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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沈嘉岁江浔后续+完结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定国将军府。这厢,沈嘉岁已经将前世记忆当做昨夜的一场梦,原原本本说给了沈征胜夫妇听。若说哪里还有所隐瞒,便是她嫁进陆府后,因日子煎熬而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还有京西别院那场惨烈的死搏。厅中一片寂静,沈征胜夫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沈嘉岁生怕爹娘不信,疾言解释道:“爹爹,娘亲,岁岁真的没有胡言乱语,今日能从顾惜枝房中搜出信件就是铁证。”“许是上天不忍见我沈家满门含冤覆灭,这才托梦女儿,以作警示,你们一定要相信女儿啊!”“陆云铮的举止和梦中已大有不同,女儿怀疑他也有此奇遇,此人今后不得不防!”沈嘉岁神色凝重,她知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即便爹娘不信,也须心有防备。纪宛忽然在此时走上前来,沈嘉岁正欲开口,纪宛却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环住了。沈嘉岁面上稍...

主角:沈嘉岁江浔   更新:2025-03-01 0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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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沈嘉岁江浔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定国将军府。这厢,沈嘉岁已经将前世记忆当做昨夜的一场梦,原原本本说给了沈征胜夫妇听。若说哪里还有所隐瞒,便是她嫁进陆府后,因日子煎熬而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还有京西别院那场惨烈的死搏。厅中一片寂静,沈征胜夫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沈嘉岁生怕爹娘不信,疾言解释道:“爹爹,娘亲,岁岁真的没有胡言乱语,今日能从顾惜枝房中搜出信件就是铁证。”“许是上天不忍见我沈家满门含冤覆灭,这才托梦女儿,以作警示,你们一定要相信女儿啊!”“陆云铮的举止和梦中已大有不同,女儿怀疑他也有此奇遇,此人今后不得不防!”沈嘉岁神色凝重,她知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即便爹娘不信,也须心有防备。纪宛忽然在此时走上前来,沈嘉岁正欲开口,纪宛却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环住了。沈嘉岁面上稍...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沈嘉岁江浔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定国将军府。

这厢,沈嘉岁已经将前世记忆当做昨夜的一场梦,原原本本说给了沈征胜夫妇听。

若说哪里还有所隐瞒,便是她嫁进陆府后,因日子煎熬而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还有京西别院那场惨烈的死搏。

厅中一片寂静,沈征胜夫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沈嘉岁生怕爹娘不信,疾言解释道:“爹爹,娘亲,岁岁真的没有胡言乱语,今日能从顾惜枝房中搜出信件就是铁证。”

“许是上天不忍见我沈家满门含冤覆灭,这才托梦女儿,以作警示,你们一定要相信女儿啊!”

“陆云铮的举止和梦中已大有不同,女儿怀疑他也有此奇遇,此人今后不得不防!”

沈嘉岁神色凝重,她知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即便爹娘不信,也须心有防备。

纪宛忽然在此时走上前来,沈嘉岁正欲开口,纪宛却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环住了。

沈嘉岁面上稍显迷茫,这时纪宛却颤声开口:“只要是岁岁说的,娘都愿意信。”

“娘只是在想,在那个梦里,爹娘都走在了前头,留岁岁一个人,留下满门的冤屈无处诉,岁岁一定很害怕吧。”

“娘的岁岁这般要强,若回天无力,又怎肯独活呢?娘只要想想,便觉心也碎了。”

沈嘉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如刀绞,眼泪霎时滚下。

她明明已经将自己的委屈还有惨死的结局刻意隐瞒,可疼你爱你的人啊,永远在为你忧虑。

娘不仅选择了相信她,甚至还担心她在“梦里”受了委屈......

“娘......”

沈嘉岁低低唤了声,忍不住埋首在纪宛的肩头哭出了声。

纪宛眼眶发红,一下又一下给沈嘉岁顺着背。

沈征胜也在这时走上前来,他揉了揉沈嘉岁的脑袋,言语上沉默但动作却很轻柔。

虽然此事玄妙难言,但他深知女儿的性子,绝不会说莫须有之事。

难道真是上天警示,他沈家终有一日要落个满门抄斩、死无全尸的下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思及此,沈征胜面色越发凝肃。

正如女儿方才所言,区区陆云铮还没本事设下这惊天之局,既然如今已心有防范,自当主动出击,揪出那幕后之人!

......

白芨出陆府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在府外生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瞧见陆云铮抱着顾惜枝灰溜溜地又出来了,白芨这才眉眼一弯,赶回将军府复命。

结果进了永安院,正巧瞧见沈嘉岁不住落泪,永安侯夫妇温言安慰之景。

白芨心里头一咯噔,忧心忡忡禀报了一声,赶紧将自己在陆府的所见所闻悉数说了。

纪宛听得连连冷哼,当知晓陆云铮并未得逞时,面上终于有了快意之色。

这时沈征胜却忽然说道:“夫人,准备一下,想来老陆不久便要登门了。”

纪宛闻言柳眉倒竖,“他陆永渚还有脸登门?要说我,一扫帚打出去都是客气的!”

忠勇伯当年也是因了军功才封的爵位,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纪宛是忠勇伯呵护着长大的,性情格外泼辣些。

不过她也就是过过嘴瘾,陆云铮既然被赶出了陆府,足见陆永渚的态度了。

且岁岁方才所言,陆永渚是个短命的,没两年活头了,只怕这里头有诸多隐情,或许夫君还有其他考量。

沈征胜知晓自家夫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实则有勇有谋。

他们夫妻恩爱二十年,他深谙其中的相处之道,当即便点了头,带着股狠劲说道:

“一会儿,为夫自当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话说到了纪宛的心坎上,她立刻舒缓了面色,满意地点了头。

沈嘉岁看到这一幕,不由破涕为笑。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陆将军携陆夫人登门了。

纪宛闻言冷笑一声:“来的真快,先晾他们一会儿!”

————

陆夫人被请进内院的时候,已经和陆将军在会客厅干坐了一刻钟。

没有茶水,也没有下人伺候。

陆将军自认有亏,岿然不动,陆夫人心里却很是不满。

这会儿终于见到纪宛,陆夫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却又不得不赔笑致歉。

纪宛冷冰冰的,并不接茬。

陆夫人笑着笑着,脸也僵了,心中暗啐: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沈嘉岁一样不讨喜。

这般说来,铮儿之所以移情,难道沈嘉岁就没有半点错吗?分明她也无能,连铮儿的心都拢不住!

心里这般想着,陆夫人可不敢在此刻表现出来,她微微吐出一口气,又赔笑着说道: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欢岁丫头了,是铮儿那孩子没福气,没眼光,老爷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让我见见岁丫头,当面替铮儿赔个不是,如此我心里头才踏实些。”

其实,陆夫人有自己的考量。

夫君这次当真是被铮儿气狠了,若此事迟迟不解,只怕铮儿在夫君心中会越发没有地位。

沈嘉岁与铮儿早有婚约在身,这些年想来也是有感情的。

且铮儿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公子,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沈嘉岁一个小姑娘,哪能不动心?

只要今日探得沈嘉岁对铮儿还未死心,还愿嫁,她便去劝劝铮儿,哪怕是以死相逼,也要让铮儿将沈嘉岁娶回家!

至于那个顾惜枝,无论纳了做妾还是养在外头,都无伤大雅。

沈征胜夫妇或许会加以阻拦,但到底女大不由娘,所以这症结啊,还得落在沈嘉岁身上!

想到此处,陆夫人愈发殷勤了起来,连连说了许多好话,瞧那架势,今日要是不见到沈嘉岁,她就得愧疚死。

纪宛无动于衷,甚至暗暗翻了个白眼。

谁知这时,内室里的沈嘉岁忽然主动掀帘走了出来。

纪宛见状立刻起身迎上去,也不避着陆夫人,直言道:“岁岁,你不必顾及什么两家情分,咱不想见就不见!”

陆夫人没想到纪宛如此不留情面,恨得暗暗咬牙,却还是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当她一眼瞧见沈嘉岁通红的眼眶时,瞬间两眼放光。

这模样一看就哭过!

距铮儿提出退婚也过去一两个时辰了,还哭成这般,这沈嘉岁对铮儿哪里只是余情未了,分明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呀!

好好好,事情总算有转机了!

待到将来她做了沈嘉岁的婆母,沈嘉岁就得在她手底下过日子,看纪宛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陆夫人这般想着,急忙去拉沈嘉岁的手,开口便道:“岁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陆云铮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周姨娘摇着把团扇款款走来。

他眉头瞬间拢起,心中却已无上一世的忌惮之意。

前世周姨娘仗着父亲的宠爱,确实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娘也是恨极了她。

但是父亲战死后,周姨娘失了依靠,便被娘“处理”了。

陆云铮不知是怎么个“处理”法,反正待他从边关归京时,府上已经没有半点周姨娘的痕迹了。

至于那对庶弟庶妹,他亦不曾见着,因心急去见惜枝,他也懒得追问一句。

陆云铮还在回忆上一世的情形,周姨娘已经走到了近前,也不知方才在角落里,她到底听了多久。

陆夫人一见周姨娘前来掺和,便觉不妙,陆将军也稍稍敛起了眉头。

他并不希望瞧见府中内斗。

周姨娘是个聪明的,她很了解陆将军心中所想,故而并不曾针对陆云铮,一双美眸只是落在了顾惜枝身上。

“啧啧,果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貌,难怪大少爷甘愿舍了定国将军府的亲事。”

“妾身若没记错的话,这姑娘跟着沈姑娘来过几回陆府吧?”

陆云铮见周姨娘阴阳怪气,满心不耐,又顾忌她得父亲的心,便冷冷说道:

“姨娘,此事与你无关。”

周姨娘乖觉地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妾身确实管不得府中之事,只是方才瞧了一会儿,却不得不给大少爷提个醒。”

“此女心机深沉,惯会演戏,大少爷您可要留个心眼啊。”

顾惜枝听闻此言,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后悔了。

她没想到,陆云铮口中的“受些委屈”竟是让她承受如此多的侮辱。

可偏偏如今,正如干爹临别所言,她能依靠的只有陆云铮一人了。

“云峥,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顾惜枝紧紧扯住陆云铮的衣襟,仿佛已经不堪受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犹如一个随时就会破碎的瓷娃娃。

以退为进,她只能如此了。

陆云铮瞧见顾惜枝脆弱至此,只觉钻心的疼,这可是他爱了两世的姑娘啊!

“周姨娘,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陆云铮霍然抬头,面色狠戾。

周姨娘似乎吓到了,立刻快步躲到了陆将军身后,嘴上却没停:

“大公子,瞧瞧,您完全被这女子拿捏了,她不过掉几颗眼泪,您便心神大动。”

“她若当真如您说得这般好,明知您是沈姑娘的未婚夫婿,她就该离得远远的。”

“即便动了情,礼义廉耻在上,她也该尽早歇了这份心思。”

“我看她就是相中了大公子乃人中龙凤,又身份尊贵,这是蓄谋已久,一心想当咱将军府的少夫人呢!”

这一次,陆夫人极难得地没有阻止周姨娘。

铮儿如今只怕是中了这女子的邪,是该有个人来点醒他!

顾惜枝听到此处,只觉自己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被人当面扒了个一干二净,无处躲藏。

她面色惨白,紧咬下唇,在羞愤上涌的瞬间又很快说服了自己。

人往高处走,她费尽心机想要为自己挑一个如意郎君,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她就该乖乖听从干娘的安排,嫁给那个碌碌无为的伯府次子不成?

眼看如今形势不妙,顾惜枝生怕周姨娘说出更难听的话来,索性头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这一下,陆云铮彻底心慌了。

“惜枝!惜枝!”

周姨娘暗暗勾了勾嘴角。

就这点儿手段,还真不够看呐.....

“晕了?大少爷,快掐掐虎口,按按人中也成,都能叫醒的。”周姨娘好心开口。

“闭嘴!”

陆云铮怒喝出声,一把将顾惜枝打横抱起。

顾惜枝此番受辱,他心中亏欠万分,此刻对上自家爹娘,也放出了狠话:

“爹娘,我这辈子非惜枝不娶,方才也说了,之所以放弃沈家的亲事,另有缘由。”

陆夫人急得不行,担心陆云铮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来,疾言催促道:

“究竟有何缘由,铮儿你倒是说呀!只要能说服你爹,一切都好商量!”

陆云铮显然也下定了决心,此刻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爹,定国将军府不出两年便会满门覆灭,孩儿今日所为,也是想尽早和沈家撇清关系,免得将来被牵——”

“混账!”

陆将军甚至还没听完就已经怒斥出声,满眼失望!

“定国将军府如日中天,沈将军又圣眷正浓,你为了区区一个顾惜枝,竟然编造如此谎言,陆云铮,你太让我失望了!”

陆夫人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此刻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铮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陆云铮心中大急,“爹娘,你们若不信,孩儿可以提供更多证据,但是必须先进书房!”

陆云铮说这话的时候,瞥了周姨娘一眼。

重生之事玄之又玄,为了顺利娶到惜枝,他可以将部分真相告诉爹娘,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但是,陆将军已经不信陆云铮的半句话了,他失望至极地摇了摇头,最后一次劝道:

“现在你就随我去沈家赔罪,将顾姑娘送回去,只要岁丫头还肯原谅你,咱们两家还是姻亲。”

“即便亲事不成,至少情分还在,不至于让你自毁前程!”

陆夫人也跟着在一旁劝道:“铮儿,听你爹的,这女子心机太深,你别被她利用了!”

陆云铮眼看爹娘无论如何都要阻拦自己和惜枝,只觉又是心寒又是绝望。

他和惜枝已经错过一世了,无论如何,他不会错过第二次!

爹娘难道以为,没了沈家的襄助他就不行了吗?

他们不知道,上辈子,他可是完成了爹都未完成的壮举,大败漠国,成了盛朝的大英雄!

而这一次他占尽先机,只会比上一世更辉煌,更受万人敬仰!

思及此,陆云铮缓缓后退几步,决绝开口:“定国将军府我是不可能再去的,这辈子除了惜枝,我谁也不要!”

“爹娘,若你们执意阻挠——”

陆云铮说到这里,忽然抱着顾惜枝,大踏步转身离去。

陆夫人吓得面色惨白,急忙追上前去,惊惶出声:“铮儿,你这是做什么!”

“让他走!”

陆将军却暴喝出声。

陆云铮本已停下,闻言再次迈步。

陆夫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声声高呼:“铮儿,莫要冲动啊!”

陆将军连连冷笑:“陆云铮,不要以为你翅膀已经硬了,离了将军府,你什么也不是!”

陆云铮脚步不停,冷声回呛:“爹,您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您的儿子——从不是池中之物!”

他腰背挺直,一路不停,抱着昏迷的顾惜枝径直出了陆府。

陆夫人在身后声声泣呼,也未能换得陆云铮一个回头。

周姨娘乖乖站在陆将军身后,面上明明满是惊惶之色,嘴角却几不可查地扬起......


白芨十分顺利地见到了陆将军和陆夫人。

陆将军生得魁梧,此刻面上还带着笑。

今日长子去沈家提亲,他也细细嘱咐过了,对沈嘉岁这个儿媳妇,他是一百个满意的。

要知道,这桩亲事可是他当年苦苦求来的!

陆夫人就坐在陆将军身旁,三十六七的年纪,很是端庄。

只是她似乎过得并不算快意,嘴角时刻紧绷着,凌厉中透着股倦意。

白芨规规矩矩行了礼,陆将军还纳罕,笑着问道:“听门人说,你有急事求见,可是岁丫头让你来的?”

白芨摇了摇头,将陆家的传家玉佩双手奉上,字正腔圆道:

“奴婢奉夫人之命,归还府上宝佩,并传夫人话——将军府教了个好儿子,这门亲事我沈家高攀不起!”

“什么!?”

座上陆将军与陆夫人闻言霍然起身,大惊失色。

————

陆府后院。

周姨娘懒懒歪在榻上,身旁一个容色清丽的少女捻着针线,正是府上庶出的小姐陆云瑶。

此时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倒也惬意。

就在这时,一仆妇匆匆忙忙迈进屋中,口中低呼:“姨娘,姨娘,大奇事啊!”

周姨娘闻言微微撑起上半身,笑道:“林妈妈,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这般大惊小怪可不像你。”

陆云瑶也一脸好奇地偏过头来。

林妈妈显然是周姨娘身边惯常伺候的,这会儿也不管这句调侃,往榻边一靠,疾声道:

“姨娘,奇了奇了!前头传来消息,大少爷今日悔了与沈家姑娘的亲事,开口求娶定国将军府那个养女呢!”

“什么?”

周姨娘猛地直起身子,连一旁的陆云瑶也发出了低呼声。

“林妈妈,此话当真?”周姨娘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求证道。

林妈妈连连点头,“姨娘,真真的!”

“沈姑娘的贴身丫鬟这会儿就在正厅呢,听说奉了沈夫人的吩咐来还玉佩,说话不留余地,瞧着像是——”

林妈妈手上做了个一刀两断的动作。

周姨娘听到这里,瞬间美眸生光,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好啊,好啊,原以为陆云铮与沈家婚事一成,晟哥儿这辈子都越不过他去。”

“没想到这陆云铮放着阳光道不走,非要落这么一步臭棋!”

林妈妈见周姨娘似乎有了计较,连忙请示道:“姨娘,接下来咱们该?”

周姨娘淡淡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林妈妈,咱不出手害人,免得损了阴德,也让将军难做。”

“但这陆云铮偏自掘坟墓,咱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还不容易吗?”

“走,随我去前头瞧瞧。”

周姨娘方走出几步,忽然又回身揉了揉陆云瑶的头,笑着说道:

“瑶儿,你还小,府上的事都莫掺和,姨娘从来行事谨慎,无需忧心,待姨娘回来,可要检看你绣的花样,用心些。”

陆云瑶乖乖点了头。

周姨娘见状转身离去,面上隐有坚定之色闪过。

瑶儿,姨娘定会为你和晟哥儿争一份光明前程来!

————

马车停在了陆府门口。

车帘掀开,陆云铮率先跳下,而后朝车厢内伸出手去。

很快,一只纤手搭了上来,随即从车上走下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是顾惜枝。

从定国将军府出来后,陆云铮的嘴角便没落下去过。

“惜枝,咱们到了。”

顾惜枝抬头,透过帷帽望着威严的昭勇将军府大门,心潮一阵起伏,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了。

她来过陆府很多次,只不过每次都是跟在沈嘉岁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嘉岁身上......

想到这里,顾惜枝攥了攥手。

今后,不一样了!

“云峥,你想好怎么和将军还有夫人解释了吗?”

在马车上,顾惜枝其实已经问过一次了,陆云铮说他自有办法,让她安心。

但此刻站在将军府门口,她还是不免一阵忧虑,毕竟,陆将军中意的儿媳妇是沈嘉岁。

而她如今离了沈家,便是将一切都赌在云峥身上了。

陆云铮深吸一口气,他也知晓里头有一场疾风暴雨在等着自己。

但是,就凭他重来一次占尽先机,他有信心说服父亲!

定国将军府注定要亡,早早和他们撇清关系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陆云铮拉住顾惜枝的手,温声宽慰道:“惜枝,我定会说服父亲的,母亲一向疼我,自无不肯的道理。只是一会儿,可能会让你受些委屈......”

顾惜枝听闻此言心头大定,一时的委屈换一世的风光,很值!

她软了神色,满心信赖地说道:“云峥,有你在,我不怕。”

陆云铮见顾惜枝如此信赖他,心头大受感动,越发斗志满满。

二人携手进了陆府,正跨进正厅,迎面就碰上了正要离开的白芨。

“是你!”

“白芨!”

陆云铮和顾惜枝齐齐低呼一声,本能觉得不妙。

白芨却不肯理会他们,径直就要离去,却被陆云铮黑着脸伸手拦住了。

“站住!”

“好个卑鄙的沈嘉岁,表面上一副大度不纠缠的模样,却没想到还不死心,竟转头就让你赶到陆府来告状!”

“她以为,让父亲母亲压着我,我就会回心转意去娶她吗?她如此表里不一,手段卑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自己怎么不来?是羞于见我和惜枝,躲在后头当起缩头乌龟了吗?”

顾惜枝满腹委屈,适时补了一句,“也不知白芨都说了些什么,只怕将军与夫人更要不喜惜枝了。”

陆云铮听到这话,顿觉一口火气贯上心头。

“贱婢,方才在沈家就尊卑不分,如今还敢到陆府颠倒黑白,今日若不教训你,倒叫你狗仗人势,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白芨眼看陆云铮抬起了手,她倒是个有胆识的,不闪不避,反而挺起胸膛扬声道:

“陆将军,贵府大公子毁约在前,无理在后,奴婢奉命前来还玉,竟还要受如此侮辱不成?”

白芨话音刚落,便见陆将军从厅中快步走出,他面色阴沉,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开口便声如雷霆:

“你这孽障,还不过来给我跪下!”


屋中众人闻言,齐刷刷停了动作往门口看去,只见沈嘉珩的小厮去而复返,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

沈嘉珩从纪学义身后探出头来,瞪大了眼睛问道:“白牧,你说谁来了?”

白牧面对一屋子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心里头颇感压力,缓了口气才说道:

“是姑娘,姑娘来看您了,这会儿就在外头。”

沈嘉珩闻言猛拍了一下大腿,气怒道:“谁让你回去告诉姐姐的,我自己能解决!”

沈嘉珩嘴上虽这般说着,却不敢让沈嘉岁久等,袖子一挥就往外走去。

临要跨出门槛时,他忽然回头扫了屋中众人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显然是动了真格。

“谁敢在我姐跟前瞎说,我和谁拼命!”

沈嘉珩一走,屋中霎时就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纪学义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口中叫道:“珩弟,等等我!”

余下众人便纷纷看向崔明珏,眼里满是迫不及待。

这沈家小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他们所言也多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不过为了气沈嘉珩,便添油加醋说得更难听了些。

这会儿听说沈嘉岁当真来了,他们心里头好奇得紧,都想瞧瞧她到底长得有多丑,才让陆云铮不惜得罪定国将军府也要退亲。

这时有人注意到一旁正要离去的陆云晟,突然反应过来,陆云晟应当是见过沈嘉岁的。

“喂,陆云晟,你见过沈家小姐的吧?她到底长什么样?”

此言一出,所有人便将目光齐刷刷投在了陆云晟身上。

陆云晟眉头蹙起,心中满是不快。

姨娘嘱咐过,要他在国子监好好读好好学,将来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他因是庶出,多被这些人瞧不起,因此一直以来独来独往,倒也相安无事。

没想到陆云铮连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竟还波及到了他。

“那沈家小姐我并未见过,诸位若是好奇,为何不去眼见为实呢?”

其实今日一早听到退婚一事,他也很是吃惊。

毕竟沈嘉岁与顾惜枝他都见过,无论出身样貌性情,他都找不出任何弃沈嘉岁而择顾惜枝的理由。

众人听陆云晟这么一说,越发跃跃欲试。

“明珏,要不.....我们去看看?”

“就远远瞧一瞧,也无伤大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崔明珏显然早就动了心思,哪里禁得住劝。

“好!我倒要看看,沈家的女夜叉到底长什么样!”

崔明珏此言一出,众少年欢呼一声,簇拥着也跟了出去。

一行人形容皆有些狼狈,一路引得同窗频频侧目。

很快出了国子监,他们便看到不远处的国槐树下,沈嘉珩与纪学义正遥望远处,翘首以盼。

白牧是快马加鞭先赶回国子监的,因纪宛坚持给沈嘉岁打扮一番,她与白芨便慢行一步。

这会儿只听得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少女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崔明珏一行人满眼新奇,不由地踮起脚尖朝来路望去,很快却纷纷面露失望之色。

其实,众人心底里是不信,沈家小姐当真貌如夜叉的。

毕竟沈嘉珩在国子监里也算是出了名的好样貌,而他与沈家小姐一母同胞,那沈家小姐便是再丑,想来也丑不到哪里去。

他们心中存了丝期待,此时见了真人,不免大失所望。

沈家小姐确实不丑,但不过清丽有余,和沈嘉珩还真是差远了。

“嗐,回吧回吧。”

“真是的,也就沈嘉珩把她姐当成宝了,还和我们拼命,真是笑死人了!”

众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崔明珏也大感无趣,几人正转身离去,忽然听得沈嘉珩大呼一声:

“姐!”

很快,一道清朗的声音便遥遥传来:“白芨,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众人闻声霍然回头,只见一匹毛色光亮的骏马疾驰而来,闯进视野。

马背上,少女一身红衣似火,眉宇间英气十足,此时嘴唇一开一合,面上笑容满溢,当真明媚又耀眼。

快马行至国槐树下,只见她右手一拉缰绳,马儿嘶叫一声,扬蹄后稳稳落地。

少女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身后长发随之扬起,利落又轻盈。

这副张扬随性又朝气蓬勃的模样,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过去。

白芨先一步下了马,这会儿迎到沈嘉岁身旁,状若不经意地扫了眼不远处那群人,面上带了抹调皮的笑。

方才远远瞧见国子监,她突然越矩,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跑在了小姐前头。

这叫什么来着?抛砖引玉?

好像不妥。

不管了,总之效果极好,瞧那边的愣头青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沈嘉岁这会儿瞧见白芨的神情,才意会了她方才的用意,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让她出风头这件事上,白芨和娘一样执着。

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目光定定落在了树下的沈嘉珩身上。

上一世定国将军府满门下狱,她挖空心思才求得一次探监的机会。

彼时俊逸开朗的珩弟已憔悴不堪,但见面的第一句,珩弟问的却是:

“姐,旁人有没有为难你?陆府有没有苛待你?”

斩首的时候,珩弟才十七,风光无限的少年郎功名未就,家室未成,就已身首异处。

想到此处,沈嘉岁已觉心如刀绞。

“珩弟......”

沈嘉岁轻唤一声,指尖落在沈嘉珩青黑的鼻子上,温声问道:“疼吗?”

沈嘉珩生怕沈嘉岁担心,赶紧笑着摇头:“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听到这句话,眼泪瞬间就模糊了沈嘉岁的视线。

上一世探监结束时,珩弟说的最后一句便是:

“姐,放心,砍头不疼的,一点儿也不疼,所以......姐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不好?”

沈嘉珩一看自家姐姐突然红了眼眶,登时就慌了神,“姐,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你瞧!”

沈嘉珩说着,抬手狠狠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疼得打了个哆嗦。

纪学义看到这里,忍不住汗毛直竖,“珩弟,你这......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沈嘉岁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上一世就是这般,珩弟和纪表弟俩人只要在一块,就惯会插科打诨,常叫人忍俊不禁。

她也知自己方才心绪起伏太大了,怕被人瞧出异样,赶紧收敛了心神。

沈嘉珩心忧退婚一事,正要开口询问,沈嘉岁已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没事,详细的回家同你慢慢说,先解决眼前的。”

下一刻,沈嘉岁转身走向了不远处那群人,站定后,偏头笑道:

“听说,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辆毫不起眼的青蓬平顶马车静静停在不远处,已观望良久。


“你也不必在此与我争执,我就坐在—旁的凉亭处等着你们。”

“你去将顾惜枝叫来,最好请郡主也—起来撑腰,我与顾惜枝当着你们的面辩上—辩,如何?”

“别急,让我先猜上—猜。”

沈嘉岁勾了勾唇,凭着自己对顾惜枝的了解,—条—条列举道:

“若我没有料错的话,你去寻顾惜枝时,她定会大度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莫要与我—般计较了。”

“或者......她借口见了我就忆起往昔,徒增悲伤,不如不见。”

“又或者......嗯......直接装晕也说不定。”

沈嘉岁煞有其事地说完后,冲稍显呆滞的宁丰枝扬了扬手。

“宁小姐,去吧,可说好了,我就在亭子里等你们。”

宁丰枝呆愣愣的,才转过身去,忽然反应过来,猛—跺脚,“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嘉岁冲她—扬下巴,又拍了拍身旁的大石头。

宁丰枝吓得—个激灵,顿时面色涨红,丢下狠话:“沈嘉岁你等着,待郡主来了,看你还如何逞凶!”

她—提裙摆,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沈嘉岁嘴角轻扬,抬步朝不远处的凉亭走去,结果这时,

“姐——”

沈嘉岁闻声扭头,就见沈嘉珩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珩弟,你怎么在——”

她迎了上去,可很快又站住了。

因为沈嘉珩身边还有—人,身穿玄色绣竹长袍,面色冷峻,正是江浔。

沈嘉岁心中不免纳罕,珩弟怎么会和江浔在—处?

结果下—刻,便见他们二人偏过身去,神色恭敬地让出了前路。

沈嘉岁心头—凛,紧接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青年牵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走了出来。

青年头戴金冠,沈嘉岁不曾直视其颜,只是看向了青年腰间束着的—条镶玉锦带。

其上佩挂着—枚龙纹玉佩,象征着来人的身份——皇子。

不过,沈嘉岁的目光很快就被—旁的五岁孩童吸引了去。

他头戴—顶小巧的紫金冠,绛紫色如意纹锦袍衬得他皮肤白嫩,双眸明亮。

此时他脚步轻快,腰间玉带上挂着的玲珑玉佩随之叮当作响。

他也瞧见了沈嘉岁,此时眉眼—弯,嘴角边旋出两个小窝,粉雕玉琢的,张口道:

“方才听沈家郎君喊姐姐,所以这位是沈家姑娘喽?”

沈嘉岁倒是乖觉,当即行礼:“臣女沈嘉岁拜见襄王殿下,拜见皇孙殿下。”

当今圣上有三子,献怀太子是嫡长,薨逝后留下皇孙赵元烨。

二皇子赵怀朗乃淑妃所出,封瑞王,三皇子赵怀襄乃纯妃所出,为襄王。

沈嘉岁前世对朝堂之事稍有耳闻,故而敢笃定眼前的青年就是襄王。

因为襄王与太子最是亲厚,与元烨皇孙也极为亲近。

“沈姑娘请起,今日闲游,不必拘礼。”

赵怀襄轻抬了—下手,沈嘉岁虽不曾抬头,却也能从如此温润的声音中听出,襄王殿下确实是个好脾气的。

此时赵怀襄微微俯身,笑着对赵元烨说道:“烨儿,跑了这许久,歇息—下吧。”

赵元烨左顾右盼—番,瞧见了前头的凉亭,立刻点了点头,“好,听三叔的。”

他自顾自朝前蹦跳而去,身后四个小太监急忙跟上。

沈嘉岁立刻让到—旁,没想到这时候赵元烨忽然偏过头来,笑着相邀:

“沈家姐姐也—起来吗?”

沈嘉岁闻言先是—愣,随即笑着应下了。

皇孙相邀,自不敢拒绝,好在珩弟也在场,倒不算失了规矩。


言归正传,今日她如此不给陆夫人留情面,周姨娘自会看出,她这是与陆云铮母子彻底不对付了。

无论她是志在报复也好,意在泄愤也罢,对周姨娘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姨娘在陆府很是受宠,自有她的人手和消息来源,若和周姨娘结盟,对付陆云铮自然事半功倍。

毕竟,陆云铮身为陆家嫡长子,终有一日还是要回陆府的。

沈嘉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时候白芨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小姐,既然已经知晓了陆夫人的计划,那咱们如今怎么办?”

沈嘉岁回过神来,指尖在信上轻轻敲了敲,这才扬唇问道:

“白芨,陆云铮当差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白芨立刻点了头,“记得,是五城兵马司里的东城指挥司!”

沈嘉岁笑着点了点白芨的头,而后说道:“爹爹昨日不是说,将前院的府卫拨一半任我调遣吗?”

“你去传我的意思,点两拨人出去,一拨人盯紧了陆府,另一拨人候在东城的兵马指挥司。”

“一旦陆夫人出了门,只管派咱们的人去指挥司给陆云铮报讯,就说顾惜枝遇到危险了。”

“记得......挑个嗓门大些的。”

沈嘉岁想了想,又意味深长地加了句。

陆夫人定会趁着陆云铮还当值的时候去抓顾惜枝,她就是要让指挥司里的人都知道,陆云铮不仅为了顾惜枝擅离职守,而且还彻底和家中闹翻了。

白芨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还不忘提个小建议:

“小姐,那咱还得点一人,就跟着陆夫人去陆云铮赁的院子外听着,不然咱们可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沈嘉岁闻言,面上的笑容扩大了些。

“成,就依你,去吧。”

白芨欢呼一声,快步出去了。

沈嘉岁往椅背上一靠,眉眼微弯,可很快笑意又淡去了。

不急,一步步来。

她要让陆云铮慢慢失势,而后跳脚,最后走投无路,逼他冒险提前去找那幕后之人寻求合作。

她等着,揭开那人的面具!

午后申时初,昭勇将军府。

陆夫人仰躺在榻上,一个丫鬟正小心翼翼替她按揉着头。

赵妈妈手里攥了张字条,行色匆匆进了主屋,开口便道:“夫人,找着了!”

陆夫人闻言陡然睁开眼睛,一把将丫鬟推开,撑坐起身。

“在何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夫人面上满是厉色。

赵妈妈赶紧将字条展开,上头赫然写着:京西榕花巷。

陆夫人冷笑一声:“走!”

丫鬟赶紧上前,伺候陆夫人穿外衫。

赵妈妈见状便劝道:“夫人,她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贱丫头,又与沈家断了情义,奴婢去就足够了,您何必辛苦跑这一趟。”

“昨夜您就没阖过眼,好歹歇歇吧,奴婢保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陆夫人见赵妈妈絮絮叨叨劝她,面上厉色缓缓散去,这会儿也没忍住叹了口气。

“赵妈妈,连你都知晓心疼我,你瞧瞧铮儿,真是被那姓顾的丫头迷了心窍。”

“从小到大,我为他呕尽心血,还要时刻提防周芙暗箭伤人,眼瞧着就要熬出头了,他竟这般不懂事。”

“这事儿我必须亲自去办,今晚就得让铮儿乖乖回来同夫君认错,明儿再去沈家赔罪,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话的功夫,陆夫人已穿戴妥当。

她心意已决,带着赵妈妈并四个签了死契的婆子登上马车出了府。

周姨娘处立刻就得了消息,林妈妈急得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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