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时愿祝岁喜的其他类型小说《犟种【刑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北斗二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放下水,环顾一圈,目光落在祝岁喜的工位上,看到她桌子上的A4纸画了一个小丑的简笔画,神似大厦电子屏上竖着中指的小丑。简笔画下面还写着几行字,秦时愿看不清楚,他想走过去瞄一眼,但祝岁喜已经走过去,顺手将最上面的纸垫在了最底层。“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我去看看莺莺那边怎么样了。”祝岁喜捞起外套,“方定,你明天先去打听打听段洪文和郭子良的情感状况,不用找他们家里人,之前询问,我看他们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去找他们的朋友。”“好,老大,这事你就交给我吧。”狄方定点头,又说,“我要不去替莺莺吧,她一个小姑娘,熬夜多累啊……”“不用,这是莺莺主动要求的,她需要这方面的历练。”祝岁喜已经走到了门口。秦时愿适时开口:“祝队,我手不方便,能顺路送送我...
《犟种【刑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放下水,环顾一圈,目光落在祝岁喜的工位上,看到她桌子上的A4纸画了一个小丑的简笔画,神似大厦电子屏上竖着中指的小丑。
简笔画下面还写着几行字,秦时愿看不清楚,他想走过去瞄一眼,但祝岁喜已经走过去,顺手将最上面的纸垫在了最底层。
“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我去看看莺莺那边怎么样了。”
祝岁喜捞起外套,“方定,你明天先去打听打听段洪文和郭子良的情感状况,不用找他们家里人,之前询问,我看他们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去找他们的朋友。”
“好,老大,这事你就交给我吧。”狄方定点头,又说,“我要不去替莺莺吧,她一个小姑娘,熬夜多累啊……”
“不用,这是莺莺主动要求的,她需要这方面的历练。”祝岁喜已经走到了门口。
秦时愿适时开口:“祝队,我手不方便,能顺路送送我吗?”
车里两个人两双手,其中一双半负伤,偏偏崔镇和狄方定都不觉得让这两人开车同行有什么不妥。
祝岁喜刚摸到安全带,就听秦时愿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劳驾,我不方便系安全带。”
祝岁喜拧着眉看过去,很想说一句,又不是手指头断了,人怎么能矫情到这个份上的?
但对上昏暗中秦时愿那双眼睛,她还是凑过去,扯过安全带,他身上那股陈年木头香中带着奶香的味道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烟草,神秘而又带着致命的吸引。
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祝岁喜还能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依旧在剧烈地跳动着。
秦时愿啊秦时愿,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那股清冽的,神秘的沉香味道在车厢里氤氲而起,将她包裹其中,一时间有些恍惚。
“祝队,你觉得郭子良和段洪文如今还活着吗?”
车子没有开灯,他们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但秦时愿依旧不忍看她,只是余光一直紧追不舍,“那两个小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凶手的惊吓?”
“对必死者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这显然不是凶手想要的,他要的是钝刀子割肉 ,是慢条斯理,是那些仗势欺人,高高在上地带给被人恐惧的人百倍千倍地感受自己当初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东西,所以他不会那么快就要了这些人的性命,但我担心……”
后头一辆车突然冲上来,别过祝岁喜的车,祝岁喜紧急打了方向盘,眼睁睁看着那辆红色的跑车疾驰而过,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她眼里闪过暗光,并未追上去。
“你担心那两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凶手的恐吓折磨?”秦时愿补上了她刚才没说完的话。
“嗯。”祝岁喜说,“伤害别人的时候,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严重,但只要别人向他们施加一点,他们就会无法承受,更何况……他们年纪太小了。”
秦时愿低低地嗯了一声,竟然没再说下去,他往后一靠,分不清是睡了还是没睡,随着车里气温的升高,那股凌冽的木之香里带上了几分脂粉味。
“秦老师,你打算让我把你顺到哪儿?”车子停下,前方红灯显示还有四十五秒,祝岁喜侧头问了一句。
“前面第三个路口。”沉默了一会儿后,秦时愿开了口。
到了地方,祝岁喜停下车,这会儿秦时愿又跟双手健全了似的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临下车的时候往祝岁喜怀里丢了管药膏,声音听不出起伏:“睡前消毒,抹药。”
祝岁喜和郭盛男对峙的沉默中,秦时愿起身,将酒精,碘伏和棉签放回原地,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冷气很快窜了进来。
“郭女士,你相信爱情吗?”他忽然转身,看向郭盛男。
郭盛男眉心紧皱,觉得他莫名其妙。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①
“从未拥有,又好像失去了千千万万遍。”
“我站在你身边,像一株不会说话的蒲公英,你轻轻一吹,我就四散飘零。”
“假装看不见,余光千万遍。”
他的嗓音很迷人,每一句话从他舌尖滚动都像温柔的情话,可郭盛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终于忍无可忍:“闭嘴!别念了,我让你闭嘴!”
祝岁喜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分不清是悲哀还是愚蠢,她说:“从你跟我讲完那个故事,引导我将调查的重点放在纵容和溺爱上的时候,我让我的同事重点查了查你。”
“查我?”郭盛男克制着自己,“你查我干什么,难道是我杀的人?”
“这是你隐藏得很深的一个小号,类似的文案是从去年十一月份开始的,但引起我注意的并非这些,而是去年十月十三号,你在这个小号上发的第一条动态,内容是:既然有人拉我出深渊,我必自强,如他所言,恶人才该下地狱。”
郭盛男胸膛起伏着,眼里闪过懊恼。
“人,尤其是缺爱的女人,太容易爱上一个在她困顿疲惫时对她施以援手的男人了,但大多数情况下她们都不明白,男人爱的只是强者对弱者的施予感,郭女士,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猎物,是他完成杀欲和表演,释放变态情绪的其中一环,他给予你的,不过是他最不在意的东西。”
郭盛男冷笑:“警官,你们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有人给了我钱,最需要药的时候,有人给了我药,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有人给了我栖身的地方,无论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多么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都是雪中送炭,死里求生。”
祝岁喜掏出那两份资料:“你这话我倒是很认同,但无论如何,你要死里求生,就该想着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防弹衣。”
郭盛男看着她,目光一寸寸移到那两份资料上,先是迟疑,最后拿过去翻看。
那份资料分别是柳莺莺和秦时愿给祝岁喜的,上面是郭盛男过去两个月以来详细的行动轨迹和其他更为细致的社会关系网信息,看着着两沓纸上的内容,郭盛男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如今网络这么发达,人活在这个社会上是没有隐私的,只要他们想,就可以把人查得一丝不挂,可真正该查的,他们永远不去查,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一定会告诉你,我们分明可以把你的一切查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去查那些作恶的人,是吧?”祝岁喜忽然开口,打断了郭盛男的思绪。
郭盛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很好奇吧,好奇我怎么会知道?”
祝岁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漠,平静下,语气却又带着几分嘲讽:“因为他要你们恨警察,不只你,这样的话其他几个人应该也听过,又或者……”
祝岁喜的目光突然撞过来,郭盛男心头猛地一慌。
她说:“如果爱上那个人的,不止你一个人呢?”
郭盛男眼眶涨红,两颊的肌肉轻轻抖动着,她像是提起所有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你放屁!”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祝岁喜指了指那两份资料,“很明显,你是第一枚被他抛弃的棋子。”
屋里的暖气和外面的冷气结合到了一个最让人感到舒适的温度,秦时愿关上窗走过来,恍惚间,郭盛男好像透过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那个同样只靠着身形和气质,就足够让她自卑到尘埃里的,她从未看到过他的脸的男人,唯一可惜的……
“这些资料里,你的人生一览无余,可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却依旧模糊,你们单独见过面吗,我想,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让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吧,还有这个……”
秦时愿伸出手,指着资料第一页中间的内容:“孙恺成遇害前,你曾去过他店里,你离开没多久,孙恺成就出门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资料翻页,秦时愿指着具体的段落,“发现黄琳琳尸体附近的监控中发现了你的身影,你说巧不巧?可那个男人隐藏在你的掩护之下,说实话,我觉得这人还挺窝囊的,人皮都剥了,还要女人来掩护。”
“你懂什么!”郭盛男猛地站起来,她愤怒地去推秦时愿,却被秦时愿轻巧躲开。
“除非……”祝岁喜猛地看向郭盛男,“他身体不方便。”
郭盛男突然愣住了,她再一次不可置信地看向祝岁喜,因为太过震惊,身体都开始发抖。
“看来我猜对了。”
祝岁喜叹了口气,收起桌子上的资料,“我知道你不会出卖他,所以我也不会逼你,但是郭女士,我依旧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你们之间,到底是爱还是利用。”
郭盛男瘫坐在椅子上,茫然空洞地看着祝岁喜和秦时愿离开,她嘴唇微张,声音微不可闻:“你懂什么……”
就在祝岁喜和秦时愿打开门的时候,郭盛男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冲了过去:“我杀了你!”
这一次,秦时愿的动作很快,他一把握住郭盛男高举的手腕,夺下她手上的烟灰缸,面庞冷若寒霜:“同样的把戏,玩两次就没有意思了。”
透过秦时愿的影子,郭盛男看到祝岁喜的脸,她看不清那个女警察脸上的表情到底是 什么意思,却无端的心里发寒,好像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抽走了一样。
“我会找到他,很快。”祝岁喜说,“我会让你见到他,看看那到底是怎样一张脸。”
说罢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祝岁喜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走过暖黄的路灯,影子长长短短,到最后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祝岁喜摩挲药膏,车里似乎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她轻笑一声,重新发动了车子,同时拨通了一个电话,在对面接通后道:“帮我查个车牌号,京AN8493。”
与此同时,秦时愿同样打了个电话过去:“京AN8493,叫人去查查这个车牌号。”
***
祝岁喜找到柳莺莺的时候,她正捧着一桶方便面吃得豪迈,看到祝岁喜,她一脸惊喜:“老大,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了?”祝岁喜上了车,从兜里掏出用袋子装好的鸡腿,剥开了放进她泡面里,“吃吧,给你留的。”
“还是我老大对我最好!”
柳莺莺一脸感动,抱住祝岁喜的腰亲昵地晃了晃,嘴上说的却是,“凶手要处理尸体,用水量,用电量肯定比普通人多,我们正在排查,另外,凶手或许腿脚不便也是个重要线索,事情不难做,但要人手,老大,咱们现在只能等,毕竟范围不小。”
祝岁喜想着让她休息会,自己来盯,结果柳莺莺坚决不同意,强制将人从车上赶了下来。
“莺莺,在我跟前,你不必扛着。”祝岁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够好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柳莺莺抓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老大,很久以前你就说过,我很棒,但我还能更棒,是吧?”
“是。”祝岁喜笑了笑,“你已经在变得更棒了。”
看着祝岁喜的车子开走,柳莺莺笑眯眯的表情突然就僵了下来,她忽然眼含热泪,想起郭盛男说过的话。
“这世上许多女孩子,明明没有被父母很好的爱过,但她们从生到死,总会有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们,他们可以不爱,但你必须孝顺。”
她冷哼一声,转身重新回到车里。
郭盛男说的对,但也不对。
老大很早之前就跟她说过,这世上没人爱的人太多了,多到遍地都是,可人总要活下去,只靠爱这个东西是无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存活的,人最终要靠的只有自己。
自己的实力,自爱的能力,自保的功力。
她要的,她都会靠自己的双手得到的,这是五年前祝岁喜就告诉她的。
她吃着祝岁喜带给她的鸡腿,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用手背擦掉,眼泪继续掉,她继续擦,泪水混合着美味的鸡腿,她忽然又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夜色最为深沉的时候,距离柳莺莺五百米远的一处私人宅院里,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昏沉得如同被墨洗过一般,院子里狼藉又萧瑟,看着像是正在装修。
冷风在未曾安装门窗的空隙中穿梭,像悲鸣的哀嚎,但谁都想不到,在这样一片建筑狼藉下,空荡而又阴森寒冷的地下室,正关着四个人。
他们饥渴而又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颤抖着,牙齿打着磕巴的声音似乎在这个空荡的地下室里回荡着。
惊恐早已经让他们的嗓子喊不出声音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听觉却异常灵敏。
在距离他们很近很近,仿佛触手可及的地方,尖利的,刺耳的,令人浑身发毛的,像是孩子一样的悲嚎声正在不断刺激着他们的耳膜。
空气中是浓厚得叫人想吐的消毒水味。
但他们早就吐不出来了。
看到那把小刀的时候,那女人眼里闪过一抹瑟缩,她抬起胳膊,颤抖地指着祝岁喜,“你……你会遭报应的!”
“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那就如你所愿吧。”祝岁喜说。
女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始终没有动桌子上那把小刀,她就那么愤怒而又怨恨的盯着祝岁喜,最终却突然掩着脸跑了出去。
秦时愿抬腿就要追。
“算了。”祝岁喜拽住他,“别追了。”
而后她神态自然地问老板,“她刚才那碗面付钱了吗?”
老板如梦初醒:“没……”
“多少钱,我付。”祝岁喜拿出手机。
付完钱,祝岁喜率先出去,秦时愿把车钥匙给了她:“去车里等我。”
祝岁喜嗯了一声,径直朝着停车的地方过去了。
餐馆,秦时愿走到刚才拿手机拍照的人跟前:“您好,麻烦把刚才拍的照片删除,我有偿。”
祝岁喜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才察觉到被汤烫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撩起袖子,小臂红肿,明明隔着衣服,竟然还起了两个水泡。
过了好一会儿秦时愿才回来,上车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管烫伤膏,自顾自拧开盖子,抓过祝岁喜湿漉漉的胳膊。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撩起她的袖子,沉默无言地涂起了药。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火辣辣的感觉消散了不少,秦时愿又顺手开了车里的暖气。
“四年前,三名女性接连失踪,年龄在23——26岁,一开始警局是当做失踪案在查,但没多久,三个失踪者的尸体接连出现。”冰凉覆盖整个小臂的时候,祝岁喜开了口。
秦时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抬头,动作依旧很轻:“刚才那个女人,是受害者家属?”
“是,她叫吴小梅,是最小的那名受害者的母亲,当初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每个死者都穿着昂贵的旗袍,心口放着一朵黄白相间地鸡蛋花。”
暖气在车里氤氲,秦时愿涂完药,用纸巾垫在她潮湿的袖子下面,他松开祝岁喜的手,抬头看向她:“从她刚才对你的态度来看,这个案子应该没破吧?”
“对,关于这个案子,警方得到的线索太少,而且凶手很狡猾,相关的嫌疑人死的死疯的疯,案件调查停滞不前,为了不造成更大的伤亡,最终在上级坚持下,这个案子不得不以未结案定性,也因为这样,这些死者家属将无法破案的愤怒归结于警方的不作为……”
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尤其是当时主导这个案子的我。”
“所以,刚才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秦时愿输入熙堂街34号地址,发动车子,跟着导航出发。
“是,但你看,刚才我把刀子都递到她跟前了,她都没有拿起来的勇气,尤其这两年我在外面,我们基本没有碰面的可能。”
祝岁喜抿了抿嘴,药效正在慢慢消散,火辣辣的感觉卷土重来,祝岁喜呼了口气:“我其实很能理解他们,不知道恨谁的时候,就只能找一个牵连最深的人来恨了,我只是恰巧成了那个人。”
秦时愿冷笑:“你还挺善良。”
“不是善良。”祝岁喜靠回椅背闭上眼睛,“是无所谓,我有无数种方法,甚至只要轻轻一句话就能让她痛不欲生,但那个女人看起来快活不下去了。”
秦时愿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憔悴,失落,疲惫,贫穷,浑身仿佛都包裹着一层灰扑扑的东西,以她的情况来看,不太可能进入那家餐馆吃一碗虽然味道很好,但价格相对较贵,量也并不多的鸡汤面。
周宿趴在桌子上,因为戴着手铐,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睡着,祝岁喜进去的时候,他被惊醒,有些茫然地看着来人,认清来的是祝岁喜的时候,他笑了一下:“祝警官,真辛苦你了。”
祝岁喜把手上的盒饭打开递过去:“吃吧。”
饭菜的香味蔓延开来,周宿似乎也饿了,他拿过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祝岁喜也不急,又倒了杯水推过去,自己往椅背上一靠,沉默无言地看着周宿吃饭。
等他吃完,她又递了张纸巾过去,看他擦完嘴,祝岁喜才慢悠悠地说:“周先生,从我们见面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姓名,但在烂尾楼里,你却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周宿手上动作一滞。
“你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不说孙恺成那样的体重,就算黄琳琳那样的瘦子你都没办法制伏,更别提在此之前,你需要做太多准备工作了,那么,你的帮手是谁?”
“果然如此。”周宿忽然说。
祝岁喜眯了眯眼:“所以,你的确早就知道我了。”
“如果我说我不认识。”周宿说,“祝队,你信吗?”
“你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我信。”祝岁喜说,“但你一定还有话想跟我说。”
周宿打量着她,忽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说:“那你想问什么?”
“你杀害这些人,并非只是想临死前拉人垫背,你讨厌那些孩子,更讨厌他们的父母长辈,说明白一点,你讨厌熊孩子,更讨厌纵容他们的长辈,我不信这是一时兴起。”
祝岁喜说,“我找到了你父母当年那场车祸的资料,不多,但大概能拼凑出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周宿笑道:“说说看啊。”
“那一天,你原本能过一个很快乐,很幸福的生日,他们定的是你最喜欢的餐厅,专门空出时间陪伴你,如果在去的路上,你们没有遇到那些孩子就好了。”
这一刻,周宿脸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盖的愤恨,他紧攥着拳头,身体都在颤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为了躲避突然冲出来的那几个孩子,他们不会自寻死路,只差一点……只差一点……”
眼泪突如其来,从他眼里溢出来,周宿声音颤抖着,“五十米,只要五十米,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段洪文和郭子良我理解,孙晨轩和周薇呢?”祝岁喜问,“那时候他们都没有出生。”
“那天,郭永昌带着郭子良乱穿马路,段洪文和朋友骑自行车乱跑,原本不认识的两拨人,却因为无视交通规则,让一个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可是……可是祝警官,你知道他们的家人是怎么说的吗?”
他突然站了起来,双目瞪圆,“郭永昌说是我们活该!开车的就该让着走路的!是我们自己不看路!孙慧兰……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竟然说,是我们命里就该遭这一劫!马路上那么多人,谁敢作证我父母是为了让开她家孩子!
至于孙恺成,他是当时的围观者,车祸发生后,我妈妈当时一遍又一遍地求他救救我,孙恺成分明离我咫尺距离,却不愿意伸手救我一命,而是开起玩笑,跟她谈起了救命的价钱,可我妈妈……她伤得很重,根本就没办法说太多话,黄琳琳路过,还说了一句,让他离我们远一点,免得被我们家里人讹上。”
如果……祝岁喜想,如果那时候,速度稍微快一点,孙恺成伸出援手,周宿的父母是不是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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