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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结局

南山知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月楼。沈初宜望着眼前的男子,衣衫破旧,灰头土脸,一时未能认出来,他会是黄铮。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他瘦的皮包骨头,高大的身子,在空荡荡的衣服里。眼底有很重的乌青,眼里红丝如血,嘴唇干涩,破了皮。唯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仿若黑曜石一般,闪着惊喜的光。“阿铮。”一声哽咽,沈初宜泪如雨下,身子哆嗦个不停。她向来坚强能忍,极少情绪外露,不管面对什么,都能自持相待,这一刻却是掐破掌心,也没能忍住。黄铮吓坏了,顿时手足无措,弯下腰耐心解释:“我知道,我应整理一下仪容,再来见你。初宜,事关重要,我实在等不及。你别伤心,我真的没事。”“初宜,你先别哭了,黄铮哥没受伤。你还是先了解情况,咱们得早做打算。”沈乐言提前知道了一些内情,未知全貌,心里已经阵阵...

主角:祁煜云昭昭   更新:2025-02-13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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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月楼。沈初宜望着眼前的男子,衣衫破旧,灰头土脸,一时未能认出来,他会是黄铮。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他瘦的皮包骨头,高大的身子,在空荡荡的衣服里。眼底有很重的乌青,眼里红丝如血,嘴唇干涩,破了皮。唯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仿若黑曜石一般,闪着惊喜的光。“阿铮。”一声哽咽,沈初宜泪如雨下,身子哆嗦个不停。她向来坚强能忍,极少情绪外露,不管面对什么,都能自持相待,这一刻却是掐破掌心,也没能忍住。黄铮吓坏了,顿时手足无措,弯下腰耐心解释:“我知道,我应整理一下仪容,再来见你。初宜,事关重要,我实在等不及。你别伤心,我真的没事。”“初宜,你先别哭了,黄铮哥没受伤。你还是先了解情况,咱们得早做打算。”沈乐言提前知道了一些内情,未知全貌,心里已经阵阵...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得月楼。

沈初宜望着眼前的男子,衣衫破旧,灰头土脸,一时未能认出来,他会是黄铮。

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他瘦的皮包骨头,高大的身子,在空荡荡的衣服里。眼底有很重的乌青,眼里红丝如血,嘴唇干涩,破了皮。

唯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仿若黑曜石一般,闪着惊喜的光。

“阿铮。”一声哽咽,沈初宜泪如雨下,身子哆嗦个不停。

她向来坚强能忍,极少情绪外露,不管面对什么,都能自持相待,这一刻却是掐破掌心,也没能忍住。

黄铮吓坏了,顿时手足无措,弯下腰耐心解释:“我知道,我应整理一下仪容,再来见你。初宜,事关重要,我实在等不及。你别伤心,我真的没事。”

“初宜,你先别哭了,黄铮哥没受伤。你还是先了解情况,咱们得早做打算。”

沈乐言提前知道了一些内情,未知全貌,心里已经阵阵后怕,一早就派人在城口等着,黄铮一进城,就赶紧带人来这里。

云昭昭轻抚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表姐,深呼吸,冷静一下,当务之急,先了解一下济南府那边的情况。”

沈初宜擦干泪,接过黄铮手中的纸,是长庚整理好的信息。她越往下看,脸色越惨白,死死咬着下唇,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

骨头缝里都开始渗透恶寒,肠胃里翻滚拧成一团,她忍不住干呕,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灯笼,飘零下坠。

云昭昭眼疾手快接住她,和霜刃一起扶着她坐下,沈乐言拿起地上的纸,快速看完,顿时火冒三丈。

“人渣。”

她一剑劈过去,劈开了旁边的桌案,花瓶咣当落地,碎了一地。门外传来问询的声音,霜刃赶紧出去解释。

云昭昭拿过纸,看完上面的内容,气得双眼通红,手抖个不停。

虽然前世她见过沈初宜悲惨的样子,也想过一定是遇到不好的待遇,她才会假死逃生。可是纸上的内容,韩通隐藏的那些事,令人发指。

她始终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能如此两面,截然不同,却各自呈现到极致。

一面善,一面恶。向阳时,能得人人夸赞,无一处错处。阴暗时,能惨绝人寰,视一切如儿戏。

缓过神来的沈初宜,紧紧拽住云昭昭的衣袖,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果决:“昭昭,我要二舅母在场,我要一字不落,完完整整说给外祖母听。”

云昭昭反握住她的手,深深望着她的眸子,点头应道:“好,我陪着你。”

几个人围在一起,商量后面的安排,云昭昭偷瞄了一下沈初宜,虽然眼睛红肿,但眼神坚定,在讨论时,整个人大胆了很多,头一次能主动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一刻,她与往日不一样了。

或许那几张纸上记录的事情,是她前世曾经历过的。今生还未开始,便提前知晓,但她之前已打定主意,听从安排外嫁。

方才那破败死寂的神情里,是不是也因她在脑海里,看了一场她嫁过去的后半生呢?

凤凰涅槃,获新生。她才能如现在这样,勇敢,果断,为自己争取。

在听到二婶娘拿着庚帖,去了春晖堂时,云昭昭和沈初宜相视一笑,带着收集好的东西,携手而往。

见到她们,二婶娘一脸笑着说:“初宜,方才找人合了你与韩通的生辰八字,果真是天作之合,上好的姻缘。”

沈初宜撩起裙摆,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面前,眼眶通红:“外祖母,请恕初宜不孝,我不想嫁给韩通,不想嫁入韩家。”


护国公府,清芷院。

豆蔻抱着几枝海棠花走进来,粉白色花朵在玉壶春瓶里绽放,室内春色几许。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只见阳光透过窗幔洒下斑驳的光影,床幔里散发出淡淡的茉莉香味。

她眉头一皱,心里纳闷:奇怪,姑娘今日怎会睡这么久?往日这个时辰早就醒了。

她打开床幔,映入眼帘的是云昭昭惨白几乎快要透明的脸。

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眉头拧成结,紧紧咬着下唇,那本无血色的唇,渗出了血珠,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豆蔻吓得扑通跪在床边,轻拍她的肩膀,靠近她耳边,低声呼唤:“姑娘,姑娘,醒醒。”

云昭昭困在噩梦中,前世临死前的情景,如一块巨石压着她。

她眼睁睁看着,祁煜神色冷冽,背影孤绝,一步步迈向广宁寺,想要靠近却动弹不得。

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只是他眼底掩埋的情绪,让她慌得喘不过气来。

无力的绝望,像冰冷的铁链紧紧缠着她的心。她拼命想要挣脱,可就算疼到骨头咯咯响,也无济于事,汗水湿透了衣衫。

耳边恍惚传来豆蔻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她有些茫然。

豆蔻不是早就死了吗?死在她婚后的第二年,为护她惨死在湖底,捞起来时已面目全非。

是她亲手埋葬的,怎会再听到她的声音?

随着耳边豆蔻的声音愈发清晰,云昭昭咬着牙用力挣脱桎梏,缓缓睁开眼。泪瞬间像扯断的珠串,啪嗒地顺着脸颊滚落。

真的是豆蔻,圆圆的眼睛,肉嘟嘟的脸,狗啃一样的刘海,还是闹着玩,被她剪烂的。

“姑娘,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豆蔻方才提溜着一颗心,只顾着急和担心,这会儿见她醒了,反而大哭了出来。

“豆蔻,别哭,我没事。”她身上虚得很,连抬手拭泪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有些干哑。

环顾四周,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布置,是她未出阁前国公府的闺房。

床幔上的刺绣海棠崭新生动,是她回京那年,苏荷为哄她开心,照着院中的海棠树绣的。

云昭昭有些恍惚,闭眼顿了好一会,才慢慢掀开眼帘,豆蔻眼里含泪,正一脸疑惑地盯着她。

她轻笑一声,劫后余生的畅快涌上来。她竟然重生了,回到了景瑞四年,她刚从姑苏养病回京不久。

这一年,她十四岁,因为五姐姐云笙笙与四皇子九月大婚,祖母念及她也快及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再次去信催她回京。

恰逢当时外祖家出了些变故,她留下也有些尴尬,便主动说服外祖母,正月一过,就带着丫鬟回京了。

离京三年,归来已物是人非。她这个一身荣光的京城明珠,如今不过是长房失牯孤女。

护国公府的门楣依然耀眼,国公府的嫡女依然人人艳羡,只不过对象不再是她。

回京三个月,她明明住的还是原来的院子,景色布置均是从前模样,她却冷得夜夜无眠。

自回京后,每次参加宴会,都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她敏感的心弦。

护国公府备受恩宠,出了个皇子妃,可今非昔比,跟她云昭昭无甚关系。

她如今也只剩个容貌能拿出手了,身子弱,空有长房嫡女的虚身份,世家大族都不会选她做宗妇。

听说云老太君此番叫她回京是因为亲事,她素来心高气傲,这高不成低不就,亲事怕是难呀。

风水轮流转,那时她仗着身份霸占摄政王,还不许人觊觎,如今她可不配了。

巨大的落差带来的敏感与不安,一隐藏心里的自卑,像是插进心底的刺,被这些言论滋养地愈发粗壮,扎进血肉里。

真正引爆她心底的雷,震碎她仅有的骄傲的,是十日前云府办的赏花宴。

云笙笙主办,世家贵女应邀而来,府里从布置、茶水、糕点、节目、伴手礼,都是最高规格。整场宴会,她众星捧月,尽显嫡女气场,就连霞光县主都甘做陪衬。

她拗不过祖母的劝说,露了个脸后,她偷懒躲在假山后发呆。

听到有人说起皇上要给祁煜选妃,几个贵女凑在一起议论人选,说到宫内传来的消息时,声音压得很低。

林新玥可是铆足了劲,对摄政王妃之位志在必得。听说私下她还缠着她祖父林太傅,想请皇上说和,促成与摄政王的婚事呢。

霞光县主养在言贵妃膝下,备受宠爱。她端庄温和,贴心周全,宫里上下都喜爱的紧,本以为她会嫁给四皇子,如今看来,她倒是挺适合当王妃的。

还有太子的表妹,对王爷倾慕许久,小时候还和云昭昭争夺过摄政王。近年来她父兄争气,又有皇后这层关系,说不准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一股气憋在心肺里,搅得她五脏六腑都不安生。她脑子一热,气呼呼摘下凤镯,派人送到王府,退还给祁煜。

以为斩断念想,就不会难受,不料竟大病了一场。

前世她成婚后两年,在日复一日的磋磨里,磨掉一身傲气,跌落谷底,她才后知后觉看懂那些算计。

尤其是豆蔻护她却惨死,更是打碎了她自欺的保护罩,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也下定决心哪怕付出所有,也要和离得自由。

前世悲剧开端是从这场大病开始,埋下种子,后面被有心人一点点引导着,发芽,开花,结果。

她孤独惨死,却成全了算计她的人,借助东风扶摇而上。

幸得老天眷恋,一切还来得及,她重生了。

这辈子隐患的种子刚种下,她会亲手将种子挖出来,绝不给它着床发芽的机会。

绿竹听到动静也匆匆走进来,看到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焦急伸手摸了摸额头,并不烫,才松了一口气,拿手帕细细擦拭:“姑娘,是梦魇了吗?别怕,梦都是相反的。”

云昭昭抬头望着,这个在前世,陪到她最后的人,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撒娇:“绿竹,我想沐浴。”绿竹赶忙应下,吩咐人去烧水,伺候她沐浴。

云昭昭靠在浴桶上,闭眼假寐,茉莉花瓣飘在水面上,温热的水流淌过她的身体。

绿竹拿着篦子温柔帮她按摩头部,一下一下,让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噩梦带来的疲倦随着流水划过渐渐消散。

前世如戏,一帧帧在眼前闪过,她嘴角不禁泛起自嘲:她还真是蠢,手握一手好牌,竟然打得那般稀烂。

这一生,她惨痛归来,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云昭昭再不负明珠美誉,定要璀璨夺目,光彩照人,开创一个锦绣美满的人生。


黄月婵视线落在沈初宜身上,笑着说:“这位就是初宜姑娘吧?听阿策说,姑娘箭术超群,那盏琉璃灯,多亏姑娘才能赢得呢。”

“侥幸而已,不值得一提。”沈初宜脸色微红,轻声解释,“我自幼跟随双亲在边关长大,那边的女子大多都会,算不得什么。”

沈乐言走过来,打断她们:“别聊了,先去选马吧,今日天气好,咱们好好赛一场。”

云昭昭有专属的马,长风已经牵过来,只有沈初宜需要先去挑选,沈乐言唤来黄铮,让他跟着去,帮忙选马。

山中人少路宽,风吹落叶,策马奔腾,呼啸而过,畅快自由。

一群人比赛,就连黄月兰骑着小马都加入其中,大家你追我赶,马蹄阵阵,笑声回荡在山谷中,鸟簌簌而逃。

沈乐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突然从路边草丛窜出来一只兔子,雪白雪白的,红眼睛瞅了一眼,一溜烟钻进树林里。

沈乐言握紧缰绳,换个方向,紧随而去,黄月兰也闹着要兔子,沈策便陪着黄家姐妹进了树林。

黄铮策马而过,一路向前,回头看着沈初宜,笑着唤她跟上来。一声马蹄,只见一抹红色飞速而过,像是一团火,直冲云霄。

两个人策马飞奔,很快消失路尽头,隐约还能听到,两人畅快的笑声。

云昭昭驾驭着雪宝,看着消失的人影,刻意放慢速度,慢悠悠在山中晃悠。

霜刃一直跟随在左右,骑了一会,她指着右边说:“姑娘,那边有个山谷,景色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好,她们各自去玩,咱们去湖边转转。”

两人骑着马,绕过一处树林,看见半山腰的山谷。树木环绕,树叶黄红交加,色彩浓烈,蔚蓝色的湖面,在阳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

走进山谷,近看景色更是宜人,尤其是是黄色渐渐变红的树叶,簇拥下绚烂夺目。

她坐在亭子里,迎面而来的风里,有草木的清香,低头看湖水,清澈见底,水草摇曳,小鱼儿成群欢快嬉戏。

她趴在栏杆上,拿着一根树枝搅动湖水,遗憾地与霜刃说:“如此美景,要是煜哥哥在就好了。”

身后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带着清冷:“昭昭,鱼儿都要被你吓跑了。”

她回头,看见祁煜站在亭子旁,开心地扔掉树枝,跑过去:“煜哥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皇上召见你嘛。”

“并无大事,商讨完时辰还早,便过来了。”祁煜蹙眉,并未告诉她,他进宫后,发现皇上单纯找他话家常,未逗留,出宫后立刻赶来。

两人坐下后,祁煜拿出一张纸递给她:“黄铮的资料,他与你这个表姐挺有缘分的。”

云昭昭打开,认真看纸上的内容,越看越开心,眼里遮不住的笑意。

她笑盈盈看着他,声音愉悦:“难怪都说好姻缘,千里一线牵。看来表姐得再去雀仙桥,放一盏灯才行。”

她心里暗暗庆幸,幸好那日她坚持邀请沈初宜出门,不然这辈子又得错过了。

两人沿着湖边转了转,便回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到马场,沈初宜拿着几枝红蓼花,穗状花序,簇拥成冠,黄月兰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白兔。

更衣后大家去用午膳,安排了烤全羊,大家围在一起,自给自足,煮了羊汤,烙了大饼,配了几个青菜。

酒备的是秋日露,清甜入口眠,度数较低,很适合女子饮用。

祁煜单独开了一桌,靠近窗边,离她们那处稍远了些,长风负责伺候。


对于婚事,她更是表态,黄家没有任何意见,既然是黄铮认定的,她们全家全力支持。

一行人聊得畅快愉悦,这黄夫人是个敞亮人,性格大气,充满正义,看事明了,懂进步,对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几个回来下来,老太君基本了解黄家情况,与查到的相符。

这黄夫人的脾性太对她的性子了,她暗暗想,这黄家倒是很适合沈初宜,就算有一天黄铮变心,这黄夫人定能秉公处置。

送走黄家的人后,老太君单独留下沈初宜,摸着她的头,认真问道:“初宜,告诉外祖母,你愿意吗?”

“若是嫁给黄铮,你可能就要学会等候,忍受提心吊胆,承担可能会失去。”

沈初宜跪在老太君身前,趴在她的膝上,嘴边的笑意很坚定:“外祖母,未来之事不可知,当下之事很清楚。”

“黄铮对我很好,我愿意嫁给他,若真是如母亲一般,那便是我的宿命,我不后悔。”

老太君摸着她的头,想起老国公,眼里充满笑意:“是外祖母狭隘了,初宜,既然你愿意,那祖母成全你。”

她抬头,惊喜地握住老太君的手,嘴嚅动:“真的吗?外祖母,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外祖母不骗你。明日我就让人通知黄家,咱们把亲事先定下来。”她低头看着,有一眼的恍惚,似乎看到了云翩翩。

沈初宜喜极而泣,心里的幸福快要漾出来了。

她知道外祖母的忌讳,也知道她的固执,她做好了持久说服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若是外祖母不同意,她就慢慢熬着,熬到外祖母松口。

可没想到,外祖母突然就这么轻松的同意了,仿佛天降奇瑞,砸到了她的头上,扫平了一切障碍一般。

老太君从旁边盒子里,拿出一个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这是当年给你母亲准备的,她没能戴上。现在外祖母把它给你,希望初宜能平顺过一辈子。”

云昭昭托腮发呆,团团突然跳上来,坐在窗前,像是盛开的一团橘黄。

他嘴里衔着一个小竹筒,圆圆的眼睛望着她。

她拿下竹筒,温柔得摸摸他的头,吩咐绿竹给他拿小鱼儿。

他似乎听懂了,喵喵叫了两声,跳下窗子,追着绿竹跑去。

她打开竹筒,里面是一枚银杏叶,金黄,脉络分明,似乎还有微微的香。

她举起银杏叶,对着阳光,透过叶子看天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还有一幅小画,正是王府的那棵银杏树。

从来银杏不负秋,又是一年叶黄时。携片片金黄,为深秋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迟未晚,深秋的尾巴上,银杏树还在等待,她把银杏叶放在一本书中。

她提笔写了一行字,放入小竹筒,找了条之前编的红绳。正巧霜刃抱着团团过来,她把竹筒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揉着团团的下巴,他舒服的眯着眼,看了眼霜刃:“谁在府外?”

“回姑娘,是长风。在王府,这个小家伙比较黏他。”怀中的小团子盯着云昭昭,想挣脱,霜刃使用巧劲,紧紧箍住他。

送走团团后,她吩咐绿竹多弄一些鱼干、肉干,又让苏荷再做一些糕点,蜜饯,准备明日去王府时,一并带着。

到王府时,团团闻着味就跑来了,趴在豆蔻脚下不停地嗅,发现她手里提的食盒,确认是香味来源,竟站起来去扒拉。

阿玖悄悄躲在人群后,一脸腼腆,时不时偷偷看她。


二婶娘正笑着的脸,顿时僵住,脸色一沉:“初宜,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这都交换了庚帖,韩家都开始准备提亲了。”

“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你应该早提出来,不该耍着我玩。”

“本来我作为舅母,替你操持婚事,就忐忑不安,步步谨慎,唯恐落人口舌。”

“唉,这倒好,临了摆了我一道,弄得我里面不是人。”

一口气憋在心里,郑云舒气的脸色都白了。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放下手里的庚帖,摆手让下人都出去,让青芙在门后守着,不许人靠近,屋里就她们四个人。

她看了眼云昭昭,示意她扶沈初宜起来。

等她俩都坐好,老太君开门见山问:“初宜,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

迎着郑云舒不满的视线,沈初宜正视她,不卑不亢:“二舅母,我知你为婚事操心,初宜很感激,只是,那韩家我宁死不嫁。”

说着,没等她开口,转身,将盒子里的纸张递给老太君。

那里面有详细的韩家秘闻,还有几个重要案件涉及证人,受害者,加害帮手的证词。

老太君气的脸色发青,强忍着怒火,一张张看下去。看完后,头晕脑胀,一口鲜血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她们。郑云舒推开沈初宜,忙给老太君顺气,云昭昭拿出药丸,端水伺候她服下。

沈初宜与云昭昭对看,担忧又懊恼,后悔没有提前与老人家通气。

上次老人家吐血,还是边疆噩耗传来,云家男儿战死沙场,孙长媳万箭穿心而亡。

“这个人渣,畜生,恶鬼。”老太君顺手拿起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用刀剜着她的心。她不敢设想,若是初宜嫁过去,天高皇帝远,她会是什么样的处境?

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她要如何跟老国公交代?又如何跟翩翩交代呢?

她把纸扔在郑云舒身上,眼神带有杀意:“老二家的,你好好看看,这韩通人前君子,人后恶魔,这韩家看着家风清正,实则腌臜恶心。”

“以兄妹之名义,行苟且之事。府中无妾室,少婢女,但是贴身伺候的小厮都是女子。”

“外人面前谦和上进,背后冷漠暴躁,凌虐幼女。动手,简直就是恶魔。”

郑云舒惊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她捡起纸张,哆嗦着快速看了一遍,连连摇头:“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按理说那孩子看着不像,其中是否有人误会?是否有人陷害?”

“陷害?谁会陷害他?为何陷害他?他有什么值得旁人陷害?”

“母亲,盯着云府的人多的是。万一有人听到他与云府结亲,想破坏,所以捏造这些陷害他?”

说着还看了眼沈初宜,沈初宜脸色煞白,正想上前解释。云昭昭一把拉住她,两人乖巧地站在一边。

只见老太君半晌没说话,冷冷看着她,沉默片刻后,才慢慢说:“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只是老二家的,这韩通的二姐嫁给了你弟妹家的庶侄子,你,还有你娘家,当着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老太君是真的动怒了,让郑云舒派人给老二送信,让他速回府。又好好安抚了沈初宜,让秋杏亲自送她回去,单独留下了云昭昭。

老太君喝了口茶,压了压翻滚的气血,看着云昭昭:“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韩通有问题?”

云昭昭捏着手帕,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祖母,我真不是故意不和二婶娘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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