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断我靠绣品卖钱的出路,他直接向各大卖丝线的铺子传播我有癔症的谣言,导致全京城的丝线铺子都不肯卖我东西。
唯一消遣的手段被堵,幸而我本身在侯府多年也有自己的地契,加上和沈衡和离后分到了不少银钱,吃穿用度的问题倒是不用愁。
此刻,我的证据也收集够了,便直接找到判官,将沈衡魏言儿的恶心行径告了上去。
沈衡派来身边最得心的李管家来找我调解,李管家苦口婆心,帮我细数我和沈衡那些年的情分,又搬出丞相府背后的势力劝解,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而我坚决拒绝和谈。
“名利钱权,我通通不要,我只要害我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请求判官将这件事传播出去,用百姓的八卦速度给他们施加压力。
之后果然这件事在京城里传开了,甚至连茶馆里都有说书人在将这事,一时间谁人不知侯府沈衡在前侯府夫人难产时和丞相府的小姐幽会。
沈衡终于坐不住了,亲自上门找上了我。
“阿莲,你我好歹也做过夫妻,你又为何如此无情?”
他摆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毕竟你曾为本侯生过孩子,一个被马车撞到的意外罢了,你不就是想敛财吗?直接告诉我,你要多少才能满意?”
明明已经撕破脸走到如今境地,他竟还以为这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
“沈公子,若我说那马车事件并非意外,你又该当如何?”
他朝我露出鄙夷的神情。
“言儿不是那样的人。你果然还是在妒忌她,甚至不惜污蔑她残害你。”
我不言。
沈衡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侯府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可能如此蠢笨,我提出一点疑虑来便能激起他的怀疑。
“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待判官开审时,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沈衡还想试图劝我撤掉案子,可我一把甩掉他拉我的手。
见我无论如何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沈衡气急败坏道:
“柳林莲,看在你曾是我的妻子的份上,本侯对你多加忍让,但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和离的时候我们说得很明白,该给你的一分都没少,可你非要出尔反尔,我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你最好不要后悔如今的选择。”
这算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曾经那个在我心底对我无微不至,目光里只有我的翩翩少年,彻底消失了。
“沈衡,我们公堂上见。”
八个字,彻底结束了这次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