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之孜孜以求司马阳陶家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他六个月...
《官场之孜孜以求司马阳陶家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
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
“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
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
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
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
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
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
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
他六个月前来这家店咨询过,不过那时候,他是打算跟陶家倩结婚,拍婚纱照。
他知道这家店是一位巾车市小老乡开的,老板叫做李景才,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
最重要的是这家店采用的是数字技术,照相时,化不化妆都一样。
只要人穿上衣服,正常把相片照出来,后期他就能把婚纱照修的男生帅的像韩版型男,女生漂亮得像一线明星。
贾如烟虽然并不像是生司马阳的气了,但仍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时见司马阳把她拉到这么一个婚纱摄影店,就淡淡地跟着司马阳进了店。
“嗨!李老板,还记得我吗?”司马阳推开店门,就朝着里边的人叫道。
“啊!老乡司马阳大博士啊!你咋来咱店里了?”李景才一边儿从柜台后边的办公桌上站起来,一边儿问候司马阳。
“来你这儿能有啥事,还不是拍婚纱照,今天来得及吗?这都快十二点了!”
“谁照婚纱照啊?”李景才跟迷糊了一样。
“你这问的是啥,我跟你嫂子呗!啊!对了,忘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老婆,你嫂子贾如烟,如烟,这位是我巾车老乡李景才,数字婚纱摄影大咖!”
“你们俩照容易,嫂子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选婚纱容易,啊!哥,你头和脸怎么受伤了?”
“嗨!刚才你嫂子还说呢!我他妈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犯什么太岁了,一周前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了后脑勺,前天晚上又他妈的自己喝晕摔伤了额头,不过这个不耽误拍婚纱照吧?”
“不耽误,这个修着简单,要不哥哥你和嫂子去后面让他们简单地给画画妆,挑挑婚纱和婚礼服?咱们这就去对面龙子湖公园里拍照去?”
“好咧!兄弟,麻烦你了!”
“李总,你这婚纱照一套需要多少钱啊!”
司马阳正要向店里面化妆间或者衣帽间走,后边贾如烟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啥钱不钱的,我跟我司马大哥这关系,提钱就太薄气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按你们最贵的套餐来,一定帮我们拍好点!”
“啊!这样啊!”李景才一下子被贾如烟弄不会了!
“嗨!景才兄弟,你嫂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把我们的婚纱照拍成最美的!”
见李景才被贾如烟问的发呆,司马阳再一次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这个意思呀!放心吧!嫂子,就凭我跟司马大哥的关系,肯定给你们照得最好,后期制作的更好,这都是必须的!”
“哥,你有事没有?没事我就不过去了,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呢!”
司马阳没想到,妹妹上班竟然也这么忙起来,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法官助理吗。
“有那么忙么?”司马阳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哥,你在哪儿,要不我扫个单车过去找你,或者回家吃,你买菜,我回去做?”
武阳市中院也在东开发区,离九号公馆不远的。
“你哥我现在有专车坐了,一会儿接着你,咱们去市里边,去吃信阳菜,我想吃个闷罐肉,你哥我有点馋了!”
“好的!哥,不过你恐怕得等到六点半左右了,我快点把工作弄完!”
“没事,还就得晚一会儿,我这里正好先办点别的事儿!”
其实司马阳之所以要车,还要拉着妹妹一块儿去吃信阳菜,他的本意是晚饭这一会儿,他必须在市里边待命,万一贾如烟那边需要自己中途过去呢!
官场里的事情更加需要有备无患!
虽然自己没有去参加蔡雨晴和周秉昆书记的饭局,但万一有需要的时候,自己如果在东开发区,那会弄得手忙脚乱的。
徽州会馆旁边有一家信阳菜馆,味道还挺纯正,自己一边儿在那里过过肉瘾,一边儿在那里等等消息,挺好!
一切还真都被司马阳猜中了!
司马阳等到李景才把结婚证用的几张照片印好,再去接到妹妹司马颖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哥!这是咋了,你后脑勺和额头上怎么都有伤?不碍事吧,哥?”
“没事儿,就是在县里接访时,有人撩玻璃酒瓶子,我不小心被砸到了,小伤口,没事儿!”
面对妹妹的真切关心,司马阳不得不把自己受伤那两件事情简单再说一遍。
“唉!司县长,那一天也怪我了,没有跟紧您!”
司机邓宏宇这时也说道,不过他这话一说,司马颖立马就相信了。
不然的话,司马颖一定会怀疑,这肯定是陶家倩打的。
“原来是这样,我第一时间还怀疑是陶家倩那个恶霸打的呢!”
陶家倩去燕京上挂锻炼的事情,司马颖也不知道。
“这都哪跟哪儿呀!妹子,你啥时候能改了这乱说乱动的毛病!”
“她本身就是个恶霸,我就说她不能要,她没有贾如烟贤惠。”司马颖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正说你呢!你却更加胡说八道起来!”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哦!对了,妹子,你这几天在九号公馆那里住着,感觉咋样?”
司马阳想开点别的话题,司机在跟前呢!邓宏宇毕竟不是家里人。
“我就没去住过,哥!”
“哦!为啥?”
“你在县里也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再一个,我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干不完的活,每天都弄到八九点,就不想回去住了!”
司马阳带着妹妹司马颖和司机邓宏宇进到信阳菜馆,找个卡座坐下,刚点完菜,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贾如烟,随即就接通了。
“喂!司马阳,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我在离你不远的信阳菜馆,有事你说?”
“是这样,我们现在才开始吃饭,刚才打牌时,周书记的烟抽完了,他司机说车上也没有了。
你如果离得近,去买十条送过来,我看周书记抽的烟是南京瘦金龙,我公司里的人都是女人,不懂烟,怕买错了!要不…”
“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看信阳菜馆马路对面就有烟酒礼品店,我现在就去买,十分钟后送到”。
“翼舟兄,事情还按刚才咱们商定的意见办,司马阳同志那里,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另外嘱咐他多注意身体!”
见是这样,周浩不得不给金翼舟重新交待一遍。
“好的,周书记!”
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同时答应道。
只有县医院院长包雨涵没法回答了,她肯定是没法完成任务了,因为人家的人已经出院走了。
金翼舟回到自己车上,把电话打给了司马阳,但打不通,司马阳的电话占着线。
他二十分钟内又拨打了两遍,司马阳的电话依然是占线。
金翼舟第一次给司马阳打电话时,司马阳正在接贾如烟的电话。
他本来是要一坐上车,就要给周浩书记和金翼舟县长打电话请假出差。
县里这方面是有规定的,正科级以上干部长时间离开县境,无论公私事项,都必须给县委书记请假。
即便是你去省里、市里开会,也要履行请假手续。
有些要求严的县市,还必须书面办理请假手续,这一点,司马阳还是知道的。
“喂!司马阳,刚刚听说你接访时被群众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没事吧?”
贾如烟出于女人的本能,还是很关心的问候司马阳。
卧槽!你们这都啥小灵通卡呀!
山高县和省城隔着小二百公里呢!
事发这还不到两个半小时,咋那么快就传到省城武阳市了,还传到了贾如烟你的耳朵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实际上,司马阳所产生的疑惑并非难以阐释清楚。
近些年来,随着体制内部推行逢进必考的政策之后,省级层面那些担任副厅级和处级职务的官员们,他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旧日相识,由于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进入体制内工作,便只能被安排到市县级别的事业单位当中任职。
不仅如此,就连省市级许多能力稍逊一筹的处级和副处级干部,也不得不将自己亲近的亲属安置在县里。
如此一来,县里众多单位之中,这类依靠关系入职的人员可谓比比皆是。
在当今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其便捷发达。
除去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上广泛流传的各种段子之外,能够引发人们浓厚兴趣并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着实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县里官场上发生的种种奇闻异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省市级干部热衷打听和闲聊八卦时不可或缺的绝佳佐料。
无论是县长或者副县长的桃色绯闻,还是乡长与副乡长闹出的丑闻、说过的粗言秽语等等,无一不是最为热门的话题焦点所在。
其中某些话题的热度之高,甚至能够登上微博热搜榜单。
举个例子来说,就在上个月,沈县发生的那件“副县长强行拆除大学生创业果园”之事,竟然出乎意料地在热搜榜上占据榜首位置长达一周有余。
像副县长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种突发事件,在省市两级官场中会传得更快。
比如这次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消息,就是被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一个普通的亲情电话,给传到省司法厅那里去的。
当然,除了马明宇,其他渠道把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传到省市两级官场里的人,肯定还大有人在。
电话是申逢吉处长打来的:
“司马兄弟!恭喜你啊,我就说嘛!像司马兄弟这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大博士。
不会长久窝在我们史志办这个小庙里的,未来必宏图大展的,这不就到眼前了!祝贺啊!”
“不敢!不敢称兄弟,您是长辈,我能有今天,还不是您平时支持、教导的好?
特别希望回头您多到县里指导工作啊!申叔!”
知道司马阳挂断史志办申处长的电话了,贾如烟才轻松地说道:
“呦呵!我们的司马帅哥嘴巴还挺甜的啊!
知道为什么领导都需要专指司机了吧!我这就算是司马县长的第一任专指司机了。
看来打赌,你输了!中午你请客!”
“你就别嘲讽我了,我这个副县长怎么来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怎么来的,我们司马阳同志,堂堂正正的燕京大学博士,下到县里蹲苗锻炼,那是正儿八经地,该的着!冠冕堂皇的!”
“好好好!看来我说不过你!”
就凭这几句话,司马阳觉着贾如烟除了心机重,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司马阳跟贾如烟一样,都正想轻松地聊几句天,可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司马阳还是接通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四个手指头,是食指。
“喂!是司马阳县长吗?我是山高县委组织部长梁汝弼呀!
我们已经接到省委组织部选调的通知了。
欢迎您到任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祝贺祝贺!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谢谢梁部长您亲自打电话通知我!
我也非常渴望能成为您的下属,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用忠诚事业、勤勉工作来报答组织的厚爱!”
司马阳知道,县委组织部长是县委常委,那是自己的上级,不能用普通的话打哈哈。
“司马县长客气了!后天上午,也就是下周一上午,我代表山高县委,亲自去省史志办接您到山高县上任。
对了,如果时间排得开,咱们金翼舟县长也会亲自过来接你上任。”
“哎呦!哎呦!那就有劳梁部长您大驾了,也欢迎您和金翼舟县长到史志办指导工作。
我马上给我们这边儿的领导汇报,您到省政府大院时,我下楼接您们!”
“好!司马县长,后天见!”
“后天见!梁部长!”
“习惯角色挺快的嘛!司马县长?”
司马阳电话刚挂断,贾如烟就边扮鬼脸,边说这话。
司马阳觉得这时候的贾如烟不仅很调皮、可爱,而且更像自己家里人。
他知道,自己家里人知道自己当副县长了,也应该是这么高兴,也应该是这样子的高兴劲儿。
“哎!我说贾小姐!”
“你说谁小姐!”
贾如烟本来正高兴着,但听到司马阳叫自己小姐,脸色马上变了。
“啊!不不不!我说贾妹妹、贾公主、贾女王,你就别再花椒我了,这不都是没办法的事嘛!”
司马阳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改口叫贾如烟为贾妹妹,并且把公主、女王这些词也都搬出来了。
就在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而且是有线电话座机。
贾如烟伸出了第五个手指头,这次是手攥拳,大拇指单独向上伸出来。
“喂!是史志办司马阳同志吗?
我这里是省委组织部办公室,现在通知您一个会议。
本周日上午九点半,也就是明天上午九点半,请您到省委第六会议室,参加省委下放蹲苗锻炼干部任前集体廉政谈话会议。
请您着正装,准时参加会议!您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谢谢!谢谢!我一定准时参加会议”。
“短短一个半小时不到,已经五个电话了,咱们的赌局你输了吧,中午你请客!”
贾如烟又恢复了调皮可爱的神态。
“好好好!我的贾妹妹、贾公主、贾女王,我请客,中午西班牙海鲜餐厅,我请客,全力服务女王陛下!”
贾如烟可是一家规模中等、但盈利能力相当可观的公司老板呢,随便谈成一单生意就能轻松入账两三千万。
然而此刻,这位身家丰厚的女老板竟然缠着靠工资生活的司马阳,请他来请客吃饭。
而且点名要去品尝那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的西班牙海鲜炒饭,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实际上,这里面暗藏着贾如烟的另一个小小的心机。
她一心想要司马阳掏出那张昨天才交给他的银行卡来买单,借此机会查看一下卡里到底有没有实打实的钱。
这不仅是对这笔财富真实性的检验,更是她施展魅力、吸引司马阳的手段之一。
毕竟,一旦司马阳刷了这张卡,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迈出了无法轻易回头的一步。
而且,如果他逐渐习惯并享受这种刷卡消费的感觉,恐怕连反悔的念头都会自动打消。
就在这时,贾如烟刚把头轻轻一扭,正欲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司马阳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贾如烟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伸出她的第六根手指头,当然,她也没有第六根手指头。
“喂!是司马县长吧!我是山高县政府办的邓宏宇呀,您叫我小邓就行。
县里安排我给您当专指司机,我这里先给您报个到!
另外,您这两天用车不用车,如果用的话,我现在就去您那儿。
如果不用,那我星期一上午去省政府大院等您,到时咱跟金县长、梁部长他们会齐!”
“啊!小邓呀,你好!周末我不用车,你也休息一下吧,咱们下周一见!”
“司马县长,您不用客气,我家也在武阳市住,您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好的!小邓,以后要辛苦你了”。
“呦呵!这是司马县长新任专职司机报到了,我这第一任专职司机马上就要下岗了啊!”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哎!贾妹妹,你刚才好像要说什么,现在你说?”
“嗨!行,你还记着这个呢,谢谢司马县长还没忘了草民。
哎!不开玩笑了,我们再有半个小时左右就到武阳市了。
我带你去看看武阳东开发区九号公馆咱们那套房子去。
从前边出高速可以抄近道的,看完了再回去接上颖颖妹子一块儿去吃大餐?”
“好咧!在下全凭贾老板、贾女王陛下吩咐。”
“呦呵!这会儿又改称我为贾老板了?那啥时候改称我为老婆?”
“这个嘛!在下也全凭女王陛下吩咐!”
“好好好!我看你这人行!”
不过听到贾如烟这句话,司马阳觉得一天之间自己的脸皮变厚了,但这时他心里却不自觉的有点疼。
贾如烟车子到达武阳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楼下时,司马阳竟然下不来车了,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朝下流!
过后不久,经过在县里官场的淬炼,司马阳马上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疑问,是多么的荒唐。
那时候的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一天犯两个错误。
这么说吧,在县里官场,县领导的排序可不是只写在文件里的,也不是仅仅体现在会议主席台位置排序那里的。
更重要的是你汇报工作的排序,还有决策权力的排序。
像今天这种的况,自己应该是忙忙叨叨的从县政府这边儿坐车跑到县委这边儿跟书记报到。
接着再忙忙叨叨的从县委这边儿坐车跑到县政府那边儿向县长报到!
然后再忙忙叨叨的从县政府那边儿坐车跑到县委这边儿跟县委副书记报到。
如果自己觉得怕车费油,那你就更大错特错。
还真不能怕费油,这是保持和睦团结,凝聚力量的需要,比那几升汽油重要多了、贵重多了。
梁汝弼部长领着司马阳拜会完郭九玉副书记,又坐车来到县政府金翼舟县长的办公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县长秘书张尚鑫领着二人推开县长办公室门的时候,金县长正坐在班台里边签批文件。
看见三人进来了,就示意梁汝弼和司马阳先坐。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梁汝弼看着金县长批完了文件,才站起来介绍道:
“金县长,这位就是省委、市委给咱们县派来的副县长司马阳同志!”
“金县长好!”司马阳这时也站起身来,给金县长打招呼。
“啊!司马县长啊!坐!”
可能是上午接访,烦躁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金翼舟脸上连笑容都没有。
“梁部长,你下午带司马县长给周书记和郭书记报个到?”
“啊!金县长,上午我从省里接司马县长回来,正好进不了政府大门。
就跟司马县长商量着先去县委那边儿跟周书记和郭书记报过到了!
金县长,市委组织部今天有个调研组到县里了,我需要过去照个面,要不我先过去一下!”
梁汝弼想溜了!
“好吧!梁部长,你先去吧!招待好部里的同志!”
金县长这时候脸上才有点笑容。
“哎!张秘书!你去叫办公室郑欣来一下!”
金县长话音未落,张尚鑫就出门去了。
但不到一分钟,就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又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四五岁年纪的大男孩儿。
“好!司马县长,这位同志是咱们政府办副主任郑欣,以后他就专门服务你了。
啊!这位是政府办综合科的马明宇同志,以后他做你的秘书。
对了,我跟县委周书记已经商量过了,
你以后就分工负责我们县的工业发展、招商引资和产业集聚区建设工作。
分管工信局、商务局、物资中心、供销社、环保局、县属各大企业。
协助我分管产业集聚区管委会,联系上级驻山企业。
希望你尽快熟悉工作情况,进入工作状态,助我一臂之力,发挥你大博士的才能,为山高县的高质量发展,做出突出贡献!”
“好好!金县长,我向您保证,一定全力以赴,做好工作,为山高县发展出汗出力,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司马阳不敢怠慢,赶紧站起来表态!
金县长并没有提因县里荣昌焦化厂停产,导致几千辆货车停运,今天上午货车司机集体上访的事儿。
但从金县长办公室出来那一刻起,不论是跟司马阳的县政府办副主任郑欣,还是年纪小小的秘书马明宇。
贾如烟一字一板问完“你确定”三个字,见司马阳不回答,并且脸上一副决绝的表情,她扭头就向村里走去。
司马阳分明看见她拿出电话,拨号打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多分钟,快到村口时,司马阳的电话刚开机就响了起来,是妹妹司马颖打来的。
“哥哥!哥哥!不好了!我快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咋了?妹妹,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谷春雨院长打来电话说,我的入职材料和体检都有问题,需要明天重新体检,补交补充材料!
可我上哪弄这些东西去啊?
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要不你再找找你朋友顾家维,让他帮帮忙!
哥哥,我求求你了,我可不能不要这份工作,办不成我只有去跳楼了!呜呜呜!”
“别哭别哭!妹妹,没事的,我马上想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没事的!相信你哥哥,别做傻事!”
妹妹这一哭,司马阳倒是再一次瞬间清醒了,他开始害怕权力了,也开始更加羡慕、渴望权力了!
贾如烟、顾家维!算你们狠!!!
同时他也迅速做了一番盘算。
不就是一年的喜当爹吗,况且自己可以离喜当爹的地方很远,还有副县长的职位、五百万现金,和一套房子,这条件够优厚了!
他这一会儿真的是彻底忘了陶家倩,尽管昨天晚上,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跟她一遍一遍的做爱!
“贾妹妹,你等等我!我还有话说!”
等司马阳紧跑几步跟上来,贾如烟十分冷淡的说道:
“想通了?”
“没有完全想通,不过我现在也不得不听从你的建议了,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你比我厉害,看来真的是知识跟智慧无关。”
“那行吧!给这两张卡片!不过你可不准反悔,你现在应该知道反悔的下场了,咱们都自求多福,且行且珍惜吧”。
“我妹妹的事情还请你打个招呼,不要折腾妹子了,她还小,不懂事的”。
“好!这个你别管了,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忘了告诉你,陶家倩被省委组织部选调挑选中了。
去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明天早上统一出发,坐九点钟的航班,不过你最好别再联系她了!
最好把她的电话拉黑,也别让他联系上你。
这对你很有好处,免得陶家、顾家的人越来越恨你!
人家把闺女安排那么远,本来就是让她离开你。
另外一个,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去哪个县,快来不及了。
一批上挂锻炼,一批下放蹲苗锻炼,这两个事情都是今天下午过会的!”
听了贾如烟的话,司马阳再一次惊呆了,难道就在自己午睡那一会儿,自己的工作和命运就都转向了吗?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在我们来说这是命运,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人事安排!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妙呢?
“那我去巾车市山高县吧!那里离省城不远不近,倒是离我老家曲川县近,正合适”。
陶家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二舅顾洪元和表哥顾家维也在家,爸爸妈妈正在厨房里切削水果。
“恭喜恭喜啊!倩倩,你以后可是要前途无量了啊!”
顾家维率先笑着站起来说话。
“恭喜什么啊!表哥,这上挂锻炼跟西天取经一个样,辛苦着呢!”
陶家倩有点不屑表哥顾家维。
“知道辛苦就好,去了后要眼里有活,多干多学!”
爸爸陶鲁生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这在她们家也是很稀少的,她们家正事儿上都是妈妈顾秋水话多。
“倩倩!你上挂锻炼的部门,你大舅说一个是宣传部,一个文化部,你选哪个?”
妈妈还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这个事情我还想跟司马阳商量一下,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分析一下!
他这会儿关机了,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去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不耽误吧?妈妈!”
“跟他商量什么,你自己赶紧确定吧!
我建议你去宣传部,那里面宽,受锻炼的时候多!你大舅也是这个意思!”
“我大舅说话了,就按我大舅的意见办吧!我是哪里都行!”
“表妹,问你个事儿,你就那么相信司马阳,你不觉得他今天见了贾如烟,会见钱眼开,然后变心了?”
看着自己爸爸和姑姑、姑父去里屋打视频电话去了,客厅里只剩自己和表妹陶家倩的时候,顾家维调侃着说道。
“他敢!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陶家倩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不一定吧?妹妹,不在今天这一时,咱们俩慢慢走着瞧!”
顾家维也是满脸自信的回复陶家倩。
不过顾家维可不是凭空自信,他手机上已经收到贾如烟说司马阳已经同意他们提议假结婚安排的信息。
顾家维现在担心的是表妹恐怕难以快速的接受和司马阳分手,断绝关系的事实。
他想从类似的试探中找到说服表妹的办法。
司马阳与贾如烟一同踏入贾家那有点古色古香的大门,穿过回廊,最终来到了贾如烟的闺房旁边一间房子门口。
贾如烟将司马阳送至西厢房门口后,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司马阳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此刻,陶家倩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如闪电般跃入司马阳的脑海之中。
方才自己在贾如烟面前所应承下来之事,竟与他和陶家倩之间那历经五年有余的深厚恋情相互撞击起来。
刹那间,司马阳只觉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径直瘫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更是茫然无措。
眼前摆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路铺满了诱人的优厚条件——实打实的职位、丰厚的票子、宽敞的房子以及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
而另一条路则承载着他与陶家倩那段漫长而甜蜜的爱情之旅。
司马阳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之中,无论朝哪个方向摸索,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狠下心来将陶家倩的电话号码和微信统统拉黑的念头,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可是当他真正拿起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按下那个删除键。
紧接着,司马阳又想到贾如烟要求他必须在短短十天之内与其完婚。
倘若在此期间,陶家倩突然打来电话或者发来信息询问情况,他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怎样开口向她诉说这个残忍的事实呢?
一想到这里,司马阳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知自己无法割舍对陶家倩的感情,想要主动提出分手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一会儿他想到贾如烟说的事情,也就是陶家倩都已经跟陈旭为吃过饭,看过电影,穿过情侣体恤衫的事情。
他感到感到特别地恶心,就真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过不了三分钟,他又觉得这肯定是贾如烟这个心机女在污蔑、诽谤自己的爱人。
就赶紧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又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但一想到今年夏天陶家倩还真是经常穿Mt情侣体恤衫,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又过一会儿,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和陶家倩在深情幸福地接吻、做爱,还是觉得应该相信自己和爱人长达五年多的真爱。
但电话铃响了,看见是陶家倩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耳机里却传来陶家倩歇斯底里一样的声音:
“司马阳,你个渣男!畜牲、我跟你分手,我八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我的司机夏冬奕说的,他哥哥夏秋奕也是干货车运输的,已经接到今天上午十点集体去县信访局上访的通知。”
“这些人的诉求是什么?”
金县长关上已经打开的车门,回身问道。
“他们要饭吃!另外,涉及到县运输公司那几百号司机,还要求县里补缴拖欠的三金,因为拖欠,他们看不成病,退不了休!”
冉献立汇报这些的时候,哭丧着脸,很显然,他对处理这个事那是束手无策。
“这样!你通知交通局长潘晓丽、工信局长刘盛出、信访局长王建辉、财政局长蔡有杰马上到我办公室,咱们研究一下对策!快!”
金翼舟县长不去省城接司马阳了,他本来是要去接新来的副县长的。
毕竟他是县政府领导班子的班长,上级派来新班子成员了,按礼节,他应该亲自去司马阳原单位去接一下的,县委原来也是这么安排的。
但现在出了这么个突发事件,他不得不留下来处理这种突发情况,在县里工作中,这种临时安排,还是很多的。
司马阳跟着山高县委组织部长梁汝弼来到县政府大院门口时,并没有能第一时间进入到县政府。
几千号上访的货车司机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司马县长,要不咱们先去县委,你先给周浩书记报个到!”
山高县委和政府不在一个院子办公,县委大院在城外产业集聚区里。
“好的!梁部长,按礼也应该先给周浩书记报到,他是咱们班子的班长嘛!”
司马阳这话应该说没错,但他说错了人和时间。
在山高县里,情况显得颇为复杂。
周浩书记来到这里还未满半年,可以说是初来乍到,根基自然尚浅。
而且他此前担任的是巾车市委副秘书长一职,这样的经历使得他在地方工作中的资历相对较弱。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翼舟县长已经在山高县深耕细作了长达五年有余。
就在半年前,原本眼看着金翼舟就要顺理成章地接任县委书记一职。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考核结束、只待下发任命文件这一关键时刻,一场突如其来的安全生产事故打破了原有的平静——这场事故致使三人不幸丧生。
如此一来,金翼舟接任书记之事只得暂时搁置一旁,而周浩书记则抓住这个契机,从市委空降到山高县担任起了书记。
此外,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值得关注。
通常情况下,当县委书记在县里任职满两年多以后,如果即将获得提拔晋升,又或是处于提拔前的那半年多时间里,县里的各科局负责人,乃至一些副县级干部们便会纷纷开始向县长靠拢。
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大家可都精明着呢!
谁会不懂得未雨绸缪,提前为自己铺设好道路、拜谒一下新的“码头”呢?
这种现象也反映出官场之中人们对于权力变动和自身前途的敏感与重视。
梁汝弼部长就是那种靠金县长这边更近一点的人。
因此听了司马阳的这句话,他心里似乎有点不舒服。
他觉得司马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这是不是县里出什么事了,要不我们想法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的地方”。
从省政府大院跟申处长和徐处长说了再见,上到车上时,司马阳想到了《红楼梦》中黛玉初进贾府的情景。
还嘱咐自己也要“万事都要小心点!”
县政府虽然是小衙门,很多事情跟省政府不一样,但独有的规矩肯定也不少。
但他还是一上来就走错了那么一小步,这一小步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现在还不好说。
“司马阳县长!是吧!来来来!坐坐坐!许秘书,快倒茶!辛苦了哈!司马县长”。
梁汝弼部长面带微笑,轻轻地推开门,引领着司马阳走进周浩书记的办公室。
然而,他们的身影尚未完全进入房间,周浩书记便如同心有灵犀一般,迅速地从那张巨大而气派的班台后面站起身来。
只见他一边迈着轻快有力的步伐,一边热情洋溢地开口说道:
“哈哈,欢迎啊,司马阳同志!”
显然,周浩书记早已得知了司马阳即将到来的消息。
原来,在此之前,他先后接到了来自省司法厅蔡雨晴厅长以及市委组织部部长楚湘豫的电话。
蔡雨晴厅长不仅告知了周浩书记关于本周末那场重要酒局的安排,更是透露给了他一个令人瞩目的信息——司马阳的博士导师闫翕鹏竟然与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有着师兄弟的亲密关系。
此时,面对周浩书记如此亲切热烈的态度,司马阳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或许是受到这种氛围的感染,亦或是想要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回应这份热情,司马阳出人意料地做出了一个举动。
只见他笔直地站立着,右手高高举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大声喊道:
“报告!学生司马阳向周书记报到!”这个动作瞬间将时光拉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充满朝气与激情的军训时刻,仿佛让人感受到了当年那个青涩但充满活力的少年模样。
而此刻,司马阳的这一举动无疑恰到好处地契合了当下欢快而融洽的现场气氛,使得整个场面变得更加生动有趣起来。
“客气!客气了!司马县长,你一个大博士,能屈尊降贵到县里工作,是我们山高县的荣耀啊,是吧!梁部长!”
“周书记,以后您多指教,即便是博士,但在社会大学里还是小学生,以后有什么不当处,您多包涵!
不过我保证我会鞠躬尽瘁,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言重了,言重了!司马县长,哎!梁部长,司马县长办公室和宿舍都安排妥当了吗?”
三人坐下后,周浩书记开始说正题话了。
“县政府那边都安排妥当了,跟随司马县长的政府办副主任、秘书、专车司机也都安排妥当了!”
梁汝弼利利索索的回答道。
“那好!这样安排吧!梁部长,今天晚上咱们开个常委扩大会议和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成员参加。
一来给司马阳同志接风,二来也在常委会上根据省市委决定,确定司马阳同志任山高县政府副县长。
第三个我们也正好安排中心组全体成员学习省委第十一次全会精神和市委九次全会精神!”
“好的!周书记,我现在就去安排!”
“另外,梁部长,你再给县人大范逸青主任沟通一下,明天上午的人大常委会增加一项议程,通过司马阳同志任职政府副县长的决定!”
“周书记,这个已经列入明天县十一届人大第十六次常委会议程,司马县长到时还有一个宪法宣誓!”
“那好吧!司马县长,我就不留你多坐了。
梁部长!你再领司马县长去跟金翼舟县长、郭九玉副书记、范逸青主任,政协韩同玲主席报个到!”
“好的,周书记,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再见!周书记!”
出了周浩书记办公室门,走到楼道口,梁汝弼部长说道:
“司马县长,要不咱直接去三楼,先见见郭九玉副书记吧!”
“也行!都到县委二楼了,那就去拜见拜见郭九玉书记吧!”司马阳随口说道。
梁汝弼想着司马阳这时应该说“咱们还是先回县政府见金翼舟县长吧!”这位司马县长是越错越没谱了,这是要鬼使神差地错下去了呀!
卧槽,这不都是顺脚的事情,这有啥错的呀!
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
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
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
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
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
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
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 。
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后脑勺边上被砸伤一个小口子,缝了五六针。
我这身体,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是流点血,把你送给我那件两千多块钱的白衬衣给毁了,可惜了啦!”
听了贾如烟关心爱护自己的问话,司马阳还是挺感动的,就故作轻松地回答贾如烟道。
“没事就好!衬衫你再过来拿,自己家店里的东西,没啥珍贵的。
对了!你这会儿在哪里?”
司马阳赶快回答道:“在回武阳市的路上,今天上午,县里接到省商务厅的通知,让我下午三点半到省商务厅报到。
说是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为期十天!”
“你别去报到了,那是我给你请的十天婚假,咱俩的婚假。
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你到武阳市先让司机送你回家,然后你自己来我店里报到吧!一切见面再说。
电话里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到底为啥被打,还有前两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要你的好看的?”
司马阳现在十分佩服贾如烟的眼光和做事方法,也有点喜欢上贾如烟了,很愿意跟贾如烟说话。
再一个,他和贾如烟都来自农村,共同的话题肯定很多。
比如小时候偷瓜吃,偷花生吃,上学路上逃学等等!等等!
于是就跟贾如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开始煲电话粥,完全忘了跟书记县长请假的事情了。
即便是他在电话上听到、也看到了金翼舟县长的来电,他也没有停下跟贾如烟的热聊。
金翼舟第三次给司马阳打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接着陶家倩的电话。
陶家倩也是上来就问:
“老公!听说你上午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疼不疼啊!你没事吧!老公,我好想你啊!”
卧槽!这么点破事儿还传到燕京去了,这臭屁可是真够臭的啊!
都传到两千里外的燕京,传到了大机关里去了,真是卧槽啊!
不过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还真不是被传的太广泛才听到的,而是陈旭为有意第一时间打电话说给她的。
而陈旭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顾家维有意打电话说给陈旭为的。
他不想直接去说给自己亲表妹,那样的话,就帮不到陈旭为了,原因是陈旭为他爸爸是现任省财政厅长陈友禄,顾家的生意离不开省财政厅。
那么,排除掉这些因素之后,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自己这次空降到山高县来担任职务,是否无意中阻碍了某些人的道路呢?
难道是挡住了某人的财路吗?
思来想去,目前似乎只有荣昌焦化公司的老板有可能受到影响。
可问题在于,自己才刚刚到任不久,尽管负责主管工业方面的事务,但至今为止尚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又怎么会无端地挡住他的财路呢?
就算说是因为环保局下达通知要关停荣昌焦化从而断掉了他的财源,可环保局虽也归我所主管,但实际上人家环保局是一个上挂管理单位呀,这与自己有个毛线关系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形了:自己的此次任职挡住了某个人的升官之路。
不过这个简单,一会儿去人大、政协路上问一嘴郑主任。
自己没来前,县里这个主管工业副县长位置空着时,谁的呼声最高,谁最有可能提拔,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是说要怎么着这个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说破天,自己来山高县任职副县长,那是省市两级组织决定的事,不是自己决定的,当然也就不是自己有心去损害谁。组
织决定的我来山高县任职,跟组织决定不提拔你,那不是一回事的,你恼恨我干嘛呢?
严格来说,自己跟这个人连竞争关系都不是。
因此如果真是这个人想给自己使绊子,那完全就是无厘头的嫉妒心作怪。
自己还是得防着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哎!倩倩,你听说了没有,你那个前男友,就是那个司马阳。
他下派蹲苗锻炼上任第一天就被上访群众给围死在县政府大门口,还把事情搞砸了!”
陈旭为也在这一批上挂锻炼名单中,不过他没有跟陶家倩分在一个单位,他去了发改委办公厅工作。
得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给陶家倩打了电话。
“啥叫前男友,司马阳是我现男友,未婚夫好不好!
你嫉妒也是白嫉妒!不过你刚才说什么?”
陶家倩很干脆利落地回怼了陈旭为一顿。
她虽然不讨厌陈旭为,但也不喜欢他。
她在陈旭为面前,也并不避讳她和司马阳的恋爱关系。
“我说司马阳出大事了,被人怼的无地自容了,在县里待不下去了!好吧!这下听清楚……”
很明显,陈旭为的话还没有嚎叫完,陶家倩就把电话挂断了,她着急着给司马阳打电话问问情况。
“喂!司马阳,他们传说你那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我出啥事了,我没事啊!除了有点忙,好得很,啥事没有啊!外边瞎传我啥事儿了?”
“他们说你上任第一天就把事情搞砸了,被上访群众给围在政府大门口,还说你在县里待不下去了?他们是造你的谣的吧?”
“他们当然是造谣,我今天上午来山高县上任时,是有群众集体上访,把县政府大院给围死了,但那跟我毛线关系没有呀。
我是没能第一时间进入县政府,但我去县委给书记报到了,一切都顺利着呢!
对了,倩倩!你去上挂锻炼,一切也都顺利吧!你被分到那个部门了?”
司马阳再次感受到了传言的可怕,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事儿。
然而仔细思量一下,假如这件事并非由你来主管,亦或是超出了你所负责的范畴,那么很有可能相关人员早已为此精心策划许久。
倘若你这个对内部情况一无所知的人贸然发言,结果导致整个事情功亏一篑、彻底搞砸,那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对你心生恼怒吧!
正因如此,“管住嘴、迈开腿”这句俗语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官场上众人皆知的处世真经。
只是需要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管住嘴”与我们日常生活中理解的那种为避免肥胖而控制饮食截然不同。
它真正的含义在于约束好自己的嘴巴,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言语输出。
毕竟,在复杂多变的官场环境下,有时为了能够有效地管住自己那张爱说话的嘴。
人们甚至不得不借助大量进食美味佳肴这种方式,让食物暂时填满口腔,从而避免因言辞不当而引发麻烦。
范逸青主任说,他当年刚刚担任副县长时,因为是本地干部嘛!啥都熟悉,因此啥事都想说几句言。
那时候的县委书记柯政盛正好是初中时代的老师。
为此说了自己几回,自己还是忍不住,还是爱说。
柯县长、柯老师没办法,只好每次开会前,都让秘书给自己送一包生南瓜籽。
并特别允许自己开会嗑瓜子,原因就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开会时少发言。
为什么是生南瓜籽呢?一来这生南瓜籽不会很焦脆,嗑它时不会有声音。
二来这南瓜籽在山高县土话里念“倭瓜籽”,倭这个字的读音在山高县土话里还有“憋住不说话”的意思。
吃了两回倭瓜籽,范逸青说自己就再也不敢在会议上随便说话了。
因为官场中还有一句话:“不可再一再二!”正向理解下去,那不就是更不能再三了。
不过对于司马阳来说,不多说话,不是啥难事儿,或者说这是他的天赋异禀。
他本来就话少,生活中他的话也少。
小时候,司马阳他爹还骂司马阳是“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木头”!
现在这话少的毛病倒成了优点。
还有一个,他一上任就有人算计他,搞点集体上访的大动作。
而他确定的应对办法就是自己这一段时间自己啥事都是只听不说,不做。
我自岿然不动,他们又奈何自己?
说破天,自己是刚刚上任,只要自己不乱说乱动,啥事啥责任都找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不说话只端坐着,那也是很没意思,而且很累的事情。
晚上八点司马阳再参加一个政府班子成员学习省市委全会精神专题会,又端坐三个半小时。
十二点回到宿舍的时候,他还是累瘫在床上了。
尽管他才三十五岁,还十分年轻,正是体力充沛的时候!
正当司马阳累得不想动弹的时候,他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妈的谁啊,三更半夜的,打鸟电话啊!
司马阳躺在床上,眼都没睁,顺手接通电话,话筒里却传来:
“您是司马阳先生吗?”
“嗯!我是!”
“我们这里是茶州市公安局经侦队,我们查询到您名下有一张信用卡,涉嫌为诈骗团伙洗…”
“滚蛋吧!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你们的头目!”
嚎叫完了,司马阳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同时又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
“他妈的,这年月,晚上十一点后还上着班的,恐怕只有骗子和我们这些所谓的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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