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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握剧本,全家还想送我当炮灰?沈清沈建良最新章节列表

猫爱吃榴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清!我念你赠我天阶功法,才对你厚待,你怎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门外听到动静的顾世礼心中一惊,忙呼道:“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朱清嘉沉眸盯着沈清,语气冷硬:“无妨!你只管守门就是!”顾世礼收回了刚想推门的手,压下心中的好奇默默守门。房内,沈清只是默默坐在原地喝茶,目光静静的看着朱清嘉。有些话不能说在明面上。当今周帝虽年过百余,但仍身子强健,若此番话传了出去,定要遭人诟病,被人受以把柄。八皇子淡出储君之争,不受其他皇子重视,但一旦他想争夺帝位的消息传出,其他皇子必定有所反应。而根基薄弱的八皇子,朱清嘉,面对其他的皇兄,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沈清放下茶盏,语气平静:“殿下,如今大皇子身后有西海慕容氏,而三皇子背后则有沈王府的五十万赤甲...

主角:沈清沈建良   更新:2025-02-18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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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沈建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手握剧本,全家还想送我当炮灰?沈清沈建良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猫爱吃榴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我念你赠我天阶功法,才对你厚待,你怎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门外听到动静的顾世礼心中一惊,忙呼道:“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朱清嘉沉眸盯着沈清,语气冷硬:“无妨!你只管守门就是!”顾世礼收回了刚想推门的手,压下心中的好奇默默守门。房内,沈清只是默默坐在原地喝茶,目光静静的看着朱清嘉。有些话不能说在明面上。当今周帝虽年过百余,但仍身子强健,若此番话传了出去,定要遭人诟病,被人受以把柄。八皇子淡出储君之争,不受其他皇子重视,但一旦他想争夺帝位的消息传出,其他皇子必定有所反应。而根基薄弱的八皇子,朱清嘉,面对其他的皇兄,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沈清放下茶盏,语气平静:“殿下,如今大皇子身后有西海慕容氏,而三皇子背后则有沈王府的五十万赤甲...

《我手握剧本,全家还想送我当炮灰?沈清沈建良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清!我念你赠我天阶功法,才对你厚待,你怎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门外听到动静的顾世礼心中一惊,忙呼道:“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朱清嘉沉眸盯着沈清,语气冷硬:“无妨!你只管守门就是!”
顾世礼收回了刚想推门的手,压下心中的好奇默默守门。
房内,沈清只是默默坐在原地喝茶,目光静静的看着朱清嘉。
有些话不能说在明面上。
当今周帝虽年过百余,但仍身子强健,若此番话传了出去,定要遭人诟病,被人受以把柄。
八皇子淡出储君之争,不受其他皇子重视,但一旦他想争夺帝位的消息传出,其他皇子必定有所反应。
而根基薄弱的八皇子,朱清嘉,面对其他的皇兄,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沈清放下茶盏,语气平静:“殿下,如今大皇子身后有西海慕容氏,而三皇子背后则有沈王府的五十万赤甲军,这俩位都是储君争夺的有力人选,而您要想在众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有我能帮您,沈清身上有的,可远不止几本功法......”
朱清嘉脸上神色再也把持不住,呼吸凝重起来。
仅仅凭一本天阶功法,他就能以此招揽人才,若真如沈清所说,她身上所有的远远不止如此,那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朱清嘉目光沉沉的看着沈清,“如果真如你所言,你预备如何帮我?”
“半月后的秋猎秘境,我能帮殿下夺得秘宝!”
此话一出,朱清嘉目光剧震,看向沈清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惕。
“秋猎有秘境一事,乃我皇族秘辛,就连当朝宰相都未曾知晓,你又如何得知?!”
大周朝的皇族秋猎,本是秘而不宣的,就因其中还藏着一处上古秘境。
当今周帝膝下育有九子,最小的九皇子还尚在襁褓中,无法参与储君争夺。
而这八皇子朱清嘉便是皇子之中最为年轻,根基也最浅的一位。
近年来,常传出周帝因年老有立储之意,于是朝堂内外纷纷闻讯而动,许多势力也在悄然的站位。
而这秋猎秘境更是皇族才能得知的消息,因其中还藏着上古秘宝神龙古玉,只要得之,便能修为一日千里,成为储君最有力的人选。
故而这消息,都被皇室垄断,不让外人得知。
朱清嘉狐疑的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沈清,这秘辛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沈清面色坦然,上一世,三皇子从秘境回来后,便以无人可当之势成为了太子,继任皇位。
可他生性残虐多疑,为了永绝后患,把他的几个胞弟都以各种方式,残忍杀死。
八皇子也被废了修为,放逐到偏远之地,没过几年疾病缠身就死了。
所以这一世,她可以帮他改变悲惨的结局。
至于那酬劳......
沈清微微一笑,那秘境中的神龙古玉她就勉为其难笑纳了吧。
“殿下何必深究我从何得知,殿下只需要知道,我能帮助殿下得到你想要的,不就足够了?”
沈清淡淡道。
良久,朱清嘉深深的看了沈清一眼,“那你想要什么?仅仅一万两可远远不抵天阶功法的价,还有那上古秘宝......”
“殿下也知道了,如今我身份尴尬,沈家想将我转许给江南宋氏,而我不愿,想离开沈府。”沈清帮朱清嘉倒了杯茶,推至他面前。
朱清嘉拿起茶盏,凝眸深思。
沈清不过一介孤女,背后并无权势,想必是想借助他的权势得以脱身。
他微微一笑,与沈清碰了一下茶沿,“行,只要你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你所求所愿,我定帮你达成。”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顾世礼听到房内没了动静,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家殿下和沈清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甚至殿下还亲自给她倒茶水,他都没这待遇!
这短短的几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站着了,来坐吧。”朱清嘉招呼道。
顾世礼默默走到朱清嘉的旁边坐下,接过他手里的葡萄就往嘴里扔。
虽然他只是个小家族的世家子弟,但跟在殿下多年,殿下待他敬重,他也视殿下为兄长一般,两人向来随性,不讲究繁文缛节。
沈清倒是看得眼热,在沈家,她可从未允许上桌吃饭过。
小插曲过后,下面的拍卖已经到了尾声,要上重头戏了。
只见露台之上,管事命人抬上一盒,他当着众人面打开盒子,盒中放着一枚玉简。
顿时,无数人朝玉简看去,眼神火热。
“诸位!”管事也适时大声开口道:“这就是本次拍卖的重头戏,地阶功法下品功法!起拍价二十万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金!没有上限!”
哗!
全场哗然,不少人都为之惊叹,暗暗摇头。
起拍价就那么高,果真地阶功法不是一般人拍得起的。
三号厢房内的沈梦年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沈王府明面上一年的收益也不过三十万两左右,不愧是地阶功法。
“阮阮,这功法你想要吗?”
沈阮神色淡淡,在外流浪时她也早已得到了最适合的天阶《媚女噬魂经》,这地阶功法她根本不稀罕。
现在她只可惜那男人没得到手。
她看了一眼沈梦年,柔声道:“我可不忍哥哥再为我豪掷万金,这么好的地阶功法最适合的是哥哥。”
沈梦年笑了,他就说自己这妹妹善解人意。
“叮!”
一声铃响。
“三号厢房,出价二十万!”
管事得到消息的,笑容满面的开口喊道。
随即,又是一声高唱。
“二号厢房,出价三十万!”
在场人羡慕的听着喊价,这功法虽好,但不是他们这常人能得的,能出得起价的那都得是京都内的皇宫贵胄了。
一号包厢内。
朱清嘉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不过一个地阶功法,瞧这些人,争得跟什么似的。”
顾世礼默默饮茶,心中吐槽。
敢情刚才心疼怕没钱拍地阶功法的不是您?
沈清摩挲着杯沿,“看来我大哥也想要这功法......”
她眼眸微眯。
呵,她怎能让他轻易得偿所愿。
“八殿下,我所求所愿,殿下都帮我达成是吧。”
朱清嘉想也未的答:“是啊。”
沈清摇铃出价。
“一号厢房,四十万!”
朱清嘉:“!!”
祖宗!那是他的金子,不是路边的石头!

聚宝楼,顶楼包厢内。
沈清和朱清嘉,顾世礼坐在外侧包厢内,站在围栏之上,低头一眼便能看到下面的拍卖的露台,而窗外便能看到京都夜景,视线极佳,也是皇子这等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得了顶楼包厢。
下方人潮拥挤,多数都是来参加拍卖地阶功法的人。
沈清站在围栏之上,面上平静,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她手指不由握紧了木栏,依照上一世的先知先觉,这一世她定要走出不一样的命运!
“喂,你到底要本殿下给你买什么?”
朱清嘉姿态闲散的单手支着侧脸,声音散漫的开腔问道。
顾世礼在旁倒着茶水,语气冷淡:“你沈王府的财力也不小,何必非求着我们殿下,去求你那五个哥哥不是更好。”
沈清走回茶桌前,自顾自的坐下,又顺手把顾世礼的那杯茶水拿走饮下,“待会将会拍一批漠北国送到周国的奴隶,其中一个奴隶,我要了。”
顾世礼白了沈清一眼,这沈王府的郡主怎么这么没礼貌。
无奈又低头再倒了杯茶水给朱清嘉。
朱清嘉倒没半点不自在,反倒有些意外这沈王府的郡主倒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传闻中沈王府郡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性子卑微怯懦,还生得相貌丑陋,目不识丁。
如今看来,倒颇有几分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
今天的拍卖这批奴隶,其中一个是漠北国的皇子漠北离,他哥为了羞辱他,把他当作奴隶送来周国。
而他身上随身携带的玉骨戒中,藏有一枚麒麟精魄。
上一世。
漠北离被沈阮拍下后,成了她的舔狗。
而后他意外发现身上的精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最后成功复国。
因手段残忍弑杀,被誉为弑血修罗,成就一代战帝之名。
但在复国后,这个战帝就恋爱脑发作。
不止将自己手中的国家交到了沈阮身上,还为了帮沈阮突破,散尽真元只为炼成一枚混元丹给她。
但沈阮利用完他后,嫌弃他成了废人,毫不留恋的甩了他。
变成废人的漠北离又被他哥找到,千刀万剐而死......
惨呐......
她都想在他腿上写一个大写的惨字了。
但漠北离身上的麒麟精魄能助她突破身体禁制,让她得以修炼。
机缘和人,她沈清势在必得!
很快,被当做开胃菜的五名奴隶们被推上台了。
他们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穿上精致华服,头戴玉冠,上了薄粉红唇。
但脖上和脚踝,却戴着沉重的镣铐,他们垂着头站在台上,面无表情,俨然一副任由别人欣赏采摘的玩物。
其中有一穿云纹深蓝色锦袍男子的容貌更是出众,他身高八尺有余,却异常削瘦,。
五官精致立体,蔚蓝的眼眸无神的望着前方,面色苍白,仿佛未曾见过阳光,透出一种病弱的美感。
男管事上台朗声开口:“本次就是漠北国送往我大周国的奴隶,个个面容俊美,修为开元境,可供给修炼......”
“每一个的起拍价只要一千两银子,每次加价一百两起!”
开始竞价后,下面竞价喊得的热火朝天。
接着管事就按照他们衣袍的颜色,开始竞价,下面竞价喊得的热火朝天。
顾世礼目光不屑的扫过台下吆喝喊价的人,冷声道:“什么修炼法!不过就是活活折磨人致死罢了!也就这些世家子弟趋之若鹜。”
沈清往台下一指,淡淡开口:“我要那个最好看的,穿蓝色袍子的。”
朱清嘉看着沈清,目光带着几分怪异,语气鄙夷。
“你不会也是想修行那采魂的修炼法吧?”
沈清往台下一指,淡淡开口:“我要那个穿蓝色袍子的。”
朱清嘉看着沈清,目光带着几分怪异。
“你不会也是想修行那采魂的修炼法吧?”
沈清无语:“殿下,我是这种贪图男色的人吗?!”
朱清嘉和顾世礼极有默契的一致点头。
又废,又丑,唯一有的就是沈王府这个身份,怎么看,这欺男霸女的条件都叠满了。
沈清无奈,有些不耐烦道:“你只管出钱,其他事情你别管。”
渐渐的,台上只剩下了漠北离一人。
在台上静静等待的漠北离,面色平静如水,周围激烈的喊价也激不起他的半分兴趣,但袖跑下的指甲却深深陷进掌心,直到渗出血来。
若是这次没被拍下,那他就会被聚宝楼当作废品给清理掉。
不行,他还得复仇,怎能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
紧接着,一名伙计从一号厢房走出,高声唱道:“一号厢房,出价一千两!购买蓝袍公子!”
哗!
台下众人纷纷惊奇,没想到还真有人拍这个花瓶。
用不了几次就没了,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漠北离抬头朝一号厢房望去,可厢房密不透风,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
此刻他的心情是既欣喜又复杂。
不知道是什么人拍下自己,要是拍下后,他撑不下去也是个死。
接着,又一名伙计高声唱道,“三号厢房,出价两千两,购买蓝袍公子!”
伙计声音刚落,全场更是哗然。
“这两个厢房的人疯了吧,一个奴隶值得那么多价吗?!”
“看这两厢房的人,肯定是京都的哪个权贵子弟,这纯拿钱烧着玩啊。”
“可怕,有钱人的快乐我果然体会不到。”
惊叫声不绝于耳。
沈清眸光凌厉朝三号厢房的位置看去。
上一世,漠北离无人出价,是沈阮装同情拍下他的。
这一世,她出手了,和她抢的只能是沈阮!
呵。
如果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倒没必要在漠北离身上浪费,要想其他办法得到他了。
但,现在她用的是朱清嘉的银子!
沈清毫不心疼,直接喊价道:“三千两!”
下一刻。
“三号厢房出价四千两!”
站在台上的漠北离懵了。
最开始没人出价,现在又有人为他豪掷千金?
他何德何能!

沈清的掌心之中,那枚麒麟精魂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握着这枚麒麟精魄,她的左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的左手手筋曾被三哥沈燕青挑断过,以至于现在握着东西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沈清无声冷笑,沈家人之前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迟早会慢慢讨回。
她抬手将麒麟精魂送入口中。
精魂入体,瞬间化作一股磅礴的力量,直冲她的丹田,仿佛一头未驯的野兽,在狭窄的空间内肆意冲撞,企图寻找出路。
与此同时,沈清体内那道由外力强加的禁制也察觉到了威胁,自动启动,与麒麟精魂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两股力量在她体内交织、撕扯,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利刃切割,让沈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仿佛身体即将被这股力量撕成碎片。
然而,沈清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与毅力,紧咬牙关,硬是将这股痛苦强压了下去。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长无比。
终于,在经历了一刻钟的激烈交锋后,麒麟精魂以其不可阻挡之势,彻底吞噬了那道禁制。
随着禁制的崩溃,一股更为猛烈的力量在她体内轰然爆发,如同火山喷发,震得沈清五脏六腑都为之颤动。
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沈清再也无法忍受,口中一股腥甜猛然上涌,她终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落在地,染红了衣襟。
但即便如此,沈清的眼神依旧坚定,她知道,这一关,她挺过来了。
她赶忙盘腿坐好,闭目内视。
欣喜的发现体内的禁制已经没了,不过那枚麒麟精魂也没了,没法再帮助她修炼。
不过她倒也不在意,只要这第一步打通了,就没什么能再阻止她。
房内,沈清静坐其中,双腿盘起,姿态端凝,宛如古松临风,不为外界所动。
随着她体内禁制的悄然瓦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灵动起来,原本游离于天地间的稀薄灵气,突然间像是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纷纷扬扬,络绎不绝地朝她汇聚而来。
这些灵气,在接触到沈清身体的瞬间,仿佛找到了归宿,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态,疯狂地涌入她的体内。
沈清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化作漩涡中心,无情吞噬着方圆百里内的每一缕灵气,其速度之快,数量之大,令人咋舌。
若是有修行界的强者在此刻目睹此景,定会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对于绝大多数初入修行之路的凡人而言,能够感知到天地灵气的存在已是难得,更不用说像沈清这样,首次尝试尝试吸收天地灵气,就如此海量,而且仿佛没有尽头。
放眼整个大周朝历史都实属罕见。
另一头,朱清嘉盘腿坐在房中,他缓缓睁开眼,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疲惫,轻轻叹了口气。
“这天阶功法,果然深奥莫测,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企及......”他喃喃自语。
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窗外,忽地察觉到府邸内的灵气流动异常,一股股的灵气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浩浩荡荡地朝西南方向汇聚而去。
朱清嘉心中一动,迅速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穿透重重庭院,锁定在那灵气汇聚的源头。
那里,正是沈清之所。
他心中涌起一阵惊涛骇浪,这居然是沈清这个废柴在修炼,居然能引动如此浩荡的灵气?
正当他心中思绪万千,准备亲自前往探个究竟时,一名下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沈府三公子沈燕青此刻正在府外,请求面见殿下。”
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
“他?”朱清嘉闻言,眉头微蹙,重新坐回榻上,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耐与懒散:“这个时候来找我,所为何事?”
自从经过沈清的事后,他对沈府的人印象都不太好。
在他看来,沈家人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三公子声称,他是来带沈清小姐回沈府的,而且,他还......”下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最终还是如实说道:“还说殿下您可能受到了沈清的蒙蔽,要求与沈清小姐当面对质,澄清事实。”
“哦?”朱清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竟然说我被沈清蒙骗。也罢,让他进来吧,我倒要听听,他究竟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证明我如何被沈清所诓骗。”
随着朱清嘉的一声令下,下人匆匆退下,去安排沈燕青的入府事宜。
而朱清嘉则静静地等待着,一边还留心观察着沈清那边的修炼情况。
不过片刻,下人就将沈燕青带到了朱清嘉的面前。
沈燕青朝着朱清嘉拱手施礼,便正义凌然的说道:“八殿下,你不要被沈清诓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织法师,她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何谈能创造系统完善的功法?”
“她定是不知在哪听来了些只言片语的心法,就拿来哄骗殿下,还不是因为我们将原本给她的婚事给了沈阮,她心生不忿,这才想叛出沈府!可那原本就是沈阮的!她一个外来人,还好意思抢我们妹妹的东西!”
沈燕青边说边愤恨道。
他垂眸施礼:“我特地来此就是想澄清误会,殿下还是将这贱人交予我,让我带回沈府严加惩治!”
朱清嘉面无表情的听着,心中冷笑连连。
原来所为的就是这事,沈清给的功法对不对,他能不清楚吗?!
这些沈家人可真是蠢钝如猪,错把明珠当鱼目。
“既是此事,沈三公子就别说了。”朱清嘉嗤笑了下,眼神轻蔑:”沈清没有诓骗我,倒是你们,一个两个简直被猪油蒙心,摆在眼前的事实不信,还在这自欺欺人。”
“不可能,八殿下你一定被骗了!”
“来人!送客!”
沈燕青眼眸坚定:“求殿下让我见沈清,今日前来我非得见到她不可!”
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他如何与沈父,众兄弟交代。
朱清嘉本想直接将他扔出去,奈于他的身份,又拗不过沈燕青的执着,只得亲自带他去了栖月院。
来到栖月院,沈燕青注意到鲸吞的灵气,面露诧异。
“这,这院内是沈清在修炼?!”
朱清嘉扬眉答:“正是。”
沈燕青暗暗心惊,这废物居然能够修炼了?!而且这灵气鲸吞之势更是惊人,放眼大周朝都找不出几人来。
两人在外等到了傍晚,沈燕青等不下去了,他传音喊道:“沈清,我是你三哥沈燕青,给你半刻时间,立刻从院内滚出来,虽我回府。”
他抱着手臂,姿态高傲:“若你答应与我回府,我可以勉强让你待在我身边听琴,否则......”
下一秒,院内传出一声。
“滚!”

沈梦年僵在原地,一幕幕往昔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
年幼的沈清总是以一副无忧无虑、明媚如春的模样跟在他的身后。
她明媚纯净的看着他,甜甜的喊他哥哥,那双眼里没有一丝杂质,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和仰慕。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辱骂她。
随着岁月的流逝,沈清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最终和如今冷如冰霜的沈清模样重叠。
悔恨与自责如潮水般涌来,沈梦年不由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下一刻,他飞快的朝着沈建良的房间跑去。
他要去问问父亲,沈清在府内过的生活,他到底知不知道。
沈燕青看着自家哥哥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沉,也不由追了上去。
厢房内,沈建良正斜倚在榻上,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揉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顽固不化的头疼,但疼痛似乎愈演愈烈,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
沈梦年带着一身不容忽视的气势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沈建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脸色一沉,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厉声质问:“梦年,你这是做什么?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和礼数!”
沈燕青紧跟其后,见状连忙想上前拉住沈梦年,轻声劝阻,却被他一把甩开,步伐坚定地走向沈建良。
沈梦年目光冷峻地扫了沈建良一眼,声音隐隐压着怒气:“父亲,您每月给沈清的月例是多少?她的月例能够她生活吗?”
沈建良闻言,脸色微变,眉头皱得更紧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我那么忙哪有空管这些琐事,她的月例自然是由府内管事打理。”
他边说边将视线转向一旁同样面露难色的张管事。
跟着过来的张管事感受到气氛的紧张,额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回禀老爷,我一直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吩咐,每月给沈清小姐发放五十纹钱,从未有过变动。”
沈梦年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意,他提高音量,沉声质问:“父亲,您难道不知道在京都,一个普通家庭每月的开销都至少需要二两银子吗?沈清,她好歹也曾是我们沈府的郡主,五十纹钱,如何能够支撑她的生活?”
沈建良沉思片刻,这才回想起来当初吩咐的事。
他面色一僵,语气生硬:“我好像确实是吩咐过,可我那是为了磨炼她的心性,她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我怕她心性不稳,自甘堕落,这才借此磨炼她,锻炼她的毅力。”
沈梦年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沈清初入沈府时的情景,那时沈建良亲自为她探查了身体资质,发现她资质平庸,更是无法吸收任何灵气,断定她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沈建良也因此对她失望之极,将她扔在府内不闻不问。
可沈清好歹也是他们的养女,在府内却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她就算在外面一个普通人家估计都不会生活得如此之惨。
就算沈清无法修炼,也不该连这点零用也不给她吧。
他们沈府缺这点钱吗?不止不缺,还很富裕。
沈氏,作为周国唯一的异姓封王之家,其荣耀与财富都是世人所羡。他们不仅深受皇恩,还掌握着无数的资源产业,家族势力庞大。
不光府内少爷每月能享受二百两的月例,无数的修炼丹药和器材更是随意取用。
更别说,他们每个人的手下都管理着广阔的田产和数个铺子,带来丰厚的额外收入。
就连府内的下人,每个月也有十两的月例,日常吃穿更是富足,更不用说逢年过节的赏赐了。
而沈清呢,别说十两月例,她甚至连饭都没得吃。
就连沈燕青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沈梦年更是想不通,沈清这些年到底怎么过来的,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而她,居然在府内忍受了十六年?!
沈梦年心中激荡,一下开口质问道:“父亲,我们沈府又不缺这点钱,为什么要如此苛待她?”
“苛待?!”沈建良竖眉冷道:“我那都是为了她好!她就算每月月例不够,可府内的吃穿用度不还是和其他少爷一样,少她吃穿了吗?!”
“要不是我带她回家,她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现在不知冻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何况她那么小的年纪,给她钱她也不知道花,正好还能磨炼她的心性,不然她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修真世界活下去!”
“现在她所受的苦,都是为了她更好的将来。”
沈梦年听得心中一沉,痛声问道:“父亲,你知道沈清住在哪吗?”
“住哪?”沈建良听得一怔,“不就住后院的小姐厢房吗?”
沈建良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痛:“不,她住的是府中的柴房。”
“她住的地方甚至连个床都没有,只能每天睡在冰冷的稻草垛上,寒冬腊月的天,她一个普通小孩,怎么在那种环境下活过来的?”
“甚至,她连几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唯一有的,还是拿了府内下人不要的衣服,自己缝制的。”
“因为父亲的吩咐,她在府里不准上桌吃饭,每日她只能去收泔水桶里的剩菜剩饭吃!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在我们府内过得甚至不如一个下人!”
“你说什么?!”沈建良听得大怒,他目光移向张管事,怒声斥道。
“张管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沈清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张管事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老爷冤枉啊,是您说不让我们照顾沈清的,要锻炼她的心性,怎么严厉怎么来......”
沈建良听得一愣,他好像确实说过这些话......
“我让你做你就做?!你怎么那么不知变通呢?!”
他目光看向沈梦年和沈燕青两人,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两个也是,也不知道多帮衬着点沈清?!”
两人被质问得面色一僵。
“父亲,我哪敢管这事啊,这不都是管事在管吗!”沈燕青皱眉道。
“唉。”沈建良叹了口气,“怪不得沈清不愿回来,确实是我们沈府太过苛责她了。”
“不过这也不是她目无兄长,叛出家门的理由!”他语气一变,“这沈清简直小肚鸡肠,就因为这点事,就罔顾我们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品性简直差到极点,跟阮阮简直没法比!”
“行了,既然如此我们好生和她说,大不了回来以后对她好点就是。”沈建良不以为意的笑道:“再说,她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八殿下肯定会将她赶出来的。”
沈梦年刚想说什么,就见旁边的沈燕青面色煞白。
“父亲,沈清应该不会回来了。”沈燕青嗫喏的开口。
“什么意思?!快说!”沈建良心中一紧,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声问道。
沈燕青心一横开口道:“沈清她能修炼了,甚至灵气的吸收程度远在我等之上!”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
沈建良怒不可遏,右掌猛然挥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内力,狠狠地轰击在身旁的千年楠木桌上。
刹那间,千年楠木的桌身在沈建良那澎湃的内力冲击下,瞬间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伴随着刺耳的破裂声,四散飞溅。
沈建良的双眼圆睁,怒火中烧,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一个废物,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拥有了修炼的能力?!”
沈梦年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沈燕青,眉宇间满是不解与震惊。“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他本以为只要误会解清,自己再亲自登门道歉,以沈清的资质,在雨轩阁内定然无法长久立足。
待他现身,沈清定会乖乖跟他回沈家。
可现在,沈清居然能修炼,而且吸收灵气还在他们之上,这怎么可能?!
“当时梅院只有她一人,我还跟她对过话,可她对我闭门不见,还让我滚。”沈燕青脸若寒霜,他一说这个就来气。
沈清居然敢跟他甩脸子,反正他是绝不会原谅沈清的。
沈梦年倒吸一口凉气,沈建良也是难以置信。
沈建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难道沈清真的获得了某种逆天的功法,让她这种毫无修炼资质的废物也能踏上修炼之路?”
这似乎成了他心中最为合理的推测。
“沈清这个孽障!”他右手用力握住身旁的木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道:“竟然私藏功法不上交,还因此叛逃家族!她这是存心要背叛我们沈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梦年,你去将她捉拿回来!沈清本就是我沈家人,她所得功法自然也该归我沈家所有!”
“是!”沈梦年低头抱拳应是。
说完,沈建良疲惫地撑着头,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室外,沈梦年脸色阴沉,步伐沉重地往外走,心中反复思量着沈清的种种。
沈燕青在身后连唤几声,见他没有回应,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哥,你别太担心,如果八殿下不愿放人,我们就直接带着赤甲军上门,看他还能如何推脱。”
“我不是在想这个。”沈梦年停下脚步,揉了揉紧锁的眉心,“我只是在想,沈清在我们府中待了那么多年,家中没给她吃穿,她一个普通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闻言,沈燕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肯定是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变卖换钱!”
沈梦年看向沈燕青,冷声道:“你亲眼看到她偷东西了?”
“我......”沈燕青语气一滞。
沈梦年叹了一声,只觉他们还没意识到问题的真正所在。
沈清在沈家被像畜生一样随意打骂对待,住的是柴房,甚至吃喝还得去喝泔水桶!
相比之下,府中的下人尚能享有三餐温饱,夜晚有温暖的炕头可依。
而沈清的生活却连这些最基本的待遇都得不到,她在沈府,过得根本不是人的日子,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就算沈清不是他们的妹妹,可他们就算对待普通人,也不该如此无情,动辄拳脚相加,将她视为取乐的工具。
而他自己,又干了什么?!
这些年,他一直知道弟弟们在欺负沈清,可他不只袖手旁观,还和他们一起欺负沈清。
甚至把这些事当做平常,可怕,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梦年想着这些,心神动荡,道心越发不稳,好似下一刻境界就要跌落。
“她之前不就被我抓到偷穿我衣服,还有,她经常偷溜进父亲的房间,在父亲房间睡觉,父亲的衣服都被她弄破了,她肯定也偷了父亲房里的东西拿去卖钱!”
沈燕青信誓旦旦的开口,仿佛所说都是他亲眼所见那般。
沈梦年望着沈燕青,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这几个弟弟这些年对沈清的欺辱都已经习惯了,尤其是沈燕青,基本只要被他看到,沈清就免不了挨一顿毒打。
但沈清确实经常去父亲的房间偷东西,还经常溜进其他弟弟们的房间。
父亲和几个弟弟本就喜欢干净整齐,最厌恶别人动自己的东西,沈清这样做更是让他们厌烦。
之前有一次沈清被二弟抓到她偷进父亲的房间,父亲大怒,让她在雪地里站了一夜。
而那件衣服也被父亲扔进了火炉给烧了。
可沈清,真的偷东西了吗?
沈梦年皱了皱眉,看向后面默默跟着的张管事,“张管事,你说沈清为什么要去偷父亲的衣服?”
“还能为什么,她就是与生俱来的癖习!外面的泥腿子都这样!”沈燕青在一旁不屑地插话。
张管事看着两人微微沉默,回头望着沈建良的方向,犹豫片刻才说道:“大少爷,我说这话纯属是我个人推测,你可千万别告诉老爷啊。”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父亲说。”沈梦年急忙说道。
“沈大小姐她虽然被带来沈府,可从未与老爷少爷们亲近过,我之前曾看过一次她进老爷房间,我本以为她要偷东西,后来才发现,她会闻着老爷的衣服睡觉,待了片刻后,又会把衣服放回原位,小心翼翼出门。”
张管事叹息道:“沈家没有对沈大小姐好的人,或许沈大小姐离开沈府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施礼离开。
沈梦年身子微微一怔,原来竟是如此?!
“大哥,一个下人的话你也信!”沈燕青皱眉道:“沈青定是偷了府里的东西!若非如此,她怎么会一直不敢回家!定是心虚!这回大哥你去,一定要将她捉拿回来!审问清楚,看看她到底偷了什么!”
“够了,闭嘴吧!”
沈梦年再也忍受不住,沉声骂道。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沈燕青皱眉道:“你是不是忘了,沈清她半夜还偷溜进你的房间呢,肯定也偷了你的......”
“燕青,你可知我为何能在一夜间突破到离合境。”
沈梦年冷声打断了沈燕青的话,“是沈清跪在丹阁寒山脚整整三月,才为我求得一枚三纹清灵丹,她偷偷潜入我房间,就是为了给我吃下那枚丹药!”
“这,这怎么可能......”沈燕青一怔。
沈梦年沉声:“沈清她......或许真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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