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雨萱裴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发青丝心不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慕雨萱裴淮安》,由网络作家“慕雨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异口同声。秦远霜当即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有些心虚地看了裴淮安一眼:“是我成婚后,她来寻过一次。”此话一出。慕雨萱的眸色一亮,“你成婚了?”“……你怎的明知故问?”秦远霜的眉头不悦蹙起。眼见慕雨萱的神色露出欣喜之色来,裴淮安心往下一沉,示意秦远霜别再多言,冷下脸来:“慕大人,我和秦小姐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语罢,他匆忙带着秦远霜离开。而这次,慕雨萱只是沉沉在他身后望着,并未跟上来。直到一路进了府。裴淮安收起伞,匆忙将大门紧闭。身后秦远霜跟着他进来,神色露出几分疑惑:“我怎么觉得这慕雨萱不对劲?跟变了个人似的?叫人看了真是不爽。”有目共睹,如今的慕雨萱跟当初的人截然不同。裴淮安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人进了厅中,倒了杯茶水给她。...
《白发青丝心不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慕雨萱裴淮安》精彩片段
两人异口同声。
秦远霜当即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裴淮安一眼:“是我成婚后,她来寻过一次。”
此话一出。
慕雨萱的眸色一亮,“你成婚了?”
“……你怎的明知故问?”秦远霜的眉头不悦蹙起。
眼见慕雨萱的神色露出欣喜之色来,裴淮安心往下一沉,示意秦远霜别再多言,冷下脸来:“慕大人,我和秦小姐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语罢,他匆忙带着秦远霜离开。
而这次,慕雨萱只是沉沉在他身后望着,并未跟上来。
直到一路进了府。
裴淮安收起伞,匆忙将大门紧闭。
身后秦远霜跟着他进来,神色露出几分疑惑:“我怎么觉得这慕雨萱不对劲?跟变了个人似的?叫人看了真是不爽。”
有目共睹,如今的慕雨萱跟当初的人截然不同。
裴淮安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人进了厅中,倒了杯茶水给她。
“你说她曾经去找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距离秦远霜成婚已有五年。
可她这样一个口无遮拦之人,竟然没有流露分毫。
听见这话。
秦远霜有些心虚得摸摸鼻头:“这不是不好意思告诉你吗?本就是我负了你在先。”
虽然这些年,裴淮安已跟他们夫妻二人相处融洽。
可在秦远霜心里,是她言而无信,是她没能嫁给他,也算是她负他。
裴淮安却是笑了笑:“说什么负,你我二人本就是父母之命,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你和你夫君才是真正的夫妻,你要待他好才是真的。”
“可……我当初也是真心喜欢过你的。”秦远霜叹了一声。
裴淮安看她一眼,笑:“我知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没有婚配命,你不必太过自责,你和你夫君后来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在他做丝绸坊的生意时,少不了秦远霜的夫君的相助。
是他帮他在各府夫人小姐中周旋,带来了不少生意。
他能撑起裴府,走到如今的地步,秦远霜夫妇给了他极大的帮忙。
秦远霜愣了半晌,无奈笑了笑:“好。”
安静片刻。
她这才提及那件久远的事。
“那是我和我夫君刚成婚一月的时候……”
那日是一次参宴。
她刚从宴会喝了些酒,假寐在马车上往府中赶。
忽地,马车却停在了空旷的街边。
下人不知所踪。
秦远霜掀开马车帘想喊人,下一刻就被一身玄衣的慕雨萱直接从马车上拉扯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慕雨萱直接揍了一顿。
身上痛得要命,她的酒也被打醒了,这才看见打她的人是慕雨萱。
秦远霜神色大震:“慕雨萱!你怎么擅自回京?你可知擅离驻守地是要问罪的!”
“我知又如何?我就是特意回来替裴淮安寻公道的!”
慕雨萱没有丝毫惧意,眼里透着不满,她揪起秦远霜的衣领,愤然质问:“你为何要退婚?你怎么能嫁给别人?你不是该嫁给裴淮安的吗?”
“怎么?只准你退婚,不准别人退婚吗?”秦远霜脑子本就烦扰,脱口而出。
下一刻,慕雨萱朝她身上下的手就更重了!
她猩红着眼,眼底是压抑到极致的不甘。
“不准!”
“他那么好,你凭什么要退婚?!”
闻言,慕雨萱眼底升出诧异。
“你说什么?”
我语气坚定:“这府上只能有一位正夫,你想要李承乾做你的夫君,就先给我休书一封。”
此话一出。
慕雨萱脸色一瞬变得难看至极,某种带着不可置信:“裴淮安,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呵斥让我的心一瞬冰寒。
我忍着眼中的酸涩看着她,声音又干又涩:“那你又何时变得对我如此绝情?”
“我从未缺你吃穿用度,正夫该有的你一直都有,你还要如何贪得无厌!”
慕雨萱的话如刀般重重刺入我心口。
无尽涩苦涌上喉间。
半晌,我哑声问:“你可还记得你十七岁时写给我的求婚书?”
慕雨萱一愣,眉头轻蹙,久久没有答话。
但我明白了。
她恐怕早已将那求婚书的字字句句忘得一干二净。
我自嘲一笑,轻声开口:“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愿与裴公子结发为夫妻,共盟鸳鸯之誓。”
我话音顿住,直视慕雨萱,字字泣泪。
“你的白头之约,你的鸳鸯之誓,你可还记得?”
慕雨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凄然一笑:“十七岁的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护我,就连在街边随眼瞥见的玉佩也会想到我,可如今,你的心里可还有我半点位置?”
二十七岁的慕雨萱忘了十七岁的她向我求婚时的热忱,也忘了订婚后对我的承诺。
慕雨萱,变的人是你!
我的眼底一片凄凉。
慕雨萱眼里透出明显的烦躁,她移开了视线,语气漠然。
“十年前的事,不记得又如何?”
话落,她甩袖疾步离开。
我僵在原地。
寒风灌心。4
血腥味好似从心口直呛喉咙,再被我死死咽下。
自从这次争执过后。
慕雨萱很长一李时间没来过正院。
而十七岁的慕雨萱同样在那次通信过后,没再写任何话。
我却从脑海中更迭的新记忆中知道。
十七岁的少女如她所言拿走了幼犬,让他免于被咬伤,花灯节那日,她亦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分离。
年少的他们,感情日渐浓烈。
可即便如此,也并未改变二十七岁的慕雨萱的漠然无情。
这夜。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拿起笔写道:慕雨萱,你不该对裴淮安那么好,你不该让他爱上你。
这次,纸面上竟很快传来回应。
十七岁的慕雨萱不屑一顾:听你话才会后悔,成亲后我会跟裴淮安相爱到白头。
这一刻。
我心口猛然一刺,似有大石头堵在心口。
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十七岁的慕雨萱这般执拗。
我已经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让她离自己远点。
蓦地,灵光乍现。
我疾笔写下:倘若你执意和裴淮安成亲,他会死呢?
心跳倏地加快。
手心竟隐隐冒出细汗来,他不知这样拙劣的谎言,能不能骗过十七岁的慕雨萱。
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
门外却忽地传来婢女的焦急呼唤:“姑爷,主子唤您立马去趟侧院!”
我一愣,下意识皱眉。
心底生出一抹烦躁,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动身前去。
我收好信纸离开。
外面淅淅沥沥又下起雨来。
我撑伞到侧院时,慕雨萱正细心扶着李承乾出来,就连慕母也在。
他们一家人就这么望着我,压得我心口沉沉。
我收伞径直走进去,问:“娘子这么急叫我来,有何事?”
不等慕雨萱说话。
李承乾先开了口:“承乾兄,我昨夜做了个怪梦心有不安,想去祠堂替孩子祈福,可我这身子实在不适,也怕有万一,还得麻烦承乾兄你了。”
我眉梢冷下来。
“……你让我去跪祠堂为你祈福?”
李承乾不说话了,只泫然欲泣看慕雨萱。
我同样看向慕雨萱。
这样荒唐的提议,她竟然也能答应?
我攥紧手,从喉咙挤出话:“你要让我跪吗?”
慕雨萱看我的眼神异常冰冷,红唇冷启。
“来人!带姑爷去祠堂祈福!”
有什么轰然碎裂。
我心底那最后一点爱也被她彻底踩碎。
被押着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次日清晨,我才被扶起回院子。
刚进屋到桌边。
看见十七岁的慕雨萱给了回应:我能改变之前带给裴淮安的不幸,日后也会如此。
一番话信誓旦旦。
可这话落在我此刻的眼底,却只有两个字:可笑。
我眸色发红,顾不上浑身湿漉漉,颤抖着手取笔落字:你改变不了!
泪水混合着身上的雨水滴落在纸面上。
我字字下笔极重——
因为你慕雨萱,未来会移情变心,与他人成婚,会负裴淮安!
慕雨萱的脸色陡然黑沉如铁。
她满眼是隐忍的怒火:“我亲口下令,还要什么密令?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心里升起巨大的荒唐。
慕雨萱当即下榻往外走去:“我自行前去便是!”
可人尚未走出屋内,留竹却赫然和几名侍卫一同将她拦在了屋内。
慕雨萱的怒意油然而生:“放肆!竟然敢拦主子?”
可他们却没有丝毫要相让的意思。
“大人,您病了,莫怪小人唐突。”
留竹低垂着头,紧紧盯着她,“您自己下过令,若您变得陌生,我们便可不听令,也绝不会让您离开府中半步去纠缠裴公子。”
每说一句话,慕雨萱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她的手紧紧攥起。
不过一日,不过一日,她竟然就被禁锢至此!
好,好!好你个慕雨萱!
从意识到自己失去一日记忆的这刻起,慕雨萱便知道是那个天真的慕雨萱回来过了。
原来,原来她们倒真如裴淮安所言,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只不过,她们被迫在同一个身躯里。
那便等着瞧好了。
她绝不会让那个可笑至极的慕雨萱再有出现的时机!
她以为用这样的密令就能限制她吗?
实在是可笑。
慕雨萱脸色一沉,动手几招之下,就将面前的侍卫尽数挥开。
他们倒在地上,哀嚎遍地。
她居高临下望着,眼底尽是冷意:“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我的命令,你们只管听便是,就算有自相矛盾之处,你们只管听最后的决定。”
“否则,就别再我府上待着了,我从不需要不听话的下人。”
一句话。
将地上的所有人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神色骤变,只能拱手听令:“是。”
留竹看了她一眼,最终也只是低头:“是。”
慕雨萱冷嗤一声,没有在府上多留,大步离开。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细雨濛濛。
裴淮安去了趟丝绸坊,将每月的账本都照常仔细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撑伞准备回府。
只是他才踏出丝绸坊。
远远便看见慕雨萱脸色难看的朝他走来。
只一眼,裴淮安便知道,这不再是跟他通信的慕雨萱。
他神色一暗,没想跟她多纠缠,转身要走。
可这个慕雨萱哪里会这么轻易让他离开。
她大步上前,径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裴淮安!”
虽已近黄昏,可街边仍有不少人撑伞收着摊子回家。
大庭广众,未婚男女的拉扯,更别说是曾经掀起过满城热议的当事人。
光是她这拉扯的动作,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裴淮安的脸色冷冷一沉,厉声警告:“慕大人!男女有别,还请您自重!”
慕雨萱眉眼间透出一抹冷讽,她不知裴淮安此刻又在装什么,他也有过那十年夫妻的记忆,他们更亲密的举动都做过,此刻何必做出这番姿态?
但她看了看周遭的视线,也就决定不再跟他多计较,收回了手,目光却依旧带着侵略性望着他。
“今日,你是不是见到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我?”
裴淮安眸色一沉,冷笑看她:“是又如何?”
慕雨萱眼底更是露出几分不悦:“你待她,也这般冷漠吗?”
“这与你无关。”
裴淮安不想跟她再在此处多做无谓的纠缠,转身要走。
慕雨萱却再一次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正要开口,身后却陡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
“慕雨萱!你给我离淮安远一点!”
“李府?大人忘了吗?李府全家被贬,已迁至岭南。”
身边的近侍拉住了她,忙道。
慕雨萱脚步一顿,眉头皱起,她背手而立,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李家跟她记忆中并无不同,思及此,她再度开口:“那李家独子李承乾……”
“李小姐与刘家小姐成婚,如今是刘家的女婿。”
侍卫这样解释。
慕雨萱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他并未和离吗?”
“大人!这话可不得乱说。”
侍卫眼底满是震惊,他不明白怎么就一夜时间,他家大人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发了疯似的去裴府找裴公子,如今还要惦记上那已为人夫的李公子了!
从前的大人每回暗地回京,就算再想见裴公子,都只能克制趁着夜色在裴家墙头站一晚上,也不敢出面。
可今日,大人不仅去闯了裴府,似乎还跟裴公子闹了极大的不愉快。
简直跟之前的大人判若两人。
当然,这些话侍卫也只敢在心底想想。
慕雨萱却是脸色沉沉,转身回了房。
她的眉头未曾舒展开来。
此刻的现状让慕雨萱感到无比陌生,无所适从,她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可所有人都告诉她,一切都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他们告诉她,十年前是她自己去坚持退婚,也是她自己毅然决然要离开京城。
甚至后来听说李承乾也有意与她定亲,可却被她一口回绝,之后十年更是从来未跟李承乾有任何接触。0
这跟她原本的人生截然不同。
慕雨萱陷入了沉思。
可忽然,她却有些记不起来,自己是为何会喜欢李承乾,又为何要冷落裴淮安了。
隐约只记得一开始,她分明是想着要与裴淮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变故发生在李家被贬时。
李承乾乃是她的恩师之子,被贬岭南时,恩师郑重嘱咐她,希望她能在京中好好照顾她的独子。
即便那时李承乾已与人成婚,恩师依旧不放心。
而后来,恩师的担忧竟也成了真。
李家被贬后,刘家直接将李承乾赶了出来,他无依无靠,只能来寻她。
可无名无分他不能入她府中,慕雨萱便义无反顾让他做了她的男宠。
那时她本想着的也是收留李承乾,没想与他多接触。
只是李承乾说他想要在府中立足就需要她留在他院中过夜,所以渐渐地,她留在侧院的时间变多了,而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恩师谈到了后来的风花雪月。
李承乾是很有才情的,这点毋庸置疑。
话题多了,渐渐她的心似乎也就动了。
再后来,她便将李承乾当做了真正的男宠,留宿的日子也愈发长。
长到,她几乎都忘了一开始对裴淮安的种种承诺。
思及此。
慕雨萱脸色隐晦几分,随即却重新皱起了眉头。
不过……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就算她再如何对李承乾好,她也从未想过要跟裴淮安和离,更没想过要休夫。
裴淮安是名好妻子,她对他的能力和身为正妻的身份从未质疑。
而男人三妻四妾更是正常,女人就不行吗?
她只有一名男宠罢了,他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就算她有意抬李承乾做平夫,可也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
平夫只是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做小,仍旧要听裴淮安这位正夫的。
她不明白,裴淮安到底有什么值得因此要闹和离。
天色愈发暗了下来。
慕雨萱独自一人躺在空荡的榻上,眸色轻眯,泛起危险的意味。
裴淮安,你一日是我夫,便要永远是我夫。
……
隔日,裴府。
裴淮安一大早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他拧着眉头开门。
迎面就撞见婢女焦急跑过来禀告——
“不好了!公子!慕大人带着嫁妆来求婚,夫人气得要赶人,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霎时。
裴淮安的笑意僵在脸上,却才的欣喜一点点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退怯。
此刻的慕雨萱,是被他亲手推开的慕雨萱吗?
心底滋生出一股异样的愧意来。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跟他通信的慕雨萱和真正伤害了他的那个慕雨萱并不是同一个人,他对十七岁那时的慕雨萱,是有愧的。
十六岁裴淮安不明白的事,他却再清楚不过。
他已经知道当时的慕雨萱是为了他好才坚持退婚,是因为他说她会负他,她才会离他远远的。
情绪一时五味杂陈。
裴淮安不明白此刻她回京是想做什么,一时有些不敢见她。
而这时。
身旁的继母李氏已经先一步替他回了话,语气冷冷:“都已经过去十年了,还有何要见的?就请那位慕大人回去吧。”
裴淮安一愣,他独自一个人久了,忽地被家人护着,心口生出几分酸涩来。
原来他如今也可以不用事事都自己背,原来他也还能有长辈护着。
李氏拉住他的手,轻拍了几下:“淮安,不怕,当年她来退婚,让你至今不娶,我们家定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的,还想来见你,等下辈子吧!”
同仇敌忾的态度,显然十分不满。
裴淮安忍不住笑了出来:“都听母亲的。”
得到答复,管家很快去了。4
本以为就这么能赶走人。
可没想到下一刻,外面却传来下人惊慌失措的阻拦声。
“大人!慕大人!你真的不能进来!”
裴淮安眼底陡然一冷,转头看去,就看见慕雨萱大步沉沉往他这边走了过来。
她神色阴沉,显得格外不喜。
熟悉的神色让裴淮安心咯噔一下,手中的折扇忽地掉落。
他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
慕雨萱大步朝他走来,竟是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满眼怒红,咬牙质问:“裴淮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醒来会是从江南调回京的路途上?为什么你会在裴府?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我从未成婚?”
铺天盖地的质问声入耳。
裴淮安的心也陡然沉到了底,心底那抹不好的预感成了真——此刻的慕雨萱不是十七岁退婚的慕雨萱,而是他准备和离的慕雨萱!
而从她这些怒然的质问声中,他也明白了,慕雨萱并没有如今新人生的那些记忆,她只有原本的记忆。
裴淮安心下一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能是当时他正在跟慕雨萱提和离,造成了混乱吗?
他想不明白,但面上却强作镇定。
裴淮安对上慕雨萱的视线,眉头轻蹙,眼里露出几分茫然:“慕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我本就从未成婚,当初是你坚持要退婚的,这事满城皆知!”
“不可能!”
慕雨萱脸色难看至极,赤红双眼瞪着他,“你我分明已成婚十年!你是我的夫君!裴淮安!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对不对?你马上给我停止这场闹剧!”
慕雨萱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自大姿态。
这句句熟悉的呵斥让裴淮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旋即又很好地掩盖过去。
他静静望着面前的慕雨萱许久,毫不犹豫推开了她:“慕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信大可以满城去打听,看我说得有何不对?”
“至于你说的什么梦,更是无稽之谈!”
“你堂堂大理寺卿,何时竟信起这种荒诞之说?”
裴淮安态度漠然至极。
慕雨萱的心里生出异样的恐慌来,她伸手还想拉他说什么,可下一刻,李氏却出面护住了裴淮安,神态满是嫌恶:“慕大人!你不要名声我们裴府还要名声的!我们家如今是不如以前风光了,可我裴府世代清明,淮安不管如何他现在也还是清清白白的裴家大少爷!在这里胡说什么是你的夫君!”
李氏的话如雷声贯耳。
慕雨萱浑身一僵,满是不可置信。
她死死盯着裴淮安,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难道她真是患了癔症不成?
“是我唐突,打扰了。”
见她离去,裴淮安终于松了口气。
谁料。
慕雨萱还未走几步,却忽地又急转回来,双眸赤红一把攥住了裴淮安的肩膀——
“不对!我此次回京是任刑部尚书,根本就不是大理寺卿!”
“你就是我的夫君裴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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