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祁钰汪美麟的女频言情小说《朱祁钰汪美麟的小说如狼似虎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朱祁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喂了足足半碗鱼粮,孙太后才收了兴致,将瓷碗放置一旁,端身正坐,从衣袖中拿出两件珠宝。瞥了朱祁钰一眼,风波不惊道:“是谁出的主意,将先皇赏你的碧玉扳指和哀家赏赐汪王妃的朱粉碧玺手串放在金银箱最上层的?成敬?汪王妃?”反正肯定不是你这憨货能想出来的手段。呃……朱祁钰牙一咬,跪地谢罪道:“臣家中还有银二千,现在立马差人送来,还望太后别再追问了,实在说不得。臣有私心,臣有罪。”说完,拔腿扭身就走。却不料被孙太后揪着衣襟给拽了回来。“做甚去?哀家说要治你罪了吗?你没经手过家中内务,不知道操持一个家的辛苦。寻常百姓家,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呢!更何况一个偌大王府。留点银两,家中备用,本是理所应当,你回去莫要怪罪王妃。”“太后。臣……”朱祁钰嚅...
《朱祁钰汪美麟的小说如狼似虎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喂了足足半碗鱼粮,孙太后才收了兴致,将瓷碗放置一旁,端身正坐,从衣袖中拿出两件珠宝。
瞥了朱祁钰一眼,风波不惊道:“是谁出的主意,将先皇赏你的碧玉扳指和哀家赏赐汪王妃的朱粉碧玺手串放在金银箱最上层的?
成敬?
汪王妃?”
反正肯定不是你这憨货能想出来的手段。
呃……朱祁钰牙一咬,跪地谢罪道:“臣家中还有银二千,现在立马差人送来,还望太后别再追问了,实在说不得。臣有私心,臣有罪。”
说完,拔腿扭身就走。
却不料被孙太后揪着衣襟给拽了回来。
“做甚去?哀家说要治你罪了吗?你没经手过家中内务,不知道操持一个家的辛苦。寻常百姓家,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呢!更何况一个偌大王府。留点银两,家中备用,本是理所应当,你回去莫要怪罪王妃。”
“太后。臣……”朱祁钰嚅声不知如何回答。
孙太后强压住上扬的嘴角,自己就想看郕王脸涨成猪肝色的窘迫样子,比池里的锦鲤更讨她欢心。
也算是天子北狩后唯一一件宽心事了。
好了,不逗弄殿下了。
孙太后将手里的碧玉扳指和碧玺手串还了回去,道:“金银哀家收下了,这两件珍宝首饰,殿下拿回去吧。哀家内库虽不算充盈,但总不至于连殿下和王妃的贴身首饰都要赔送出去。”
眼见朱祁钰还要推辞,孙太后凤眸一瞪,“难不成还要哀家下一道懿旨,殿下才肯收回去?”
“臣万万不敢。”朱祁钰面容微窘道:“太后,臣只收这玉扳指可否?这碧玺手串还请太后戴上一些时日,再赐给王妃。”
“嗯?”
朱祁钰解释道:“王妃身体一向不好,体弱多病,命里福薄。臣想着借这贴身手串沾些圣母太后的凤体仙气,护佑王妃。”
殿下倒是会宠人儿。
什么凤体仙气,不过是方士道人的讨巧话罢了。也就你这憨货是真信了。
孙太后心里埋汰着,手上倒是老实,将那碧玺手串往手上一戴,应允道:“念你一片诚心。哀家便戴些时日,日常诵经念佛,愿王妃身体安康。”
“臣替王妃谢太后恩典。”
不知不觉间,孙太后心中愁云消散,一扫方才郁结,将剩下的半数鱼粮尽数倒入池中,也到了该回慈宁宫的时候。
坐起身来,走到朱祁钰身前,先替朱祁钰戴上了先帝御赐的扳指,轻轻抚平郕王蟒袍肩上褶皱,温声细语叮嘱道:“明日早朝,是殿下首日监国。精神点,别丢份,让那群口口声声江山社稷的公卿大臣见识下什么叫皇家天威。”
那太后还称朕为殿下?该改口了。
……
朱祁钰领着成敬和卢忠回到郕王府。
第一件事便是将府内两个贴身太监指派给了成敬,一名王诚一名舒良。
跟随成敬一起走马上任御马监。
至于卢忠,拨了50位府兵给他,另给了他5000两银子。
看到卢忠那讷讷无措模样,朱祁钰是连连摇头。
卢忠的忠心自然是不用质疑的,不然历史上的金刀案,景泰帝也不会借卢忠之手准备除掉朱祁镇。
就是能力差了点,办事不利落,加上景泰帝的妇人之仁,才让金刀案功亏一篑。
这种人,做个贴身侍卫,绰绰有余,若逢大难,甚至可以将少主弱妻交他保护,必不负所托。但真要委以重任,不是良选。
委实是自己作为一闲散王爷,没有培育自己亲信力量,身边无人可用,矮个里拔高个,这泼天富贵连带着千斤担子才落到了卢忠头上。
包括历史上的景泰帝同样苦于没有自己的亲信人脉,导致朝堂被文官集团掌控,一国之君,想改立太子,竟然要贿赂大臣。
不单可笑,简直可耻。
待朕上位,你们文官不是喜欢以死相谏嘛!那便死一死吧。
一群贱入骨髓的腐儒,待你们稍客气点,便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贪得无厌之徒。
朱祁钰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也没有和卢忠多解释的兴趣,只是朝成敬说道:“成敬,你交待一下卢千户,孤去陪王妃了。”
待到朱祁钰离开,卢忠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糊样。
啪!
成敬跳起来直接给了卢忠一记头塌,恨铁不成钢道:“没用的东西,你咋一点都不懂殿下呢?”
卢忠也是委屈,苦着脸道:“成敬先生,我是真的不懂殿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殿下是叫你把这50位府兵安插进你统领的千户锦衣卫中。再用这5000两银子笼络人心,以后这支锦衣卫千户便是殿下的私军。”
卢忠瞬间恍然大悟,“喔!是这意思啊!殿下早说啊,早说我就早办了。成敬先生,殿下这些日子总是神神叨叨的,话也不讲完,靠猜,我一个大老粗怎么猜的出来?”
啪!成敬结结实实赏了记耳光,怒发冲冠喝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敢非议殿下。卢忠,你要改不了这嘴把不了关的毛病,趁早辞了这千户安心回家种地去吧。省得以后满门抄斩。”
殿下为何话只说一半?
君无戏言,凡事不留个转圜余地,难道要叫如今的殿下,未来的……出尔反尔吗?
卢忠挨了一耳光,却不敢还嘴,他憨但不代表傻,成敬虽只是个太监,但成敬也是永乐二十二年的进士,成先生的话得听。
噤若寒蝉道:“该打,俺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像卢忠这种老实人,成敬是恨其不争,但心里跟朱祁钰一样,是想扶上一把的。
紧接着规劝道:“卢忠。我俩以这卑贱之身,承蒙殿下厚爱,得了这泼天富贵,要常记殿下天恩。以后别再以王爷府兵自居了,你是锦衣卫的千户,是朝廷正五品的官员,领一千锦衣卫,掌生杀大权。凡事要多思多想,以殿下的利益为重。宁可自身受千刀之剐,万万不可辜负殿下。”
“卢忠晓得了。以后卢忠想不明白的事,就多找成敬先生商量。”
“不可。你以后别老来找我,有结党营私之嫌。”
卢忠一愣,不可思议道:“我俩以前一起喝酒吃肉都没事,怎么现在商量件事就结党营私了呢?”
成敬叹气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你就记住一句话,多为殿下着想,别让殿下难办。我会派一名机灵小太监当你参谋,遇上不懂的事,你多听听他的意见。至于你我之间,除非殿下在场,再无私情。”
卢忠愕然当场,耳边只回响成敬最后一句话——你我之间,再无私情。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顺天府要变天了。
成敬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留下最后一句叮嘱。
“卢忠,你只需记住你名字里的那个忠字,其他再无需多虑。殿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严父慈母,为了把这碗水端平,朱祁钰可谓是用心良苦。
汪美麟抱着肉团子,亲昵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肉团子扎进亲生母亲杭芸怀里,还没来得及香上一香。朱祁钰就以休憩时间到了为由,从杭芸怀里接过小团子。
还不忘叮嘱一句——慈母多败儿。叫杭芸不可宠溺过甚。
江南春水化作的柔媚女人,委屈哒哒的,一双春杏桃眸盈着一阙水雾,令人生怜,惹来汪美麟为其仗义执言。
“夫君,怎可如此苛刻芸妹?”
妻妾同仇敌忾是好事,就是苦了他这个大恶人,讨不着好,背地里还要被这两女人碎嘴子埋怨几句。
修身、齐家。修身在前,齐家在后。古人还是看的透彻。
朱祁钰单臂托着小奶娃,身为人父如何不爱自己孩子,更何况朱见济还是孤之独子。只是身在皇家,大幸亦是不幸。
汪美麟和杭芸看着自家夫君以鼻尖轻撞济儿鼻头的动作,不免会心一笑,夫君爱子然不溺。
……
用过晚膳。
郕王府一片祥和。
朱祁钰驭人之术,可见一斑。
今夜,朱祁钰将原本亥时(9点——11点)的拳课提前到了酉时(5点——7点)。
在女婢的伺候下,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青衫坐于厅堂静静等候。
成敬与卢忠去抄没王振家产,今夜也该回来了。
戌时三刻,府外听得一阵人声马啼,王府太监王瑾匆匆来报。
“启禀殿下,成先生与卢千户于府外求见。领有锦衣卫千名,以及……以及车驾百辆。”
朱祁钰合上手中《春秋》,嘴角难掩笑意。
可算回来了,孤的财神爷。
“成敬与卢忠所在何处?正门还是后门?”
王瑾表情一滞,我的个圣明王爷,您是千里眼顺风耳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恭恭敬敬禀报道:“成先生与卢千户于王府后门求见。”
成敬办事,孤放心。
“唤二人进来。罢了,孤亲自去接二人。”
朱祁钰整理了下衣冠,拎上早已备下的酒水,不紧不慢来到后院。
唤王瑾开了后门,成敬,卢忠以及门外千名锦衣卫纳头便拜。
“臣等参见郕王爷,恭请殿下金安。”
“孤安,孤甚安。”
朱祁钰笑得嘴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亲自为成敬卢忠二人斟满酒杯,愧疚道:“事急从简,孤亏待尔等,只备了一杯薄酒为尔庆功。还望孤之手足心腹莫要怪罪孤。”
成敬和卢忠连接酒杯的手都颤抖着。
王爷亲自为他俩斟酒,这份荣耀足够二人写进家谱。
一口饮尽,跪地重重叩首,感激涕零道:“臣(奴婢)愿为殿下效死。”
“什么死不死的。孤要你们活,孤要亲手让你们身着朱紫金衣,位极人臣。”
对于两位实打实的心腹重臣,朱祁钰可谓是寄予厚望,若真登基大宝,二人便是首当其冲的从龙功臣。
卢忠指挥着手下锦衣卫将油布遮蔽的大车一辆一辆推进王府中。
成敬则向朱祁钰汇报这次抄家的成果。
“启禀殿下,今奉殿下令谕,核查王振一党相关人员。查证如下,王振在京宗族共计十八人,其中侄王山官至锦衣卫指挥同知,侄王林官至锦衣卫指挥佥事,见诏不尊,罔顾王令,负隅顽抗,当场格杀。”
成敬话音一顿,主仆二人一个目光对视。
朱祁钰上了个赞许目光,后者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
成先生办事当真是干净利落,不留半点隐患。
锦衣卫官职从上到下,分别为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如今马顺,王山,王林死了个一干二净,锦衣卫仅存的高层就只剩下分管五卫的五位锦衣卫千户。
卢忠啊!你官运是真好。刚当上千户,这么凑巧,压你头上的三位领导都出事了。
来得早真不如来的巧。
成敬捧着奏书,笑眯眯地翻过一折,继续说道:“另拘王振,王山,王林三家婢奴,其中女眷123人,仆从267名。皆下至诏狱,听候发落。”
一个太监,女眷123人?振阉果已有取死之道。
“另尊殿下令谕,籍没王振一党家产。查抄如下……
王家府邸京城内外共十八座。京郊庄园两座,含良田200顷,另王振在籍蔚州亦有豪田,已派精骑200,前去抄没。
从王振府邸之中,抄得金银共计63库。玉盘193尊。珊瑚高七尺者23株,尺寸小者近百之数。东海蜃珠12托。锦缎205匹……”
成敬光报查抄的资产就报了小一盏茶功夫。
王振仅掌权七年,家中财富近乎富可敌国,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这天下不是姓朱,而是姓王。合着堡宗亲政八年,全给你王振打工了。
成敬合上奏本,凑过脑袋,附耳小声道:“殿下。王振家中还留有10库金银。剩余的全在这儿了。其中有十车奴婢装了稻麦,所装极满,可以分匀一二……”
心思如发,用来形容成敬仍有亏欠。
王振家里的十库金银便是明面上交给朝廷的银子。
至于十车稻麦又是成敬替自家主子打点好的一番心意。
百辆车驾,浩浩荡荡,从王振家中运往郕王府,哪怕成敬挑在黑夜行事,也无法掩人耳目。
但这百车装的是金是银,是稻是麦,油布遮盖之下,就看朱祁钰这张嘴怎么解释。
心一黑,哪怕朱祁钰十车稻麦分装百车,呈交户部,朝堂百官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知肚明却无一言指摘。
“成先生真是孤之诸葛。”朱祁钰欣慰地拍了拍成敬肩头。
随后吩咐道:“入五十车金银进府库。将十车稻麦匀分六十车,明日送抵户部。剩余金银,珊瑚,玉盘,暂放王府,明日随孤一起押送紫禁城,献予圣母。另取一车金银,给兄弟们分了,这两天大家也是辛苦。你与卢忠各取东珠一托,补贴家用,再各取府邸一座,安家置业。这些年你二人跟随孤之左右,忠心耿耿,是孤亏待了你们。”
成敬跪地,不敢领赏。
却被朱祁钰一把拽了起来。
肃色沉声道:“自当苟富贵,勿相忘也!”
在封建时代,妄谈人权,确实徒增笑料。但如果不把左右心腹当人,那真有取死之道。
成敬再跪再拜,起身后,叫人抬来一个木箱。
看成敬那严谨表情,朱祁钰也知道这木箱里面装的东西非比寻常。
“这是?”
成敬附耳低语:“此乃王振这些年与朝中百官的账目往来。”
“姐姐!”
万宸妃如风吹柳絮,扭着身子跪了下来。
“妹妹!你且起来说话。”
“妹妹只有一个请求,若是姐姐不答应,那妹妹便跪死在这坤宁宫。”
钱皇后这良善性子,虽然占着那正宫娘娘的中宫位置,可谁都能上来捏一下。
就是瞅准钱皇后心肠软,万宸妃才敢如此胁迫。
不待钱皇后回答,万宸妃噎呜着哭求道:“姐姐,贱妾叫您一声好姐姐。妹妹这一辈子别无所求,只求您能在东宫位置上,为潾儿争上一争。”
啊!这……
钱皇后面露难色,“东宫一事,还需陛下回京才能决策。本宫只一妇道人家,多作口舌,恐有后宫干政之乱。”
“姐姐!”万宸妃一声哀鸣,“您……您还惦记着陛下回京吗?您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何事吗?若不是郕王阻拦,见深早就被太后立为太子了。”
啊!?钱皇后这下是真懵了。
“还有这回事?怎么本宫半点消息都没得到?怕是子虚乌有的谣言吧?”
‘你一天到晚都不出坤宁宫,太后身边的太监宫女也不打点,当然不晓得。’万宸妃在心中一阵腹诽。
说句实话,这钱皇后也就占了个相貌端庄,气质雅和的便宜,被张太皇太后给相中了。就这种不问世事的绵软性子,万宸妃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正宫娘娘这位置你钱氏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当下万宸妃便将自己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与钱皇后。
“姐姐。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妹妹这几天日思夜想,恐朝堂要有大事发生。”
“妹妹,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拥立新君?”
万宸妃点了点头。
钱皇后依旧不敢相信,喃喃道:“他们怎么敢的?”
万宸妃对于钱皇后愚钝的政治敏感度嗤之以鼻。
面露嗤笑道:“他们?文臣还是武将?朝里能说得上话的武将都陨在土木堡了。朝里现在是文官一言独大。
文官可都是一群死心眼,而且本朝太祖皇帝可留下话来——社稷为重,君为轻。
姐姐难道忘了,太宗皇帝是怎么起家的吗?
有老祖宗留下的这一句话,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有他们文官不敢做的?”
“陛下!!!”钱皇后眼泪又潸潸而落。
这没出息的模样让万宸妃心中对其更是轻蔑,为何偏偏是你占了这个“嫡”字。
许是孙太后的责骂起了作用,钱皇后眼泪水一滚后,拭去了眼泪,红着眼眶道:“不会的,太后乃陛下生母,肯定不会同意的。”
“太后?”万宸妃一笑,“若是太后没动这个心思,她就不会将潾儿过继给姐姐了。只要陛下血脉不绝,太后肯定也要为大明社稷着想的。当初太后想立见深为皇太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万宸妃如剥洋葱,一层层地将大明最核心的朝堂政治剥给钱皇后看。
仅靠这些残漏信息,万宸妃竟能将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不得不说,万宸妃的政治嗅觉绝对是后宫内数一数二的存在。
话题又绕回了朱见深身上,而朱见深没当上皇太子,又是朱祁钰的阻拦。
钱皇后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作恍然大悟状:“妹妹,你是不是在说殿下?郕王?”
哟!万宸妃面露一丝惊奇,真开窍啦?
循循诱之道:“姐姐,殿下现在可是监国一职,代掌天子权,亦是太后最为信任之人。
何时能得到殿下点头,何时便是咱们的潾儿入主东宫之日。
姐姐,你看潾儿多黏你,睡着觉都要抓着你衣服呢!潾儿现在还未开口,以后开口,第一句可是叫你的那一声‘娘’。”
‘娘?’钱皇后心中反复咀嚼这一个字,低头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娃儿,在心中深深地应了一声。
“妹妹。殿下对本宫还算敬重,若是本宫开口,想必殿下不会拒绝。”
“不可。”万宸妃赶紧出声劝阻道。
嗯?钱皇后又不懂了。
万宸妃道:“姐姐,你不知道天下男子的脾气。越是逼他,他越是不愿,得软刀子磨他。说到底,男人最挡不住的便是温柔二字。”
钱皇后一听,一下变了脸色,饶是那面团性子,也要发作:“妹妹,你说什么昏话?本宫乃一国之母,陛下正宫,岂能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
呃……!
“姐姐误会妹妹了。妹妹岂能动这等邪念。只是说姐姐不要上来就说要立潾儿为皇太子,如此功利反倒适得其反。
只望姐姐多与殿下走动走动,平日里可以多与殿下攀谈一二,拉扯些家长里短。
姐姐毕竟是殿下嫂嫂,古便有长嫂为母的说法。假以时日,若是真到了立太子的那一天,姐姐无需开口说一句话,殿下自然会将潾儿送上太子宝座。”
原来是这个意思,钱皇后赶紧道歉道:“是姐姐误会了,妹妹请勿怪罪。”
万宸妃微微一笑,起身行了一礼,恭敬告退。
坤宁宫中,钱皇后看着襁褓中的朱见潾,越看越是爱怜。
伸手掖了掖衣角,喃喃自语道:“为了潾儿,娘亲什么都可以的。”
全然忘记了刚开始万宸妃只说求她一件事,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应允,但到最后反倒是将万宸妃的野心当成了自己接下去的头等大计。
……
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三,子半时分,一日之始。
仍在兵部衙门草庐处理政务的兵部尚书于谦收到边关急报——二十一日夜自大同出。
于谦手拿这份火漆封口的军报,敢在朝堂上以官职直谏的男人,此刻右手竟有些发抖。
甚至都有些不敢一人独看,想着与胡濙、王直两位老尚书一起启封。
犹豫再三,于谦还是拿出短匕,揭开火漆,两指夹着那份军报,手腕一抖,摊开书页。
忐忑的心情在看到军报第一句话时,终于死心了。
“正统十年,八月二十一,午时。君,携也先部叩大同……”
有了宣府叫门的铺垫,这一次的叩关大同,倒也显得那么地顺理成章。
于谦面无表情地看完整份军报,面无表情地叫来传令官。
“六部九卿,且来兵部衙门一叙。谦有国之大计相商。”
大明。
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七。
郕王府。
先帝宣宗章皇帝次子朱祁钰坐于藤椅之上,轻摇慢晃。
右侧郕王妃汪美麟素手剥青提,兰指轻掐,送入郕王朱祁钰口中。
左侧侧妃杭芸为其捶肩,一缕青丝落耳畔,挠人心肝。
外人看来好一副富贵王爷的神仙日子。
唯有朱祁钰身在福中,心在宫中。
他在等,等一个消息,来验证他这三个月不是黄粱一场,而是真实地穿越了。
自己本来是小破站一名历史区的阿婆主,刚做完《仁宣之治》和《叫门天子》这两个系列,其中《叫门天子》这一系列反响激烈,激进派认为自己骂堡宗骂太含蓄了,而保守派则认为激进派过于保守了。
正当自己准备下一篇章《妇仁景泰》文案时,突发奇想——若我为景泰帝,该当如何?
文档上刚打下这一段字,一道惊雷,便成了正统十四年五月的郕王朱祁钰。
这三月光阴,朱祁钰除了不着痕迹地融入这个世界,另外亲眼见证了自己好皇兄一系列荒唐行径。
瓦剌犯边,堡宗不顾群臣反对,执意效仿太宗文皇帝和宣宗章皇帝御驾亲征。
从下令亲征,嘱咐他郕王留守顺天府,到堡宗领军五十万开拔前线,不过五日。
前线屡战屡败,大军撤退之时,他的好皇兄还怕大军踩踏了他宠宦王振家的田地,而选择绕路而行,耽搁了行程,被也先率领的三万瓦剌骑兵追上。
八月十三日,明英宗入土木堡——堡宗龙兴之地。
朱祁钰收到的前线最后一份军报是:八月十四,帝于土木堡与贼虏也先部鏖战多场。胜,破敌,帝甚悦。
好一个“胜,破敌,帝甚悦”!
战报固然喜人,但战线不会说谎。
四更天。
风雨骤来,雨落窗沿,点点作响。
郕王府太监成敬跪于门外:“启禀殿下。司礼监秉笔太监兴安持太后懿旨召殿下火速入宫商谈朝政。”
该来的,总算来了!
“晓得了。”朱祁钰慵懒地一挥手。
张口吞葡咬指,惹来郕王妃一缕红霞。
“更衣。”
汪杭双妃应声拿来衣物,细心为郕王爷穿衣戴履,身着五爪衮龙袍,腰佩玉石带,脚踏登云靴,头戴翼善冠。
替自家男人穿戴整齐后,躬身目送郕王随成敬远去。
直到朱祁钰转过廊角,二女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杭妃低头看着王妃右手食指的淡淡齿印,怔怔出神,幽幽出声道:“姐姐,你说殿下的固精锁阳什么时候结束啊?”
嘤!你这骚浪蹄子竟说出如此淫亵之语。
瞬间酡颜娇红,暗暗扣指于掌心,喝斥道:“问我作甚?你问殿下去。”
玲珑俏娇的杭妃半点不惧郕王妃的怒火,娇滴滴道:“我就不信姐姐不想。”
端庄秀雅的汪妃再也吃不住这虎狼之词,抬手便打,边追打边娇骂,要替郕王爷除了这妖妃。
……
朱祁钰随着成敬与司礼监大太监兴安会于一处,王府侍卫长卢忠护卫左右。
坐上乘舆,朱祁钰身子后躺,怀捧着刚顺手拈的几颗青提,咬着青提懒散问道:“兴安,太后召我何事?”
舆架侧的大太监兴安低眉敛目,十分恭敬。对于乘舆上举止轻浮的郕王朱祁钰,兴安想起先帝对郕王的一句批语:此子怯懦,不堪大用。
王爷是个好王爷,但如今半行监国之职,却是有点……
念头至此,兴安不敢再往下深想,面向朱祁钰,恭声道:“启禀殿下,奴婢不知。太后只是差遣奴婢召殿下火速入宫商议朝政。”
“可是前线战报?”
“奴婢不知。”
朱祁钰也不再多问,只是高高拎起一枚青提,张嘴任它掉落,一口咬下,多汁可口,自言自语道:“想来是天师大破虏贼,斩首万余,枭也先首级而还。皇兄之神威,无愧为我大明战神。臣弟要去太祖太宗陵前,好好歌颂一番皇兄功绩。得君如此,实乃我皇明之幸。”
伺于架侧的兴安眼角狂抽不止,听着郕王爷对皇上的歌功颂德,身子愈发佝偻低垂。
殿下心肠是好的,但等会见了太后还请少说两句。
一行人来到午门外,朱祁钰令成敬、卢忠在此等候。
自己则随着兴安往商议朝政的本仁殿走去。
本仁殿内,六部九卿,国之重器俱在。
众人见到朱祁钰入殿,立马起身跪迎,“臣,参见郕王爷,叩请殿下金安!”
朱祁钰赶紧上前一步,搀起跪将下去的五朝老臣礼部尚书胡濙,谦逊和气道:“诸位老大人,何至于此,折煞孤也。”
朱祁钰迎的快,大臣们跪的慢,顺着朱祁钰搀胡濙这一扶,众人刚弯下去的半个身子立马挺了起来。
唯有一名双鬓微白的中年男人,双膝落地,铿锵之声,一叩到底,额头贴地。
朱祁钰看着这个榆木脑袋,无可奈何又带着笑,一摇头,一叹气。
双手将他搀了起来,一声长长埋怨:“于侍郎你啊……”
朝堂之上,大家都是文绣飞禽、武绘走兽,独你于谦于石灰与日月争光?
搀起于谦,朱祁钰并未与他多作言谈,径直拾阶而上,走上殿台。
一幕珠帘轻纱,轻纱之后隐约可见一位女子身影。
朱祁钰撩起莽龙袍衣摆,一叩到底。
“臣郕王朱祁钰,参见太后娘娘。”
珠帘之后,正是后世有妖后之称,当今天子堡宗生母——孙太后。
轻纱映影,莲臂轻抬。
“免礼。来人,请郕王爷入座。”
音清语软,却带着一丝咽声,想来是刚接到她的好皇儿的惊天战绩,已经哭过一场了。
待朱祁钰落座,孙太后说道:“于侍郎,你与郕王爷过一下今日政事。”
于谦踏出半个身子,躬身一拜,道:“遵太后喻。臣于今夜丑时一刻接前线军报,八月十五,圣上于土木堡受虏贼合击,五十万大军几近覆灭,随军出征百名文臣武勋死伤殆尽。幸天庇佑,圣上安好,只是陷于虏贼之手。另有……”
言语至此一顿,于谦神色难掩悲戚。
天子被俘,圣上北狩,实乃我大明开国百年以来闻所未闻,纵然翻遍史书,也唯有靖康之耻、徽钦二帝与之并论。
于谦还要继续奏报,却听得“砰”的一声响,朱祁钰怒而起身,座椅倒地。
怒视殿下红袍于侍郎,目眦欲裂。
大喝一声:“放屁!”
“于谦,于廷益,你哪来的狗胆敢如此辱我皇兄?我皇兄超逸绝尘之姿,冠万夫不当之勇,天下无双,万古莫论。你竟污蔑他陷虏贼之手,我……我踏马砍了你。”
堂堂大明王爷,当今天子亲弟,在这天家圣宫竟出如此粗鄙不堪言语。
但殿下六部九卿,国之肱股,没有一人觉得不妥,反为郕王朱祁钰对圣上的深深兄弟之情而涕零。
郕王,他担得上一个“悌”字。
“唔!”
珠帘之后,传来一声嘤声。
作为统御六宫,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孙太后不似一般妇道人家,哪怕听见亲子被瓦剌俘虏,生不如死,也强忍心中悲痛,立即主持这场深夜朝议。
但作为一个母亲,哪有不担心儿子安危的,刚才无非是强压着心中的悲戚罢了。
眼见这个平日里最不受自己待见,防之如水火的庶子朱祁钰竟有此孝悌之心,再也压不住心中悲愁,泪如珠落。
只是作为圣母,孙太后连哭泣也不敢大声,轻轻几声抽噎后,立马以娟拭泪。
莲臂一压,喑着嗓子,道:“郕王,不可无礼。”
话,是说给殿下的肱股之臣听的。心,她是向着郕王的。
“于侍郎所言非虚。除了前线军报外,居庸关总兵也发了奏本,言土木堡大败,军死伤无数,溃散而逃,辎重尽数为虏贼掳掠。虽未提及圣上,然……”
孙太后语噎,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太后。”
朱祁钰一声疾呼,把本仁殿众人,从六部九卿到孙太后都惊得心肉一跳。
难道郕王大胆如斯,竟对太后都要动粗鄙之言?
只见朱祁钰一个滑跪至珠帘前,痛哭流涕道:“太后,请予臣1000骑,臣要去土木堡迎皇兄回朝。”
殿下众臣亦是眼中含泪,频频以衣襟掩面,郕王孝悌之心,感天动地。
“胡闹!”
珠帘之后的孙太后一声训斥。
你以为领兵打仗是儿戏吗?上一个御驾亲征的朱家骨血还在瓦剌军营呢!
一片愚悌之心。蠢猪,愚不可及。
挨了孙太后一声骂,朱祁钰却是越发来劲,疾声恸哭:“500骑,不,200骑。臣愿领200骑冲阵劫营。兄受辱至此,弟不愿苟活。”
砰的一声闷响。
一记叩首重重磕在珠帘之前。
不磕不行了,表情管理要失控了。真怕自己笑出声来。
自己装了三个月的兄友弟恭,就为了今晚在孙妖后面前狠狠上这波大分。
让孙若微以为自己跟她是穿一条裤子,尿一个壶的。
太后放心,朕不过是代皇兄掌权罢了。
明月天悬,夜半时分。
朱祁钰练完了今日的心意拳,泡了个热水澡舒缓了筋骨,去了一天疲乏,合衣钻入被褥中。
锦绣华被,暖玉温香,兰昙幽芳。
朱祁钰将衾中佳人拥入怀中,贴着汪美麟鹅颈,耳鬓厮磨。
“王妃。你好香啊!”
汪美麟翻过身,将整个身子都窝进朱祁钰怀中,颤着嗓子应了一声:“殿……殿下。”
天知道自己这具身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王爷一碰,便跟化了骨一般,生不出半点力气。
一双春眸含羞带涩,呢喃低语道:“杭芸妹妹托我问一句,殿下的……殿下的闭精锁阳究竟还要多少时日?”
“只是杭芸想知道?王妃就不想知道吗?”
王美麟羞得红云满天,闭着眼,想矢口否认,但到嘴的违心话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反手狠狠抱住朱祁钰的身子,如泣如诉道:“臣妾想,臣妾对殿下的喜欢不比杭芸少一星半点。臣妾,臣妾想替殿下生个孩子。”
看着怀中美娇娘羞中带泣的绝世花颜,朱祁钰轻轻吻去她眼角的莹莹泪花。
不是他故意不给,实在是丹田功打熬基础时有禁欲一说。时间不一,满溢而遗的时候,才能破禁。
贴耳宽慰道:“快了,应该也就这几天的功夫了。”
王美麟听到前半句心中难免失落,但听到后半句转忧为喜。
鼻音轻哼:“那……那殿下破禁之时,可要先宠爱臣妾,第二日方能去杭芸那小贱婢房里。”
哪怕是贵为王妃,该吃的醋,也是一点不落。
朱祁钰咬着那红玉耳垂,嬉笑道:“孤来帮帮王妃。施以援手。”
帮?怎么帮?
嘤……
孤有一门绝学,名曰——绕指柔。
郕王妃反手死死抱住朱祁钰,红唇摩挲男人脖颈,如出水之鱼,哭诉低喃:“王爷!”
“亲昵点。”
“夫君。”
“可以再亲昵点。”
“钰郎。你便是把美麟的命也拿走好了。”
第二日。
朱祁钰将换下的亵裤丢给汪美麟。
揶揄一句:“你干的好事。”
郕王妃羞得差点没死在床上,昨晚明明是王爷欺负人,今早却要倒打一耙。
看着亵裤那一大滩污垢,分外羞红,今日臣妾亲自帮王爷浣衣。
此时的汪美麟却不知道今后她将迎来何等的狂风骤雨。
……
正统十四年,八月十八。
经过昨日一天休沐,大明朝堂开启了自土木堡之后的第一次早朝。
今日朝议,事关重大。孙太后特地开启了三大殿的奉天殿。
三通鼓响。
鸿胪寺左少卿高唱:“入班”。
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分作两班。
大殿金台,龙椅空悬。左右两侧分别添了两座。
龙椅左后侧,霞衣凤冠,圣母孙太后。
龙椅右前侧,红衣蟒袍,郕王朱祁钰。
百官一拜三叩后,司礼监提督太监金英高唱道:“有事启禀,无事退朝。”
登时,便有人以袖拭目。
土木堡之败,昨日便已经在京官之中传开,今日更是京城普通人家都有所耳闻。
文武百官就等朝堂之上官宣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掬一把伤心泪。
金英话音未落,兵部左侍郎于谦已经站出一步,手持笏板,躬身肃色道:“臣,有本启奏。”
一言既出,满堂噤声。
朱祁钰念了句:“准奏。”
于谦直起身,将众人早已知晓的土木堡之败言叙了一遍。
只是相比昨日子夜的简报,这次朝堂之上,于谦将土木之败的前因后果以及损失战报全部述说了一遍。
其实这场斩断大明蒸蒸日上国运,打折大明脊梁的土木堡之败并不是骤然突发,而是早见败象。
七月十六日,圣上率军出征,号五十万大军,实则含民夫三十余万,京军三大营尽出,不过十八万。
七月底,军中乏粮,经大同阳和时,见七月十五大同之战惨状,腐尸遍野,帝心惊,欲班师回朝。
八月初一,帝与群臣定紫荆关回朝路线,却遭王振蒙蔽,行四十余里改道复返,走宣府回朝。
八月十日,至宣府,遭瓦剌太师也先军突袭。帝派恭顺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率兵殿后,二者皆战死。帝又派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率三万骑支援,经鹞儿岭,遭瓦剌军合围,三万骑屠戮殆尽,朱勇薛绶皆战死。
八月十三,帝携军退驻土木堡。离怀来城近二十里,群臣请帝入驻怀来城。因王振阻拦,未果。兵部尚书邝堃跪地进言,请帝入居庸关,王振以“腐儒误国”喝退。
八月十五,帝困于土木堡,人马两日未饮水,瓦剌军诈退,帝大喜,领军换营,行不出二里,瓦剌军突袭,帝率军迎击,一触而溃。
英国公张辅、驸马都尉井源、兵部尚书邝堃、户部尚书王佐、内阁学士曹鼐、张益、侍郎了铭、王永和等50多名朝廷重臣战死。
五十万大军死伤过半,余者皆逃散失踪,骡马二十余万并衣甲军械辎重尽被也先所得。
宦官王振被护卫将军樊忠以锤碎颅而死。
天子、北狩!!!
朱祁钰听完整场战事的汇报,拳心紧握,久久无言。
朱祁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孤不怪你。但你能步步错,成功将自己连着整个大明国运推进万丈深渊,放头猪带领这五十万大军都比你强点。
金台之下,文武百官哭成一片,哭嚎不止。
朱祁钰看着这群戏精,徒增笑料。
猛地一拍座椅,疾声厉喝:“哭,就知道哭,能把五十万大军哭回来?再有泣声者,随孤亲率200骑,冲阵劫营,迎圣驾而还。”
一侧的孙太后侧首微微翻了记白眼,郕王,你又发癫病?
该说不说,朱祁钰这声厉喝,效果立竿见影,朝堂之上再无半点哭声,纷纷低头躲避郕王那锐如鹰隼的目光。生怕一个显眼,被郕王点名出列随他一起喜迎圣驾。
一群酒囊饭袋。
朱祁钰收回目光,以食指敲木椅,从容不迫道:“于侍郎,土木堡距京城不过二百余里。虏贼经此一役,势必狂妄,极有可能兵逼顺天府。是战,是和,兵部可有个章程?”
于谦抬头,目光与朱祁钰视线相交一处,肃穆严色,掷地有声道:“臣以为,当战。”
“喔?”朱祁钰笑容玩味。
还未等他开口。
忽有一名着云雀补服的官员出列,手持笏板,说道:“启禀太后、王爷,臣翰林院侍讲徐珵有本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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