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绛雪白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苏绛雪白子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刺儿扎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子渊的表情也难免多了一丝诧异,可是这不足以撼动楚舞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他们幼时于元宵佳节初遇,他一眼便看出楚舞儿眼中的纯粹与善良。多年后再次遇到,让他确定楚舞儿身份的,不仅是那块芙蓉玉,还有同样纯善的目光。楚舞儿绝不是这样的人。采星回答完了,以为能看到楚舞儿的赞赏,谁知,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这是怎么回事?未等她想清楚,陆焕已经挥手:“带下去。”苏绛雪看向白子渊:“你还不明白吗?”白子渊的脸色有些难看,楚舞儿急切的喊他:“殿下!”陆焕道:“下一个。”又一个婢女被带进来,这回没等苏绛雪自己问,陆焕冷声:“侧妃被王妃殴打足有一刻钟,还推入水中,你们为何不早些阻拦?”那婢女当场入戏:“王妃是端王府正妃,我们怎敢动手拉开她?侧妃也是可怜,被她...
《怒撕渣男和离,嫁奸臣高攀不起苏绛雪白子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白子渊的表情也难免多了一丝诧异,可是这不足以撼动楚舞儿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们幼时于元宵佳节初遇,他一眼便看出楚舞儿眼中的纯粹与善良。多年后再次遇到,让他确定楚舞儿身份的,不仅是那块芙蓉玉,还有同样纯善的目光。
楚舞儿绝不是这样的人。
采星回答完了,以为能看到楚舞儿的赞赏,谁知,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
未等她想清楚,陆焕已经挥手:“带下去。”
苏绛雪看向白子渊:“你还不明白吗?”
白子渊的脸色有些难看,楚舞儿急切的喊他:“殿下!”
陆焕道:“下一个。”
又一个婢女被带进来,这回没等苏绛雪自己问,陆焕冷声:“侧妃被王妃殴打足有一刻钟,还推入水中,你们为何不早些阻拦?”
那婢女当场入戏:“王妃是端王府正妃,我们怎敢动手拉开她?侧妃也是可怜,被她打了不说,还被她推下水,请殿下和陆大人为侧妃做主啊。”
苏绛雪给她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大胆,当着锦衣卫的面也敢胡说八道。”
婢女苍白了脸色:“奴婢绝没有说谎,王妃难道要凭借身份压制奴婢,让奴婢为你说好话吗?”
白子渊艰难的闭眼,厉声大喝:“够了!”
楚舞儿当即跪倒在地,一抬头,一颗泪大滴滚落:“殿下,不是这样的,舞儿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突然就被人推入水中,醒来之后采月才告诉我,是王妃姐姐推我下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采月浑身一个寒颤,也立刻扑倒在地,只得顶了罪名:“殿下饶命,陆大人饶命,是奴婢不忍心侧妃被王妃欺凌,这才推她下水,又找人作假证嫁祸给王妃的!”
两个婢女一听“假证”二字,当即也全都跪下求饶。
楚舞儿咬牙,猛地站起身指着采月怒喝:“你推我下水没关系,可你怎能这样冤枉王妃姐姐?幸好王妃姐姐没事,要不然,我只能把命赔给她了!”
“都是奴婢的错......”采月一个劲的磕头。
苏绛雪不屑冷笑:“命倒是不用赔,我挨了多少板子,你照样挨一遍就事了。”
楚舞儿浑身一颤:“殿下......”
她长这么大,连个巴掌都没挨过!
白子渊低头看着她,楚舞儿那么柔弱,怎么能挨板子?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此事是采月自作主张,拉下去杖毙。”白子渊道。
“殿下,殿下!侧妃救救我啊,救救我......”采月的声音一路远去,很快没了声音。
白子渊将楚舞儿扶起来,柔声道:“别哭了,本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受人蒙蔽。”
楚舞儿感动的看着他,眼中又一次沁出泪水:“渊哥哥......”
“新婚燕尔,端王竟与妾室如此甜蜜,若是苏将军泉下有知,不知该做何感想,”陆焕将茶杯上的雾气吹散,轻啜一口。
白子渊正抱着楚舞儿,被他一说,立刻尴尬的放开。
“多谢陆大人查明此事,罪魁祸首已经诛杀,只要王妃不再胡闹,本王以后......也会好好对她的。”白子渊低声说出这段话,心中却更加愤怒,要不是陆焕忽然来,他今夜就射杀苏绛雪这个贱人。
陆焕冷冷的看着他,直将他看的发毛,这才放下茶杯:“这茶并非产自西湖,端王殿下是被人骗了。”
白子渊有些尴尬。
陆焕又道:“买错了茶不打紧,认错了人,可就糟糕了。”
楚舞儿脸色顿时煞白,身子也摇摇晃晃,差点没站住。
“陆大人此话何意?”白子渊疑惑。
“告辞。”陆焕说着告辞,目光却又落在了苏绛雪身上。
苏绛雪莫名有点心虚,他老看她干什么?她已经又把原主的记忆翻了一遍,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陆焕踏出门口又回头,这下,苏绛雪不能再假装看不见了。
她非得跟过去问问不可。
“陆大人!”苏绛雪等他走远一些,追了上去。
陆焕顿住脚步,蒋千户往周围一看,霎那间,周围的下人们仿佛经历了死亡凝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以前认识吗?”苏绛雪问。
陆焕看着她,像要透过眼睛看到她的内心。
“你说呢?”他道。
苏绛雪摇头:“我不认识你。”
陆焕没说话。
苏绛雪当他默认了,当即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陛下吗?”
陆焕看着她片刻:“闲来无事。”
苏绛雪无语,骗小孩子呢,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闲着没事不监察百官,盯着内宅的一个王妃不放?
等等!
监察百官!
苏绛雪顿时了然:“我与大人做个交易如何?”
月光透过树杈的枝丫,清冷如玉屑。
陆焕挑眉:“你与我交易?”
苏绛雪使劲点头:“我知道,你是来收集端王犯罪的证据的,他干了什么?贪赃枉法?买卖私盐?收受贿赂?”
“啊?不是......”蒋千户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焕拦住蒋千户,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绛雪:“你猜?”
于是苏绛雪就猜,眼睛亮亮的:“你还没查到对不对?要不你早就来拿人了。所以,我跟你交易,我替你拿到他犯罪的证据搞死他,到时候你帮我一件事。”
搞死他搞死他,苏绛雪忽然兴奋起来。
“三个月。”陆焕看着她,声音清冷,“我要确凿证据。”
苏绛雪连连点头:“没问题!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在端王府处境堪忧,我需要你派几个人来暗中保护我。”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能拿到证据,就搞死白子渊,再让陆焕帮她和离。
要是不能,她白赚三个月的锦衣卫当暗卫,也不亏。
陆焕唇角勾起一丝笑:“若是你做不到呢?”
苏绛雪:......这人也太精明了吧!
陆焕道:“若是做不到,也帮我一件事。”
苏绛雪疑惑:“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我能帮到你什么?”
陆焕没有回答,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背影。
待走了一段距离,又扔回一瓶药膏来:“治外伤有齐效,你现在是锦衣卫的线人,可别死了。”
瓶子稳稳落在苏绛雪手里,半点没偏。
出了端王府,蒋千户想到陆焕和苏绛雪的交易,忍不住问:“大人,就算咱们真要查端王,可端王妃一向是出了名的喜欢他,真的可信吗?”
陆焕缓步走着,良久,久到蒋千户以为他不会出声了,才道:“喜欢?未必。”
另一边,苏绛雪左手拿着贺礼,右手拿着药膏,还没走回自己的梧桐苑,就听到一声冰冷的质问:“去哪了?”
端王的油简直无人能敌,她都被专门摆出的下颌线创出内伤来了,要点利息怎么了?
“好,很好,苏绛雪,你说!”白子渊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又硬生生把愤怒按下去。
苏绛雪勾唇,轻声道:“第三个条件,这些年我送你的所有东西,你都要还给我。包括我的嫁妆,骠骑将军府的所有财产。”
“你说什么?”
即便是猜到了苏绛雪会提出让他为难的条件,他却还是没想到,她居然要把送他的东西要回去?
他肯娶她,除了要一个庇护忠臣之女的好名声外,不就是为了将军府的所有财产吗?
“好,我答应你。”白子渊声音冷硬。
大不了等舞儿好了,他再杀了苏绛雪,到时候一切都还是他的。
“嫁妆可以还你,可是你送本王的那些东西,本王早就已经丢弃,根本找不到了。”白子渊厌恶的站在那里,腰背挺的比松竹还直。
苏绛雪侧过脸,轻轻闭上眼。
太油了,难以直视他。
“我会列个单子给你,折价给银子即可。”原主给他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刻在记忆里,记得清清楚楚,她想忘也忘不掉。
白子渊见她侧过脸,心中冷笑,这么不忍心,还不是因为喜欢他。
“好,本王都还你。”白子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之后,你便自请下堂,与本王再无任何关系。”
只是,她舍得么?
苏绛雪巴不得他这么说:“没问题!”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折价,只有一样,你必须还给我。”苏绛雪不愿再和他啰嗦,快速道,“十二年前,元宵夜初遇,我送你的芙蓉玉。”
古人很喜欢玉,女子送玉乃是定情之意。
原主于十二年前的元宵夜第一眼见到他,惊为天人,毫不犹豫就把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玉佩送给了他。
并与他约定,就以玉佩为记,长大后非君不嫁。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冷笑的白子渊猛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嘲讽:“你又来了,这些年你一直骗我,现在还要这么说。”
“苏绛雪,当年元宵夜我遇到的小女童分明是舞儿,你以为时间过去太久,我就能听信你的一派胡言乱语,以为那人是你么?”
苏绛雪冷冷的看着他,她确实无法证明。
原主单方面送了玉,却并未收到什么回礼作为信物。
仅凭那一点模糊的记忆,实在是毫无用处。
她不想追究楚舞儿是怎么知道红玉的,但她总要把这东西要回来,原主若是还在,也不会希望将母亲的遗物送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那就算是她送的吧,我要这块玉。”苏绛雪扬声。
“不,不可以!”楚舞儿眼中蓄满泪水,哭泣道,“那是我和渊哥哥的定情信物,绝不能给你!”
可是这句话说完,她又吐出一口血,倒在床上不动了。
“我给你!”白子渊终于被逼出这句话,“只是这玉佩不在我手上,等舞儿醒了,我就让她还给你。”
“好,那就成交了。”苏绛雪轻笑。
她从先前那个太医没拿走的药箱里,拿出一卷银针。
当初决定学医的时候,师父问她要学中医还是西医。
她说:小孩子不做选择。
所以无论是外科手术,还是银针度穴,她都很精通。
白子渊挥手,将所有人都赶到院外去,同时递给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立刻点头,快速跑远了。
苏绛雪嘴角勾出一丝笑容,当她想不到吗?等她救完了人,白子渊就准备撕毁条约,将她再次就地格杀。
可惜他失算了。
自己什么时候能救“完”人,取决于白子渊什么时候完成第三个条件。
苏绛雪拿过二十四支银针,在灯上淬过,一个转身,双手齐出。
“你干什么!”白子渊下意识怒喝,哪有人下针是一把一把的?
二十四支银针几乎同一时间,闪电般的刺入楚舞儿的各个穴位之中。
“好了。”苏绛雪甚至没看上一眼,二十四个穴位分毫不差,辩穴能力简直恐怖。
随着她话音落下,楚舞儿轻轻咳嗽一声,脸色由青转红,肉眼可见的解了毒。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脸色煞白。
“你说什么?”白子渊眸中怒火冲天,“若不是你抢了她的,她才该是端王妃,你竟敢让她给你磕头?”
苏绛雪浅笑:“我可是陛下赐婚,你这意思,难道是陛下帮我抢了端王妃的位置?有本事把这话去陛下面前说一遍去。”
白子渊一噎,双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楚舞儿咬着牙,不知道苏绛雪为什么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从前都是逆来顺受,白子渊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
“渊哥哥,我是侧妃,理应给她下跪磕头,渊哥哥别为我为难,舞儿会于心不忍的。”楚舞儿说着,眼中又沁出泪水。
白子渊厌恶的看着苏绛雪,又怜惜的看向楚舞儿,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苏绛雪笑道:“要一边磕头一边掌嘴,每掌嘴一下,就要说一句,我是侧妃,不配跟王妃抢殿下。”
楚舞儿霎那间脸色铁青。
白子渊心底一股火冒出来:“你别太过分!”
“原来这就叫过分啊,”苏绛雪摇摇头,颇为遗憾道,“我还有第二个条件没说呢。”
“我掌嘴,渊哥哥别再跟苏姐姐置气了。”楚舞儿咬着牙下床,跪倒在地,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舞儿!”白子渊心疼。
楚舞儿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比刚才更恨,霎那间,脸上浮起一个巴掌印。
白子渊心疼坏了。
苏绛雪可没这种怜香惜玉的想法,她眉毛一挑:“别光打,磕头啊,说词儿啊,是不是忘了?我给你重复一遍。”
“我是侧妃,不配跟王妃抢殿下。”
“记住了吗?”
楚舞儿脸色铁青,身子晃了晃,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双手死死扣着地面:“我是侧妃,不配跟王妃抢殿下。”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楚舞儿咬紧牙关,她一定要杀了苏绛雪,她要让苏绛雪不得好死!
如此二十次之后,她的额头和脸上都是红印,泪水也汹涌而下,怎么都止不住。
白子渊连忙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恶狠狠朝苏绛雪道:“你满意了吗?”
“凑合。”苏绛雪点头。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白子渊铁青着脸。
苏绛雪笑笑,朝白子渊勾勾手指:“过来。”
那轻蔑的样子,好像在叫一条狗。
片刻的死寂,在楚舞儿又吐了一口血之后,他不得不靠近苏绛雪。
“再近点。”苏绛雪笑道。
白子渊心中一动,她先前让舞儿说的那些侧妃不配抢的话,就是想让舞儿知难而退。
难道现在她还想要求自己,当着舞儿的面和她圆房?
好恶毒的女人!她怎么能这么阴险?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他停在原地,紧抿着嘴,不愿再靠近苏绛雪一步。
白子渊仰起头,故意找了个好看的角度,来展示自己漂亮的下颌线。
苏绛雪的爱慕,他一清二楚,并且为之作呕。
但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怎么样才能伤到这个女人的心。
让她看到自己帅气英俊,如天神般美好,而相比之下,她又是多么的低入尘埃。
“你就算得到本王的身体,也得不到本王的人!”白子渊仰起头,厌恶的表情尽显无疑。
苏绛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说什么?”
白子渊再次调整角度,用侧脸对着她,下颌线更加完美,鼻梁坚挺,眉头紧锁:“本王绝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你死心吧。”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精心设计的痕迹。
苏绛雪一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封为端王,实在是太能端着了!
他明明那么油,却又那么自信。
“你到底救不救你的小美人?”苏绛雪不耐烦道。
白子渊咬着牙,朝她走过去,不就是当着舞儿的面和她圆房吗?舞儿也能理解的。
“若不是为了舞儿,本王宁死也不会碰你。”他脸色铁青,做出一个豁出去的表情,扑上去解苏绛雪的衣服。
他的手刚挨到衣服边,苏绛雪飞起一脚踹到他身上。
“啊——”惨叫声响彻端王府,小厮丫鬟们都大惊失色。
“殿下!”楚舞儿大叫,白子渊冷眼瞪过去:“闭嘴!”
楚舞儿吓得浑身一颤。
“这就是你的第二个条件,你就是要羞辱本王是不是?”白子渊满眼的怒火,却对上了苏绛雪漠然的神情。
“你要说是,那也行。”苏绛雪淡淡道,“现在来说第三个条件。”
白子渊瞪大眼睛,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你不是说就两个吗?”
苏绛雪幽幽的看着他,浅笑道:“我改主意了。”
苏绛雪看着,连楚舞儿的脸色也变了。
楚舞儿咬着唇,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王妃姐姐别说气话了,你才刚嫁进来,日子久了,渊哥哥一定会喜欢你的。”
苏绛雪根本不理楚舞儿,朝白子渊道:“不跟我和离,我就不给她解毒了,你等着她死吧。”
楚舞儿顿时变色。
白子渊的面色阴鸷无比:“你休要再拿舞儿来要挟本王,本王从未说过喜欢你,是你自己要嫁进来,本王只是奉皇命娶你。如今更加肆意妄为,想嫁就嫁,想和离就和离,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
“我告诉你,这端王妃,你不想当也得当!”
苏绛雪恶心坏了:“你要我做端王妃,可给过我一点王妃的待遇?”
“不就是一个婢女?本王将动手打她的人发卖出去,你满意了吧?”白子渊不耐烦,心中冷笑,这才是苏绛雪的本来意图,她根本就是想当名正言顺的端王妃!
苏绛雪眼底闪着深恶痛绝的冷光:“你是非不分,愚蠢至极!”
白子渊胸口不断起伏,想起今日锦衣卫的警告,强行把所有的愤怒都咽了下去。
“本王今日睡书房。”白子渊冷不丁道。
他不去楚舞儿房里了,苏绛雪这次该满意了吧?
楚舞儿神色凝滞,绞着自己的衣袖。
苏绛雪嗤笑一声,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睡哪里关自己什么事?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白子渊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恢复了原本的乖巧,语调也平和了些:“你是王妃,以后行事之前想想自己的身份。带你的婢女回去吧,本王会让刘妈妈好好照顾你们。”
苏绛雪想起那个老婆子,冷笑一声:“我不要她,我要自己挑人。”
“好。”白子渊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她分明就是想引起自己注意,再跟她争吵下去,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还有,先把我的嫁妆还给我。”苏绛雪又道。
“好。”白子渊也毫不犹豫答应了。
苏绛雪的嫁妆虽丰盛,但和将军府所有的财产比起来,却差得多。
她想要嫁妆,还给她也无妨。
等事情都说完之后,白子渊脸上满是厌烦,转身就走。
“渊哥哥。”楚舞儿连忙追上去。
白子渊拍拍她的手,柔声道:“先回去吧,本王明日去看你。”
楚舞儿咬着唇,泫然欲泣,一副理解他的样子:“舞儿知道渊哥哥的难处,舞儿会等你的。”
白子渊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和楚舞儿年幼相识,她有多善解人意,他再清楚不过了:“纵使苏绛雪是正妃,但本王心里只有你。”
楚舞儿点点头,娇羞道:“舞儿知道。”
等白子渊走了,楚舞儿回到自己的降霜院,才皱起了眉:“这个贱人,藏得够深。”
婢女采星跪在她脚下,和她是同一副刻薄的嘴脸:“这个贱人以前只会装乖巧,今日一进门,却学会了顶撞王爷,一定是有锦衣卫撑腰的缘故。王爷原本要来您这里的,现在都来不了了,侧妃您要想办法才是。”
楚舞儿眸色中泛着冷光,道:“你明日去将全京城的大夫都请来,我就不信,她下的毒,别人就解不了。”
只要她的毒解了,白子渊就不会受苏绛雪威胁了。
另一边,苏绛雪扶着银朱回梧桐苑换衣服,刘妈妈已经被叫走,梧桐苑一个下人都没有,显得冷冷清清。
苏绛雪拿出陆焕送的膏药看了看,随手扔到了桌上,没有生产厂家和成分表的三无产品,她才不用。
她从空间拿出生理盐水,给银朱清理鞭伤。
银朱虽然痛,但眼中的雀跃显而易见:“小姐今天好威风啊,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小姐对端王殿下也能这么威风!”
她的威风从来都是冲着别人,面对端王的时候,除了温良恭俭让,就看不到别的。
苏绛雪轻笑,笑完了,又叹一口气:“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要不是我非要嫁给他,我们姐妹二人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从前跟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理,我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银珠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她,随即欢喜道:“小姐你终于开窍了,那端王早有了喜欢的人,还跟小姐暧昧不清,小姐送什么他就收什么,哪有这么无耻的人。”
“还有,他蠢得跟猪似的,连人都能认错,那芙蓉玉分明就是小姐的......”
她话说到一半,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
生怕苏绛雪再想起幼年初见,对端王旧情复燃。
就在这时,院外有人来来往往,把苏绛雪的嫁妆箱子都搬了过来。
没有苏绛雪的吩咐,他们不敢进来。
苏绛雪清理完银朱的伤口,在每一处鞭伤的地方薄涂一层红霉素软膏,又教她怎么处理自己的板子,忙活到半夜,两人才终于都上完药。
苏绛雪勾着银朱的脖子,感慨一句难姐难妹:“走,看看我的嫁妆箱子,有好东西别让他给昧下了。”
已经是深夜,但她还不困。
不仅是因为是刚穿越过来有点兴奋,主要是,在陆焕派人来保护她之前,她并不觉得端王府是个安全的地方。
院外的箱子密密麻麻,苏绛雪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六个。
将军府的财产颇多,她的嫁妆都是自己准备的,装了三十六个箱子,其他的看也没看,直接送来了端王府,全给白子渊了。
唉,原主这倒霉孩子,这要是和离前不分点财产,她回了空空的将军府,以后得日子可怎么过呀。
苏绛雪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箱子。
最上面摆着个小木马。
苏绛雪一看见就忍不住笑了:“这有些年头了吧?一看就是小孩子玩的。”
“这不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吗?”银朱道。
苏绛雪又拿起一盒已经褪色的娃娃,共十二个,每个都栩栩如生,虽然小却很精致:“我记得这个,是舅舅送我的生辰礼物。”
银朱指着绿衣服的布娃娃:“小时候小姐还拿它们跟我过家家呢,你看,这个是我们的三宝。”
苏绛雪哑然失笑,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本红色的帖子。
她随手翻开,念着上面的字:“喜今日什么什么......珠联璧合......什么什么白首......”
“这怎么都看不见了。”
帖子上许多字已经墨色氤氲,模糊不清,可能是时间太了。
“这不是小姐的生辰贴吗?”银朱指着上面一行,“苏绛雪,乙亥,乙卯,癸亥,丁巳。”
苏绛雪:......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但是不懂没关系,她有原主的记忆,她知道原主哪天生日:“三月初三。”
那不是快了吗?今日是二月二十五,她和端王大婚的日子。
“那这一行,”苏绛雪指着另一行八字念出来,“什么什么,壬申,丁未,癸丑,壬戌。”
此人的名字也看不清了。
银朱道:“七月初七。”
“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会有一份生辰贴?”苏绛雪疑惑。
交换过生辰贴,等于订过亲了。
原主既然已经跟别人定亲,为什么爹娘从来没说过,还任由她喜欢端王。
银朱道:“小姐不知道,这是在您刚出生时就定下的亲事,我也是因为年长您三岁,才隐约记得夫人提过。”
“对方好像姓陆,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那个陆。”
白子渊这下简直难以置信,她真的会医术?好个苏绛雪,从前居然不说,亏他还以为苏绛雪对他掏心掏肺,现在看来,她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
太医确定楚舞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两人去厅堂内对峙。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医术?”白子渊语气冰冷。
苏绛雪笑了,眼中带着三分玩味:“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她现在醒了,东西该给我了吧?”
白子渊看着苏绛雪伸出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他举起手轻轻一挥,冷声道:“弓箭手。”
霎那间,几十个弓箭手围城扇形,将厅堂入口全部封住。
“端王殿下这是准备杀人灭口了?”苏绛雪冷眼看着夜色中泛着寒光的箭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不知道,他那小美人还需要连续针灸半月,才能完全解毒。
苏绛雪刚要开口,有声音忽然响起。
“端王府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是一个低沉而醇厚的男声,不知为何,苏绛雪莫名有一种心安。
那个人身上穿着朱红色的飞鱼服,阳光之下面容清冷白皙,站在弓箭手之前,带着肃杀的表情。
他的皮囊实在好看,好看到就算苏绛雪还处在危险之中,也忍不住要多看他一眼。
“陆指挥使?”
但刚才还嚣张的白子渊却忽然变了脸色,一瞬间僵直了身子,像是看到活阎王一般。
锦衣卫指挥使陆焕。
三年前的甘肃监粮舞弊案,老皇帝及中央所有官员都以为甘肃连年旱灾,年年开库放粮。直到甘肃布政使司陆家小公子赶到京城,拼死递上血书:甘肃从未大旱,官员冒领十余年赈灾款。
朝野上下无不震惊。
这陆家的小公子,就是眼前这位陆指挥使。
老皇帝当即派了耳目去查,查完之后,甘肃道府以上官员一扫而空,个个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原本老皇帝要看在陆焕首告的份上,留下陆家满门,谁知他大义灭亲,亲手斩下陆家上下三百二十四口人的人头,鸡犬不留。
老皇帝欣赏此人大义,在他回京后建立锦衣卫,许他指挥使一职,只奉皇帝诏命行事,可监察百官,可私下审讯,有先斩后奏之权。
白子渊看到陆焕之后的第一反应是,父皇对他不满了吗?
他恭恭敬敬道:“端王妃推侧妃下水,我调弓箭手来,只是吓唬吓唬她。”
苏绛雪眨眨眼,白子渊好像很怕这个指挥使啊。
“这可不是吓人的阵仗。”陆焕的语气并不僵硬,声音也不吓人,但听来却让人心悸。
白子渊无端带了几分紧张,连忙挥手撤走弓箭手,命人上茶。
“这是产自西湖的吓煞人香。”上茶的小厮赔笑道。
陆焕一抬手,身后的蒋千户双手捧上精致的盒子:“陆大人的新婚贺礼。”
白子渊一笑,伸手去接:“多谢陆大人。”
捧着盒子的双手移个方向,递给苏绛雪,蒋千户冷硬道:“给端王妃。”
白子渊伸出去的手顿时一滞,尴尬的收回去。
苏绛雪怎么都没想到:“给我的?”
“给骠骑大将军独女。”陆焕强调了她的身份,“陛下感念大将军为国牺牲,才赐下这门亲事,想必端王也会好好对待你的。”
白子渊脸色一变,他是父皇的心腹,他这次来,是专门替苏绛雪出头的?
陆焕的目光已经落在苏绛雪身上。
她身穿红衣,一身新娘妆,美艳不可方物。
苏绛雪正对上他的眼眸,一瞬间,只觉得他眼中飞快闪过某种情愫,稍纵即逝,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
随后,陆焕敛下眼眸,在白子渊不知如何回答的尴尬中,冷声道:“你说端王妃推了侧妃入水?我正巧闲来无事,不如替你查一查。”
苏绛雪错愕的看着他,虽然他很快移开了目光,但她就是觉得,那绝不是一个看陌生人的眼神。
可她的记忆里,明明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现在他又要替自己查楚舞儿落水之事,真是皇帝的意思吗?
“不劳烦陆大人,她已经承认了。”白子渊怒目看向苏绛雪,咬牙道,“你还不赶紧回去?”
苏绛雪刚才承认,纯粹是不想跟白子渊废话,但是现在有人替自己出头,她当然不要白不要。
“陆大人,来都来了,还是查查吧。”苏绛雪捧着盒子道。
白子渊瞪大了眼睛,但在陆焕面前,他实在是不敢有任何放肆。
谁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就被他告到皇帝那里去了呢?
楚舞儿捂着胸口从内室出来,一滴泪挂在睫毛上,泫然欲泣:“殿下,陆大人,不必再查了。舞儿不怪姐姐,这件事就算了吧。”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女人的眼泪,她相信陆焕也不例外,苏绛雪这种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白子渊赶紧去扶着她坐下,口中叹息道:“你总是那么善良大度,不像有些人,总喜欢跟本王作对。”
“侧妃落水,可有人证?”陆焕开口。
楚舞儿仍然娇弱道:“陆大人就别查了吧,我不希望姐姐......”
冰冷的目光看过来,陆焕没说话,却让楚舞儿霎那间哑了声音。
“将人证带来。”陆焕一转身,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白子渊敢怒不敢言。
楚舞儿见他不再看自己,才终于缓过来,心中怒骂,这种人真是不解风情。
陆焕身边的蒋千户立刻去带人,不多时,蒋千户回来低声:“目击者众多,都声称亲眼看到王妃把侧妃推下水,全在门外了。”
楚舞儿得意万分,谁不知道这端王府是她的天下,谁会去维护一个根本不得宠的王妃呢?
“一个一个带进来。”苏绛雪道。
蒋千户诧异的看着她,这个女子竟敢在陆大人面前发号施令?
陆焕微一点头,蒋千户立刻把楚舞儿身边的婢女采月带进来。
“你说你亲眼看到我把侧妃推下了水?”苏绛雪道。
白子渊眉头紧蹙,什么时候轮到她看来审问了?
但陆焕在这里,他继续敢怒不敢言。
“是,侧妃当时正在喂鱼,谁知道王妃路过,突然就伸手将她推下水,侧妃一点防备都没有。陆大人,殿下,你们一定要为侧妃做主啊!”
苏绛雪一挥手:“下一个。”
采月纳闷,这就问完了?
她被拖下去,另一个婢女采星被带上来。
“采星,你要为我作证,我当时并未与侧妃争吵,更没有推她下水!”苏绛雪语重心长道。
陆焕举起茶杯,喝茶的动作掩住了他弯起的唇角。
倒是小看她了,还知道诱供。
“陆大人......”楚舞儿绞着衣角,急着起身。
一道冰冷的目光立刻让她如遭雷劈,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采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她早就是楚舞儿的人了,当然会向着楚舞儿说话,立刻跪地指证苏绛雪:“王妃嫉妒侧妃已久,两人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奴婢亲眼看见,王妃盛怒之下,将侧妃推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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