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心月徐爱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玖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队长,鸡汤熬好了。”炊事班送来了一大搪瓷缸的鸡汤,香气飘逸,一路上,王虎不知道咽了多少次的唾沫。......“头发以后别剪了,留着,姑娘家家的,一天天弄得跟假小子似的,这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王翠心疼地帮夏姩姩换着额头的药,嘴上不由得唠叨几句。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这哪里是亲妈,分明就是仇人。王翠比夏姩姩大五六岁,因为常年干农活,皮肤粗糙,黝黑,不到二十五岁的年龄,看着有四十岁的样子,出门要说是母女俩,都有人相信。听王翠关心自己,夏姩姩心里暖暖的,嬉笑着,满嘴答应。换好药,戴好帽子,直奔厨房,早上吃的红薯玉米榛子搭配的候秀爱送来的自己腌制的萝卜咸菜,现在肚子都开始打鼓了。可这前脚刚一进厨房,后脚院子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声...
《重生七零辣妻当道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队长,鸡汤熬好了。”
炊事班送来了一大搪瓷缸的鸡汤,香气飘逸,一路上,王虎不知道咽了多少次的唾沫。
......
“头发以后别剪了,留着,姑娘家家的,一天天弄得跟假小子似的,这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王翠心疼地帮夏姩姩换着额头的药,嘴上不由得唠叨几句。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这哪里是亲妈,分明就是仇人。
王翠比夏姩姩大五六岁,因为常年干农活,皮肤粗糙,黝黑,不到二十五岁的年龄,看着有四十岁的样子,出门要说是母女俩,都有人相信。
听王翠关心自己,夏姩姩心里暖暖的,嬉笑着,满嘴答应。
换好药,戴好帽子,直奔厨房,早上吃的红薯玉米榛子搭配的候秀爱送来的自己腌制的萝卜咸菜,现在肚子都开始打鼓了。
可这前脚刚一进厨房,后脚院子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她完全能听出来那脚步有点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感觉。
王翠家有三间房,一间王翠住,一间是之前婆婆的房间,现在被改成了杂物间,另外一间就是厨房了。
那柴火堆正好就在厨房窗外,夏姩姩站在窗户边上,碰巧就能看到墙根柴火堆跟前蹲了个人,那人像是在那找什么似的。
“你是谁?在那干什么呢?”
夏姩姩突然的一嗓子,吓得正弯腰在墙角找东西的男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反应极快,刚摔倒,就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余明亮,半个月前刚来咱们村上的知青,刚才看到里面进了只耗子,所以......”余明亮慌忙解释。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姩姩打断,“所以你是在帮我抓耗子?”
余明亮一听这话,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夏姩姩一秒变脸,真想骂一句,“没错个毛线。”忍了忍没说出口。
看向对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瞬间就来了性质。
“那抓到了吗?要不要我来帮忙?”说着,顺手拿起一旁墙边靠着的铁锹,举在了半空。
“不用,不用,明天我抓只猫过来就行。”余明亮挥手谢绝,转身就往门口走。
看着对方仓皇而逃的样子,夏姩姩放下铁锹撇了眼柴火堆的方向,王翠养了一只橘猫,这个家里别说老鼠了,连老鼠毛都别想看到。
“队长,那好像是知青队的余明亮!”王虎看向不远处跛着腿从王翠院子跑出来的男人,连忙开口。
顾南洲给了王虎一个眼神,提着搪瓷罐大步向着王翠家走了过去。
见院内一切正常,夏姩姩也没事后,他莫名地放下了心。
“这个面粉是有什么问题吗?”顾南洲一进厨房,就见夏姩姩傻傻地盯着那半袋子面粉看,顺手把搪瓷罐子放在一旁锅台上,抬脚走了过去。
夏姩姩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一脸坏笑地盯着顾南洲。
突然这么一个表情,顾南洲心底一软,微微低下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嘴里就蹦出一个字,“说。”
夏姩姩被对方突然这一个‘说’字搞得有点尴尬,知道自己这转变有点太快,对方有点接受不了,但这也没办法啊!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抿了抿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面粉袋子,委屈道:“我想给我姐做面条,但我不会擀面,”说着又笑眯眯地看向顾南洲,“你会不会擀面条啊?”
军人会包包子,包饺子的多,要说擀面条,她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可当看到对方脱掉外套,挽起袖子,露出那黝黑结实的小臂时,她就知道自己求对了人。
“那搪瓷缸里是鸡汤,一会儿吃鸡汤面。”顾南洲抬手指了指锅台上,给夏姩姩说。
夏姩姩这才发现锅台上放着一个黄色的搪瓷缸,打开后一股浓香的鸡汤味扑面而来,香得她直流口水。
来这里这么多天了,吃得她面黄肌瘦的,现在看着面前这黄澄澄的鸡汤,恨不得抱着缸喝。
......
在顾南洲和面的时候,夏姩姩也没闲着,她从后院菜地里拔了几根蒜苗,又在墙角土堆里挖出一根红萝卜洗干净,切成薄片。
这会儿冬天没啥菜,有个蒜苗提味,红萝卜点缀就已经很不错了。
生好火,给锅里用勺子挖了点猪油,蒜苗下锅那一刻,整个厨房都被一股香味包围。红萝卜片最后放进去翻炒一下,放点盐,再放点买的现打的调料,少倒点水,一道最简单的卤子就出来了。
盛一点放在鸡汤面上,色香味俱全。
夏姩姩给王翠端了一大碗进房间,自己则是和顾南洲坐在厨房吃了起来。
边吃边夸奖这面条擀得好,粗细均匀,薄厚适中。
不由得都开始替那女护士感到高兴,有这么一个能干的男朋友,以后她一定会很幸福。
“谢谢你!”夏姩姩油乎乎的小嘴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让顾南洲有点怀疑当初自己的猜测。
火车上多亏人家照顾,还有那天晚上也一样,要不是顾南洲给拉着,现在局子里的也有她。
顾南洲放下筷子揉了揉夏姩姩的脑袋,温声道:“以后不要和我说谢谢,快吃饭。”
夏姩姩点了点头,只当对方是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待,并没多想。
顾南洲走后,王翠一脸坏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靠近夏姩姩,猛不丁的来了一句,“顾队长是不是喜欢你?”
“......”夏姩姩被王翠这话险些噎住,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顾队长人家有对象,还是医院护士。”
她倒是希望这个顾队长是她结婚证上的那个男人,只可惜不是,两人相差甚远啊!
王翠一听顾南洲有对象,还是个医院护士,顿时整个人的心情就不好了。
但还是轻拍对方肩膀,安慰道:“没事,部队上年轻小伙子多的是,等过完年,姐给你托人介绍个比他更好的。”
她家妹子人美心善,大高个,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
夏姩姩撇了眼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两厅的夏国安,头也不回的向着她那小的可怜的二楼角落处的杂物间走去。
徐爱琴还想说话,被夏国安狠狠剜了一眼。
瞬间,楼下就跟炸了窝似的又是骂人,又是大哭的。
夏姩姩没有搭理,重重的关上了门。
......
杂物间很小,小到仅仅只能放下一个不到一米乘一米八的床和一张不足六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破木板和两个凳子搭建的小桌子。
桌子上面盖了张洗的发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面破损的镜子。
看着镜子里那跟被狗啃了的头发,夏姩姩随手抄起枕头下的剪刀对着镜子就咔咔一顿剪。
看不见的地方就凭感觉剪,这个年头,谁也别笑话谁。
十分钟后,妥妥的小男生一枚出现在了镜子面前。
原主个高,瘦弱,某些地方还算给力,算不上是一马平川,只要穿个紧身一点的小背心,再穿上宽松点的衣服,妥妥的乖乖小弟弟一枚。
夏姩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年代还是男性在外面跑比较保险一点。简单收拾了一下,戴上帽子,背着包,大步向着楼下走去。
这个家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就她这不受气的脾气,真担心晚上睡不着把那娘俩给暴揍一顿。
还是趁现在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尽快离开的好。
对她而言,现在撕破脸皮对自己并无利,再等等,等自己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好好收拾那帮欺负过原主的人。
徐爱琴看夏姩姩下楼背着包,还戴了帽子,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架势,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楼梯口,“你这是要离家出走?”这是反了天了,现在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
说着就要上去拉扯,一听夏国安说是要去西北找顾南洲后,快速收回了手,悬着的心终于是放进了肚子。
可当看到夏国安将一个小零钱包一样的东西交到夏姩姩手里时,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打开一看,除了介绍信以外,还有三百块钱的零钱和二十几张粮票。
徐爱琴黑着脸,一把甩开夏国安的胳膊,吼道:“好你个夏国安,竟然背着我偷偷藏了这么多,现在还要给她,这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说着还想去翻夏姩姩的包,被夏国安一把推开,并夺走零钱包塞进夏姩姩的手里。
“全给你,让你给你娘家送过去吗?”
他平时不说话,并不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让徐爱琴能在夏姩姩跟前好点,可对方都干了些什么事?
徐爱琴被夏国安突然这么一吼,竟然出奇的没有还嘴。
夏国安转头尴尬地看了看夏姩姩,叮嘱对方,“别听陆云哲瞎说,南洲是个好孩子,你这次去先相处相处,要是实在......”
话说一半,叹口气再次开口,“那就离婚,去魔都,里面有地址。”
他们已经困了夏姩姩八年,后面的路,就随她吧!
夏姩姩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您也照顾好自己。”
夏国安将夏姩姩送到火车站,给对方买了去西北的车票和一大袋子路上吃的东西。
看着那比自己拳头还要大的有点发黑的包子,夏姩姩微微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火车是晚上十一点半的,还有将近六七个小时,看着夏国安佝偻着背逐渐远去的背影,夏姩姩转身向着候车厅走去。
可能是因为见的事多了,她对夏国安没有任何好感。
也不相信对方和原主的现状没有任何关系。
......
前半夜的候车厅越坐越冷,冷的夏姩姩脚指头都开始发疼。
正当她起身想要活动活动,暖和一下身子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
随之而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动,要是敢动一下,信不信老子手里的枪打爆你的腰子。”
“......”
夏姩姩假装很是害怕的样子,压低嗓子小声说:“我不动,你们不要伤害我。”
本是不想吓着在场其他人,引起恐慌,可不成想,一旁坐着的一个大妈突然睁开眼睛,明晃晃的手枪被她尽收眼底。
大妈抱着孩子一蹦三尺高,一嗓子把候车厅的人都给喊了起来,“枪,这人有枪......”
本还想偷摸挟持夏姩姩的两人一看被发现,也不藏着掖着了。
站在夏姩姩左边的小胡子男人突然从小包里拿出一捆炸弹,哈哈大笑出声:“信不信老子让你们一起去陪葬。”
一瞬间,整个候车厅乱作一团。
两人也是趁着混乱,拉着夏姩姩快速向着不远处的方向跑去。
“顾队长,现在该怎么办?”
保卫科的几人现在也没了主意,一个个都盯着一旁站着的顾南洲,等待他下达命令。
“那边是什么地方?”顾南洲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开口询问。
火车站保卫科科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慌忙开口,“那边是男士公厕。”
顾南洲点了点头,示意保卫科立刻疏散人群,并且联系车务段,进行车辆调度。随后给了两个手下一个眼神,带着王虎火速从墙根儿下向着卫生间的后方跑去。
刚才那小胡子拿的炸弹万一是真的,一旦被点燃,这个候车厅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
夏姩姩被两人一把推到厕所角落,看着两人快速将手里的炸弹往她身上绑,边绑嘴角还漏出一抹变态的笑。
小胡子看着被绑好的炸弹,突然兴奋起来,“咱们兄弟今天也不亏,尽然有个白净的小兄弟陪咱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听到这话,刀疤男瞬间兴奋了起来,甚至还想上手去摸摸夏姩姩的脸,刚抬手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夏姩姩淡定自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人掏出枪躲在自己身后,另一个则是拿出一个齿轮打火机在她眼前晃了晃。
随后推着夏姩姩缓慢向着门口方向走去,走到拐弯处,停了下来。
两人在墙壁的隐藏下,将自己保护起来,则是将绑了炸弹的夏姩姩推出遮挡区。
小胡子大笑着,将打火机对准引线,大拇指放在齿轮上开始提要求:“老子这次就只有三个要求,带吴虹来,给老子准备三万块钱和一辆加满油的车。要是不答应,老子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厕所外面已经围满了保卫科的人,甚至在短时间内都已经搭建好了防爆墙。
顾南洲接过王虎递过来的枪,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从厕所气窗中一次瞄准两个绑匪。
转头看向王虎,严肃道:“确定只有一个窗户吗?”
离开村子后,夏姩姩直奔后山,边走边捡树枝,边观察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或许是部队上有通知,说这山上随时有野猪出没,压根就没几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山。
一路上别说人了,就连只活物都没碰到。
等到那纸条上写的那第二个山窝右手边最小的山洞跟前停了下来,她一股脑将树枝都仍在了地上,假装要摆整齐捆绑好。
在将树枝一个个放进绳子上的时候,四周看了看,最边上的一块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开那上面的树叶和树枝,一个还算干净的烟盒子出现在眼前。
夏姩姩皱眉,一脸不解地拿起那盒烟,嘟囔着:“这里的知青不让抽烟吗?”
又回想了一下,不可能啊!她可是亲眼看到知青队长给村长杨建设发烟了。
这么一想,夏姩姩没在犹豫,拿起烟盒先是仔细看了看,随后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就是很正常的烟草味道后,又慢慢将烟盒打开。
烟盒里的烟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根不多,一根不少,颜色也很统一,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夏姩姩又一根根拿出来用手去小心翼翼地捏,当她捏到最边上的一根时,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这明显触感不对,拿起闻了闻,味道相比其他烟很淡,再仔细查看后,发现那滤嘴和烟身竟然是二次拼接而成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夏姩姩小心翼翼将那滤嘴和烟身分离,拿出里面被卷起来的纸条,打开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下间谍的事情被做实了,二话不说,拿出兜里小本子就开始抄了起来。
这次的纸条上很简单,就只有十几个字母,但各个不挨着。
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经验,这他娘的还真一时半会儿猜不出写的什么鬼。
快速抄完,又将那香烟恢复成原状,仔细检查过之后放进了那小坑里埋好,上面放好树叶以及树枝。
收拾好后,处理了一下现场留下的痕迹,四处看了看,没见有人,背着柴火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向着不远处的小山坡走了过去。
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那叫余明亮的知青才一瘸一拐疲惫的向着山洞走去。
不出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慢悠悠走出山洞,嘴上叼着香烟,站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大喊出声:“老子又活过来了!”
一根烟就能让一个人从刚才的半死不活,变得跟打了鸡血一样,这还要是猜不到点什么,她夏姩姩那么多年的兵真就白当了。
见人离开,夏姩姩捏了捏自己的裤兜,眼珠子滴溜一转,转身背着柴火从另外一边的小路小跑下了山。
......
“哪里来的?”
顾南洲看着手里的纸条,整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王虎摇了摇头,一脸纳闷地回答道:“不知道,我也是刚才发现的。”他今天接触的人比较多,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塞进他兜里的。
要不是上面还写着字,他真要当废纸给扔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感觉不太可能,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全被顾南洲看在眼里。
“说。”
王虎皱了皱眉连忙开口,“在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王翠家的表妹,送了她一程。”
他就帮夏姩姩把柴火放在了后备箱,两人也没什么肢体接触啊!
夏姩姩手再快,那么个间隙,他感觉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一听,顾南洲低头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迹,头都没抬,“你先去忙你的。”
见王虎离开后,顾南洲拉开面前抽屉,拿出放在最上面的一本英文书,从里面拿出上次夏姩姩领野猪肉帮不少人签名字的字条。
西北农村老人很多都不识字,能写自己名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尤其像能写出那种遒劲有力字迹的女孩子近乎难找。
现在面前这两张纸上的字迹完全一样,不得不让他怀疑夏姩姩的真正身份。
沉思片刻,顾南洲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得到消息的高辰一刻也不敢耽搁,当天下午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家属院。
看着和上次来时截然不同的房间,高辰一脸坏笑地看着坐在木头沙发上抽烟的男人,“确定要接过来?”
这都还没确定那个夏姩姩的真正身份,就要接到身边,这可不是顾南洲的一贯作风啊!
顾南洲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按灭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了面前木头茶几上。
“拿回去好好检验一下。”随后又掏出写了法语的纸条放在烟丝旁边。
“......”高辰一脸的不敢置信,用着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写的?”
顾南洲会俄语他知道,这英语什么时候偷偷学上了,他怎么不知道。
“她写的,今天趁王虎帮忙搬柴火,塞进了王虎口袋里。”
速度那么快,且不被王虎发现,在顾南洲看来,也就只有夏姩姩可以办到。
“她?”高辰还想问那个她是谁,突然反应了过来,放低声音,“嫂子会英语?”
妈呀!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他得到的情报就是其中一个女间谍在M国进修过七年。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间谍,以后他高辰绝对再也不看美女了。
可还不等高辰开口说这事,顾南洲的话就跟那及时雨似的。
“这是法语!”顾南洲淡淡开口。
别说高辰了,就连他也都没有想到夏姩姩竟然会法语。
“......”高辰突然呆愣在原地,夏姩姩回到京市连初中都没上过,怎么就会法语了?
突然反应了过来,调查资料显示,夏姩姩养父母家在魔都,那一片住了不少的法国人。
这就完全说的通了。
“嗯嗯,法语好,法语好。”高辰边说,边快速从自己棉衣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摆放在刚才那纸旁边。并把那代号叫‘伊丽莎白’的女间谍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这次他们的联络方式,我们的人试了很多组合方法,都没能破解。”高辰突然很是兴奋的拍了怕顾南洲的肩膀,“这次我们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听到这话,顾南洲反倒有点担心起来。
间谍的事情夏姩姩是怎么发现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提供给他们,用来迷惑他们的?
夏姩姩险些被对方这话气笑,她可不觉得徐爱琴能经得住她这两巴掌。
在对方慌神的时候,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眼泪顺势夺眶而出,猩红着眸子哽咽道:“你宝贝女儿嫌弃人家顾南洲脸被毁了,在家里寻死觅活不愿意嫁,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前几天我还是十七岁啊,今天刚满十八,你就迫不及待给我去办结婚证了,你是有多讨厌我,还是你也一样嫌弃人家顾南洲?”
“我是自杀滚下楼梯的吗?我是被你连甩十几个耳光,一脚踹下去的。要不咱现在去报警,让大夫好好检查检查,看你是不是想要谋杀我,想要我死。”
要不是原主那记忆还在,她真相信这老娘儿们的鬼话了。
还她自杀,想要毁了她的名声,那谁都别好过。
骂她畜生,那都别做人,都当畜生算了。
这一番哭诉,听得门外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低头捂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顾南洲家在京市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当年上赶着说亲的人能拉一火车皮,要不是徐爱琴拿出已故夏老爷子的面子出来说事,顾老爷子也不会答应顾南洲和夏心月的婚事。
现在就因为外界传言顾南洲因救人伤了脸,毁了容,就嫌弃上人家。
甚至还大胆地玩起了换亲的把戏,这不是打顾老爷子的脸吗!
事情被夏姩姩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抖了出来,徐爱琴母女俩脸上的颜色更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黑,黑了又白,五颜六色,丰富多彩。
兴许也是原主潜意识作怪,藏在心里了八年来的委屈一触即发,眼泪鼻涕根本就控制不住。
徐爱琴一听又是谋杀,又是要报警的,心里一急,撇开夏心月的胳膊,上前两步就要去捂夏姩姩的嘴,但被对方灵活躲开,双手扑了个空。
要不是手快扶住床边,整个人必须给夏姩姩磕一个不可。
夏心月见状皱眉,大喊出声:“你把脑子摔傻了吧!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爱琴见宝贝女儿生气,连忙摆手示意对方赶紧去把门关上,刚才外面那些人的议论声,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夏心月这次也是难得听话,剜了一眼夏姩姩,向着病房门口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怎么,怕了,怕把事情闹大吗?怕别人知道你虐待亲生女儿,想要她的命吗?”
在临关上门那一刻,夏姩姩大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见没了看热闹的人,快速按上手背上的针眼,死死盯着徐爱琴的眼睛。
对方满眼愤怒和紧握着想要揍她的双拳被尽收眼底。
夏姩姩很是想不通,明明都是徐爱琴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徐爱琴对待原主就跟对待杀父仇人一样。
见徐爱琴受憋,夏心月取下捂着脸的手,抬脚上前给对方顺气,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一眼跟没事人似的夏姩姩。
就那眼神,让谁看,都像是想要夏姩姩的命。
可刚张开嘴,夏心月话风突变,眼泪婆娑,声音都带着一阵颤意。
“姩姩,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顶撞妈妈呢?快给妈妈道歉。”
夏姩姩:“......”
道歉?
这娘俩儿脑子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夏心月见人不动,上前就要去拉扯夏姩姩,手刚抬起,就被夏姩姩一把握住了手腕,快速将人拽到自己跟前,先是啪啪两巴掌,随后快速后退一步,抬脚将人踹出两米远,砰的一声撞在病房门上。
动作快的根本就不给夏心月母女俩任何反应的机会。
夏姩姩心里大喜,这身子瘦是瘦了点,但索性自己的身手还在。
......
就是那么的巧,人刚摔倒,就有一个清瘦高大的男生满脸焦急地从外面就冲了进来,指着夏姩姩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夏姩姩,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见到来人,夏心月捂着一边红肿的脸,委屈地哽咽着:“我没事,你不要去怪姩姩,她一定不是有意的。”
还真是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惹人怜悯。
“我早就说过,她就算是死过一次,也不会改,你还要来看她。”
看似是在责怪,实则是心疼的滴血。
这男孩夏姩姩有印象,是隔壁院子陆叔叔家的小儿子,叫陆云哲,比原主大两岁,比夏心月小两岁。
妥妥的超级舔狗一枚。
明知道夏心月有未婚夫,他还天天跑来献殷勤,找存在感。
就连之前夏心月扔进小黑屋吓唬原主的那些蛇虫鼠蚁,也全都是陆云哲亲自抓来的,说是从原主一进门那一刻,他就讨厌对方。
......
看着两人在那你哭,他哄,好不让人恶心。
陆云哲气愤抬头看着夏姩姩的眼睛,“不要脸,现在全大院的人都知道你为了能嫁给自己的姐夫用自杀来威胁徐阿姨,夏伯伯和徐阿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还敢出手打人,看来从小送出去就是对的,就不应该接回来,让死外面更好。
听着陆云哲的话,夏姩姩黑着脸看向一旁站着抹眼泪的徐爱琴,对方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被她尽收眼底。
她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盯着徐爱琴的眼睛,质问道:“是你说的?”
徐爱琴被这一问,心里咯噔一下,一想到对方刚才打夏心月那两下,害怕了起来。
陆云哲见状,大步就冲了上来,挡在两人中间。
他眯着眼睛咬着后槽牙,抬手指着夏姩姩的鼻子,“是我说的怎么了?不妨告诉你,在你滚下楼梯的时候,刚好被老子看到了。你不是想要嫁给南洲哥是什么,别忘了,夏家自始至终就只有心月一个孩子,你哪里来的趁早滚回哪里去。”
最后那几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说的,甚至还用手指头在夏姩姩肩膀上狠狠戳了几下。
这表情,这动作,这不打自招,夏姩姩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
记忆里,原主晕死之前,被突然出现的人狠狠踹了几下后腰,看来就是这小子没错了。
夏姩姩也不惯着她,趁陆云哲没防备,快速一把握住他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嘴角含笑,一字一句道:“我最讨厌有人用手指我,和在我跟前自称老......子......了!”
“啊!”
‘了’字刚落,陆云哲突然惨叫出声,他的食指断了,是被夏姩姩硬生生掰断的。
不大的病房里就跟高压锅炸了似的,尖叫声不断。
临走陆云哲还不忘威胁夏姩姩,“你别以为你和南洲哥领了证,就有了靠山。就你这人品,我相信你迟早也是被赶走的料。”
夏姩姩也不客气,趁众人都转身离开病房的那一刻,奔跑着上前狠狠一脚踹在陆云哲的屁股上,看到对方猝不及防地向着前面墙壁撞去时,啪的一声关上了病房门。
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威胁她,简直就是找死。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谁敢不给我们家分肉,这肉谁都别想拿一块。”杨向西一把推开前面排队的人,双手叉腰,一副老子就是山大王的架势。
“队上不给你家分肉,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赶紧滚远,少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后面排队的年轻小伙子一看有人捣乱,不想让大家分肉,握着拳头就站了出来,指着杨向西的鼻子就破口大骂。甚至还有人上前拉着杨向西往一旁站,都被对方给骂了回去。
杨建设见状,一把扯住杨向西的胳膊往旁边狠狠一拽,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响,“想知道啥原因,现在回去问你妈今天干啥事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完喊大家排队。
冬天天气短,再磨磨唧唧下去,天都要黑了。
今天也幸亏夏姩姩及时出现,一把把人拉开,那凳子才没砸在候爱秀头上,要敢见砸上,就候爱秀那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不得把李梅花的骨头给拆了。
他们永和村也就彻底在这一片出名了。
杨向西黑着脸还想上前和杨建设掰扯,被突然站出来的几个村民围住,大吵了起来。
顾南洲瞥了眼,给了刘政一个眼神,抬头看向人群中那道格格不入的身影。
前几天要不是杨建设提起介绍信,说出夏姩姩的名字,他哪里会将那个在家被亲妈天天欺负的小可怜和那打的绑匪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假小子联系在一起。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夏姩姩和王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的人查过,夏姩姩十岁之前在魔都,被接回京市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徐爱琴也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京市公安局上班,也没有哪个亲戚是在西北这边。
王翠娘家在江州,一年前嫁给杨柱子,也没去过京市和魔都,这两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
还有夏姩姩那身手,他可不认为夏国安有本事能教得出来。
握着的手紧了又紧,一阵不好的预感悄然涌入心头,又被他给强制按压了下去。
本来一个来小时能分完的肉,就因为杨向西这么一闹,硬生生分了两个多小时,冻得其他人站在原地都能把对方家祖宗十八代给骂活。
“今天要不是顾队长他们在,就咱村上那几个小伙子,不把他杨向西的屎给打出来才怪。”
......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家妹子,要不是她突然拽我那一下,你婶子我这脑袋就得被那臭不要脸地砸出一个血窟窿来。”
候爱秀越说越气愤,后槽牙被咬得咯吱响,一股脑把自己当年受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因为她和王翠婆婆是一个村嫁过来的,两人走得近,李梅花眼红,就格外看她俩不顺眼,还在村上造谣她们两个之前有相好的,说她给那男人打过胎,伤了身子,所以才生不出孩子。
他家男人当时也是蠢,竟然相信李梅花胡说八道的鬼话,和她天天在家干仗,他们第一个孩子也是跟男人打架,打没的。
“你婆婆是个好人,要不是李梅花天天找事,她也不会一病不起,更不会......”说着说着,候爱秀擦了把眼角的泪,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突然笑出了声,靠近王翠,小声说道:“刚才我趁人多,上去就给了杨向西后脑勺两巴掌。”
她可是用了劲儿的,把手都打疼了。
王翠坐在炕上笑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坐在炉子边烤火的夏姩姩一听这话,一边嘴角微微上扬,候爱秀打完后,她趁机上去还踹了两脚。
踹完拔腿就跑,根本就没人看到。
谁让那王八犊子今天威胁她来着,敢威胁她,这就是后果。
候爱秀在王翠家待了一个多小时,看天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着炕头放着被洗得干干净净,还有一股太阳味道的小棉衣,王翠笑着笑着,眼泪哗啦啦地开始流了下来。
她娘家妈走得早,说是过来投奔亲戚,其实也算是逃难。之前婆婆对她好,现在没了婆婆,村上也就只有候爱秀一家还愿意帮扶她一把。
“爱秀婶子的手真巧,这针脚我一辈子可能都学不会。”夏姩姩从最下面拿出一件崭新的连体小棉衣,放在王翠面前,让对方看。
现在谁家都不富裕,能拿出新棉花,扯布料做衣服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给别人家孩子做的。
摸着崭新的衣服,王翠点了点头,她不得不承认候爱秀的针线活做得真是好。
等她孩子大点后,这恩情,咋都得还。
......
“上边已经确定了,是三个人,男女不详,他们怀疑那三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混进了上一批知青队伍里。”
顾南洲狠狠吸了一口烟,低头看着高辰递给他的知情名单,以及分配的生产队。
这次知青下乡有三个点,一个永和村,一个长留村,一个原上村。平均一个村子分配了大概十个知青。
要说距离基地最近的就数永和村和长留村了,但他们不敢保证那三个人都会集中在一个村子,也有可能分散开,三个村各占一个。
或者是利用其他身份也不好说。
“调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顾南洲放下名单抬眼看向高晨的眼睛。
高辰弹了弹烟灰,表情凝重的开口,“如你所料,夏家并没有嫂子的任何照片,所以你那个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照片,没人认识,拿着介绍信过来找顾南洲,名正言顺,这可要比那卧底在知青队受罪强多了。
正当高辰想要问问顾南洲要不要自己出手的时候,对方一句话把他给打发了。
“这事先别上报,我有打算。”
听到这话,高辰略微有点吃惊,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点了点头,随即灭了手里的烟,歪着脑袋看向顾南洲的眼睛,戏谑一笑,“可别因为人家的美貌迷失了自己的心。”
他知道顾南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也仅仅是开玩笑而已。
不过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漂亮,皮肤白皙,个子还高,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他都觉得顾南洲配不上人家。
顾南洲没有搭理对方,摆了摆手让人出去,临走,他都能听到高辰那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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