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北若卿玉紫赦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失败,病娇登上帝位北若卿玉紫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八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府地处京城黄金地段,周围住着的,不是权贵便是名流。深更半夜,突然传来这么一嗓子,饶是隔壁睡熟了的看门狗都被吓醒了。不过谁也不敢去打听北府的热闹。北若卿盯着自己正在冒血的手指,脸都白了,“玉紫赦,老娘跟你势不两立!”说着,她猛地一个横扫腿儿过来,朝着玉紫赦的胸口便狠狠的踹了过去,然而,玉紫赦身子微微一侧,抬手便捏住了她的脚踝。玉紫赦淡淡瞥她一眼,冷声道:“别动,本王会考虑轻一点。”屋外,一道妖冶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趴在了门上,正捂着嘴偷听屋内的动静。轻点?这玉紫赦还是个会疼人了,看来自家妹子不会吃苦了。可惜屋内,全然没有粉色小泡泡,倒是充满了硝烟味儿,北若卿气的脸色通红,活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她咬咬牙,没好气道:“轻你大爷!半夜三...
《退婚失败,病娇登上帝位北若卿玉紫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北府地处京城黄金地段,周围住着的,不是权贵便是名流。深更半夜,突然传来这么一嗓子,饶是隔壁睡熟了的看门狗都被吓醒了。
不过谁也不敢去打听北府的热闹。
北若卿盯着自己正在冒血的手指,脸都白了,“玉紫赦,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说着,她猛地一个横扫腿儿过来,朝着玉紫赦的胸口便狠狠的踹了过去,然而,玉紫赦身子微微一侧,抬手便捏住了她的脚踝。
玉紫赦淡淡瞥她一眼,冷声道:“别动,本王会考虑轻一点。”
屋外,一道妖冶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趴在了门上,正捂着嘴偷听屋内的动静。
轻点?
这玉紫赦还是个会疼人了,看来自家妹子不会吃苦了。
可惜屋内,全然没有粉色小泡泡,倒是充满了硝烟味儿,北若卿气的脸色通红,活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她咬咬牙,没好气道:“轻你大爷!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本小姐人还在你床上,说出这等话来你也不怕遭雷劈吗?
玉紫赦深吸一口气,忍住一巴掌将身下这人拍晕的冲动,冷声道:“你我有婚约在身,即便半夜三更,也合情合理合法。”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思及此,北若卿猛地一手揽住玉紫赦的脖颈,将人往下一勾,她本就力气大,此时突然发难,玉紫赦一时不察,竟是被她勾到怀里,两唇相碰,温热绵软,带着点浅浅的甜味。
北若卿得意的在他唇上舔了一口,笑道:“你个吃素的小老虎,还敢在本小姐面前作威作福?”
七王爷的确一直是只吃素的老虎。至少在跟北若卿纠缠上之前。
此时此刻,玉紫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他紧蹙眉头,正要起身,冷不丁的却被北若卿一口咬住唇瓣。
“嘶”的一声,玉紫赦吃痛,脑袋微微一侧,躲开了北若卿的唇,“放肆!”
“小美人儿,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么?说说看吧,你没事儿非要住在我北府,半夜三更爬上我的床,到底是垂涎我的美色,还是别有所图?”
她北若卿可不是傻子。堂堂七王爷,就算是再不受宠,也不至于无端的被抄家了。就算是真的倒了血霉,被抄家了,那也不至于非要赖在她北府。况且,试想大晚上的,一个生的貌美的男人拿着刀子进了你的房间,这不是有病吗?
综上所述,北小姐得出结论:这玉紫赦,有猫腻。
见状,玉紫赦忽然扯起嘴角笑了出来,他瞥了眼北若卿,随后冷静的握住她正在冒血的手指,轻轻舔舐一口。
北若卿猛地一个机灵,咬着唇没说话。
“还不算笨。”
玉紫赦起身,云淡风轻的说道。说罢,他将短刃扔在地上,施施然的走到一旁坐下,“也算不得聪明。”
这算是夸人?北若卿冷冷的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留在本王身边。”
玉紫赦冷不丁的开口,打断北若卿的话。
七王爷开口,语出惊人。
北若卿目瞪口呆的盯着玉紫赦看了半晌,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你,你说什么?”
他该不会是傻了吧?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是突然令人痴呆的啊。
玉紫赦的视线悠悠的落在北若卿的手指上,这几日缠绕在他心尖的疑惑瞬间都解开了。
难怪她可以靠近自己。难怪她可以与她亲近。
原来,竟是她的血吗?
他本来只想试试,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真的是因此。
玉紫赦抬眸看向北若卿,一字一句道:“本王,要你。”
“啊?”
突然,“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外,风风火火冲进来的那人一脸欢快,一袭金灿灿的华服衬的那人跟只金孔雀似的。
此人一进门,便朝叫道:“好你个玉紫赦,我当你半夜安的什么心,果然是觊觎我家卿儿!这天底下,只有我家卿儿能下手的道理,没有旁人觊觎她的道理!”
说完,玉紫赦死死地盯着玉紫赦,像是能把人盯出一个窟窿来似的。
一盏茶后,北若卿徘徊在屋外,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该不会打起来吧?
殴打皇室应该算是死罪?
不多时,房门打开,玉紫赦率先出来,北擎夜紧随其后,一脸心情愉悦,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算盘。
“七王爷莫要忘了自己所说的话。”
玉紫赦脚步微微一顿,视线扫过北若卿,随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北若卿有种自己被人卖了的感觉。还是那种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卖了多少钱的那种。
待人离开之后,北若卿将自家哥哥一把拽进屋里,“你跟他说什么了?”
北大公子悠闲的靠在软塌上,指了指不远处摆着的瓜子,道:“别急,先给我剥点瓜子。”
北若卿无奈,只得抓过一把瓜子,愤愤的剥了起来。
北擎夜勾唇一笑,这才娓娓道来。
“玉紫赦有病。”
北若卿猛地一记白眼过去,“我知道。他不仅有病,他还没药。”
北大公子怪异的瞥了北若卿一眼,继续道:“没错,玉紫赦每月都有几日,浑身剧痛不止,内息紊乱还吐血,更可怕的是,他还不能亲近女人。”
还有这种病?听起来跟来大姨妈似的。
北若卿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扑倒玉紫赦时,他那错愕的眼神,难道是因为......他犯病了?
这个认知,似晴天霹雳一般,直击北若卿的天灵盖。
所以说,她居然泡了个病娇?
见北若卿一脸吃瘪的模样,北擎夜叹了口气,起身揉了揉北若卿的脑门,柔声道:“傻丫头,你还小,不懂。这天底下,若是真有一人能护得住你一生一世,除了他,再无他人。”
说罢,北擎夜拍拍袖子便要离开。
独留北若卿一人还站在原地风中凌乱,怎么就他一人了?
他三头六臂还是金刚不坏啊?
大哥你说清楚啊!
次日一早,北小姐尚在做梦。梦境中,她被某王爷绑在树上,下面生着火,旁边还放着各式调料以及一把明晃晃的短刃。
某王爷冲着她诡异的笑,一边咂嘴感慨:“肉质细腻,入口即化,不错。”
那画面,生生的把睡梦中的北若卿吓出了一身冷汗。
梦还未醒,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
小鱼儿扯着嗓子,复读机似的声音,刺透墙壁,传了进来:“我家小姐请七王爷安!”
玉紫赦,提起这个名字,北若卿就有种想要冲上去把这厮撕碎的冲动。
见面就是一万两,她与这位见了三面,已经没了两万两了,他么的,天上下银子都没这么浪费的!
北若卿正要上前,却不料突然间,挤在北府门前的千金小姐夫人们一窝蜂的涌了上去,“七王爷,七王爷!”
“七王爷,奴家尚未婚配,七王爷瞧瞧奴家!”
“七王爷好帅!”
......
一时间,满天的香囊朝着玉紫赦的马车砸了过去,那满天的香包雨,要不是姑娘家的力道不算大,北若卿都怀疑那马车会不会被砸个窟窿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姑娘们的热情似乎还没消散,北若卿百无聊赖的凑到自家兄长身边,“这么多香包,他会不会被熏死呀?”
那不就成了史上第一位被香包熏死的男子了?说不定还能名垂青古呢。
北擎夜撑着下巴,思索片刻,酸溜溜道:“祸害遗千年,他这样的还有的熬呢,放心啊,你守不了寡。”
话音刚落,北擎夜的耳朵就惨遭毒手,被北若卿一把拽了过去。
而此时,七王爷的马车还在艰难前行,地上堆满了香包。
也不知道今天这北府是要做什么,怎地这么多人?
尘风面无表情的驾着车来到北府门前,屏住呼吸,低声开口道:“主子,到了。”
“嗯。”
马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这声音刚出口,便又引起一阵浪潮。
马车内,一道清冷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玉紫赦优雅下车,目不斜视径的朝着北若卿走去。
瞬间,周围像是凝结了一层冰一般,就连气温,都陡然下降了十几度似的,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给这位七王爷让路。
北若卿正抱着胳膊站在府门前,此时扭头看了看身后,除了北府,好像也没有别的府邸了。
难不成这厮今天是来找茬的?
北若卿脸一沉,撸起袖子就要拦上去。
然而,她还没动,身侧,北擎夜便热络道:“什么风把七王爷您吹来了?我家妹子正念叨您呢。”
念叨个屁!她恨不得一股龙卷风把这厮吹到隔壁海岸去。
北擎夜说完,眨巴眨巴眼,朝着苏冥朔声音不咸不淡道:“七王爷今天来,是为了那天夜里的事儿吗?”
此话一出,瞬间,周围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朝着北若卿投了过来。
北小姐欲哭无泪,捂着脸欲哭无泪。她不要面子的啊!这种大半夜爬人床还下错药的事儿,一定要说出来吗?
好在七王爷是个讲究人,闻言不过是冷冷蹙眉,绕开北擎夜朝着北若卿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衣衫下那条大腿便若隐若现,活像是一根成熟的腿儿精。北若卿抹了把鼻子,心神荡漾。
“带路。”
冷不丁的,头顶突然传来玉紫赦那清冷的声音,北小姐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懵逼道:“带什么路?七王爷走错门了吧?这可是北府。”
据说玉紫赦这么多年,除了皇宫,七王府,别人家他是半步都不曾迈入过。可北若卿就奇怪了,玉紫赦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宅男啊?怎么可能不出门?
半晌,玉紫赦这才垂眸看向北若卿,凉凉道:“拜你所赐,本王,被抄家了。”
他话落,一道圣旨便扔了过来,北若卿急忙接住,打开一看。
那圣旨上,郝然写着几个字:七王府一应财务,充入国库,为赈灾所用。
赈灾,赈灾......
当今皇帝是不是脑子有坑啊!赈个灾,至于把自己亲儿子弄成流浪汉吗?
北若卿一句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玉紫赦便打断她的话,道:“既有婚约在身,从此以后,我便与你同住。”
‘轰’的一声,北若卿瞬间像是遭了雷劈,把她轰了个外焦里嫩,她张了张口,“你,你说啥?”
玉紫赦淡淡重复道:“本王,与你同住。”
“砰”的一声,北小姐两眼一翻,一跟头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北若卿醒了。
然而屋内,似乎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根据合理推测,北若卿认定,这视线的主人除了玉紫赦,再不做他人想。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玉紫赦他入赘了?
堂堂七王爷,难道就只有七王府这一处府邸吗?
按照小说中的正常推理来说,王公贵族,不应该名下产业无数,随手一出就是黄金万两?为什么玉紫赦这厮的打开方向完全不同啊?
北若卿欲哭无泪,正准备继续装睡,只听玉紫赦淡淡道:“若是醒了,便出去。”
等等,出去?这不是她的院子,她的地盘吗?
北若卿猛地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本小姐的底盘,本小姐的院子!”
‘哗啦’一声,一张欠条被拍在北若卿的面前,欠条的最后,白纸黑字的写着一句话:“此欠条,可以同价值物品相抵。”
北若卿心下咯噔一沉,“这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要本小姐以身相抵吧?我告诉你,本小姐乃是无价之宝......”
“此处,归我。”
不等北若卿长篇大论的发表完感慨,玉紫赦便冷静的打断她,随后施舍的丢下一个白眼,“现在,出去。”
他么的,鸠占鹊巢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她怎么不上天呢?北若卿撸起袖子,猛地冲上前去,突然扯开嗓子干嚎一声,“七王爷啊,实不相瞒,这院子是我家已故的母亲留给我最后的回忆了,你若是真想换个可容身的地方,北府其他院落随便你挑。我家兄长的正容院就十分符合您的气质,您不然考虑考虑?”
屋内,只听得见北若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当真是闻着断肠见者流泪,不哭不是人啊。
然而,玉紫赦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某只把自己袖子当成抹布的小野猫,脑门一阵青筋跳动。
“松手。”
北若卿咬紧牙关,哭的更卖力了,“王爷啊,您有所不知,每到深夜,这院子里就会出现怪事儿,听说早些年,这院子里还闹过鬼呢。我着实是担心这些东西冲撞了王爷您尊贵的身躯啊。王爷~”
玉紫赦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倒是没发现,北府千金,还是个能唱戏的。
按耐住甩袖的冲动,玉紫赦悠悠的转过视线,冷冷扫了北若卿一眼,似笑非笑道:“哦,那不如你留下来给本王镇宅辟邪?”
‘噗’......
北若卿猝。
这该死的魂淡,居然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是夜,北小姐一步三回头的抱着自己的小铺盖,恋恋不舍的挥别自己的主屋,朝着旁边的厢房艰难挪去。
与玉紫赦一同皇宫出来,北若卿心情大好,一想到皇后那副明明很想干掉她却不得不惯着她的表情,她就觉得好笑。
子不教,母之惰。
她正乐着,便看见宫门外,正停着一辆通体纯黑的马车,什么质地看不太出来,不过只看那气势,便能感觉的到一股由内而外的森冷。
这个人莫不是前半生都睡冰窖里头?哪儿来这么足的冷气!
北若卿溜溜达达的朝着自己那头金灿灿的小毛驴走去,刚经过马车旁,便听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上车。”
清冷矜贵,毫无人性。
北若卿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光天化日,王爷和我两条大光棍同乘一辆马车成何体......”
“啊!”的一声惨叫,统字还没说出口,北若卿便被一把拽进了车内。
而此时,宫门外,众侍卫眼睁睁的看着不近女色,不近外人的七王爷就这么光天化日的把北小姐拽进了马车,下巴惊掉一片:天了个噜!光天化日,他俩这干啥呢!
马车内,北若卿抱着胳膊打量起对面的男人。
不得不说,玉紫赦这厮当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北若卿自认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可眼下对着玉紫赦这张脸,她竟是有些难以挪开眼珠子。
“咳咳,那个,今天这笔生意做完,明日皇后派人将银票给我送来,我就以你的名义呈给陛下,我办事,你放心!”
玉紫赦坐的笔直端正,像是一根就地成精的棺材板,浑身散发这一股阴冷气息。
闻言,他凉凉瞥她一眼,没说话。
马车内,安静如鸡。可问题是北若卿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此时这安静,她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清了清嗓子,北小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老玉啊,等我把你的账还清,咱俩也就好聚好散了,婚嫁各不相干,你若是有喜欢的小姑娘小媳妇,尽管说,小爷我对追媳妇还是颇有研究的。”
玉紫赦懒懒掀开眼皮子,冷哼一声,“你想与我撇清干系,去找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轻哼一声,鄙夷道:“肤浅。”
小白脸哪儿有玉紫赦好看?等等,传闻七王爷不喜与他亲近,七王府中只有一人能靠近他,好像正是个小白脸。莫非......
玉紫赦被她火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悦,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挡住自己半张脸。
我去,看都不给看?那你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当摆设吗?
北若卿怒了,翻了个白眼美好气道:“好端端的男人学小姑娘家闭月羞花?那位喜欢这口的?”
不过说实在的,一般人还真学不来他这副模样。
毕竟握扇子的不一定都是唐伯虎,还可能是活佛。
触及北若卿那道暧昧不清的视线,玉紫赦眉心一蹙,冷声道:“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胡思乱想?大哥,外头那哥们看你的眼神可是关爱至深啊,别说你看不出来。
可一看玉紫赦那副冻死人不偿命的脸,话音一转,连连道:“我明白,我理解,毕竟你们要抵抗世俗压力,我完全能理解其中的艰辛。别放弃,加油哦~”
放弃?加油?
她脑子莫不是前两日投湖进水了?
玉紫赦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转开视线,并不多言。
两人各怀心思,北若卿害怕自己知道了皇室秘辛,万一被杀人灭口也不一定呢?因此尽量把自己缩在角落,要不是现在跳车不安全,她早就直接跳车了。
玉紫赦则是心中纠结婚约之事,隐在袖子中的那份明黄色圣旨,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让他接也不是,放也不是。
一时间,两人也没再开口说话。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北小姐一个不留神,身子猛地往前一倾,便撞进了玉紫赦的怀里。
玉紫赦的脸瞬间涨红,活像是一只煮熟的螃蟹,他咬紧牙关,恼羞成怒道:“北若卿!”
“意外意外,这都是意外啊大哥!”北若卿急忙坐直身子,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却早已崩溃。
大哥,这种事情,人家女孩子也很吃亏的好不好?
“民女北凝恩求见七王爷,还请七王爷下车一见。”
马车外,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子声音,只听这声音,便觉得如沐春风,像是一头栽进了温柔乡,爬都爬不起来的那种。
北若卿打了个哆嗦,正要扭头:“找你......啊!”
‘嗖’的一声,一道亮丽的团子从马车里被扔了出来。北若卿只觉得天旋地转,再落地时,除了脚下踉跄两步,竟是丝毫未摔。
北若卿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被人从马车里扔出来,当即双手叉腰,怒气滔天道:“魂淡!闪了你姑奶奶的腰你赔得起吗?”
她一张脸红透,脑门上还冒着汗,发丝凌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路过的百姓见状,先是沉默片刻,随后,‘啊’的一嗓子,一窝蜂的跑路了。
“京城秘闻,北小姐光天化日欲对七王爷不轨,七王爷恼羞成怒,宁死不从!”
北府门外,街巷宽敞,百姓们来来往往,偶尔兴致大发的时候还会来府门前拜一拜,俗称拜财神。
只不过今日,一队穿着华丽的宫人堵在北府门前,为首的是个年长的老嬷嬷,手上捧着一个朱红色木匣子。
那嬷嬷的脸像是一块涂了脂粉的枯木,皱皱巴巴的,却依旧白亮的吓人,见到北若卿,面无表情也不甚恭敬的朝着北若卿规矩的行了一礼,“北小姐可叫老身好等。”
北若卿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定定的盯着嬷嬷看了几眼,忽然,她拎起裙子快步迎了上去,“哎呀,这不是凤仪宫的朱嬷嬷么?”
‘噗嗤’一声,北擎夜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凤仪宫就没一个姓朱的!
那老嬷嬷像是被人打了脸一样,当即枯木般的脸一点点皲裂开来,深吸一口气,依旧不冷不热道:“小姐认错了,老奴苟嬷嬷。”
有啥区别么?不都是四条腿儿的?
北若卿视线扫了一圈在场的宫女,朝着苟嬷嬷招招手,“哎,苟嬷嬷今天来,是来观光还是选秀?”
“放肆!选秀乃陛下钦定之事,我等怎可妄议。”
苟嬷嬷当即怒喝一声,这嗓门一个不受控制,就大了些。
北擎夜当即冷冷的看了过来,“苟嬷嬷,我家妹妹胆子小,您可别吓着她。”
北家现如今的地位在天庆朝非同凡响,苟嬷嬷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这才摆了几分架子。此时北擎夜一出声,她这才收敛几分,挺直了脊背,扬起下巴,朗声道:“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意送来赈灾银两。娘娘说了,北小姐的藏画乃是上品,献画之举又是为了赈灾筹措银两,娘娘自然要有所表示。”
北府附近围观的吃瓜群众本也好奇,今日宫中这么大的阵仗是做什么呢,此时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竟是皇后娘娘给北家送赈灾的银钱了啊。
闻言,北若卿两眼立马泛出金光,就跟整个人都掉进了金窟窿里了一样。一万两,对北家而言,九牛一毛。
赈灾,也绝不可能只出这么点银钱。
不过,眼下既然皇后大张旗鼓的把银子送来了,她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住皇后娘娘这么大的排场了。
北若卿上前一步,一手拉住苟嬷嬷,礼貌道:“民女替百姓谢过皇后娘娘,实不相瞒,我这里还有不少藏画,娘娘若是喜欢,常来呀。”
常,常来?你当皇后娘娘是开钱庄的啊!
苟嬷嬷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要不是北若卿这张脸实在是太过纯良无害,且太过金贵,她这一巴掌便要打上去了。
天底下怎能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东西?
北若卿将苟嬷嬷眼底的不屑和厌恶尽收眼底,面上笑嘻嘻,心底更嗨皮。
苟嬷嬷艰难的扯起唇角,脸上的脂粉都快挤掉了,皮笑肉不笑道:“奴婢会替北小姐转达的。”
说罢,摆摆手,命人将银子放下,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然而,不等苟嬷嬷转身,胳膊上再次传来一道拉力。身后,北若卿柔声道:“嬷嬷,还有个事儿麻烦您帮个忙呗?”
苟嬷嬷直觉不妥,正要拒绝,却突然听见一阵锣鼓声起,不知是谁,在巷子不远处的街头放起了鞭炮。
而此时,本应该在北若卿身边的北家大公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大红的绸缎瞬间从北府里面铺了出来,挂在了北府墙头。
北若卿勾起唇角,拍拍手,府内,一群下人手抱着一捧幅字画出来,然后将字画塞到苟嬷嬷带来的宫女手里,又立马鱼贯而入的钻进府里。
“北小姐,您这是?”
苟嬷嬷话说一半,手上突然一沉,一块木牌便落在了她手中。那木牌子上,郝然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名家字画,统一八折!
霎时间,苟嬷嬷的一张脸五颜六色,变幻莫测,她作势便要扔了手中的东西,沉声道:“北小姐,我等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即便身份卑微,却也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够差遣的了的!”
北若卿点点头,“嗯,我知道啊。”
不是贴身的她还不用呢。
一早她就研究过了,无论是朝臣还是内宅女眷,但凡是皇宫里的人,能被他们撞见的,哪怕就是个刷马桶的,他们也会小心的收买着,谁知道哪天就能用上呢。
瞅准这一点,北小姐今日就是要借凤仪宫宫女的身份,来给她的第一桶金添把火。
只要是做生意,岂能没有噱头?
苟嬷嬷见北若卿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面色铁青,“既然北小姐知道,那就请北小姐自重,我等还要回宫复命。”
突然,北若卿语气一沉,云淡风轻道:“可我记得,我是七王爷的未婚妻,算起来,也就是将来七王府的女主人,苟嬷嬷的意思是,未来的七王妃使唤不得自家母后宫中的宫人吗?”
皇后疼爱七王爷,人尽皆知。不管这其中真假,至少这个口碑是出来了。
今日苟嬷嬷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走过路过,名家字画,凤仪宫宫女集体代言产品,欢迎新老客户选购。”
北若卿早早的就写好了宣传语,此时清一色绝美的宫女们堵在北府门前,加上特意营造出来的轰动效果,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那些故作风雅,或是想要借此机会跟北家,凤仪宫攀上些关系的人就已经赶了过来。
一时间,北府门前,车水马龙,多少人骑着马赶着轿子飞奔过来,生怕晚了就赶不上了。
而这些人中,唯有苟嬷嬷一人,黑着脸,捧着八折的牌子站在门口,无人问津。
人群后,北若卿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热闹,嘴角不动声色的弯了起来。
“三王爷的字画就这么卖了,你不心疼?”
北擎夜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柔声问道。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这堆破纸,留在家里占地方么?”
北擎夜看着眼前的盛况,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怎么就确定这些东西一定卖的出去?”
毕竟每幅画的价钱还都不低。那日北若卿让下人将玉墨严的字画重新装裹时他就好奇了,没想到却是为了今日做准备。
北若卿解释道:“道理简单,有多少人想巴结皇后没有门路的,不能投其所好,又有多少一门心思想把自家女儿塞进后宫的,今日也算是个机会。”
“那若是皇后今日不派人来呢,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字画?”
“送给陛下。”
“什么?”
“全天下都以为,三王爷是我的心头好,三王爷的亲笔字画于我而言,跟他本人无异。我将自己的心头好献给陛下,这份真心,别无替代的了吧?”
北若卿狡黠的小眼神一闪一闪的,晃得北擎夜都有些迷糊了,他家妹子总算是长大了啊,老哥哥欣慰了。
售卖活动进行将近尾声,字画也被抢购的差不多了。北若卿正准备鸣金收鼓,打道回府,谁知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哒哒马蹄声。
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给来人让路。
北若卿顺着人群方向看去,却一辆奢华的马车正朝着北府驶来。
那马车,北若卿认得,那他么不是玉紫赦的马车又是谁!
一提起这茬,北擎夜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怒道:“这混账东西竟敢污蔑你的清白,本公子已经把他打断了腿扔大牢里去了。”
以北擎夜对自家妹子的了解,即便是她当真要找人私奔,也绝不会是那样的小白脸。况且,他早已调查清楚,北若卿在投湖自尽那天之前,与那混账从未见过面。可为何,那小白脸又一口咬定就是北家小姐与他私奔呢?
北若卿蹙起眉头,虽然她占用了原主的身子,之前原主的债她就必须都一次性还清了。
可说来奇怪,北若卿的印象中,从未有过跟那位私奔的小白脸任何相关的记忆。甚至,连那小白脸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原主私奔未遂,投湖自尽。
思及此,北若卿放下笔,揉着眉头道:“大牢?那正好,麻烦大哥帮我给他送个东西。”
北擎夜:“......”
夜色渐深,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清冷的夜色下。两道黑色身影从北府悄悄的溜了出去,在一处街道口前,两人分道扬镳。
这两人,正是北家兄妹。
不多时,七王府的院墙外,一道娇小的身影艰难的爬上墙头,四下确定无人,果断的跳了下去。
“夜深人静,果然适合偷鸡摸狗。”
北小姐猫着腰,按着提前准备好的七王府路线图一路顺畅的朝着玉紫赦的院子而去。
今夜前来,北小姐只为一件事:做生意。
别问她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因为七王府的大门修好了,北小姐他么的进不去啊!
然而,北小姐不知道的是,自打她刚踏进七王府,就已然被几双眼睛盯住了。
不过此时,北若卿并不知道。
不多时,便到了主院。北若卿先朝着里面丢了一块银子,探路。
月光撒在银子上,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等了会儿,没人。
北若卿唇角一勾,猫着腰溜了进去。
玉紫赦的院落并不算大,处在整个王府最中央的位置,除了几间厢房,便是书房了。不过看这结构,想必应该是改造过。院内种着翠竹,虽刚入春,可翠竹茂密,颇为壮观。
北若卿摸进房内,屋内静谧,屋中央的香炉里袅袅冒着幽蓝色的香烟,再往里,帷幔轻垂,床上那人的面容透过帷幔若隐若现。
借着月色,北若卿顺利的摸到玉紫赦床前,开始从怀里摸。
来之前,为了防止玉紫赦反抗,她还特意准备了十香软筋散等物件。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伤害人的东西,也就是方便行事。
北若卿将一块药膏丢进香炉里,自己揪了两团儿棉花塞进鼻子里,便撑着下巴等药效发作。
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脸上。
“皮肤细腻白皙,吹弹可破,他还是个男人吗?”
北若卿对着玉紫赦的脸蛋儿吹了口气,床上的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随即翻了个身,继续安睡。
北若卿忍着笑,半跪在床上,将人小心翼翼的掰了回来,恶作剧心思一起,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嘿嘿一笑,就开始准备往玉紫赦脸上涂抹。
什么?半夜偷鸡摸狗为啥带胭脂?
废话!身为女人,出门不带化妆品补妆合理么?
北小姐手指上蘸了红艳的脂粉,朝着玉紫赦的嘴唇便抹上去。突然,床上那人睁开眼,顺势一把抓住北若卿的手腕,一个翻身,便将她按住在床上。
天旋地转,北若卿一回神,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玉紫赦凤眸微眯,冷声道:“你想谋杀亲夫?”
嗯?这货平日里也是这么不要脸么?说什么亲夫,分明是前任!
北若卿被眼下这个姿势气的不轻,挣扎了两下,发现玉紫赦这小美人儿的劲儿还挺大,她眨巴眨巴眼,眯起眼睛笑的像只狐狸,“你醒了?小乖乖~”
小,乖乖?
七王爷活了二十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称呼他,找死?
玉紫赦俊美的面容笼上一层寒霜,漆黑的双眸里似有愠气渐渐升起,他勾起唇畔,冷笑一声:“北家的家教,难道就教会了你半夜三更爬人墙院?”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七王爷好家教,就教会你讹人钱财?”
玉紫赦冷哼一声,猛然起身,一把将北若卿压住,墨发倾斜而下,洒了北若卿一脸。
丫丫的!墨发如瀑很了不起吗?只要不秃,本小姐就还是王者!
玉紫赦一手攥住北若卿的手腕,一手撑在脑侧,似笑非笑的看着气鼓鼓的小人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想一刀子缴了你的头发送你当姑子!哦,不,当和尚!
北若卿一瘪嘴,眼眶说红就红,丝毫不带犹豫的,委屈道:“人家来找你谈正事的啦,死鬼~”
七王爷一个抖机灵,险些没把昨日的隔夜饭吐出来,“好好说话!”
贱骨头!
老娘温声细语的说话居然不买账?
北若卿收起那副模样,没好气道:“我他么真的找你有正经事!”
“哦?在床上探讨的正经事?”
七王爷面露不屑,一句话,将北若卿噎成了个哑巴。
谁说的七王爷不善言辞?谁说的七王爷高冷不可亲近?谁说的七王爷正人君子不可同日而语?这他喵的分明是个骚包体质升级版外加毒蛇金手指啊!
传闻果然都是欺人的。
北若卿深吸一口气,按耐住自己一拳头呼飞玉紫赦的冲动,冷静道:“赈灾之事,我可为王爷分忧,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合作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