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现代都市 >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无删减全文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无删减全文

冰心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现已完本,主角是苏晚晚陆行简,由作者“冰心海棠”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4-18 19: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现已完本,主角是苏晚晚陆行简,由作者“冰心海棠”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压低声音,“你可不知道,先帝把内承运库挥霍一空,皇上这几年为了筹钱可真无所不用其极,最近连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都不放过,什么原因都不说就提走三十五万两银子,朝臣们私底下抱怨得不得了。”

苏晚晚微微一怔。

她想到陆行简前不久给她的五十万两银票。

难道是从太仓库银和太仆寺马价银里提来的?

她顿时觉得那些银票烫手,得找个机会还回去。

陈夫人怕苏晚晚一根筋错过顾子钰,特地留出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把谭大夫也顺路带回城。

顾子钰给苏晚晚带来了一匹极其稀缺的汗血宝马,通体金色皮毛,光滑透亮,宛如绸缎,美的让人屏息。

苏晚晚也不免跃跃欲试了。

顾子钰很有耐心,牵着汗血宝马带着苏晚晚溜圈儿,等她熟悉了马背后,便一人一骑,缓慢跑圈溜达。

……

陆行简忙碌了好几天,好容易有片刻闲暇,揉着眉心问李总管:“徐家那边情况如何了?”

李总管把茶杯放到他手边,“徐邦瑞已经过继到徐家二房名下。苏夫人病倒去京郊田庄休养身体去了,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陆行简手一顿,“病了?可请过太医?”

“没有,苏夫人带着大夫,说是特意请来的江南名医。”

陆行简瞬间冷沉着脸,“去瞧瞧。”

李总管面色尴尬,“这……那是长宁伯府的田庄,我们贸然过去,只怕容易招惹闲话。”

陆行简皱眉,“叫上周婉秀。”

……

临近黄昏时分,苏晚晚已经骑得有模有样了。

站在山岗上眺望夕阳时,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整个人也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顾子钰骑着马立在夕阳余晖中,失神地看着她。

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道:“晚晚姐,嫁给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没有通房也没有妾室,尊重你爱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苏晚晚怔了一下,还是诚恳地说道:“子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应该娶个名门贵女。”

顾子钰连忙道:“不,我不要别人,从小时候起,我就只想娶你!”

苏晚晚刚想开口,他急切地说:“你不用急着拒绝我,我只想你给我个机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前两年,我其实去金陵悄悄看过你,只是怕影响你的声誉,没敢声张。”

苏晚晚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是个寡妇,魏国公夫人说我克夫,我不想耽误你。”

顾子钰额头青筋直跳:“你别听她胡说。”

“退一万步讲,弘光大师说过我命硬,不怕被克的。”

苏晚晚扑哧笑了。

平心而论,苏晚晚也觉得顾子钰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也算是知根知底,从小看着长大的。

顾子钰比她小一岁。

长得帅也就不说了,还很风趣,知冷知热的会体贴人,这些日子各种吃的玩的玩意儿给她送了很多,花了不少心思。

至少比韩秀芬给她找的夫婿好多了。

徐家容不下她,迟早她得找人嫁了。

……

周婉秀实在没想到,陆行简会带她出去游玩,一路上兴奋得忘乎所以。

她从小就被家族重点培养,目标是成为太子陆行简的女人,也曾在清宁宫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她和苏晚晚虽然隔着辈分,却也是闺蜜。

她没少向苏晚晚透露自己爱慕陆行简的心思。

好在晚姑姑对陆行简没有任何想法,反而与荣王两情相悦。



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

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

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

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

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

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

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

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

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

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

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来填补家用,天经地义!”

徐城璧沉下脸骂道:“住口!”

徐鹏举反而来劲了,“我又没说错!去年状告我们徐家侵占民田闹出人命的巡按监察御史曾大有,不就是苏健的得意门生?本以为娶个首辅孙女儿会用上苏家人脉,没想到被反捅一刀,还不如不结这个亲!”

苏晚晚淡声道:“我祖父苏健为官清正,多年不朋不党的刚直名声在外,想借苏家人脉谋利,确实打错了算盘。”

徐鹏举怒火蹭蹭上涨,“大哥若是还活着,我定叫他休了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门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国公爷,苏二老爷上门拜访!”

徐城璧脸色微变,蹙眉看向苏晚晚,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快请。”

苏二老爷苏南是苏晚晚的父亲,两榜进士出身,官至兵部车驾司员外郎。

虽是个从五品的文官,实权却大。

只是去年苏健被迫致仕之后,苏南也辞职回了老家。

苏晚晚也很意外。

她给苏家写信让人来接苏晚樱,却没想到自己父亲进京了。

今年三月朝廷刚把祖父等人列为奸党,苏家正是人人喊打之时,父亲这会儿应该在老家躲避锋芒才是,怎么进京了?!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青布长袍,衣衫简朴,却有几分隐士风范。

狭长的眼睛极为明亮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正是苏晚晚的父亲苏南。

他抱拳道:“辉祖兄,小女在贵府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人指着骂贱人?”

辉祖是徐城璧的字。

徐城璧尴尬地说:“城安兄言重了,请上座,看茶。”

苏南没有急着落座,反而轻拂袍袖,背手而立,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徐城璧连忙道歉,“是犬子鹏举年少无知,冲撞了晚晚,还请城安兄多多包涵。”

徐鹏举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就变成了倨傲。

他马上就是正宣帝的连襟,身份贵不可言,哪里还会把辞官为民的苏南放在眼里?

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你们苏家教女无方,教出个不贞不洁偷汉子的女人,还好来我们魏国公府傲慢无礼?”

这话说出来,徐城璧和韩秀芬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徐城璧忙向徐鹏举使眼色,又陪着笑对苏南道:“犬子喝醉酒言行无状,还请亲家公见谅。”

苏南脸色一点点变冷。

他轻轻看了一眼苏晚晚,看到她脸色平静,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指责。


陆行简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大步往外走。
李总管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掌了一下自己的嘴,迅速去张罗。
苏晚晚正等在翠云楼外不远处。
这会儿正是夜间热闹的时候,翠云楼却反常地关上了大门,周书彦进去后就再无消息。
楼里灯火通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已经让人嘱咐周书彦,无论花多大代价尽量拖住张宗辉,不能让他毁掉堂妹,至少争取出一天的时间。
为此,她把攒下的五十万两嫁妆银子全拿给了周书彦,让他用钱砸也要砸得张宗辉不能作恶。
可张家正得势,周书彦未必扛得住。
她不确定陆行简是否会及时收到她的信,接到信后会不会答应见面。
只庆幸自己那晚态度足够和缓谦卑,没有彻底把他得罪。
若是实在无路可走,她准备自己豁出去,直接与张宗辉开撕。
可惜素来倚重的萧护卫不在身边,她人手严重不足。
鹤影回话有人要见她的时候,苏晚晚简直难以置信。
这距离她把信写好也不到一个时辰。
陆行简坐在马车里,幽暗的灯光照得他脸上神色微冷。
“什么急事?”
“我堂妹被人卖到了翠云楼,张宗辉今晚要让她接客……你帮我救她出来,可以吗?”
她病得瘦了许多的苍白小脸上满是乞求,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生怕他一口拒绝。
让皇帝去烟花场所捞人,这请求……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陆行简面色未变,“别慌,说清名字年纪相貌。”
苏晚晚详细描述了几句,又补充道:“周书彦正帮忙,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陆行简对李总管吩咐:“让马永成把人带出来。”
李总管应声而去。
陆行简只是对她说:“要不要先回去歇着?人出来了给你消息。”
苏晚晚摇头。
她怕走了以后再出什么变故。
早知道会是如今这个状况,昨天她就应该想方设法把堂妹当场带走的。
半个时辰后,李总管回复:“回主子,人已经带出来了,只是被灌了药,只怕得请太医瞧瞧,不如安排到晓园?”
陆行简淡淡皱眉:“嗯。”
苏晚晚心脏提到半空中,“我想去看看。”"



苏晚晚抿着微微肿起来的唇,喘息着,用沉默代表抗拒。

陆行简静静等着她。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

“嗯?”

他又问。

夏夜微风轻轻吹过,吹起马车侧帘。

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

他的唇就在她的唇边,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侧。

两个人的鼻息深深浅浅地交织在一起。

“我没有生气。”苏晚晚尽可能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好像从没生过他的气。

从来没有。

只是放下。

陆行简怎么会信?

她的抗拒和疏离,那么明晃晃。

“不要躲我好吗?”

他像是在哄她。

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男人的成熟与性感,不是之前少年郎的明亮清澈,极具诱惑力。

她更慌乱了,白皙明媚的脸庞染上一片绯红。

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个他们疯狂沉沦的回忆。

如今她已为人妻为人母,肩上担着她要负起的责任。

而他,也已经娶妻,是别人的夫君。

他娶的是夏雪宜,那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

却想与她再续前缘,继续欲海沉沦?

怎么可以?

苏晚晚的粉唇微微颤抖,如同她颤栗不已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又向她唇上碾过来。

苏晚晚侧头躲开,他的唇蹭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鬓发上。

两人都僵在那里。

“你该去找皇后。”苏晚晚用尽力气挤出一句话,“我,该回家了。”

男人没有动。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行简哥哥,你已经娶妻,我已嫁人,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她咬着唇瓣,绵软娇嗲的声音带着颤抖。

拒绝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倒显得有几分魅惑勾撩。

让人把不住她的真实意图。

男人默了许久,修长的手指撩开车侧帘,借着月光看她。

她的眼神潋滟,眸里半是期冀半是哀伤,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可以吗?”

男人眸光比往日更冷。

行简哥哥。

已经许多年,她不曾这样喊过他。

以前一起恩爱缠绵的时候,他无论怎么逼,她咬碎银牙、满面绯红都不肯松口。

现如今倒是大大方方喊出来,说出的话却如此绝情。

只为与他了断。

姿态却放得这样低,吃定他会心软。

陆行简没有强迫她。

就像当年在运河上,他不曾强行带她离开一样。

他松开她,彬彬有礼地问:“送你回家?”

苏晚晚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轻轻嗯了一声。

陆行简轻轻敲了敲马车侧壁,不多时,脚步声靠近,马车启动。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如此沉稳优雅。

倒显得她苍白局促。

马车停在魏国公府大门的前一个街口,苏晚晚浑身无力地下去换上自己的马车,很快到家。

婆母韩秀芬居然还没睡,她黑沉着脸:“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徐家的媳妇?!”

苏晚晚没有精力应付她,机灵的雁容接话道:“回夫人的话,因为皇上到访庆云侯府,耽搁了时辰,这才回来得晚。”

韩秀芬瞳孔微缩了一下,气焰顿时弱下来,“那还是快去歇着吧。”

前阵子和丈夫吵了个通宵,她才知道,当年的太皇太后周氏才是把持朝政的幕后大佬。

先帝被她老人家架空多年,熬到周氏死了才重掌权柄,只是短短一年便死了。

新帝登基后短短两年便重拳频频,实现大权在握。

周家式微,张太后的娘家倒是水涨船高,又扶持出一个深度绑定的夏皇后,算是牢牢霸占住后宫。

可如果周家又重新得了新帝的宠,苏晚晚的后台还是很硬,她不能轻易得罪。

当天晚上,苏晚晚就发起了烧。

她身体不太好,这两天连续劳累,又加上惊吓,一下就病倒了,烧得她满脸通红,噩梦不断。

魏国公府毕竟是一等国公府,拿上名帖去请太医倒也算便利。

几副药下去,热是退了,却退得不彻底,反反复复的低烧,让她一直病恹恹的。

韩秀芬到床前抹了几次眼泪:“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是恶婆婆,你若不好起来,我这虐待儿媳的罪名可是落实了。”

“连带着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受了牵连,担上了苛待将士遗孀的罪名,被朝臣们参了好几本。”

听到这里,苏晚晚表情倒是有了细微的变化,竖着耳朵听韩秀芬继续说。

不过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不停感叹得罪皇后娘娘,以后他们日子就难过了。

苏晚晚却觉得朝臣们还是尽拣软柿子捏,不敢把矛头对准陆行简。

苛待她的,不正是陆行简么?

周婉秀过来看苏晚晚,同时也带来一个不妙的消息——苏晚樱的赎身遭到了阻碍。

搞破坏的不是别人,是张太后娘家侄子,寿宁侯世子张宗辉。

也是夏皇后的妹夫。

张家素来和周家有旧怨,双方几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太皇太后周氏薨逝后仅仅一月,张家就与周家的家仆发生了激烈冲突,最后惊动先帝。

先帝拉偏架,帮衬自己老婆娘家,周家自那开始一蹶不振,日益艰难。

苏晚晚微怔,蹙起眉头,“再多花钱打点,也赎不出来吗?”

周婉秀惭愧地摇头,眼泪都急出来了:“那个张宗辉跟恶狗一样,专门跟我们周家对着干。”

“他不清楚哥哥为什么要赎人,可哥哥想做的事,他就铁了心搅黄。还放了话,那个姑娘他要定了,今晚就破瓜,以后每天都让她接满十个客人,天王老子来,也别想把人赎出去!”

苏晚晚气得身子发抖。

晚樱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

张宗辉怎可如此畜生?!

张家现如今如日中天,有太后、皇后两重靠山,在京城几乎横着走。

苏晚晚请不来天王老子,却想到一个人。

只是她前几天才和他说过绝情的话,现在又求上去,实在是……

可这涉及到堂妹的清白安危,由不得她顾及自己的颜面。

而晚樱落得如此悲惨境遇,根源还在她身上。

她的心脏如同被人强烈拉扯。

很快做了决定。

即便再被他羞辱折磨,她也要尽力一试。


小内侍擦了擦额头的汗,神色有点后怕:“皇上近日忙碌得紧,倒没吩咐别的。”

苏晚晚眼神彻底黯淡下来。

她太高估自己在陆行简那里的分量了。

呵呵。

一个昔日玩物而已,他可能会有几分旧情。

可经过自己的数次拒绝,他怕也是彻底失去了兴趣和耐心,对自己的苦苦哀求哪里肯上心。

只怕还想借机惩罚一下自己的忤逆和不听话。

小内侍倒是自顾自说了起来,“昨儿个退朝的时候,丹陛上出现一封匿名弹劾信,却没人承认信是谁写的。”

“结果司礼监出面,把三百多名文武官员被罚跪在奉天门金水桥前一整天,烈日当空,地面烘烤,昏倒十多人,中暑死了三人。”

“后来文武官员全被下了大狱,今日李首辅上书正谏,这三百多人才被放了出来。”

苏晚晚听得云里雾里。

司礼监的后台是皇帝陆行简。

他找由头惩罚百官,大概是为了立威。

可小内侍特意告诉她这件事,有什么用意?

第二天,顺天府那边就把萧彬的案子给审理并且当庭宣了判。

掌管刑名的推官也换了新面孔,说是原来的推官前天在金水桥前罚跪时中暑死了。

苏晚晚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因为萧彬的判决结果算不上多好,可也称不上坏。

他被判充军流放到万全都司的蔚州卫。

李首辅家那边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李兆先确实还没死,又被太医诊断出患有心疾,卧床不起的原因还是因为心疾比较严重。

慰州卫离京城三百多里地,地处边疆,却更靠近内陆,不至于像宣府那样处于交战最前线,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可一旦成为边军,除非遇到大赦或者建功立业加官进爵被调去别处任职,这辈子大概回不来了。

苏晚晚心情非常沉重,帮他准备了充足的银两和十名身手不错的护卫去保护他。

西直门外送别时,天色阴沉得可怕,天空乌云翻滚。

萧彬脖颈上戴着木枷,挺拔的身躯有些瘦削。

苏晚晚斟了三杯酒,纤纤玉指举起酒杯,踮起脚尖递到他唇边。

萧彬往后退了一步,请衙役帮他解下木枷,双手接过苏晚晚手里的酒杯,还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碰到她的手指,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他沉默地跟着衙役远去。

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时,雨点也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巨大的悲伤袭来。

苏晚晚到附近客栈避雨,心情非常难受,把送行的那坛金华酒喝了大半。

醉眼朦胧时,她不顾一切地走到大雨中,往萧彬消失的方向走去。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身上,彻骨冰寒,像极了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

是萧彬把她从冰冷的江水里捞出来,躲避水匪的搜寻,逃得性命。

她被困徐家后宅,为怀孕忧思困顿时,是萧彬带她毅然离开徐家住进鸡鸣寺,打着为太皇太后祈福的旗号一住就是一年。

她的所有秘密和不堪,他全都知晓和接纳,总是坚定地站在她身后,解决她的问题,让她平安无忧。

三年来最坚实的依靠就这样离她远去。

未来人生旅途,她又得独自承受风雨么?

眼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肆意流淌,苏晚晚身体和心脏都冻得麻木。

麻木好啊。

痛苦就没有那么煎熬了。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出现一把雨伞。

颀长俊毅的墨色身影举着伞站在她身旁。

陆行简捉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

“为他伤心到自残?他就那么重要?”

大雨击落在伞上哗哗作响,他的那句话听起来有点模糊不真切,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

苏晚晚凄然地笑了一下:“对,他很重要。”

陆行简脸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良久只是说了句:“忘了他,你值得更好的。”

苏晚晚把手腕从他手上挣脱,抱着肩膀,无助地低下头,“不会的,不会有更好的了。”

这副全身湿透又伤心欲绝的模样,像被人遗弃的小动物,在暴雨中漂泊无依。

陆行简静静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瑟缩,萎靡。

“跟我回去。”

苏晚晚置若罔闻,继续向大雨滂沱的远处走去。

陆行简抿着唇,清冷的眸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举着伞站在原地不动。

突然,他把手里的伞一扔,长腿迈出,将纤细的人儿拦腰抱起,转身往客栈走去。

苏晚晚的挣扎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毫无威慑力。

上房里已经备好沐浴的热水。

陆行简把她抱进净房,对雁容和鹤影说:“照顾好她。”

他打算放下她,苏晚晚却拽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萧护卫。”眼睛紧紧闭着,头窝在他怀里很亲昵地蹭了蹭。

雁容吓得脸色大变,赶紧上前去拉苏晚晚的手:“姑娘喝醉了说胡话呢。”

陆行简拧着眉低眸看她良久,最后说了句:“出去。”

话是对雁容和鹤影说的。

净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陆行简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捏起她的下巴,低头靠近她的脸,轻声问道:“我是谁?”

苏晚晚已经酒劲上头,醉得厉害,她茫然地睁开迷离的双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半天才喃喃说了声:“太子殿下……”

陆行简语气温柔:“以后别这么作践自己,知道吗?”

苏晚晚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闭上眼往他怀里缩了缩,“好冷。”

他带着点宠溺哄她,“把湿衣服脱下来,洗了澡就不冷了。”

苏晚晚蹙着眉,撅起小嘴说:“不。”

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陆行简很有耐心,“听话,我叫你的丫鬟进来。”

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动,也没喊人。

苏晚晚脸上表情柔柔的,声音带着撒娇,揪着他的衣襟不松手,“不要,他们一来,你就要走了。”

“你自己可以洗吗?”

苏晚晚闭着眼睛轻轻点头。

陆行简唇角勾起几分哂笑。

这个样子还逞强。

一点都不乖。

半个时辰后,陆行简裹着浴袍,抱着换上干净中衣的苏晚晚出了净房。

雁容与鹤影惊呆在原地。

不是吧?

皇上帮我们夫人洗了澡?

两个人刚才是共浴?

她们脸上惊恐与不敢置信交织。

这事传出去,我们夫人的名声不就全毁了?!

可是,她们敢把皇上赶出去吗?


苏晚晚脸色更白了,想起刻意忘记的许多旧事。

那是清宁宫大火后的一个月,太皇太后周氏圣旦节,宫里来贺寿的人很多。

顾子钰才十岁,淘气地跑到坤宁宫北边的宫后苑摘柿子,自己摔下来不说,还惹怒了张皇后。

秀宜小公主刚死一个来月。

树上的柿子是秀宜小公主生前说过,留着作画用的,居然被不知情的顾子钰毁掉了。

怀着身孕的张皇后怒不可遏,把满腔的悲痛全发泄在顾子钰身上,下令打他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下来,十岁的小男孩哪里还有命在?

苏晚晚自幼懂事,知道安国公府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哪里能眼睁睁看着顾子钰丧命?

她当即下跪,说顾子钰是被她撺掇才想摘柿子,她该替他分担罪责。

此举也只是想拖延时间,也想让皇后清醒清醒。

@@@

感谢“梦舞尘晞”、“爱吃广东菜的刘然然”的礼物,爱你们哟!

也非常感谢点击催更的小仙女们。

也希望小仙女们能给本书一个好评。

安国公府是武将勋贵第一家,苏家是文臣第一家。

她与顾子钰身后的家族都不可小觑。

张皇后再失心疯,也要掂量同时得罪两大家族的后果。

然而,痛失爱女的张皇后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下令连她一起打。

她挨了几大板后就要昏死过去,依稀看到陆行简急匆匆奔过来的身影。

想到此处,苏晚晚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印象里,那是陆行简最后一次当众维护她。

从那以后,陆行简不再住在重修后的清宁宫,而是独自住在东宫。

与清宁宫的来往也越来越少,反而与皇帝、皇后越来越亲近。

她与陆行简,也从无话不说、一起读书写字、玩笑打闹的好朋友,变成了形同陌路的路人。

她卧床养伤半年,陆行简从没来看过她,荣王陆佑廷倒不停上清宁宫尽孝,也对她嘘寒问暖。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听说皇后没过多久滑了胎,还是个成形的男胎。

陆行简自此深得帝后喜爱,经常侍奉在帝后身边,她又替他高兴。

太皇太后身体越来越差,活不了几年了。

能得到皇帝和皇后的喜欢,他的储君日子才会过得顺遂。

再后来,皇后把姨侄女夏雪宜接到宫中抚养,他与夏雪宜越走越近。

而她苏晚晚,与他连见面机会都少得可怜。

徐鹏举得意喊道:“这下无从抵赖了吧?你们两个就是有私情!”

他也不敢说“有奸情”了。

顾子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那年晚晚姐才十一岁,我十岁,众目睽睽下,被打得半死不活,我们两个会有什么私情?”

徐鹏举愣了愣:“怎么可能?!”

他在徐鹏安死后才进的京,哪里知道京城和宫闱中的许多旧事?

苏晚晚被人打断回忆,也终于开口,“把帕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是张旧得泛黄的棉布帕子。

苏晚晚让人把帕子递给苏南:“父亲,这是弘化十四年我回家小住时,继母给我做的帕子,特地用了她珍藏的淞江三梭棉布,这绣工,父亲可认得?”

苏南拿着帕子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她嫁妆里也就这一匹淞江三梭布,除了给你做帕子,也就给你刚出生的弟弟做了套贴身的里衣。”

清宁宫大火后,苏晚晚回苏家小住了半个月。

那是她记事起,第一次住在苏家。


李东谦她打小就认识。以前在内阁门口等祖父的时候,遇到李东谦时他还会笑眯眯地说几句话,夸她是个好孩子,祖父有个好孙女。

现如今李东谦这副态度,分明是半点情面都不会给。

司礼监的几位大太监倒是有礼貌地冲苏晚晚点了点头。

小内侍们把御书房的几扇大门悉数打开换气。

李总管笑吟吟地把放着茶杯的托盘递给苏晚晚:“苏夫人,请进。”

苏晚晚深吸口气,抬脚进去了。

陆行简穿着一身墨色常服,端坐在御案后,疲惫地捏着眉心,应该是刚开完一场高难度的政务会议。

那通身的气派与威严,让人只敢生出满心的敬畏,丝毫没意识到他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突然抬眸,漆黑的深眸好似能看透人心,苏晚晚呼吸一滞,心跳如雷,立马扬起笑。

“皇上,您的茶。”

她硬着头皮靠近御案,要把茶杯放到桌上。

陆行简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强撑笑意的脸,挑眉淡淡问了句:“有事?”

她素来吝啬,不肯对他笑,今天倒是格外殷勤。

苏晚晚咬着唇,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实话实说:“皇上,我的护卫萧彬得罪了李首辅,只怕凶多吉少,您可不可以帮帮他?”

这是她最后的指望了,如果陆行简不肯帮忙,萧彬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她一个寡妇,是没有能力和李首辅家抗衡的。

“犯的什么事?”

“殴打李首辅的独子李兆先,据说李兆先活不了几天了。”她低声嗫嚅着,有些底气不足。

陆行简脸色凉下来,垂下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李首辅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只要护卫的命,没找你这个主子的麻烦,就是手下留情了。”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冽。

这是不打算帮忙的意思?

苏晚晚脸色变得苍白:“不是的,李兆先本来就得了重病,不是被萧护卫打成重伤的。”

陆行简表情很冷淡,微微眯了眯眼,睨着她,“一个护卫而已,至于这么护着?”

苏晚晚摇头,眼眶已经红了:“他不只是个护卫,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三年前我就死了。”

他沉默良久,问:“他比苏家还重要?”

声音很低很轻,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苏家倒台,她不曾回京,也不曾捎个只言片语向他求情半句。

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她也只是装模做样的求了求,压根不放在心上。

为了个小小护卫,居然肯弯下倔强的脊梁,向他低声下气哀求。

还真是宝贝得不得了。

苏晚晚脸色一僵。

他语气如此不悦,是不打算帮忙吗?

即便她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豁出去了!

苏晚晚咬着唇,闭眼心一横,侧身直接坐到他腿上。

陆行简瞳孔微震了一下,垂眸清冷地看着她。

苏晚晚紧张得整个人都在颤抖,顾不得御书房敞开的大门和门外站着的内侍们。

颤巍巍地伸出两只胳膊,犹豫几次,还是搂住他的脖颈。

陆行简没有动,整个人静静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幽冷,任由她的每一个动作。

苏晚晚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鲜嫩的粉唇颤抖得厉害。

眼神已经慌乱得无法聚焦,可她还是缓缓靠近他的脸。

中途停顿几次,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粉唇轻轻贴上他的薄唇。

两人的唇只是轻轻触碰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谁都没有再动,僵持在那里。

鼻息深深浅浅地交缠。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奉献香吻。

血液涌入头顶,头皮发紧发麻。

陆行简的心底却越来越冷。

为了那个护卫,她不惜色诱。

什么守节,什么亡夫,也全然不顾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一张一合的薄唇还触着她的唇:“苏夫人,请自重。”

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淡淡的沙哑。

如此暧昧的触碰下,却说出如此疏远的话。

苏晚晚又羞又恼,脸稍稍往后躲开,唇停在他唇角,唇齿间馨香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

男人瞳孔微颤。

她颤抖着娇软的声音哀求:“救他一命,可以吗?”

只要能救下萧彬的性命。

御书房外有人影晃动。

下一瞬,陆行简把苏晚晚轻轻推开,自己站起身要离开。

苏晚晚站在那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心中暗骂,装模作样。

明明她刚坐上去,他就立马有了反应。

她只好再次豁出去,拉住他的袖子,咬唇低声补充了句:“只要能救他,我愿……”

陆行简瞬间低眸锐利地看向她,耐心耗尽,沉下声音有点凶地说了两个字:“住口。”

他的身量颇高,比她高出一个头,站起来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苏晚晚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站在那不知所措。

只要能救萧彬,她愿意再度成为陆行简的玩物。

这是来之前她就深思熟虑过的。

在陆行简面前,她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态度。

太伤自尊了。

他的声音冷淡低沉,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女孩子要自尊自重,不能为个男人不要脸面,明白吗?”

说罢,他转身离去。

苏晚晚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全身的力气被掏空,肩膀也迅速耷拉下去。

羞愧难当。

他骂她不要脸,她当然听得出来。

可那又如何。

她咬着唇,眼底闪过一抹倔强。

不要脸如果能换回萧彬的命,她就觉得值。

回家后,苏晚晚也着手准备第二套方案——劫狱。

只是劫狱难度非常大,又没有可靠的人手,做起来困难重重。

她一个深闺女流,哪里认识可以劫狱的人?

花了大把银子,也只是招揽到几个江湖人士。

陆行简没有给她答复,她对他不敢抱太多期待。

第三天,宫里来了个小内侍,苏晚晚的心脏提到半空中。

他是肯帮忙救人了吗?

小内侍给苏晚晚送上一个小盒子,眉眼恭顺地说:“苏夫人,这是您之前当掉的房契地契,皇上让奴婢给您送来。”

苏晚晚在盒子里翻看了一遍,除了房契地契,另外还有五十万两的银票,有点失望。

“他可有留了什么话?”


“皇帝表哥,您应该……会祝福他们的吧?”

“顾二说,说,要和她一双一世人,只爱她一个呢。”

陆行简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有点凶:“出去!”

周婉秀委屈得红了眼眶,咬着唇走了。

他以前不就喜欢听自己提晚姑姑吗?

怎么现在也是提她,他发那么大的火?

和顾二在这甜蜜相处的是晚姑姑又不是我,你冲我动怒做什么?

陆行简让人把夜宵撤下去,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带走烦闷压抑的气息。

一阵风吹过来,扑灭了烛火,屋子里陷入黑暗。

陆行简也没管,闭着眼坐在那里,任由夏夜凉风把自己吞没。

脑海里是刚才苏晚晚在自己怀里娇羞难耐的模样。

……

大概是因为年轻,第二天一大早醒来,苏晚晚身体便轻松了不少,只是大腿间因为骑马被磨得有些红肿破皮,以至于走路姿势都有点异样。

她早早地爬起来出门溜达。

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

顾子钰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晚晚姐,我觉得你走路像鸭子。”

说着还学她走了几步。

苏晚晚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的夸张动作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紧绷的情绪骤然得到缓解。

夏日清晨的田庄里,空气清新凉爽,充满欢乐的气氛。

周婉秀被他们的笑声吸引过来,也提起裙子加入学鸭子走路队伍。

三个人玩性大发,玩得不亦乐乎。

昨天因为陆行简给她喂药带来的困扰和不安仿佛压根不存在。

陆行简站在二楼的走廊,低眸静静看着庭院里他们欢声笑语玩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旁边的李总管垂眸不语。

皇上和楼下三位都是儿时就认识,只是他自幼被寄予厚望,这样欢乐玩笑的时光寥寥无几。

李总管能记起来皇上这么畅快玩闹的时候,好像还是在清宁宫大火之前。

那时候他和苏姑娘多要好啊。

一起练字,一起温书,一起谈天说地,累了还歪在一处歇午晌。

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笑得没心没肺,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不知从何时起,他越来越沉默,心思也愈来愈不可测。

因为主人不在,早膳是周婉秀张罗的,摆了满满一大桌子,四套餐具,她亲自上楼请陆行简过来用早膳。

苏晚晚不经意转身看到正下楼的陆行简时,感觉头皮发麻,五味杂陈。

感受到他的视线,她躲着没敢与他对视,却还是迎了上去。

“方便吗?我……有事找你。”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小声说了句。

陆行简的脚步顿住,看了她一眼,语气温雅,“上来吧,来我房间。”

说罢转身又上楼。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苏晚晚有点犹豫,但还是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她想把那五十万两银票还给他。

进了房间,陆行简坐到炕边,指着另一侧示意她坐下:“喝什么茶?”

苏晚晚站在门口心跳得更快,并没有落座,反而掏出准备好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

“茶就不用了,这些银票我用不上。”

“我典当出去的那些田产铺子,现在手头还有点紧,等今年江南的盈利结转回来,我补给您。”

说完她就逃似地退出房间,都没来得及留意陆行简越来越冷的脸色。

她想溜回房间单独用早饭,却被周婉秀笑着叫住:“晚姑姑,一起吧,热闹些,乡野粗茶淡饭而已。”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