宝首饰,名贵包包都给了二小姐,至于其他的衣物什么的,夫人说一直放着会过时,也占地方,两年前都当垃圾丢出去了。”
原来,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甚至连她的痕迹都快没有了。
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她是不想回来的。
两年前,因为顾明珠回家,成了父母和哥哥的掌心娇,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好友,也渐渐地开始疏远她,跟顾明珠打成一片。
尤其在那天车祸之后,她明明是跟同学在一起聚会,她打电话求助他们帮她作证,结果,他们所有人都说,她喝多了酒,提前离场。
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能帮她。
唯一能帮她的人,只有她的爷爷。
她没跟张姐争执什么。
她抱着陆景淮的衣服下楼,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等周蕙欣母子三人回来,然后问一问爷爷转到了哪家医院。
厨房里正在准备午饭。
香气四溢。
顾天美好久都没有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
她从学校回来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
在学校里,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的口腔中全是又苦又涩的感觉。
本就虚弱的她,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
周蕙欣带着顾明诚和顾明珠回来了。
他们刚进家门,就看到顾天美躺在沙发上睡觉。
周蕙欣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快步上前,一把将顾天美从沙发上拽了下来。
顾天美跌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周蕙欣生气地骂道:“你爷爷昨天晚上哮喘病又发作了,我们熬了一个通宵,打电话给你想让你送饭,你倒好,电话联系不上,竟然还躲在家里睡觉,亏得爷爷那么心疼你,他生病了,你就是这么对他的吗?”
顾明诚看到顾天美紧抱着那件男士风衣,也跟着很恼火起来。
到底是哪个男人的衣服,竟让她如此宝贝。

顾天美握着抹布,思绪飘到多年以前。
那时她还小,在学校里学了做卫生。
老师说回到家里,也要帮爸爸妈妈做家务。
她放学后,高高兴兴地拿着抹布擦桌子。
周蕙欣看到后,马上把家里的佣人全部叫出来,训斥了一番。
说顾天美是顾家的大小姐,那双手是用来弹钢琴的,不是用来做家务的!
顾天美不忍佣人背锅挨骂,她告诉周蕙欣是学校老师让他们学着做家务。
周蕙欣嗤之以鼻,那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要做的,顾天美是顾家的小公主,不需要做这些事情。
所以,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什么事情都不会做。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在江城女校,学会了挺多事情。
她能把地板擦得又亮又干净。
顾天美放下陆景淮的风衣,去接了一盆水,把抹布打湿,拧干,跪在地板上,麻利地擦了起来。
她得赶紧擦完,然后,躲起来。
她今天说谎了,一会儿陆景淮过来,谎言被拆穿,她不敢想后果。
陆景淮不是她能招惹的人物。
周蕙欣见顾天美身躯羸弱,却动作十分熟练,跪在地上的模样,跟佣人无异。
突然之间,她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
这还是她的宝贝女儿吗?
不,她怎么能让她的女儿擦地板。
周蕙欣刚要去叫顾天美起来时,顾天美从楼上下来,喊了一声:“妈妈,你快帮我看看,我穿哪件衣服?”
周蕙欣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顾明珠身上,全然忘记了顾天美。
顾天美埋着头,只顾着擦地板。
她还不知道爷爷在哪家医院,爷爷的病还没好,她必须顺着顾家的所有人。
不然,以她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把夏夏救出来。
江城女校敢那样对待学校里的女生,不是没有同学想过办法,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她不能冒任何风险。
客厅里,顾明珠早看到顾天美跪在地上擦地板,她故意对周蕙欣说:“妈妈,这两套衣服都是一鸣哥从国外给我订制的,我实在是好难选择。”
“不如就这套白色的吧,显得你更加高贵,就像白雪公主,多好看啊,江一鸣对你真好,竟然请到陆景淮过来谈你们的婚事。”
顾明珠娇羞道:“一鸣哥是对我很好,他说他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不能委屈我,一定要带长辈来跟家里谈婚事,所以就请的他舅舅,等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还要请他舅舅当我们的证婚人,时间快来不及了,我赶紧去换衣服。”
“你脚上还有伤,慢一点。”
“知道啦。”
顾明珠上楼后,周蕙欣转过身。
顾天美已经擦好地板,站了起来。
她迎上周蕙欣的目光,说:“擦好了。”
周蕙欣扫视地面,地板一尘不染,泛着莹莹的光圈。
竟然这么快?
周蕙欣不由得唇角一颤,她的天美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那双手养得柔软白嫩,是用来弹钢琴的。
她却不知爱惜,在寄宿学校,学会了这种下贱的本领?
周蕙欣快步上前,想去检查顾天美的手。
她刚碰到顾天美,顾天美立刻甩开她。
顾明诚从房里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疾步过来,一把将顾天美推到墙边,“你怎么可以对妈妈这么无礼?”
周蕙欣连忙拉开顾明诚,“你干什么呢,会吓着天美的。”
顾明诚不服气地站在一旁,说:“妈妈,你看看她这什么态度?”
周蕙欣瞪了顾明诚一眼,这才看向顾天美,语调关切,“天美,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顾天美将双手背向身后,“明珠不是说江一鸣要过来吗?估计快到了,我还是先回避一下。”
顾天美跑到沙发处,拿起外套,瘸着腿往外走。
“天美......”
周蕙欣追了几步。
顾明诚拉住周蕙欣,“算了,让她回避吧,免得江一鸣看到她,想起她撞伤江一瑶的事,而且陆景淮也要过来,她在的话,难免尴尬。”
“你说的也是,随她去吧。”
江一鸣与陆景淮已经在来的路上。
“舅舅,你昨天不是让林助理给我姐送复元膏吗?今天一早,林助理又跑去找我姐说是他弄错了,复元膏是拿给你的,非逼着我姐把复元膏还给你,这事儿你知道吗?”
陆景淮的电话好巧不巧地响了。
他掏出手机,是宋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宋妈便急声说:“陆总,不好了,小可怜今天精神状态很差,一直咔咔地干呕,像是喉咙被卡着了一样,我没有喂它吃骨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快回来看看。”
“知道了。”
陆景淮收起手机,让司机停车。
“舅舅,怎么了?”
“小可怜病了,顾家那边,你自己过去。”
江一鸣敢怒不敢言。
陆景淮把那只小可怜宝贝得紧,小可怜遇到什么事,他能放下上亿的项目。
“我送你回去吧,外面这么冷。”
“不必了。”
江一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景淮下了车。
他急声说:“舅舅,我今天也不过去了,等小可怜病好了,我再约你。”
这次陆景淮好不容易答应他,跟他一起去顾家谈婚事。
他还指望陆景淮在顾家坐阵帮他撑腰,顾家便会非常看重他,给他投资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趁着这次机会,也好敲打敲打顾天美。
今年公司都没有出什么爆剧,利润低的很,顾天美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他得想办法,再让顾天美给他写几部剧本。
小可怜忽然病了,这下全泡汤了。
这只死狗,真是碍眼。
江一鸣完全没有了去顾家的心思,他给顾明珠打电话,说是小可怜病了,陆景淮中途离开,他改日再带陆景淮过来重谈婚事。
顾明珠气坏了,她和江一鸣的婚事,竟然比不上一条狗,这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面子往哪儿搁啊。
顾天美从家里出去后,为了避开撞见江一鸣,她沿着别墅区的一条小路,走到另一个方面的公路上。
雪还未停,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她只好再重新穿上陆景淮的风衣。
看来,她得把风衣洗好再还给陆景淮了。
但是她兜里只有198元钱,干洗费都出不起,只能找机会在家里用手洗了。
这会儿,她饿得不行,别墅区附近没有小吃店,她蹲下身子,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抓了一把雪,送到嘴边。
太凉了。
她的嘴唇都快要被冻麻木了。
陆景淮坐在出租车里,看到路边有一抹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正一口一口地吃着雪。

他手里有顾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立了遗嘱,要把股份全部给顾天美。
周蕙欣还想跟老爷子沟通,让老爷子把股份给顾明珠。
“医生,我公公怎么样?要不要紧?”
周蕙欣母子三人都上前去询问情况。
顾天美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医生。
她侧过右耳,想听清楚老爷子的病情。
“病人无碍,你们别担心,不过年纪大了,肯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病人有哮喘,可千万不能再弄掉他的鼻氧管,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顾天美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没一会儿,护士推着顾老爷子出来。
周蕙欣母子三人马上围过去。
周蕙欣见顾老爷子一切正常,算是放下心来。
老爷子现在一定不能出事,否则他的股份便直接到了顾天美的手上。
难怪顾天美要拨他的鼻氧管!
顾天美想看爷爷,往前走了几步。
她才刚靠近,周蕙欣就一把将她推开。
“滚一边去,要不是明珠发现得及时,你爷爷的命都没了,你说你一回来,把你爷爷推倒就算了,怎么还要拨他的鼻氧管,你是存心要让他死吗?”
护士提醒了一句:“病人需要静养,家属请不要吵闹。”
顾天美垂眸低头,没有回答。
顾明诚见顾天美一副唯唯喏喏的模样,就莫名来火。
他的妹妹不该是这样的。
周蕙欣朝顾天美翻了翻白眼,跟着往病房那边走去。
顾天美孤伶伶地在走廊上,缓步往前走,额头,脖子和耳朵,都传来丝丝痛意。
小时候,她不小心摔伤,只是一丁儿点伤口,全家人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她疼。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额头上的包好像肿得又大了一些。
这么明显的伤痕,已经没有人能看到了。
她没有再去老爷子病房门口,她若去了,有周蕙欣母子三人在,她一定见不到爷爷。
她一瘸一拐地朝洗手间走去,她想先找一个地方躲一会儿,等周蕙欣母子三人离开后,她再偷偷去看爷爷。
哪知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撞上了一名不速之客。
江一瑶坐在电动轮椅上。
四目相对时,江一瑶明亮的眸子,由晴变阴。
“顾天美!”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江一瑶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对顾天美是恨之入骨。
顾天美撞伤了她,害得她左腿被截肢,让她生生成了一个身体有残缺的女人。
挚爱的男人,不再多看她一眼。
她顺手就抓起她轮椅边上卡着的拐杖,用力朝顾天美砸去。
顾天美下意识得蜷缩着身体,双手护头,颤着声音,可怜兮兮地说:“我错了,别打我,我真的错了......”
她被打怕了。
只要她亲眼目睹有人要打她,她就毫无反抗之力。
但她的求饶声,并没有换回江一瑶的一丝怜悯。
江一瑶甚至觉得她是在装可怜,手里的拐杖,重重地砸在顾天美身上。
木头撞击皮肉,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顾天美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嘴里还在不断求饶。
不知不觉中,她整个人蜷缩到了墙边。
“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不要再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拐杖下去,江一瑶也不能解气。
甚至还觉得顾天美故意装怂。
“你错了有什么用,我的腿已经回不来了,顾天美,你真的太可恶了!我恨你!”
她手里的拐杖,一杖一杖地打在顾天美身上。
顾天美不敢逃,不敢反抗。
周围灯光明亮,她却感觉她置身于女校的静心教室,处于一片黑暗当中,受着漫无边际的毒打。
只有不反抗,挨打的时间才能缩短。
江一瑶像疯了似的,发泄着这两年她失去一条腿的痛苦。
今天是她来安装假肢的日子,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一天。
在见到顾天美之后,她的好心情全都破灭了。
脑海中,全是顾天美害得她失去一条腿的滔天恨意。
“一瑶,你在干什么?”
陆景淮看过江一瑶的假肢,确认没有问题后,准备要离开,路过洗手间,看到江一瑶在打人。
江一瑶听到陆景淮的声音,扭过头。
刚好露出一点空位,陆景淮看到了他的风衣。
登时,眼前就浮现出那个一瘸一拐的小可怜。
他快步过来。
就在他快要到江一瑶的身边时,江一瑶伸出去抓陆景淮的手,想要哭诉。
“舅舅,就是她,是她害得我失去一条......”
她抓了一个空。
陆景淮已经蹲到顾天美跟前,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去扶顾天美时,顾天美如同惊弓之鸟般地呢喃:“别过来,不要打我......”
陆景淮眉心轻拧。
她还是这么怕他。
当年,那么一件小事,让她如此不能释怀吗?
顾天美还在低声呢喃:“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
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她紧绷的身体松开,人昏了过去,上半身要落地时,陆景淮迅速搂住了她。
“顾天美?顾天美?”
他喊了两声,不见顾天美有反应,迅速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双手微滞。
她竟然轻成这样?
好似连八十斤都没有。
陆景淮眉宇拧成一团,疾步往前走。
这一幕,让江一瑶恨得咬牙切齿。
“舅舅,你知道她是谁?她是顾天美,我这条腿就是因为她才没的!你怎么去护着她?!”
江一瑶望着空荡荡的裤腿,心痛难耐。
此时的她,满脸是泪,恨意让她面目狰狞。
陆景淮驻足,回头。
冷峻的面容,让人看不到一丝情绪。
他冷瞥了江一瑶一眼,一句也没有说,快步朝急救室走去。
江一瑶气得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轮椅扶手上。
陆景淮低眸看向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眼窝眼陷,额头上肿着一个如鸡蛋大小的包,已经成了红紫色,嘴角带血,右耳通红,颈间锁骨凸出。
堂堂的顾家大小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
难道是从封闭学校出来后,知道江一鸣成了她妹妹的男朋友,在发出抗议,使用苦肉计,试图挽回江一鸣的心吗?

她缓缓抬起头。
两年未见,江一鸣依然英俊潇洒,医院门口的灯,在他身上打出一圈薄薄的光影。
顾天美紧张地蜷起拳头,真是冤家路窄。
在女校受了两年的折磨,她以为她的心早已波澜不惊。
今天她见到了她至亲的家人,曾经至爱的男人,她发现,她的心不是石头,还有痛觉。
可,又能如何?
除了爷爷,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感受。
江一鸣跟她家人一样,选择了相信顾明珠,认为是她撞的江一瑶,全然忘记了她曾为他的付出。
她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终止在了两年前。
顾天美绕过他,要走。
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便往右,总之,就是拦在她面前。
她无奈开口,嗓音冷淡,“江先生,麻烦让一让。”
这一声江先生,让江一鸣的眉心拧了起来。
她以前都亲昵地叫他一鸣。
每次见不到他,都会充满爱意的呼喊:“一鸣,一鸣......”
她从高中时就爱上了他,跟在他后面追了他好几年。
无论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他不相信短短两年不见,她会对他如此冷淡。
她一定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她害得他姐姐失去了一条腿,他怎么可能再多看她一眼!
就算见了面,他也只会奚落她,找她的麻烦才是。
“天美,如果不是明珠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要追究你的责任,这两年,你应该是在监狱中度过!”
顾天美心想,难怪陆景淮没找她算账。
原来......事情在两年前,经过顾明珠的‘苦口婆心’而平息了。
不过,车祸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她轻抬眼皮,“你的意思,我该感谢你?”
江一鸣挑眉,语调得意,“难道不是吗?你不但要感谢我,还得感谢明珠。”
顾天美淡漠答道,“江先生怕是忘记了,你和你姐的成名剧,都是我写的。”
如果没有她的作品,江一鸣和江一瑶根本不可能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然后才有机会获得陆景淮的投资,开了一个影视公司。
在大学时期,便成了影业大亨,金牌编剧,重振了他们江家。
“你和你姐,谢过我吗?”
顾天美漆黑的瞳孔,平静地望着江一鸣,看不出一点情绪,却让江一鸣的心当下一紧。
那件事是江一鸣姐弟二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块遮羞布被顾天美撕扯开来,江一鸣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江一鸣的怒火在燃烧,都好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以前都不提,现在却挂到嘴边。
这两年,他偶尔还会想起她。
他甚至幻想过,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她会哭着求他和好,求他爱她。
或许,他会原谅她,也可以分一点爱给她。
甚至还可以允许让她当他的女人。
但他唯独没幻想过她会撕扯那块遮羞布。
生生把他那一点点仁慈之心戳得粉碎。
她一定是想用那件事来逼迫他爱她。
江一鸣咬牙,“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希望你让一让,不要拦着我的路,我有事。”
“欲擒故纵!”江一鸣不屑道,“我若不让呢?”
顾天美正准备回答,一道冷冽严厉的男音传过来。
“让她走!”
江一鸣抬眸。
陆景淮站在不远处。
江一鸣眉心蹙紧。
顾天美方才说的话,难道舅舅听到了?
他不能让舅舅知道他和姐姐的成名作是顾天美写的。
他快步朝陆景准走去,为顾天美让开了路。
“舅舅,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顾天美瞅了瞅陆景淮,她不知道陆景淮为什么要帮她。
她也不愿意多想。
能从江城女校出来,除了梁夏的事,其他的事,都与她无关。
她收回目光,一瘸一拐地走进医院。
陆景淮望着她单薄孤寂的身影,薄唇紧绷。
江一鸣见陆景淮注视着顾天美,心里突就有点不太舒服。
“舅舅,顾天美可是害我姐失去一条腿的人,你怎么还帮她?”
他舅舅从来不多看哪个女人一眼,难道......
江一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顾天美身上披的风衣是陆景淮的。
陆景淮平时穿的衣物都是私人定制,不会有第二件一模一样的。
他胸口微微有种窒息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的私有物品被人给觊觎了,而这个人还是他不能反抗的亲舅舅。
陆景淮收回视线,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在江一鸣脸上。
“看她一瘸一拐的模样,像小可怜。”
江一鸣松了一口气。
陆景淮一向杀伐果断,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两年前,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癖好,喜欢上了小动物。
明明有洁癖,在路边碰到流浪猫狗,都会施食,抚摸。
家里还养着一只名叫‘小可怜’的残疾流浪狗,稀罕得紧。
一只狗的衣食住行都是许多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标准。
看来,他这是把顾天美当成是路边的流浪猫狗了。
“舅舅,她可不需要你可怜,她是顾家的大小姐。”
“嗯,我知道,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见过她。”
说完,陆景淮进了医院。
江一鸣紧绷的心,彻底的松开了。
是他多虑了,以他舅舅的性格,怎么可能瞧得上他不要的恶毒女人。
他跟了上去。
今天舅舅主动联系他,要来医院看她姐姐。
顾天美在医院里打听到爷爷在哪间急救室,这才得知爷爷已经脱离了危险,住进病房。
怪她走得太慢了。
她刚到病房门口,顾明诚从里面出来了,他冷斥:“你要是再慢一点,爷爷都要出院了。”
“从家里到医院,要走一个多小时,我崴了脚,所以速度才更慢了一些。”
顾明诚的心突然紧了一下,顾天美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让他觉得他对她的态度过份了一些。
于是,他语调缓微缓和着说:“既然崴了脚,你不知道搭车过来?”
“我身上没钱。”
顾明诚的胸口登时更紧了,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顾天美是谁啊,是他们顾家的大小姐。
天之骄女,十五岁那年不但通过钢琴十级考试,还获得全国青少年作家杯一等奖。
这些荣誉,都是他们顾家用大把大把的金钱砸出来的,即使她在读寄宿学校,家里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生活费的。
她却说她身上没钱搭车。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他们顾家苛待了她。
定是她自己在学校里乱花。
“家里给你的零花钱呢?”
“我进去看爷爷。”
她岔开话题。
顾明诚要被她给气死了。
明明她以前跟他亲热得很,甜美的嗓音,喊出来的哥哥,能把他的心都融化了,恨不得让他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现在呢,自从她回来,一声哥哥没叫,还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让他窝火得不行。
“站住!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去见爷爷。”
顾明诚扯住她胸前的衣领,一把将她拽过来,双目喷火似地瞪着她。
顾天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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