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九轶谈屿臣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颗仔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果没晃几下瞌睡就来了。谈屿臣到的时候便见她在眯眼打盹,一头长发如绸缎垂落,被风轻轻撩起,脸颊被阳光晒成了粉色。依稀听到动静,孟九轶迟钝地揉了下眼睛,眼前的轮廓慢慢清晰——谈屿臣握着摇椅,正低头看她,有种混不吝的坏劲。孟九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惹得头顶传来声轻笑。“怎么病好就来了,这么勤奋?”孟九轶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说辞,谁料谈屿臣坐她对面,好整以暇道。“缺钱了?”完全被他戳中心思的孟九轶:“.....”她深呼吸,甜美假笑,“我这不是怕三少爷等久了嘛,距离你交给我任务已经过去一个月,我还半点进展都没有。”“那你多虑了,我还真不急。”谈屿臣问,“喝咖啡吗?”他是真的不急,桌边器具一应俱全,索性闲来无事泡咖啡玩,孟九轶看他用汤匙将咖啡赶...
《一见钟情,他步步紧逼求我嫁他孟九轶谈屿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结果没晃几下瞌睡就来了。谈屿臣到的时候便见她在眯眼打盹,一头长发如绸缎垂落,被风轻轻撩起,脸颊被阳光晒成了粉色。
依稀听到动静,孟九轶迟钝地揉了下眼睛,眼前的轮廓慢慢清晰——谈屿臣握着摇椅,正低头看她,有种混不吝的坏劲。
孟九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惹得头顶传来声轻笑。
“怎么病好就来了,这么勤奋?”
孟九轶已经准备好了完美的说辞,谁料谈屿臣坐她对面,好整以暇道。
“缺钱了?”
完全被他戳中心思的孟九轶:“.....”
她深呼吸,甜美假笑,“我这不是怕三少爷等久了嘛,距离你交给我任务已经过去一个月,我还半点进展都没有。”
“那你多虑了,我还真不急。”
谈屿臣问,“喝咖啡吗?”
他是真的不急,桌边器具一应俱全,索性闲来无事泡咖啡玩,孟九轶看他用汤匙将咖啡赶进盖碗,热水沿边环绕后,捏着杯檐缓缓倒入公道杯。
热烟缭绕上他修长的骨指,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脉络,他整个人也在这种香气里显得深邃悠远。
那股奇怪的反差感又来了,他现在和示于人前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或许是盯着谈屿臣太久以至于取悦了他,第一杯他推给了她。
“尝尝,才送上来的。”
孟九轶可尝不出来,喝的于她而言只有甜和不甜。
本来想和他讨价还价的,结果对方更沉得住气,烦!
她牛嚼牡丹似的喝下。
“我查到陈仲利这个月会乘坐欧根罗号前往新奥,三少爷能帮我弄张船票嘛?”
议员的行程多半是透明,媒体为行使监督权会将他们的行程披露出来,孟九轶想查到并不难。
谈屿臣放下杯子,“想到办法了?”
“也不算,不过平时他身边跟着七八个保镖,不是在演讲就是在开会,旁人肯定没有办法近身,倒是上了游轮他的活动空间固定,我可以找到很多机会。”
孟九轶说完,有些古怪看他,“你做这些该不会是想拉陈仲利下马,然后你们——”
谈屿臣嗤笑了声,“想什么呢,谈家不涉政。”
不涉政,说得好听。
自家不涉政是吧,反正有一批社会精英竞选上去后,心甘情愿给你们资本家当牛做马。
谈屿臣微眯眼,似笑非笑盯着她。
“干嘛搁心里骂,说出来听听。”
她哪敢啊,他小肚鸡肠得很,孟九轶默默地喝了口咖啡。
真的很苦,旁边有咖啡方糖,她放了好几颗进去,再倒了半杯牛奶。
谈屿臣摇头啧啧,“上好的蓝山在你这真是浪费。”
“我的品味可没有三少爷这么好。”
孟九轶才不管什么浪费,味道好喝就行,谈屿臣起身走到山崖边,衣摆被吹得鼓风。
“这小院现在还行,再等一阵就闷了,我有处避暑的山庄,之后有事来那找我。”
这还闷呢。
孟九轶一进竹林便觉清幽,有凉风自底下缓缓送来,这不是自然能形成的,他必定花了很多心思。
“我不挑,觉得还好啊。”
谈屿臣转头看她,勾唇道:“不想去?那来橙园找我也行。”
孟九轶险些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橙园是谈家真正的府邸,区别于偶尔用来举办宴会的别院,橙园坐落在东一环内,一草一木都代表着历史。
去干嘛?昭告天下他们两个在私下交易?
还是让别人误会,她都舔着脸上门追他了。
不能被这个人带话题节奏,孟九轶回到正题,“船票的事你到底帮不帮忙?”
可没人清楚,走进不属于自己的阶层圈子,得吞针。
莫如月轻抚摸她的脸蛋,“这么多年,还在生妈妈的气?”
气什么呢?
气父亲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父亲,气她为什么要不明不白跟着孟父;气明明在外过得也行,为什么要半道带她回孟家;更气有了孟城之后,她对自己的忽视。
气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不在。
孟九轶曾以为这种恨早在心里生根发芽,但亲情是让人很讨厌的东西,哪怕用尽所有意识抗拒,本能都是想要靠近。
孟九轶看着她,问出了这么多年想问的,“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当年嫁个普通人也能过得不差。”
一段沉默横亘进来。
莫如月叹了口气,“小九,我知道你一直心有芥蒂,但生活有很多需要我们妥协的东西。”
她说最初孟父和她才是光明正大,他们从校园认识,都准备要迈进婚姻殿堂,孟父承诺娶冯冉只是还恩情,几年之后保证回到正轨。
可她并没等来那天,相反冯冉还有了身孕。
“那个时候妈妈快三十多,已经没有后路了,嫁给普通人意味着挤公交住楼房,为了点买菜钱和人争得头破血流,我不愿意让你们生下来去过那种日子,至少现在我们得生活,是平凡人绝对没有的。”
什么生活?
是明知道孟父是个靠不住的男人,还是义无反顾跳进这个坑里。
是每个月都得去伸手要钱;还是她每天必须得去伺候孟太太;是日复一日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这个圈子她们根本融不进去。
孟九轶想问,是不是不用跪着,也能活。
孟九轶没有说话,莫如月摸上她的脸,“妈妈对不起你,我只要一想到当年你最需要我的那天,我却不在九州,就心如刀绞。”
突然听到她旧事重提,有一瞬间的心慌涌上来让孟九轶眼前眩晕。
莫如月也不敢多提这个,眼神带着哀求。
“妈妈给你道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别不理妈妈了,好不好?”
她老了。
孟九轶现在才发现,昔日容光焕发的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她心头盘踞着恨意的参天大树好像随着年复一年,早已枯萎落叶。
她帮莫如月把泪抹掉,什么都没说。
莫如月走后,孟九轶收拾东西想要离开孟宅。
每次回来都搬一点,整个房间都快被她搬空了,她这次打算带些书走,抽到书架第二层时,某本杂志也跟着掉在地上。
孟九轶低头一瞧,随之愣了愣。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从她肩膀斜照上脸蛋,源源不断的热度漫进胸口,留下无所适从的紧缩感。
其实,莫如月刚才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时,她撒谎了。
怎么可能没有喜欢过?
她曾经做过最怯懦的尾随者,踩着单车远远跟在那个人身后,去看他看过的书,走他走过的路。
整个城市的桂花香扑在她脸上,那个秋天阳光明媚,日出日落都让人期待。
后来为什么会鼓起勇气告白呢?
或许实在太好了,会想占有,想能不能花光她这辈子所有的运气,让她美梦成真一次。
孟九轶蹲下身捡起杂志,翻开扉页,大概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藏着她的秘密。
封面上他穿得很休闲,白衬衣松垮地描着他的身形,大概是抓拍,他和剑桥的朋友走过国王学院,笑意还没从眼底退却,又在看向镜头那瞬间带着淡淡的禁止。
地下三层停车场,比起宴会厅的人头攒动,这里可谓过分冷清了。
安静得孟九轶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有个戴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蹲在本田的后面,她试探着喊了他一声,两人迅速确认对方身份。
狗仔查看她拍的视频过后,比了个数字。
“才五万?”
孟九轶讨价还价,“你别坑我OK,我也是从事传媒相关的行业,这个新闻你只要好好写,阅读量上百万不是什么难事。”
“小姐,我的权限最高也只能给这么多。”
他道,“要不你和我们主编谈?他也在车上。”
孟九轶瞧了眼旁边的本田,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车型。
她没说话。
狗仔看得出她的犹豫,“如果你渠道稳定的话,可以和我们主编谈谈后面的长期合作。”
这正合孟九轶的意。
“可以。”
她正要去拉车门,狗仔道:“等等,不是这辆,是斜对面银色那辆。”
孟九轶扭头看去,停车场灯光黯淡,她竟没注意到对面停着辆库里南。
银灰色的加长车型,车牌连号,香港和内地双牌照。
她睫毛轻颤,捏紧了包包,声音倒很平常。
“走吧,你带路。”
记者在前面带路,孟九轶走了两步,猛地朝反方向跑,然而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黑西装拦她的去路。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警惕看着对方。
“你们是谁?”
身后传来车门开启的滴滴声,孟九轶仓皇看去,谈屿臣正坐在库里南后座,说是瘫更为合适,他长腿敞开,随意抵着,如雾般朦胧的光线里,他那双眼睛慵懒冷淡,正好整以暇盯着她。
“老朋友,又见面了。”
孟九轶整个人都麻了,脑子里全是完蛋完蛋。
她脸上鞠起狗腿的笑,明媚阳光灿烂,“真是巧了三少爷,您怎么在这呀?”
“不巧,我就是在等你。”
谈屿臣勾起一边唇角,“怎么如今做上了岑东的生意,又爱上他了?”
“怎么会,我的心天地可鉴。”
孟九轶僵笑道,“在见不到三少爷的日子,我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保证下一次以最好的状态和你碰面。”
谈屿臣淡淡地应:“我都阳痿了,你还这么惦记我啊?”
孟九轶仿佛被开了一枪,他随口罗列的,都是她的累累罪行。
仓皇之间,她目光四处探寻哪里可以跑,勉强维持着弧度。
“我对您是真爱。”
“我瞧着也是。”
谈屿臣道,“我这人对什么真爱啊,喜欢啊之类的词语都绝对宽容,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
烟尘中的颗粒在空中轻飘飘的,他的话也是如此慵懒,漫不经心。
孟九轶毛骨悚然,完全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三少爷..您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嘛?现在是法治社会。”
“如果你结伴而行我可能确实要花点功夫,如今处理几个摄像头的事,一个大活人在宴会上消失听起来是有些麻烦,所以你会出现在山崖下的车里,由警察发现。”
他掀开眼皮,晦深冷淡的眸子里带着刚才截然不同的冰冷,“酒驾这个理由够不够?”
孟九轶连着踉跄了好几步,别人说这种话她只会一笑置之。
可面前这个男人有这样的能力,也绝对敢这么敢无法无天。
她攥紧包包,硬气道:“我家里上面有人,如果我就这么出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谈屿臣挑了挑眉,薄唇溢笑,“我倒想知道他们怎么不放过我,要烧纸告诉你吗?”
孟九轶拔腿就跑,谈屿臣抬了抬手,几个西装男人直接把她抓住。
她已经可以幻视麻袋套脑袋,奄奄一息滚下山崖的画面。等死和求饶相较下,孟九轶自然知道要选哪个,直接滑跪去抱谈屿臣的大腿。
“三少爷我错了,求你宽宏大量放过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做这个,我把钱退给你可以吗?我双倍赔偿,不!三倍!四倍!你如果不解气也可以编排我,我贱命一条,实在不值得你脏手又那么大费周章——”
下巴被抬了起来,谈屿臣睨着她。
“上有老下有小,都有娃了?”
孟九轶重重点头。
“五个,最小的还在等着我回去喂奶。”
谈屿臣道:“要给你颁个比猪能生奖吗?”
孟九轶:“......”
这个狗男人油盐不进,整得哭得狼狈的她跟个笑话一样。
“颁什么奖都好,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好好裱起来,早上看晚上看。”
她眼睛红红的,好可怜,“三少爷就饶我一条狗命吧,死不过一瞬间解不了恨的,您可以让我活着赎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什么都会。”
“是嘛?”
谈屿臣眼皮滑落,漆黑的眼瞳把她从头到脚的来回扫。
明明半分没有碰触,可蹲在他脚下仰望的姿态,衬得他的目光那般威压,还带着丝下流。
孟九轶被他的眼神炙烤着,从脸蛋到脖颈,她不自觉咽了下喉咙。
“我有严重的妇科病,hpv,会传染的。”
她后知后觉想起礼服是抹胸式,忍不住含了下胸,就怕这男人打什么坏主意。
“演什么?”
他啧啧道,“真以为我爱吃你这盘糠咽菜?”
孟九轶:“.....”有没有人能撕了这男人的嘴。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
宾客乃至礼宾的名单都是层层筛查,他很好奇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孟九轶说她有朋友是在里面做侍应生,她给对方下腹泻药,顶包才进来的。
“请三少爷看在我是初犯,就饶过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不敢了。”
谈屿臣一眨不瞬地盯着她,灯光模糊他的眉眼,无甚表情的脸让人难以捉摸。
孟九轶正在复盘哪句话引起他的怀疑,他却摸往她的脸。
她警惕躲开。
“你干嘛?”
“把面具摘了。”他说。
她脑子霎时嗡嗡响。
“我不知道你在说——”
谈屿臣弯唇,笑却不达眼底,“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找人来帮忙?”
该恨他吧,偏偏在细节上,这个人又装得细心体贴。温柔小意。
她要是稍微不清醒,可能已经巴巴贴上去给他数钱了。
车离开后,孟九轶打开药包,并没有用棉签擦拭,而是直接将酒精往手背上倒。
灼烧的刺痛让她嘴唇瞬间白了,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要警醒自己,不要有妄念。
**
谈霓住院这段时间,递帖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都被拦在了病房外。保镖交待是三少爷吩咐,让四小姐好好静养。
在此期间,九州发生了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靠着钱庄和赌场刚刚冒头的暴发户陈家,在一夕之间完全销声匿迹,超三十多家赌场的经营权易主不说,连着浪荡纨绔的陈家少爷也不知去向。
传言众说纷纭,有说他得了什么人,有说他败光家产被人砍了手臂。
冯冉这段时间没少被问及,若是放到平时,她替孟九轶筹谋婚事还能博个好名声,然而随着陈家一夕败落,陈萧然以往的做过的事也被抖了出来。
而撮合这桩婚事的她,谁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呢?
冯岚已经被罚去南亚岛,不安好心的罪名自然落到冯冉身上,她愈发没脸,称病减少外出。
孟九轶这段时间工作忙,又在医院来回跑,没回孟宅,自然不知道这些龃龉。
汪茹的新电影《盲女》发布会最终定于月底,领导天天拉着她们开会,对接物料和商讨营销方案,这其中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的莫过于后勤——
这个活吃力不讨好,做的都是杂货,比如帮几位主演定酒店,协调各部门时间并维持场内秩序。
没有同事愿意接,孟九轶主动揽了下来,然后敲响主管办公室的门。
“芳姐,我这两周能不能早上请两小时的假,晚上补回来。”
孟九轶说她有朋友住院了,医院离这车程一小时,来回跑来不及。
看望是真,那么早去,躲谈屿臣也是真。
芳姐同意了。
第二天她早上去医院的时候,谈霓正在发脾气,餐盒全部挥到地上。
“走啊,说了我不想再吃,明明我身体已经恢复了,为什么天天还让我去检查这个那个!”
一通脾气发完,谈霓看到有人站在门外,泪水挂在眼角,有些尴尬。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谈屿臣早就教过她,不要把脾气朝弱者发泄,今天是意外。
佣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孟九轶给她使眼神,让她先出去。
等人走后,她蹲下身挨个把盒子捡起来。
谈霓靠在病床上,忍不住道:“你不用做这些。”
孟九轶问:“不喜欢吃这个啊?”
“吃什么都一样。”
谈霓语气低落,“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到我这都会成为病因。”
她有严重的急性哮喘,从小到大谈霓最痛恨的就是前一秒相安无事,后一秒的兵荒马乱,
她讨厌整个家为她的病大费周章,讨厌别人的小心翼翼,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
孟九轶坐在她跟前,哄孩子似的。
“好巧哦,你口中的这位废人,前几天刚刚救我于水火。”
谈霓抬眸。
“如果那晚不是你站出来帮我,我可能已经...当晚在酒吧乃至在包厢里那么多身体健康的人,但没人来帮我。”
孟九轶眼里含着抱歉和感激,如果她知道谈霓有哮喘,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别这么说,不管谁都会伸以援手的,全都怪那个人渣。我只恨自己身体不够健康没帮上什么忙,当时就不该让跟着我的那两个人离开,至少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大叔,你也坐。”
庄叔笑道:“孟小姐不用客气。”
安静的病房并不会因为多个管家就变得气氛融洽,他和大学的春风和煦已然不同,温雅贵重里带着丝压迫。她没看他,低垂着眸,目光落在他腕骨处扣着的陀飞轮表上。
许衍之放下水杯,“我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正好路过那,听到水里有动静才发现有人,你胆子挺大嘛。”
他意有所指的一句让孟九轶有些不解。
“自己都不会游泳还敢跳进湖里,那个地方很偏僻,当晚有人经过的概率微乎其微,你这是把命搭上救人。”
他有把极为动听的嗓音,平和轻缓,像是大提琴的弦在震动,引人入胜。
孟九轶听得出他话里的揶揄,或许还有嘲笑她不自量力。
但重来一次还是得救。
她别无选择。
顾家的小女儿谁都可以旁观不救,只要吆喝两声,再跑去喊人,哪怕小女孩真的溺毙在湖里,也不会怪到对方身上去。
因为身份对等,谁也没有义务出生入死。但只有她孟九轶不行,脊梁骨会被戳断的,以后这个丫头的命债会加到她身上。
只是这些心思不便和其他人说,孟九轶腼腆笑笑,说当时是稀里糊涂就跳下去了,现在想想都很后怕。
“对了,许..先生。”
她话里的间歇让许衍之稍稍一顿,低眸瞥她。
许先生。
多年前他听过另外一种声音的,绵绵柔柔的,听起来像撒娇。
叫他——
许师兄。
许衍之耐心等着她的后半句,“怎么?”
孟九轶又想抓脑袋了,她要怎么问啊,问救她上来时,是不是已经走光。
但不问的话,这个猜想永远徘徊在脑子里,时不时要埋个地雷。孟九轶都快焦虑得啃指甲了。
她反复咬着唇瓣的软肉,话到口中不停打转,干脆破釜沉舟。
“就是...我其实也会一点游泳,但那晚在湖里怎么都游不动,想问是不是被水草给伴着了?你救我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喉咙里有杂物?”
她以为自己端端大方,礼貌的笑容无懈可击,殊不知许衍之将她的伪装一眼看穿。
他轻瞥她无意识扣着沙发的小动作,咬出齿痕的唇瓣,不像那晚惨无血色,倒像是玫瑰捣出花汁水,重重涂抹而上。
许衍之知道她想问什么。
起初为了救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抢救上,在英国那几年有专业的溺水抢救教学。许衍之早已练得醇熟,但眼前是条活生生的人命,且救她的时间比以往练习的任何一次都久,久到有冷汗从他下巴砸落,他浑身崩成一线。
直至水呛出她喉咙,许衍之才松懈下来,掌住她脑袋让其偏到另一侧。
意识也在此刻缓缓归位。
许衍之这才看到眼前她近乎全裸,夜色浓稠,空气里笼罩着层薄雾,愈发衬得怀里这一抹白腻像珍珠,而且还是最晃人莹亮的澳白。
可远比珍珠要软,高高耸起的地方,像包裹着充盈的水流。
刚刚被他不断按压着。
哪怕骨子里奉行着非礼勿视,许衍之的目光由于凝滞,还是停留了几秒。
直到身后传来庄叔脚步声,带着纳闷的询问。他立即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随即一声命令。
“站住!”
.....
许衍之没答,目光还停留在她唇上,再咬就要溢出花汁了。
孟九轶垂下眼睫,陷在激烈无比的心跳里,他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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