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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是作者“香菰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清苒顾逍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出生在高知家庭,却在时代的浪潮下,无奈选择了下嫁,本以为能收获安稳生活,没成想却开启了一场长达数年的噩梦。丈夫把孝顺的责任全推给她,自己当甩手掌柜。婆婆整天没事找事,处处刁难。更过分的是,丈夫还把青梅竹马和她的孩子接回家,一住就是十六年。她一直默默忍受,身体长出结节,精神也抑郁了。即便如此,丈夫还嫌她不大度。最后,她被折磨得走投无路,只能和丈夫同归于尽。临终前,她终于明白:一味地忍耐换不来平静,只会让坏人更加嚣张。也许是老天怜悯,她竟然重生了。再次醒来,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暗暗发誓,这...
主角:苏清苒顾逍 更新:2025-05-16 0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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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苒顾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香菰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前夫哥你别嚣张,等我虐你就老实了》是作者“香菰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清苒顾逍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出生在高知家庭,却在时代的浪潮下,无奈选择了下嫁,本以为能收获安稳生活,没成想却开启了一场长达数年的噩梦。丈夫把孝顺的责任全推给她,自己当甩手掌柜。婆婆整天没事找事,处处刁难。更过分的是,丈夫还把青梅竹马和她的孩子接回家,一住就是十六年。她一直默默忍受,身体长出结节,精神也抑郁了。即便如此,丈夫还嫌她不大度。最后,她被折磨得走投无路,只能和丈夫同归于尽。临终前,她终于明白:一味地忍耐换不来平静,只会让坏人更加嚣张。也许是老天怜悯,她竟然重生了。再次醒来,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暗暗发誓,这...
院子里,张桂兰正当着另外三人的面,一样一样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各种特产。
“这都是我从乡下带过来的,都是好东西。”
“你看看这小米,黄澄澄的多喜人!”
沈云芳舔着脸在旁边捧臭脚,“是啊,这东西在城里花钱还买不到呢!”
几人听到门外的动静,这才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哟!大小姐可总算回来了!怎么还带了个小的?”
萧栋国一脸欢喜地朝她走了过来,“清苒,娘回来了,咱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南星这是——”
苏清苒淡淡地开了口,“江家有点事,我接南星过来住几天。”
张桂兰一听就跳了脚,“那怎么能行?你知不知道养一个孩子多费钱?凭啥让他在这白吃白住?”
“这里是我儿子的房子,你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凭啥带个外人住进来?”
苏清苒冷笑一声,“凭啥?就凭你儿子以前没少受我父亲的照顾,沈云芳都能带着孩子住进来,凭什么我不能带我侄子过来住两天?”
萧栋国敛了敛眸,“娘,清苒说得没错,以前苏教授没少帮我,只是过来住段时间而已,再说我和清苒马上要结婚了,人多也热闹些。”
说着,萧栋国就拎着南星的东西往自己屋里走,“晚上南星和我一块住。”
苏清苒一把将行李接了过来,“不用了,南星还小,晚上就在我屋里凑合一下。”
张桂兰见状直接嚎了一声,“媳妇还没过门,就开始骑到老婆婆身上了,长得一副狐狸精模样,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什么都听她的,儿大不中用啊!”
沈云芳连忙从旁开解,“婶子,你别难受,栋国不是那样的人。”
苏清苒勾了勾唇,把萧栋国拦在门外,“快去哄你娘吧!”
说罢,就直接带着苏南星回了屋。
收拾好东西,苏清苒又找出凉席铺在地上,准备晚上打地铺。
苏南星却直接脱鞋躺了上去,“姑姑,晚上你睡床,我睡地铺,天热地上凉快。”
姑侄俩正说着话,外面又响起了张桂兰骂骂咧咧的声音。
“都几点了?还不出来做午饭?难不成还要让我一个老婆子做饭伺候全家不成?”
“一回来就躲懒,谁家娶媳妇不挑勤快的?”
苏清苒看着脸盆里南星洗下来的脏水,直接端着开门朝外泼去。
“呀——你怎么站在我门口!”
张桂兰被当头泼了一盆脏水,气得立马跳脚,“你你你你是故意的吧!”
苏清苒耸了耸肩,“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说着,又看向沈云芳,“沈同志,婶子都在门外骂你半天了,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还不赶紧去做饭,有没有点眼力见?”
沈云芳气得干瞪眼,又怕她开口拿工作的事要挟。
只得陪着笑脸,“婶,你赶紧去换个衣服,清苒她之前在家里没做过这些,还是我去做饭吧!”
张桂兰看了一眼沈云芳,又看了一眼苏清苒,气得牙痒痒,“你要是有云芳半点勤快,我也不至于拦着你们!”
苏清苒嗤了一声,“听你的意思,这是不同意我和你儿子的婚事?”
张桂兰淬了一口,“对!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是不同意,你哪点配的上我们家栋国?”
苏清苒笑着伸出手,“行啊,给我钱,拿到钱我立马退婚走人,不耽误你儿子的大好前途。”
“什么钱?凭啥给你钱?”
“凭啥?萧栋国为啥要娶我他没和你说?他是为了还我们苏家的恩情,既然你不同意我俩的婚事,那就拿钱来还恩情呗!”
苏清苒哼着小曲推开门,院内的萧栋国和沈云芳正乱成一团。
“苏清苒!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清苒,小军牙疼得厉害,栋国准备送我们去医院,可他的自行车被你骑走了。”
苏清苒看热闹不嫌事大,“牙疼?不会是吃奶糖吃的吧?沈同志,这奶糖是你们娘俩偷拿的,牙疼也是活该,你可不能赖我!”
一股无力感涌上沈云芳的心头,“怎么会?清苒,自行车呢?”
苏清苒原本还觉得卖了自行车不方便,现在却庆幸还好卖掉了。
“自行车?借给我同学了!”
“什么?你怎么能把家里的自行车随便借人?”
苏清苒气笑,“你能不能要点脸?那是我的自行车!我的!我想借给谁就借给谁,再说了,我那同学上班远没有自行车不方便,你们做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沈云芳虽气得要死,却暗暗期待着萧栋国的反应。
萧栋国那么爱惜那辆车,若是知道苏清苒随便借给了别人,肯定会生气。
果不其然,萧栋国听完后一直紧抿着唇,脸色暗得厉害。
“苏清苒,你在外面待了一天,就是和你那同学在一块?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关系那么好的同学?”
苏清苒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就允许你们青梅竹马,我就不能有个关系好的朋友?”
沈云芳在一旁添油加醋,“栋国,你别生气,清苒都要和你结婚了,不可能这个时候还去外面和别的男同学不清不楚——”
话音未落,苏清苒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自己喜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就算了,张口就要给我泼脏水,看我不扇烂你的嘴。”
说着,苏清苒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沈云芳尖叫哀嚎,萧栋国却莫名安心了下来。
苏清苒这么激动,肯定是怕自己误会她。
也是,苏家家教极严,苏清苒是不可能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行了,别打了,清苒,我相信你的清白,只不过家里没有自行车不方便,明天你去找你同学要回来吧?”
苏清苒冷嗤一声,“萧栋国,我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小气,我都已经答应借了,怎么好立马要回来?再说了,没有自行车,我那同学上班那么远怎么办?”
“你离机械厂那么近,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克服一下?”
萧栋国脸色涨得通红,“行,苏清苒,我不会再要你的东西,自行车我自己会买。”
苏清苒直接朝他伸出手,“行啊,就你有骨气,把我买给你的表还给我!”
萧栋国双目猩红地瞪了她一瞬,忽然想明白了她的用意。
便冷笑着脱下手表,放在了她手心上。
“苏清苒,你别后悔,这表你拿走了,再想送回来我也不会要的!”
苏清苒勾了勾唇,伸手拔下他衬衫口袋里的钢笔,“我送的钢笔,想必你也不稀罕要了。”
说完便转身回了屋。
只留下萧栋国站在原地傻了眼,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
难不成她今天出去真的遇到了什么男同学?
这表和钢笔她打算转送给男同学?!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甘愿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和她结婚?
一定是她看自己迟迟不领证办酒席,所以生气了。
故意无中生友来气气自己。
想到这,萧栋国莫名松了一口气。
结婚的事的确是他拖得太久了。
等母亲从乡下回来,他就赶紧带她去把证领了,也省得她天天和他怄气。
沈云芳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就等着萧栋国看过来。
哪知道他却迟迟不转头看自己一眼。
便忍不住嘶了一声,“栋国,都怪我不好,又害你们俩吵架了,我以为她那自行车是买给你的——”
萧栋国摇了摇头,“没事,她也是为了帮助朋友,我们走路送小军去医院吧,反正也不远!”
沈云芳,“......”
两人一走,苏清苒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收拾东西。
今天卖工作的七百块钱,卖自行车的一百八,再加上马叔给的一百,还有之前从萧栋国和沈云芳那得的几笔,加起来足足一千多块。
这些钱放在身上和家里都不安全,她用木盒子装着收进了空间。
还有她房内的两大木箱的东西和皮箱,之前从医院开回来的药也全部收了进去。
以及从萧栋国那拿回来的手表和钢笔。
家里的暖水瓶和脸盆、盆架上的毛巾、香皂,桌上的卫生纸。
这些全部都是她买的,也全部收了。
至于屋里她添的家具,等走之前再收也不迟。
看着空荡了不少的房间,苏清苒心情大好,转身又去了厨房。
这两天她没买菜,厨房里的东西少了不少,但上次买回来的鸡蛋还剩下七八个。
苏清苒用灵泉水给自己煮了一碗挂面,又把剩下的鸡蛋全煮了收进空间。
除了这两天受伤吃了几个鸡蛋,之前那半个月她可一个鸡蛋都没吃上,全当是补回来了!
忙完这些,苏清苒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甜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重生回来的第四天。
昨晚这一觉苏清苒睡得极沉,醒来后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舒畅无比,额头上的疤痕也只剩下极浅的一道印子。
看样子,这灵泉水的功效不容小觑。
只是没等她收拾好,萧栋国便一脸铁青地敲响了她的门,“苏清苒,你出来下。”
苏清苒不紧不慢地继续收拾,出门时直接一把锁把自己的房间给锁了起来。
“一大早的吵吵吵,叫魂呢?”
“苏清苒,我问你,屋里的东西呢?早上云芳做饭说鸡蛋都没有了,还有家里的洗脸盆、香皂、卫生纸......”
一旁的沈云芳还在‘好心’劝说:“栋国,你先别急,昨天晚上我们不在,说不定家里进贼了。”
苏清苒冷哼一声,“鸡蛋我吃的,那些东西也都是我花钱买的,我拿回自个屋了,萧栋国,咱们还没结婚呢,东西还是分分清爽比较好,你说呢?”
萧栋国双手暗暗握紧,“苏清苒,你越来越过分了,这个婚你还想不想结了?整天往外面跑,你还把这当自己的家吗?”
沈云芳也一脸关切地看了过来,“是啊,毕竟你现在还住在萧家,分那么清楚只会伤了你们的感情。”
一提到钱,张桂兰立马没了底气,拔腿跑回房间,“我去换衣服,懒得和你说,反正没我的同意你嫁不进来!”
因为张桂兰的回归,萧家揭不开锅的局面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萧栋国和同事借了票,晌午从食堂打了两个肉菜回来。
萧家的饭桌上总算是有了点油水。
苏清苒不愿放过恶心他们的机会,饭一好,她就带着苏南星在桌边坐下。
“来,南星,多吃点肉,鸡蛋也吃点。”
张桂兰气得双手发抖,险些连筷子都拿不稳,“干活不见人,吃饭倒是跑得快,我没煮你俩的鸡蛋!”
说着,张桂兰就把煮好的鸡蛋放在了萧栋国和小军的面前,“栋国上班辛苦要好好补一补,小军从小就命苦,以后多吃点鸡蛋好长高。”
“还有云芳,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想当年我也是一个人拉扯着栋国——”
不等她说完,苏清苒啪叽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重重地叹了口气,“谁家的日子都不容易,想当年我爸心疼乡下来的学生没营养,总是偷偷把我妈煮给他的鸡蛋带到学校分给学生,栋国,你吃过我爸省下来的鸡蛋吗?”
萧栋国脸上一僵,伸手把自己面前的鸡蛋放到了苏南星面前。
“给孩子吃,我不用。”
沈云芳见状,连忙把自己面前的鸡蛋递给了萧栋国,“没事,我的给栋国——”
话音未落,苏清苒已经眼疾手快把鸡蛋接了过来,“行了,不就是一个鸡蛋吗?让来让去的,都不吃是吧?我吃。”
本是一顿难得的团圆饭,结果除了苏清苒和苏南星,其余人都吃出了一肚子气。
吃完饭,苏清苒嘴一抹,直接带着苏南星出门。
张桂兰气得一口馒头咽不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沈云芳上赶着表现。
萧栋国见状快步追了出来,“清苒,我娘说话虽然难听,但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等下回来带点东西给她,再说点好话,别影响咱俩明天领证。”
苏清苒呵呵,“等着吧!”
傍晚,苏清苒带着苏南星又掐着饭点赶回来了。
只不过,她像是料定了家里没什么能吃的,所以早早地带着苏南星在国营饭店吃了饭。
一进门,饭桌上果然都是中午剩下的。
就这,沈云芳还护起食来,“我以为你们不回来,就没做你们的。”
萧栋国失望地看着两手空空回来的苏清苒,没有出声。
苏清苒勾了勾唇,“没事,我们晚饭在国营饭店吃的猪肉饺子,撑死了。”
期待的礼物没见着,饺子也没她的份,张桂兰一口粗粮粥又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
晚上,苏清苒正睡得迷迷糊糊。
忽然听到窗户悄悄被人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放了进来。
苏清苒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想到了小军最喜欢捉的癞蛤蟆。
这小子,一定以为张桂兰回来就能给他撑腰了,看来是皮又痒了!
苏清苒害怕这玩意,还好南星眼疾手快给抓住了。
“姑姑别怕,我丢出去!”
清晨,天还没透亮。
张桂兰的惊恐尖叫声便传遍了整个大院,“谁把癞蛤蟆放我被窝里了!!!”
苏清苒伸了个懒腰,诧异地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南星。
随后开门走了出去,“这不是小军养的癞蛤蟆吗?怎么跑你屋里去了?小军这孩子真是的,你昨天晚上只是唠叨了他两句,怎么就记恨上了?”
沈云芳脸色一白,连忙解释,“怎么可能是小军干的?”
关上门,插上插销,苏清苒飞快地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翻开扣在桌上的镜子。
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梳着一双乌黑光亮的麻花辫,眼眸清澈泛着碎光,皮肤白腻得像剥了皮的水煮蛋。
十六年的磋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墙上的日历也清清楚楚地写着1974年8月31日。
苏清苒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而且是重生在她和萧栋国结婚之前,家里人也都平安地活着。
她的父母和哥嫂都是高知分子,全家只有高中毕业的她以及六岁的侄子学历最低。
也正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躲过一劫。
四人下放前,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学生萧栋国,侄子则是被送去了嫂子的娘家。
四人去的林场虽然仍属于宁城的地界,但是地方偏远又在山沟沟里。
大嫂爱干净,上辈子受不了那棚里污秽的条件,在这个冬天趁着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跳了河。
大嫂走了之后,大哥一直精神恍惚,在一次放树时意外被倒下来的大树砸死。
母亲悲痛过度、从此一病不起,因为条件艰苦又缺药,最终在第二年也撒手去了。
只留下父亲一个人强撑了下来,一直撑到了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那些年,父亲一直自责内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妻子和儿子儿媳。
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只剩下女儿和孙子二人。
哪知道回城之后才发现,孙子已经被亲家养成了小混混,后来还在一次群架中丢了命。
唯一的女儿也过得不幸福。
父亲回来后,她和父亲商量想和萧栋国离婚,搬回家来陪伴他养老,父亲却一口拒绝。
她一时气急埋怨起了父亲,“若不是因为你当年在学校乱说话,妈和哥嫂也不会死,侄子也不会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我也不会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受尽了冷眼。”
从那以后,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日没夜地编写教材,将自己所有的知识都详尽地记录了下来。
苏清苒以为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伤痛,哪知道等来的却是父亲离世的消息,留给她的只剩下烫手的存折。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一心赴死,只是在等着补偿款的发放。
把钱留给自己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见了等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人。
......
一想到上辈子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自己而去,苏清苒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他们身边。
上辈子,家庭的坍塌让她一下子慌了神,对未知的恐惧让她一心只想在洪流巨浪中抓住萧栋国这根救命稻草。
萧栋国不介意她的出身,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一辈子的靠山,直到吃尽苦头她才明白过来——
那些看似容易的路,其实暗地里都标好了代价。
而那些她原本以为很难的路,坚持下去反而能闯出一片天来。
下乡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努力熬过这几年的低谷,总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苏清苒处理好伤口,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开始细细谋划下乡的事。
只不过,走之前她还要暂时留在这里。
上辈子报的仇只是利息,想要一笔勾销还远远不够。
就算是不能杀人放火,走之前能恶心他们一把也是好的。
而且前世的婆婆还没回来,一想到这,她便激动得有些睡不着。
隔壁的沈云芳一会哭哭啼啼、一会训孩子,没个消停。
传到她耳里却格外的悦耳,苏清苒听了一会,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院子里忽然传来孩子的嚎啕声,紧接着便是沈云芳敲响萧栋国门房的声音。
“栋国,小军发烧了!”
“你别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医院!”
苏清苒被吵醒了一瞬,随即又翻身继续睡去。
上辈子,沈云芳就没少借着小军的由头处处绑着萧栋国。
每当她和萧栋国单独相处,沈云芳总能找到恰如其分的理由把萧栋国从她身边喊走。
半夜去医院这事也没少发生,直到后来,萧栋国干脆也不回房,直接陪着小军一起住,夜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家三口一折腾就是一夜。
第二天,苏清苒睁开眼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沈云芳沙哑的声音,还掺杂着左邻右舍的附和声。
苏清苒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这个点正是大院里众人出门打水上厕所的时间。
沈云芳这是又开始在众人面前卖惨上眼药了?
卖惨谁不会?上辈子她就是素质太高拉不下面子,也不愿意像沈云芳那般使手段。
想到这,苏清苒便飞快地下了床开始收拾。
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便重重地倒了些红药水,再用纱布带厚厚地裹上几层。
脸色不够惨白,那就多敷点粉,盖住红润的唇色。
简单这么一收拾,镜子里的人就连自己看起来都有几分我见犹怜。
一出门,苏清苒便装上了。
上辈子,她和沈云芳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也斗了十六年。
沈云芳那些装无辜装可怜的动作和神情,她可太熟悉了。
现在1.0版的沈云芳压根就不够看的。
苏清苒虚弱地扶着门框迈了出去,朝着三人露出虚弱的微笑,“你们回来了?昨天夜里我听到你们出门的动静,本想起来的,但是头晕得厉害,实在是起不来,小军没事吧?”
见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沈云芳立马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本窝了一肚子火的萧栋国也立刻关切地朝她看了过来,“你头没事吧?”
苏清苒垂眸摇了摇头,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水汽。
围观的邻居见她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心生怜意。
“苏同志,你的头——这是怎么弄的?”
刚才她们只是从沈云芳那得知,昨天小军惹了苏同志被揍了一顿,夜里发了高烧在医院折腾了一夜。
大家都还在为这母子俩抱不平,男孩子嘛,调皮点也很正常。
一个小恶作剧,至于把人打得半夜去医院?
但是也没说苏同志伤得这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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