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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结局+番外小说

知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主子先凑合吃,冬日蔬果少,等开春暖和了,可涮的菜品就多了,”芍药趁着庄韫兰吃肉的功夫,把仅有的几样青菜也下了锅,又看着火候给庄韫兰夹了一片娃娃菜。庄韫兰自然点头。她位份低,蔬果这种在冬日紧缺的东西,分给她的当然就少。有时候就算是她份例里面有,可比她位份高的人多点了菜,或者和她位份差不多的人多使了银子,那今天的蔬果就没有她的份了。反正份例只规定了哪个品级每个月可以享有多少东西,至于到底是哪天给,都属于膳房的人可以“相机考量”的范围。册封时内宫赏的那一千贯钱已经用了差不多一半了,庄韫兰才不干那种花银子招人眼的赔本买卖。“这些也够吃的了,银子还是省着花的好,不然哪天真要用了,拿不出来才麻烦。”太子才人的语调里面不无惆怅,影壁之外,张保恨...

主角:庄韫兰宋妙容   更新:2025-02-15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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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子先凑合吃,冬日蔬果少,等开春暖和了,可涮的菜品就多了,”芍药趁着庄韫兰吃肉的功夫,把仅有的几样青菜也下了锅,又看着火候给庄韫兰夹了一片娃娃菜。庄韫兰自然点头。她位份低,蔬果这种在冬日紧缺的东西,分给她的当然就少。有时候就算是她份例里面有,可比她位份高的人多点了菜,或者和她位份差不多的人多使了银子,那今天的蔬果就没有她的份了。反正份例只规定了哪个品级每个月可以享有多少东西,至于到底是哪天给,都属于膳房的人可以“相机考量”的范围。册封时内宫赏的那一千贯钱已经用了差不多一半了,庄韫兰才不干那种花银子招人眼的赔本买卖。“这些也够吃的了,银子还是省着花的好,不然哪天真要用了,拿不出来才麻烦。”太子才人的语调里面不无惆怅,影壁之外,张保恨...

《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主子先凑合吃,冬日蔬果少,等开春暖和了,可涮的菜品就多了,”芍药趁着庄韫兰吃肉的功夫,把仅有的几样青菜也下了锅,又看着火候给庄韫兰夹了一片娃娃菜。

庄韫兰自然点头。

她位份低,蔬果这种在冬日紧缺的东西,分给她的当然就少。

有时候就算是她份例里面有,可比她位份高的人多点了菜,或者和她位份差不多的人多使了银子,那今天的蔬果就没有她的份了。

反正份例只规定了哪个品级每个月可以享有多少东西,至于到底是哪天给,都属于膳房的人可以“相机考量”的范围。

册封时内宫赏的那一千贯钱已经用了差不多一半了,庄韫兰才不干那种花银子招人眼的赔本买卖。

“这些也够吃的了,银子还是省着花的好,不然哪天真要用了,拿不出来才麻烦。”

太子才人的语调里面不无惆怅,影壁之外,张保恨不能把头埋进胸膛里。

承华殿当值的小火者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有心想给自家主子传个话,却被张保一个眼神钉死在原地。

就当庄主子倒霉吧。

谁让殿下今日不痛快呢,要真能让殿下把火撒出去,庄主子这也算是给殿下分忧了。

有影壁挡着,庄韫兰不知道外面的官司,看芍药面色染了些沉重,还安慰她。

“别愁了,反正吃穿都用不着我们自己操心,也就是别处的宫人们来这儿跑腿的时候,给些辛苦钱罢了,除了这个,我就是想花钱,还没处花呢,你就放心吧,该放赏的时候,不会短了你们,让你们过不好节的。”

“主子!”芍药心头一口气还没叹完,倒被自家主子这调侃的语气逗笑了,“……谁担心这个了。”

她是在想,现在承华殿没了主位,那些个拜高踩低的宫人,会不会克扣他们主子的用度。

之前太子婕妤在的时候,人虽然跋扈,对主子也算不上好,可别处的宫人却也因婕妤的性子,不敢在承华殿头上动土。

庄韫兰明白芍药在想什么。

可是在宫中生活已经够辛苦的了,要是再天天为这些没发生的事情犯愁,那真就没法活了。

“再瞎琢磨就该长皱纹了,我可不要天天对着一张皱皱巴巴的脸,到时候可就把你换走了,”庄韫兰又打趣了芍药一句,夹了一箸千层肚,在干碟里面滚了一圈吃了。

“主子!您……”芍药扭头嗔了句,话还没说完,人就僵在原地了。

殿前四丈远处,太子一身玄色衮袍转过影壁,当值的小火者刚刚逃脱张保的视奸,正跪在斜后方,挤眉弄眼的跟芍药使眼色。

芍药当即就跪下了,倒没忘了悄悄拽自家主子一把。

为了不把锅子的味儿弄的满屋都是,这顿晚膳是在殿外吃的。

庄韫兰吃的唇齿留香,还要拿银箸夹点什么呢,就被芍药拽住了。

她一抬头,也有点傻眼了,赶紧站起来福身,“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走近了,也不往殿内走,就在庄韫兰对面的石凳上落座。

庄氏这个人,太子有点印象。

可也仅仅是有点罢了。

宫中美人太多,即便冠绝群芳,也不至于就让他难以忘怀了,沈氏如此,庄氏也是如此。

实际上,因为朝政繁忙,再加上大学士们布置的课业,太子踏足后院的时候很少。

在这很少的日子中,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陪在太子妃身边的。

可是今天,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太子想起父皇的话,无声一哂,视线从面前的人身上收回,也就看到了旁边那锅红红绿绿、冒着热气,香味飘了百十米的东西。

是锅子?

太子从不吃锅子。

那东西太辣,吃下去胃都灼的难受,可若是缺了辣味,羊肉的那股腥膻味却又去不掉。

而且锅里的热气冒上来,熏的人满身味儿不说,吃着也很是费时,而太子的时间,却并没有多少是可以用来享乐的。

但今日的太子憋屈的很,也心烦的很,他不想再做那个勤勉端方的太子了。

“起吧,”太子摆摆手,看向那个跟他之前见过的很不一样的锅子。

张保机灵,太子的视线刚瞥过去,他就示意承华殿的人给太子奉上干净的碗碟了,这会子已经揣度着太子的意思,举箸将一片羔羊卷夹到了太子身前的盘子里面。

承华殿的人慢半拍,也在张保催促的眼神下,给太子调了份干碟。

太子吃了一口,软嫩的羔羊卷浸了酸酸甜甜的汤底,裹着酥香的干碟,就让他想起了庄氏刚才那欢快促狭的语调。

“你缺银子?”太子腾出功夫,瞥向旁边站着的庄韫兰。

宫中人各有难处,太子并非不知,可不遮不掩的将难处说的这么轻松的,庄氏还真是第一个。

她倒也不嫌俗。

庄韫兰从给太子请过安,就自动切换到了哑巴模式。

东宫在皇上那吃了挂落,傻子都知道太子的心情肯定好不了。

庄韫兰自问没点亮拍马屁技能,生怕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当场被太子撵去内安乐堂,继续和太子婕妤做室友。

今日她也就是没想到太子会往西边这片来,她以为太子要么去看太子妃,要么就留在前殿自己化解怨气呢。

要是知道太子会往这边逛,打死她都不吃这顿锅子,顶多关起殿门,偷偷吃顿麻辣烫解馋。

这时被太子点名问话,心知刚才跟芍药的那番话肯定是被太子听到了,就赶紧解释:“册封时内宫赏的还有呢,妾刚才就是未雨绸缪,其实什么都不缺,多谢殿下关怀。”

这倒是与他印象中那个本分寡言的庄氏重合了,太子眉心稍蹙,指指对面的石凳让庄韫兰坐下,他不习惯这么仰着头看人。

等人坐下了,太子盯着庄韫兰说:“孤想听实话。”


为这事儿,民间更忌讳提前给孩子起大名了,就怕福薄担不住,全都先起个粗名当小名叫着。

庄韫兰家乡那边,那几年简直就是粗名泛滥。

庄韫兰无比庆幸她爹娘没那么迷信,这才让她免于迈入“花丫儿”行列。

但皇帝那么疼爱的皇子死了,也没听说哪个嫔妃倒大霉,那应该就真是自然死亡吧?

医疗条件落后,民间婴儿夭折率也不低呢。

芍药看到自家主子表情放松了些,继续劝:“其实主子也不用太担心了,您跟那些轻狂人可不一样,要是有了,肯定能平平安安生下来养大。”

庄韫兰:……

她觉得她现在的年龄比较适合为高考而奋斗,而不是在这儿跟学姐讨论生孩子的问题。

说实话,她之前看朴选侍顶着那张十几岁的脸摆孕妇姿态,感觉别提多怪异了。

别说她了,就是太子妃,那也就是小清新研究生学姐啊。

庄韫兰那么大的时候,还在吃着炸鸡跟室友吐槽她的龟毛导师呢。

不过思绪这么一挥发,庄韫兰的愁绪淡了点。

她现在想吃炸鸡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庄韫兰肚子响了。

她有点尴尬的问芙蓉:“刚才我那碗扁食你丢了吗?要是没丢的话,拿到茶水房热热我吃了吧,都这个时辰了,朴选侍又出了事,再去膳房要吃的也不好。”

进入东宫后的第一个正旦,在一碗香香热热的扁食下肚后结束了。

庄韫兰还没来得及充分享受皇室奢靡的年节氛围,就先体验了把速度与激情。

天亮之后,在这个民间妇人欢欢喜喜回娘家的日子,东宫这些看起来尊贵风光的嫔妃们没有一个能回家,连太子妃也不能。

她为朴选侍担忧了半日,又为太子把她放在旁边,亲自处置后院嫔妃的事情而忐忑。

胡嬷嬷不忍心看太子妃这么愁。

她提醒太子妃:“娘娘别忘了,殿下不是和您说,初六那天他要请晋王和皇子们来东宫用膳吗?连晋王妃也要来陪您说话呢。”

太子妃这才回神,“还好有嬷嬷提醒,本宫这脑子,全叫昨天的事情给填满了,玛瑙——”

玛瑙放下茶壶听太子妃吩咐。

太子妃说:“之前都是叫你去庄才人那儿传话的,今日还是你去吧,把庄才人请来帮本宫参详参详宴客的事情。”

玛瑙领命往承华殿走。

楚婕妤去内安乐堂“养病”了,向选侍被太子殿下禁足了,整个承华殿都平静祥和了不少。

玛瑙被芍药迎进西偏殿见庄才人,态度相较之前来办差时的生硬软和多了。

庄韫兰听她说明了来意,就起身跟着她去太子妃那儿了。

“又要辛苦庄才人了,”太子妃笑着说,“昨日本宫没顾上问你,朴选侍的事情,没吓着你吧?”

庄韫兰赶紧摇头,“没有呢,妾当时不在那儿,之后才听宫人们说,那纸炮炸到朴选侍的裙子,燎了好大一块,也是挺让人揪心的。”

当然了,她这心主要是为那几个宫人揪的。

朴选侍还能怨她自己没数,可那几个宫人就纯属是无妄之灾了。

太子选侍大小也是个主子,一个怀着身子的太子选侍问他们要纸炮,庄韫兰要是那几个小宫人,准得吓到哭鼻子。

这不明摆着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么。

太子妃听她这么说,只当她也是在担心朴选侍,还宽慰她呢。


庄韫兰和宋妙容都福身跟沈昭仪说:“妾知道了。”

聚在昭华后殿的人全都散去了。

朴选侍怔怔的躺在床上,外面传来宫女轻轻的说话声。

“你们说,殿下这次会不会治主子的罪啊?我当初为了能来这儿,还使了银子给嬷嬷们呢,要是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就留在浣衣局。”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太子妃娘娘还是挺关心我们主子的。”

又有一道更轻的声音说:“女医们之前不是说要是能挺过那几天,主子这胎就能保住吗?如今怎么就,不会是太子妃娘娘……”

“胡说什么?不要命了!”一声轻呵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冯司药端着药走进去,面色如常的呈给朴选侍。

朴选侍还是低着头。

她愣愣的想,不会是太子妃娘娘什么?

小产之后,朴选侍明显沉默了不少。

庄韫兰和宋妙容按太子妃的吩咐,去看过朴选侍几次,朴选侍都只是盯着床幔出神。

大请安的时候,她默默的坐在最末的位置上,只有太子妃点名问她身子恢复的怎么样的时候,朴选侍才会起身答话。

但也不再撒娇卖乖了。

她就只是低着头跟太子妃福身说:“妾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娘娘关心。”

搞的宋妙容惊讶的看了她好几眼,从太子妃那儿出来之后,宋妙容没忍住偷偷跟庄韫兰说:“她怎么变化那么大啊?这还是朴选侍么。”

庄韫兰不无唏嘘的望了眼朴选侍的背影。

宋妙容也没再多说什么,朴选侍这次也确实是挺惨的,再说下去,倒显的她像是在幸灾乐祸了,宋妙容才不干那么没品的事。

她换了个话题说:“我们去花园赏花吧?听宫女说那边好多新开的花呢,可好看了,到时候我们捡点干净新鲜的花瓣,等晒干了做香包。”

没等庄韫兰开口,宋妙容就把做香囊的事情包圆了,“知道你不喜欢做针线,放心吧,你的那份儿我也给你做了。”

庄韫兰赶紧抱闺蜜大腿,一筐彩虹屁吹出去,宋妙容脸都红了。

“你就跟我贫吧,”她扭过头去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躲懒呢,那说好,你以后的香囊我都包了,但那花干可就都归你晒了。”

两个人手挽着手,亲亲密密的走去花园,原本还想捡花瓣呢,结果负责照看花草的宫人直接就大方的从枝头给她们剪了好几朵,各种各样的花都有,还全部都是挑着开的最好看的剪的。

搞的庄韫兰和宋妙容都有点不大敢接了。

庄韫兰问:“这些都让我们拿走了,那要是太子妃娘娘或者其他的主子们也来赏花,不就看不到最好看的了吗?”

那宫人满脸堆笑的哈腰跟她解释:“还请庄主子放心,别说是这么几朵了,您和宋主子这会儿就是把这花园里面的花全部都给搬走了,后脚林衡署那边也马上就有新的送来,保管不会耽误太子妃娘娘和其他主子们赏花的。”

皇家果然财大气粗。

庄韫兰和宋妙容都松了口气,眼看着那宫人还想继续给她们挑好的剪,赶紧给拦住了。

“这些就够了,”庄韫兰把那个竹子编的花篮接过来说,“再多了,我们用不了,反倒浪费。”

管花草的宫人只好作罢,看样子还有点可惜自己手太慢,没好好在主子们面前露个脸。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四。

庄韫兰看到了最终成型的鳌山灯,皇宫各处也开始燃放花炮了。

太子妃带着东宫的妃妾们赏灯、看花炮,最激动的就属番邦来的朴选侍了。

她凑到鳌山灯前,步履轻快的绕着灯走,甚至还伸出手去摸了摸灯身。

她和太子妃笑说:“妾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灯呢,从前只见过挂在房檐下的小灯笼,也不知道这灯是用什么做的,真好看啊。”

也的确是挺壮观的。

她们现在赏的这座鳌山灯,是由四层彩灯堆叠而成的,覆盖了松柏枝条,每层都挂满了各式花灯、人物。

后面还有一座太湖石叠成的彩灯组合,布置的是以各路神仙为主题的彩灯,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座仙山。

即便已经看过图纸,这会子见到实物,庄韫兰还是看的啧啧称奇。

胡嬷嬷和她说:“这也就是给贵人们看个意头,讨个好彩头罢了,真要说壮观,皇上的乾清宫摆的灯才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呢,连花炮都是别处没法比的,等会儿皇上回宫,才人往乾清宫的方向望,也就能看到了。”

庄韫兰听她的话,目光时不时的就往乾清宫的方向瞟。

去年在琼华宫的时候,负责教导她们的女官和嬷嬷担心人多杂乱会出岔子,并没有组织她们看灯、看花炮,庄韫兰先前帮太子妃办差,也只是看到了东宫预备要用的花炮和灯,对乾清宫那位天下之主独享的花炮还是有点好奇的。

没过多久,乾清宫的花炮就放起来了。

五爪金龙冲天而起,伴随着一声龙吟盘旋云端,最后消失在广袤云海之中,竟然像是神龙归洞府。

庄韫兰看的新奇极了。

没想到她一个穿越人士,在看花炮这种事情上面也能沦为土包子。

真就有点别拿工作挑战古人九族的意思了。

庄韫兰小声问胡嬷嬷:“这龙吟声是怎么回事啊?火药局连这个都能做出来吗?”

胡嬷嬷没忍住笑,“这却不是火药局的功劳了,那个是口.技,才人还没见过吧?没事,等除夕摆宴的时候,您就能见识到了,那些人会的可多呢。”

竟然还有节目看!

庄韫兰更期待年节了。

不过她先前在太子妃那儿没听到女官们汇报东宫小宴节目的事情。

胡嬷嬷像是有读心术似的开口了,“歌舞都是教坊司那边的人负责的,那里面大多是些因罪被罚没的罪眷,不比正经衙门的人干净,太子妃娘娘担心他们会冲撞了才人,也就没让您插手这宗差事。”

庄韫兰听的心里面暖暖的。

虽然跟罪眷打交道这种事情,庄韫兰觉得没什么,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啊,太子妃娘娘这是真的在保护她。

绕着安放鳌山灯的花园走了小半圈,太子妃撑不住要回去了。

她叮嘱朴选侍:“鳌山灯是年年都有的,你现在也怀着身子呢,再看会儿就回去吧,别忘了让宫女熬碗姜汤吃了驱寒。”

朴选侍娇娇俏俏的福身应了下来,等太子妃走了,她却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

主要是她这胎怀的实在是没什么感觉,要不是月事停了几个月,朴选侍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孕了,就连先前给沈昭仪侍膳的时候犯恶心,也是她为了捅出怀孕这事儿装的。

这会子她看灯看在兴头上,自然不舍得回去。

沈昭仪得留下照看朴选侍,她不走,宋妙容也没法走。

向选侍看样子是想跟朴选侍搭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庄韫兰也就不好搞特殊,跟沈昭仪说她想回去了。

她只能拉开自己和朴选侍的距离,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

要是看见朴选侍往自己这边走,庄韫兰就赶紧装出被另一座鳌山灯吸引的样子,飞快的换地方。

宋妙容看出来了,她也跟庄韫兰一起躲着朴选侍走。

朴选侍有点不乐意了。

沈昭仪说:“时候不早,我们都回去吧,晚上太子妃娘娘还赐宴呢,那时候也有灯赏。”

庄韫兰就像得到了特赦令,马上遁了。

向选侍追上她说话,一会儿跟她忆往昔习礼岁月,一会儿又和她感叹共居承华殿的缘分,话里话外全都透露着想要去庄韫兰的西偏殿坐坐的意思。

海棠听的低着头直皱眉,这不明摆着冲太子殿下去的吗。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近常往主子那儿去啊。

这向选侍,怎么哪儿都有她,真像苍蝇似的。

庄韫兰也知道向选侍的意思。

她在向选侍像是被钉住了脚,站在西偏殿前面死活不愿意挪步的时候挺痛快的说:“行啊,你想借书看就跟我进来呗。”

“妾就知道庄姐姐最大方了,怪不得殿下和娘娘都疼您呢,”向选侍的眼睛变的比乾清宫的花炮还要亮,都快直接冒火星了。

庄韫兰很淡定,不淡定的人是海棠。

但她被芍药按住了手,芍药拉着海棠放慢脚步,两个人落在了后面。

她小声和海棠说:“你急什么啊,今儿这样的日子,殿下能来主子这儿吗?真就是来了,主子也不好留人。”

海棠一想,可不是嘛。

今儿祭灶呢,大小也算是个正经日子,内宫又对太子妃娘娘那么看重。

万一殿下真是想主子了,来了这,那向选侍在这儿,倒正好能打个岔,免的主子倒霉。

不过,太子显然不是那么色令智昏的人。

向选侍磨磨蹭蹭的待在西偏殿一下午,愣是熬到太子妃那儿赐宴传膳,她都没看到太子殿下的影子。

庄韫兰倒是真挺大方的把书房让给向选侍“挑书”,还把芍药留在这儿帮着挑。

她自己满身轻松的回到架子床上,放下床幔美滋滋的睡了两个时辰。

这时候面色红润的来跟向选侍说:“得去娘娘那儿领宴了,向选侍挑好了没?挑好了我让人给你送到后殿去?”

向选侍当然不好意思说她根本就没挑,她一下午都在思考如果看到太子殿下应该怎么表现了。

庄韫兰再次很“大方”的往书架上面一扫,替突然“不好意思”再借书了的向选侍做主,慷慨送了好几本书给她。

都看好几遍了,正愁留着占地方呢。

感谢小向,她现在有地方摆新书了!


万一不是遣送回家,而是到哪儿去领罚做苦工了呢?

庄韫兰怂,没有那种以身试法的胆量。

当然,如果她现在突然起兴往向选侍那儿走一遭的话,就会发现,向选侍还是曾经的那个向选侍。

只不过她现在不只是跟别人学才艺了。

承华后殿。

向选侍正在指挥着宫人们重新装点自己的屋子。

所有的摆设几乎都是按着庄韫兰那儿来的,前几天被迫接受的那些书,跟今天她刚命人从书库借来的一起摆在了书架上面,前者就摆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这几天,向选侍考虑的很明白。

像朴选侍那种侍一次寝就怀孕的运气,不是谁都能有的,她要是能有,现在也该怀了。

既然如此,那要想拥有朴选侍的风光,就得先获得太子的宠爱。

太子宠爱什么样的?

明晃晃的东宫新宠,可不就是西偏殿的庄才人吗。

现成的例子摆的那么近,谁不学谁是傻子。

向选侍打算先把自己的寝殿摆成庄才人的那样,这样太子哪天来了,八成也会觉得待在她这儿很舒坦。

至于其他的,反正她和庄才人都住在承华殿,还愁没机会学吗。

向选侍忙活的开心,到岁暮这天,正好把整个承华后殿规整一新。

后殿伺候她的十个宫人,向选侍大方的每人各赏一吊钱,又给贴身伺候她的大宫女多添了把银瓜子,这才披上斗篷,步履轻盈的往西偏殿走——她打算先去给庄才人道个安,再跟庄才人一道去太子妃那儿请安。

西偏殿,庄韫兰也才给宫人们发完赏,从四个大宫女,到扫洒宫女和看门跑腿的小火者,全部都喜气洋洋的给自家主子道了新岁贺词。

庄韫兰今天穿的是那件水红色花鸟双绘的宽袖衣裳,搭的也是衣裳刚送来那天配着穿的银丝锦绣百花裙。

海棠给她整理裙角、披斗篷,芍药把烧的正暖的手炉拿给庄韫兰。

一群人才掀帘走出西偏殿,迎面就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向选侍。

“妹妹问庄姐姐安。”

向选侍福了福身,又往前迎了几步,亲切的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然后她单方面亲亲热热的挽住庄韫兰的胳膊,嘴巴说个不停。

庄韫兰挂着假笑往前走,不管向选侍说什么,她都只管装傻。

在庄韫兰第六次茫然的眨着眼睛,用诧异的语调夸赞:“是吗?向选侍这都知道了,你可真了不起,我都没听说过呢。”

向小柔终于放弃打探消息了。

全部都是她在说,庄才人的消息,她是一点都捞不到,反倒是自己打探来的事情,平白送给了庄才人不少。

实在是太亏了。

向小柔怀疑庄才人在和她装傻,但她没有证据。

就算是有证据,她也没法对庄才人做任何事。

向小柔闭嘴了。

到了太子妃的正院,昭华殿的嫔妃们也由沈昭仪领着到了。

今日比二十四日那天的东宫家宴更正式。

正院升了殿,太子和太子妃一起端坐在上首,东宫嫔妃按着各自的品级,挨个给他们请安拜年。

虽然都是太子才人,但东宫现在所有人都默认庄才人应该排在宋才人之前了。

原本庄韫兰和宋妙容都是挨着自己的主位坐。

景朝以左为尊,沈昭仪的位份比楚婕妤高,下面两溜椅子,第一排的位置自然就是沈昭仪坐左边,楚婕妤坐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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