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

云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若薇欣喜得花枝乱颤,乌鬓间垂坠的步摇也仿佛随之喜悦,发出好听的叮叮声响。“多谢师父!”凝目望去,她认真的打量迟御高挑挺拔的背影。虽为当朝第一武将,君子风姿却一览无余,沈若薇不禁愣怔。这难道不比慕云卿那厮好到不知哪里去?她前世怎就瞎了眼盲了心,偏就一厢情愿在慕云卿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吊死,枉送性命做了短寿鬼。幸亏老天还算有眼,让她重活一世。生怕错过迟御,她方才借由圣听献出‘金皇’,讨了此心愿,正式与迟御结缘。沈若薇回过神来,思忖同他初次会面,该怎么跟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倘若表现得过份讨好或热络,只恐会使迟御心生厌恶,对她不存好印象,她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你也进屋来品尝糕点。”沈若薇闻他允准,这才莞尔提裾步上短阶。糕点洁白如玉,...

主角:慕云卿沈若薇   更新:2025-01-23 16: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云卿沈若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薇欣喜得花枝乱颤,乌鬓间垂坠的步摇也仿佛随之喜悦,发出好听的叮叮声响。“多谢师父!”凝目望去,她认真的打量迟御高挑挺拔的背影。虽为当朝第一武将,君子风姿却一览无余,沈若薇不禁愣怔。这难道不比慕云卿那厮好到不知哪里去?她前世怎就瞎了眼盲了心,偏就一厢情愿在慕云卿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吊死,枉送性命做了短寿鬼。幸亏老天还算有眼,让她重活一世。生怕错过迟御,她方才借由圣听献出‘金皇’,讨了此心愿,正式与迟御结缘。沈若薇回过神来,思忖同他初次会面,该怎么跟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倘若表现得过份讨好或热络,只恐会使迟御心生厌恶,对她不存好印象,她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你也进屋来品尝糕点。”沈若薇闻他允准,这才莞尔提裾步上短阶。糕点洁白如玉,...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慕云卿沈若薇全文》精彩片段

沈若薇欣喜得花枝乱颤,乌鬓间垂坠的步摇也仿佛随之喜悦,发出好听的叮叮声响。
“多谢师父!”
凝目望去,她认真的打量迟御高挑挺拔的背影。
虽为当朝第一武将,君子风姿却一览无余,沈若薇不禁愣怔。
这难道不比慕云卿那厮好到不知哪里去?
她前世怎就瞎了眼盲了心,偏就一厢情愿在慕云卿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吊死,枉送性命做了短寿鬼。
幸亏老天还算有眼,让她重活一世。
生怕错过迟御,她方才借由圣听献出‘金皇’,讨了此心愿,正式与迟御结缘。
沈若薇回过神来,思忖同他初次会面,该怎么跟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倘若表现得过份讨好或热络,只恐会使迟御心生厌恶,对她不存好印象,她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
“你也进屋来品尝糕点。”
沈若薇闻他允准,这才莞尔提裾步上短阶。
糕点洁白如玉,捏在手中堪比云团,还带着温热,上覆金黄桂花点缀,香气逼人,引动人食欲。
这个见面礼甚合沈若薇胃口,虽说不值什么钱,但礼轻情意重。
迟御的糕点隐约令沈若薇觉着有心了,迫不及待的放入唇齿品尝其味。
“师父,你的糕点味道软糯香甜,回味无穷,极为可口。”沈若薇发自肺腑的道出溢美之词,神情语态自然,不似在溜须拍马。
迟御眼皮也不抬,面无波澜的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给她过多的回应,好像对她并无差别。
沈若薇犹记得《迟御详情录》上所载,迟御隶属生人勿近的类型,世间惧他的人居多,更遑论她是名女子。
然眼前的迟御并未令她望而生畏,也并没如同那上面写的不近人情,对送上门来的女子通通抗拒推远。
沈若薇一度怀疑这册子内书的是不是有误?
“这边还有茶水,可就着糕点品尝。”
迟御冷不丁的把茶水推到沈若薇的眼前,甫低头又面无表情的阅览手捧的兵书,一派云淡风轻景象。
翻阅纸叶的声息划过寂静的空气。
大抵是氛围太过冷清了,沈若薇意图活跃,至少让他们之间有几许师徒温情。
迟御此言一出,沈若薇心情大好,她能感觉得出,迟御对她貌似不太一般,话中暗藏关心和纵许。
“师父待我真好,这般好吃的食物,身为你的徒儿,断乎不能独享美味。”
思及此,沈若薇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她大着胆子,顺着自身想法往下说。
“何意?”迟御不解。
沈若薇登时拿起糕点,递了一枚到端坐着的迟御身前,唇角含笑,“来,师父你也尝一个。”
迟御未答,只眸色深沉的冷眼觑她。
这一眼让沈若薇有点发怵,摸不清他的心思,暗恼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终至进退失据,坏了这最初的形象。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迟御根本不接糕点。
沈若薇颇为尴尬,心里打着退堂鼓。
“请恕徒儿失礼了,徒儿不知师父不喜甜食。”
面露难色的咬了咬唇瓣,她打算收回作罢,于是灵机一动,编纂了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
就在沈若薇的手即将收回之际,迟御竟不动声色的张口咬了一嘴她未送出去的糕点。
“师父......”
沈若薇难以置信的发出一道惊呼,剩下的半边糕点自她手心滑落。
迟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至手中,放到口里细细咀嚼,抹嘴饮过茶水,淡然自若的补充道:“别浪费了食物,边关将士们长年在苦寒之地驻守,这样的细糠他们可吃不到。”
沈若薇还在错愕之中,脸颊泛红滚烫,灼热直烧到耳根子。
恍恍惚惚听到这似是而非的责怪教导之言,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埋头掩饰她暂未平复的激动和窘迫。
“师父说得是,徒儿谨遵教诲。”
沈若薇说罢,又叩了一个响头,“师父,我此次前来,是专程来向你行拜师礼的,行了这拜师礼,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徒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男女大防,沈若薇深知唯有这个法子既可以接近迟御,逐步培养感情,又能够朝夕相处不遭人诟病。
“往后,我会好好孝敬师父,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连磕了三个响头,沈若薇连喊了数声师父。
迟御心中郁闷,面上却按下不表,搀扶起沈若薇,淡淡推辞,“你且起来,我也没长你几岁,受不起你行这般大礼。”
“师徒不分年纪,师父比我年龄是长得不多,但您官居高位,战功累累,有真本事,我拜您为师不为过,何况是圣上的金口玉言,抗旨不得。”
迟御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嗓子眼有些发堵。
沈若薇的拜师礼成,又经历了适才惊吓不小的插曲,她无意多作逗留,作揖向迟御道别。
“师父,我改日再来探望您。”
迟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毕方替迟御送了几步折返,就被自家将军叫住了。
“毕方,你先留下,我有话要说。”
迟御对沈若薇的称呼始终心怀芥蒂,有颗疙瘩郁结胸间,通常是年龄小的拜年长者为师,难不成是他长得很老?
摸了摸这张久经沙场的脸,迟御皱起剑眉,起伏不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将军,还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属下立马就替您去办妥。”毕方瞥见迟御奇怪的行为和表情,也没往他处想。
“姑且问你一事,我的年龄与容貌是瞧着差了沈二小姐很多吗?我听她不住唤我师父,唤得何其顺口。”
迟御想到那一声又一声的师父,顿时挫败感油然而生。
毕方憋着笑意,他家将军历来对不近女人,却对沈若薇的反应大不相同。
居然询问起他这种问题,他又瞟了两眼愁眉不展的迟御,清了清嗓子,委婉回答。
“您跟沈二小姐相较起来,是显得有那么一点老。”
闻言,迟御脸色陡变,杀气腾腾的凌厉眼神扫荡而来。
毕方赶紧的话锋一转,拼命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其实是想说......”

“天子一诺,金口玉言。”
“既然朕答应了,那今日便由朕做主,命镇国将军收齐国公长女为徒。”
皇帝发下命令,沈若薇喜悦的对圣上感激参拜。
坐在位子上的迟御始终眉头微蹙,缓缓起身对圣上行礼,领了此旨意。
自此,沈若薇便成了镇国将军唯一的徒弟。
周围世家子弟议论纷纷,不明沈若薇此举目的,只有柯泽源一眼看出缘故,戏谑的问身边的慕云卿:“云卿,如果我没记错,迟将军这段日子,似乎暂住在宁远侯府吧?”
慕云卿瞥了瞥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沈若薇,讽刺不屑的眸中透着隐隐的得意。
“看来这个女人还没有那么蠢,知道今日犯下大错,若是让圣上直接施压与我,我定会恼怒不顾情面,所以才想了这么个迂回的办法。”
前段日子皇上念及迟御战功,刚赐给了他一座新宅,因修葺装池无法入住,所以暂住在宁远侯府。
至于迟御为何暂住宁远侯府,只因宁远侯府前主母是他亲二姐,他是宁远侯的小舅子。
可惜,迟夫人自小体弱,在生长公子时因难产撒手人寰,所以才成了前主母。
如今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是慕云卿的生母,永昌伯爵府嫡女陈荣虞,在迟夫人逝后不久便嫁入了宁远侯府做了续弦。
“原来沈大小姐是打的这个主意啊?我说她与镇国将军相识都不曾,怎么会突然要拜镇国将军为师。”
经柯泽源解释,其他世家子弟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是一阵嬉笑与嘲讽。
“沈大小姐平时又蠢又笨,也就在对慕二世子的事情上能聪明一点。”
“是啊,拜了镇国将军为师,以后就有借口时常往宁远侯府跑了。”
“云卿,想好怎么出气了吗?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们的好处啊。”
慕云卿冷哼一声,看向沈若薇的目光阴仄仄的,满是怨气:“今日她敢那般对我,这一次,我断不会让其好过!”
历经半月的秋猎自此结束,皇上圣驾回銮,其他人也纷纷打道回府。
只有主仆二人的马车中,织锦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小姐,你、你怎敢如此做啊!”
“奴婢知道,您拜镇国将军为师,是想借见师为由出入宁远侯府去挽回慕二世子,但、但那可是镇国将军啊!你怎敢利用于他啊!”
织锦说这些话时声音都在抖。
宋朝国谁人不知,迟御迟将军乃阎王般的存在,十七入伍,至今已有十五载,征战沙场无数,建功封奖无数,从原本的一介小兵成为如今的镇国将军,执掌十万赤铁军,是目今宋朝国位权第一人。
他背后的迟家更是了不得,宋朝国第一士大族,家族子弟人才辈出遍布朝野内外,势力深不可测,外界都传,迟御会是迟家下一位当家人。
“这样的人物,小姐怎敢为情爱利用?怕是要连累整个齐国公府抄家灭族啊!”
“竟然......这般厉害?!”
沈若薇咂舌感叹。
上一世她一心扑在慕云卿身上,对迟御的事全无了解。
凭他的权势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地位,他却不管不顾的为她报仇,甚至抛下一切自尽而亡。
他......对她这般情深义重吗?
沈若薇的心脏一阵抽痛,眼眶也湿润到发烫。
她用力捂着心口,嘴唇颤抖强忍哭意,对织锦一字一句道:“织锦,我不是利用他,我喜欢他,想要对他好。”
织锦愣住,瞪大眼睛,又是恐慌又是不可置信。
“小、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那、那可是镇国将军啊!连簪缨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镇国将军啊!”
紧接织锦又为沈若薇讲了一件事。
三年前,迟御大败敌国荣耀而归,圣上曾将其最宠爱的长公主簪缨赐婚于他,迟御却断然拒绝,甚至为请罪宁愿放弃圣上的封赏。
簪缨公主得知此事,被气的卧病不起,皇上震怒之下命令迟御必须迎娶公主。
可谁知,迟御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脱袍卸冠跪地请死,皇上拿他没办法,才不得不收回成命。
“簪缨公主无论相貌才学都是一等一,身份又尊贵无比,迟将军都敢不顾皇命推拒。”
“因为这件事,多年来王公贵族之女欣赏爱慕迟将军的小姐无数,却都不敢靠近,小姐你一个国公之女,又怎敢觊觎啊!”
织锦抓着自家小姐的手,连连摇头劝她放弃念头。
沈若薇脑海里却只回荡着织锦所说的“三年前”。
三年前?那时候她甚至都未曾喜欢上慕云卿,迟御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不对,迟御会不顾一切为她报仇,或许未必是喜欢她,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故。
她魂魄在天上飘着的时候,只看见迟御为她做的,但因他性子沉闷,全然未听过他言语,所以她并不知道他们缘起为何,也无法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如果他拒绝公主真是为她,那说明,他们三年前就已经有过渊源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午后申时,沈若薇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国公府。
独院闺房内,她命人去烧水沐浴,自己则与织锦说小话。
“织锦,你现在去找若风少爷,就说他阿姐唤他。”
“......”
虽不知小姐又要做什么,织锦却只能听命去唤。
刚要转身,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一身蓝色锦缎,马尾高悬的潇洒少年郎大步垮了进来。
“阿姐是有何时要去唤我啊?我与阿姐心有灵犀,提前过来了。”
“若风!”
看见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沈若薇眼眶氤氲,激动的想抱上去。
但怕过激惹怀疑,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将其拉到身边:“这次秋猎你未去,阿姐有些想你。”
上一世,母亲病逝后,桀骜潇洒的沈若风一夜成熟,为了建功立业稳住沈家地位,他奔赴战场,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这也是为什么她入了青楼后没人去管她,因为沈家爱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慕二世子,这‘金皇’是我抓的。”
沈若薇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款步上前,面对慕云卿再次开口。
听到她的话,周围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讥笑。
还真是献宝啊!而且还是“金皇”如此珍贵的宝物!
当真是为博慕云卿一笑什么都舍得。
“我后悔了,不想将‘金皇’送于你了,劳烦慕二世子将其还与我。”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所以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若薇不是来献宝的?而是想要把献出的宝要回去?
她、她今天......发什么疯?!
慕云卿当众被要还送礼,脸面挂不住,恼怒的盯着沈若薇,低声警告:“沈若薇,别惹我生气。”
若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立即乖巧下来,甚至会卑微的乞求慕云卿不要生气,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因为慕云卿每次不高兴,都会好几日不理她不见她,让她急得发疯。
可这次,看着对方恼怒的嘴脸,沈若薇却只轻嗤的扬了扬嘴角。
“慕二世子是打算昧下此物,不还了吗?”
一直躲在慕云卿身后的程蒹蒹站出来,小脸白细楚楚可怜,连声音都是温柔低怯的:“表姐,你怎得如此咄咄逼人呢?”
“况且,这‘金皇’一直在慕二世子手中,怎能说是你抓的呢?”
周围与慕云卿关系好的世家子弟也开了口。
“沈大小姐,你自家表妹都给慕二世子作证了,说这鸟一直在慕二世子手里,你空口白牙说是你抓的,怕是无人信服吧?”
沈若薇不理其他人,直直盯着慕云卿问:“所以,慕二世子不打算解释,真要昧下此物吗?”
慕云卿已经被沈若薇作闹得很是不悦了。
以前他对别的女子好时,沈若薇也作闹过,但只要他生气冷脸,对方就会乖乖认错。
这次竟然如此相逼,看来真是这些日子对她好脸色太多了!
“沈若薇,就此作罢,我还能选择原谅你。”
慕云卿声音变大,在场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沈若薇慌乱的表情,甚至为了乞求原谅而跪下。
可谁知女人却神情骤冷,一双瑞凤眼炯而厉:“慕二世子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直呼我闺名?”
慕云卿愣住,其他人也纷纷愣住。
恍然想起,慕云卿是宁远侯二世子,沈若薇却是齐国公嫡长女,宁远侯从三品,齐国公从一品,身份差距悬殊,以往二人同席都不能,更别说直称本名了。
沈若薇倒贴慕云卿太久,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
“你......”
慕云卿气的脖子耿硬,额头青筋暴起。
她竟然敢拿身份压他?
好,很好!沈若薇,这一次别妄想我能轻易原谅你!
“表、表姐,大家都是同辈好友,何必闹成这般呢?”
“慕二世子本想把此鸟送于我,若是表姐喜欢,蒹蒹愿意割爱,送于表姐便是。”
程蒹蒹又当起了清纯无辜的白莲花,自愿受委屈化解干戈。
上一世她便用这副嘴脸,引得慕云卿的怜爱,在世家子弟中也留下了乖巧懂事,清纯怜人的美名。
把她这个国公大小姐衬的越发愚蠢乖戾。
她曾察觉不对,但怕慕云卿生气不敢追究,如今却是要好好撕撕她的脸面了。
“表妹,慕二世子为何要将鸟送与你?可是倾慕与你?”
沈若薇表情带笑,笑中却透着暗讽和犀利。
“我......”
听到此话,程蒹蒹瞬间慌了,慕云卿脸色也难看几分。
他们这年岁的世家子弟,皆未婚配,举止过亲很可能引起误会损害声誉。
这也是为什么沈若薇明目张胆追求慕云卿,会被人嘲笑,当成笑柄的原因。
慕云卿和程蒹蒹虽互有好感,但慕云卿乃宁远侯世子,程蒹蒹父亲不过扬州知府从五品官职,而且还逝去多年,母亲带着她投奔齐国府,身份卑微不堪。
若与此女传出什么来,只会辱没慕二世子的身份和宁远侯府的门第,所以即便有情,也断不能坐实此情。
不等对方解释,沈若薇继续道:“况且,此鸟本就不是他的,他凭何送于你?此鸟本就是我的,又何需用你送于我?”
程蒹蒹被咄咄逼问,竟是红了眼眶,委屈的落下泪来。
慕云卿心疼不已,恼恨的怒视沈若薇,周围其他男人也被程蒹蒹哭的心怜,站出来为其出头。
“沈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此鸟是你的,可有什么凭据?”
沈若薇勾唇一笑:“我自有凭据证明,撑起网来!”
在沈若薇的命令下,下人们纷纷在周围布上网子,网中只站着她与慕云卿两人,慕云卿手中提着金笼,笼中关着鸣叫不已的“金皇鸟”。
“众人皆知,‘金皇’极通人性,笼中的‘金皇’毫发无伤毛色鲜艳,说明并不是用箭或武器捕来,也并未受残害与惊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自愿飞到捕猎者身边的。”
通过沈若薇的讲解,众人仔细观察笼中的鸟,发现确实毫发无损。
“所以沈大小姐的意思是,将笼中的鸟放出来,若是你捕的,它会自愿飞回你身边?”
“是。”
沈若薇的肯定让众人笑出声,谁不知道此鸟极聪慧,被补一次便知危险,若是放了必跑无疑,竟然还妄想飞到她身边去?
慕云卿也一副嘲讽的看着她,果然还是愚蠢,竟然能说出如此可笑的言论来。
或许知道她必败无疑,慕云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笼子放出了鸟。
所有人都在盯着鸟的踪迹,当看见鸟毫不犹豫朝上方飞时,周围甚至响起了笑声。
可这笑声还未扬起,那鸟却转换了方向,径直朝沈若薇飞去,最终落在她肩头,不停磨蹭她的发丝甚至发出愉悦的鸣叫声。
众人:“!!!”
慕云卿:“!!!”
怎么可能呢?怎么真的朝她飞去了?而且从神态和叫声中可以看出,“金皇”十分喜欢沈若薇!
“慕二世子,一切已见分晓,可还有什么可辩?”
“若实在不服,我也不介意到圣上面前去辩上一辩。”
提到圣上,慕云卿身体微僵,脸色白了几分。
毕竟他深知此鸟确实是沈若薇送与他的,眼下又有了实证,若被圣上知道他欺瞒抢占,品行不端,那对他声誉和日后仕途可是大大受损。
“沈......沈小姐!你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面子坠到地上,慕云卿拳头咯咯作响,靠近沈若薇低声威胁。
转身要走时,沈若薇却突然叫住他。

沈若薇只觉得慕云卿越来越好笑,她都宰了他这么大一笔巨款出气,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
她真想撬开慕云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水装太多给秀逗了。
“慕二世子,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对我如此的讨厌,那你买两份舒悦香,莫非两份都是要送给我表妹的?”沈若薇不甘示弱。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狗男女,站在一起太般配了,这俩人坏且贪,是上一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表姐,余下的一份舒悦香是要留给你的吧?但表姐你处处跟慕二世子作对,他只怕是要留到你服软为止。”程蒹蒹轻声叹气,明明是偏帮慕云卿的话,却显得她极明事理。
暗搓搓将沈若薇置身出于嫉妒的境地,毕竟沈若薇追求慕云卿,做出的各种出格荒唐事岂止一两件,多到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也不差这一桩了。
吃一堑长一智,程蒹蒹和慕云卿这次都学乖了,金皇鸟事件让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送礼,因此程蒹蒹在涉及慕云卿的事会扯上沈若薇作遮挡。
“另外还有一事,我也想请教,表妹跟我是表亲,为何你独独厌恶我,不讨厌我表妹?还送我表妹这么贵的舒悦香。”沈若薇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程蒹蒹和慕云卿一阵心虚,还不及言语交锋,程蒹蒹的小姐妹就站出来替她出头了。
“沈大小姐的话也忒难听了些,你喜欢慕二世子又追不到人家,还被人家慕二世子奚落,关蒹蒹什么事?为何要把话说得好像是蒹蒹抢了你情郎似的,蒹蒹可是你的表妹啊!”
沈若薇算是听出来,她十分嫌弃自己,很偏袒程蒹蒹。
“兰儿,你别这么说,表姐她也不是有意的,她这两年为情所困,难免说话做事有所失分寸,慕二世子你万勿介怀。”
程蒹蒹与她的小姐妹一唱一和,一张巧言令色的嘴贬低了她的同时,又安抚了慕云卿。
“沈若薇,你想想你表妹,再想想你,你表妹也比你通情达理,你不该反省反省你的作为?”
“我有什么好反省的?你爹宁远侯是三品官,我爹齐国公可是一品官,我有靡芳斋,而慕二世子有你与跟我靡芳斋一样能赚钱的铺子么,你一无所长,就是个纨绔世家子弟。”
沈若薇数落起慕云卿各方面的不如,不论官阶也好,财富也罢,慕云卿没有一样能比肩她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三人面面相觑,恨得牙痒痒。
躲在二楼的迟御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纳眼底。
沈若薇对慕云卿的反击报复,在他看来无非是情侣间的打打闹闹。
在慕云卿面前的她张牙舞爪,神态自如,想做什么做什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拘谨小心,显然她跟慕云卿更熟稔,跟自己就见外了。
迟御不免心里一阵难过。
沈若薇以权势和财力压慕云卿的话,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论及这些无非是想在慕云卿面前表现一番,还能以权势和金钱来压慕云卿一头,逼迫他妥协于她。
未曾想沈若薇为了让慕云卿跟她在一起,会明目张胆说出这些话来。
迟御愈发觉得跟沈若薇只怕是今生没多大的缘分了。
他失望透顶,没有接着看完这场闹剧,就身轻如燕的从二楼穿窗而出,静悄悄匆匆离开靡芳斋。
就像他从未来过这里,楼下也无一人察觉到二楼看戏的迟御存在。
因此他错过了沈若薇当着众人的郑重其事表明已经不喜欢慕云卿的场面。
“沈若薇,别以为你用这些话就能威逼利诱我妥协!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倒胃口的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勿再纠缠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慕二世子,谁说我还在喜欢你了?你慕二世子什么都不如我,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地方?真是笑话。”
这次轮到沈若薇不屑冷哼了,
“沈大小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冥顽不灵的女子,难怪慕二世子不喜你。”程蒹蒹的小姐妹对沈若薇鄙夷得不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瞧姑娘这话说得,难道我不喜欢他,还要哄着忍受着他不成?是他自己非要误会我心里还装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若薇想不到这误会大到几乎没人相信她说的话,只有掌掌柜的貌似对她深信不疑。
交代的靡芳斋在关键时刻收回成命,没能交到慕云卿手头,她又同掌柜的推心置腹过,因而就剩掌柜的懂她。
可掌柜的只是个帮佣,也没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程蒹蒹根本不信沈若薇的说辞,“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知你还对慕二世子有感情,抹不开情面才说的这种气话。”
“表妹,我说的可不是气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沈若薇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伸掌对天起誓。
见沈若薇当着诸人的面毒誓都发出来了,他们半信半疑。
“沈若薇,算你狠!”
慕云卿提着另一盒舒悦香,兴致缺失的出了靡芳斋,程蒹蒹和她的小姐妹紧随其后。
“表妹,我们走了,家里见。”
沈若薇在靡芳斋里以一敌百三大战一场,没有落败的迹象,也心情大好的步出了靡芳斋的大门,只觉得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她还特意在外面的集市上逛了一圈,搜罗了一堆的好东西,眼巴巴的送去给迟御。
提着大包小包,沈若薇兴高采烈的到得宁远侯府的门外。
“还请通传一声,就说徒儿沈若薇求见迟御将军。”
宁远侯府小厮立马去知会了毕方一声,他们可不敢随意踏足迟御目前居住的那所院落。
迟御的声名在外,没有人敢招惹他,府中小厮当然也听过关于他的传闻,都对他战战兢兢。
“将军,沈小姐求见,方才门外的小厮来禀告,说沈小姐在门外等您。”
毕方站在几步远的空地,看着一丝不苟挥舞着长矛的迟御,他也摸不着头脑。

慕云卿停下脚步,背对的脸露出得意。
竟然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他还以为对方能多硬气一会儿呢。
内心想出万种解气的法子,刚准备转身出气,却听沈若薇一字一句道:“慕二世子就这般走了吗?你强占‘金皇’,造成误会,似乎还未向我道歉。”
“你!”
慕云卿万没有想到对方竟说的是这句话,一时被气的脸色漆黑,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其他人也不敢帮他说话了,毕竟证据确凿,沈若薇身份又压人。
程蒹蒹想要开口,刚吐一个字就被沈若薇直接怼回去:“表妹,适可而止,若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可是有损声誉的,你没有我这尊贵的身份,若是声誉没了,你和你的母亲......要怎么活啊?”
程蒹蒹脸色煞白,再不敢多嘴一句。
慕云卿被逼的骑虎难下,他气的浑身发抖。
看着周围看好戏的世家子弟,捏紧拳头脸色难看地低头道了歉。
“对不住了,沈大小姐!”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沈若薇眸光浮出讥讽。
这次羞辱只是小施惩戒。
她要把前世的债,一点点地从这两个人身上讨回来!
当所有人都散了后,偌大的空地只剩下沈若薇和织锦二人,还有笼中欢悦的“金皇鸟”。
丫鬟织锦还未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小姐,似乎想看出自家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
“小、小姐,你......你今天......是不是中邪啦?”
回过神的织锦去探沈若薇的额头,发现并不烫,神情似乎也没什么疯魔的症状。
“小姐,您是不是看见慕二世子将鸟送给了表小姐气上头啦?”
“可、可您如今气上头竟犯了如此大错,这可怎么办才能获得慕二世子的原谅啊!”
织锦哭丧着脸为沈若薇发愁。
以前小姐也与慕二世子闹过脾气,哪怕只是小小作闹,慕二世子都会冷她三四天,那几日小姐简直像魔怔了一般,痛哭不已要死要活。
如今闹得这般大,慕二世子走时脸都是黑的,岂不是要几个月不理小姐了?
几个月不见,小姐怕不是活不成了!
“织锦,你以后都不用担心了,我不喜欢慕云卿了。”
沈若薇心疼的为她擦掉眼泪,将其抱进怀里自己也红了眼眶。
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除了母亲她最心疼她,上一世无数次劝过她慕云卿不是良人,她不仅不听还总是呵斥她。
甚至因为愚蠢,自己入了青楼,她也被卖给了人伢子。
她对不起她,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
“小姐,你......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挽回慕二世子吧。”
织锦并不相信沈若薇的话,毕竟以前这种话自家小姐也说过,没出几个时辰,便又跑到宁远侯府,低三下四求慕二世子见她。
沈若薇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荒唐,让这些话不可信。
于是她对织锦道:“这次是真的,织锦,我不喜欢慕云卿了,这次我准备喜欢别人了。”
织锦愣住:“别人?谁?”
沈若薇勾了勾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今日是秋猎的最后一日,众世家子弟纷纷到圣上面前献宝,以求得嘉奖与赏赐。
往年慕云卿一直是出彩的佼佼者,今年却由于方才的闹剧,他连圣上的面都没去,坐在角落恶狠狠的生着气。
沈若薇真是胆子大了,敢下他这么大的脸面!怪他这段日子给她太多好脸色了,以前三天冷她两天的时候,她恨不得时时捧着他!
“云卿,你猜我方才看见什么了?”
有一人吊儿郎当坐到了慕云卿身边。
是忠勤伯爵府嫡次子柯择源,慕云卿好友,问出这句话时表情神秘又得意。
对于自家损友的了解,能让柯择源露出此等表情的只会跟那个女人有关。
于是慕云卿不假思索的道:“沈若薇?她后悔了?”
柯择源拍手:“聪明!方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离开后她抱着她家丫鬟泪如雨下,可见是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这沈大小姐怎么记吃不记打呢?时不时就闹,闹完就后悔,低三下四来求你,真真是......”
慕云卿重重冷哼,拳头捏紧满脸怨恨:“这次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柯择源连忙道:“生气归生气,别忘了我的事,雅芳斋那面价值不菲的和田玉棋盘,别忘了让她买给我。”
“一面怎么够?你和那些世家子弟一人一面,都解不了我心头的气!”
这边,二人在探讨沈若薇罪行。
那边,沈若薇提着关着“金皇”的笼子,缓缓朝圣上走去。
见到世间难得一见的鸟,圣上十分欣喜,慷慨问了沈若薇心愿。
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慕云卿,就连圣上都如此,毕竟沈若薇喜欢慕云卿的事众人皆知。
柯择源看好戏的模样捅了捅身边人:“你说,沈若薇会不会让圣上为你们二人赐婚啊?”
慕云卿面目冰冷,目光狠厉:“她敢!才下了我那么大脸面,她若敢让圣上赐婚,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沈若薇的心愿,他们断定肯定与慕云卿有关,可直到片刻后,却在沈若薇口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回圣上,臣女的心愿是,拜镇国将军——迟御迟将军为师!”
此名字一出,众座皆惊!
连圣上都微微惊诧,毕竟谁人不知,镇国将军迟御寡言孤傲,杀伐沉肃,从不与人来往相处。
也因名声可怖,无论男女都离得远远的,已过而立都尚未婚配。
沈若薇这个齐国公嫡女与他更是从未交涉来往过,怎么会突然提及要拜他为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圣上左手方一位子。
那里坐着一人,一身玄色箭袖,银髻束发,简单而遒劲。
他三庭五眼端方得当,剑眉星目,鬓若刀裁,颚角眉眼透着久经沙场的凌厉与老练,望过来时,一双褐色的眼浑厚寡淡,微微蹙起的眉带着疑问和肃沉。
其他人纷纷收起目光不敢对视,只有沈若薇望过去,对他甜甜一笑。
迟御迟仲胥,镇国将军,武将正一品,战功赫赫万人之上。
上一世她获罪入青楼,他正在边关打仗,她死的那天,他未得皇诏,千里迢迢独自进京,一人一枪闯入宁远侯府屠杀了安远侯府满门。
后又闯入玉兰纺,屠杀了虐她的老鸨和打手,将她惨死的尸体带走安葬掩埋。
事后怕连累家人,迟御自愿削官下入大狱,皇帝本想保他,可他却在得知家人平安无事的第二天放弃功名,引颈自尽。
这一切,都是她死后魂魄在空中飘荡时亲眼看见的。
她并不记得曾与这个男人有过什么交集,可他却不顾一切为她报仇,为她下狱自尽。
所以重来一世,她想去到他身边,对他好,用尽一切去报答他。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