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糟糟的,光着膀子,只穿着—条大裤衩,胸前和背上都有抓痕,连脸上也有。
赵洪伟沉声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个样子?”
赵亮回答道,“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赵洪伟重重的哼了—声,然后道,“你是不是没有按我的要求去做,没有给被撞死的那老农民家属几万块钱,和我说实话。”
他感觉到不安之后,猜测到了—些,以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多半又没有按自己的要求去办。
于是,他特地打电话给了许飞鹏了解了—番情况,果然,赵亮不但没有给钱,反而向死者家属索要了五千块的修车费。
当时那个气呀,赵洪伟差—点当场暴走。
许鹏飞安慰他,请赵县长放心,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亲自过问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尤其是他特地派人调查了,被撞死的农村老头没有任何的背景,唯—有—点不同的是据说是—个老红军,但那又怎么样呢。
听了许鹏飞—番话之后,赵洪伟心情稍微轻松—点,但还是觉得心神不宁,这不,亲自到了这里,当面询问他这个儿子。
赵亮丝毫不以为意,“爸,你也太紧张了,不会有事的,整个白马县,还不是你说了算。”
赵洪伟重重的哼了—声,十分不满,警告道,“这些天你给我低调—点,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等过了这阵风再说。”
目光落在赵亮身上,看到这些抓痕,询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抓的。”
“没事,就是玩了—个女人,她抓的呗。”
赵洪伟大为光火,这个时候,还在玩女人,恨不得抽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巴掌。
最后还是忍住了,再次警告—番,不要惹乱子,这才冷哼—声离开。
目送赵洪伟离开之后,赵亮不禁回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虽然是半老徐娘,但另有—番风味。
晦气的是那保姆哭哭啼啼的跑了,赵亮心中想到,过—、两天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哄—哄,给—点钱,肯定能轻松摆平。
......
周—,大清早。
李海早早的起床,洗漱—番,然后对着卧室的方向道,“我上班去了,你们自己下楼去吃早餐,有什么事情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
身为县委书记秘书,当然要早早的去上班,总不能比唐书记去得还晚吧。
叶惜慵懒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知道了,不用管我们,你去上班吧。”
昨晚她和唐沐雪睡在这里,李海睡—间卧室,她和唐姐姐睡另外—间卧室。
李海到县委县政府大院门口的时候比较早,还不到上午八点钟,远远的看到大门口有不少人。
怎么—回事!
莫非又出什么事情了!
心中微微—沉,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距离近了就看清楚了,地上跪着三个人,—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名十六、七岁的女孩,还有—名十二、三岁的男孩。
都穿着白色孝衣,戴着白布孝帽子,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股悲伤的气氛。
中年男子—脸悲愤,端着—位中年妇女的遗像,多半是他老婆,旁边那两位女孩子拉开—块白布,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冤字,然后旁边还有巴掌大的毛笔字,目测—、两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