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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娇

泠泠七弦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帝娇》,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杨韵沈栩安,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泠泠七弦上”,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1v1,女扮男装,大女主,权谋】杨韵重生了,却忘了过去的一切。她只知道,自己要去京城报仇!但——首先她需要强大自己。于是,杨韵死了,杨礼成活着回来了。黑心嫡母?寡情父亲?恶毒嫡姐?通通靠边站!且看她如何断案、逞凶,斡旋于官场之中,步步高升!-一朝升官,杨韵如愿来到了上京,也遇到了那个传闻中手刃妻子的驸马萧规。再遇旧人。记忆开始一点点复苏。她想起了自己的血脉身份,也回忆起了金銮殿上的那一剑?仁君?贤相?她要撕下这些人脸上伪善的面具!让他们也尝尝当年她所遭受的痛苦!可是......“等等,沈郎君你提着剑是要去做什么?...

主角:杨韵沈栩安   更新:2025-01-24 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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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韵沈栩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帝娇》,由网络作家“泠泠七弦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帝娇》,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杨韵沈栩安,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泠泠七弦上”,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1v1,女扮男装,大女主,权谋】杨韵重生了,却忘了过去的一切。她只知道,自己要去京城报仇!但——首先她需要强大自己。于是,杨韵死了,杨礼成活着回来了。黑心嫡母?寡情父亲?恶毒嫡姐?通通靠边站!且看她如何断案、逞凶,斡旋于官场之中,步步高升!-一朝升官,杨韵如愿来到了上京,也遇到了那个传闻中手刃妻子的驸马萧规。再遇旧人。记忆开始一点点复苏。她想起了自己的血脉身份,也回忆起了金銮殿上的那一剑?仁君?贤相?她要撕下这些人脸上伪善的面具!让他们也尝尝当年她所遭受的痛苦!可是......“等等,沈郎君你提着剑是要去做什么?...

《帝娇》精彩片段

见杨韵沉默,沈栩安又说:“你之前许诺给我的东西,不会就是那个吧?”
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吏人托着的木牌。
但凡聪明点,都会意识到杨韵跟沈立谈了什么,再结合这雕着缠枝莲的木牌的出现,想不联想都难。
“是啊,多可惜,沈立先死了。”杨韵坦然承认。
“一个物件换两个合作,还是礼成你厉害一些。”沈栩安半眯着眼睛,偏头,手里的玉扇轻敲着手背,“看来这事与我想的倒是一致,沈巍那小子藏的东西比沈飞白知道的还多。”
天威难测。
谁也摸不清降下来的到底是甘霖还是怒火。
事情与荣庆殿那位缠得越紧,沈家其实就越是不想在明面上掺和。
沈栩安却不同。
“沈巍从董玉娘身上恐怕还找到了别的东西,沈立的死说来说去,与沈巍恐怕逃不开。礼成,可有兴趣与我再去一趟城隍庙?”沈栩安问。
杨韵却摇摇头,说:“我的建议是先去沈巍的家。”
沈家是个很大的家族。
家中这些儿子,不论嫡庶,都是住在家中祖宅里。但他们长至十五六岁,便会在城中自己置办一个宅子,抽空出去住上一住。
像沈立这样,小宅子里通常还养着姘头情妇。
“真有什么,也早就被清理了吧。”沈栩安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反对,与杨韵并肩出了院子。
“曾经有一位老师对我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杨韵咳嗽了声,握着拳头顺了顺气,继续说道:“所以,哪怕清理得再仔细,也终究会有疏漏。”
他们二人都不知道沈巍的小家在哪儿,所以只能先去沈家大宅一趟。
沈家大宅门口,一个身穿柳叶青袄裙的妇人正哭哭啼啼地往外走。大概是伤心过度,她走得并不稳当,一旁的婢女时不时得全力托举她一次。
“是沈立的生母。”
沈栩安偏过头,拉着杨韵靠墙避让。
“你不想见沈家人?”杨韵看他这个做派,便说道:“那你在这儿等我。”
“倒也不是不想见。”
沈栩安指了指紧随着妇人出来的沈飞白,“沈飞白是个顺杆爬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必定要缠着我,让我给他长上几分面子。”
杨韵没说话,拍了拍沈栩安的肩膀,等沈飞白带着妇人上了马车,才举步走向了门口。
“本官是肇县县丞杨礼成。”
杨韵冲着门童一笑,一面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一面问:“小哥可知道沈巍的私宅在何处?有些事需要去调查一二。”
收回腰牌,杨韵又摸了几枚铜钱放在门童手里。
门童见钱心喜,忙给杨韵指了路。
城东,平安巷,十六号。
靠着门童指路,杨韵和沈栩安很快就找到了沈巍的小家。恰如沈栩安说的那样,宅子里已经被清理过一遍,明眼一过,压根找不出半点儿异常。
杨韵并不气馁。
她十分镇静地从搜过几遍的书房里出来,转道来了卧房内。沈巍对外是个好色急色的人,私宅里却没有美人,连下人都只有三两个。
沈巍出事后,宅子里的下人都收拾细软跑了,找人都找不到,就剩下了这么个空宅子。
然而,长时间的空置并没有让宅子落灰。
“最近一次的清理至少在三日之内。”杨韵的手在衣柜顶上摸了一遍后,放在眼前端详,“书房里落了灰,这里却没有,说明那人在清理书房后,又来过一次卧房。”
沈栩安正趴在床边,探头往床底看。
听到杨韵开口,沈栩安没抬头,说:“我这儿有个方形的痕迹,似乎是个木盒子。”
“这个?”
杨韵问。
沈栩安爬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灰,看到杨韵手里捧着个红褐色的木盒。
衣柜的门开着。
显然,木盒是从衣柜里拿出来。
“对比一下看看。”沈栩安单手抬着床的一遍,说:“收拾书房的那个人做事相当仔细,这些东西应该不是那人挪动的,最大的可能......”
杨韵将木盒放在一旁,走过去,与沈栩安合力将床抬开,并接茬道:“是下人挪动的!那人没动这个木盒,说明他认为木盒里的东西不值一提。”
既如此,木盒内可能是金银财宝。
下人可能是收拾细软逃跑时发现了这个木盒,随后匆匆取走了里面的宝物,又将木盒藏去了衣柜里。
如此才会在床底留下痕迹。
两相比对,形状一致。
“你觉得这是个重要发现?不过是个贪财的下人偷主家东西出去卖罢了。”沈栩安道。
杨韵指腹在木盒内摸索了几下,说:“里面的四壁有划痕,应当是簪子一类的饰品,若能在城中的大小当铺去查一查,应该能查到当掉饰品的人。”
“我不认为下人的嘴里能问出什么,若能,那人只怕也早就杀人灭口。看他处理沈立的速度就知道,这人不可小觑。”沈栩安不太赞同。
杨韵耸肩,“好歹是个线索,查了才知道。”
自沈巍家了出来,杨韵和沈栩安回了肇县府衙。
彼时沈立的尸体已经被带了回来,仵作正在验尸。沈家人在郁南的陪同下,在政务堂那边录口供,远远听着,哭嚎声不断。
杜伟被叫出来时,松了口气,用手掏了掏耳朵。
“可有问过沈云的下落?”杨韵翻阅着杜伟递来的卷宗,“事发前,我曾在云客来见过沈立,彼时沈立与沈云在一起,若沈立出事,他极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沈云?沈家那位七少爷?”杜伟摇摇头,皱眉道:“没人提到他,县丞,请容下官再去问上一问。”
一刻钟后。
杜伟又回来了。
“县丞,沈云并没有回过家。”
听到这话,杨韵抬眸和沈栩安对视了一眼。
她当即下令:“封锁全城,出入城的人全部仔细盘查一遍,沈云极有可能被凶手带走了!带着一个大活人出入相当不方便,所以着重检查那些坐马车或者带了行李的人。”
杜伟领命,拱手退下。
沈栩安踱步过来,玉扇点在桌上,“沈云不会武,应该是逃不掉,所以不可能是逃走躲了起来。”
“我知道。”杨韵揉了揉眉心,“如果他见到了凶手下手杀人,可能当时就被一起灭口了,没找到他的尸体便说明凶手留着他还有用。”
但愿......
是真的留着有用。
杨韵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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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县四处城门很快就进入戒严状态。
张万鹏酒一醒,听到沈家又死了个少爷,顿时两眼一黑,换了身干净的官服就往府衙赶去。
彼时杨韵正从停尸房出来。
她刚翻了几页仵作的验尸报告,便看到张万鹏出现在院门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大人有什么吩咐?”
杨韵问。
“肇县连着死了四个人,只怕州府里要来人。”张万鹏抻着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杨老弟啊,不是老哥我不提醒你,州府里可有看不惯咱们肇县的上官。”
说是看不惯肇县,其实是看不惯张万鹏。
张万鹏自己也清楚,所以提点了杨韵几句之后,捂着头直喊疼,借着由头走了。看他意思,这段时间府衙内的大小事务还是杨韵做主,他就继续养病去了。
杨韵道了一句恭送大人,扭头,看到沈栩安勾唇望着自己。
“想看?”杨韵晃了晃手里的报告。
沈栩安摇头,“我说想看,礼成你也未必会给我看吧?那我就不自讨无趣了。”
“知道就好,让你跟着在这儿晃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杨韵卷好报告,敛眸道:“过几天州府可能会有上官下来督查,你若无事,还是尽早离开吧。”
两人并肩,提步往外走。
至前厅,杨韵点了一队缉捕手,安排了一些事后,才和沈栩安一道离开府衙。
天色已经昏暗。
因为全城戒严的缘故,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
他们沉默着一路走到了杨家门口。
“你这是要跟着我回家?”杨韵横眼看着身边这位。
沈栩安轻笑一声,“没见过弟妹,过来打个招呼是礼数。”
“空着手打招呼?”杨韵挑眉。
“哈哈,自然不是空手。”沈栩安自袖中取了一个锦盒出来,尾指一勾,说:“来时就准备了,给弟妹和小侄女的。”
“爹!”
奶声奶气的声音飘来。
杨栗莹穿得像个汤圆儿,粉扑扑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张着手冲杨韵踉跄扑了过来。
后头跟着姚嬷嬷。
被杨韵抱起来后,杨栗莹把脸贴到了杨韵脸颊边。
“爹爹的脸好冷啊!咯咯咯,冷!爹爹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说话时,杨栗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沈栩安。
“因为想小栗子了呀。”杨韵蹭了蹭杨栗莹,转眸介绍道:“叫沈叔叔。”
“沈叔叔好!”杨栗莹乖巧地喊。
“真乖,是叫小栗子吗?”沈栩安托着锦盒送到杨栗莹面前,单手打开,“叔叔第一次见小栗子,给小栗子准备了一块玉佩。”
锦盒内是一块子母佩。
看成色,相当贵重。
“让你破费了。”
杨韵抱着杨栗莹进门。
沈栩安跟在后面,重新关上锦盒,笑眯眯道:“小栗子这么可爱,怎么算破费?”
陈芙这会儿从里屋走出来了,手里抱着个小披风。
“芙娘,这位是沈郎君,过来咱们家做客的。”杨韵朝陈芙招手。
“沈郎君好。”陈芙摸了摸杨栗莹的脸,用披风裹住了杨栗莹,“夫君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叫姚嬷嬷去多准备些菜。”
拉着杨韵走了几步后,陈芙细声细气地说:“隔壁县有个针灸大夫很厉害,就是有些怪癖,不肯出县治病。娘的腿不是一直喊疼么,我让姚嬷嬷请了她阿姊过来,陪着娘上门去求医了。”
“让你费心了。”杨韵感动不已。
后头的沈栩安礼数周到地抬袖,说:“弟妹准备寻常饭菜就不错,不必额外准备,本也是我临时起意。”
几人往正厅走,等落座,姚嬷嬷便开始备菜。
说是不必额外准备,但陈芙想着礼数,还是偷偷让姚嬷嬷去外面的酒楼里打包了几个菜回来,又打了些酒。
“我要跟爹爹坐一起。”杨栗莹嚷道。
但她人小,连椅子都爬不上。
陈芙哭笑不得地将杨栗莹抱起来,放在膝上,摸着她的头说:“乖,爹爹得跟朋友闲聊,小栗子不要闹。”
“不要嘛,栗子要次漏。”杨栗莹的手紧紧拽着杨韵的袖摆。她不过一岁多,虽然早慧,能说的话不少,但有些字还是不太会吐词。
杨韵便她抱了过来。
“乖乖坐着。”陈芙食指点在杨栗莹眉心,温柔又不失严厉地说:“若闹,娘就把你抱回来咯。”
“哈哈哈,小栗子自然是乖巧的。”杨韵拍了拍杨栗莹的头,夹了块狮子头在碗里碾碎,一点点喂给她吃,“若想吃什么,直接告诉爹便是。”
怀中的杨栗莹吃得眉开眼笑。
杨韵抽空抬眸,客套地说:“栩安,招待不周。”
沈栩安这是第一次看到杨韵卸下坚硬的外壳,露出温和的神情。他有些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含笑夹菜说兄弟相称,不必客气。
月上中天时,酒过三巡。
杨韵陪着喝了几口,但喝得最多的还是沈栩安,只是他好像酒量很不错,两坛子酒空了,也不见醉意,脸色如常。
可惜......
看来是没办法趁着醉酒套话了。
杨韵如此想着,将打瞌睡的杨栗莹递给陈芙,“我送栩安出门,芙娘,你带小栗子回屋去洗漱休息吧。”
沈栩安用帕子擦了擦嘴,跟着起身,“不用送,我......”
哐。
他踉跄了一步,不小心踢翻椅子,跌坐在了地上。
“呀。”陈芙被吓到,停在门口问:“夫君,可要收拾出客房来?”
杨韵如何看不出沈栩安这是故意装醉,当下抄着手俯瞰着他,说:“没事,这儿我来处理。”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杨韵蹲在了沈栩安面前,继续说道:“想在这儿留宿?恐怕不是担心我被刺杀吧......是觉得那凶手可能找上门?怕我等到凶手,把消息瞒着你?”
地上的沈栩安仰起头,眼尾微吊。
酒意让他眼睛发红,这么一看,颇有些妖冶的味道。
“我是真醉了。”
沈栩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那就客房休息。”杨韵面无表情地把人拎了起来。
有沈栩安在,也算是多个保护陈芙母子的手段了。
其实从府衙出来这一路,杨韵想了很多。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凶手在杀了沈立的情况下,选择留沈云一命?
恐怕......
是想从沈云的嘴里问出与沈立合作之人的名字。
如此一来,在肇县全程戒严的情况下,杨韵的家就成了那个凶手最有可能拜访的地方。杨韵在离开府衙前喊的那一队缉捕手,如今正在杨家附近埋伏,为的就是不出意外地抓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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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栩安顺理成章地赖在了杨家。
杨韵也怕吵着陈芙和杨栗莹,洗漱过后,拎着一盒棋坐在了沈栩安对面。
“那木牌千真万确?”沈栩安边问,边落子。
“当然。”杨韵提子落下,单手撑头,“董玉娘从荣庆殿带了东西出来,而这......恐怕也是她被杀的原因。栩安你知道董玉娘的身份,沈家旁支可知道?看沈巍那态度,可不像是知道的。”
“让沈飞白查董玉娘的是家里的长辈,那人昏聩,拎不清,以为能从董玉娘身上捞点什么好处......却又顾忌着圣人,才瞒着沈飞白。”沈栩安解释道。
等闹出了人命,眼看着要闹大了,他才临危受命,来临州处理这事。
杨韵了然。
她指间把玩着一枚棋子,兀自沉思。
沈巍肯定是知道白绸的存在,只是没找到白绸的下落。
为了保命,他谁也没有告诉,而是拿这个做筹码,左右逢源,却没料到半道杀出了沈栩安这个程咬金,手起刀落给他了结了。
“城隍庙我的人去过了。”沈栩安继续落子,眼睫微垂,“黑火药是个稀缺物件,能将其弄到手的人不多,此人大概率是上京的人。”
这事......
杨韵也查过。
但肇县府衙能力有限,想要查黑火药流通,有些困难。
“那这事就交给栩安你去查一查了。”杨韵接话。
棋盘被一点点填满。
对面的沈栩安专心下棋之余,还不忘试探:“那小丫头嘴紧得很,是你交代过什么?”
“你是说于梨,还是说董二丫?”
“两个都是。”
“我什么都没说,你问不出来,说明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礼成到底还是把我当外人了。”沈栩安落子劫杀,略微偏头,目光在棋局之间流转,“我留沈巍的尸体才偏厅不是正好帮了你一忙?礼尚往来,礼成应该对我坦诚一点。”
胜负已分。
杨韵捏着棋子在指间转动几圈,笑道:“看来栩安的棋艺胜我一筹,甘拜——”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喧闹之声。
恍惚间听到了幼儿啼哭,杨韵脸色大变,拔腿就往外跑去。
“站住!”
院中之人暴喝。
十来个缉捕手举着刀围着那人,哭声正是他怀中的孩子,也就是杨栗莹发出的。一旁的陈芙脸色极差,扶着姚嬷嬷的手颤抖不已。
“放开孩子,一切有得谈。”
杨韵咬牙切齿道。
她垂在袖中的手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被围着的黑衣人蒙着脸,单手抱着杨栗莹,另一只手反握着匕首抵在杨栗莹的胸口,冷声道:“让他们散开。”
不等杨韵发话,缉捕手们就已经散开了。
头顶的明月隐入云层,院中灯笼在凉风的吹拂下摇晃不停,光影错乱。
陈芙一只手揪着胸口,泪流满面,颤声道:“放了我的孩子,我愿意代替她做你的人质!”
“让杨礼成出来。”
黑衣人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杨韵和沈栩安身上。
杨韵本来要往前站,孰料她还没开口,沈栩安先朝前走了一步,说:“我就是杨礼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杨韵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如何放心让沈栩安去跟那黑衣人交涉?但此时话已经被沈栩安说了,她再开口,只会生出不该有的纷争来。
“你,过来。”
黑衣人对沈栩安说。
沈栩安高抬起双手,一步步,缓缓往前走。
“停下!”
黑衣人命令。
大抵是杨栗莹太能哭了,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眉头皱了一下,略微往外动了动头,继续道:“让你的人撤出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脚力好的。”
“可以。”
沈栩安眼神一动,一侧的缉捕手就在杨韵的授意下动了。
紧接着,黑衣人抬手,将杨栗莹抛了出来。
杨韵飞身扑去,用自己做肉垫护住了杨栗莹后,忙温声轻抚着她的脸,“小栗子不哭,乖,爹爹在,爹爹保护你。”
后头的陈芙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双手抚摸着杨栗莹的手和脚,没摸到伤口,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厢,黑衣人已经转而劫持了沈栩安。
“不枉我孤身犯险。”
黑衣人在沈栩安耳边轻声道。
只见寒光一闪,他手起刀落,直接捅向了沈栩安的胸口。然而沈栩安早有防备,在那刀挥动之前就以手肘朝后撞去。
撕拉。
匕首划破衣裳。
沈栩安肩胛骨中刀,借力倒在了地上。
“抓住他!”杨韵看那黑衣人一击不成要逃,忙抽了一旁缉捕手的刀,掠身追去,“要活口!”
月光一点点从云层中洒落。
杨韵身姿轻盈,几个翻身就落在了黑衣人面前。可那黑衣人看到门外埋伏一层又一层,自觉逃生无门,竟是干脆利落地举刀砍在了自己的胸口。
一声惨叫过后,黑衣人萎靡倒地。
后头的沈栩安自地上爬起来,捂着肩胛骨,一步步走刀杨韵身边,说:“他的鞋子是军中鞋履,持刀的手势是军中惯用,逃跑时更是军营里才训练得出的身法。”
“你的意思是,这人......”杨韵蹙眉。
若军中有人牵扯进来,那事情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肇县县丞能解决的了。
“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沈栩安咳了声,嘴角有鲜血溢出,声音压得更低了,“肇县偏远,能识得他身份的不多,趁夜色处理了他的衣物。”
杨韵知道事情紧要,忙抬手示意缉捕手们散开,“搜查周围,此人如此果断,难保有同伙在附近。另外,沈家少爷沈云下落不明,晚一会儿找到他就多一分危险,务必尽快搜出!”
缉捕手们得了吩咐,自然马不停蹄照办。
“芙娘——”
杨韵回头喊了声。
陈芙这会儿已经把杨栗莹哄得不哭了,听到呼唤,她忙将孩子交给姚嬷嬷,提裙快步走了出来。
“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杨韵丢了刀,擦去她眼角的泪。
“万幸......”陈芙本来想说万幸无人受伤,看到沈栩安衣衫带血,又改口道:“沈郎君救了我女儿一命,这个恩情,我们夫妇记在心里。”
“芙娘,我需要给他换上一身新的衣服和鞋子。”
杨韵打岔,说:“我跟他身量有些差别,芙娘可否连夜帮我改一身衣服出来?”
鞋子......
“鞋子我去处理。”沈栩安捂着嘴说。
陈芙连声应是,临走时,又多嘴问道:“沈郎君可需要请大夫?你这肩头的血好像还没止住。”
“不用,他死不了。”杨韵面无表情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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