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陆景珩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随即将手中的小盒子猛地掷到了柳南絮的面前。
柳南絮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荷包,荷包上绣着挺拔的竹子,图案雅致,旁边还绣着一行小字:“十方之地,皆得平安。”
看到荷包的一刹那,柳南絮的脸色骤变,她立刻跪倒在地,向皇帝连磕了三个响头。
“陛下开恩,一切都是臣女的错,千岁大人品性高洁,为人正直,请陛下莫要迁怒于他。”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刚才还被打得灰头土脸的李尚书,此刻如同斗鸡一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十安。
陆景珩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此言何意,莫非是承认了你与贤王之间确有私情?”
“千岁大人对臣女并无情意,她已有未婚妻。这一切不过是臣女的一厢情愿,与他人无关。”
啊啊啊!女主,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是在做什么?要是被胁迫了就快眨眨眼啊!
苏十安的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冲上前去替柳南絮解释清楚。
陆景珩的手指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大胆柳南絮,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苏十安挺身而出。
“陛下,微臣有话说。”
陆景珩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似能夹住一片秋叶。
他不满地道:“贤王还想说什么?那柳秀女都亲口承认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显然,这位帝王已经动了怒。
哎呀呀,女主这回可真是玩火自焚了。
瞧瞧,男主那醋坛子都打翻了。
苏十安径直走到柳南絮面前,,朝她使了眼色。
柳南絮心头微微一颤。
“此事蹊跷的很。现在,请你当着众人的面,你倒是说说,这个荷包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十安指着那个叫明月的宫女问道。
明月连连叩首,声音中带着哭腔:“陛下开恩,陛下饶命啊!这荷包其实是奴婢私下绣制,一时糊涂,才妄图嫁祸给小主的。”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柳南絮也愣住了,她瞪大了双眼,完全跟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的确绣过一只这样的荷包,但她深知这段感情如同镜花水月,无疾而终。
当夜,她已亲手烧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此。
刚才,当她猛然见到那熟悉的荷包时,心中惊骇万分,生怕牵连到无辜的苏十安,于是情急之下,她选择了独自承担所有的罪名。
此刻,听闻明月之言,柳南絮才恍若大梦初醒,她颤抖着手重新拾起荷包,仔细端详。
针脚、布料……每一处细节都与她记忆中那只截然不同。
这不是她绣的!
陆景珩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大胆贱奴,你为何要那样做?”
明月浑身剧烈颤抖,她哭诉着:“奴婢实在是被逼无奈,求陛下大发慈悲,救救奴婢,为奴婢主持公道啊!”
“被何人所逼?”
明月却在这时突然噤声,只是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没有回答。
苏十安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轻声诱导道:“那人此刻可就在这大殿之中?”
明月如同受惊的小鹿,点头如捣蒜,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你无需害怕,大胆指出来,无论是谁,陛下和本座都会为你做主,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