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淇对此却丝毫不诧异,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般情形。
只见司马淇泰然自若地伸手,轻轻挑起车帘,目光落在了横在马车前方,那面色阴沉的木冬身上,笑得一脸坦荡:“我当是谁,原来是木冬千户,拦下我们,所为何事呀?”
明知故问。
“少将军莫要令属下为难。”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木冬一贯黑脸,好似这人不懂七情六欲,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其他表情。
司马淇见状,微微一笑,故作无奈地说:"表哥也太霸道了些,把二小姐管得这么严,我只是想带她出去见见世面罢了。"
“少将军莫要令属下为难。”
“你当真是个无趣之人,好似平生只会这一句话,罢了,罢了,我们不去就是。”
司马淇作势要下马车,实则背对木冬,凑近沈若云耳畔低语:“二小姐放心,今晚我在替你跑一趟,必定将她好生送到你面前!”
说罢,还俏皮地向她眨眼。
然而,还没等沈若云来得及道谢,司马淇紧接着又迅速说道:“文玉安居心叵测心术不正,太子殿下专横霸道,你何不另寻良木择禽而栖?”
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沈若云惊愕失色,待她回神时,眼前早就没了司马淇的身影。
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如何知晓文玉安的心思?他究竟还知道什么?
沈若云惶恐不安的熬到了入夜,司马淇并未食言,果真带着水瑶亲自登门,借口府上新买来一位丫鬟甚得二小姐欢心,便割爱送了过来。
沈老爷并未起任何疑心,反倒热忱地将这位年轻将军迎入府内,好酒好菜的宴请了一番,待其酒足饭饱之后方才送客出门。
少将军前脚刚踏出镇国公府,后脚便如熟门熟路般翻过院墙直奔后院,目标直指沈若云的闺房,显然对此地轻车熟路,全然不像第一次来的模样。
木冬见此情景,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虽对男女之情不甚了了,但他也明显察觉到少将军与二小姐关系过于亲密了。
他匆忙挥笔写下数十封信,派驿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往江南。
季白捧着一封封送达的书信,满脸愁容。
一个文玉安就十分难搞了,如今又有少将军横插一脚,这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宋序的身体每况愈下,日渐憔瘦,若继续苦撑,怕是熬不了太久。
无奈之下,季白只得请来楚洋共商对策。
相较于季白的迟钝木讷,楚洋则心思更为敏捷灵活些。
虽他头脑灵活,但亦只能想出些拙劣招数,深思熟虑后,决定佯装无意,将信中信息演予宋序。
隔日,季白与楚洋二人便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四处打听寻了个戏班子,将这戏简单排了一遍,好说歹说,劝得宋序抽空看上一眼。
宋序对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企图心知肚明,耐着性子,冷脸看完这套戏。
戏中就连名字都未曾换过,女的叫沈云,男的叫司淇,还有一只狗名叫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