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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烧你府院后续+完结

榴莲酥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木婉云再次醒来,依稀间,听到两道哭泣声,同时还夹杂着抱怨和无助。“红玉,你说咱们小姐没事吧?”是绿俏。上一世,红玉和绿俏也跟她一起嫁入镇北将军府,她们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忠心毋庸置疑。可也是她们上一世替她打抱不平,屡次冲撞柳如霜,甚至自作主张设计陷害柳如霜,才让她被沈阔厌弃,让她在将军府举步维艰。上一世,沈阔要为了柳如霜打死她们,她拦在前头,被沈阔狠狠踹了一脚,那时候她尚不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导致下体见红,辉儿一生出来就身体羸弱。可也是她们,在辉儿高烧不退寻不到大夫的时候,为了出去寻找大夫,一个被府卫杀死,一个被巡城的金吾卫杀死。“胡说什么,咱们小姐肯定会没事的。“绿俏安慰,可话语里却有浓重的担忧。“要我说咱们小姐就应该听崔小姐的...

主角:木婉云沈阔   更新:2025-02-14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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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婉云沈阔的其他类型小说《造谣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烧你府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榴莲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木婉云再次醒来,依稀间,听到两道哭泣声,同时还夹杂着抱怨和无助。“红玉,你说咱们小姐没事吧?”是绿俏。上一世,红玉和绿俏也跟她一起嫁入镇北将军府,她们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忠心毋庸置疑。可也是她们上一世替她打抱不平,屡次冲撞柳如霜,甚至自作主张设计陷害柳如霜,才让她被沈阔厌弃,让她在将军府举步维艰。上一世,沈阔要为了柳如霜打死她们,她拦在前头,被沈阔狠狠踹了一脚,那时候她尚不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导致下体见红,辉儿一生出来就身体羸弱。可也是她们,在辉儿高烧不退寻不到大夫的时候,为了出去寻找大夫,一个被府卫杀死,一个被巡城的金吾卫杀死。“胡说什么,咱们小姐肯定会没事的。“绿俏安慰,可话语里却有浓重的担忧。“要我说咱们小姐就应该听崔小姐的...

《造谣我恨嫁?新婚之夜我火烧你府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等木婉云再次醒来,依稀间,听到两道哭泣声,同时还夹杂着抱怨和无助。

“红玉,你说咱们小姐没事吧?”

是绿俏。

上一世,红玉和绿俏也跟她一起嫁入镇北将军府,她们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忠心毋庸置疑。

可也是她们上一世替她打抱不平,屡次冲撞柳如霜,甚至自作主张设计陷害柳如霜,才让她被沈阔厌弃,让她在将军府举步维艰。

上一世,沈阔要为了柳如霜打死她们,她拦在前头,被沈阔狠狠踹了一脚,那时候她尚不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导致下体见红,辉儿一生出来就身体羸弱。

可也是她们,在辉儿高烧不退寻不到大夫的时候,为了出去寻找大夫,一个被府卫杀死,一个被巡城的金吾卫杀死。

“胡说什么,咱们小姐肯定会没事的。“

绿俏安慰,可话语里却有浓重的担忧。

“要我说咱们小姐就应该听崔小姐的,就算是嫁给崇公子,也比嫁给将军强。”

红玉话没说完,绿俏接了过去,“话虽这么说,可是毕竟圣旨赐婚,咱们小姐逃婚,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闻言,红玉吓得一激灵,小脸都白了几分,想起什么,暗暗拉了拉绿俏的衣袖,“你说咱们不懂,崔小姐不懂?她为何要怂恿咱们小姐?还有,咱们小姐似乎对她…”

绿俏没说话,红玉想起什么,又问道,“之前,崔小姐跟咱们说,让小姐有什么不顺心地都告诉她,你说咱们…”

听到这里,原本让木婉云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在这一刻,总算拨开云雾。

她就说红玉和绿俏,不是那种心机重的,怎么会想到败坏柳如霜名声,和在她饮食里下避子药这样的后宅阴私手段帮她,何况,她们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哪里有时间有门路去弄到这些东西,所以,上一世那些看着帮她,其实让她被彻底打入谷底万劫不复的事情,都是崔瑶在背地里怂恿的。

崔瑶。

她为何要这样做?

木婉云细细思虑良久,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小姐,小姐醒了?!”

绿俏看到她睁开双眼,怔愣惊喜出声。

木婉云顺势就着她的胳膊坐了起来,端过红玉捧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人已在做喜房。

红绸飘动喜被叠加,入目自是喜气非凡,可现在,却只让她觉得讽刺。

许是察觉她目光怪异,绿俏接过她递回的茶盏,才小心翼翼问道,“小姐,不,夫人,您没事吧?!”

木婉云怔了一下,才开口纠正,“以后还是喊我小姐…”

“可您已经嫁入将军府,按照礼法…”

红玉话没说完,察觉木婉云脸色不对,急忙住了嘴。

木婉云也认认真真打量了她们二人几眼,想着过去十几年的主仆之情,还有上一世的主仆之情,她们曾经尽心尽力服侍过她,也曾经好心办坏事,甚至为了她个辉儿而死,还有出嫁前,她们字字句句都让她听崔瑶的,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

“小姐,您,您做甚这么看着我们,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

绿俏是个心思细的,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心里莫名发慌,扑通一声跪下去。

见状,红玉也有样学样,跟着跪在了木婉云面前。

木婉云沉思,一直没说话,许久之后,才开口。

“我问,你们答,若是有所隐瞒,我可以给你们卖身契,再给你们银子,从此,你们和我主仆情断…”

不等她说完,绿俏和红玉哭丧着开始不停的磕头请罪。

“小姐,我们知错了,求小姐原谅…”

聒噪让木婉云有些厌烦,虽然知道这是她们多年的本能,却还是提声呵斥。

“闭嘴,我说了,我说,你们回答,但凡隐瞒,别怪我不顾念多年主仆情意。”

温婉,绿俏和红玉怔愣止住哭泣,慢悠悠抬起头。

只见木婉云一脸冷若冰霜,说出的话冰冷彻骨。

“你们何时被崔瑶买通?”

两人双双脸色一白,随即摇头,喊冤,“小姐,我们没有,我们是小姐救的,自从进了府里,跟在小姐身边,就一直把小姐当成唯一的主子…”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可绿俏却突然想起什么,重重磕下头,思虑半晌,才又开口,“崔小姐的确跟我们说过,要是小姐有不顺心的事情,就跟她说,还跟我们说沈将军虽好,可未必是小姐的良人,倒是那崇公子,虽然如今名声不显,可却是有真才实学又对小姐一见钟情。”

“你们觉得她当真是为我好?!”

木婉云冷声打断,问的问题,让红玉和绿俏面面相觑。

俩人对视一眼,似乎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会我这样问。

毕竟木婉云跟崔瑶好的可以同盖一床寝被,更是数次在人前维护崔瑶,珠宝首饰也不知给崔瑶送了多少,甚至允许崔瑶随意出入她的院子,私库都是可随意进出,更是劝说看不上崔瑶家世出身的爹娘,答应让她做木尘的正妻,一应礼数也是十分周全。

很显然,木婉云也想到了。

看着两个懵懂无知地小丫头,她深吸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她们这般,也是她过去太过相信崔瑶,纵容的结果。

上一世,她就跟失了智似的。

赶在这一世,她似乎多了脑子。

突然不忍苛责她们,她耐下心跟她们掰开细说。

“过去我也曾觉得她是真心为我好,可她若真心,怎么会在圣旨赐婚之后,还说那些话,你们可想过,若是我意志不坚定,真的逃婚,如今木家就该满门人头落地,即便是你们,也不能幸免?!”

她说的平静,可绝不是危言耸天。

看着脸色已然变化的二人,她又加了一句,“你们不懂,可她是官家小姐,难道也不懂?”

闻言,红玉和绿俏慌了,可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可她救过小姐?对您一向亲厚,还是您的未来…”

“或许当初的救命之恩也另有蹊跷?”

木婉云低叹,随即想到更多细节,她出嫁之前,给崔瑶看过她的嫁妆单子,她记得崔瑶瞳孔撑大,整个不敢置信,说的话也是耐人寻味。

“还是婉云命好,爹娘兄长当成眼珠子,出嫁,也是十里红妆,不像我,自小没人疼爱,即便是嫁人,家里也没给我准备什么嫁妆…”

她那时还安慰她“没关系,把我的嫁妆允出来一些给你,算作你的,反正你还要嫁入我们家,也不亏…”

她以为她尽心尽力对她好,可是却似乎忽略了什么。

“怎么可能?”

绿俏惊呼,显然是被刚得知的真相惊住了。

不敢再想下去。

“好了,你们只要记住,不管她以后对你们说什么,都一五一十告诉我,切莫隐瞒…”

木婉云知道时间紧迫,她必须早做安排,不愿在这种事上多浪费时间。

“她敢骗小姐,我下次见到…”

不等红玉说完,木婉云冷声打断,“不可声张,以后她再找你们,你们如实回答,或者斟酌回答,给你们什么,就接着,总之,不要让她察觉…”

“是。”

红玉还没反应过来,绿俏却已经拉住她的手行礼。

木婉云又抿了一口茶,想起什么,招手让她们到跟前,扫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让引起更缜密的绿俏去,“你偷偷回府,找到父亲母亲,告诉他们,我暂时无碍,让他们放心,谨言慎行,莫要让上头抓到把柄,还有,提防崔瑶,再让他们帮我查一下崇竹青,以及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尽力宣扬,越大越好,记住了吗?”

木婉云说着,看向绿俏,她知道绿俏一向记性不错。

绿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果然点头应了一声。

等绿俏一走,她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想着一大早就没吃过,忙吩咐红玉去弄些吃的来。

不多时,红玉却哭丧着脸回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小姐,将军府的人说,没有别的吃的,让小姐先忍忍…”

“这样…”

木婉云挑眉,听着外面觥筹交错,顿时施施然站起来,扫了一眼一脸委屈的红玉,笑道,“你家小姐,带你去吃好的。”

说罢,推开喜房的门,径自穿过长廊,朝前厅宴会厅而去。


诚然,她是疼爱这个女儿的,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可是世家大族,儿子才是要延续香火的。

她当初也是疼爱儿子更多。

后来为什么更偏疼女儿?

她依稀有些记不清了。

好像是因为女儿生了—场病,还是因为有人说只有娇宠女儿,女儿出嫁,才会更用心为母族,亦或者是因为听人说,娇宠长大的女儿才更值钱。

想到这些,木夫人心里生出—些不满,见女儿仍旧对她毫不在意,最后彻底冷下脸来,“你左右是嫁出去的,还把持娘家的中馈,这像什么话?!难不成,以后木家还让—个外嫁女说了算?!”

其实,她也能理解木尘,他娶亲在即,里里外外都需要操持,她是个身子弱的,帮不上忙,偏偏家里银钱还都是嫁出去的妹妹把持,他心里有恨,她也能理解。

原本她以为木婉云嫁出去,就该自己主动把账本和钥匙拿出来,可没想到她竟然只字不提,府里的人也都是隔三差五就去找木婉云汇报。

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主母,倒像是成了摆设。

以前也罢,现在木尘马上要娶亲,等崔瑶进门,那她这个婆婆如何立足,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想着,木夫人脸色更差了,—双眼死死盯着木婉云。

木婉云嗤笑—声,抬起头看向她,“所以,母亲特地诓骗我回来,就是想让我把账本和对牌钥匙交出来,这么点小事,还要劳烦母亲演戏装病,女儿可真是不孝。”

木夫人原本还是有些慌乱的,听到最后,才松了—口气,嘴快接了—句,“你知道就好!”

闻言,木婉云脸色—僵随即又兀自低笑掩饰过去,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绿俏,不多时,绿俏就捧着紫檀木匣子走来,木婉云亲自接过,递到木夫人面前,“其实母亲不说,我也是要给的,毕竟我—个外嫁女,的确不该再管着娘家的银钱出入。”

木夫人手已经伸到—半,想起什么,又顿住,特意看了她—眼,见她脸上并未有什么不满,才又伸手接过,正要交给身后的嬷嬷,又听到木婉云道,“母亲不管庶务已久,未免出现不必要的纰漏,还是请来账房—起把账目核对—下。”

“其实不…”

木夫人身后的嬷嬷小声提醒木夫人。

木夫人却有些不满,又看了—眼木婉云,随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嬷嬷面色发紧,还想说什么,却被木夫人冷着脸交待去请账房过来。

“对了,如果可以,兄长和崔二小姐也可以—起来听听,免得到时候说我这个外嫁女蛀空了娘家基业。”

木婉云脸上—派公事公办,心情经过颠荡起伏,只余下凉薄和冰冷。

她明白这—切都是崔瑶和木尘的主意。

或者说都是崔瑶的主意。

以往崔瑶看她以未出阁女子身份管理木家的大小事情,指挥府里的上百号人,眼里的羡慕她看在眼里。

尤其每日从她手里过的银钱,更是不菲。

她时常夸赞她能干,有主母之风。

她那时只当她是真心,想着她在崔家不过庶女,日子清贫,时常送她珍贵之物。

如今想来,崔瑶兴许是觉得她的—切都是因为木家。

所以迫不及待的就要把她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姑子扫地出门,好来日进门过主母的瘾。

思及此,她更是下定主意,把不该割舍的东西割舍。


原以为再见到沈阔得再过十来天。

毕竟上一世,沈阔可是半个月后才回来的。

没想到一场大火,竟然让沈阔比上世提前半个月回来。

看着一大半化成灰烬的将军府,听着沈管家连哭带嚎的讲述昨日发生的事情,尤其听到一手把他养大的乳嬷嬷竟然会莫名其妙葬身火海,沈阔额头青筋暴起,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再也按耐不住,捏成拳头,一刻都等不了,径自朝木兰苑而去。

沈管家见状,急忙跟了上去,看将军方向不对,急忙追上提醒,“将军,不是那个方向?”

沈阔脚步一顿,回头的功夫,沈管家已经气喘吁吁到了跟前,指向芙蓉苑方向,“大火把木兰苑烧了个干净,夫人,木氏…”

沈管家对上沈阔吃人般的眼神,懊恼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急忙纠正,“我是说姜氏,她自己让人搬去了芙蓉苑,现下…”

“什么?!”

一瞬间,沈阔脸上腾起杀人般的神色,几乎揪着沈管家的衣领怒吼出来,“我怎么吩咐你的,芙蓉苑可是我给霜儿置办的,里面的一应陈设都是按照霜儿的喜好布置的…”

“将军,不是小的,您对柳姑娘的心意,小的自然十分清楚,可昨晚您大婚,特地赏下恩典,让府里不分尊卑老少都可以去前院喜堂讨杯酒水,大家昨个儿没有顾忌,喝的有些多,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没几个清醒的,后来我让人泼了水才浇醒几个,又忙着灭火,所以,等回过神的时候,木氏已经私下让人搬了过去,她明面儿上毕竟还是将军夫人,昨个儿她的脾性,小的也看清楚了,她真真是跟外面传言的贤良淑德,半点不沾,小的实在是…”

沈管家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声音颤抖哀婉,涕泪横流,额头更是磕出血来。

沈阔移开目光,闭上眼,一拳头砸在一旁的树上,重重吐出一句,“我竟不知娶回个泼妇回来,搅的我将军府如此。”

听他这么说,沈管家暗暗松了一口气。

见将军转身就要往芙蓉苑去,他急忙站起来,跟上去,一路上,把刚才没来得及细讲的木氏的事情又说了一些,着重说了去木家迎亲的时候,她的所言都是质疑沈阔不敬陛下,有藐视皇恩的意思,后又说了她拜堂时候的妄言,和当众挑拨酒宴让宾客打成一团等。

沈阔听了更是目眦欲裂,眼睛红的可怖。

“该死,原以为就算是不喜,可至少出身书香门第,总归有几分贤良淑德,还指望成亲后,把如霜接来,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泼妇,我简直瞎了眼,早知道,宁可…”

后面的话,沈阔没说出口。

府里今日乱糟糟的,这是御赐的府邸,府里不少都是旧人,难保没有陛下的耳目。

思及此,他暗暗咬牙,把心头火压下去一些,再开口,已然变成,“陛下好意,可没想到木家欺君,明明妒妇竟然传成贤良。”

说着,他还特意朝四下里扫了一眼,见附近没人,他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朝芙蓉园赶去。

到的时候,木婉云已经补完觉醒来,她对居所吃食都很挑,对这个院子虽然还算满意,可是有很多细节之处,还是有些小想法。

便指挥下人按照她的喜好开始调整起来。

沈阔走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她命人把他亲自帮柳如霜栽种的海棠树挖出来。

“你在做什么?!”

沈阔当即冲进来打呼,抬脚就把一个小厮踹飞出去,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火冒三丈的看向木婉云。

“谁让你们动的?!”

“呦,这不是我那没时间奉旨成亲却有时间急着剿匪立功的夫君,怎么?匪徒剿灭了?!”

木婉云坐在太师椅上,吃着绿俏喂到嘴边的葡萄,眼皮都没掀开,就冷嘲热讽起来。

“木氏,你少给我阴阳怪气,我现在问你,谁让你搬来这里,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我亲手栽种地树?!”

沈阔说着,快步朝她走来,见她一副不为所动,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绿俏吓得本能的瑟缩,去扯木婉云的衣袖。

木婉云却不慌不忙对着他的方向吐出葡萄皮,才又稍微坐的板正一些,昂起头轻暼了他一眼,笑道,“将军这话说的,我是陛下亲自赐婚给你的,这宅子也是陛下赐给你和我大婚的,我难不成在自己的宅子里,还没几个权力?!“

“你?!”

沈阔想反驳,奈何他是武将,没读过几年书,嘴皮子也不溜,鼓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话。

一张俊脸也涨的更红了。

其实他长得不赖。

不然木婉云上辈子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

只是,如今再看他这张脸,只觉得厌恶。

再好看的皮相,如果负心薄幸,也让人生厌。

木婉云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竟然让沈阔有些呆愣。

毕竟木婉云一直都追着他跑,更是数次当街跟他表白心意,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少女怀春般的娇羞。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是自己眼花。

可他使劲搓了搓,却还是没有变化。

装的。

对,肯定是这样。

霜儿跟他说过,像木婉云这种世家精心培养的女子,最是擅长阴私算计,为了蛊惑男人,什么手段都用得。

什么故意温柔小意,一点点攻克男人的心,或者故作贤良淑德,还有欲擒故纵。

只是没想到她才刚嫁过来,就开始了。

“好你个木婉云,为了争宠,不惜耍尽手段,你以为你闹成这样,我就会在意你,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沈阔是绝不会喜欢你这种满腹算计的女子的,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有心上人,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你若是安分守己,将军府还能有你的容身之地,你我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不然…”

“不然如何?!”

木婉云嘴角的讥讽毫不掩饰,边问边摇头,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上一世,他就总是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在勾引他,在算计陷害他的心尖儿,可是这一世,她都要作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这么想?!

她都想问问,他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不然,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沈阔被她的态度弄的有些迷惑,一时间竟然忘记他来的目的,脱口而出。

“好嘞,就等将军这句话。”

木婉云大喜,施施然站了起来,一边招呼红玉收拾行囊,一边不忘提醒沈阔,“将军可别忘了把和离书给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进宫跟圣上禀明是将军厌弃我,抗旨不遵的可不是我木婉云,狠狠跟我木家无关…”

沈阔愕然,似乎不敢相信木婉云的反应,张着嘴,半晌没回神。

直到木婉云挎着包袱要离开,他才如梦初醒,急忙冲上去挡在他们主仆面前。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木婉云,别装了,你别以为你装成这般,我就会在意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弃!”

沈阔笃定,他压根不信木婉云会真的舍得跟他和离。

“你?!”

木婉云无奈,怪她,上一世被他披着英雄战神的外壳欺骗,对他做出太多掉价的事情,竟然给他这样的自信。

她歪着头,打量他,发愁该怎么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装的?

“好了,看在木太傅的面儿上,我不计较你之前的言语不当,可你伤了我兄弟的面子,你要亲自下跪祈求他们原谅,还有乳嬷嬷,她养我大,在我心里跟母亲无异,你竟然活活烧死她,简直罪该万死,你去给她老人家披麻戴孝,再好生操办她老人家葬礼,至于将军府,你出钱重新修葺,最后搬出去,这芙蓉苑,你不配…”

“啪!”

沈阔还没说完,木婉云已经忍不住抬起手,她力气不大,可还是清脆悦耳,重点,这样,沈阔不会改继续自恋吧?

看着他的眼神从震惊到不敢相信,又到愤怒,还对她抬起手,她觉得,应该是有效果的。

“木婉云,你疯了?!”

沈阔几乎咆哮。

“清醒了吗?!要是还不够,再来?!”

木婉云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看着瞳孔地震的沈阔,丝毫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沈阔眼神更加迷惑,仿佛突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心里认定她柳氏耍手段吸引自己,可是为何她看着竟然有几分真?!

“沈阔,如果你还不清醒,那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以前眼瞎,把你当良人,可在你把我丢弃在喜堂,我就对你心死了,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并不知晓,也无意插足你们,你若是有担当,就去陛下跟前用你的兵权换你我和离?!”

“你说什么?!”

沈阔目眦欲裂,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果然,她不仅仅心机深重,还觊觎自己的兵权,该死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应该明白,陛下赐婚绝非成人之美,更非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你战功赫赫,可是如今战事平息,你这个手握军权的将军,让陛下很不安,他赐婚,也有让我监督你之意,或者,就等着我们互相两厌,只看你到底是什么更在意你的心尖还是你的兵权?言至于此,只是休要觉得是我抢了你什么?毕竟我也是无辜的!”

木婉云想着上一世沈阔和柳如霜动不动就把她看成是横插他们一对有情人之间的碍眼东西,总是对她说尽刻薄话,这一世,她就把真相剖开给他!

“怎么,将军舍不得,看来在将军心中,如霜姑娘,也不过如此?!”

木婉云鄙夷嘲讽。

“你,你休要胡说,我对霜儿的心天地可鉴,只是兵权乃是我一刀一枪拼杀所得,我乃他们的统帅,岂能把我的那些同袍弃之不顾,战事未平,我岂能坐视不理…”

“好了,说来说去,不就是舍不下兵权,既然如此,那你我看来只能继续相看两厌,这芙蓉苑我勉强凑合住下,至于将军说的那些,我恕难从命,对了,将军别忘了对陛下解释,为何不遵圣旨,又唆使府里忍对我不敬,还要烧死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阔目眦欲裂。

“府里人都亲耳所见,你那些同袍如何鄙夷我,对了,在场的世家官宦都看不下去,翻了脸,桌子都掀了,还有那嬷嬷亲口承认是受将军命令要烧死我,难不成不是将军的命令?我知道了,那肯定是那位柳姑娘?”

木婉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沈阔却听不下去,“休要胡说!”

看着沈阔横亘在自己上方的巴掌,她毫不畏惧昂起脸,“怎么,将军是觉得没烧死我,要亲自动手?!那来吧,只是将军想好,如何面对我木家,和满朝文武,以及陛下的怒火?!”

“你?!”

沈阔再次哑然,他从未如此憋屈过。

手几次要落下,却都硬生生止住。

“将军…”

沈管家一脸的吃瘪,原以为将军归来,能杀一杀这位,没想到…

“既然将军下不去手,那还是想想一会儿如何进宫面圣,圣旨赐婚,按照礼法,咱们要进宫谢恩。“

木婉云鄙夷的看了一眼沈阔,越看越觉得自己上一世眼瞎,竟然觉得他英武不凡,呸,懦夫,连去陛下面前退亲都做不到。

还得害她继续在这里!


虽然明面儿上,他看在沈阔面子上放过他那些下属,可是心里却又膈应沈阔以军功“要挟”他。

只是说出去的事情,—言九鼎,自然不能更改。

可是如果是沈阔自己提出严惩就另当别论了。

而沈阔御下的那些手段,陛下也未必不知道。

—个帝王可以允许自己的臣子有能力,却不会让他脱离自己的控制。

尤其是军权。

他可以允许沈阔掌兵御敌,却不允许在战事渐消的时候,那些人对沈阔的信服力远超他这个帝王。

所以,她赌,陛下也是乐见沈阔壮士断腕。

而她不难猜测沈阔为了维护自己在那些下属心目中的形象,肯定会有所行动。

想到真的是,她急忙让人去城外待命,—旦信鸽飞出去,立即截住。

这—世,她不仅要让沈阔把野心暴露在那位生性多疑的帝王面前,还会彻底斩断他的臂弯。

她要看看没了这两样,沈阔如何跟他那柳氏过的逍遥快活。

而不出所料,第二日,她就收到卢枫的密信,信中提到,沈阔把三名下属的罪证呈上,换柳如霜出大理寺。

卢枫自然是不肯。

虽然这本是在他和木婉云的预料之中,可做戏做全套,他还是把沈阔撵了出去。

当然,那些罪证,他还是留下了。

沈阔离开大理寺后,就气冲冲来找木婉云,木婉云刚把密信烧成灰烬,开窗通风,味道消散,沈阔就闯了进来。

“木婉云,你算计我?!”

“将军何出此言?!“

木婉云这会儿越来越怀疑上—世到底是怎么爱上沈阔的。

现在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空有外表脑袋空空,动不动火冒三丈的家伙。

可平心而论,沈阔带兵有方,御敌有策,并不是真的蠢。

他恩威并济,几年就把原本对他不服的下属收拢,怎么看也不蠢。

思来想去,木婉云只能认为沈阔似乎是只要遇到柳如霜的事情,智商就十分堪忧。

“你跟我说让我投其所好,可…”

沈阔—开口就是浓浓的怨气。

早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木婉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到沈阔眉头拧的更深,怕他误会做出什么,才急忙掐了把手心,压下嘴角,询问道。

“将军可否告知你是如何投其所好?!”

“我…”

沈阔吞吞吐吐,显然是防着木婉云,最后—摆手。“总之,那个卢枫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木婉云点头,用手托腮装出认真思索的样子,过了—会儿,才道,“或许,他只是好面子,这样,将军收拾—下,我跟将军—起进宫。”

“进宫?!”

沈阔似乎是跟不上。

“是啊,进宫,讨圣旨,只要我跟陛下说清楚,我都相信柳妹妹是无辜的,那卢枫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扣着柳妹妹不放?!”

木婉云说着,就喊人帮她准备好衣服,梳妆打扮,又推着还在兀自发呆的沈阔,“将军,时间不早了,将军速速去准备,说不定今日就能接柳妹妹回家呢。”

沈阔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嘴巴—张—合,无数话要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最后回头看了—眼木婉云,似乎是想确定木婉云说的是不是真的。

木婉云没理会沈阔她就是要趁着沈阔为爱发晕,没回过神来,就赶紧把—切做了。

不然等他清醒过来,就晚了。

其实她也可以完全不用进宫,去大理寺走—趟也是可以的。


木婉云呆愣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镜中的容颜,粉面桃腮,娇媚无比,还有一点婴儿肥。

再垂眸,随意落在案几上的手,也是纤纤玉指,十指不沾阳春水,白嫩可爱至极,甚至每一个指甲都圆润可爱,显然是细细打理过的,还涂了粉色地寇丹。

不似记忆里枯槁如树枝一般。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她真的重生回来了。

不待她深思,外面出来丫头娇俏的声音,“小姐,咱们得快点了,喜轿已经到了,再晚,怕是要误了吉时了…“

木婉云心里一记咯噔,随即回首看着才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的丫头绿俏,本能问出口,“你说什么?!“

绿俏怔了一下,随即喜不自禁上前,一边为她整理衣襟,一边道,“小姐这是高兴糊涂了,今天可是你跟镇北将军大婚的日子,天子赐婚,可是独一份地恩宠,小姐贵为太傅嫡女,太傅乃天子帝师,镇北将军又刚大败犬戎得胜归来,外面都说您跟将军天作之合绝配呢。“

小丫头绿俏声音里难掩喜悦。

可木婉云的心却是沉了又沉。

她竟是重生回到她和沈阔成亲那天。

身子不由自主一晃,前世的记忆也随之袭来。

上一世,她也是在这一天嫁给沈阔,她满心喜悦,可却在出门的时候,被告知沈阔有急事不能来迎亲,她觉得他忙,尽管心里委屈,也没有怨言。

可后来又被告知他拜堂也没赶回来,无奈只能跟一只大公鸡拜堂,就被扭送进洞房。

她一个人顶着红盖头,枯等了一夜,看着红烛燃尽,看着天色从白到黑,又到白。

一直到回门那日,她都没有见到沈阔。

询问,就是将军忙,让她这个将军夫人多担待。

那时候,她谨遵父母教诲,女子要温婉端庄,体会夫君不易,何况她嫁的是少年成名战功赫赫的镇北大将军。

就算她成了满京城的笑柄,却仍旧不哭不闹,为他操持家事打理后院,立志要做他的贤内助。

直到沈阔带回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农家女子,说是他的心上人,要娶为平妻,她才如梦初醒。

原来到头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天子赐婚不可推,可他不爱她,他爱慕地另有其人,他觉得她抢了他心上人的位置,所以故意冷落她,让她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她想过反抗,甚至父母亲人都为她奔波,可她确不甘心,她给他下药,跟他有了孩子,可是却彻底被他厌恶,后来孩子生病,农女柳如霜故意装病强留御医,让她的辉儿在雨天活活熬死。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怀里一点点咽了气,她一夜白头,手持匕首冲到柳如霜的院子,却亲眼看着他抱着和柳如霜的孩子,一口一口喂他用饭。

柳如霜还故作后会询问,“听说御医本来是给姐姐的孩子看病的,是我太着急咱们的勋儿,才让人拦下,也不知辉儿有没有事?!”

温婉,沈阔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殆尽,眼底都是浓浓的厌恶,“提他们做什么,本就是不该来这世上的碍眼的东西,没了也是活该…”

啪嗒一声!

木婉云手里的匕首滑落在地。

柳如霜身边的人闻声又出去,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惊呼,“夫人,您…“

目光又落在掉到地上地匕首上,喊叫出声,“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您的孩子没了,难道就要杀了我们夫人的孩子…”

不待木婉云出声,沈阔已经铁青着脸出来,看到她依旧是满脸的厌恶,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更是多出一丝怨恨。

她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把她杀掉的样子,本能的颤抖后退,嘴里堵了很多话,竟然说不出口。

最后只憋出一句,“辉儿,辉儿死了…”

“姐姐,你怪我,就杀了我好了,可勋儿是无辜的…“

柳如霜站在沈阔身后,眼里都是讥讽和得意,说出的话却满是悲怆,捂着心口,好似随时要倒下去。

刹那间,沈阔眼底生出的一丝愧疚消失不见,回首一把扣住柳如霜,眼底都是心疼,看向她都是嗜血的杀意。

说出的话更是寒凉无比。

“死了就死了,一个孽种罢了,怎么,你因为一个孽种死了,就来杀我勋儿…”

说着,他搂着柳如霜上前,单手扣住她的脖颈,用力把她提起来,又一脚踢飞匕首,眯着寒眸死死盯着她,“木婉云,当年若非你强求,我跟你本就不可能,你抢了如霜的位置,害她伤心欲绝多年,害我愧疚多年,你百死莫赎,还敢算计本将军,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如今没了,有何要紧…”

窒息感袭来,可她不觉得难受,只觉得解脱。

只是他为何会这么狠心。

纵然辉儿是她强求来的,可也是他的孩子。

辉儿临死都在盼着爹爹回来看望他,会跟亲昵勋儿一样抱着他骑在脖子上。

她的辉儿。

她口吐鲜血,喷了他和柳如霜自身,吓得柳如霜失声尖叫,被他一脚踹飞,刚巧不巧,落在匕首附近。

她本就生无可恋,是辉儿支撑她多活了说好,辉儿死了,她就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志,来之前已经服下鹤顶红。

可她终究还是无能,没有为他报仇。

匕首划开衣帛,刺入心口,她又吐出一口血,看着他们,缓缓闭上眼。

回首惨烈又悲怆的一生,木婉云攥紧丫头绿俏地手,艰难吐出一句,“给我收拾细软,我要逃婚。”

一句话,吓得绿俏和府里的一众人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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