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重锦花肃的其他类型小说《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儿别怕,你父亲啊就是狐假虎威,他也是真心疼你,才会这样做的,你可要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啊。”花重锦面容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我从来没有怪过父亲,是我自己不懂事,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看着懂事的女儿又回来了,吴氏这心啊瞬间软成一片。“锦儿能这般懂事,你父亲一定会明白的,母亲现在就把这腰封给你父亲送去。”出了房门,看到院中跪着的春杏,沉着声音,“春杏既然伺候不了大姑娘,那就回春熙阁去。”“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大姑娘,夫人开恩啊。”吴氏脚步未停的离开,对于春杏的接连求饶告罪仿若未闻。花重锦站在门框处欣赏着这一场难得的大戏。春杏没有哭诉多久就被两个婆子给提出秋水苑。院中一下子就清净下来,花亦安也能放心的在院中玩耍了,...
《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锦儿别怕,你父亲啊就是狐假虎威,他也是真心疼你,才会这样做的,你可要体谅他的一番苦心啊。”
花重锦面容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母亲,我从来没有怪过父亲,是我自己不懂事,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
看着懂事的女儿又回来了,吴氏这心啊瞬间软成一片。
“锦儿能这般懂事,你父亲一定会明白的,母亲现在就把这腰封给你父亲送去。”
出了房门,看到院中跪着的春杏,沉着声音,“春杏既然伺候不了大姑娘,那就回春熙阁去。”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伺候大姑娘,夫人开恩啊。”
吴氏脚步未停的离开,对于春杏的接连求饶告罪仿若未闻。
花重锦站在门框处欣赏着这一场难得的大戏。
春杏没有哭诉多久就被两个婆子给提出秋水苑。
院中一下子就清净下来,花亦安也能放心的在院中玩耍了,没有碍眼的人在,这院中的空气都清爽了不少。
吴氏带着腰封去往书房。
看到吴氏一脸笑容的进来,花肃问,“有什么好事?可是晚儿又给你做了什么好东西?”
吴氏摇头,“不是晚儿,是锦儿。”
花肃有些不相信,“她能给什么,不摆着一张全家都对不起她的脸就已经不错了。”
吴氏将手中的东西递上,“看看,这是锦儿给你做的,还怕你瞧不上,不让我告诉你是她做的,你看看这针脚,是不是还挺好的。”
花肃眼神被吴氏手里的东西瞬间吸引,他喜欢松柏,身上绣制最多的也都是松柏的图案。
他没想到这个离家四年的女儿,竟然能在刺绣上有这样的进步。
“真是她自己做的?”花肃还是不相信,若是这刺绣是晚儿所做,那他是万分相信的,可锦儿...
“是锦儿做的,我去的时候正在收尾呢,我亲眼所见的,你自己亲女儿你还不相信吗?”
花肃眉头一蹙,“你说话的时候还是注意些,别一口一个亲女儿的,这让晚儿听到了作何想?”
吴氏也知自己这话欠考虑,“我知晓,这不是太过高兴了吗?”
“这两日的相处,锦儿也逐渐的亲近了不少,你也都缓和些脸色,你或许没有注意到,锦儿一双手上都是冻疮的伤痕,青城山的冬侯爷也有所耳闻。”
吴氏说着就有些热泪盈眶了,她心里是埋怨女儿的,可若说狠心,她又做不到,“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至于那孩子...”
想起花亦安,吴氏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要丢出去,可锦儿又不愿,不丢出去,只怕是被人知晓了后又要出乱子。
“刚才苏王爷遣人来口信了,他那边很满意,我也跟锦儿聊了聊,她的婚事让我们全权做主。”
花肃听吴氏这样说,看着精美的腰封,终是开了口,“那孩子先别声张,等一切落定,就说是晚儿在青城山收养的就行。”
吴氏见当家的这样为锦儿考虑,十分赞同,“侯爷说得对,那咱们就这样办。”
花家晚饭用得比较早,花重锦带着儿子踩着饭点来到前院饭厅之时,却没有见到花晚和花其衡的身影,看来他们这有马车坐的还比不过她这个步行回家的。
吴氏见她来了,笑着迎上去,“锦儿来了,快来母亲这儿。”
她牵着花亦安走上前,规规矩矩的带着花亦安行礼,花肃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做的腰封还是什么,神色柔和了好多,见到花亦安出生乡野也能如此的懂礼知节,心里欣慰不少。
“再等一炷香,若是晚儿他们都还不来,咱们就先吃吧。”花肃说着便坐了下来。
随后从边几上拿起了一块点心,随意的往花亦安生前一递,花亦安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花肃也好想才突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尴尬,这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不是,不收回来的也不是。
幸好花亦安反应够快,在他没有足够尴尬的时候将点心接了过来,一口咬去了一大半。
“谢谢侯爷,点心真好吃。”他忽闪的眼睛望着花肃。
花肃心里一下子暖了起来,可又看到这陌生面容,瞬间又冷了下来。
这张面容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女儿被人毁了,还留下了个孽种,他即便想要与他亲近半分,不,哪怕是态度好一些,但他都会想起女儿被人害,还让花家如此丢脸的事实。
花重锦听到儿子这一声谢,回过头来,就看到他小嘴巴里被塞得圆鼓鼓的,手里还有半块他从不去碰的杏仁酥。
“亦安,你......”
花亦安看到阿娘眼里有眼睛要夺眶而出,他知道,阿娘是不想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不喜欢吃杏仁酥,很不喜欢。
可这是阿娘的父亲,若是自己不接过,他会发火,会责怪阿娘。
阿娘也会因为他而一直默默承受着。
可他明明说过,他以后要好好保护阿娘,不让她受委屈的,顺清大师说,他是男子汉,要保护阿娘,不要让阿娘落泪,他对天起誓过的。
还有,顺清大师告诉过他,不拘小节,能屈能伸方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阿娘,亦安喜欢吃点心,喜欢吃侯爷送的点心。”
花重锦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人一刀割开一样的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亦安太懂事,他明明才三岁,本应该在她怀中撒娇,应该无忧无虑的,可他早早的就学会察言观色,学会为人着想。
花亦安这句话,让花肃心口一顿,他喜欢他送的点心,可他却叫着侯爷。
也对,他从没有承认过他的存在,就连亲生女儿都险些不想认,更别说让他喊自己外祖父了。
其实仔细看来,这孩子除了眼神眉宇不像,性格不像花重锦之外,其他的倒是都有几分相似。
“侯爷,你看这孩子嘴巴还甜呢。”吴氏喜笑颜开,就去端着盘中点心,准备都给花亦安。
花亦安声音清澈洪亮,笑得好看,“亦安多谢夫人。”
他那故作大人的声音和讨好的表情,让她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滑落,她怕被儿子发现,便立刻侧身过去擦拭。
没曾想一回头,就见花晚和花其衡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容貌出众,温润端方的公子。
当然,她眼眶中尚未擦拭的眼泪自然也被门外几人看到。
温润公子有些诧异的开口,“大姑娘?”
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亦或是身染疫病的人吗?血脉相通的二哥哥竟然避他如蛇蝎。
“二哥哥,别这样对大姐姐,大姐姐是害怕狸奴,所以才...”
吴氏和花家几人一愣,很明显他们都不知道她害怕狸奴。
花其衡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硬硬的,“她害怕狸奴,所以就能让他儿子杀害狸奴了吗?”
“二哥哥,你别这样说大姐姐...”
花重锦虚弱的开口,抢过话头,“二哥哥所言不尽正确,那年天灾,那陈家觉得我一个女儿,就是浪费口粮,便将我赶出家门,饿极了的我只能以狸奴的腐肉为食。”
众人一惊,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看到家里人这样惊诧的神色,她心中愉悦极了,他们是不相信自己年幼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吗?他们是从未想过去了解她。
“二哥哥可知道那腐烂的肉上爬满了蛆虫,放进嘴巴里是什么味道?”
花其衡眉头蹙起,他本以为她不过是在乡野之间生活过得苦些,没有得到那么好的教养。
他以为,花晚能在花家众星捧月,那她在那乡野之家至少也能吃饱穿暖。
只能说这公子哥的想法无人能敌,他甚至还以为花重锦等得到那家人的宠爱。
花重锦又看向依旧生气的父亲,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笑意,“父亲可知道吃了那爬满蛆虫的腐肉之后,腹痛难耐是什么感觉?”
花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心里一片恶心,甚至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姐姐,我...我不知道你之前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我的不对,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不害怕狸奴了,是我没有照看好这畜生,是我对不起你。”
这下她再出口帮花重锦说话,花其衡和花肃都默不作声的什么都不说。
花重锦并未因为她的道歉而改变神色,因为她这道歉从不是真心,更何况她也不需要。
吴氏心疼地将她抱进怀中,“我的锦儿,命好苦啊,母亲以后一定多了解你。”
花重锦倒无所谓家里是不是了解她,她看着父亲,“父亲,女儿这半生从未求过什么,女儿只求您,别送走亦安,他是女儿的命啊。”
花重锦哭喊着脱离吴氏的怀抱,爬着就去将花亦安抱进怀中,“他很乖的,亦安是很乖的。”
“父亲,女儿求求您了,您就开开恩吧。”
花肃深吸一口气,甩袖离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但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不会再动不动就要将亦安丢出去了。
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只是那登徒子是谁,看来是不能从父亲口中问出来了。
既然问不出来,那她便不问,只要留在了花家,她会想法子查出来的。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花亦安被之前那阵仗给吓唬到了,不过有阿娘陪在身边,他也很快的就缓了过来。
小耳房中,花亦安心疼的替阿娘的额头上药,花重锦察觉不对,有些疑惑的问,“这药哪里来的?”
花亦安不想说,但还是开了口,格外的疏远,“花家二公子给的,说是神药,两日便能好。”
花重锦将小瓶子往外推了推,花亦安看得出阿娘不想用,开口安慰道,“阿娘,这药用材昂贵,比我们自己做的好太多了,你这伤在脸上,可不能大意。”
此时的花亦安成熟得跟个大人一样。
他对药材很是敏感,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花重锦有时候都在想,他那生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性格是凶狠的,但脑子也是异常聪慧的。
“亦安,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询问他为什么要将那两只狸奴给杀害的事情。
她了解她的儿子,在她面前他很是乖顺,但若是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可不是如今的模样。
她见过他和青城山下村里的小孩子打架时候的凶狠,恨不得将对方的耳朵给咬下来。
花亦安从不对阿娘隐瞒,“阿娘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中途我醒来,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然后是将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再后来,门被推开一个小缝,那两只狸奴就进来了。”
花重锦心里一惊,“有人?”
所以说,白日里那狸奴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跑到她床榻之上的,只是她赶路太累,没有察觉,所以以为是你那狸奴自己进来的。
而她这院子中,也仅有一个春杏伺候,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花亦安小脸上露出这个年纪没有的老成,“阿娘莫怕,那畜生被我打死了,以后不会再来吓唬阿娘了。”
他只要阿娘好,阿娘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阿娘害怕的他就替阿娘处理了就是。
没过一会儿呢,春杏端着托盘而来,脸上尽是欣喜,“大姑娘,好消息。”
她对春杏本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再加上刚才花亦安所言,她神色出奇的平静,看她忙出忙进的,“过两日便是苏王爷的宴会了,二姑娘去求了侯爷,会带着大姑娘一起去见见世面呢。”
花重锦将视线移向春杏,有些疑惑,春杏笑得灿烂,“大姑娘,您不知道吧,这苏王爷的宴会可是京中人巴不得前往的,能得到邀请可是不容易的,花家也是前几日才得到这份请帖呢。”
这宴会是何等的风光,让众人趋之若鹜她不知道,但这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她倒是有所耳闻。
“为何要带着我?”她疑惑的询问。
“大姑娘,这可是二姑娘求了好久侯爷才松口的,这些衣服首饰都是二姑娘让奴婢送来的,过两日大姑娘可得打扮得漂亮些,这样才能给花家争面子呢。”
“你把东西送回去,那什么宴会我不参加。”
春杏微顿,“大姑娘为什么不参加?这样的大好机会,说不得能遇到良婿呢。”
良婿二字提醒了她,同样的宴会,同样的跟着花晚参加,或许她要故技重施?
花重锦沉默了一瞬,春杏以为她还是要拒绝,这准备开导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她却开口,“好,替我谢谢二妹妹。”
若真是花晚的故技重施,那她去说不得会有大收获。
还有就是,当年她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记得一些那男人的长相,虽然朦胧,但她想,若是见到了,她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好嘞,奴婢这就去回二姑娘的话。”
春杏欢脱的跑着出了院子。
这人多半以为她还是四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连神色都懒得在她的面前装一下。
她那般欣喜,是因为花晚给她的任务她完成了,所以要急着去邀功吗?
真是可笑!
晚上,难得一家人都在,便一同在饭厅吃饭,经过早上那么一出,席间花家几人的神色都有所不同。
不过总体来说,都好看了很多,对亦安也没有嫌弃的神情了。
桌上也有一两个她稍微爱吃的饭菜了。
花晚觉得,她好幸福,有个青梅竹马的少年郎,等他高中,她便是状元郎夫人。
只要她嫁入了周家,也就不再担心花重锦坏事了。
城东摄政王府。
裴琰在书房小榻上倚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黑衣人躬身进来,“主子,查到了。”
裴琰慵懒的嗯了一声。
“花家大姑娘花重锦,前两日才从青城山接回来,说是出去清修了,但多半是与四年前在相府失去清白一事有关,想来是出去避风头。”
裴琰坐起来,目光如炬看着黑衣人,“继续。”
黑衣人道了一句是,“现如今花家突然接回失去清白的大姑娘,与苏王爷有关。”
裴琰想起苏王爷单独叫花家两女进内院,又独独的看上了花重锦。
黑瞳一沉,锋利匕首入鞘,“看来宣平候是等不了了,要谋新出路了?”
“主子,现如今太子殿下形象并未深入人心,朝臣私底下都在寻求新出路,宣平候家的大公子花其清前途光明,想来是想为其铺路,所以送大姑娘去讨好苏王爷。”
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不送身子干净养在身边的二姑娘,偏偏要挑选一个失去清白,在乡野长大的大姑娘。
“不管朝中私下如何,都不用理会,毕竟越乱越方便行事,关键时候,可以暗中助一臂之力。”
主子的计划不容忍揣测,他们要做的就是听命行事。
“还有事关四年前的花重锦,本王要全部知晓。”
“绯月香可查清楚了?”
“已经查清楚今日绯月香,是向家姑娘向姝让花家大姑娘的侍女放在她茶水之中的,只是不知为何,怎么就换给了向姑娘。丞相府知道了这件事,此时正乱着呢。”
裴琰嘴角一笑,难怪在屋顶的时候会遇到她,她身上还有绯月香。
她是来观看自己的杰作的。
凶手作案成功后往往喜欢以旁观者的身份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成果。
今日看来,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为何四年前会在丞相府失了清白呢?
“主子,花家的大姑娘也在让人查绯月香,可要......”黑衣人做了一个处理掉的动作。
裴琰摇头起身,在宣旨上落下三个字,花重锦。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用,把你调查到的些微消息透露她的人手中,注意别暴露自己。”
他倒要看看这位花大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已经被人调查得底儿都快没了的花重锦没有丝毫的察觉,她从小花园回来后,便一直陪着亦安。
她看到亦安在院中玩着陀螺,对他招了招手。
小亦安放下陀螺,飞奔向她,甜甜的唤着,“阿娘。”
喊了一声又瞬间的止住,脸上纠结,“侯爷说,不能再叫阿娘了,要叫大姑娘。”
花重锦心里酸涩得很,若不是为了让家中放松警惕,便于调查,她怎么舍得让她的亦安这样委曲求全。
“无人的时候可以叫,若是有外人在也不要叫大姑娘,不过亦安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等找到药,咱们就什么都不惧了。”
花亦安似懂非懂。
“还有,亦安不喜欢的东西,可以说不,不管谁给的都可以说不。”
花亦安在她怀里仰头看,“可是亦安不吃,侯爷就会生气,生气了又要骂阿娘那么多难听的话了,亦安想要阿娘好,不被人责怪。”
眼泪瞬间夺眶,她本不是爱掉泪的人,可却一次次的落泪。
花亦安轻轻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模样认真,“阿娘别哭,亦安很快长大,就能保护阿娘了。”
她的儿子总是这样的温暖,这些年与其说是她将其抚养,倒不如说他陪着自己,给了她无尽的动力。
不然她早就割腕死在那个冬天了。
她的世界只有亦安,亦安对她来说,比自己都重要,所以这药引子,她一定要找到。
向家便是一大线索。
春熙阁中,花晚正任由侍女给她保养着手指,为她敷上厚厚的七白散调制的膏。
一个小侍女匆匆进来,在她耳边说了谢什么,花晚脸色瞬间大变,抬脚踢开边上给她保养的婢女,气得摔了手边一套上好茶盏。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难以消气。
“二姑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侍女翠环赶紧开口。
她是花晚身边的贴身婢女,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同时还忠心耿耿。
“翠环,我该怎么办?花重锦回来了,她来抢之礼哥哥了。”
翠环赶紧安抚,“姑娘别急,就她那样的人,周公子瞧不上。”
“可若是家里同意呢?”若是家里用侯府的名义来要求,周家会反对吗?
虽然宣平侯府虽然只袭爵到花肃这一辈,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周家会真的不忌惮吗?
“姑娘放心,就算是大姑娘浪荡勾引,周公子也会坐怀不乱的,他心里只有姑娘您一个啊,您又不是不知晓。”
花晚看着今天周之礼替她付钱的螺黛,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对,花重锦不仅是破败之身,还是身孕产子的,周家瞧不上,之礼哥哥更瞧不上。
“花重锦在家里始终是个阻碍,现如今父母亲的态度都有所松动,我怕...”
她怕失去这一切,父母,哥哥,以及上好的婚事。
“姑娘别担心,有的是法子,咱们慢慢来就好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向姑娘吗?她与您自幼交好,您要是受了委屈,她可是会为您报仇的。”
花晚的情绪被翠环彻底的安抚下来,这才抬起另一只手,让翠环给她涂抹。
今天吴氏将花晚叫去,便是叮嘱她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泄露大姐姐的半点事情,尤其是有孩子这件事。
她很是不解,可母亲态度强硬,她也不能违背,只能点头答应。
从母亲的态度她便知道,她只能自己为自己拼搏,不然到头来这花家什么都是花重锦的,说不定到头来,花晚这个名字都会不复存在。
次日一早,吴氏便让人给花重锦送来了好些布料,里面还有两匹是花亦安的。
花重锦带着花亦安去给吴氏道谢,吴氏自然的就留她用早饭。
她前来本有两个想法,一来是感谢母亲,二来是禀明母亲,想要出去买些针线。
吴氏听后很是开怀,“去吧,可要母亲让人给你准备车驾?”
“不用了母亲,我去去就回,有车驾还招人眼,若是被人说咱们花家,那就不好了。”
吴氏点头,“你能如此为家里着想,母亲很高兴。你身边也没有个伺候的,等下母亲去牙婆子那里给你挑选两个称心如意的。”
花重锦点点头,“一切听母亲的安排。”
吴氏很是满意她现在的样子,“出去注意些安全,早点归来。”
来到后院,有嬷嬷带着两人往里面走,苏王爷披着披风,躺在雍容华贵的软塌之上,边上是四个长得极其貌美的女子,揉着腿,按着肩,喂着水果,好不惬意。
“王爷,人到了。”老嬷嬷躬身道了一句。
花重锦和花晚赶紧见礼,离家四年,她也还算能记起礼仪。
软榻上的苏王爷挥手让边上的侍女下去,抬眸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妙龄少女。
“你们...哪个是花重锦?”
花重锦心下一紧,上前半步,垂着视线,“小女花重锦参见王爷。”
苏王爷慵懒的开口,“抬起头来。”
花重锦这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但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抬头。
就在她将自己面容展露在苏王爷面前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笑。
“皇叔还真是好心情呢。”
男人的声音她很是熟悉,苏王爷将视线从她的面容上移开,“琰王怎么有空来?”
花重锦一滞,琰王?他竟然是摄政王裴琰?
“皇叔办了这么个大宴会,本王也想来瞅瞅热闹,这位是...”
裴琰视线朝她看了过来,花重锦却不敢与之对视上,一是因为他乃当朝摄政王,是皇上最为信任之人。二来也是因为他与她刚才的偶遇。
她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世家子弟,没曾想竟然这般尊贵。
“花家的大姑娘,花重锦。”苏王爷替她开口,语气里尽是满意。
“还不快见过琰王殿下?”
花重锦双手交叠于小腹前,微微屈膝,“小女花重锦见过琰王殿下。”
裴琰并未第一时间叫她起来,她知道,这男人是在报刚才屋顶是她一巴掌的仇。
记仇的浑蛋。
等她快要站不住的时候,裴琰才懒洋洋的开口,“起来吧,跟个豆芽菜一样。”
花重锦:......
“行了,都出去吧,本王还有事要与王爷商议。”
就这样,花重锦和花晚被带着出了内院。
踏出内院,花重锦心里还是有着后怕,不过后怕之后她有些怀疑,刚才他是在帮她解围吗?
毕竟要是没有他的那一句,她还被留在那院中不是要面临什么。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摄政王,她还打了摄政王一巴掌。
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她愣神了好久。
直到花晚的声音传来,“大姐姐认识摄政王吗?”
她回神,“不认识。”
“可我看着那摄政王的视线可一直都在姐姐身上啊,我还以为和姐姐认识呢。”
花晚说完兀自的笑着,“也对,姐姐才刚归家,怎么会和摄政王认识呢?对吧。”
她不想与花晚继续这般带着面具说话,累得很,便率先出了院子,自己去往一边,佯装休息。
花晚见她的话没有引起花重锦的异样,心里憋着一口气,手在宽袖的遮盖下死死地攥着锦帕。
另一边,苏王爷面对被裴琰坏了好事很是不满,“朝中之事本王从不过问,不过是爱办点宴席,这琰王也要管?”
裴琰自顾自的倒着茶水,抿了一口发现并不喜欢,微蹙着眉头放下,“自然是管不着的。”
“那你说有什么事情是要同我商议的?”
裴琰眸子微眯,虽然上位坐着的他的皇叔,但亦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松弛得很,“关于朝中近日有人弹劾皇叔一事,说皇叔奢靡成性,现下国库空虚,太子监国,皇叔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苏王爷面色一变,坐正了身子,“本王不过办了两场宴会,便说本王奢靡?真是可笑。你去问问裴基,本王还要如何收敛,将这苏王爷的产业全都上交?他敢要吗?”
“皇叔别生气啊,这不过是那些见不得你好的臣子所为罢了,太子殿下不过人微言轻,他不敢。”
这话逗笑了苏王爷,“琰王啊琰王,本王就知道,你绝非善类,当初你能从冷宫一路走到堂前,本王就觉你前途不可限量。”
当年的裴琰,是母妃在冷宫中所生下的,没有权势,不被宠爱,就这样被养到了七岁,他母妃自缢冷宫,他才被接了出来。
按理来说,他是皇上的兄弟,不应该担任辅佐朝堂之责的,可不知他是如何取得皇帝的信任的。
皇上多疑,却独独信了这个废妃生下的皇弟,还将辅佐太子的大任交给了他。
“不过这么点小事,用得着打断本王的好事吗?”苏王爷有些不满。
裴琰嘴角轻笑,却毫无温度,“什么时候皇叔的品味这般差劲了?”
苏王爷一听来了兴趣,“什么时候你裴琰也开始研究起女人了?瞧上谁了?告诉皇叔,皇叔给你做媒。”
“那裴琰就在此先谢过皇叔了。”裴琰起身抱拳,虚虚的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一出内院,黑衣人立刻迎了上来,“主子,宣平候家的姑娘已经回了。”
见他眉间疑惑,黑衣人赶紧回,“是宣平候二公子前来接的,刚走没多久。”
“主子,可要小的追上去?”
裴琰摆手,“不用,去查一查那花家的大姑娘,花重锦。”
花其衡本是与好友相约去茶楼听戏的,对方突然有事要归家,他正好路过苏王爷府上,想起之前晚儿早就念叨着要吃城西的饴糖了,他正好带着她去选。
此时,三人坐在花其衡的马车之中,略显拥挤。
“晚儿,今日玩得怎么样?”
花晚亲昵的开口,“很开心,好多好友都来了呢,晚儿与她们聊得很开心。”
看着妹妹的笑容,花其衡也跟着开心,一双眼睛都在她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花重锦不想继续待在这样的环境中,被迫看这两人兄妹情深。
“麻烦前面停一下,我要下车。”花重锦撩开车帘,朝着车夫开口。
车夫没停,而是看向花其衡,询问是否停车。
“大姐姐,这里走着回家,就还有好一段呢。”花晚惊讶。
花其衡气愤,“你又要做什么?难道你要自己走回去吗?”
花重锦忽视一旁的花晚,直直看着陌生非常的二哥哥,点头,“若是二公子允许,也不是不可。”
花其衡被她气得要发火,花晚立刻拉住他的手臂,“二哥哥,别生气,大姐姐可能是想去买些女子用的东西。”
花其衡冷哼,“你别以为晚儿给你求情我就会等着你,你自己走回去。”
外院待客厅中,周之礼问,“其衡,你大妹妹怎么突然接回来了?”
花其衡抿了一口茶,“她出门四年,也该回来了,按照我母亲的意思,是想给她寻个人家。”
周之礼一顿,“要给她找人家?”
花其衡噗笑,“周兄放心,不会找周家的,你是晚儿的,这可改不了。”
周之礼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瞧不上花重锦,相反的,他觉得就外貌来说,花重锦长相大气,颇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其实花家这个养在外面的大姑娘比起花晚来说,更能上得了台面,他也看得出来,花家有意将婚事换成花重锦。
当时的他并未有异议,若是不出那件事的话,他也能认下这门亲事。
只可惜她四年前那件事...当时他是在场的。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脸酡红,双眼含泪带着春波的花重锦,的确不适合做周家儿媳。
“周兄此次下场可得加把劲儿,等你高中,你与晚儿的婚事也就能提上日程了,晚儿可等了你不少年。”
花其衡的话打断了周之礼的思绪。
周之礼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这些,若不是怕耽搁他,花晚理应在及笄后嫁给他的。
“此次我有信心一定能成,届时一定风光的将晚儿迎娶进门。”
花其衡笑得开怀,“那我可就等着你那一杯舅哥茶了?”
周之礼端起茶杯,虚虚敬着,“那是自然,到时候可得仰仗花兄了。”
花其衡与周之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没有见花晚出来,便让周之礼随便逛逛,他去看看晚儿。
周之礼点头让他自便,自己则是朝着小花园而去。
小花园里有很多开得艳丽,他知道那是花晚最喜欢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他刚到小花园,便遇到了花重锦,显然她也是路过。
两人便这样于小花园里,于繁花似锦中四目相对。
花重锦忙着回院子,才会挑选这一条近道,没想到还会遇到周之礼。
她屈膝见礼,唤了一声周公子,便想要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之人去开了口,“大姑娘,还请留步。”
她回头看去,见他欲言又止,“周公子有话请说。”
和记忆中的她有所不同,现在的她目光平视,神色清淡,褪去了四年前的青涩。
不知道是几年未见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她宛若脱胎换骨一般。
“大姑娘,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花重锦只当他是无话找话的寒暄,“多谢公子记挂,一切安好。”
等了几息,周之礼好像才准备好措辞,“大姑娘,周家与花家有婚约,但不是与你大姑娘,还请莫要抱有期望。”
花重锦一头雾水,她怎么就对周家抱有希望了?他周家什么角色,能让她如此?
不等她回,周之礼又道,“我与晚儿青梅竹马,婚约也是板上钉钉,就算你行一,也不能抢了晚儿的婚事去。”
花重锦瞬间明白,定是花晚又说了什么,让他觉得自己回来就是来抢他的。
真是笑话,这上京城若不是有那登徒子在,她是半分都不会踏足的,这周之礼虽然是三品人家公子,不是寻常人家,但在她看来,还比不上青城山上砍柴的樵夫。
“周公子这话说来真是令人发笑,我花重锦何时说过要抢二妹妹的婚事,又何时表现出心悦过你周公子?”
周之礼被她的话给问住,亦是不知如何回。
他只能看着她,微风吹过,带着不远处的小竹林沙沙作响,鼻翼之间还有各种花香扑鼻。
“可四年前你不是也追随在我身后...”
四年前,刚回到家中的她即便有父母哥哥的宠爱,但依旧没有安全感。
那时候的花晚便是她唯一的朋友和倾述,花晚告诉她,周之礼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将来一定能位极人臣,且他性子温柔,待人和善,是京中小姐趋之若鹜的。
她便会在有周之礼在的时候,多看他几眼,当时她想,世上怎么会有花晚形容的那般完美的人呢?
的确,在才情上他是出众的,可容貌上的话...
花重锦突然想起那张惊艳绝绝的面容来,面容冷峻,眸光深沉,却不得不感慨,上天的鬼斧神工。
只可惜,那样样貌的人,竟是个传言吃人不吐骨头之辈,让人连多想想都会心惊胆战,以后断不可再遇到。
“若是周公子执着于四年前的话,那还真是没有必要,四年前我就从未瞧得上过周公子,更被提现在。”
“周公子若是无事,便去寻二哥哥和二妹妹说话便是,我便先告辞了。”
她竟然在这里浪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听他说一番废话。
见她要走,周之礼急急开口,“花重锦,不管你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可能嫁给周家,你也不可能抢了晚儿的婚事的。”
她冷呲,晚儿的婚事?送给她她都不要。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种心大如牛的人,也不知是如何被人称作上京城完美公子的?
看着花重锦丝毫没有留恋,不管是他还是这满园的花色。
从以前眼神露出怯懦的花重锦变成现在目光清淡的花重锦。
从以前会跟着晚儿一起亲近他的花重锦,变成现在恪守礼仪,清冷疏远的花重锦。
他知道,人是会变的,可在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时,还是会有疑虑,疑惑她怎么连一个笑容都不给他了?或许是清修的日子清苦,她刚回来尚未适应?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娶她。
花晚一直没到前院,是因为半道被吴氏叫去说了一会儿的话,此时她慌忙赶出来时,就见周之礼朝着一个方向看得出神。
她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女,侍女立刻明白,转身下去打听。
“之礼哥哥,你看什么呢?”
周之礼听到声音回头,便见花晚着粉衣,穿白履,一颦一笑,一步一履,皆如天上仙子。
他敛眸收起其余神色,“晚儿妹妹这小花园中景色真是别致。”
花晚最是喜欢附庸风雅之物,尤其是喜爱抚琴,养花,诗词歌赋,典型的京中世家小姐。
“之礼哥哥若是有喜欢的,等下我差人送去府上,让之礼哥哥读书辛苦之余,能缓缓眼睛。”
“晚儿妹妹悉心照料的花,在这里开得如此的艳丽,我怎么好夺人之好,就让它们在这里继续绽放,让晚儿妹妹看到了也能开怀。”
他声音温柔,在这阳光之下,花园之中,整个人都像是染上一层金光般,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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