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不合规矩，她是罪臣之女，理应入狱，没有资格服侍您。”
“萧将军的意思是，”皇帝转着翡翠戒，若有所思的说，“该送去服侍你？”
萧玉寒面色苍白，呼吸急促。
将手攥成拳头，藏在袖管之下。
良久，低下头去：“臣不敢。”
皇帝冷笑一声：“朕不吃强扭的瓜。夏元笙，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朕，或者萧将军。”
“不论你怎么选，都恕你无罪，只此一次。”
说罢，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龚玥哭嚎着扑向我，作势撕咬。
萧玉寒抬起手臂，将她拦住，一把大力推到一旁的婆子身上：“带她下去休息。”
龚玥嘴角阴阴的血液不停往外涌。
可萧玉寒对她的关注，却同那舌头一样，骤然消失。
这凉薄的姿态，一如当初，他挥刀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夏振海那样，不留丝毫情面。
对他来说，利用价值，才是留在身边的全部意义。
这多讽刺啊，失去了至亲之人，我才看透人性。
手臂忽的被人拉住，萧玉寒声音中带着隐隐怒气：“夏元笙，你闹够了没有？”
我一愣，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小时候，我闯祸之后，他总是这样拉住我，问同样一句话。
那时，我会点点头，甜甜笑着说闹够了，挽住他手臂。
他说闹够了就跟哥哥回去。
不过这样的情景，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消失。
“不够。”
我听见自己淡漠到骨子的声音。
抬起没被他握住的另一只手，迅速点向萧玉寒穴位。
他没料到我竟学了武功，被我偷袭成功，露出错愕神态。
我趁机抽出手臂，头也不回朝外走。
“元笙，别去，算我求你。”
他向来从容，语气极少夹杂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